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却是摇摇头,“没理由这样挑衅啊。”

白玉堂也同意,“我感觉更像是威胁,或者警告。”

“我也这样觉得。”展昭点头,“像是有什么人在警告我们,别管闲事。”

第九章 恶作剧

两段音乐,对准的是陈瑜和马欣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这一点是最让S.C.I.众人头痛的。

一颗炸弹,对准的是随机出行的马汉和秦鸥,炸弹的威力十足,如果这次去的不是秦鸥,那无论是谁,估计非死即伤。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或者说威慑。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轻叹,“派了鉴识课和拆单组去看看现场。”

“说起来…”展昭突然问白玉堂,“秦鸥和陈宓都走了,现在的拆单组组长是谁?”

“哦…前两天听包局说了,国外回来的一个专家,名字十分嚣张,还是大哥的朋友。”白玉堂回答。

“哈?”展昭听着都新鲜,“大哥以前跟警察很熟?”

“哦…是因为大哥开酒店开公司开超市开医院总之开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被人装了十几二十次炸弹,于是拆弹拆到跟人家认识了!”白玉堂回答。

展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一旁马欣听到了,也吃惊,“哇,白大哥太神了吧!”

“嗯,所以那个拆弹专家取笑他是衰神附体。”

“哦?除了公孙,竟然还有人让大哥吃瘪?”展昭很好奇。

“当然不可能了。”白玉堂摇头,“那个警察中文不太好,于是大哥报复性地,给他起了个很霸气的中文名字。”

“什么名字?”展昭和马欣一起问。

“哦,他喜欢老虎,问大哥,有没有姓老虎的姓。”白玉堂给两人解释,“于是大哥就告诉他,老虎是百兽之王,姓王吧。还说他那个人那么嚣张特立独行,就再取个霸气的霸字,于是大名王霸!”

展昭和马欣都咧嘴,“好缺德!好过分!”

说话间,扬帆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似乎是听到了“王霸”两个字,笑道,“哦…那位王囧人啊,我认识他,他和秦鸥还挺熟的。”

“王囧人?”白玉堂和展昭都不解。

“哦,秦鸥说以前跟他合拆过炸弹,那位王警官有个习惯,就是在拆弹的时候讲冷笑话。”扬帆无奈“秦鸥笑点超低的,那次笑得肚子疼,拆弹的时候手抖差点剪错线。”

“这样啊…”展昭对这个警察倒是有些兴趣,不过想想又觉得奇怪,就问,“那个王囧人在国外就是拆弹专家了,为什么突然来我们这边?”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扬帆摇头,“我走了,你们去看陈瑜吧,她已经没事了。”

展昭等点头,别过扬帆往回走。

“欣欣,你们最近小心点。”白玉堂嘱咐马欣,“特别是陈瑜…她可能是无意之中发现了什么,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

“对的,我也这样觉得。”展昭在一旁点头,“对方似乎是很决绝。”

“决绝?”白玉堂对展昭用的这个形容词很有些感觉。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展昭总结。

“这么巧?”白玉堂失笑,“我也是。”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安——警察的预感是一件很叫人头痛的东西,因为基本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回到了病房,陈瑜情况已经很稳定,不过刚才的那段记忆没有了,医生说她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留下马欣和陈宓照顾她,其他人先回家。白玉堂派赵虎照顾那一群姑娘,自己带着展昭先回警局。

S.C.I.的办公室里,聚集了几个鉴识课的同事,包局也在,正在听他们汇报这次电话亭炸弹的事情。

见两人回来了,包拯接了报告谢过鉴识人员,就对两人一招手,示意——跟他进办公室。

“猫儿…”白玉堂小声问展昭,“据你目测,包局心情怎么样?”

展昭低声道,“台风九级。”

“这么严重?”白玉堂叫苦不迭,包局又要发脾气了。

果然,进了房间包拯就黑了一张脸,“怎么搞成这样?”

展昭和白玉堂你看我我看你,都示意——对方解释。

“你先说!”包拯看白玉堂。

“现在案子不明朗。”白玉堂将下午见蓝西的事情说了一下。

“蓝棋?”包拯回味着这个名字似乎是有些印象,“空难…我明天帮你们去问问这事情,看能不能拿到资料。”

展昭和白玉堂当然高兴了。

“可是为什么有人要杀陈瑜?电话亭还会爆炸?”包拯皱着眉头看展昭,“刚才拆单组的王警官告诉我说,炸弹的量非常大,但是幸好只引爆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放炸弹的人有意识地做了物理绝缘。如果全部引爆,那马汉和秦鸥就算逃得再快也得丧命。另外,炸弹是遥控控制的,对方摆明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俩,这是什么状况?”

“嗯…”展昭琢磨了一下,“如果简单一点说,我觉得可能是我们不小心触及到了某个案件。而这个案件是凶手计划周密且不容有失的,不想我们触碰!所以他要警告我们——他不想伤害无辜,但如果再敢打乱他的计划,就不会那么好运了,他也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那你描述一下那个所谓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包拯端着咖啡,听展昭给凶手做心理测绘。

“这是一种典型的有目标有计划犯罪,凶手并非精神失常也不变态,而是将这种犯罪行为当成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展昭说到本专业,立刻来了精神,拖了张凳子坐下,伸手拿包拯桌上的巧克力吃,边说,“凶手的指向性非常明确,而凶手又觉得自己是有人性的,是正义的,并非杀人狂,所以他不愿意伤及无辜。可见他平日是个比较负责也事业有成的人。但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又对他非常重要,即便放下自己的道德底线,也要完成!”

“等等…”包拯一脸无奈加无力地打断展昭,“你说我听得懂的人类语言行么?”

展昭扁嘴,一旁白玉堂也拿了个巧克力,“这猫说,凶手可能是复仇者。”

包拯听后,摸着下巴,“哦…复仇啊。”

展昭横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将巧克力塞进嘴里,“干嘛?”

“断章取义!”展昭不满。

白玉堂点头,“那你把你要说的所有前因全去掉,得出的结论凶手可能是个什么人?”

展昭磨牙半晌,“…复仇者…”

白玉堂一耸肩,被展昭踩了一脚,疼得头皮一麻,无奈地看他。

“如果是复仇的话,手法会越来越极端,我们以前也碰到过不少这种案子。”包拯深吸一口气,“凶手可能也没想到一早就会被你们盯上。”

“我也觉得…毕竟,如果陈瑜不认识我们,大哥不是一早就让我们去处理秦天的案件,陈可风的案子没被我们碰上,可能要很久之后,我们才会发现这些案子都有关联。”白玉堂低声道,“另外,这种复仇者对待警察的态度能充分证明凶手的决心和仇恨的程度,猫儿刚才‘决绝’两个字用得不错,之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事情发生。”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包拯忧心,“这几天有很多学术交流和大型的会议会在S市召开,这满大街放炸弹我可吃不消!”

“有!”展昭双眼亮了亮,“陈可风的姐姐陈可晴!”

“猫儿,你怀疑她知道什么?”白玉堂问。

“嗯!”展昭点头,“从她对那支箭的反应上来看,我觉得她知道得还不少。特别是蓝西的哥哥也是空难中遇难,还是被箭射死的,所以我觉得陈可晴对当年的空难可能知道很多!”

“那凶手为什么杀陈可风而不杀陈可晴?”白玉堂疑惑。

“嗯…威胁?或者别的目的,这个还要查。”展昭边说边一个个吃包拯的巧克力,觉得味道口感超级好!

吃到最后,盒子被包拯抢走了,“你俩要分析案情就出去分析吧,还有,明天的大学心理学会议别忘记了!”

展昭被白玉堂拉出了办公室,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愿意,“明明有线索了,去学校参加什么会,拜拜浪费时间。”

两人边说,边走回了办公室,蒋平桌上厚厚一叠资料。

“查什么呢?”白玉堂拿过资料看。

“是那次空难里头所有遇难人员的资料。”蒋平无奈地叹气,“我都找到了,不过资料好多,全部看完可能要一段时间。”

白玉堂抱着胳膊看展昭,“猫儿,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想个法子以退为进才行。”

“那要不然派人去盯着陈可晴?”展昭提议。

“也行,不过那个大小姐那么彪悍,要小心点,不然麻烦多多。”白玉堂找来了张龙和王朝,让他们跟踪陈可晴。

全部安排完后,白玉堂看了看时间,“走吧猫儿,回去洗个澡还能睡两个小时。”

“去吃宵夜吧?”展昭忽然来了兴致,“一天都没好好吃饭,要祭祭五脏庙才行。”

“你不困?”白玉堂纳闷。

“明天要去参加会议,正好补眠。”展昭双手插兜往外走,和白玉堂找了地方吃宵夜,心情还不错。白玉堂看得出来,展昭对这次的案件还是有些兴趣的。

“上次的拼尸案还没有线索。”白玉堂给展昭夹菜,“我们明天去那间大学,正好可以看看。”

“对啊,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那里也算马欣他们的母校,就当做去实地调查一下了。”展昭叼着筷子,坚决要求再来一份盐酥鸡。

两人吃得正高兴呢,白玉堂的电话响了起来。

“张龙他们…”白玉堂看来电显示。

“不是吧,刚派他们去跟踪这么快就有情况?”展昭凑过去听。

“队长,我们盯着那个陈可晴,现在在酒吧,不过刚刚就发生了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说话的是张龙。

“出了什么事?”展昭隔着电话问。

“陈可晴刚刚下班和两个女生去酒吧喝东西,我们就假装也进去喝酒。”张龙说了一下情况,“喝到一半,突然听到她们三个尖叫了起来,我们过去一看,发现她们喝了一半的鸡尾酒里面有一根手指头一根脚趾头…都是人的。”

“咳咳…”

展昭正抱着杯子喝西米露呢,惊得呛到了。

白玉堂也有些反胃,“每人杯子里都有?”

“是啊,她们现在正吐呢,酒吧里也很乱,我们已经报警了。队长,要不然你们自己来看看?”

“好的,我和猫这就过去。”

展昭摸着下巴,“手指头和脚趾头,这是典型的恶作剧啊!”

白玉堂将展昭从椅子上拉起来带他出门,“恶作剧也不是谁都能弄到人的指头吧?”

展昭挑起嘴角,“这倒是。”

开车到了酒吧,就见来了好多鉴识课的人,公孙也在。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过去,只见救护车停在一旁,陈可晴和几个女生还在那儿不停地扣嗓子眼吐。这三人都有些大小姐架势,几个救护员想让她们上车她们也不去。

展昭注意观察了一下,虽然他不太懂什么名牌不名牌,但这几位衣着光鲜,首饰和包也都很高档,估计身家都不错。

“怎么吐成这样?”白玉堂问脸上笑吟吟的公孙,觉得有些诡异——公孙心情那么好,肯定有古怪!

“是这样的。”公孙指着有指头的杯子给众人看。

原来那几杯鸡尾酒的底层有白色鲜奶,因此脚趾头和手指头沉在底部,要喝到最后才能发现,酒水几乎都喝光了,难怪那么恶心。

“这还不算最恶心的。”公孙伸手指指桌上吃了一半的汉堡,从里面夹出一片肉来给展昭和白玉堂看。

展昭一皱眉,白玉堂有洁癖的,看着就觉得反胃。

只见公孙夹出来的是半片耳朵…虽然切的很薄,但一眼就能看出是耳朵。

“其实,这还不是最恶心的!”公孙两边嘴角都翘起,“下次把这个恐怖片题材卖给锦堂他们的编剧。”

“还有更恶心?”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很难想象还有什么能更恶心。

“看这个。”公孙指了指地上,就见那里有一堆呕吐物,应该是三个女生刚刚吐出来的。

公孙拿出一个塑料袋,里头有几片粉红色的肉,样子跟猪肝似的,颜色更加粉一些。

“这是什么?”展昭歪过头。

“哦,从她们的呕吐物里发现的,人的舌头。”公孙很满意展昭和白玉堂脸上的惊悚表情,接着说,“按消化程度来看,应该是在晚饭的时候吃下去的,已经消化了一部分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眼皮子直跳——谁会这样恶作剧?

第十章 恶作剧

陈可晴和另外两位女伴到了医院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短期之内可能吃饭什么的有些困难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警局等,那三个女生被洛天他们接来了警局,询问情况。

按理来说,经历过这种事情,这几个女生应该很害怕才是,希望警察赶紧找到吓唬自己的凶手。

不过陈可晴她们好像不是。

特别是陈可晴,很不耐烦似的,说要回家睡觉。

另外两个女生貌似很听她的,陈可晴说什么,她们就应和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不是容易骗的,原本两人就怀疑陈可晴,见此情景,就猜到她必然隐瞒着什么。

“你们以前也遭遇过这种恶作剧么?”展昭问陈可晴。

陈可晴摇了摇头,“没有啊。”

“那为什么好像一点都不吃惊?”白玉堂问,“不害怕么?”

“害怕?”陈可晴笑了笑,“白警官,我们三个都是学医的。对!刚开始是有些恶心,不过其实人肉和猪肉成分上没什么区别,吃了就吃了呗,我们医生的神经很坚强的。”

展昭微微一挑眉,对白玉堂使眼色——听到没,洁癖什么的都是浮云!

白玉堂心中无语,接着问,“那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人肉和猪肉虽然成分一样,但死了个人和死了只猪还是有区别的。”

陈可晴看了看身边的两个人,眼珠子一转,一挑眉,“好啊!我有怀疑对象了,就是你们警局的法医马欣!”

白玉堂和展昭愣了愣,对视一眼,不解,“马欣?”

“对啊!第一,她是法医,可以接触到身体残肢。第二她跟我们有过节。”陈可晴回答,“所以警官要不要马上逮捕她回来审问?”

白玉堂皱眉,这倒她是在耍花样,身边展昭则是笑了笑,“是什么样的过节?”

陈可晴一耸肩,“就是彼此看不顺眼咯,过节摩擦时有发生的,她胆子很大你们也知道!”

“我听说你们曾经有共同的老师,姓郝的,后来空难死了。”展昭话锋一转。

陈可晴微微一皱眉,身边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白玉堂和展昭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来,这三个女生很在意郝老师空难的事情。

“叫马欣来吧?”展昭拿出电话。

“唉,算了。”陈可晴阻止,“我刚刚说的是气话,都那么多年没见了不可能是她的。”

“气话就是指诬告?”白玉堂可不放过这一点,“做假证罪很重的。”

“我喝多了说胡话行不行啊?”陈可晴蛮横的性子上来了,狡辩道,“我刚刚受刺激,你们有点同情心不行!”

“可你刚刚说你们医生的神经很坚强?”展昭笑容敛去,“还是你有所隐瞒?”

“没有。”陈可晴赶紧摇头。

展昭拿出了之前的那支射中陈可风的箭放到桌上。

在箭放上桌的一刹那,展昭就看到陈可晴的脸色一变,而她身边两个女生的脸色更是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展昭和白玉堂确定了这几人知道这支箭的来历,只是不肯说,不过在这次的谈话中,展昭并没有谈到蓝棋,因为不想让对方掌握太多消息。

“我头好痛啊…”这时候,陈可晴装起病来,“明天还要上班呢,不能熬夜!警官啊,我们是被害者,你们怎么跟审问我们似的?”

“就是啊!”另外两个女生也开始埋怨。

展昭和白玉堂都失笑,欲盖弥彰,不过这次也没太多余地可以问,先放他们回去吧。

“这是我的名片。”白玉堂递过去三张名片,“你们有什么想起来的,或者发现了什么情况或遇到危险,打这个电话。”

“不是公事能不能约你啊?”三个女生笑眯眯问他。

白玉堂指了指左手中指的戒指,让她们赶紧回家吧。

三个女生走了,虽然脸上还保持着笑意,但展昭看着她们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摇了摇头。出门正好碰上洛天和打着哈欠,正挽着洛天撒娇说肚子饿的马欣。

众人打了个照面,陈可晴等显得有些尴尬,洛天去给马欣买吃的,正好送她们三个下去。

“她们和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电梯门关上,白玉堂问展昭。

展昭点头,蒋平已经查到了三人的资料,送过来,见马欣打哈欠,抽了包咖啡给她。

“欣欣,你不是在家么?”白玉堂皱眉。

“哦,刚刚公孙打电话跟我说了那个恶作剧,没办法,太有趣了所以我杀过来加班了。”马欣甩着手里的速溶咖啡,“谁干的啊,往饭里加舌头,太狠了。”

“对了,她们三个你都认识?”展昭好奇问。

“认识啊,我不说以前三个女生总想整我么,就她们仨。”马欣接着打哈欠。“说实话,听说有人这样恶作剧,本姑娘差点笑翻在家里。”

展昭和白玉堂无奈地看她。

马欣赶紧捂住嘴,“知道知道,警务人员应该公平正直。”她嘴上这么说,嘴角的笑容还在持续开心着。

“除了陈可晴之外,一个叫薛琴,一个叫余小凤,能评价一下么?”展昭问马欣,“陈可晴你之前基本评价了,我也对她有了些了解,不过另外两个似乎都听她的是不是?”

“嗯,是的,陈可晴是头,因为家境非常好,所以从小就喜欢充老大,喜欢别人听她的。”马欣想了想,“我只知道她们大致的情况,薛琴成绩比较好一点,反正没陈可晴那么不靠谱,不过听说她后来转读心理学了。”

“哦?”展昭对这个转变很感兴趣,“从临床医学转去心理学?那要全部从头念过哦!学医要五年呢,再读硕士放弃了不可惜么?”

“嗯,具体我也不清楚。”马欣耸耸肩,“你是心理学权威么,听说过她没有?说不定就是读了一两年社会心理学然后转做慈善公益事业之类的呢?或者念念教育心理学做个早教培训之类…她算是三个人里面心肠比较好的一个了,不过没什么主见,被陈可晴呼来喝去习惯了。”

“那另一个余小凤呢?”展昭接着问。

“余小凤长得挺漂亮的爱出风头,人么,不能说多坏但是很势利,爱慕虚荣。”马欣想了想,“她后来什么情况我倒是真不清楚,不过貌似不是医生哦。”

“学医的基本都会从医哦?像你这样转法医系的除外?”白玉堂问。

“那是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文科生和理科生就是这点区别啦,学物理的不能搞化学,但是学英语的可以搞中文呀!”马欣皱皱鼻子,“不过理工科的女生比较好找男朋友,因为男生资源比女生丰富!”

“你是四朵校花当年应该很多人追了?”展昭忽然很感兴趣,“当时有没有跟她们之间产生感情纠纷?”

“才没有。”马欣大大方方摇头,“我要求高么,你知道我只萌大叔的,学校那些愣头青都不够成熟。”

“那她们三人间有没有什么情感纠纷?”展昭似乎对那三个女生非常感兴趣。

马欣皱眉想了半天,“嗯…真的没发现,我不太注意这些啊,不过我保留着原来同学的Q群,可以去八卦一下,她们三个也算风云人物,同班同学估计知道不少。”

“甚好!”展昭拿了马欣的速溶咖啡和杯子帮她泡了一杯,“尽快给我八卦的结果哦!”

马欣点头示,接了杯子闯进法医师,公孙正在忙碌,边道,“欣欣,帮我查一下舌头的DNA。”

“很多碎舌头啊。”马欣有些担心,“而且是呕吐物,会有胆汁和胃里的粘液,不一定都能验出来。”

“尽量吧,手指头和脚趾头我已经验好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马欣眨眨眼。

公孙拿出了好几张DNA数据表比对了一下,给马欣看,“我们上次找到的那具超强拼装尸体上的皮肤,都对应着相应的手指头和脚趾头!”

马欣一惊,“啊?!那就是说,吓唬她们三个的,是那位做尸体的K博士?”

“K博士?”门口来探听结果的展昭和白玉堂听到了这个名字,忍不住好奇。

“我们给他取的绰号。”公孙道,“k是killer的开头字母。”

“手指和脚趾上都有福尔马林的残留。”公孙告诉展昭,“都做过防腐处理,和皮肤一样。”

展昭和白玉堂都点了点头——真的只是恶作剧么?

“叮”一声,楼梯口的电梯门打开了,有脚步声传过来。

“这个脚步声?”展昭和白玉堂竖起耳朵。

同时,门被推开,白锦堂拿着个盒子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在,皱眉,“你们的工作时间占有率和经济回报率太不成比例了,简直就是廉价劳动力!”

众人一起鄙视地看他,“理想啊理想!爱好啊爱好!”

白锦堂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的理想和爱好跟正常人的理想爱好差别也太大!”

“说什么呢?”公孙接过盒子打开,见里边是自己喜欢的芝士通心粉,就笑着捏住他下巴问,“你对我的理想和爱好有意见?”

“没。”白锦堂立刻毫无原则地摇头,“你说的都是对的!”

门口,又有人敲门,洛天拿着马欣爱吃的楼下小卖铺热狗走了进来,“欣欣,热狗。”

马欣过去接了,咬一口,洛天给她倒茶,“够吃么?一会儿三点多就有小馄饨卖了。”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看着,眯起眼睛——两对都好恩爱!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直拉着展昭工作,很久没放松过了,果真应该找机会度假休息一下。

“人送走了?”展昭倒是没太在意,问洛天。

“嗯,分别叫了三辆出租车,往同一个方向去的。”洛天还是很细心的,将留意到的细节告诉了展昭。

“哦?”展昭觉得有趣,“同一个方向?一般都会三个人坐同一辆车,然后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下车吧?还是住处相隔很远?”

“嗯…这种是标准貌合神离的做法。”马欣摇了摇头,“闺蜜基本都黏在一起难分难舍,那么晚了,一起就近那家住了又何妨?”

“她们之前还在一起吃饭、泡吧的。”展昭道,“有些刻意回避的感觉,怕我们查出共同点么?”

“的确可疑。”白玉堂见时间也不早了,就道,“觉还是要睡的,先回家休息,明早再说。”

众人点头散了,公孙和马欣要再收拾一下,白玉堂和展昭先离开。回到家的时候,已近凌晨。

展昭往床上一靠,就懒得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