空气中，凝结出浓浓的杀意。
对方，犹如鬼魅般，安静仿似不存在一般。
心跳在加速，好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寒心里一笑，暗自移动了脚步，决心引对方出手。
虽然没有全胜的把握，然后对方不可靠近，足以看得出，对方不想近身交手，既然这样，那就逼对方出来。
寒点足干脆朝那个人逼近，而对方似乎没有料到他迎面而上，顿时从枯木后面闪了出来，在地上一个翻滚。
于此飞出的还有匕首。
寒一咬牙，没有躲开，松开了是手里的弓箭。
匕首穿过他腰腹，一股灼热的血当即染红了雪白的衣衫。
这样的情况下，受伤的人一般都会停下来，然而，这是唯一战胜对方的机会，他不但没有停下里躲避，然而更飞快的逼近对手。
于此同时，在预测对方距离在五米之内时，扣动了机关。
细小的针入雨丝一般飞出，那人一看，忙后退。
然后对方手中，并没有任何的可挡之物。
可就在这个时候，对手竟然突然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那黑布，如被刷杂技一样，绽开，然后旋转一圈，竟然将十二枚针轻轻的接住。
于此同时，冰原发射的光泽，幽冷的照在对方的脸上。
那是一张及其精美清雅的脸，轮廓隐光，有着揉碎着人心的柔和。漂亮的下颚，带着美人裂的唇轻轻的抿着，犹如月色中安静的花瓣，那鼻翼因为对方过分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的娇美，而鼻翼上方还是一双他见过的黑白分明清澈干净的双眼。
不同第一次看到的那样，没有任何的恐慌，没有任何的害怕，没有任何的屈服，没有任何的迷茫，和软弱。
只有，最后一次看到的那种，此刻能渗入眼底的冷情。
那种冷，好似寒冬的最深处的冰。
而冷情下面，更有一种疏离和冷漠。
那双眸子，明明看着自己，然而，却倒影不出他的影子。
她就那样站在三米之外的地方，目光淡淡的看来。
身体一如既往的娇小，但是感受不到任何娇弱的味道，而她身上，只有一个气息——杀意。
他见过杀手，死在他手里杀手太多，而她那种气息，就是这种。
终于明白了，为何，之前怎么也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个女子。
因为她所展示给他看的那些性格，全都是假的，而此时，站在雪地里，一脸冷漠的，带着杀手的气质的，才是真正的她。
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三月前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江湖的杀手。
据说那个杀手，来无踪去无影，据说，没有人见过那个杀手，据说那个杀手曾在三千御林军前面独闯皇宫，来去自如。
据说有人十万两黄金取之人头，然而，三月来，甚至没有人找到过他踪影。
据说，那个杀手的名字，叫做阿九。
寒倒退一步，然后身体好似被人麻醉了一半，竟然全身再也使不出任何气力来，只有看着前面的女子，脸上露出凄凉的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许久，寒无力的问道。
那匕首上，涂上了麻醉药。
“阿九。”
“这是你的真名字？”
“阿九。”
对方声音干净冷厉。
寒抽了一口气，他甚至有些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那个江湖上传奇的杀手，竟然是一个女子。
阿九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寒，然后扶着他，来到一刻枯木的下方。
“你不是要杀我吗？”寒突然笑了起来。
多少年，他没有笑过，这一笑，却是自嘲。
“要杀你，有的是机会，但是，现在的你不能死。”
阿九轻声的回答道，然后脱下他的衣服。
寒不能死，因为，他身上亦很多秘密。
“我见了你的真容，难道不该杀吗？”
阿九将脱下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后整理妥当，低头看向寒，“我可以挖了你的眼睛。”
说完，从怀里取下人皮面具，不过瞬间，一张同寒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寒惊讶的双瞳中。
“看到了吗？”阿九轻轻一笑，“你看到的那张脸，也并非就是我。现在的我，是这张脸。”
说着，抽出一个烟花瞳。
顿时，紫色的光悄然的冲上天空，在最高处，寂静无声展开出一朵紫色的花。
197
军营里面，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可以的迹象。
但是，回到营帐门口时，‘寒’的眼瞳不由一缩，警惕的看着突然多出许多的侍卫。
莫扬的帐子门口，六个统领竟然都在
‘寒’心口一紧，站直了腰，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
看样子，在出来之前，他的确是安排了妥当。
甚至于害怕有人调虎离山来刺杀莫扬，走的时候竟然叫来了六个统领。
营帐里，男子粗噶享受的声音断断续续，阿九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大人。”
看到阿九，众人纷纷低头。
“都退下。”
阿九抿了抿唇。
“是。”
统领们似乎寒一直有一种畏惧，听到命令，纷纷行礼退下。
虽然六个统领都已经退下，然而周围守卫依旧森严。
阿九上前一步，伸手掀开帘子。
“大人？”
旁白的侍卫一惊，忙小声喊道。
阿九眸色一沉睨了一眼那侍卫，那侍卫忙惊恐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屋子里是令人作呕的酒气，还有欢爱的痕迹，粗重的声音传入耳膜。
那铺着红色的毯子的床上，五娘散乱着头发躺在上面，肌肤若雪，透着妩媚的粉红，而她身上，那个男子卖力的坐着机械的动作。
目光似乎注意到寒进来，五娘眼眸温柔一笑，抓过旁边的酒，含了一口。
“大人。”
她一手撑着身体，一手仰起头，嘟起娇艳欲滴的红唇。
莫扬一看，动作并没有停顿，然后俯身咬着了五娘的唇。
在那一刻，五娘闭上眼眸，可阿九分明看到那眼底闪过的泪光，还有厌恶和绝望。
而就在那看似缠绵的吻中，莫扬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一抬手，狠狠一耳光甩在五娘脸上。
五娘当即被狠狠的的力道甩得重重跌在床里面。
阿九一怔，忙上去，看到莫扬嘴里全是鲜血，眼瞳盛怒的盯着五娘，然后一抽身，从旁边拔出一把剑，就刺向五娘。
阿九这才晓得，刚才五娘竟然咬了莫扬。
五娘抬起头，冷笑看着莫扬，然后就手里一块酒杯是碎片直接扑向莫扬。
阿九忙拿起旁边的凳子，打算丢过去，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
于此同时，刚才的莫扬的那一声惊呼已经将外面的人都引进来，阿九根本没法明显的出手帮助五娘。
“贱人，找死。”
莫扬吐了一口血水，他手里的剑，已经穿过了五娘的心脏，殷红的血，瞬间溢满了她雪白的身体。
五娘身体犹如秋风落叶一样，慢慢瘫软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毯子上。
墨色的发丝，犹如瀑布般散开来，与她苍白的脸，还有鲜血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犹如一幅美艳不可方物的画。
她双瞳看着帐子的顶端，唇边有淡淡的笑意。
看她并没有的当场死去，莫扬又摸了摸自己被五娘咬破的唇，拔出剑，高高举起，打算再补上一剑。
“等等！”
阿九袖中的手因为用力握紧，而发出轻微的可擦声。
“寒，你又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