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枫依然凤眼半挑,也笑道:"她喜欢吃,我会让下人给她做,就不劳烦四姐了,弟弟可是我一月一万两雇来的高级行政助理,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金子般的光阴。"

筱枫晚晴笑而不语。

我哼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说完这句话,我就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又显出些许不同。

怀里的小肉蛋又开始伸手抓我下巴,我晃晃脑袋,躲开,他马上又黏糊上来,我再躲,他又黏糊,我放弃,贡献了下巴,任他胖乎乎的小手,抓来抓去,还不时的用奶牙啃上两口,就跟刚才啃我脚丫一样,吧唧上一大口的口水。

我对深绿袍五哥说:"你家朵朵怎么跟个无底洞似的?要不,你抱着喂点奶吧。"说完自己眼睛一亮,死盯着五哥平坦的胸部不放,真的,我突然觉得心湖澎湃,从来没见过男子喂孩子是什么样,好期待哦。

五哥不苟言笑的脸突然转红,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将拳头放到唇边,干咳了两声,挡住了胸前奶孩子的位置,说:"朵朵,戒奶了。"

我忙用企盼的眼神望向他,说:"那也得喂点什么吧?喂点吧……啊……"脑袋被敲了一记响指,我凶神恶煞阴森恐怖的转过脑袋,瞪了过去,只见筱枫依然掏出手帕在我嘴上一擦,不太善良的说道:"流口水了!"

我脸一红,没敢看五哥,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人家……人家只不过是好奇,没见过男子带娃娃。"

一阵干咳过后,大家都寂静无声……

我忙抬头看向五哥,很真诚的保证道:"五哥,你别误会,我虽然是披着人皮的色狼,但刚才绝对不是调戏你,所以,你不愿意喂奶给朵朵,我也不会再勉强你。我想,等我有宝宝了,我就可以看见了,现在不急。请五哥放心,我不会半夜吊在房顶偷看你地!"

五哥红着脸已经傻在了当场,闪过神后,越过桌子就要抱走朵朵,口中含糊快速道:"没事,我……我回去休息了,你们慢慢吃。"

他刚接手,朵朵就一点警告都没有,哇的一声,大嚎特嚎起来,吓得我忙又抱了回来,拍啊拍啊,朵朵才哽咽着收了泪水,继续趴在我身上,蹭着玩。

众人又是一阵尴尬,我苦笑:"这花采的,怎么像自投罗网呢?到让这小家伙赖上了,要知道我可是月薪一万两的主啊!得了,朵朵他爹,您还是再坐一会吧,看来这小崽子是杠上我了,嘿嘿,不如下个月你雇我到你家去,当朵朵的特别看护,如何?"

五哥的脸走马灯似的变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怕是雇不起。"

我问:"你们家不都做生意吗?连筱枫依然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凭借各位的智商,还不占了`麟国'所有大财主的位置啊?"

五哥被我正常言语所感动,忙和我搭起话,顺着这个安全的问题往下聊:"哪里都是经商的料子?我们兄弟姐妹多人,也就出落个九弟。"

我一脸正色道:"不对!筱枫依然不还有个哥哥吗?你们怎么忘了?他在`凤国'可是最顶尖的大财主!"

众人表情各异,竟然没有人接我的话把,我心中疑虑更深,感慨道:"难道你们都忘了自家兄弟吗?你们不知道他小时候过得是怎样的日子,和十多个小乞丐挤在破庙里,每天过着吃两口发霉馒头,饿一整天的日子。就连身上的虱子每天都被饿得晕头转向,最后集体跳槽,跑我身上来了。哎……"

眼一扫,仍旧没有人搭话,我问:"你们……不想找到自己的兄弟吗?怎么没有问我他在哪里?还是……你们知道他在哪里?"

筱枫晚晴轻叹道:"他的事,我们听说了,知道他因为一个女子而遭遇`凤国'军队的围剿,最后坠落急流……我们也曾经派人去打捞,却……哎……"

我挑眉:"你们知道?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筱枫晚晴看似心痛的说:"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他,让他与我们回来,可他却为了一个女子一再犹豫,最后,还是……还是为了那女子葬身冰河。"

手指瑟瑟发抖,左手按右手,右手也想按住左手,却仍半颤抖,我终于懂得了哥哥的神秘,明白他为什么在我触及不到的角落里,用不舍的目光看着我,哥哥,你动摇过吗?你真的想过要和家人团聚,而不要我了吗?哥哥……

筱枫晚晴关切的问:"绝色,你怎么了?"

我扯起一个笑:"没什么,我想他了。"

筱枫晚晴:"绝色,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仰头,将泪花隐掉:"爱人关系。"

筱枫晚晴:"我知道他心仪的女子单名一个吟字,而且,是个极其不简单的女子,她身边围绕的人,皆不是泛泛之辈,且能让`凤国'女皇大动干戈的人,也一定大有文章。只是……那女子毁容前的样子我曾见过,与你……不同。"

我提起一杯酒,将那晶莹的液体直接倒入口中,将眼转向她低低笑道:"哥哥爱吟,我爱哥哥,有什么不妥?"

筱枫晚晴一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吟是怎样一位奇女子,但我若是他,定然会珍惜绝色。"

仰头,饮酒入喉:"我等着,等着他来珍惜我,用我的……后半生……一直等……"

怀里肉乎乎的小东西,又开始不安份的来抓我的下巴,我低下头,掐掐他的小圆脸:"朵朵,想喝酒吗?"

朵朵忙点头:"想想……想想……"

我呵呵的低笑着:"想啊?那你要表演个节目哦。"

朵朵一脸的迷茫,好像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脆头一仰,继续喝酒。

酒壸被人拉走,筱枫依然满眼不赞同地望着我,我伸手去抢,他反手拿走,我开始拉扯他的衣服:"给我!给我,给我……"

筱枫依然嘴角勾上邪恶的笑,缓缓贴近我,呵着气,压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要酒?还是要我?要得这么急?"

我伸手抓酒的动作瞬间僵硬,睁着朦胧的眼看向他,嘟囔道:"哥哥……"

筱枫依然眼神一凛,缓缓离开我,重新倚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冷冷的问:"你叫的是哪个哥哥?"

我一僵,突然有想哭的冲动,提过筱枫晚晴的酒杯,一口饮下。

筱枫晚晴看了看我,笑着提议到:"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击鼓传花,输的人若不想表演节目,就罚酒三杯,如何?"

就这样,由筱枫晚晴开始,背对着我们开始敲鼓,鼓停,花落到谁手上,谁或者吟诗作对,或者喝三杯酒,然后由被罚的人接着敲。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背,几乎每两人就能轮我一回,几乎都赶我专场了,连喝了三十多杯,开始打晃。

看着手中的红花,我苦笑着,又拿起酒,橘黄衣袍的十一说:"绝色,你不要再喝了,吟一首诗也好。"

我抚了抚与我挤一张椅子的朵朵,摇晃着站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把撸起胳膊,对十一说:"小子,你不服我是不是?"

十一脸红道:"没有。"

我敲了敲桌子,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怕我没有酒品,喝多了闹人,是不是?"

十一忙道:"不是,绝色,你……你别误会。"

我呵呵呵呵的仰脖笑道:"丫地,敢不服气,脑袋给你打放屁了!"

十一脖子粗脸红的说:"不识好人心!"

我一连干了三杯,缓缓勾起嘴角,转身去敲鼓,只听嗷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我踢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我用脚踢踢那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颤了颤,哇哇得更大声。

我一把将那东西拎起来,嘿嘿笑着:"什么玩意儿?"

那红通通的东西在我手中挣扎,仍旧哇哇叫着,将那东西一提,坐到桌子中间的一盘菜上,呵呵笑着,伸手逗弄着那手感细腻的小脸:"青娃是呱呱的叫,可你是红色的!乌鸦是哇哇叫,但那是黑色的!你说!你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吃了会不会中毒啊?"我秉借着探索真理,发现真相的执着精神,张着口咬了下去,却被人抱住了腰,阻止了我的试食行为。

我推了推筱枫晚晴的手,挑起她的下巴,轻笑着:"来,给爷笑一个!不笑?嘿嘿……不笑爷给你笑一个。不过,你要给银子哦,嘿嘿……"

转身去敲鼓,敲完后,发现那花还在我的坐位上,当下捶胸顿足,嚎道:"靠!你血奶奶地!又是老娘!"气呼呼的去找酒杯子,低头在桌子上寻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像酒杯样的东西,靠!就连它的近亲──酒壸,都没有找到!

大笑着,手指着桌子,身子向后退:"哈哈哈哈……我竟然连杯子都吃了!MD!太酷了!没有杯子怎么办?我……我给你们唱歌吧?人家夸我是仙音鹤舞呢,嘿嘿……我就说这些人不长脑袋,仙音?谁听过?鹤舞?不就是扇呼着两大翅膀吗?连夸人都不会,怎么当我小弟,怎么跟我闯荡江湖?哈哈哈哈……"

身子一仰,倒在苿莉花丛中,皎洁的月光通过花丛投射到我的脸上,我不想让别人偷窥我,就算是月亮也不可以!胡乱扯着苿莉花,全部扔到自己身上,将自己隐藏好,信手又捏过一朵,凝视于眼前……

"好一朵美丽的苿莉花

 好一朵美丽的苿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桠 又香又白人人夸

 不让谁把心摘下 就等那个人爱呀

 苿莉花呀苿莉花 谁当我情人 苿莉花

 你说我真好 什么都好

 谁当我情人做梦都会笑

 我望着窗外的街角

 看到辛酸走来幸福走掉

 你说我真好 比谁都好

 有适合的人要帮我介绍

 如果我真的那么好

 你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不要……"

 《苿莉花》作词:姚若龙作曲:李正帆

一遍遍吟唱着《苿莉花》,泪水缓缓滑落,浇灌着这片被我蹂躏的芬芳,直到一切变得寂静,挂着泪珠,不安稳的睡去……

二百一十四筱枫依然

"不要……"声嘶力竭的嚎叫,从我口中飙出,人也瞬间弹起,大口喘息着,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倒在床上,这样的噩梦,已经跟着我很久,很久。

"什么不要?"床边的黑影问。

我吓了一跳,忙又弹了起来,正好跟那窥视我的人撞到了一起,脑袋顿时又迷糊了几分,晃晃地又倒下了,揉着脑袋嘟囔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装鬼吓人呢?脑袋真硬,差点将我脑浆撞散花了,要是把我弄痴呆了,看谁赔你银子。"

筱枫依然仍旧将我捆在床上与他泛着檀香的怀里,深深的凝视着我,半晌,才问:"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白他一眼:"我说我做春梦,你信吗?"

筱枫依然低低笑着,那令人安心的檀香味,钻入我的鼻孔里,直接沁入心田,他端起一个碗,送到我嘴边,我知道是醒酒的东西,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又倒回了床上。

他问:"梦见什么了?"

我擦擦嘴,淡淡道:"浑浑噩噩冰冷彻骨的河水,吞噬掉我曾拥有的幸福。"

半晌,他问:"你一个月后,是不是就打算离开?"

我没想骗他,直接说:"不是,等我再收集一些证据,将我的希望变成失望后,我就走,也许明天,也许半年。"

筱枫依然突然贴近我,彼此的呼吸落在对方的脸上,眼睛望进彼此眼底:"我不如他?"

 

"怎么会?我已经分不清,到底他是你,还是你是他,只是……别问了,我也很烦。你自己说,你姐姐说,所有都告诉我,你是你,他是他,我爱的那个人死了。可……我真的想要自己的直觉,我现在好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他屁股上印个自己独家标记,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迷茫!"

筱枫依然:"呵呵……他会让你印吗?"

我睁大眼睛:"你当我俩关系一般呢?"

筱枫依然突然收了笑容:"你……是吟。"

我心一紧,忙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却又渐渐无力的放下,淡笑道:"你真有颗精明的头脑。"

筱枫依然继续近距离的和我说话:"精明吗?我却还没有想透,你为什么会变个样子。"

我眨眼:"你怎么不认为我现在戴面具?"

筱枫依然勾起邪魅的嘴角:"我刚捏过,不是假的。"

我瞪眼:"喂,你这是摧残国家幼苗,知道吗?"

筱枫依然的眼变得越发炽热:"那就再摧残一回……"

"呜……"他的唇突然贴上我的,我呼吸一紧,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挣扎不是忘了,是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那种熟悉的触觉,依恋的味道,都让我欲罢不能。

缓缓闭上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凭借最纤细的神经,去探索他隐藏的灵魂,那一气呵成的吻,彼此间喜欢的挑逗方式,那萦绕在鼻息间熟悉的味道,都让我想就此幸福的沉沦,都让我一点点、一片片的确认,他──就是哥哥!

不容任何人说,不容许他自己否认,可……他为什么要否认?难道,是他不想再爱我?就像当初他要离开我时的犹豫?哥哥,不要太复杂,不要不让我懂,我爱你……

衣襟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他充满情欲的眼,深深的凝视着我,哑声问:"知道我是谁吗?"

我意乱情迷的吻向他,想都没想的呢语:"哥哥……"

他身子一僵,闭上了眼,冷却了热情,放开我:"想要我,就要记得,我是筱枫依然,不是你哥哥。"转身,头也没有回的走掉。

剩我自己傻傻的坐在床上,还没有理明白到底左手和右手的区别,不都是一个人的手吗?可……到底真的是一个人吗?

睡不着,起来去了书房,整理了半夜的帐本,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筱枫依然说他十多年,一直在`麟国'做生意,那为什么他给我的帐目全部都是近半年的?以前的帐本哪里去了?我突然间觉得事情一定不如我想像的简单,就算是双胞胎,再像,怎么连接吻的方式都一样?哥哥就特别喜欢用舌尖划我的舌底,喜欢那若有若无的勾引,难道说一个分别十多年的两兄弟,就连这种事情的喜欢都一样?还有,就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们分离?

今天筱枫晚晴说的话也有漏洞,如果说她知道哥哥已经不在,为什么没有和筱枫依然说?筱枫依然还问过我,哥哥怎么了?我告诉他,哥哥坠水了。为什么筱枫晚晴没有告诉哥哥这一事实?

筱枫依然这么聪明,竟然能猜到我是吟,为什么就没有怀疑自己身份的疑点呢?他说他去年病了,说他这十几年的记忆,都很模糊,只记得自己是在做生意。难道关于我的记忆,他一点都没有了吗?这是什么原因?还有,筱枫依然的哥哥,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筱枫晚晴承认了在`凤国'找到了哥哥,可……可有什么东西,怎么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呢?虽然现在不能排除哥哥是哥哥,筱枫依然是筱枫依然,但有一点我敢肯定,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将整理好的帐本放到桌子上,起身走到园子里,看着天边的月牙已经暗淡,不知道爹爹他们,是不是找我都找疯了,真是世事难料啊。

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屋睡觉。

这一觉,又睡到太阳西斜,大概下午两三点锺,窗外的鸟儿正唧唧喳喳的叫得欢实,我洗漱完毕,就看见筱枫晚晴站在身后,望着我笑。

我咧嘴:"这么早就来学羽毛字了?"

筱枫晚晴也笑:"是很早,你再睡一会儿,就更早了。"

我学花蜘蛛扭着腰,飞了记媚眼,但出手指一点她的肩膀,嗲声道:"死鬼,笑人家。"

筱枫晚晴一愣,随即与我一同笑了起来。

与她一同走出屋子,正与迎面而来的筱枫依然走了个顶头碰,看他的样子,像刚从外面回来,他看见我们,笑道:"四姐又来和弟弟相传授艺。"

筱枫晚晴也挂着淡淡的笑:"怎么?不欢迎了?"

筱枫依然看了我一眼:"九弟还有事情要弟弟去忙。"

 

筱枫晚晴抚了下自己的袖子,淡笑道:"九弟看人看得好紧,看来,我只好重金聘绝色,不然,还真没有时间和她切磋呢。"

我见味道不对,忙紧身到两人中间,伸手点点筱枫依然:"你个抠门的,帐本我晚上都做好了,现在又来剥削我?你好歹给我口饭吃啊!跟你混,真有减肥效果。"拉起筱枫晚晴的手:"走,我去你哪里教,顺便混点烤鸭吃,想想就流口水。"

筱枫晚晴亲昵地晃了晃我的下巴:"馋猫。"

筱枫依然身形一晃,挡在了我们前面,笑得牲畜无害:"就在这学吧,不然,我这抠门的名号,今天是洗不掉了,怕往后,也要传遍宫中,招人笑柄了。"

我对筱枫晚晴挤挤眼睛,她也对我眨了一下睫毛,两人高兴地转身进了书房。

把下人端来的粥喝进肚子,用勺子敲着碗,对筱枫晚晴诉苦:"晚晴,你看你九弟,整一个抠门加瘪三,我来两天了,加里加外,就喝了他两碗粥,两碗啊!抠,那是真抠啊!"

筱枫晚晴笑着起身,没有接我的话,直接拿起了羽毛笔,问:"这个怎么用?"

我将羽毛放到她手里,帮她摆好造型,也拿了一根笔,沾了墨汁,在纸上开始划拉字,有模有样的当起来半吊子老师。

筱枫依然也不走,就坐在茶座旁,品着茶,看我当老师,只是……他那目光,让我觉得竟然有点嫉妒的成分,就像我刚带朝回来,他扫向朝的眼神,那是一种完全不满的情绪。

我抬起头,对着他噘起嘴,做个无声的亲吻状,他手中的茶一斜,洒到身上,然后不自然的起身,装做若无其事的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见他走了,我将笔放下,看向筱枫晚晴,筱枫晚晴也看向我,对我浅笑道:"有事情要问我,是吗?"

我点头:"我还是怀疑筱枫衣然就是哥哥,晚晴,别骗我,告诉我真相,行吗?"

筱枫晚晴望着我的眼,问:"你很爱他,是吗?"

我转身,倚靠在桌子上:"他是我从五岁就订下的缘份,除了爱,还掺杂了很多的感情,离不开,放不掉……"

"如果九弟就是你哥哥,你会怎么做?"

"压床上!先上了再说,我都要想死他了。"

 

"……你很直接。"

"难道爱不应该直接吗?嘿嘿,也不对,我这叫行动派,有些人却是感情派。我有一个朋友,他一直喜欢一个永远都不会反馈他感情的人,但却一直如影子般陪伴着,如呵护着宝贝般珍惜着。"

"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难道那被保护的人,就不能收了肯为自己牺牲的人?"

"姐姐啊,没法收!"

"怎么没法收?"

"因为他们是同性,都是男人。"

"……难道同性就不能有感情吗?"

"不,我觉得同性之间若有感情,一定比异性之间的感情深厚,因为他们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却仍旧苦苦的追求着自己的爱,很有勇气,但却得不到支持,也容易受伤。我很敬重那个朋友,所以,支持他待在那人身边,但也知道自己的允许很残忍,让他天天看到,却得不到。哎……我这人说话老爱跑题,你赶快坦白从宽,到底筱枫依然是不是我哥?"

"若……不是,你如何?"

"晚晴!是我问你,还是问我啊?真服了你了。若他不是,我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拍屁股走人呗。若是,也拍屁股走人,不过,得把他绑走!"

"你怎么不想着留下来?"

"留下?这里风景如画,还有美人晚晴,留下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可我怕待不了几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把我狠狠揪走,打屁股!"

"什么人敢到此闹?怕真是不想活了!"

"啧啧啧,你凶什么?知道你够义气,还不行吗?来,宝贝,给爷笑一个!呵呵……天!晚晴,我真得扒你裤子,打你屁股!你到底还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了?"

"……其实,有很多事,我也有些疑虑,不然这样,我们一起查查,如何?"

"好!有你帮忙,我们定能马到成功!先拉几个人来严刑拷打,不怕他们不招!就怕他们屈打成招!哈哈……开玩笑的,你说,我们先从哪里查起呢?"

"绝色,即使九弟不是你哥哥,但他们长相行为如出一辙,你……也不会喜欢上他吗?"

"……晚晴,别问我这么不容易回答的问题,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如果筱枫依然不是哥哥,而我又喜欢上他,如果哥哥回来找我,我又该如何处理这种纷乱呢?哥哥可是个超级醋坛子,闹不好,我脑袋就挂在他裤腰上了。乱了,乱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绝色,愁眉的表情不适合你。"

"那这样呢?适不适合?"

"你呀,呵呵……"

"别掐我脸做什么?啊,色情狂啊!"

"你们练字怎么练到脸上去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筱枫依然挑起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倚靠在门框上,落日的余晖将他半眯的凤眼染红了一片,成了夺目的光泽。

没由来的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和筱枫晚晴拉来点距离,动作一气呵成的飞扑到筱枫依然怀里,拥上他的腰,仰起小脸,刚要叫出两个万般熟悉的字眼儿,却哽咽在喉,迷茫的同时,筱枫依然的唇就霸道地落了下来,不容我闪躲,不容我拒绝,直接撬开了我的贝齿,就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权一样,狠狠卷起我的舌,就是昏天暗地的热吻,我一阵眩晕,瘫软在他的怀里……

鼻间,是熟悉的气味,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抱着我,我听着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一同看着夕阳落下……

二百一十五 皇家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