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也是我隐约担心地事情之一。我不太自信,因为我没有惊世美貌,只是个普通平凡的人,打扮一下的话,略有姿色。如果我嫁给豆男,现在可能他会很爱我,可当他三十五岁风华正茂的时候,我已经快四十了。那时,我们的婚姻已经十年,他还能有多爱我?

我不敢相信。事实上,就算是林泽秀,我也不敢相信我们如果成功地在一起,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在社会上看到太多的例子,二十年感情不如一朝勾引,情义千斤比不上胸脯四两。实际上我渴望爱情,却又不敢相信天长地久,很矛盾的心态,我相信在这个繁华却又不安定的世界,很多女人都会这样。

不过往开里想,这也不算什么,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借用一句电视剧中地台词:人都会死地,但不还得好好活着吗?用中国古文总结,就是不能因噎废食。

再说了,谁知道天上哪块云下雨?说不定我就能和一个有钱的帅哥一直爱到老。不能因为可能会分离,就不去爱对不对?说到底人生就四个字:勇敢面对。

“我不赞成UU说地。”兔妈接口道,“历尽千帆的男人如果爱上一个,可能会非常认真的爱到尽头,从没经历过情爱的男人爱上你,将来未必不受诱惑,说白了这只是男人的品质问题,和有没有经历无关。我觉得豆男是那种很沉着笃定的人,别看年纪小小,认定的就不会回头。小新如果选择他,会很幸福的,但不选择他——说不定会很惨

我吓了一跳,“我不答应他,他会杀掉我?”

“那倒不会,他看来不是偏执狂,但他不会轻易放手的。”老白插嘴,“你看他在最冷酷的金钱市场上杀伐决断,翻云覆雨、举重若轻,小新,他绝对不是个简单的男人,所以他在你面前的纯真才难得。你比我了解动物,该知道动物只有极度信任你的时候,或者是非常爱你的时候才在你面前晾着肚皮睡觉,猛兽更是如此。他就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才表现出很纯真,也可以说是很白痴的一面。”

是这样吗?我发愣。

坚定的豆派先锋大将股神贝岔然道,“豆男个笨蛋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推倒小新,凶猛的占有她,让她明白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而不是个男孩。”他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趴到沙发后,怕我暗器伤人。

不过这次我没有暴怒,因为我心中突然一动,发觉自己一直对豆男一点感觉也没有,会不会是从没把他当做个男人呢?我对他小心翼翼,他何尝不是如此,似乎要和我从十七岁一起重活一遍。也许,我们一开始的相互定位就错了。

“林泽秀怎么样呢?”月月突然问。

我叹了口气,哪有人像我这样的,恋个爱而已,却要开全体朋友大会来研究。还好今天周一,我的自由日。而我的脚经过三周休养,已经完全行动自如了,只有在洗澡时才能看到脚底的一些红痕,证明我曾经受伤过。

“他追求我好像是尽义务。虽然体贴周倒,但心不在我这儿。”我很无力的说,“他这个人看着容易接近,其实内心隐藏很深,我连他的心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猜,他对我这么好是因为豆男,这个人很好胜的,什么都喜欢抢。买糕的,为什么我遇到的男人都是外表和内在不一致的?看着厚道老实的,实际上是个凌厉果断的人,看着温文尔雅的,实际上侵略性相当强。还有——”

我突然停住了,因为我发现我还在受兔妈的影响,把林泽丰算在我身边的男人之一。不过他外表那么强硬霸道,铁血铁腕,而且僵硬无趣,实际上又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倒真是好奇。

不过,这世界上我不知道的事多了,还是不要招惹他。现在只是豆男和林泽秀就够让我头疼的了。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七章 实话实说

“每个男人都有两面性的。”兔妈说,“这件事不要烦恼,关键是你比较喜欢谁。”

“我不知道啊,我苦恼的地方就在这儿。我似乎喜欢林泽秀,他就是我从小到大梦中情人的形象,完全符合,除了我小时候那个关于孤独的牧羊人的想像以外。”我倚着UU,好舒服。

“少女情怀,不理也罢。”股神贝插嘴道,“他根本是追着你玩的,不是因为爱你。”

“那就没问题了,你身边看着很热闹,其实只有豆男一个人。”老白摊开手,渐渐倒向豆派,“既然如此,给豆男个机会吧!不是他不好,是你一直有心理有障碍。跟你说,像林泽秀那样很有城府的人,你很难得到他的真心的。你不是一直追求真情境界,并为此可以忽略现实条件吗?那豆男几乎算是老天特意安排给你的,你犹豫什么?”

我想了想,感觉老白说得有道理,所以决定试着接受豆男看看,敞开自己的心扉。

但问问自己的心,终究是有点不舍得。看来人都是贪心的,梦想中多年的影子,在电视上看到林泽秀的那一瞬间悸动,就这样慢慢淡到消失吗?

这些日子,他忙到没有时间来约会我,有时候只打个电话。或者这也是他对我并不感兴趣的标志,因为赌气而追求,时间一久就无法坚持的。

既然如此,也许,我该学着放弃。

想通这一层,我心里开朗许多,豆男再来的时候,我不那么拘谨和客气了。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非常开心。一周后的周日,也就是我就要恢复到CES上班的前一天,他说为了庆祝我伤愈复出。请我到一家很豪华的西餐厅去吃晚饭。

我其实并不喜欢西餐。不过大家讲情调地时候似乎都选择西餐厅,所以我也没拒绝,打扮了一番就出门了。豆男的法拉利F430就停在门口,我在七大姑八大姨的疑惑目光中,昂然上车,心知就算这群阿姨阿舅不知道这车地牌子,但看也看得出品质了,大概他们想像不到我一个奔三地老姑娘能钓上金龟婿吧?

然后他们回家后。会教育他们自己的子女像我看齐,“你看人家于湖医,快三十来,长得还不如你,怎么就那么本事,找了个有钱男朋友呢?”不拉不拉不拉——

哪天也许我让豆男送我到我娘那去一趟,在小区里晃晃,这下子我娘可扬眉吐了。她为我受多了歧视。活的像过街的老鼠,就怕人家问起我的婚姻事,好像我不嫁,她就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好像她生下一个残疾儿童拖累社会似的。所以偶尔让她虚荣一下也应当。

虽然我并没有决定嫁给豆男,可一个女人追求者的品质,决定了这个女人的身份。我从来不在意这个,我要地是一颗想与我白头偕老的真心,但社会环境在意。我也只好适应一下。

我不是有钱人。自己所买的、加上富朋友们送的奢华衣服就那几件,幸好上回救林泽丰时。那件海蓝色荷叶边的丝绸小礼服裙没有受损,洗过后靓丽如新,所以我就穿着这一件,只是没有了酒红色高跟鞋搭配,某人要赔偿我的限量版蕾丝高跟鞋到现在也没找到合脚的,我也只好套了一双黑的。

当然,照样是超龄小甜甜地粉嫩妆和佩饰,让自己看来只有二十一岁。因为今天豆男打扮得很帅,超乎我平时对他的一切观感,绝对的青年才俊模样。他那样出色,好像明亮的星辰般引人注目,如果我看起来像大妈也不像话。

感谢我娘遗传给我的优良基因和高级化妆品,它们让女人地青春期延长了。

“你今天很漂亮。”他赞叹,从眼神中看的出他不是恭维,而是出于真心。

“就是说我平时不漂亮?”我反问。

他立即窘迫起来,连忙道,“不是不是,你平时也很漂亮,一直特别漂亮,在我心里最漂亮,我只是说-“逗你的,不必紧张。”我笑了起来,发现自己很恶劣,喜欢欣赏他焦急的样子,还略红着脸,而且豆男是那种耐看的长相,初看时很普通,接触时间长了,就会感觉他长得很周正,眉眼间有一股隐约地英气。

“你看起来像——”

“小海浪?”我再度打断他地话,“堕落也这么说过我。”

“堕落是谁?”他很敏感,眉尖蹙了起来,摆出一副很警惕的样子,似乎谁敢进他地领地,他马上就要和人拼命。

“黑店的老板啦。”我解释,“外号叫堕落的至高神,看来很斯文一个人,是林氏兄弟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新,我一直没问你,你为什么要救林泽丰?整件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你不知道那很危险吗?”

我耸耸肩,“就是本能啊,我们习武之人,怎么能见死不救?没什么特别的。”

他“哦”一声,又沉默的开了半天车,在一个路口处为等红灯而停下来,低声咕哝,“我一想到你为了救别的男人而拼命,心里就恨他。”

我失笑,“我还拼命救过狗哪,你怎么不去妒忌?”说着,我突然想起第一天到CES上班时的情形,为了救垃圾丰,我扑倒了林泽丰,害他把鼻子撞到流血。当时的情况极其混乱,但是现在想来却很搞笑似的。

于是我微笑了,豆男一脸奇怪表情的看着我,“你明明学的是曾医专业,自己也有诊所,我相信那是你的兴趣之所在,又为什么要去CES工作呢?”他又问。

我心里“咯凳”一下,这才明白我假冒人医一事并非是一个秘密,至少豆男却从一开始就知道,林氏兄弟想查的话也能轻易查出。而豆男早就知道这事,却一直不提起,那林氏兄弟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开口呢?

我干了什么蠢事呀,会给朋友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呢?会不会埋下什么隐患?现在我又该怎么回答?

“你有难言之隐的话,可以不说,当我没问吧。”绿灯了,他启动车子,“我本不该问的,但又实在好奇,CES薪水很高,万一你有什么困难的话,我想我可以——”他没说下去了,大概是触及到我的自尊,于是我决定干脆实话实说。

“我进CES是为了接近林泽秀,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以为找到了我的心上人。”我说。

车子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短啸,豆男手一抖,汽车差点冲到路中间的隔离带上去。我吓了一跳,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再不和开车的男人说刺激他的话题,否则可能危及到自己的生命。“你爱的是他?”他声音都抖了,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却似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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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八章 说出决定

既然已经老实说了,我不如干脆老实到底,于是我说,“我不爱,真实接近到他,我才知道我不爱。那甚至不算一见钟情,尽管我之前以为是如此。那也许只是一种对梦中情人的迷恋吧,但我不否认,我对他抱有某种程度的好感,他是个可爱的男人。当然,你也是。”

他长出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小新。我曾经想过,在我努力奋斗的这几年,你如果嫁人了怎么办?这件事我想了很久,后来我决定,只要你不是深爱那个男人,我就要把你抢过来,你的小孩我也可以接受。我对自己说,其实身份并不重要,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所以我有自信最终能得到你。我不怕你嫁人,就怕你从心底爱上一个人。因为爱是没有办法的事,其他的事倒都可以解决。”

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爱你。还有,我的小孩?!

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似乎自然而然的,没有什么稀奇和特别,却又让我感动了。他为什么这样自信他是最爱我的,或者他心里有我不了解的一番真情吧?而我,曾经多么忽略他。可是——

“我嫁人,你不会提前出现来表白吗?抢亲也很狗血很雷人很浪漫的。”

“之前我没有准备好,我要等我成功的一天才出现在你面前。”他吞吞吐吐的说,“其实我心里对你可能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似乎只有我在某方面胜过你,才有资格追求你似的。”

我暗笑。哈,男人,真不能理解。果然女人来自火星,男人来自水星。不过。他是真心爱我,这样我可以和他安心交往了。

看到菜单和酒牌,我本来想和豆男AA制。以保持平等姿态的想法改变了。就当我杀富济贫好了,我们武者侠之为大嘛,帮那些股市惨败的人,比如说股神贝花差一下也好。

“我不知道什么好吃,你来点吧。”我推过菜单。

“你的伤才好,不能吃海鲜——”他自言自语着,很认真地看菜单,模样认真的好像要投资一大笔钱到金融市场上一样。研究了半天,然后果断的点餐,举止真地很有气度,不像与我单独在一起时地样子。

一顿和谐、甚至温馨的晚餐吃了两个多小时,中间我们山南海北的聊,居然很融洽,并没有我想像中的代沟,也有很多共同话题。总之。我很愉快,饭后我们还在附近散了一会儿步。

“其实,我说的大方,但心里还是不希望你嫁人,不希望你喜欢上男人。甚至希望你不认识其他男人才好,男人还是很自私的。”在聊了半天最近的雷人电视剧后,他突然又把话题转回去,可见这事一直闷在他心里,“所以我一直祈祷你恋爱不顺利。”

我一听。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该感动。装出很不快的样子道,“原来我一直恋爱不成。是你咒我地!说吧,要挨揍还是要赔偿我。”

他一笑,眼神中满是向往和宠溺,“你可以考虑嫁给我,好一辈子折磨我,让我受罪。”

“很会忽悠人嘛,小同学。”我活动着手指。

他眼眼亮晶晶,很正经的说,“刚才你说对林泽秀有好感,我要努力让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

我彻底给他打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基本上我对深情款款没有抵抗力,倒是对恶语相向应付得很自如。于是慌乱中我口不择言,冲口而出道,“还有林泽丰呢。”说完,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又想起他?看来兔妈给我洗脑很透彻而且不露痕迹啊,居然操纵了我的心理,真是高手!

“你也喜欢他吗?”豆男也吓了一跳。

我想也不想的连忙摇头,“不喜欢,绝对不喜欢!只是——只是——他对我——”为了保护自己,我开始胡说八道,但有点说不下去。

豆男了然的“哦”了一声,随即露出冷淡而不屑的神色,“原来他和自己的弟弟抢女朋友,真可耻。”

我没说话,因为我才可耻,无意中给林泽丰扣上了这样的罪名。

“没关系,你不要怕他。虽然他有钱有势,可我也不差。”豆男淡然一笑,“我会保护你地。”

“保护一个小时候殴打过你的人?”我也开玩笑,想快点转开这个话题,“不过我明天会从CES辞职的,我倒可以当你的保镖,你要付高薪哦。”

“真的吗?”他很惊喜,“你随便开,多少钱都行。”

“前半句是真地,后半句是开玩笑。”我眨了下眼睛,“你也知道我的兴趣所在,我喜欢动物,也喜欢和它们在一起。不过嘛,我也挺喜欢你的,所以我决定——”我直说了,但感觉透不过气来。这算表白还算接受?很奇怪的感觉。

而他,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极其紧张的看着我。

“我们交往看看吧。”我说出这句话,感觉心灵地重担一下子放下了,但心里却感觉很空,并没有小说出描写地丰盈与满足感。

他好半天不说话。

我很尴尬,脑子里在一秒钟内窜出无数念头。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或者他根本是追着我玩的,为了当年我对他地羞辱而报复?那现在要怎么办?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还是打他一顿?要不,我还是快走吧?免得一会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我也是的,为什么不认清事实?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只会给动物看病的,姿色普通的老姑娘?

胡思乱想之下,我的脚步动了,可才半转过身,他却突然扑过来,近乎狂喜的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像那个一种和狗长得相似,尾巴下拖着的动物,然后他一把抱起我,也不管路人的目光,连转了好几圈,害得我头昏目眩,还吧唧有声的在我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幸好我侧着头,不然我的初吻可能没了。

说来可笑,哪有女人二十九了还没吻过,可晚熟的我从十七岁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二年了,硬是没有吻过,好几次就要吻成了,总有意外给打断。这情况让我相信我娘说的是真的,我是那个小三狐狸精的后代,在找到真命天子之前,和任何男人也没缘份。

其实,这也是我自我安慰的方法,因为我很逊。

现在,我被豆男抱着,心跳有些加速,但那是因为感染到他莫名的狂喜,那种想像中的心悸还是没有出现。是我的爱情感觉没来吗?还是我的心脏太强壮,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心动?说………………

第二卷 处女也是一种气质 第十九章 刚好合脚

第二天一早,我才踏出楼门,就看到兔妈一脸贼笑的看着我。

“你干嘛?”我本能的做出防卫,“今天我不用你送,我叫出租,反正是最后一天到那个地方去了。”

“哦,好,我不送你。”她很痛快的答应,反而让我更加怀疑。

而她笑得诡异,我循着她的目光一看,正看到林泽丰的车停在不远处,是那辆拉风的兰搏基尼。车门打开着,他一个人坐在驾驶坐上看报纸。

我大为惊讶,继而有点心虚。怎么是他?是他要在我就要辞职的时候来拆穿我?还是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话说他还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人,古古怪怪的。但奇怪的是,我并不怕他。

“第三男主角哦。”兔妈半倚在楼门口的大铁门上,咬着嘴唇,目光中春情荡漾,看起来像做某种夜间职业的,而且还是民国时期。

“少管闲事,回家折腾股神贝去吧。”我推开她,往门外走。

“妒忌吗?我性福的时候,你在独守空闺哦。”她调戏似的以食指轻戳我的脸蛋儿,“难道你不想男人吗?在某些个月黑风高之夜?哦,对了,你没见识过男人,所以不那么想。等有一天你开了窍,就食髓知味了知道吗?所以一定要找个好的,兔妈我再教你几个秘诀,让他离不开你。男人哪,总是需要引诱。”

“停,我要上班了。”我再度推开她,逃命一样的跑出楼口,生怕她拉着我进行性教育讲课。可我才一冲出去,眼睁睁看到林泽丰恰好拿下报纸。把我的狼狈模样看个了通透。

我穿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件Prad的黑色运动款深V领连衣裙,但我想我的模样和上次一样不淑女,这从他略蹙地眉头中看的出来。

“你的腿好了吗?自己能开车?”我低下身子。以便我们地视线可以平行。但忽略了我地大V领,在他有意无意的瞄了我胸口一眼后才意识到我的春光乍泄了,连忙站直身子,脸有些发烧。

“好了。”他的眼睛吃了冰激凌,却显得很平静,只说了两个字。

我努力无视尴尬,在这短暂的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脸上的青肿完全消失了。以他腿的姿态来看,也应该没事。

“真是狗一样地恢复力啊。”我赞叹。

“你说什么?”他又皱眉,本来挺好看的脸,显得凌厉了些。

“没说什么?”我遮掩过去,“可是您的大驾为什么光临我们这贫民区呀?”

“上车。”他还是两个字。我点点头,不和他计较。想当初他可是根本当我是透明,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和我说的,现在能说两个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进步呀,人要知足。

于是我绕到副驾驶那边去,他居然帮我开车门,还挺有风度的。而周围,晨练的、买早餐的人大多因一些“意外事件”驻足了。还有年轻人为这部车子而惊叹。

我知道我将再度成为小区里的话题:你看看人家于湖新,不钓则已,一钓就是两个有钱男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拉风,一个比一个有钱。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怎么就让她遇到这样好地事了呢?

不过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甚至有点虚荣的骄傲感,原来被人议论也是一件很自得的事。

“公司那边的路修好了吗?你这车子不怕被凹凸不平的地面伤害啊。”我坐进车里。感觉很爽,因为我也喜欢这款车,够嚣张,又带着点高人一等地沉稳,说实话这车和林泽丰很配,一样的气质。

他没理我,只是欠身从车座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试试这双鞋。”

我疑惑中打开一看,简直服了他了,一件小事而已,居然这么一丝不苟的,这么久也不忘记。鞋子还是一样的式样,梦幻般地白色蕾丝高跟鞋,尺码看不出来。不过在我穿着不是大、就是小后,这双不知道会不会合脚。

“你拿走我地拖鞋是没用的,量拖鞋是不准地。”我无奈的说。这个人,简直真的没有一点生活常识。

“试试看。”他很固执,或者说是执念。

“我不试,我说了不要你赔偿了。真是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或者是因为他这种赏赐一样的态度,或者是因为他那种不想欠我情的高傲劲儿。他越这样,我就越想让他欠我,让他不如意。

“试。”

“不!”

“干嘛不试?”

“干嘛要试?”

“于湖新,拜托你理智一点。”他很无奈,眼神似乎在指责我无理取闹,“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你所有的医疗费用和营养费用,我全部负责;你损失的东西,你应该赔偿,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愕然瞪着他,第一次发现他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哪来这么多天经地义?人和人之间算不了这么清的,如果这样,这双鞋的价值如此之高,你干脆掰下鞋跟来给我就行了。要说我救了你的命,那你拿命还我好了。我们小区有一颗歪脖树,用你这高级领带一吊,万事大吉。”

他语结,然后露出很讲理的模样道,“你救的是我的命,所以你值得这双鞋。”

我气的,哼,居然现在还跟我讲价钱,有钱人真是不可理喻,“生命就是生命,不能拿金钱来衡量。你看那只小狗,它的生命和你同价值,我救它时不要求回报,救你也一样。”

我一指窗外,一只小雪纳瑞正快快乐乐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好漂亮的车哦!好漂亮的人!我要闻闻他的味道!

我一急,才要意念控制小狗别过来,林泽丰已经快手快脚的把车窗关上了。我冷眼旁观,感觉他似乎有点紧张。

“你怕狗?”我八卦的问。

他不回答,开动车子到小区外,然后又停下了。

“不去公司?”我好奇的问。

“今天我有事,不去公司。”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鞋盒子,拿出一只鞋。

真是踏马蹄,我竟然有点舍不得,要不是为了和他斗气,这鞋子我还真想要,看来女人天生就有物欲。

“你不去公司跑来这里干嘛?”我瞪着他,“如果我今天迟到,可是你的错。跟你说,你不能扣我一分钱薪水。还有,我养病期间是全薪休假,你不要给我耍花枪。不该要的我不要,该我的,你也不能赖掉。”

“放心,就算你的情况不符合公司的全薪休假规定,我个人也会补偿你。”可恨的,他又露出那种不屑我的神态了。

“那你立即送我去公司。”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