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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可怜他这个宫主当地也是非常懦弱,几乎八殿鸟他,若不是八殿殿主互相牵制,这个地宫早就散架。

所以不是地宫不掀风浪,而是没空掀风浪,就等着这老头死翘翘然后重选宫主。

笑一笑提着一个酒壶又来找夜枫,他的确无聊,无聊地看夜枫孵 蛋。

“小夜啊,来来来,别孵了,这母鸡孵蛋都要休息会,更何况是人孵蛋了。”笑一笑殷勤地将熟睡中的夜枫拖下了床,夜枫依旧鼾声连 连,笑一笑似乎也不介意,还给他斟上了酒,“我说小夜啊,我让你注意扫雪到底进展如何啊?”

“ZZZZ……”

“哎……看来你就忙着孵蛋了,扫雪的功夫也很邪门,我越看越觉得他与冰帝有关,你说他会不会是他们的传人哪?”

“ZZZZZZZZZZZ……”

“如果是,那地宫就有救罗……”笑一笑对着打呼的夜枫也说得不亦乐乎。忽然“嘎巴”一声,立刻引起了笑一笑的注意,他的脸就跟他的名字一样,总是挂着笑容,“哟,看来是要破壳了,来来来,让我迎接你的重生。”

笑一笑提着酒壶就晃悠悠走到蛋的面前,一条细细的裂纹出现在了蛋壳之上。笑一笑凑近了那条裂缝,忽然,“喀嚓”一声,一条赤裸的手忽然从蛋里破出正巧打在了笑一笑的脸上,笑一笑僵硬着身体往后慢慢倒下,嘴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这丫头内力更高了……”

赤裸的手缩回了蛋里,夜枫迷迷蒙蒙地醒来,疑惑地看着自己怎么挪了地方?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啪”地巨响,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枚弹壳就砸中了他的后脑勺,于是,他再次栽倒在桌子上,昏死过去。

“咳咳咳!”张若怜扶着胸口咳嗽着,粘稠的,透明的液体从她的唇中喀出,床上更是粘湿一片,她恶心地看了看手上如同蛋青一样的液体,再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体,随手拉过被单将自己随便裹了裹然后走下了床。

一个趔趄,她跪倒在了地上,她的双腿居然没有力量,她皱了皱 眉,然后拉住了坐在凳子上的夜枫的衣摆,借着夜枫的力量,她终于爬上了桌子,与此同时,夜枫也就顺势被她拽下了凳子。

喷香的烧鸡让张若怜双眼发亮,立刻双手就开始趴 ,粘湿的头发影响了她的视线,她迅速随意拨了拨就将整只鸡往嘴里塞。

这就是长生殿殿主巫用一进门看到的场景,一个头发黏附在眼睛上的女人,正啃着鸡,奇怪的液体从她的手上滴落,还赤裸着双肩,而她的身旁,是昏迷的宫主笑一笑和夜枫。

巫用今日前来是想看看张若怜的近况,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 景,忽略那被黑发遮住的脸,只那赤裸的双肩和精巧的锁骨就让巫用一阵气血翻滚,一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鼻尖流出,突然,面前一根鸡腿骨飞来,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眉心,于是,巫用顶着鼻血带着满足的笑往后倒去。

张若怜的复活让整个地宫蒙上了一层喜色,这个让地宫总是阴风阵阵的活死人终于不再存在了,可是,他们没想到走了一个活死人却来了一个死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复活的张若怜在众人还没机会得见她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她居然穿着一身黑衣斗篷又开始在地宫游荡了,看不见她的脸和身体也就罢了,翩翩还看不见她的脚,她就那样在地宫里飘来飘去,让整个地宫欢愉了不到一天,就再次陷入阴风阵阵中。

二解 七贱 第四十九章 赌城

轻舟摇曳在海浪之上,碧海蓝天之间是一座类似元宝的小岛,远远望去一座城池伫立在海岛之上,那高高的城墙上还有着卫兵。

“那到底是何处?”妲己翻来复去看着月冰给扫雪的地图,上面只是标注了这个小岛,就和之前的几处一样,没有标注,她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海岛,小脸疑惑地皱成了团。一旁的琉璃恩雅心怦怦地跳着,脱口道:“难道是海盗岛?”

“海盗!”妲己惊呼起来,看着琉璃恩雅,她毕竟是经商出身,对海盗还是有所了解,两个女人立刻紧张起来,却未想到坐在船尾的朱角六忽然朗笑起来:“哈哈哈……那不是什么海盗岛。”

“那是什么?”两个女人在船头大呼着,为了让这小船平衡,她们与这朱角六分布小船的两侧,中间坐着扫雪,原先闭目养神的扫雪也缓缓睁开眼睛,有了前几次的奇异旅行,他的神情更为平静。

朱角六笑着站了起来,这一动,小舟摇晃起来,把摇橹的老翁吓出一身冷汗:“这位客官,麻烦你不要动。”

朱角六额上滑落一滴汗,干笑着再次小心翼翼坐下,然后笑道: “那是赌城。”

“赌城?”扫雪下意识望向了那越来越近的城池,摇橹的老翁道:“看来这几位客官还是第一次去那赌城吧。”大家点了点头。朱角六道:“我也只是听说过却未去过,而且听说一年只开城门一次,开门时间就是这四月一个月,老人家不妨与我们说说这赌城。”

老翁此番得意起来,白色飘然地长须在风中飘扬:“要说这赌城啊即是金银岛又是骷髅岛。”

“为何?”妲己好奇地问着。

老翁神秘地笑了笑:“进入赌城若你的赌技高超,就可满载而归,便是金银岛;但十赌九输,赌城的规矩。不是输了你就能回去,必须留在赌城为奴,或是……”

“或是怎样?”

“留下命!”

“什么?”众人惊呼起来。

老翁望着赌城悠悠然长叹一声:“当金银财宝再也满足不了那些赌神的赌心后,赌命才能满足他们对赌的欲望,才能刺激他们对赌的痴 狂。所以赌城里,都是孤魂野鬼。是真正的骷髅岛。”

一阵阴冷的海风忽然从海面上抚过,扬起了老翁飘然地长须和那刻有沧桑的脸,就在众人沉静在老翁给他们带来的震撼的时候,老翁忽然笑了:“哈哈哈……你们也不要怕,只要不沉迷在这里,留够出城的买路钱,就不会死在里面。”

众人顿了顿,扫雪不解地看着老翁:“买路钱?”

“不错,赌城也并不绝情,那些出不了城的大多是沉迷在赌博里。在赌城里借了高利贷,所以你只要留足买路钱。并在赌城里没有欠债,守城地人还是会放行。老夫记得去年是五千两,不知今年有没有涨 价。”

琉璃恩雅立时捂住了荷包:“看来我要好好保管我们的盘缠。”

“呵呵呵呵,小姑娘……”老翁眯起了眼神秘地笑了笑,“进了赌城就怕你身不由己,里面的诱惑非一般人能抵挡,若要不沉迷进去,只有不碰。”老翁那阴森森的笑容让众人再次陷入一种恐慌状态,待醒转时。船已经到了码头,码头上也是人头挤挤。朝那赌城的城门涌去。

在下船的时候,众人听见了老翁的感叹:“希望能再见到你 们……”这一句话让众人不由得一个寒战,看着面前金壁辉煌的城墙,巍峨而壮观,恰似人间天堂。

朱角六笑呵呵地站在那城门前,忽然大吼道:“赌神来也——”他这一声让回头率猛增,但却不是惊艳或是钦佩,而是一双双阴冷和不屑的眼睛,仿佛在说:就你还赌神?我呸!这充满无视和侮辱的眼神让朱角六想起了武当地日子,心中不免变得有点沮丧。

“我信!”忽然,好听的,俏皮地声音从朱角六身边响起,正是妲己,妲己此刻收去平时取笑朱角六肥胖的姿态,而是一脸认真,“既然是月冰姐姐推荐你来,你就一定是赌神!”

“正是!”琉璃恩雅也站到了朱角六地身边,“月冰这次让朱大侠陪行,一定是朱大侠赌术了得!”

朱大侠!这个称谓让朱角六那不怎么大,与其形体完全成反比的小心肝一下子飞到了天上,肩膀被人拍了拍,却是扫雪:“进去后,就拜托你了。”扫雪淡淡的话更是给朱角六凭添了百万分信心,他昂首阔步地走在了众人的前面,神气地扬起了手:“随我来!”说着,大刀阔斧往里面挺进,扫雪等人不由得笑了,这朱角六是个直肠子。

虽然朱角六是信心百倍,可他到了城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守城门的是一身黑色武衫的壮汉,仔细看看,他们武衫的胸前还绣着代表编号的圆点,乍一眼看去,就像一个个活生生地牌九。

壮汉比朱角六足足高了一个头,这样一看,这座城还真有了枉死城的感觉,而这些黑衣壮汉就是守卫枉死城地死神。

壮汉挡住了朱角六,左瞧右瞧:“我们这里的赌注一般不少于千 两,你还是回去到赌方玩吧。”壮汉说话瓮声瓮气,意思很明了,就是没千万家产的没资格进赌城。朱角六肚子里的火一下子上来了,大声 道:“这年头送死都要看身份了!”

壮汉愣了愣,想了想,没明白朱角六的话,朱角六身后的妲己不由得轻笑道:“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句话壮汉还是懂的,浑身的横肉一下子爆起,大吼道:“小丫头你找死!”说话间,抬手就要去捉妲己,忽然,白灿灿的一沓银票挡在壮汉的面前,壮汉立刻停下了动作,脸上的横肉变得柔顺,如同一只乖顺的哈巴狗:“各位贵客请。”就连那声音都放低了百倍。

扫雪淡淡地笑了笑,金钱至上在这座赌城里得到了充分地体现,随即,不免又钦佩起月冰的智谋,起初以为拉琉璃恩雅入伙只是月冰帮他解决盘缠,没想到真正的用意却在这最后一站。

“真是一只看门狗。”琉璃恩雅冷冷地说着,那壮汉立刻点头哈 腰:“是,是,看门狗,奴才为各位顾客守门。”

黑衣壮汉让开了路,立时,城门内的场景映入众人的眼帘,不由得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只见里面是人山人海一般地拥挤,只见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而两旁的建筑更是有着赌的特色,仿造成麻将,骰子,牌 九,西洋牌的赌楼比比皆是,让人目不暇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赌 城!

二解 七贱 第五十章 初下赌海

赌城的设施相当齐全,吃喝住行赌不用愁,一般大型的赌楼都是综合性的,即不像民间的赌方只有一间,而是由好几座楼组合,一座为赌楼,一座为酒楼,而另一座就是客房,所以人就像被吸入这些赌楼里,在里面吃喝拉撒睡赌,醉生梦死,有人一夜暴富,有人留下了魂,而那些赢了钱的人,却再次沉迷在里面,最后变成有来无回。

扫雪等人住的是整个赌城最大的赌楼【机缘楼】,这座赌楼光是赌场就占了两座楼,里面的赌术更是应有尽有,让自诩为赌神的朱角六也为之乍舌。

这两座楼分别叫【博楼】和【弈楼】,【博楼】里有牌九,骨牌,麻将,大小色子,还有从西洋流传来的纸牌。【弈楼】相对比较风雅,都是一些博弈类的小游戏,例如猜数字,推九宫等等,赌额也比较小,通常在【奕楼】出没的都是女子,因为【奕类】对于男子不够刺激,所以男人们都集中在【博楼】。

这一住下,妲己就犹如一只快乐的飞鸟直接飞到【奕楼】,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还不能夺魁?原本她要拖上琉璃恩雅,但心思沉稳的琉璃恩雅听从了老者的话,她决定不碰,这样才能保持一个清醒的状态留下那足够众人离开的买路钱。

扫雪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但他又带着好奇。到底什么原因,让这些人沉迷于这种游戏之中?

他随意地停在一个比大小地桌子前,庄家摇着骰盅,大喊着:“快啊快啊,快下注啊。”“刷拉拉”“刷拉拉”骰盅摇响,“啪”一下放在了桌上,庄家喊道“买定离手啊,买定离手。”众人都自觉地不再变换自己的赌注。

扫雪淡淡地看着。庄家大喊一声:“开!”骰盅一揭开,“四六六点大。”

立刻,有人惊喜有人叹气。

“啊……又输了,怎么办哪……”有人哭着跑了出去,有人则狂乱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他眼一翻。晕死过去,被场子里的打手拖走。

扫雪不觉发出了笑声,只是三个小小的骰子,为何能让人为之疯 狂,他再次看看又开始下注的人,他们纷纷将银子放在大、小或是雹子的方格内,那么究竟怎样的数点为大,怎样算小,那个雹子又是何意?

久在深山的他,对赌博倒还真没接触过。

“怎么?感兴趣?”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地后背。原来是朱角六,朱角六看着扫雪有点迷茫的神情笑道:“总共为三个骰子。一到六点,十为界。十以上为大,以下为小,三个骰子一样变为雹子,还有。”朱角六朝扫雪招了招手,扫雪比他高了一个头,扫雪随即俯下身,朱角六便耳语道:“任何赌术都有其敲门,要好好运用眼睛和耳朵。例如这骰子,其实高手都是听骰。但你也别小看了这里的庄家,他们各个也都是高手,不是赌博的高手,而是武林高手和出千高手。”随即朱角六笑道,“好好玩吧,凭你,这些难不倒你。”说完,朱角六提着手里的酒壶到别处去了。

扫雪再次回身,此刻开出的正是雹子,扫雪暗道,何谓听骰?

骰盅再次摇起,扫雪听得也很是茫然,再次一开,又是小。他尝试着开始买起来,有时买中了,心中会产生一种奇怪地惊喜,那种陌生的惊喜让他变得更兴奋,觉得眼前这个游戏很有趣。

而有时买错了,他又会产生一种失落,这种失落却衍生出一种奇怪的斗志,这斗志带着不服,为何自己就输了。

人在失落和惊喜之间交替,这种大起大落的心情更加刺激了扫雪,他开始留意骰子,怎样的声音会撞出怎样的点数。

“唰啦啦,唰啦啦”这次会是什么?扫雪睁眼之时,将银子放在了小上。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扫雪的心怦怦怦地跳着,这是对他的挑 战,他究竟有没有找到它们的规律,找到属于它们的声音?他紧紧盯着庄家地手,骰盅缓缓打开,扫雪的眼中此刻漾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地某种欲望。

“开!一三四,小!”

一股成就感瞬即侵入了他的身体,淡淡地得意的笑从他的嘴角扬 起,他要的不是银子的变多,而是这种仿佛能掌握命运的感觉,这命运就是骰子的三种命运,大、小、雹子。

朱角六是正确的,扫雪很快找到了窍门,立刻,他成了这张赌桌上地焦点,在扫雪再一次押中之后,引来了身边人的惊呼:“高手啊!”

“神哪!”

“太厉害了!”

那一束束崇拜地目光,那一句句近乎膜拜的夸赞让扫雪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轻狂的笑,就是这种感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扫雪,无论到了哪里,都会成为焦点。无论是当初的【天上人间】,还是现在的【机缘赌楼】。

扫雪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庄家的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有人给扫雪搬来了凳子,有人给扫雪送来了茶,再加上扫雪俊美的容貌,身边的女客立时围了上来。

“赌神,赌神!难道是新的赌神?”身后的赌徒们崇拜地说着。

“难道他要挑战赌圣?听说只要赢了赌城里各个分部的赌神,就能挑战赌圣,不知道他会不会其他的东西。”

赌圣?一个新鲜的词刮入了扫雪的耳朵,他此刻已经从容不迫地将面前宛如小山一样高的银子和银票推到了雹子。

“雹子!他下的是雹子,快跟!”于是,众人呼啦拉,全扔进了雹子。

庄家的手开始颤抖,豆大的汗珠唰啦啦地低落在苍白的手上,他颤颤地打开了骰盅,立时,双腿一个发软,就在他摔落下去的那一刻,有人扶住了他的身体,这是一个妖媚的女子,身上的衣服就如同一整块布随意缠裹,左边的肩膀和手臂赤裸着,一颗大大的骰子纹身将她那赤裸的肩膀覆盖。赤裸的肩膀下更是一抹若隐若现的深沟,让人血脉膨胀。如墨的长发也是随意却不乱地用一根简易簪子挽起,整张脸虽然妖媚但却是说不出的英气。

这女子虽然衣着暴露但却给人一种豪迈的感觉,面对她,不会产生任何邪念,相反,却是一种敬意。

二解 七贱 第五十一章 骰娘

这是谁啊!”赌徒们看着那威风凛凛的女子,好奇地

“这是骰娘!”老一点的赌徒小声地回答着,扫雪看着面前的女 子,原来她叫骰娘。

“天哪!骰娘来了!”这下惊呼的人更多了。只见骰娘将庄家推 开,纤纤细手覆在了骰盅之上,嘴角扬起带出一抹迷人的笑:“这位公子,骰娘陪公子玩一局如何?”

扫雪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着,但眼中的张狂和挑衅也是昭然若揭。

骰娘轻笑一声,一掌打在了骰盅上,扫雪一愣,只听“唰啦啦”一声,很快,众人甚至都没反映,骰娘的手已经离开了骰盅,自始至终,骰盅都不曾离桌,扫雪原本不羁的眼睛变得认真,他明白,朱角六所说的高手来了,她居然用内力震动骰子,这让他毫无防备,所幸他双耳敏锐,仅管方才骰子转地飞快,但他还是捕捉到那片刻的声音,他拿起了银子,心中开始踌躇。

因为他听到的是骰子的叠加,方才也出现过叠加,但很明显都是庄家在摇骰时的巧合,而且叠加也顶多是两个,而这次,是三个,三个骰子叠在一起,无论怎样都是小。

扫雪从容地将银子扔在了“小”上。骰娘笑道:“公子决定了?”

扫雪点了点头,轻笑了一声,看着骰娘的右手揭开了骰盅。就在骰盖揭开地千钧一发之刻,扫雪看见骰娘的左手成弹指,一道气劲打入了骰盅,扫雪的大脑立刻嗡一声,他听到了骰子移动的声音,原来这就是朱角六所说的出千,而且出地无声无息,防不甚防!

骰盅大开。扫雪原本听得的叠加,此刻已经是三颗骰子整整齐齐地出现在盅盖下,二四六点大!

“二、四、六点大!”骰娘仿佛有意再次高喊了一声,扫雪的双眼眯起,终于将视线认真地放在了骰娘的身上,沉声道:“姑娘好身 手。”这骰娘在开盖地刹那间。用内力推开了叠加在最底下的骰子,叠加散落,还散落地悄无声息。对方是一个控制内力的高手。

骰娘的脸上依旧是甜美的笑:“看来公子也是第一次来,既然公子能看透天机,不如与骰娘比一比。”

“好,怎么比?”扫雪站起了身,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比试而变得活跃。周围的人立时围了上来,也想大开一下眼界,朱角六夹在人群中,脸上地神情却带着一丝忧虑。

骰娘看了看周围。笑着将扫雪先前输去的银子还给扫雪:“方才只是热身,过会公子若是输了。可不会再还给公子。”然后看了看周 围,“这里不是地方。请公子随我来。”于是便在前方引路,众人纷纷让开,扫雪随后跟上。

朱角六立刻走到扫雪的身边,轻扯他的衣袖,扫雪看到朱角六眼底带出一丝欣喜:“朱兄来了,赢地如何?”

“扫雪。”朱角六的申请变得凝重,“不可沉迷,否则你会后 悔。”

“沉迷?”扫雪原本欣喜的脸变得不悦。“我几时沉迷,那位姑娘是在挑战扫雪。既是挑战,若扫雪不接岂不示弱,堂堂男儿怎能输在一个女子手中。”

朱角六停在了原地,看着远去的扫雪,他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骰娘将扫雪直接带出了【机缘楼】,外面两顶深黑的轿子已经准备妥当。

“公子请。”骰娘自行上了另一顶轿子,然后,扫雪也不带任何犹豫地进入了后面一顶,扫雪暗道:这是要去哪儿?

人一进入轿子,轿夫忽然平地而起,扫雪心惊了一下,没想到这里的轿夫居然会用轻功载人,随即想想下面人流川急,怎能行轿?轿夫地轻功也着实了得,三两下就上了房檐,空旷的房檐成了他们最快捷地 路。

这轿子一上房梁,就引起了路人的观瞧,众人地眼中立时带出了惊讶。

“哟!这又是一个挑战者啊!”

“不知这个怎样,可不要又丢了命啊。”

“能更赌神一赌,就算没了命也值得。”

“哈哈哈,谁知道这人能不能过三关斩二将呢。”

“味我说这位兄弟,什么过三关斩二将?”

那人一听有人问起,不免得意起来:“这都城最厉害的就是赌神,只要谁赢了赌神就能掌管赌城,所以赌神也不固定,但谁都要找赌神比试那赌神岂不是很忙?所以,赌城就设了三位赌城使者,这三个使者分别是熟悉骰术的骰娘,精通牌九的九叔和麻将妙手的麻帅,此三人除了在都城里发现高手,更是这些高手挑战赌神的第一关,只有打败这三 人,才能见到赌神旗下的两名赌圣,赢了他们,才能真正挑战赌神,你说,是不是过三关斩二将?”

“哦~原来如此。”众人一阵唏嘘,这让朱角六越发担心起来,扫雪犹如一张白纸,虽然对钱财看地不是很重,但从他刚才的反映来看,他非常沉迷在赌博给他带来地刺激中,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会出事!

两顶轿子上了半山,赌神殿就在这座山的山顶,整座山已经被修葺成一座固若金汤地堡垒,轿夫一踏上平整的石路,脚下就越发地快了起来,扫雪暗道这些轿夫的轻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这就可以解释为何武林高手在都城输了之后,依旧无法离开赌城,原来看守赌城的是远远比他们更厉害的高手。

那么这座山上,到底会是怎样的高手?

正想着,轿子忽然停下,轿帘掀起,轿夫在外面垂首而立。扫雪匆匆走出了轿子,却见骰娘已经站在了路边,而就在他离开轿子的那一刹那,轿夫连同轿子再次平地而起,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扫雪看着那蜿蜒而下的石板路,以及就在不远处的悬崖,深沉的大海上,远远涌来一条白色的细线,那细线越来越近,一个大浪就拍打在了崖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响声,让扫雪猛地惊醒,自己究竟在做什 么?

“这次的挑战者居然是个美貌的公子,骰娘,恐怕是你看上人家,才将他带上来的吧。”慵懒的,带着调笑的声音从一边响起,扫雪转身望去,只见骰娘身边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上了年级,约有四十以上,身形偏瘦,细细的山羊胡,手中不停地转着两个石球。

而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年级与自己相仿,此刻正看着自己,眼中是不正经的笑。骰娘对着他笑道:“将帅你先别得意,说不定哪,你就成了他的手下败将。”说着,走到扫雪的身边,拖起扫雪就走。

扫雪看着门口的一老一少,老者的眼中带着精光,而那名将帅的眼中却是轻笑。 而扫雪却不知,此二人将会成为他新的挑战对象。

二解 七贱 第五十二章 新的赌圣

里是与赌楼不同的宁静,扫雪喜欢这份宁静,临海而,只听见风声和海浪声。

一张大大的赌桌,两个黑色的骰盅,扫雪和骰娘面对面站着,凭栏下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扫雪细细触摸着面前的骰盅,玩到现在,他还未曾做过一次庄家。他捧起骰盅摇了摇,发现这摇色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他仔细听了听,无论力度还是方向的把握都直接决定了骰子的命运。

“我们就来比大小,谁摇出的点数最小,就是谁赢。”骰娘拿起了骰盅,旁边站着将帅和那个手中总是转身石球的长者,扫雪听骰娘介 绍,他叫九爷。

“刷啦啦。”骰娘也摇了起来,骰盅在她的手中不紧不慢地摇着,忽然,她的眼中滑过一道精光,骰盅在她的手中飞速地旋转,而里面的骰子更是没有碰到骰盅,骰盅在旋转,骰子在旋转,而且,都是悄无声息,扫雪眯起了眼睛。

骰盅渐渐停下,依旧悄无声息,宛如那骰盅是空的,里面没有任何东西,骰盅缓缓打开,扫雪扬起了手,看似随意,却带出了一道气劲,骰娘暗道不妙,原本三个叠加的骰子最上面的一个忽然跌落,变成了两点。

骰娘震住了身体,九爷手中的石球立刻停止了转动,将帅当即扬起了眉,随即笑道:“看来骰娘你没有看好你地骰子啊。”

骰娘扬起了淡淡的笑容:“这还没比完呢。该轮到公子了。”

扫雪嘴角微扬,单手按在骰盅上,骰娘笑道:“莫不是要学我?”

扫雪但笑不语,只是牢牢地按在骰盅上,忽然,大家看到骰盅周围的空气变得朦胧,宛如受到寒力的影响而凝成了冰霜,立刻。众人都紧紧注视这那渐渐凝上冰霜的骰盅,骰娘心里清楚,自己不是这男子的对手,在自己没有挡住他进攻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但无论如何,骰娘还是想跟他比上一比。即使输了,也是心甘情愿。

扫雪认真地神情渐渐带出了笑容,内力收起,他缓缓打开了骰盅,众人的心都在那一刻变得紧张……

朱角六在山脚下焦急地徘徊,不知上面战况如何?他心中即担心但有扫雪会沉迷在那种赢的刺激中,又担心他输地一无所有,毕竟从上面能下来的,寥寥无几。

鼻尖忽然飘来一阵酒香,朱角六顺着香味望去。却是那先前送他们上岛的老翁,老翁白须飘然。手里提着酒壶晃晃悠悠。

朱角六看着那老翁朝自己晃来,心里立刻多了一个心眼。进赌城的非富则贵,他一个摇船地又怎么进来的?

“这不是那天的客人吗?”老翁的脸上带着某种奇怪的笑,朱角六立刻戒备起来:“你到底是谁?”

朱角六的质问引来老翁的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进步了,长心眼了。”老翁这番话让朱角六迷惑起来,听这老头的语气似乎认识自己,他放下了戒备。狐疑地盯着老翁,这一盯。越来越觉得熟悉。

“人生就是赌博,进入江湖,面对的将是无数诱惑。”老翁提起酒壶啐了一口,“让扫雪上去历练历练也好,看他是否能挡住那些诱惑,否则他到江湖上也只是一个祸害。”

“宫……宫……宫……”

“你才公公呢!”老翁将手中的酒壶扔在朱角六手里,“还不去好好积攒银子,到时助扫雪翻身。”

“是!”朱角六立刻傻乐起来,“对了,老二怎样?”

“活了,结果又跟鬼一样乱飘。”

“什么!”朱角六紧张起来,“难道还是活死人?”

“到时你见到就知道了。嘿嘿,看来扫雪一时半会下不来,我还是先去赌一把。”说着,老头乐呵呵地朝赌街跑去,朱角六再次看了看那蜿蜒而上地青石板路,暗道宫主说得对,江湖上的诱惑远比这赌博更吸引人,如果扫雪在此迷失了自己,那他也就无法在江湖上长久立足。

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天以来,没有扫雪任何消息,第一个着急 地,自然是待在房间,足不出户的琉璃恩雅,一开始,妲己、朱角六和扫雪都没回来,她也只是当他们贪玩,可渐渐地,妲己回来了,开始在房间里补眠,而朱角六也回来问扫雪有没有回来,琉璃恩雅就急了,她推醒了睡了一天一夜的妲己:“不好了,公子还没回来。”

妲己睁着惺忪的眼睛:“什么还没回来?”

“你师兄扫雪,还没回来!”

“什么!”妲己一下子蹦了起来,不由道,“难道赌疯了?”

就在这时,门外也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琉璃恩雅匆匆打开门,刚想唤扫雪的名字,看见的却是朱角六。

“扫雪回来没?”朱角六劈脸就问,随即看着房内茫然的妲己和焦急的琉璃恩雅,低咒道,“难道真输了!”

“朱大侠,你在说什么?”

“就是……”朱角六正打算解释,忽然听到外面铜锣大造,“咣——咣——”就像有什么重要人物上街,一下子,整座楼沸腾起来。

“快去看哪,新地赌圣出现了,明天就要挑战赌神啦!”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