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热,严重充血,差点喷薄而出,一把掐上他的腰,吼道:“快救人!”

花蜘蛛嘿呦一声,忙说:“知道了,知道了,但他长久累计的异症,已深入骨髓,渗入血脉,怕光食血灵芝也无法达到满意的疗效,我这里虽有‘百蝶凝玉丸’,却还是少了一味重要的药引……”

我急问:“什么药引?”

花蜘蛛犹豫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看我说:“凤血龙肉。”

一百四十七.谁是谁的药?

我忙问:“到哪里能找到?”

花蜘蛛刚张嘴,爹爹的手臂就环上了我的腰,说:“那些不过是传说中的把戏,不足为信,更何况‘凤血龙肉’乃是灵物,亦不好找。有花公子的‘百蝶凝玉丸’,在吞下血灵芝既可,应不会有大碍。”

花蜘蛛撇了下嘴角,没再说什么,我心里转了一圈,便有了计较。

朝无声无息的找来瓦罐,点燃炭火,按照花蜘蛛的吩咐,将血灵芝放入瓦罐中,慢火熬炖,我站在他旁边看着火候,也看着他。哥哥站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若熏也挤了过来握着我的手,花蜘蛛蛇腰一扭,硬是挤开若熏,往我身上缠,看来,人都会自动找看似好欺负的人下手,花蜘蛛也一样,不然他怎么不去挤哥哥?

若熏被一个不小心挤走后,水嫩的唇不满地噘起,手一抬,只见花蜘蛛啊的一声惨叫,呈抛物线状,咣地一声落在了大床……边上,爹爹的脚边。

我眨眨眼睛,看着天使若熏变身恶魔的演变过程。听着花蜘蛛曲调婉转,绕梁三日仍不绝于耳的哼哼声。

花蜘蛛眼巴巴的看着我,嘴张了又张,扶着自己的蛇腰从地上晃了起来,最后来了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再次冲了过来。

我怕他闹起来在撞坏了药,忙带领着大家返回到床上,安抚。

花蜘蛛见我过来,手脚一划,就又缠上了我,媚声撒娇道:“你个死没良心的,痛死我了!你还不替我报仇,甩姓古的几撇子!”

我笑道:“你怎么不自己去?”

花蜘蛛眼睛一亮:“你是说我可以自己去喽?啵……主人对奴家真好!”

他这不明不白的一句,外加一口水亲亲,让我云里雾里的直迷糊,直到若熏挠着手臂说好痒,我还恍然明白,花蜘蛛已经对若熏下了药,所以才会设个套让我钻,说什么让我甩若熏几撇子。

若熏的脸越来越红,挠身子的动作也越来越急躁,突然伸出一拳,直接打到花蜘蛛脸上,花蜘蛛一声嚎叫,噌地蹿起,抬手就弹出个什么东西,若熏却也同时踢出一脚后,脸色发青的倒在了地上。

我一把薅过花蜘蛛:“别闹了,快给他解药!”

花蜘蛛不满的抗议道:“你就偏心吧,他打我你看不到,我用药你就看到了!”

我吼道:“我又不瞎,我能看不到吗?”

花蜘蛛酥腰一扭:“哼!看到了你也不管,任他欺负我!”

我头痛地揪过他的衣襟,吼道:“别人能欺负得了你吗?快给他解药,不然我真生气了!”

花蜘蛛抖了一下,嘟起红唇,及其不满地哼了一声,手又是一扬,若熏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又持续挠痒了一分钟,终于停止。

我从地上抚起若熏,他却像头暴怒的小天使,气得两眼瓦亮亮地,还有动手的打算。被我吻了一口,安置到了床上:“乖,躺着休息一会。”

若熏冷眼瞪了瞪花蜘蛛,仰起脖子,对我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眼泪含在眼圈里,抽搭道:“我听吟吟的。”

被他惹得心生怜爱,又低头吻了吻他,柔声道:“还是若熏宝贝乖。”

花蜘蛛四脚并用缠上我:“人家也乖,也听主人的话,你怎么不亲亲我?”

我问“真听话吗?”

花蜘蛛吐气道:“你说呢?人家什么时候不依着你了?”

我笑:“好,去若熏旁边躺着休息去,别闹了,好吗?”

花蜘蛛扁了扁唇,果真没再闹我,躺到了若熏身边,两人对看一眼,互相冷哼了一声,相看两厌的别开脸。看见花蜘蛛的半面脸有些红肿,我伸手摸了摸,他忙转头看我,烟波闪闪动人,我不自然的开口:“给自己上点药。”花蜘蛛的唇动了动,没说出一个字,两只眼深深纠缠着我的视线。

吸了一口气,转开脸,没再看他。庆幸这两个瘟神终于停止了争斗,却直觉得后背发麻,知道这两人一定都唰唰着我看。

爹爹身体不好,依靠在被褥上休息着,和雪白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声音很小,我听不见。可越是听不见的东西,越能引起人的好奇心,我刚想点着猫步去偷听,就被哥哥又抱进怀里,坐到床边,抱在腿上。

哥哥也不说话,就这么上上下下的扫着我,看得我越发的心虚,忙说:“这脸涂了药水,才蜡黄蜡黄的,就对付看吧,总比看那明显的刀疤好。”

哥哥眼一眯,我嘴角一阵抽搐,看样子是发怒了,咽了咽口水,往他怀里凑了凑,讨好的笑着:“哥哥别恼我,弟弟这么多月,受了好多的苦,没饿死,就差点冻死;没冻死,也差点病死;没病死,也差点让恶魔给杀了,呜呜……吟吟好可怜啊,再也不离开哥哥身边了。吟吟错了,哥哥打我好了,反正刚才爹爹也打了我,我到现在脸还疼呢。”

哥哥眼中的愤怒爆起,一股残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沉声问:“谁要杀你?”

我眨眨眼睛,哥哥不是想去灭人全家吧?

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我旁边,眼里的极度寒光就像漫天的风雪,深坠的冰河,冷声问:“那个人,是谁?”

我没由来的一阵颤抖,这两个人的愤怒简直可以掀起狂风巨浪,吞噬万千生命!

扯了扯嘴角,伸出两只手,同时摸了摸爹爹和哥哥的脸:“不气哦,不气哦……那混帐王八羔子,不是人的禽兽,我早晚要代表正义消灭他!”

见众人都围了过来,我便精神抖擞的开始讲述了这近一个月的流浪生活,此番那番的赚足了各位宝贝们的眼泪,我还上指天,下指地,将启家父子的种种卑鄙行为公布与众,说,早晚不等,要收拾了他们!

在众人的咬牙切齿,怒臂锤床,誓言要将他们咔嚓了的声音中,我们坐着的床真得在轰然间倒塌,发出砰的一声!在床板子的碎裂声中,大家由原先的高坐位,直接下降到低坐位,狼狈不堪的坐着对望着彼此,我率先发出发自肺腑的大笑,身子后仰,直接倒在地床上打着滚,笑得肚皮发疼。大家看看彼此,看看床,也从渐渐勾起的嘴角,到酣然大笑,我们之间微妙的气氛,终于恢复如常。

在笑声中,我看见朝紧紧抿着唇,皱着眉,双目喷出愤怒的烈火,噌地站起身子,大步就要往外走。我忙从地床上弹起,蹿了出去,一把拉住他:“朝,你怎么这么激动?很不像你性格啊!”

朝僵直了身体,将手指攥得噶吱做响,就像随时会爆发的原子弹。这和我平时认识的他一点也不一样。平时的朝总是很沉稳,无论再大的事儿,他都会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冷静的分析,今天这是怎么?虽说众亲亲都很气愤,众臂一锤,将床干碎了!但还是比较冷静,没说驾着胳膊就想去要人命。

看着全身紧绷的朝,我软软的靠了上去,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问:“有原因的,是吗?”

朝的愤怒渐渐消退,长久的对视后,眼里泛起了点点温柔,手也环上了我的腰,静静揽着我,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指挫了挫他的胸口:“喂,说句话能死啊?还是非要等我再死一次,才能听见你开尊口?”

朝身体一僵,一把攥住我的手,急切的蹦出一个字:“雾。”

我眨眨眼,嘴部肌肉抽筋,晃了晃满是雾水的脑袋,才恍然大悟,锤着他充满性感肌肉的胸脯,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雾?哈哈哈哈……朝,是‘不’,不是‘雾’!”

朝脸一红,有些恼火地闪躲着我的目光,我拉过他的脸,笑道:“呦,快看,我家石头竟开出害羞的花朵了。”

朝薄薄的唇动了动,有点嘴角抽筋的意思。

我忙大吼一声:“糟糕!血灵芝!”一个高冲到瓦罐旁,伸手就去掀盖子,结果朝更快我一步,一把拉开我的手,另一只手快速掀开盖子,见熬得一碗有余,顿时将高提的一口气,咣地一声放下,在心里砸出了个大面积受损。

我快速拾起朝的手指,放到口中一舔,为那烫伤部分涂点口水,朝的脸竟又红了!我心里窃笑,这个朝,平时一副老成持道的稳重魔样,可一沾男女之事,就害羞得一塌糊涂,还真是可爱。

放下朝的手指,看见朝将那指头紧紧的攥入手中,不发一言的凝视着我,我笑着点点他的胸脯:“笨朝!烫疼了都不知道啊一声,去,让花蜘蛛给你上点药。”

朝深深看我一眼,听话的转身去找花蜘蛛。最绝的是,朝走到花蜘蛛面前,既没有表情,也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将没受伤的手一伸,险些没把花蜘蛛气抽过去,却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了药膏,扔给了朝。两人的态度都很强硬,朝的意思就是:我是听吟吟话才过来的,你爱给不给,不给更好。花蜘蛛的表情也很牛,大概意思为:我也是听主人的话才给你药的,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笑:我面子大啊。

我看着正在咕嘟咕嘟冒泡的血灵芝汤药,一抹诡异的笑,缓缓划上眼帘,用衣服袖子垫着把手,将汤药缓缓的倒进瓷碗里,轻轻吹着,待渐凉的时候,又将它放到了桌子上,摆手叫来爹爹。

看见爹爹走过来,我转身间手起刀落,一股鲜红的血液从手腕处滑出,直接滴落到药碗里,动作快速得连我自己都吃惊,就连大家疯似的冲过来,都来不及阻止。

爹爹爆怒到发狂,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狠狠压着,狂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花蜘蛛噌的蹿了过来,一把拉开爹爹的手,扯过我的,上药,扯里衣,包扎,动作一气呵成,也吼了我一句:“你个疯子!”

我疼得呲牙咧嘴,嘶嘶道:“你们当我真那么笨,不知道‘凤血龙肉’是什么吗?当我这么多年混美男的智商是闹来的呢?就算在笨,我多想两圈总有了吧?凤血就是女皇的血,至于龙肉吗?哈哈哈……你们都是我的龙,让我割谁也舍不得啊?你们说怎么办?”

花蜘蛛眼中精光一闪,忙说道:“那龙,可必须是被凤压过的才算数。”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花蜘蛛又接着说:“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们,我……就牺牲一下好了,你压我吧,然后我给他一小块肉。”

呼吸一紧,绝对想不到花蜘蛛会为了与我合欢,而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我感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刚要张嘴了表我心,哥哥就插进一句话:“割我的吧,别沾了太多的情债,还都还不清。”看见没?这就是典型的嫉夫形象代言人。

若熏也忙伸出了胳膊,说:“我不怕疼,别惹了不该惹的麻烦才好。”

朝聪明的选择了沉默,哎……没有发言权的一处男啊。

爹爹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不用任何人的,我自己就可以。”手起刀要落……

“住手!”我忙一声大呵,将爹爹的刀子钉在了离胳膊零点五毫米的位置上。

小心的将刀子捏在手指间,拉到自己手中,放到桌子上,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都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这么一大帮人,怎么就连一个冷静一点的都没有?不是见我出血就都吓傻了吧?一个起哄,都跟着来了热闹的高涨情绪,都以为是去群殴吗?”

看着爹爹说:“爹爹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也不想想,自己吃自己的肉能有什么效果?我出了凤血,你本身就是龙肉,还用再吃吗?嘿嘿……若你觉得不够龙,我们也可以马上加深一下龙气哦,赶快把药喝了,一定药到病除,不然……呜呜……我这一刀是白挨了。”

与花蜘蛛要来‘百蝶凝玉丸’,不由纷说的将爹爹压坐在椅子上,将药喂进嘴里,用另一只好手,端起碗,将汤药放到唇边试了一下,不烫,对着爹爹的唇就灌了下去,动作也是一气呵成,自己觉得很酷!

待爹爹喝完,我送上一记甜甜的香吻,将他的愤怒封与口中。

爹爹一把将我揽入怀里,轻轻地执起我的左手,在包裹的染血布上,颤抖地落下虔诚的一吻,低语叫着我的名字:“吟……”

我晃晃脑袋,顶顶他的头,笑回道:“爹爹……”

一抬头,看见已经纯粹傻到家的雪白,正夸张地张着柔唇,盯着眼前的一墓,就知道他被我的凤血弄晕了。我想说:恭喜你,你傍了个‘凤国’的真正女皇。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要是把他扯进来,无论从感情方面,还是责任方面都有点吃不消。刚才花蜘蛛使计,想以割肉为由,与我一起,都被哥哥,若熏严厉的阻止在外,宁愿割自己的肉,都不想我再多收一个男子。若换成了雪白,情形,怕也是一样的。

再说,对于雪白我一直也是摸不透,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一直介于朋友与情人之间,他从来没有正式说过喜欢我,想嫁给我。而我,也一直没有表态过,到底和他更靠近哪一层关系。虽然我们同生共死,也接过吻,但他若即若离,时而把我当孩子的态度,也实在是让我迷茫。我们的关系一直很暧昧,却说不明,道不破,有点闹。

我想……他是喜欢我的,可到底有没有喜欢曲若水那么喜欢,我可一点把握也没有。不是一定要和死人比谁在雪白心中更重一些,只是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想嫁给我,毕竟曾经爱得那么深,不是说能当作回忆就当作回忆的……

我勾起大大的嘴角,对雪白说到:“恭喜啊,你认识了一位被人抢夺了皇位的过期女皇。”

雪白呼吸一紧,眼睛又瞪大几分,腿也有些软的样子,我忙过去抚住他,对他一顿嘲笑,用来环节震撼里,我说:“哈哈……看你这水样,陪我逃命时腿也不缺钙,这会儿听说我是过期女皇,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改天有机会,给你看看我背后的‘火凤燃月’,那叫个漂亮!不过,前段时间被那假货抓去,砍了我一刀,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了。八成就跟副漂亮的画,被人从中间撕开,又拿浆糊粘上了吧?哈哈……”

拉过雪白的手腕,将他安置到爹爹的坐位旁边,又扯来花蜘蛛:“你给雪白后背再上点药,刚才咱们练习夺命狂奔时,伤口又扯开了。”

花蜘蛛见我扯他,忙手脚并用的缠上我,媚眼纷飞,吐气若丝:“主人,你觉不觉得有我在你身边,非常有好处啊?你看看这些人,不是这受伤,就是那有毛病,若离了我,看谁管他们死活!”

我拉开他,把他的手放到雪白肩膀上,说:“是,我们都离不开你,就雇你当本人的御用逃亡大夫了,暂时不用你叩主凤恩,赶快看看雪白的伤如何,看不好,斩!看好了……不斩!”

花蜘蛛嘟囔道:“看好了,还以为你能收了我呢,闹了半天,才是个不斩。”腰姿一扭,手指一钩,一拉,就要挑开雪白的衣服。

雪白脸一红,手忙按向衣物,望向我。

哥哥拦住我的腰,一个转身,就将我困与怀中,笑骂道:“咱家又不是没有,看你那两只眼睛瞪得跟火烛似的。”

我一抬头,辩解道:“我哪有?你说我之前要来个公平的对比好不好?我平时看人的眼神就是那样,绝对不是因为雪白要脱衣服才变成火烛的,不信,你也脱了,再比较我的眼神,就知道看裸男,和看伤员的区别了。”

哥哥眼中邪光正盛,凤眼一挑,手臂又紧了几分,将我贴向他的唇,轻声道:“弟弟也漂泊些日子了,一直没碰过男人,实属不易,就原谅你看雪白换衣服时的色狼模样。弟弟若真有火没处发,哥哥到是不介意先效劳一下,任弟弟发泄情欲之苦……”

一百四十八.洗欲

我脸一红,是因为哥哥暧昧的话;心一紧,是因为自己脸上身上,无数的狰狞疤痕。我可以笑,可以闹,可以哄他们开心,但不证明我真的可以那么释怀。即使我已经释怀,不在乎自己的这身皮相,却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自卑的一面,话说回来,我TMD还是在乎!

哥哥抬起我的下巴,吻了吻我的唇,笑道:“这小脸涂得蜡黄黄的,也看不出你到底身体健不健康,来,哥哥给你洗洗。”话没说完,揽着我就往前走。

一听他说要洗,我忙吓得直往后躲,摇头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很健康,真的很健康……不用……”

哥哥也不听我的,胳膊一收,紧紧将我夹在臂膀间,就往一处石墙上带。我伸出手,狠扭了一把他的腰,他却疼都不喊疼,仍旧牢牢钳着我,笑得一脸温柔,可在我看来,却比死神还恐怖!

眼见他在墙上一按,整片石门突然打开,里面竟然是一个十多平的浴池!而且,正雾气萦绕,水温袅袅……

我惊呆了,傻傻的问:“哥,你这是逃命呢?还是享受秘密生活呢?”

哥哥笑着吻了吻我的嘴角,凤眼上仰:“从看见你后背的‘火凤燃月’那天,我就着手做起了享受秘密生活的准备。”

“啊?!!!”我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他,那个笑得有些变态,有些自得,有些狂傲,有些霸道,邪恶的他,心里的感动若泉水般涌动,努力吸了吸鼻子,却还是掉落了一颗泪花花。

哥哥舌头一勾,将那泪吞食下腹,感言道:“这可是为我流下的宝贝,不能轻易落地。”

我扑到他身上,干嚎了两声:“哥哥,啊,我的好哥哥,还是哥哥疼我!哥哥,我不洗澡可不可以啊?好哥哥!”

“不行!”果断的两个字,将我干嚎的声音打断了。

眼见他回身去关浴室门,我发挥了弹跳的最高水准,噌地从那个快要关和的石门中,蹿了出去,又重新回归到干爽得空间,刚想长长的嘘一口气,石室的门再次打开,哥哥依靠在墙面上,慵懒地眯着凤眼对我笑着……

呀呀嘿地,我拔腿就跑,一个高蹿到爹爹身旁,挂在他身上,紧紧抱着:“爹爹啊,你可要抱紧我啊,不然咱俩就分开了。”

哥哥也不来追我,只是勾起嘴角,自信满满道:“过来。”

我若秋叶般颤抖,忙摇头,再摇头,使劲摇头:“打死我,我也不离开爹爹的怀抱!你若动手,别说我没提醒你,爹爹的武功可是很厉害地!”

爹爹将我圈入怀里,问:“确实不离开我的怀抱?”

我忙点头:“一千,一万个确定!”

爹爹没说什么,只是双手一伸,将我打横抱起,大步向浴池走去。

我届时有了傻的气质,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直到哥哥打开浴池门,爹爹抱着我跨了进去,我才恍然大悟:“啊,爹爹,你耍我!你们和起伙来耍我!我不干!我就是不洗,打死也不洗!若熏,快来,救就我,朝快来,我让人算计了!天啊,花蜘蛛啊,雪雪啊,到是过来一个啊!撑撑场面啊!‘人’啊,你怕洗澡,你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啊,你死哪里去了?MD!再不来人,就等着收我尸吧!”还是最后这句话有效果,噌噌噌地,蹿进来满浴室的人,差点将我和爹爹直接挤进浴池里去。

我这一扫,可好,敢情大家都来了,扫到雪白,他面色有些微红,低着头又退了出去,站在了门口。

扫到花蜘蛛,他眼冒蓝光,看着我说:“跑了一身的汗,臭死了,我也要洗。”手一拉,就要脱自己的衣服,却被哥哥眼明手快,点了穴道,扔到了浴室门外。

扫眼沽蓝色眼睛,白色皮毛的‘人’,它呲牙恐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让我觉得底气特足,面子特大,可就在它伸脖子往水里望了一眼后,转身,夹着尾巴就跑路了,没给我任何人假狼威的机会。

看见若熏宝贝,顿时感觉分外无力,因为他正用那种我做不了主,你别看我的表情,可怜巴巴地凝望着我,仿佛我被迫洗澡,让他痛心疾首,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遭遇惨无人道的待遇!弄得我开始怀疑,到底是我受了伤,还是他?

朝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不走也不动,微垂着眼看着雾气萦绕的池水。

我见救援队伍彻底瓦解,只能拼命的嚎叫着,想要摆脱被洗的命运,就像当初的‘人’一样,那么可怜。

挣扎无用,控诉不用,哥哥的一句话成功阻止了我的吵闹,他问:“朝也陪你一起洗,你洗不洗?”

“洗!”没有经过大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而说过之后,就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性,本就不想他们看见我身上脸上的狰狞,多出个朝,我就更不想他看了。于是,在哥哥旋转着机关,将门关上的片刻,我使命的伸出手,哀嚎着:“不要,我不要洗澡……”

在我的奋力挣扎中,爹爹以唇封了我仍旧叫嚷的口,那冷香传来,让我的不甘化做了一潭春水,不自觉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皮肤一滚热,才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被爹爹抱入浴水中,且赤裸裸的坐在了同样无一衣覆身的爹爹腿上!哥哥,若熏,朝,竟然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围在了我的周围,与我赤裸相见。

我眼扫了一圈,见每个人的脸都或多或少的返着羞涩红光,尤其是朝,简直成了茄子色。

几乎透明的水,挡不住我窥视的眼,一条条修长的双腿,一个个随水波动荡的鸟儿,就向海带一样可爱的飘着,每个人胸前的小果实都在水下绽开出自己特有的艳丽色彩,精美地诱惑着我的感官……

两股热流从鼻子处缓缓火辣辣地流了出来,大家一顿七手八脚,才将我的鼻血止住,然后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等着将我的脸洗个透彻。

热水的浸泡,是温暖的,可我的心血管确是冰凉凉的,就像爹爹的身子。

我的头垂得几乎要浸到水里,鼻尖已经贴在水面,要不是腰被爹爹抱着,动作难度系数之大,我一定直接钻进水里去。

哥哥提过我的下巴,手沾了水,就要往我脸上擦,我下意识的想闪躲进爹爹怀里,将脸深深埋在他冰冷而极白的颈窝,不肯出来。

哥哥沉声道:“出来,你以为能躲一辈子吗?难道你一辈子都要涂上这种黄色的药水?”

身子有点颤,却仍旧不肯抬头,手攥得死死的,就像能掐死自己的恐惧。

爹爹抚摸着我的背,淡淡的说:“吟,你想逃避到什么时候?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抵不上一张面像吗?”

心一抖,仍旧鸵鸟的不肯伸出头,以为不看,就不见恐慌。

若熏的手,抚上我的腰,软语道:“吟吟,乖,不要以你认为的结果,就断定我们的感受。”

朝没有说话,却拉起了我的一只手,有力地攥进自己的掌心,给予我他的力量。

哥哥突然一把拉向我的胳膊,以强硬的手法逼我正视他,我吓得一个高蹿起,想要跳开到安全的距离,却忽视了,再这个浴室内,根本就没有安全距离一说。人突然站起,突然跌倒,整个人后仰倒去,失声尖叫中,被三个人七手八脚的拉出,最终还是虚惊了一场,坐回到浴池里。

这一过程,把我所有的不安情绪全部引出,一边狠拍着水,一边狂乱的大吼道:“你们根本就不能了解我的心情!你们看看我,看看我啊,一身的狰狞,连我自己看了都会觉得恶心!当胸前挨了一刀后,我可以安慰自己人不能太完美,总是要有些缺陷!当我身子被人用刑,钉了钢钉,穿了琵琶钩后,我可以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一各个小洞洞,我可以纹上可爱的彩色花朵,一样很漂亮!后背的伤,我也可以不在乎,就当它是一副抽象的装饰画!可这脸上的两个大叉,让我怎么想?你们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想?想我是不是做了太多的错事,连老天都要让我永远带着这种错误的标志,痛苦一生?我TMD真是够闹心的,你们还偏偏要看我到底丑到什么样子?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我很丑!非常的丑!你们既然要看,我就让你们看!你们看好了!”我扬起水花一顿快速而疯狂的冲洗,狠咬下唇,将挂着水珠的脸扬给他们看。

爹爹眼里的心疼是那么的明显,他轻轻拉过我,再次揽进自己的怀里,用凉凉的,肉白色的唇,吻了吻我伤疤,问道:“吟,介不介意爹爹,筱然,若熏,朝,也变丑?”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一时间不知道应怎样回答,可想了又想,即使他们变丑了,我也一定会爱着他们,于是,摇了摇头。

若熏绽开微笑:“不许反悔哦。”

哥哥勾起嘴角:“那就一起吧。”

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三人勾起了酝足力道的食指,狠狠地向自己脸上划去,我忙撕心裂肺的惊呼:“不!”同时手脚并用,连拦带踹地将三个疯狂的人摆平,却还是出手慢了半拍,他们的脸上都已经划开一个指甲长的小口子,正滴滴答答的淌着血珠子。

我放声痛哭,四处捶打,大声咒骂道:“都TMD让不让人活了,我就够丑的了,你们还想整死谁吗?让我唯一好的眼睛也跟着受折磨吗?一各个还有没有心啊?我告诉你们,你们若还是以这种不良行为荣,就都MTD给我滚蛋!我一个也不要了,都休回老家去,放羊!”

哥哥扑向我,若熏扑向我,朝扑向我,爹爹一直抱着我,就这样,四个男人紧紧地将我护在自己的怀里,用他们最真挚的行动告诉我,他们的爱,他们的痴,他们的傻……

我哭够了,闹过了,哽咽着问:“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若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张开水嫩的唇:“不是故意的,却是商量好的,当发现你不告而别后,寇哥哥就气得发狠,非要毁了自己的脸,当时那阵势你没看到,都凶红了眼睛,好可怕呢。”若熏说完还瞄了一眼哥哥,而哥哥的脸有点窘,转眼看向别出。而我心里到得意了几分,竟然改口叫哥哥了?哈哈,看来是认同了彼此的存在喽。

若熏接着说到:“本以为无法压制住寇哥哥的愤怒,但净流哥哥的一席话却打消了寇哥哥原有的念头。”

“什么话?”我是个好听众,忙适当的问出。

若熏学道:“净流哥哥面无表情的说道:吟那么爱绝美男子,即使自己脸花了,也未必就想她爱的人亦然如此,你若想毁容,我不拦你,且还陪着你,但我们要先找到吟,问问她是否介意,既然我们都是她的夫婿,身体发肤就已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我转头看看爹爹,嘘呼道:“看不出啊,爹爹,你还知道身体发肤是我说了算啊?那你怎么不听话去吃药?”

爹爹缓缓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爹爹并没有不听吟的话,留书让我吃药的人是花姬。”

我紧紧鼻子,瞪着眼珠子:“哈!爹爹,你现在是越来越能耍奸计,钻空子了!”

爹爹笑意大了些,点了点我的唇:“这还不拜你所赐,十年间,教里的事到不曾让我费过心思,到是你,每每上演着防卫战。”

我哈哈大笑:“我这是十年磨一贱,你那是十年化身成佛,你赚了,等会儿捂在被窝里偷笑吧。”

哥哥凤眼上扬,邪里邪气的又收了收抱我的手臂,说:“你一会儿风,一会儿雨,你都成老天爷了。”

我感慨道:“哎……啥也别说了,我现在就是一被人狂砍了数刀的老天爷,不当也罢,当了更委屈。”

哥哥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问:“弟弟,你想报仇,夺回皇位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报仇,但不想夺回皇位,那位置太冷,不适合我。再说,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会选择一种痛得活不起的方式,让她也尝尝我曾受过的苦!”

四个男人紧紧的拥着我,用肢体语言传达着他们深刻的爱情和执着的信念。

一般来讲,浴池里的事情发展到现在,就应该收起个良好的尾巴,可我还没正式洗澡呢?

当还得继续——搓!

四个男人轮起胳膊,对我全身上下一顿揉搓,本来我还不好意思,可又一想,好不容易逮到个共同沐浴的机会,说什么也要硬挺!感受一下爹爹,哥哥,若熏,朝这四位迥异绝色风情的服务。

只是越洗,我越闹心,脸啊,身子的,都泛了红晕,不安的动了动,又不自然的扭了扭,最后还是问了声:“那个……谁的鸟儿顶着我呢?还真想里面的搓搓啊?”四个人的身子都不自然的动了动,脸色潮红,默不作声的低头,动手,继续开搓!

我想扯个话题出来,挡开尴尬,于是,问道:“若熏,你怎么叫我爹爹做哥哥?那我不是成你晚辈了吗?”

若熏声音不稳的回到:“我……我也不能和你一样,叫他……叫他爹爹啊。”

爹爹抚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且叫我哥哥吧,年纪比你们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