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放下朵朵:"非也,非也,你拿把菜刀砍我,那是你的武器。朵朵帮我咬你,那是我的武器。怎么可以说不公平?你觉得菜刀厉害,还是小娃娃厉害?我亏都亏死了,你还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可真行!再说,我们比武讲究的就是把对方击倒,难道你用什么刀法还有限制?我用什么拳脚还要报套路?丫头啊,比武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你要好好研究一下,莫要拘泥于表面的形式,将来必有一番成就地!"

我一席话讲完,那嫩绿套装眼睛一亮,颇为激动的望着我,急切的问:"你也看出来我将来会有一番成就?"

我高深的点头,微笑。

她兴奋的问:"你觉得我将来能怎样?"

我非常诚恳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往后退了两步,笑道:"看你刀功如此厉害,不是个卖菜刀的,就是个改刀的大厨啊!"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爆发,也不知道是谁笑的,总之,一人笑,变成了群体笑,直接升华到哄然大笑。

那嫩绿套装两眼一白,直接气昏了。

我很无辜,绝对无辜地抖抖肩膀,感受亲亲宝贝们火辣辣的爱恋目光,哥哥赤裸裸的宠溺和阴戾怪物炽热热的直视。

第二局,赫柔音吸取了经验教训,对我不怀好意的一笑,也不等我说话,双剑直接刺来,我追美男追出的万米穿刺步伐终于派上了用场,当即身形一晃就躲开了,开始满大殿的跑。全场除了朵朵拍着手一脸兴奋莫名崇拜的看着我,其他人都是一脸黑线,翻着白眼看我乱蹿。

赫柔音追累了,喘息着站在原地看我:"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我一个漂亮的旋转,由于某种惯性原因,直接把自己撂倒在地上,口中的`打'字已经清楚的发出,赫柔音见机不可失,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剑刺来。

我吓得大喊:"你奶子露出来了!"

她忙低头看,我一脚踢露她下身,在她吃疼的功夫,用了招:"抓奶龙爪手!"

在她的失神僵硬中,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对她吐个舌头,叫嚣道:"哈哈哈哈……你的驼峰怎么长到了前面?装变种骆驼呢?哈哈哈哈……"

赫柔音大怒,一剑脱手刺向我的心脏,我红色的袖子一飞,掏出了一块大型吸铁石,将那剑直接吸到了其上。颤抖着肩膀,晃着大腿,贼笑着,取下那柄短剑,在赫柔音的脸青中,拿在手中比划比划,最后评价为:"好铁!"

赫柔音心潮澎湃,怒喝一声,再次向我袭来。

我边跑边喊:"风度,风度,注意风度!"在逃跑过程中,我直接跳过筱枫晚晴的桌子,她吓得将手中的酒杯滚了出去,正好滑进了赫柔音的脚下,当即摔了个四脚朝天。

我忙藉机上前,用手中短剑逼向她的脖子,笑问:"服不服?"

赫柔音腿下一挑,将我直接绊倒,撞到身后的柱子上,顿时头冒金星。她翻身起来,一剑刺向我脸,我天旋地转的一躲,她剑风一转,挑向我胸口,躲无可躲间,隐约觉得好多人都激动的站起,我自保能力完全自动升华,顺着她的剑放出了一根细小的火种。

她一惊,慌乱的甩开剑。

我身形快速变化,追袭而去,扔胳膊扔腿的吼道:"天马流星拳,放屁大连环!星云锁链,裤裆开线!佛山无影脚,穿袜不睡觉!天龙十八掌,你用胸脯挡!葵花点穴手,让你当众就出丑!"

放出的火线早就被我秘密收回,如今又叫严了一溜十三招,终于把赫柔音震木了。我拍拍手,掸掸衣袖,以成功者的姿态昂首阔步,对全场傻掉的人挥挥手,微笑。

四名头甲的第二场比试内容就是:圣上提出三个问题,让我们一一写在纸上,然后一同呈现答案。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圈下自己的领土,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第三个问题是:如何能跳过`麟国'最高的山?

时限是半柱香。

当圣上提出这几个问题时,我就在考虑,我是显现出自己极其聪明的一面,快速将问题答出来,还是与那三位一样,装做冥思苦想呢?

最后,我还是决定问一下:"圣上,请问如果马上能回答出你的这些问题,有没有什么特殊奖品?"

圣上微愣,想了想,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我讨好的笑道:"我要九王爷嫁给我。"

圣上面色一沉:"换一样。"

我又笑:"让我娶九王爷。"

圣上有点无力道:"再换一样。"

我也无力的说:"我要第一个要求。"

圣上摇头笑道:"你还是等大家一同写答案吧。"

我无力地将脑袋趴在桌子上,胳膊在桌子下面打着晃。朵朵见我无事,又捣动着小短腿跑了过来,让我抱。

手臂一抬,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手沾着墨汁,给他画小狗,看得朵朵兴奋得拍手大笑,还无限崇拜的笑嚷道:"漂漂……漂漂……"

朵朵这一叫好,立刻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观看,哥哥屁股离席,颠到我身边看我画的东西,目光深邃的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小心的问出:"这是什么?"

我当即甩脸,鄙视道:"小朵朵都看出来了,你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智商的问题!"

此话一出,竟然引起更大的兴趣。

圣上要求将我的大作拿给他看看,然后他又拿给皇太后看,又转给皇后看,再转给阴戾怪物,再再让小奴拿给了一殿堂的好奇皇家宝贝们一同看,再再再然后,圣上说了:"谁要是能猜出此为何物?朕赏银五千两。"

天啊,五千两?我当即眼冒元宝,往自家宝贝望去,希望有人能与我心有灵犀。

靠!不对,不对,圣上这不明摆着埋汰我的大作吗?搞什么东西,把我的作品当作抽象画处理呢?我不满的瞪他一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看向别处,我开始后悔替他担心身体。他这人,哼!

我家宝贝接受到我火辣辣的目光后,皆露出一副不是你画得不好,是我们不够聪明的抱歉表情!气得我差点吐血作画,取名为红梅!

丫地,整个大殿在一阵沉默,又一阵切磋之后,五哥很捧我场的第一个冲出来猜,靠!不对,是冲出来说答案。在我份外热情的目光中,他说那是花朵,至于是什么花就不知道了。我一头黑线,开始掐他家朵朵,报仇!

接着是筱枫晚晴,她猜我画的是乌龟壳,意喻千年。我狠狠瞪过去一眼,她马上闭上嘴,低头喝酒。

十一猜我画的是八件酥饼。我一个眼神过去,他忙看向它处。

十二在我殷切的注视下,终于抽动着嘴角开口,说我那是马车!我忽悠一下,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曾经一闪而过的画家梦就此破灭了。

记得,曾经,在现代时,我就火了弥补我美色上的不足,脾气上的霸道,为了将小美男一个个收于囊下,那是千分辛苦,万分磨练,立志学好舞蹈音乐绘画。为了可以在K歌的时候,能深情的嚎上一嗓子,博得帅哥的倾采。却忽视了一点,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唱就能唱好的,五音不全,不是悲哀,但绝对是对我执着泡小男的伤害。

为了在聚会时,能被人邀请飘然起舞。老娘我磨破了脚皮子,练习各种舞蹈,却不想,一入舞会,根本就没有人请我跳舞。原因无它,谁让我看见有个油头粉面的小流氓竟然摸一个漂亮学生妹的屁股!天生正义感的我,当然无法容忍,更不能忽视。飞起四拳,连踹十六脚后,从此名声大振,无男敢理。

要说我上辈子,也算是多磨多难。到了这辈子,总算占了个不错的身体。虽然接二连三的跟我玩生死刺激,但幸好有副不错的嗓子,和适合跳舞的小蛮腰。唯一缺陷的是,老娘在现代被唱歌跳舞打击之后,就破罐破摔的放弃了画画,导致今天兴致高昂的画条狗出来,竟然变成了猜谜题,真是郁闷。

哎……就连阴戾怪物都重在参与的说:此物乃是锦鲤!

在那五千两的诱惑下,大家开始积极踊跃的猜了起来。到最后,还是哥哥比较聪明,他说我画的是只耗子。感动得我差点老泪纵横,终于有人说它是四条腿的生物了!天啊,别看耗子腿和狗腿在体积、重量、样式上有很大的区别,但好歹都算是动物啊!

当五花八门的答案终于落幕时,我一把将朵朵提到桌子上,尽量骄傲的问:"朵朵,来,告诉他们,绝色画的是什么啊?"

朵朵咧着嘴呵呵笑着,小手拍了拍我画的狗:"漂漂……漂漂……"

我耐心的教导着:"是漂漂,告诉绝色,这个漂漂的东西,是什么啊?"

朵朵在众目睽睽中,大声道:"绝色……"

咣……

我脑袋晃了晃,无力地磕在了桌子上,险些气昏过去。

朵朵却越叫越兴奋,用小胖手拍着纸上那个小东西,口水乱飞的嚷嚷道:"绝色,绝色,色色……漂漂……色色……色色……"

哥哥又屁颠的晃到面前,狭长的凤眼里充满谑戏,含笑问:"应该公布谜底了,你画的是什么?"

我挫败的捶着桌子,简直想以死谢天下了,低吼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哥哥嘴角的笑意在扩大,说:"你总得公布一下,谁获得了那五千两吧。"

我瞪他一眼:"谁也没有猜到!你高兴了吧?"

哥哥眨下眼:"我高兴什么?还以为你会向着我,说我猜对了呢。"

我龇牙:你猜的是耗子!体积太小,不对!"

哥哥转身问圣上:"圣上,儿臣可否再猜一遍?"

圣上看我如此,显然很开心,蹦出一个字:"准。"

哥哥一副奸诈的小人嘴脸,笑得眼睛已经都眯了起来,说:"狗。"

我当即眼睛瞪大,万分诚恳的握了握他的手,说:"哥们,恭禧你,你中奖了!"

哥哥回握道,说:"朵朵没有猜对,还是我猜对了。"

我当即脸黑,朵朵猜的是我,他猜的是狗,这不明摆着埋汰我吗?不少听明白的,都开始窃笑了。我用力的回握他,诚恳的笑道:"是啊,你比朵朵聪明!"

哥哥僵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起来,眼波烁烁的凝视着我说:"承蒙夸奖。"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三人已经提笔写完了,我拿出毛笔,酝酿了一下情感,开始垒起了大字,可垒完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扔了,薅出装饰在头侧的羽毛,开始奋笔疾书。

写好后,都呈现给了皇上,然后又由三个奴仆一起展现在大家看。

第一个问题是:如果将天下无主,给你一根棍子,让你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自己所要的领土全部圈下来,你会从哪里圈到哪里?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从某某河开始绕过某某山某某地最后回到某河。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从某某山开始沿着某某山某某河顺着某某山再回到某某山。

赫柔音的答案是:从某某悬崖开始顺着某某山一直到某某山再到某某河最后回到某某悬崖。

我的答案是:直接难地上画个小圈,然后宣布圈子以外的都是我领土!

众人称绝!

第二个问题是:你如何能花最少的银两,将整个大殿堆积满?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用棉花。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用木材。

赫柔音的答案是:用稻草。

我的答案是:蜡烛一根,用光填满。

众人诧异。

第三个问题是:谁能跳过`麟阁'最高的`珠山'?

荷花粉装的答案是:不能。

嫩绿套装的答案是:不能。

赫柔音的答案是:不能。

我的答案是:我能,因为山根本就不会跳,所以我只要轻轻一跳,就能跳过它!

众人无声。

我对着自家宝贝投去赞赏的一眼,意思为:你们真有眼光啊!

二百三十三一吻定输赢

接下来,大家比勇气!

这可真是一道自行选择题,做什么才能表现出自己的勇气呢?

荷花粉装要求玩高空走绳子,地上布满锋利的刀,各个刀尖向上,如果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与美好的世界拜拜了。圣上准了,一顿布置后,大家出门观看,高难度的技巧,时刻成为刺猬的危险,让大家都暗提了一把心,长长的绳子从一棵树通到另一棵树上,树下的银光闪闪,都是要人命的东西,更要命的是,荷花粉装竟然蒙着双眼!

荷花粉装在大家的紧张情绪中,眼见着马上通过,却突然风起,绳子摇晃,人也在上面荡来荡去,最后还是在人们的低声惊呼声中,掉了下来。幸好已经过了刀锋密集处,却还是被身旁的利刃划伤了胳膊,血,瞬间涌出一片,退场。

我暗抚了抚紧张的情绪,看见哥哥正对我勾起邪魅的嘴角,仿佛是一种嘲弄,笑话我这就被吓傻了。我狠瞪回去,告诉他,姐姐我勇气大着呢,只是很不屑这些人,为这么一个人玩命,值得吗?鄙视啊,鄙视!

嫩绿套装要求将烧红的煤炭铺满路前,她要将十个铜板扔在其中,然后快速取出来。圣上准了,又是一阵忙乎。看着那火红的大片煤炭,烧得那叫个热啊,这十个铜板扔下去了,再用手取,动作慢一分,手就算废了,可就算动作不慢,那可是十个铜板啊,一个个取,也废了!手心紧张得攥出汗了,忙往赫柔音身上抹抹,顿时凉快不少,换来赫柔音不温柔的一眼。

只见嫩绿套装将十个铜板瞬间抛出,然后快速飞身而出,以食指中指夹出煤炭中的铜板,以另一只手的食指中指点在煤炭空隙处,翻转着向下取去。她每动一下,我就抽搐一下,直到她捡到第七个,只听见一声哀嚎,鼻子间萦绕着烤肉的香味,那嫩绿套装亦是一个倾斜,倒在了火炭旁,胳膊碰到了火堆,又是一声嚎叫。我吓得心一抽搐,手心出汗,继续往旁边那人身上蹭去,却发现手感不对,不是赫柔音的衣物,一抬头,对上阴戾怪物的眸子,我吓一跳,刚要收手,他就塞给我一条手帕,转眼看向它处。

赫柔音瞥了我一眼,说要手刃一匹狼!圣上准了,又是一顿忙乎,大家开始转移方向,往后园走去,仿佛没有人着急,而圣上也权当起了饭后散步,不急不缓的走着。

"咕噜……咕噜咕噜……"众人看我,我看肚子,嘟囔道:"丫地,给我老实点,乱叫什么?要是等会儿赫柔音砍不死狼,你就吃不到狼肉,只能吃真人肉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的,总之,一带二,二带三片,但带一片的,都此起彼伏地笑了起来,笑得赫柔音一脸通红,她老爸的嘴角直抽搐。

圣上和皇后谈着什么,也算和谐的笑着。老太太腰板挺得溜直,不肯表现出一点和,我晃了几步,凑到她跟前,而她也有意识的往我身边靠靠。

我压低声音说:"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竟然让我看成是奶奶级人物,真是眼浊了,你别生我气哦。"

老太太嘴角抽搐两下后,上扬,小声道:"丫头,知道我是谁了,你怕不怕?"

我忙陪笑着说:"人家是喜欢奶奶地,怕你做甚?听说,我有病时,听闻皇太后还来看过我,让我好生感动,若是再送点小礼物,就更能收买我心了!"

老太太瞥我一眼,继续做到目不斜视,嘴角上扬,压低声音继续道:"和你说不上两句话,铁定让你这个贫嘴丫头气着!"

我哄她,说:"您看您,现在活得多生动啊!有感情波折的生活,才是有滋有味的生活!"

老太太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贼笑道:"我一要老奶奶身体健康,万寿无疆,幸福快乐,子孙满堂;二要`麟国'万世基业,万事秋,万事顺心,万福求;二要我邪美动人风姿卓越神采奕奕与我缠绵悱恻的哥哥,奶奶,你就帮帮我吧。我五岁时就和哥哥认识,在`凤国'时,哥哥就已经许配给我,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也算是私订了终身。却因为造化弄人,把哥哥弄丢了。哎……苦啊……但我是谁啊?我是命运里打不死的小强!!!因为机缘巧合,我又神奇地被卖到哥哥手中。可惜,再遇见,他竟然把我忘了。还跟如此爱他的我,玩什么大片失忆外加双重身份。奶奶,你说,我能不要哥哥吗?"

老太太看着我,叹息道:"丫头,你要的哥哥可是`麟国'的王爷啊。"

我点头:"我知道,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他,当初他是个乞丐的时候,我没有不要他;如今他是王爷,他也不会不要我。帮帮忙啦,帮帮啦……"

老太太低语道:"别再扯我袖子了,衣服都被你拉歪了。"我忙松手,她突然来个大转弯,问:"丫头,新帐本是你做的吗?"

跟领导说话,真是废脑筋,急转了一圈才想到她问的是我帮哥哥做的帐本,点了点头:"是。"

老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奶奶我帮不帮你,是圣上不会放你。"

我在刹那间明白一个道理,感叹道:"MD!原来我还是一人才啊!"

老太太颤抖着胸脯无声的笑着:"你个皮猴!"

我又开始扯她的袖子:"奶奶,奶奶,奶奶,您就行行好,指点个迷津吧。"

老太太高深的说:"我怎么指点?到底如何,不全看你们二人齐不齐心的结果?"

我松开手:"这还用你说?我只是不想哥哥为难。"

老太太不悦道:"那你还来闹我?自己想去!"

我刚想热脸贴冷屁股,朵朵那边见我长时间不理他,又开始闹上了,奶声奶气的喊着:"美人,抱抱,色色,抱抱……"

无奈的退场,从五哥手中接过小肉球,一大一小又开始上演你抓我躲我逗他笑的老戏码。就这么晃着步伐,走了约半个小时,总算完成了这项历时长久的大部队迁移活动。

天已经彻底黑了,但那一草一木一小桥一潺水,在百盏宫灯的照耀下,显得越发清晰明亮,柔美动人,风姿娇艳。

我们站到一处圆形高地,四周被围,其样式有点像小型的斗牛场,圆场里拴着一头特别大,特别神气的灰狼!它好像刚受伤不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却警惕的巡视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立起了脖毛,随时准备应付袭击,有点像个将军。

看着它,我心里一阵难过,想起了我的`人'。它有一身洁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耀眼,它有一双很特别的沽蓝色眼睛,看起来充满了高贵与神秘。它不爱洗澡,喜欢和我一起抢东西吃,喜欢让我抱着它睡,可如今,它又跑到了哪里?还记不记得曾经有个伙伴,叫`闲',我们的`闲人'组合,在何年何月才能呼啸山河?

我这边感慨着,赫柔音长剑一挥,一直飞了进去,然后就是混噩的厮杀。淡蓝色的衣裙若仙子般飘逸,进可攻,退可守,欺负那被锁起来的受伤狼!真TMD不地道!

赫柔音一剑划向那狼,飞溅出鲜血淋淋,疼痛使那超级大的灰狼,大受刺激,更加疯狂的攻击,赫柔音躲闪不及,硬是被狼在腿上挠了一爪子,她哀嚎一声,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的冲了出去,悄悄的,无声的,和善的往那狼处靠,心里发毛,腿发软,牙齿都在打颤。我真的不是要救赫柔音,真的不是啊,我是要救朵朵!这个死孩子,竟然在我忽视了他的时候,钻入了狼场!当大灰狼挠了赫柔音一爪子时,朵朵正流着口水,迈着小短腿,兴奋的往灰狼身上摸去,口中还含糊的喊着:"抱抱……抱抱……"

整个园子,寂静无声,似乎就连呼吸都怕惊扰了狼,在瞬间,咬碎朵朵的脖子。每个人都变得透明,我似乎能感觉到亲亲们狂热的内心呼唤:回来!

我屏住呼吸,带着善良的微笑,缓缓靠近,朵朵似乎也感觉到了这种怪异,乖巧的不动不出声。眼下,大灰狼站在中间,左边是赫柔音的腿,右边是朵朵的小身子,它正龇着牙,既谨愤又小心的权衡着得失利弊,聪明地等待着我缓缓的接近。

我万分庆幸一点,赫柔音今天不是斗牛,不然,就我这一身红艳,刚下场,就得被牛顶飞出去!

咽着口水,自己给自己打气,将外衣缓缓脱下,慢慢的缠绕在左手上,挂着亲切无奈的笑容,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就在这时,赫柔音突然动了一下,那狼竟然一口咬住了朵朵的手臂,一爪子狠滑向赫柔音,赫柔音哀嚎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腿滚到了安全的地方。

仍旧没有人动,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空气里弥漫着鲜血的刺激和赫柔音的呜咽声,没有人下来救她,因为只要再有一点动静,朵朵命丢,我小命也不保。

我的心在朵朵被叼的一瞬间冻结,却也在此刻缓缓放下,朵朵没有哭,看来那灰狼并没有咬伤他,它是在等着与我谈判吗?心里疑惑着此狼的不简单,面上笑得天真无害,缓缓走进了它可以攻击的范围,让它可以安心。

我抱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蹲下,看着沽蓝色的眼睛,轻柔的说:"你的眼睛真漂亮。"我知道自己在拍马屁,可谁知道拍狼屁股上好不好用?姑且一试吧。

它没有理我,我继续说道:"你……想回深山里,找你的同伴吗?"天知道我需要费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颤音,按住自己过速的心跳。

它沽蓝色的眼转了一下,继续谨慎小心的盯着我。

我相信,这匹狼是聪明的,就如同我的`人',所以,我要用最真诚的眼睛看着它,告诉它我的想法,不让它怀疑。

我说:"放了那小娃,他对你价值只是一顿饱饭,但对我而言,却很重要,把他给我,我还你自由,让你在深山里奔跑,让你在月夜下狼嚎,就像这样……嗷……"我仰脖嚎叫着,自从`人'离开我之后,我每次想起它,就会狼嚎上那么几嗓子,久而久之,倒也神似。

我这边吼的起劲,它那边好像白了我一眼,但我相信,这一定是错觉!就凭我吼得这么好,它凭什么白我一眼啊?我也不服气的白了它一眼,它沽蓝色的狼眼一眨,怒火开始蔓延,鼻子里哼着不满的声音,我忙低头认错:"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专业狼嚎。"

它立起的毛缓缓放下,我不懈努力讨好道:"把朵朵给我吧,我保证给你自由!外加帮你处理好伤口,送你一只小嫩羊吃,如何?"

又是对眼了半天,它缓缓松开了口,坐直了,张开大嘴,一顿狼吼,按理说,我应该扯过朵朵就跑,可惜……我腿软了,根本就动不了,但我非常庆幸自己没有动,因为那双狼眼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我有异,它一定扑我。

我提着心,完全以崇拜的眼神看着它,恭维道:"果然是正版狼嚎!佩服,佩服!"它用鼻子哼了哼,算是鄙视我了一下下。

我继续甜笑着,问:"您看,我现在可以带朵朵走吗?"

它狼眼一紧,我一缩脖,看见它背脊上正流着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人'受伤的画面再次盘旋于脑中,心里有些不舍,看着它说:"我给你处理伤口,你忍着别咬我,好不好?"

它又看了我一会,将身子趴了下来,我小心的靠了过去,掏出花蜘蛛给的疗伤灵药,帮它小心的涂抹到狼的背脊上,它身体一动,我心一抖,将左手的红衣送到它嘴前:"那个……疼了,你就咬它,别咬我。"

狼固执的将头扭开,鸟都没鸟我,脾气大牌的很。

我一边处理它的伤口,一边为自己壮胆道:"我也有个朋友,它也是一匹狼,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同吃同睡了好久,我给它起个名字叫`人',我……啊……你吓死我了,你看我做什么?你……你……你转过头去,我给你包扎。

嘘……其实,狼也有狼的感情,你说是不是?你们不也吃饭,睡觉,做爱,生小狼吗?我总觉得狼是很忠诚的,就像我的`人'。哎……可惜,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也不知道它现在是几只小狼它爹了,我当初还说,要养它的一只小狼,可如今,连大狼都被我养丢了。

你的后腿伤得也很严重,我也给你上了药,包扎稳妥,虽然丑了点,但这药效不错,估计你六七天就能恢复如常。

你趴着休息吧,我去给你弄只小羊来吃,补充一下身力。"站起已经麻掉的脚,抱起小朵朵,勉强搀起脸色苍白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赫柔音,对场外的亲亲们咧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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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救了,狼放了,在圣上宣布由哪位王爷先选妃的空档,我一个高蹿了出去,抱住圣上的胳膊,强烈要求谈谈!

一阵昏天暗地毁天灭地指天骂地外加地震山摇乒乒乓乓铿铿锵锵轰轰隆隆声后,我和圣上从大殿的侧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