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傅春江已经成为绩溪学子争相学习的榜样了,韩三姐也曾经用傅春江的例子来训她家的孩子,说傅春江当时家里多苦,读书都读出去了,读书还是很有用的,如今在帝都做大官了呢。

其实傅春江做的官一点都不大,可是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能在上京做官,那都是大官了,反正比在家里种地还赚不到钱的强。

“傅大人。小妇人见过傅大人。”

随后程峰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韩三姐那么一说,韩三姐当即就说道:“傅大人,我跟你说,我与那姓胡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岂会诬害他呢。我真的是亲眼瞧见他杀人了,当时我都吓死了。”

“你亲眼见到了,当面见到了。”

“那到没有,他当时是背对着我,我瞧见他的衣裳了,那件血衣后来程大人也找到了,和我说的是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了。不信你可以去问程大人。”

“血衣?”

傅春江之前还没有听到其他人有说,就忙看向程峰。

“那件血衣后来是在案发现场没有多远的地方发现的,后来证明是胡宗成的,他自己也承认了那衣裳是他的,还是那日他卖瓜的时候穿的衣裳了。至于为何变成了血衣,他自己都无法说的清楚。先前他说刀具被偷,那么穿在他身上的衣裳如何也被偷。而且韩三姐也说了,当时她是亲眼瞧见,胡宗成穿着这件衣衫杀人的。”

程峰说着,那边韩三姐点了点头。

“那人穿着那件衣裳,手里还拿着那把刀杀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正面,但是背影真的就是胡宗成。傅大人小妇人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我可以对天赌咒。”

韩三姐说着就要赌咒。傅春江自然知晓韩三姐相信她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犯不着为了一个陌生人就赌咒。

“嗯,多谢多谢。”

傅春江随后又走访了几个证人了,又查看了一些证物,调查的结果纷纷都指向那人确实是胡大叔杀的,若是傅春江当时断案的话,他也觉得他会觉得此人就是胡大叔杀得。

可今日胡大叔所言,还是不承认他杀人了。傅春江只得先回去好生的想想。

“傅大人,如果有什么想要问的,可以尽管来问,下官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傅春江奔波了一天,就回到客栈之后,月牙已经安顿好了两个孩子了,见傅春江一脸愁容的回来了,“二爷,来,喝茶。”说着就帮傅春江的外衣给脱了下来。

傅春江接过月牙手中的热茶,确实是好渴。

“二爷,今日明哥儿把我乐死了。”

月牙想着今日傅春江累了一天,就想着给他说点轻松的话题,于是就提到了明哥儿了。

“哦,怎么?”

“明哥儿学会开门了,就自己在那里开门又关门,开开关关一天,一边开关,一边笑,玩的可开心。”

这个在月牙瞧着很是无聊的事情,明哥儿竟然玩了一天,璇姐儿也跟着一起玩了,月牙就在那里帮着看着,看着两个孩子笑呵呵,玩闹的十分的开心。

“小孩子啊,都是这样的。月牙我好累。”

傅春江就那样抱着月牙,月牙将他搂在怀里。

“二爷,我知道。今天的案子办的不顺吗?没有新的发现。”

“有,只是我害怕真相并不是胡大叔他们想要的!”傅春江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苗头了,他很快就将他给压下去了,可是又想了想,也许真相就是那样的话。

“二爷,你的意思是说,若是有凶手,那么凶手可能是和胡大叔很是亲密?”

月牙瞧着傅春江的样子,大胆的做出了假设。

“嗯。”

“这个…”

月牙沉默了一下,后来她让傅春江将案情与她说了一下。

“血衣?刀具?这个…”

月牙听到傅春江的描述:“若是刀掉了被人捡起来杀人了,那只是一个巧合,可是这血衣呢?那是胡大叔的贴身的衣裳,这个…”月牙想着这衣裳还是胡大叔当天与人发生争执的时候穿的衣裳了,胡大叔自己都承认。

“二爷,你怀疑凶手是谁?”

月牙直接问了。

第163章 替罪羊羔

傅春江见四下无人, 将门关严实了,对着月牙:“大牛。”

“啊, 这怎么可能?”

月牙忙捂住了嘴, 露出了吃惊之色, 她之前也想过凶手到底是谁?首先想到的就是与胡大叔有过争执的恶霸。乡下恶霸杀人越货不是没有,而且这些恶霸与官府勾结,草菅人命的也不在少数。

大夏如今算是好多了,早年在天启年间,那个时候大夏官场黑暗, 买官卖官成风, 因而造成了很多的冤假错案。如今元德帝年间, 已经很少了,但是也不代表没有。

“是啊,怎么可能呢?可是除了他还能够是谁呢?”

傅春江拉着月牙的手, 想着她先坐下。月牙抬头看了傅春江一眼, 她还是不敢相信, 大牛和月牙差不多大, 以前据说也说过亲事,后来没成, 具体的月牙也没去了解, 别人家的家事,尤其是这种不算好的事情, 月牙也难得去打听。

“可是大牛平日里瞧着还挺不错的, 他是胡大叔亲子, 怎么会呢?大牛如今还因为帮胡大叔维权,被人给打残了,这,这怎么可能?”月牙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件事情会是胡大牛干的。

“所以,目前我还是在怀疑,他最有可能。至于恶霸是绝对不可能了,恶霸人我也见过,当时他还在花楼喝酒,很多人给他作证,我也去问了花楼的人,那么多的姑娘,都说看到他了,肯定不是假的。”

傅春江将今日走访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了月牙,月牙听了之后,只能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若当真是胡大牛所为的话,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胡大叔被判的是秋后问斩,且胡大牛一直都是孝子,还因被胡大叔维权被人给打残了,这应该都是真的吧。

“明日我准备去问问大牛,问了他之后我就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

目前为止都是傅春江的猜测,虽说有些线索,可是到底时间过了那么久,不能为了给胡大叔翻案,就去冤枉其他人。今日傅春江真的是太累了,如今只想好生休息一下。

月牙也瞧出了他眼中的疲态,“二爷,你早点休息吧,那件事情明天再去处理也不迟,不急于一时。”

第二日一早。

傅春江就早早的起身,准备去往胡大叔的家里,这一次傅春江来到绩溪,也不全部都是为了胡大叔的事情而来了,他还有其他公务需要处理,因而留给处理这个案件的时间着实不是很多。

“走吧,二爷。”

月牙也已经收拾好了,这一次她要和傅春江一起去。

“月牙,怎么你也要一起去?”

“当然了,二爷我和你一起去,我和你去方便一点,如果是真的,他们家里总是需要有人安抚,你总归是男子,很多事情你还无法觉察,我来吧。”

月牙这些天也成长了不少,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而且还是大夏最火的话本作者,可谓是才名在外,经历的事情也多,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如今的见识和学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乡下妇人月牙了。

月牙是一个很努力的人,她和一般的乡下妇人不一样的是,她懂的学习和进步。她很清楚,傅春江以后肯定会官员亨通,位居高位,而她作为傅春江的原配夫人,肯定不能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妇人,绝对是要带的出去,而且还要不断进步,这样才能够和傅春江有共同语言,不然的话,即便傅春江基于良心,对她不离不弃。他们两人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共同语言也会越来越少,到时候若是在出现一个红颜知己,保不齐傅春江的心就变了。

感情这种事情,月牙其实看的很清楚,什么情啊,爱啊,想要两个人爱一辈子,那真的是太难了,月牙觉得要她一辈子爱着傅春江,她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傅春江呢。

她能够做到的就是无愧于良心,和傅春江共同的进步就可以,即便将来感情出现裂痕了,她自己也有安身立命的资本。可以这么说吧,以现在月牙的能力,她离开傅春江,完全可以活下去了,而不似一些大夏很多女子一样,需要依附男子而活。

“好,那我们走吧。”

傅春江给月牙整理了一下衣裳,牵着她的手就出去了。

到了胡大叔的家里,小栓子正在家里扫地,枣妮已经下地做活去了,家里还剩下胡大婶和胡大牛等人。

“二爷,月牙姐你们来了。”

小栓子对待月牙他们还是很欢迎。

“嗯来了,小栓子你大哥在家吧,我想去看看,你可以领我们去看看嘛?”

“当然可以啊,我哥哥啊,大牛哥还在里屋躺着呢。我现在就带你们进去。”小栓子忙放下手中的扫把,就领着傅春江和月牙走入了里屋了。里屋之中,还算是干净,胡大牛就坐在床上。

“大牛哥,二爷和月牙姐来看你了,你们先聊着,我给你们烧水喝去。”

小栓子说完转身就走了,就将傅春江和月牙两人留在这里了。

“大牛,我这一次是为了你爹的事情而来的,你应该也听小栓子说了。”傅春江开门见山的直接就说了。随后他就开始观察起大牛的面部变化。

“我听栓子说了,二爷你这一次回来,我爹总算是有救了。二爷肯定是那恶霸杀了那人,嫁祸给我爹,我爹是不可能杀人。”胡大牛略带激动的说着。

傅春江瞧着他的面部表情十分的平静,看不出来什么不同来了。

“大牛,凶手肯定不是恶霸,你应该很清楚对不?”

傅春江给月牙了一个眼神,月牙忙转身就门给关上了,这样其他人就不能进来了。

“二爷,你说什么,凶手不是恶霸,我怎么会清楚?我就是觉得凶手就是恶霸,那恶霸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杀了人,嫁祸给我爹爹,二爷肯定是这样的,你切莫听那恶霸狡辩。”

大牛越说越激动。

傅春江就走到了大牛的床边,对着大牛说:“恶霸没有动机杀人的,他若是杀了那人,又嫁祸给你爹爹,他就少了两个收钱的人,他靠你爹这样的人生活,最多只是痛打一顿,又岂会杀人呢?怎么会自断财路呢?”傅春江一阵反问,就看向大牛,大牛愣住了,他直勾勾的看着傅春江。

“大牛,天啊,你的床上怎么有一条蛇…”

月牙突然面露惊恐的大叫起来了,大牛一听,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了,飞快的下床,速度之快,让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都看在眼里。他哪里是残疾人啊,明明比其他人更加的迅速和灵敏了。

也就是说从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明明都是好的,那么他为何要装模作样,逃避生活。胡大叔家里已经如此的困难了,他作为长子,整个时候不应该撑起整个家吗?而不是让他妹妹一个女流之辈来撑家,还不应该让他弟弟千里迢迢去往上京寻人。

从绩溪去上京,千里之外,小栓子从未出过远门,一个人去往上京,想想都可怕,当初他和月牙两个人去往上京,中间还得到胡家商行那么多的帮助,还是觉得非常的辛苦,就更不要说小栓子这个识字不多的人,能活着去到上京,已经是他的造化了。

“没有蛇啊,那里有蛇?月牙姐哪里有蛇?”

胡大牛看了一下自己的床上,发现根本就没有蛇,可是当他在看月牙和傅春江的时候,又看了看他自己的腿之后,一下子就蒙了。

“二爷,月牙姐我的腿?”

他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还没有想到好的理由。

“大牛,自古杀人偿命。你不应该这样啊,那个人可是你爹啊。”傅春江终于证实自己的猜测了,人心真的是一份复杂的东西了,总是让人摸不透。

胡大牛愣在那里,看着傅春江和月牙。

“二爷,月牙姐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今年才十八岁了,我还没有活够,当初我也只是一时间冲动,我只是想要教训他一下而已,我没想到会杀死他,我只是手误而已,我不想杀人的。”

胡大牛哭了,他双手掩面,哭的相当的痛苦,他蹲在墙角那里了。

傅春江和月牙两个人对望了一下。

后来胡大牛就说起那天的事情,其实那天是那人先挑衅他的,说他和杨家的姑娘婚事吹的事情,杨家的姑娘原本是要说给胡大牛的,胡大牛也偷偷的去瞧过,觉得杨家的姑娘长得真好看。

想着马上就可以娶媳妇了,心里自然是开心了。可是最后等到杨家姑娘嫁人了,他才知道他被人摆了一道,娶杨家姑娘的就是那被杀之人的儿子了,他心里就是带气了。那被杀之人呢,那天就因这件事情一直翻来覆去的说,他心里很不高兴。加上后来两家人又因为卖瓜的事情,又发生了争执。

“算了,大牛我们走吧,下一次不要在这里卖瓜了吧,我们换一个地就是了,不和他们争。”

“哈哈,什么不和我们争。明明就是你们家争不过我们家,先前杨妮不是说给你们家大牛的吗?可我们家一去提亲,他家对比了一下,还是选择我们家了,谁让我们家儿子会手艺,能挣钱会忙了,没办法。算了吧,你们要在这里待着就在这里待着吧,我们让你。”那人十分得意了说了一番就离去了。

胡大牛当时听了就很是气愤,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媳妇被他们抢了不说,还被如此的奚落,他是带着气了,回到家里,胡大叔就将衣裳给脱下来了,就想着好生去休息一下。

而大牛就想着自己衣裳也很多了,就准备将胡大叔的衣裳拿到河边给他妹妹去洗,后来在半道上面看到了那人,那人当时还喝了酒,在见到胡大牛的时候,又是一阵奚落,胡大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当时他是光膀子的,就将胡大叔的衣裳就披在了身上,然后拿起一直别在腰间的刀一到就捅下去了,那人吃痛就大叫其起来,大牛自然是害怕了。

立马就捂住了那人的嘴巴,对着他的胸口又连捅了好几刀,血全部都溅到了他的身上,染红了衣裳了,后来他听到背后一声惨叫了,就知道情况不妙,当即就钻入了山中,随手就将刀具那么一丢,血衣也脱了下来,然后就在河边将自己洗了干净才回到家里了。

他当时只是觉得那人没有看到他的脸,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那人是他杀得。直到那天县衙的来到他家里,将他爹给抓了进去,他才意识到他爹被误会了,成了他的替罪羊。

第164章 无需再试

起初胡大牛是想要站出来, 说明凶手是他,去自首的,可是当他意识到杀人需要偿命的时候, 他害怕了, 毕竟他还这么年轻了, 他爹已经那么的老了,活了那么多年了,他如果去自首的话, 一定会被问斩,若是那样的话,他一辈子也就玩了, 可是胡大牛还想要活命,不忍心自己的命就这样没了。

于是他没有选择自首, 而是默默的关注案情,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都是他爹所为, 甚至还有证人。尽管他爹不承认,可是大多数的人也认为案子是与他爹有关系, 是他爹所为。没有任何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连他爹也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他的家人也是如此, 于是乎胡大牛就认为自己安全了, 最终他爹因为证据确凿, 被判秋后问斩。

胡大牛当时听了之后, 当场就晕倒了, 大家都道他是孝顺之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害怕,也是内疚了,他不敢说出真相来了,一旦说出真相了,他就要死了。

如今死的那个人成了他爹,不是他,他心里提的那一块大石头是可以落地了。后来他回到家中,发现家里整日愁云惨淡的,小栓子更是提出上京去寻傅春江,想要他通往。

他当即就说他了一个理由,他的腿受伤了,去不了,是被人给打伤的。小栓子不疑有他,就告诉他说:“哥,你放心,爹肯定没有杀人,我一定会找到二爷帮爹翻案的,我这就走。”

小栓子带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银钱就上路了,去往千里迢迢的上京。

当时胡大牛根本就不相信,小栓子会找到傅春江,就算找到了傅春江,傅春江与他们家里也没有什么交情,以前虽说他们家里帮助傅春江过,可傅春江后来身体好了,该还的也就还了,而且如今的傅春江可不同于往日,他是上京的官老爷,那可是大官了,又岂会真正出手帮助了呢。怕是能躲多远就多远了。

自此之后胡大牛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没有去,就默默的数着时间,秋后问斩,一旦他爹那么一死,那么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以后就再也无人寻他的不是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栓子竟然成功了,成功的找到了傅春江和月牙两人,两人还回来了,而且真的是为了他爹翻案的事情而来,他整日惶惶,很是害怕。

想着应该不会联想到他身边,没想到今日真的是寻他了。

“大牛,人是你杀的,你怎么可以让你爹成了刀下冤魂,你去自首吧。”月牙还是开口了,冤有头债有主,自古杀人偿命了,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去承担。

“不,不不,我不能死的,二爷,月牙姐我还这么的年轻,我什么都没有经历过,那也是我一时冲动,是他先挑衅的我,我是气不过,我真的是冲动。”

大牛始终不愿意去自首了。

“难道你爹就应该去死吗?”

傅春江看着大牛,人性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大牛沉默了,他抱着头,一个劲的在那里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去查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明明事情已经圆满了,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何要这样对待我呢,为何…”

他抱着头,一直在那里喊着为什么。

傅春江和月牙看着他,发现他情绪是如此的激动。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你若是不自首的话,我们就会去报官!”傅春江很是冷静了,他已经决定了。

“不行,绝对不能,你们绝对不能去报官,二爷,我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条活路吧。我不想死啊。”大牛就那样跪在傅春江和月牙的面前,想要傅春江和月牙两人放他一马。

“你爹他也不想死了,那么多天了,他始终不承认自己杀人,我昨日去找他,他那么的消瘦。大牛,这件事情没有办法的,我知道这对于你很残忍,可没办法,你杀人了。你要为你自己的行为负责。”

傅春江再次强调了一下。

傅春江示意月牙就去开门,他们去报官。瞧着大牛的样子,是不准备去自首了。

毕竟事关人命,大牛想要苟且偷生,任性自私,傅春江自觉心寒啊,哪怕那人是他的亲爹,他竟然也会如此的对待。这样的人,在傅春江看来了,实在是可怕。

“不不不,二爷,你不能报官,不能…”

大牛见傅春江和月牙两人说是要报官,两人就要离开,一上手就要抓住月牙,将要用月牙作为威胁,胁迫傅春江。没想到的是,月牙一个闪人,对着他就是一踢腿,将他一脚就踢到在地。

自从上次月牙被白果劫持之后,她就长了心眼,在儋州的时候,平日里她没事,就让傅春江给她请了一个教习师傅,平日里学点拳脚,大牛想要伤她,没那么容易了。

做人就是要吃一堑长一智。

“大哥,竟然是你杀的人,你,你怎么对得起爹和娘啊,你怎么能这样?”

就在此时小栓子已经就撞开了门,满脸泪痕的看着大牛,他一直在那里摇头,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大牛,如今大牛显得特别的狼狈,他瘫倒在地,面露凶光。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也是无法。我不是故意杀他的,爹爹已经很老了,他以前不是说过,为了我们他什么都愿意做吗?我还这么的年轻,我…”

大牛一直在狡辩,反正他是不会去自首。

“都怪你,小栓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想要爹回来,我死了,这样就没有人和你争家业了对不对,肯定是这样的,你肯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大牛现在也不装了,反正大家都知道真相了,索性什么都说开了,那样也好。

“大哥,你到底怎么想的,我怎么会知道,若是我知道是你杀得,我就…”

小栓子词穷了,他就怎么样呢?如今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一个是自己的亲爹,一个是亲哥哥了,两个人对待都很不错。虽说如今的大牛变成这个样子,在以前大牛对他还是很好的,很多脏活累活都不让他干,都是他来扛,如今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将大牛送官吗?爹爹有救了,可是大牛却要死了。可是若是不送官的话,那么爹只有死路一条了。

“少在这里说这些,爹从小就疼你,对你那般的好,最好的都给你了,我呢,一个亲事都吹了,爹对我的事情从来不上心,不然我的婚事又岂会吹了,我…”

大牛想着逃走,可是路已经被躲得死死的,而傅春江已经将月牙牢牢的护在自己身后,任何人都伤不到她,目前一切都僵持着了。

——

崔浩近日来春风得意,如今内阁虽然有所变动,但是他的位置还是极为的稳妥的,元德帝都对她赞誉有加。

“爹,外面传闻你听说了没有?简直是可恶,若是让我知晓到底是谁人在传言,我定是寻到那人,将他痛打五十大板。”近日来上京传闻崔淑妃的事情,崔浩怎么会没有听说。

起初崔浩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情,只觉得那是市井闲话而已。可没想到如今越传越多了,言之凿凿的,好像有人亲眼所见一样了,还有凭有据的。

虽说他完全可以不在意了,可是如今真的说了出去,他也做不到充耳不闻。

“那件事情,为父听闻了,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做不得真。你切莫信那些。若是信了市井妇人所言,为父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崔首辅并未放下手中的笔,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如今崔首辅年事已高了,写东西都慢了起来了,可是一日不练,这功夫就荒废了不少。

“这倒也是,坊间曾经传闻阿爹你已经过世了。”

每隔一段时间崔首辅只要不露头,就有人传闻崔首辅过世了,崔首辅已经炸死了好多回。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挺生气的,如今他已经好多了,有了强大的心脏,承受能力好多了。

“是啊,所以那些传闻你不必去理会,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人想要动我们崔家,故意放出消息来,不然怎么会在如此时候出来这样的传闻呢?”

崔首辅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做他自己的事情。崔浩听了之后,也觉得如此。

“阿爹,那么太子选妃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塞人?”

太子选妃如今算是大夏头等大事了,各方势力都开始蠢蠢欲动,其中塞人是最为直接的办法了。崔首辅听到崔浩提及此事,忙放下手中的笔。

“塞人?为何要塞人?你是今日才认识太子湛吗?”

崔首辅洗完手,就走到了崔浩的身边,崔浩先是一愣,随后还是一年不解的看向崔首辅,他不是很懂,很是诧异了。

“阿爹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