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如磅礴大雨,坠落到雪白的世界……

“快松手!他只是昏了,你再勒,就把雪白勒死了!”花蜘蛛摇着我飞快的说道。

闷哼一声,我在坠落地狱的时刻,突然听见天堂的呼唤,让我瞬间偏离了方向,直接撞到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群上,撞得满头是包!眼冒金星!身心乱颤!

一把扯过花蜘蛛的衣襟,张开大嘴,吐沫横飞的狂吼道:“你说什么?啊!啊!啊!啊!!!”

花蜘蛛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吓得一缩头,忙说到:“他只是……只是昏了,你若在勒他脖子,我……我也救不回……”

我眨眨眼睛,瞪眼看他,花蜘蛛忙再次点头,我粗鲁地扯过他,吧唧一口,糊在了他错愕的脸上,兴奋的嚎到:“耶!太好了!”低头又对着雪白的脸吧唧了一口口水亲亲,笑得满脸傻气。

笑过,傻过后,小心的放下雪白,缓缓站起,对着箭射来的方向,瞪目,掐腰大吼:“姓启的,你TMD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没洞洞,你丫地变态无能加三级,无耻下贱加杂种,怪不得你爸是变态,原来是生你生的!也不对,也许是你爸那王八蛋,才生出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绿毛龟儿子!你丫地在牲口堆里活着多好,非得上人世间来走一遭,干嘛?畜生贱,想让人骑啊?那就到阁里去卖屁股好了!只要把蜡烛熄了,你丫也能卖上个价!靠!早晚我要把你踹回畜生道,让你摇摇尾巴,晃晃屁股,大力繁殖出杂交的下一带,为畜生类做出一点淫荡的贡献!”

只听咔吧一声,不远处的树干齐齐断裂,一人以雷电之姿,快速冲向我,剑光一凛,直刺向我喉咙,我当时呼吸一紧,脑袋膨胀,全身僵硬无法动一下,只能看见那银光直接袭来。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花色人影和一白色毛影同时蹿起,花影将我扑倒在地,护在怀里,那白影一口咬到那持剑人手腕上,狠狠地嘶咬,让那鲜血如淋浴而下,剑也随之掉到地上,却挣扎的轮起另一手,一掌劈向‘人’的头骨。

却见‘人’及时松了口,改扑另一只腿,那人忙抬腿,回踢,却不想‘人’只是做了个假攻,一口掏向另一腿,让他右手右腿全部受伤!天啊,我从来不知道‘人’竟然这么聪明,这么狡诈,这么善战!真是和我亲近多了,也变得爱打假把势了,嘿嘿……我教导有功啊!

那人从刚开始,就低估了‘人’的智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处境,我嘿嘿笑着,大吼:“对!咬他!让他拿只破箭不是射伤你,就是要杀我!就那烂技法,还想杀人呢?”我说的启尊他怎么等了这么久才下了,原来是在等花蜘蛛放出的毒全部消失,怕象他的手下一样,没有袭击成功,就变成了不会动的木头,任我狠踢猛踹弄翻盖。

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人’的凶猛无情了,终于相信,它……是狼!

但启尊毕竟武功高强,身形也很灵活,在底估了‘人’的实力后,马上就振作精神,用左手快速从腰侧里掏出一把匕首,挥舞着不让‘人’靠进,他的右手和右腿已经不堪支力,脚下的雪已经被鲜艳的血染得红了一片。而那血仿佛激起了‘人’的兽性,它围着启尊不停的转着,两只沽蓝色的眼睛渐渐发出幽幽的红光,死死地盯着启尊,就像在看垂死挣扎的食物。不得不说,‘人’真是聪明啊,知道不能硬攻,就等对方的血流尽,体力不支的时候再下口。总结为: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狼,真不愧是——我的狼!

我推了推一直趴在我身上看热闹的花蜘蛛:“喂,好重啊,你还不快点起来?”

花蜘蛛身子一扭,红唇嘟起,眼睛一瞥:“哼!死没良心的东西!”

我嘴角挂笑,掐了掐他的脸:“你不是说过,对救活的性命,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挡剑这点小事,还用提啊?”

花蜘蛛愣了三秒,说:“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后面那句你也要记得,别忘了。”

我装做不懂,又呲牙继续推他:“快起来,还想亲自了结我不成?好重!”

终于在我呲牙咧嘴外加拱起膝盖后,才听见花蜘蛛一声哀嚎,我成功地摆脱了他的体重问题,站起身后,又补踹了他一脚:“去照顾雪白!”

花蜘蛛不服气的嘟囔着,还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边走边自言自语:“也不胖啊,怎么会重?要减肥吗?有必要吗?”

我忍着笑,抬眼向战场望去,见‘人’仍旧好耐性的等待着随时进攻的机会,呲着嗜血的牙,阴森恐怖的围着启尊转,不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启尊,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就仿佛看见一根茂盛的草,在我手中正渐渐枯萎,最终死亡,这种感觉并不好。我皱皱眉,明知道不应该再心慈手软,却还是下不去杀手。到底有没有人相信我,根本无意江湖,无意朝廷,只想抱着我的宝贝们亲亲,摸摸,嘿咻一番?哎……

我张口唤了声:“‘人’,回来吧,他的血不干净,别玷污了你的牙。”

‘人’看看我,又看看启尊,终于发出了一声威胁力十足的狼嚎,看那意思就是:小样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装屁,老子就掏你小鸡鸡,废了你!

‘人’一边往我身边跑,一边回头张望,时刻注视着启尊的一举一动,若有不轨,随时会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

启尊站在自己的血泊中,冷冷的看着我,突然将刀一扔,大吼:“为什么放过我?”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最好祈祷雪白没有事,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满门陪葬!(也就你和你爹。)”

他红着眼,疯了似的狂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还有的那么一点良知。虽然‘人’是你射伤的,也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决定带我们回剑庄,但这些对我而言,确实也让我吃上了几天的好菜好饭,住了几夜有炕有被子的屋子,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今天你来杀我,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不,应该说,当你知道我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后,就企图要杀我之时,已经非常的不明智。如果我是你,我会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再给些银两当补偿。

你以为朝廷通缉的要犯,会那么容易死在你手吗?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到你家卧底打探些什么,我只想安稳的过上半个月,就走。我也知道自己的特征太特殊,也怕招来官兵的追捕,也许你不相信,我也怕连累到你们剑庄。哈哈哈哈……可你比我更怕!竟然想对我下毒手!

你回吧,别再做一些偷鸡不成反到拾把米的事儿,你若再纠缠,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难道你不知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看我这一身伤,你难道不觉得我已经在鬼门关上晃过两圈了吗?阎王爷都不敢收我,你还打算亲自压我去地府吗?地狱的滋味,随时欢迎你自己去品尝。”

我转身要进马车,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过身说:“哦,对了,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你可以去查查,是什么人让古长老,洪长老,坐立不安,让女皇到监狱里亲自招待。还有,你想杀我,我一直没有忘,我想……有一天,我会再去找你和你的父亲……”

一把揪出躲在车地下练习瑟瑟无情颤抖功的车夫,冷声道:“赶车。”

一脚跨上马车,又看了眼那个石化在白雪中的血人,挑帘子钻了进去,在马车里等了好久后,终于传来了嘎吱声,车轮滚动,一直前行。

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你知道了父亲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笑,果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就像我发现自己的面纱被滑掉了一小块丝一样,这应该就是在搬出床下男孩时,不小心刮在了某个床钉上,造成的吧?本来我还心存侥幸呢,看来他们这么玩命的要杀我,终于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一百四十四.黑白无常

大雪皑皑,一望无边无际,仿佛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住,让人的心思,也变的圣洁。

我们借住在猎户家里,打算绕开可能的跟踪。猎户夫妻很热情,给我们做了刚打的野味,烫上了烈酒,招呼着我和花蜘蛛坐在炕上吃着热乎的饭;猎户夫妻也很淳朴,言谈间都是粗犷的语调,却让我觉得分外亲切。他们说我一副病秧子像,要多锻炼身体才好,还惊叹我的狼,竟然这么听话,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使打了一辈子的猎,也没有见过这么一身白毛沽蓝色眼睛的漂亮家伙!然后大笑着跟我说,这有可能是狼王啊!我看看‘人’,它正趴再我身边,弄个大爪子当枕头,半梦半醒地打着瞌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狼王?我一脸黑线。

饭后,猎户夫妇见屋子小,没有过多的位置,就自动说要到山上亲戚家热闹一下,转身就走了,连一点怕我们偷东西的意思都没有。我大为感叹:好人啊!

然后,我就开始敲搭花蜘蛛,让他拔拔爪子,吐吐丝,多给人家留点银两。花蜘蛛也不含糊,随手就甩出两张银票!我眼前金光一闪,人也随之扑了过去,摸着银票,小心翼翼的说:“多了点吧?”

花蜘蛛也不和我扭,直接说:“随你。”

我想了想,还是把银票收入自己的衣服兜里,又让花蜘蛛搬来两个大元宝,一各个银白瓦亮特精神,看得我这个欢喜。将它们放到炕边上,得意道:“别说我鄙视你的智商,你拿那银票,他们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怎么办?还不当开屁股纸用了?”

花蜘蛛呵呵一乐,人又黏糊在我身上:“还是主人聪明。”

我忙推开他:“怎么还叫主人?让我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他胳膊一张,腿一勾,身子一翻,将他自己压在我身下,媚笑道:“主人当然厉害,只要主人想,花花就去做,就算主人想吃了我,都随你……”

我忙摇头,一再保证:“我让你别缠着我,也没见好使过。还有,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对人肉不敢兴趣,请大仙放过我,别在纠缠。”

他红唇噘起:“不放!那么多女子追在我后面想求欢,你到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我这辈子就和你杠上了,嘿嘿……你早晚会被我戏弄上床!”

我点头表示同意:“等我老死那天,也许会爬上你的床,圆你今天的梦。”

他突然面色一平,淡淡道:“我怕自己会死在你前面,不如你把誓言改一下,说等我快死了的时候,你会爬上我的床,圆我……啊……”

我一拳头挥出,直袭向他左眼:“圆你个头!丫地,欠打!今天就让你的风流人生画上个圆点句号!”

随着我的拳打脚踢,花蜘蛛又是从高亢的哀嚎,变成了类似愉悦的呻吟……

我,只好收手,又飞起临空一脚,吼道:“去看看雪白!”

雪白一直昏迷的趴在炕的一边,我们这么折腾,他都没有醒,让我越来越等得不耐烦,揪过花蜘蛛的衣襟,恶声问:“他怎么还不醒?”

花蜘蛛头一扭:“不知道!”

我刚想举拳头,想了想,又放下了,就不打你,让你发浪!

花蜘蛛久久等不到拳头,斜眼回过头来勘察军情,正对上我等待的眼,还想转过头去,却被我一下子扯住了耳朵,问:“喂,他到底怎么样了?别玩了好不好?”

花蜘蛛就势一倒,又贴到我身上,用鼻子噌着我的下巴:“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只不过失了血,并无大碍,半夜就能醒。”

我的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又开始提起另一口气,眼巴巴的盼望着半夜。

花蜘蛛继续噌着我,那唇还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我的下巴,吐气如丝道:“我们……做点什么,等他醒,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去掐他的腰!我真的好苦啊!真的,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再这么缠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我真的是感情充沛,生理正常,情欲高涨的女性,再这么勾引下无,我真怕自己会动了他!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家里的人口茂盛,做饭都得几盆,要是再添这么一爱挑事儿的人口,那我还不成了麻辣火锅,大家都涮着我玩啊?忍,死了都要忍!

我刚想装死尸,花蜘蛛就开口说:“你挺尸也成,我自己来。”然后手就开始往我衣服里面摸。

我刚想用脸上的伤疤来说事,花蜘蛛就又开了口:“等会儿我闭上眼睛,不看你总成吧?”手一扯,我的衣衫大开,露出洁白而狰狞的胸口,和一条小小的乳勾。

我一惊,满脸黑线,削尖了脑袋,终于感受到我折磨爹爹这么多年的无奈了!

爹爹,我对不起你啊!现在可好,换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眼见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我脑袋飞快的转着,突然灵光乍现,想到还可以用身体上的伤疤当说词!刚张嘴,花蜘蛛手一个反扑,将我按到炕上,继续说道:“你身体上的哪个伤疤我没有见过?都搂着睡了那么久,根本不可能怕!”然后狡诈的一笑:“这回没有借口了吧?呵呵……”嘟起红唇,对着我就亲过来。

我头一歪,他亲到脸上,还又捧着啾啾了两口,伸出舌头在我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挑一挑的继续勾引着我不坚定的意志。腿又绕上我的,手也穿过我的衣服,抚在我的腰侧,有持续上爬的趋势。

脑中某个画面一闪,我在心里冷笑道:是你逼我出绝招的!

我仰仰脖子,对正舔得热情的花蜘蛛说:“好好舔,舔干净一些,上次为了离开你自己走,我只来得及搓一只胳膊,现在全身都痒得难受。”

花蜘蛛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半晌,颤抖的问:“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又仰仰脖子说:“继续啊,好舒服呢。哦,对了,你等会儿在舔舔我脚指缝,那里的泥儿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脸在瞬间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缓缓从我身上爬起,颤抖的躺在一边呈现大休状态,良久,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着他,学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么不来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个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颤,转过身去,面向雪白,做隐忍状。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里想:丫地,跟你姑奶奶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渐渐转醒……

但见一黑无常,一白无常,站在眼前,正吐着血红的大舌头,手托厚重的粗铁链,发出及其阴森恐怖的声音,问:“你……”

“啊……”雪白发出一声惊叫,人再次昏了过去!

白无常眨眨眼,看看黑无常,黑无常看看白无常,白无常又看看黑无常,黑无常又看看白无常……

黑无常疑问:“怎么一个‘你’字就把人搞荤了?”

白无常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仍旧浸满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吗?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无常怒道:“怎么是我的扮相?是我们的扮相好不好?”

白无常:“关我什么事?我好不容易医好他,让他清醒,却又被你吓昏了!”

黑无常:“那……我说没有东西做舌头时,你还扯了自己的红袍,这么支持工作,才会吓昏雪雪的,怎么就说没你的事了?”

白无常:“是你要吓他的,好不好?是你说他把你吓哭了,所以,你要吓他,问他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谁?”

黑无常:“啊!闭嘴!”

白无常:“好嘛,闭嘴就闭嘴。”

黑无常:“让你闭嘴,也没让你手闲着,快给他看看啊!”

白无常:“哎……他没事,只是吓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无常:“干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确定吗?”

白无常:“如果他再被你吓,花姬就真的无能为力,更加无法确定了。”

黑无常:“哦……明白了……那个……这个……花蜘蛛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说给雪白听,你就等着被阉吧!”

白无常:“明白,明白……”

黑无常:“明白就好!”

次日,雪白再次幽幽转醒,从最初的恢复意识,到渐渐的一阵慌恐中;再到确定了自己还活着,缓缓上扬了笑意;再再到一阵虚汗,后怕似的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再再到最后拉着我的手,睁大了眼睛,告诉我他看到了好可怕的东西……

我只能笑得特温柔,抚起他,让他靠在我身上,尽量安抚他受惊的情绪,受伤的身体,哎……TMD,这受来受去的,都成我的小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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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上路,已经是两天后了,雪白的身体在花蜘蛛的调理下,有了明显的起色,却落下了一个毛病,怕黑!

可在我看来,不单是怕黑,更像是不敢自己睡。这不,晚上投宿到客栈,他别扭的在我屋子里喝着茶水,不说走,也不说困,就这么和我靠着。

我被折磨得没有办法,手一伸,说:“上来,我搂你睡。”

谁知道雪白脸一红,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走了。

我看看花蜘蛛,花蜘蛛看看我,我跳下床,拉住雪白的手腕,吸了一口大气,鼓足了勇气,想要坦白那夜他看见的鬼,其实是我和花蜘蛛的恶劣行为,但却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认错的孩子是天下最勇敢的孩子!因为,那真是需要血奶奶的勇气啊!

但我贾绝色,真吟魔是谁?我可是穿越了千年,横跨了时空,重磅袭来的异世之妖啊!于是,我下定狠心,坚决的对他说:“雪雪,来吧,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就……别拘小节,一起睡吧。嘿嘿……我是不会半夜做狼人地,放心吧,你守护了多年的身子,一定得以保全。”这话说得有点乱,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结果,雪白留了下来,花蜘蛛也不肯走了,硬是往床上爬,被我一脚踹下去,吼:“回去睡觉去!”

花蜘蛛忙一脸的委屈,却马上换成了风骚的笑容,扭着腰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笑着说:“干嘛?撵我走,你好半夜压人玩啊?”

我哀嚎一声,又吼:“当大家都有你满脑袋的淫乱思想呢?”

花蜘蛛一翘屁股,坐到床边:“嘿嘿……有些人的想法不好说哦……”腿一抬,就躺下了。

看着和我面对面的花蜘蛛,想了想,还是问了:“你……你的腿怎么了?”

花蜘蛛一把抓住我的手,感动道:“主人,你还是关心奴家的,是不是?”

我翻了一个白眼:“是!我怕你腿瘸了,不能陪我去踩‘无花’。”

花蜘蛛呵呵一笑:“放心,爬我也陪你爬去。”

心头一暖,却不想让他知道,噌的翻个身,正对上雪白的脸!

一双手,从身后缠绕到我腰上,将我贴向自己,花蜘蛛说:“不许趁我睡了吻雪白,听到没有?”

雪白脸一红,闭上眼睛,转过身,装睡。我脸一红,又是一吼:“丫地,皮紧!我从来不对朋友下手!”

花蜘蛛手臂一收,笑嘻嘻的说:“哦,原来是……朋友。”

我被他闹得有些烦躁,噌的转过身,瞪着他:“对!是朋友!你,雪白,都是我的好朋友!再废话,就回屋里睡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都寂静无声,仿佛就连心跳都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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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此上路,我考虑再三,还是拿出了我和花蜘蛛的恐吓恶劣道具,情真意切的跟雪白承认了自己的低级错误,雪白不但没有生气,反倒非常慈善地,夸我是个诚实的……孩子!

我脸红得如同涂了颜料,不满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白雪非常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你在我眼里,本来就是小孩子,如果我有子女,也就你这般大小。”

他这话说得,怎么让我觉得很郁闷呢?心里堵得慌,往他身上拱了拱,嘴一噘:“我又没有喝过你的奶,怎么就成了你的孩子?”

雪白的身子不自然地僵硬着,脸泛桃红,将头又扭出窗外看风景。

他看,我也看,我也把脸伸了过去,挤到他脸旁:“你总看什么啊?看来看去,都是白皑皑一片,难不成你还能看出个立体画来?”

花蜘蛛问:“什么是立体画?”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立体画,就是立体画,说多了你也不懂,说少了我自己还迷糊,自己想去吧。大师说话都我这样,要给人一定的想像空间,这就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说,是不是,雪雪?”

我一叫他,他忙回过脸看我,而我也正转过头看他,两个挤在同一个窗户看风景的人,就变成了同看彼此的脸。我们贴得是如此的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我有那么几秒的失神,就这样一个经历过极爱极恨的人,就这样一个阁里的男妓,就这样一个肯为爱情空白自己的男子,他在知道挚爱曲若水死后,到底过着怎么样的生活?为什么到最后,会化去了所有的锐利,覆上了一层温柔的羽光?他……还会再爱人吗?

进在咫尺的脸,从突然对视的一刻,到渐渐染满柔情似水的笑意,不躲闪,也不靠近,一直就像晨光,给人温暖,却又捉不住,留不下,偏偏渴望异常。

心里有说不上的滋味,手一伸,将他揽入怀里:“靠着我休息吧,你的脸色好差。”

雪白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变得慢慢放松,软软的靠在我身上,头依在我肩膀,乖顺得像只白色的病猫。

我颤抖着肩膀,得以道:“呵呵……看看,看看,这明明是我的娃儿啊,还敢说我是孩子?说出来,吓死你,我都活了三十三年了,就你那点小岁数,还想生出我这么大个怪胎?”

雪白身子一抖,忙抬起眼惊恐的望着我,我心一软,知道他又害怕了,不是以为我鬼上身了吧?手一收,又将他抱了过来:“怕什么?怎么吓一次就留后遗症了呢?我要真是鬼,雪雪怕不怕?”

雪白被我抱在怀里,仰头看我:“若你还是你,就不怕。”

我拍拍他:“乖哦,这才是好雪雪,乖雪雪,漂亮的小雪雪,来,让妈妈亲个小嘴,妈妈疼你哦。”

雪白被我奶声奶气的语调逗乐了,支起手指,点了点我的脑袋,笑道:“你呀,一天到晚没一个正型的时候,像街边的痞子,随性得很。”

我噘着嘴,不依的闹着:“什么妈,什么娃,我这样,你将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干啦,不干啦,没亲亲,妈妈哭了……呜呜……呜呜……”我闭着眼,蹬着腿,做哭状。

雪白颤抖着肩膀乐得前仰后合,在这一仰一合间,我的唇突然被吻住,我倒吸了一口气,心停在半空,上不去,下不来,开始激烈的颤动。不敢张开眼睛,这……这……我这明明是开玩笑的,他……怎么真吻啊?但……心里那股子怪异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甩甩心,睁开眼睛的瞬间,有些失焦,待看清楚吻我的人时,我一脚飞了出去,将花蜘蛛踹到了对面的坐位上,还发出一声痛呼:“嘿呦……”

我瞪眼:“干嘛吻我?你小子活腻了是不是?”

花蜘蛛手悟着小肚子,低着头,半天没有回话。

看样子,是被我踹狠了,抚起雪白,将他靠在软垫子上,人蹿到花蜘蛛面前,略显心虚的问:“怎么了?”

他也不说话,仍旧用手捂着下腹,我心一急,忙拉开他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垂下头问:“很疼是不是?我给你揉揉。”

他还是没有说话,却拉开了我的手,仍旧固执的自己捂着。

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以为他又使诈,所以往旁边一靠,就没在理他。

良久,他突然转过脸,看着我。MD!吓了我一大跳!他额头上冒着细微的汗水,像是隐忍的痛苦,心一滞,真踹疼他了?忙陪着笑脸,一屁股做到他旁边,拉开他的手,尽量温柔的为人家服务着。这叫什么?自做孽,不可活啊!

花蜘蛛不满的嘟囔道:“也不会哄人。”

我忙跟孙子似的,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立刻顶锅盖去办,于是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不疼哦,不疼……”

花蜘蛛扑哧一乐,眼波一闪,高出我那么多的个头,竟然靠进了我怀里,还将脸贴在我脖子上,用若有若无的呼吸,挑逗着我敏感的脖子。伸出双手,抱着我的腰,就如同寻找安全敢的小孩,久久不语。

我这勤劳的小兵,就这么一直揉呀,揉啊,还得负责询问:“好点了吗?还疼不疼?用不用吃点药?涂抹点药膏?”

花蜘蛛摇摇头,唇若有若无的擦在我脖子上,弄得我身体一激灵,丫绝对是故意的!

良久,我的手都酸了,他才淡淡的开口,仿佛自己在与自己呢囔,他说:“你不可能喜欢我,是吗?”

心头一紧,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我想我知道,花蜘蛛所谓的喜欢,和我所谓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花蜘蛛继续呢语:“即使我如何闹你,勾引你,陪着你,你也不可能接受我,是不是?”

我被问得哑然,半晌,才轻叹出一口气:“朋友间的喜欢,不够吗?不是很长久吗?”

花蜘蛛不回话,仿佛一个人,坐在空旷的房间那般,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怨我,却一直没有说……”

我觉得呼吸有些费力,心在微微颤抖,不堪的记忆再次袭来。

原来他都知道,可他……为什么还如此待我?我想,我实在是太自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不想让他受伤,有些话,还是要早说的:“是的,我曾经恨过你,恨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那时侯若有谁肯帮我一把,也许,一切都会改变,他们……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我。可你又是我的谁?谁又是肯帮我的那个人?想过后,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眼见着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强暴,我却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的滋味,我一辈子都不想再尝。

每当想起红依绿意被洪仙儿压的那一幕,我就恨得咬牙切齿:“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洪仙儿尝到人生最大的痛苦!为人生最大的悲哀而失去生命的意义!活不成,死不得,这是她欠下的债,必须偿还!”手指攥得泛白,指甲抠进肉里,却不知痛……

眼波一闪,看见雪白惊恐与担忧的目光,我慢慢放松身体,缓缓喘息着,平复着自己骇人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