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站了起来,趁着那些丫鬟全部都跪在地上的时候,就朝外面跑去。其实月牙是知道她根本就跑不出去,她是准备留下一点痕迹然个傅春江来找她。

“夫人,夫人,你可不能跑,追啊。快点将她给抓回来,马上老爷就要回来了。”其中一个黄色比甲的丫鬟反应最是快速,就要去将月牙给抓回来。

月牙自然是跑,她顺手就在地上打了一个草结,那些丫鬟追上她的时候,自然是将她一把扣住。随后就有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走了出来,朝着月牙就望了一眼。

“跑,还学会跑了,既然入了这府,你就是总是插翅也难飞。既然敬酒不吃那就来狠的,来人给我将她洗干净了,等着老爷回来。”

“是,刘妈妈。”

原来此人叫刘妈妈,月牙虽说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力气小,可是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挣扎不得,还是被这些人给抓回去。

其实月牙还算是运气好的,毕竟安喜如今还在宫里,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元德帝突发奇想,要考诸位皇子学业,他作为太子政身边的红人,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能不在。

他从将月牙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宫里,如今还在,元德帝似乎兴致很浓,一直都在考问着。

突然此时,一阵阵鼓声传入大夏皇宫之中。

元德帝皱眉了,这个鼓声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鼓声,那是大夏赫赫有名的鸣冤鼓,这个鼓自从当年姜如意敲过之后,已经在大夏百年以来,无人在敲过了,鼓的灰尘怕都是有厚厚的一层。

而且这大年初一,这么好的时候,竟然有人来击鼓鸣冤,简直就是太不识趣了,让元德帝心情十分的不好。

为何呢?

鸣冤鼓不同于其他的鼓,即使鸣冤其实也有各地的府衙之类的,这都可以处理的,一般事情绝对不会动用鸣冤鼓,而且击打了鸣冤鼓,申诉的人也要付出很惨烈的代价,有的甚至都要付出性命。所以在大夏这么多年来,击打鸣冤鼓的人那真的是屈指可数。可没想到既然他在任期间碰到了。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啊。元德帝听到这个声音,皇子们的学业也不问,果断的摆驾坤宁宫去找明珠皇后了。在关键的时刻,他想要找到人来给他支持,这人便是明珠皇后。

明珠皇后自然也听到了鸣冤鼓的声音,这声音如此之大,那鼓声一直不停,看来击鼓的人意志非常的坚定。

“婠婠,你听到没有。朕…”

明珠皇后朝着元德帝摇了摇头,指了指四下的宫人。

“你们都下去吧。”

“诺!”

遣散了宫人之后,明珠皇后才走到了元德帝的跟前:“陛下切莫慌张。那人为何击鼓?你可曾寻人来问,开得是哪道门?这些你都要弄清楚不是吗?”

“婠婠,是啊。还是你头脑清楚,我一遇到这种事情,就慌神,我还是不够冷静。李福顺你快去问问那人要告谁,开得是那道门。他还活着吗?”

“诺!”

李福顺是元德帝身边的大太监,他原本还在和徒弟们喝酒庆祝,今日本不是他当值,可是一听到这鸣冤鼓的声音,他哪里还敢喝酒,一下子就赶了过来。

这不果然元德帝让他干活了,幸好在啊,不然元德帝这气稍不顺,他的脑袋就不保了。自古伴君如伴虎,他又不是明珠皇后。

击鼓这人不是旁人就是傅春江,他击鼓了一段时间,终于有人来了。如果在有一会儿,还没有人来,傅春江真的怀疑这个时候大夏的鸣冤鼓只是摆设呢。

看来真的不是,原来还真的是有用。

如今已经入夜,瞧着那人的打扮,显然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傅春江觉得有点儿对不住这些人,可是无法,月牙的事情可不能耽误了。必须速战速决,争分夺秒。

“你要告谁。”

“当今太子政,告他强抢民女!”

辛从冠还没有完全醒,听到傅春江这么一说,当即就醒了,他真的怀疑他这是听错了,这应该不是听错吧,竟然是真的啊。

“你在说一遍,你要告谁?”

“学生傅春江,要告的人是当今太子政,告他强抢民女。”

傅春江再次重复了一句,辛从冠终于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听错,眼前这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竟然真的要告太子政,那可是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这人怕是疯了吧,竟然要告太子,而且还以强抢民女这个名号来告的,即便这是一个普通人,这样的控诉罪名那也是极重,太子就更是不同了,那只会罪加一等。 可是辛从冠也知晓,当今太子政虽说有很多的毛病,为人并不完美,可是他并不好女色,再说太子也选妃,身边佳丽无数,强抢民女这应该是不可能吧。

“你可是要想好了,我若是打开龙门,你就要滚十二道钉板,才能面见当今圣上。那可不好受,若是查出来是诬告,你的小命就没有了。三思而后行。”

“嗯,我知晓,现在还请你开龙门,我要见皇上,草民要讨个说法。”

辛从冠听到傅春江这么一说,算是看出来,这人不是开玩笑的,那是真的了。鸣冤鼓有三道门,其中一道是民门,既是民告民,一般都是地方搞不定,恶霸之类的,这一类的不许见到皇上,一边很好处理,因而也没有什么责罚的,当然这道门也不会开的,遇到这种情况多半地方就可以解决了。

第二道是官门,民告官有时候会需要皇上出门,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可是相对于龙门而言,那代价还算是轻的。而傅春江选择告的这个人乃是太子政。

需要滚下十二道钉板,才能够面见当今皇上了。

辛从冠最终还是开了龙门,没办法,他都闲了好些年了,在这个地方当差真的是太闲了,原本他以为他可以和他老爹一样,一辈子都碰不到呢,就这么请轻轻松松的领着朝廷的薪俸到时候告老还乡呢。没想到啊,竟然让他给遇到了。

而且大夏鸣冤鼓的规矩,既是有人击鼓,那么就应该开门,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要开门,哪怕他告的人是当今的圣上,这是大夏传下来的规矩。

“什么开的是龙门,那人是谁?他告的又是谁?”

元德帝听到李福顺的回话,经不住头皮一炸,其实他害怕自己被告,毕竟他以前也微服私访过,私底下也听到有人骂他。其实当皇帝也不容易,这年头就没有不被骂的皇帝。

只是元德帝又怎么能跟那些平民老百姓去计较这些,比如有一些农妇会说,皇上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年的收成这么不好,也不见他出来说几句话;还如大夏蹴鞠队被对手零分,就连那三岁小儿都骂,陛下真的没用,一个蹴鞠队都弄不起来…

若是一些大臣骂他,他还有个说辞,你说那些妇人和黄口小儿的,他若是计较起来,那他得烦死了。当然这不仅仅是他一个问题,以前他在出楚国当质子的时候,楚皇也被他的子民骂,一想到这里,元德帝立马就平衡了不少,做人就是要看得开,做皇帝也是一样。

可是元德帝也是要面子的人,这真的要死有人上了台面要告他,那确实很没面子。

“那人自称是傅春江,告的人是太子爷,说太子爷强抢民女,这…”

其实在此时此刻李福顺的心里,觉得那肯定是诬告了,太子爷他还是很清楚的,太子爷在这方面还算是洁身自好,强抢民女什么的,断然做不出的。

“啊,告政儿?”

元德帝大吃一惊。

“你且下去吧。”

元德帝忙将李福顺给打发下去了,转身就对站在他身后的明珠皇后说道:“婠婠,你不可不要乱想,这一次真的不是我。我不认识傅春江,我即便是要废了政儿,也不会寻这般一听就是假的事情来废他,就是这傅春江到底是谁?”

明珠皇后瞧着元德帝那个样子,他们两个人果然是多年的夫妻了,事实上明珠皇后刚才还真的是那么想的了,想到这件事情该不会是元德帝自己弄的吧,他果断的否定了。

“陛下,那还是等等吧,今晚他若是能活下来,自然会说清楚的。只是这人怎么会和政儿扯上关系呢?傅春江,这人又是谁?” 明珠皇后还没有听过有关于此人的消息呢。

“父皇,母后,你们听到鸣冤鼓吗?竟然有人击打鸣冤鼓了,我方才在外头听说,那人竟是要告政哥哥,这不是真的吧,到底怎么回事?”赵雅一脸好奇的走到了元德帝和明珠皇后的跟前。

“雅儿,这么晚了,你怎的还不睡?”

来人就是赵雅,赵雅今日身着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显得她尤为的雍容华贵。

“儿臣好奇,睡不着,就起身来寻你们了。”

第37章 滚钉板啦

赵雅是元德帝和明珠皇后的亲女, 从小就十分得宠, 相对于同样是元德帝和明珠皇后所出的公子湛而言,对她就没有那么的严厉,元德帝和明珠皇后从来对待她就如同普通父母对子女一般,由着她的性子来,只是这样渐渐就养成了她骄纵的性子来, 比如此时, 她这般直冲冲的进来,其实是不合规矩。

“雅儿, 此事非你所能管的, 快点回去。”

难得元德帝拉下脸来, 命赵雅回去。赵雅当即就看向明珠皇后:“母后,儿臣…”

“雅儿, 听你父皇的话, 你先回去吧。早些安歇才是, 来人送雅公主回去。”

“诺!”

最终赵雅还是被送回去了,送走了赵雅之后, 元德帝和明珠皇后两人则又开始商议了。

“婠婠, 没想到我竟是成为大夏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在任被击鸣冤鼓的,这传出去,是不是有损我的名声。我这么要脸的一个人…”元德帝是个很矛盾的人。

“这倒是不会, 陛下应该这么想, 正因为你英明神武才有人敢击响鸣冤鼓, 认为你会秉公处理。这也是陛下你是明君的表现,若是换成其他的帝君,许是就不敢了。”

元德帝这么一听,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了。

“说来也是,只是十二道钉板,他不一定能活着进这大夏皇宫。”

这要告的人是太子政,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然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告,大夏岂不是乱套了,总是要设置一下门槛,于是乎就有了现在这个门槛了。

“据说早年曾经有人成功过,当然这也是我听说。”

明珠皇后也是捏了一把汗,那也是一条人命,这大过年,若是就死人,那真的是太忌讳了。只是如今也没得办法了,只能等着消息。

傅春江此刻看着这十二道钉板,果然是十二道,幸而他穿得厚,此刻成为一个球了。因为这件事情,他还特意回家去换了衣服,换了月牙给他做的新棉袄。

说出来有点可惜了,月牙做的新棉袄的话,肯定会破的,不过这一切也是值得。大夏滚钉板什么的,那也没啥规定,也没说你什么时候滚完,也没说你不能穿厚衣服,反正就是你要滚完十二道就可以了。

辛从冠看着傅春江正在套衣服,想着这小子不傻啊。

“傅相公,你是今天就滚完,还是分几天呢?”

“今晚。”

辛从冠听了之后,只能给他竖起大拇指,不说其他的,就冲他这份勇气,他都不得不佩服。

“你从左边滚,那边的钉子少点。”

“好。”

辛从冠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倒也不是他对太子政有意见,而是觉得这大过年在他这里死人了,到时候肯定是要他去处理,一想起来要去处理一个死人,还挺不好的。

就想着傅春江活着,到时候面见到了皇上,若当真是诬告,自然会得到惩处,犯不着在这里就死人。

“开始吧。”

傅春江穿好了衣裳,辛从冠就主持他滚。

滚钉板讲究的是技术,还有速度,其实最重要的就是速度啦,越快越好了,傅春江既然敢来敲鸣冤鼓,就代表他还是有点把握的,他望着面前的十二道钉板,不决定三块三块的滚,分四次。

“好,傅相公你请。”

傅春江说着就躺了下去,那速度直接看呆了辛从冠的眼睛,这也太快了吧,怪不得他敢敲鼓呢。之前倒是他多虑了,滚完四块之后,傅春江的棉袄果然的破了。

他脱下了棉袄,又换了破棉袄,这是从四合院老大爷那边拿的。傅春江一回去,找东西。那老大爷就来问他月牙怎么没有回来,傅春江倒是也没有瞒着老大爷,说是他要去敲鸣冤鼓,老大爷听了之后,果断的将他的两件棉袄借给了他,让他放心的滚,他有钱置办新的过冬的衣物。傅春江也没有客气。

“傅相公你这速度,原来你竟是练家子出身啊,我竟是没有瞧出来?”辛从冠现在越来越想,肯定是他多虑了,而傅春江倒是也没有否认,他确实是能文能武。只是平时得不到时机展示一下而已,这一次也就随意露了一首。

至于大夏鸣冤鼓的规矩,在傅春江看来,还是操作性的,若不是月牙的事情太着急了,他可以一天滚一块,那样他几乎毫发无损,如今这个多少还是要吃点苦头。只是和以前相比,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这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去强抢民女,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大胆刁民,竟是敢诬告本太子。”赵政一脸的不快,如今他在东宫来回踱步,今日离开他是越来越焦躁了。

安喜忙在一旁安慰:“太子爷,你也知晓那是诬告,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被那刁民所蒙蔽,这等刁民死不足惜,他还要滚十二道钉板,能不能活着都是未知数。”

赵政听了安喜的话,心里多少安慰了些许,可是等到他停下来的之后,更多的是不安,他总觉得他这个太子位置坐不稳了,近日来也整日噩梦连连的。

“唉,父皇本就不喜我,还有朝中早就有了废太子的声音,我是怕…”赵政这个太子做的也是艰难了。其实他自己也知晓能力欠缺,不及他的几位弟弟。只是他既是当上了太子,又有强大的外戚作为支持,他也不想下来,谁人不想当皇帝,他也想啊,根本就不会退位,这些年他做什么那都是谨小慎微,生怕有人寻出差错来,如履薄冰。

“太子你乃是淑妃娘娘的亲子,陛下不会废了你的,老奴方才已经派人去知会淑妃娘娘,娘娘应该马上就到了。”

“母妃?”

“淑妃娘娘到。”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淑妃风尘仆仆的到了。淑妃崔氏是当今首辅崔致远的嫡女,身份尊贵,娘家势力也大,在大夏后宫地位也是极高,也是当今太子爷的生母,自然与其他嫔妃很是不同。

大夏皇宫之中,因明珠皇后备受恩宠,她的地位自然动摇不得,淑妃崔氏早年入宫的时候,还曾想过,明珠皇后曾经只是一介婢女,与元德帝那也只是患难之情,单论爱情那肯定是不多,谁人会喜欢上一个相貌丑陋的婢女,她出身高贵,长相貌美,在大夏后宫诸多佳丽之后,那也是佼佼者,定能取代明珠皇后。

可是后来因为那么多事情,淑妃崔氏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在元德帝的心目中永远都比不过明珠皇后,也取代不了她,她也就认命了。

男子本就三妻四妾,更何况元的顶还是帝王,她已经有淑妃之位,她也是很满足的,这做人就是要知足,后来她还生下第一个生下了男胎,被元德帝立为储君,那是她最风光的时候,毕竟在她之上还有皇贵妃陈氏,那可是不败陈家之女,论起家世丝毫不逊色。

只可惜啊,陈氏没有她的福气,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不想她一举得男。至于其他妃子那都不足为惧。

“母妃,你来啦。”

“我来了,方才本宫也听闻,政儿我问你,你当真没有强抢民女?”

淑妃倒是也不是不相信太子政,只是有些话她要问清楚,才更有底气,毕竟鸣冤鼓这还是百年头一遭,而且一上来就是告太子政的,不说旁人,就连她都震惊啦。

“母妃,怎么可能?你也知晓我本不好女色,儿臣的府中从不缺少女子。儿臣本就不需要强抢民女,若是我想要的话,什么女子不乖乖的跟了儿臣,儿臣用的了抢吗?”

淑妃听了觉得这倒也是,她的儿子可是当今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普天之下,那个女子能够拒绝太子爷的恩宠。那么只能是那人诬告了。

“那本宫倒是要看看,谁人这般大的胆子,竟是敢诬告当今太子,政儿你随我去南书房,你父皇此时怕是在南书房之中,那人据说活着进了大夏皇宫,他倒也是一条血性的汉子。”

傅春江终于成功的滚完了十二道钉板,身上肯定是受了伤,不过比他想象中要好得多,只是这一次时间太紧了,准备太仓促,不然他肯定能毫发无伤的走近这大夏皇宫。

“陛下,他来了。”

元德帝和明珠皇后两人对望了一眼。

“婠婠,没想到这傅春江真的是一条血性汉子,他竟然真的滚了进来。婠婠…”元德帝习惯性的握住明珠皇后的手。明珠皇后拍了拍他的手:“陛下,你乃是大夏明君,定是会秉公办事,你虽有废太子之心,若是那人当真是诬告的话,也不能随意定太子的罪。太子也是你的儿子,其他孩子都看着你呢。若是太子当真犯了错,大夏子民也看着。陛下你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力,这些年你一直都处理的很好,我一直以你为荣。”

得了明珠皇后的话,元德帝终于还是摆驾离开了坤宁宫,前往南书房去了。

元德帝其实是一个不自信的人,这主要和他出身低微有很大的关系,他的母妃不得宠,连带他也不得宠,从小他都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各项能力都不突出,他的父皇甚至都忘记了他的存在,他习惯于沉默寡言,在很多的事情上都犹豫不决的,还挺优柔寡断。当然这些从他做了帝王之后,都只在明珠皇后面前才会暴露,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帝王,甚至还有一点暴脾气。

李福顺则是将傅春江领到了南书房。

“傅相公,需不需要传太医为你诊治一下?”

毕竟刚刚滚过十二道钉板,想着他现在肯定是强力撑着,为了害怕他触怒天威。

“不用了,多谢李公公。” 李福顺见他这么一说,既然他都这样要求的话,那只能等着元德帝来。 “太子殿下,淑妃娘娘驾到。”

还没有等到元德帝来到这里,太子政和淑妃崔氏已经提前到了。两人倒是直接就进入了南书房,当然也见到傅春江。傅春江和太子政四目相对了一番。

傅春江瞧着太子政,太子政也瞧着他。

傅春江看了之后,不得不感叹一声,这史书果然都是胜利者写的,其实太子政也没有史书上面写的那般不堪,这人长得还挺不错,为何史书说他长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呢。

第38章 月牙我疼

傅春江对写史书的人表示了严重的怀疑,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废太子赵政其实长相还是颇为英伟,但从长相来看, 美男子倒是还是谈不上, 可还是要比寻常人要好一点,傅春江想着大夏皇室也不会出丑男,毕竟元德帝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美男皇帝, 其中淑妃崔氏能是一美艳动人留名与史书。想着这两人的儿子也不会丑陋。

所以早年傅春江在看史书的时候,史书上记载太子政长相丑陋的时候,他在心里还暗搓搓的想过, 那就是太子政是不是不是元德帝亲生的, 不然元德帝怎么会废了他。在大夏废太子那是大事情,鲜少有废太子的, 元德帝等于开创了先河。

如今一瞧太子政见他还与元德帝有几分相像, 就知晓太子政定是元德帝亲生的, 至于史书上说,元德帝废除太子政的原因是其御下不严,能力低下…

一连串的原因,其实具体的史书上面也没有说。

“政儿,你且瞧见了,如今有人敲响鸣冤鼓, 告的那人便是你, 说你强抢民女, 你作何解释?”元德帝摆手就示意李福顺将淑妃带下去, 他不喜后宫参政。

尤其是处理太子政的事情的时候, 更不惜淑妃在,淑妃乃是太子政的母妃,对待太子政在元德帝看来那是过分的溺爱。自古慈母多败儿,元德帝觉得太子政被养废了,很大程度上是有赖于淑妃。

太子政冷然的瞧了一眼傅春江,他瞧着傅春江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说句实在话,他也挺佩服傅春江的,滚了十二道钉板,如今还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脸上丝毫没有露出痛苦之色的人,这样的人不说其他,绝对是一个狠角色。想着他早些时候还挺欣赏傅春江的,想要将他收在麾下,没想到此人不识抬举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要敲响鸣冤鼓,陷害与他,简直就是可恨。

“父皇,儿臣从未强抢民女,既然他来告儿臣,总是要有证据才是。单凭他空口白话,岂能做真,儿臣觉得他乃是诬告。儿臣乃是大夏太子,岂能不知强抢民女乃是大罪。父皇若是单凭此人胡言乱语,就定儿臣的罪,儿臣不服,儿臣冤枉。”

太子政虽说个人能力不突出,可是也不是个傻子,他没有做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去承认了。

元德帝瞧着太子政,又看了一眼傅春江,他刚刚从李福顺那里得了消息知晓傅春江的身份,原来他是这一次进京赶考的举子,为人学业还很出色,是徽州府的解元,而且还是大夏蹴鞠队的守门员,为人平日里也挺低调的,和太子两人那都是八竿子打不着边际的关系。所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没有任何动机陷害太子政。

“好,傅春江那朕问你,你说太子强抢民女可有证据?”

“有。”

傅春江不卑不亢,历史上的元德帝是一个有道明君,还算是一个人物,傅春江就是因为这个,才走了这么一条路。

“那你且拿出证据来给本宫瞧瞧,本太子就不信了。无中生有的事情还能有证据了不成?”太子政此人易冲动,一下子就冲到了傅春江的面前,若不是元德帝轻咳了一声,他怕是一拳就锤到了傅春江的脸上。

“政儿,你且下来。”

元德帝压低的声音,太子政这才冷静下来,忙退了下来。

“傅春江,你说证据在何处?”

“学生亲眼所见,太子将抢的女子塞在上京七十二道胡同四院的宅清府邸,陛下若是不信,一搜便知。”

宅清府邸就是安喜置办的府邸,只是安喜这个人喜仗势欺人,用的是太子爷的名号而已,当然太子政根本就不知道这么一个地方,他对于手下的人打着他的名号办的那些事情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根本就不会深究。而安喜是他身边的红人,太子政对他很是宽厚,置办什么府邸的,太子政从来不管。

“父皇,儿臣根本就没有置办这处府邸,他就是血口喷人!”

太子政不知道,自然就是不认了,而一旁的安喜大感情况不妙了,他在想着赶紧离开这里,将那些女子转移走了才是,不然的话,若是真的搜查了,到时候即便太子爷没事,他也是走不了兜着走。他就想着给刘海递信,让他赶紧回去遣散众人。

可倒是姜还是老的辣,他们都小瞧了元德帝,可大夏的第九局了,傅春江刚刚说完,第九局的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找到了宅清府邸,而没一会儿李福顺就将宅清府邸的归属情况弄清楚了。

“陛下,是太子爷名下的。”

元德帝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而一旁的太子政直接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我名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而那边安喜整个人差点就瘫在地上了,他的脸色吓得惨白,额头上全部都是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他知道的,这一次他是在劫难逃,只能抬头看向傅春江。

此人到底是何人?

上次他见到傅春江的时候,两人还有说有笑的,傅春江还给他打赏了,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他也没有为难傅春江。甚至还想着拉拢一下傅春江,帮衬着他。为何傅春江会与他为敌。

突然此时安喜想到的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李月牙,李月牙听宝芳斋的老板娘说月牙是徽州人士,好像是徽州绩溪人,而傅春江也是徽州绩溪人。

可是安喜知道傅春江没有成亲,李月牙是已经成婚的,这两个人怎么想也不会有关系的,如今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元德帝瞧着傅春江,见他一直神情淡定,整个人一直站在那里,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的痛苦之色。元德帝在心里也暗暗佩服此人,是个能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