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我哪有这种东西。”他头也不回。

“那林伯伯说你高中时代混过古惑仔,学人家飙车,是不是真的啊?”我继续狗腿的问。

“忘记了。”

“那我们去哪儿兜风?”

他蓦然停下来,害我撞到他背上,“小姐,我只是替我父亲完成承诺,所以你要兜风,我就带你去实实在在逛一圈。你要去酒吧,我们路过某个酒馆的时候就进去,反正大阪所有大大小小的酒馆可能都被这些所谓狂野骑士挤满了。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问东问西?”

我沉默两秒,用力深呼吸,然后转身往反方向走。

这回轮到他追我了,“你要去哪儿?”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我不和态度恶劣的人在一起,那样玩起来也不会开心。”我气鼓鼓的说。

“你想要怎样?”他问我,看起来有点敌意。

奇怪了,我们是一起出去玩,干嘛把我当敌人一样戒备,难道我会吃了他吗?还是我会占他便宜?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开心一点,现在我不愿意搭理摆着臭脸的大少爷。”我想甩开他的手,不过没有成功。这死男人,别的不行,力气倒大,以后和他发生肢体冲突,一定不能被他抓到。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七章 他彻底放松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仰着头,“你要么别答应替林伯伯带我出来玩,要么就认真负责的完成。现在算怎么回事?明明答应了,却一身怨气,八百个不愿意、不甘心,别别扭扭的,好像我欠了你钱。或者,我杀了你老婆孩子?你干嘛一直阴着脸对我,守着你这样的瘟神,我怎么高兴得起来?”我理直气壮的说,“所以本小姐不奉陪了,反正你也是说话不算的,答应了林伯伯带我过一个快乐的夜晚做不到,答应了秀要带我游玩也做不到,既然你这么言而无信,我干嘛要委屈自己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委屈?”他一挑眉,显得难以置信。

好像在说,我他妈一个堂堂CES的副总,长得又高大又帅气,身家几十亿,身边美女无数,每一分钟都值个万八千的,多少人想和我说话我都不理,现在陪你一个相貌普通的小女子上街,没封我个圣人我就够不计较了,你还来给我挑三捡四?

“可不是吗?”我不示弱的瞪回去,“你是一个情绪污染者,我才不要和你出去受罪呢。”

我说着又挣了一下,但还是没能如愿。我以为他得发脾气,吼我两声,或者硬拉我往外走,没想到他绷了几秒后,忽然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并轻声道,“好吧,是我不好,我只是觉得你的行为很幼稚。”

“快乐就行,为什么一定要每时每刻都成熟?”他态度软化。我好不习惯,心里乱跳。

他点点头,没有放开我,但改抓着我的手臂为握着我地手,“现在可以走了吧。把风衣扣好,车开起来会很冷的。”他的手大而温暖,稳定有力,掌心有几颗粗糙的茧子刺痛着我的手指。

可是,他这样忽冷忽热,时好时坏是什么意思嘛!害人家心乱如麻,随时得适应他地情绪。

“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态度温和,我干嘛找你麻烦呀。大家高高兴兴玩一晚。多好。”我胡乱说着,其实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对我凶时,我应付自如,他对我好一点,我就不知所措。真是变态的反应!

手心中像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沿臂而上,直达头顶,片刻我的脑袋就像塞进了热棉花,一直满着,可又一直空白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想不起来,直到我坐在那辆超大的摩托车后座,抱着他的腰,慢慢驶上了公路。才渐渐恢复头脑的灵活,而当速度达到极致,我不由得尖叫一声。

从没有飙过车,从没有体会到这样刺激的速度,我即兴奋又感到害怕,忍不住惊叫连连,那些快速映入眼帘,又在我还没看清时就快速倒向身后地景物。晃得我觉得世界不真实,真的感觉我们比风还快。

开始时,我挺担心他会摔到我,但经过起初的生涩后,他的动作很快熟练起来。林伯伯没有骗我,他确实曾经是个中高手。坐在他身后。似乎是滑行在海浪上,优雅顺畅。起伏轻柔,令人心情瞬间大好,有一种力量从我胸中涌动着,非要扯开喉咙喝出来才舒服。

大概是受了我大呼小叫的影响,林泽丰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宽阔的肩背不再僵直,当我在他凑到他耳边问些白痴问题时,他也很轻快的回答我,没有不耐烦。而且我敢肯定,从这风驰电掣的感觉中得到快乐的不只是我,他从大学毕业后就接手家族事业,这样轻松自由的瞬间,他可能很久没有体味过了,甚至已经遗忘。

日行一善,看来我到了日本也没忘记拯救可怜地有钱人,而此刻我也明白为什么林伯伯费尽心机要林泽丰带我出来了,他固然是找机会让我们相处,其实更重要的是让自己的儿子可以放松一下,不要为了公司而一直紧绷着情绪。

而现在,林老爷子达到了目的,因为林泽丰地身心已经完全放轻松了。我们穿行在大大小小的公路上,开始速度还不算很快,但后来他把车开到偏僻的路段,速度就像飞一样。在这里我要说的是,小朋友们千万不要模仿,超速是世界上最要不得的东西,虽然当时我和林同学都很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再度回到繁华地段,林泽丰把车缓缓停在一间门口停满摩托车的酒吧前。

“怎么样?”他问我,眼睛从没有像今晚这样亮闪闪的,看起来久违的感觉让他像变了个人一样。

“说实话,我不太站得起来。”我伸出手老实地道,不知道腿软和无力是因为速度还是惊吓。

他笑了,想像不到的开朗和好看,而他扶我姿势更像是把我拥在怀里,我们就这副样子走进了酒吧。

几杯低度甜酒下肚,我感觉热了起来,想脱掉长风衣,他却坚决阻止我,那样子咬牙切齿,害得我没敢违背他,只解开了衣扣。唉,可惜了我的性感装扮,只有他和林伯伯看过,没有颠倒众生哪怕一次。

让所有男人都对自己大流口水,不是每个女人潜意识里都希望的吗?

其实我这么老实听他话,也是因为坐稳当了之后,发现这间酒吧气场不对。这里正如林泽丰所料,塞满了从世界各地来的骑手,肤色有黑有白有黄,彪形大汉居多,粗野狂放者更是不少,而且因为都喝得有点高了,再加上激烈疯狂的音乐,彼此间显得不太友好,似乎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着。

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危险。六个字:危险一触即发。

我从电影中看过酒吧中打架地情形,只要有两个人打起来,在酒精地刺激下,最后会变成全酒吧的人混战,分不清是谁挑地头儿了。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今天玩得很开心了。”身为乖宝宝的我问他,不过因为酒吧中嘈杂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他没有听到,只疑惑的望着我。然后,我惊恐的发现他在我偷眼观察所有人的时候放松得过了头,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烈性酒,虽然没醉,但从眼神可以看出,他也有点兴奋过头了。

从来,他都是沉着冷静的,所有情绪和感情习惯于埋在心底,不向任何人表露,也不发泄。难道正是因为他压抑太久,今晚有点一发而不可收拾了?骨子里的好战和野性全激发出来了?

“我说我们回去吧?”我大声叫。虽然还坐在吧椅上,但上身却几乎趴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没回话,只冲我笑了笑,居然很魅惑,让我这种没经历的雏儿一下子就心跳过速。而他的一只手更是搂在了我的腰上。

他要醉了!我吓得身子僵直,要知道这种亲昵的动作,他从不曾对我主动做过。而且,喝醉的男人是很可怕,很有侵略性的。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八章 混战

“我累了,我们快走吧!”我再度请求,感觉自己真是古怪。当初出来玩,是我要来的,现在他正在兴头上,我又嚷嚷着要走了。看来我真是个令人扫兴的女人,不过虽然我想找点刺激,但现在感觉出这里有危险,当然会害怕起来了。

但他还是没有回答我,而我也没再问,因为我们的注意力全被一声刺耳的响声吸引了。

循声望去,就见两个大胡子不知为什么扭打在一起,而不知是谁掷出的酒瓶,打中了一个金发的、看起来像吃过生牛肉一样强壮的摩托小妞的头,致她额角出血,所以她男朋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酒瓶飞出的方向扑了去,只要觉得可能伤害了他女友的人,他仗着酒劲,挥拳就打。

终于,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一幕在现实中上演了。只不过十几秒,整个酒吧乱成一团。音乐没停,尖叫加倍,灯光闪烁,简直是一副群魔乱舞的场面。人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也不知对手是谁,反正逮到人就打,根本是发泄胸中以酒精积郁的力量嘛。

这一切在电影上看还挺好玩的,真正置身其中就怕了。我下意识的紧紧抓着林泽丰,希望他快带我走。他站起身,护着我,冷静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然后拉我溜着边儿,向卫生间的方向走,那边有一个后门,是没上锁的,刚才我去补妆的时候看到过。

眼着着,我们都要胜利突围了,可一个面目都被长发遮挡了的混蛋放着架不打。却冲过来拧我地屁股。

这下林泽丰火了,一种我无法想像的怒气瞬间弥漫在他的眼角眉梢,或者平时他不会这样,可他也喝了太多的酒,受了太多气氛的影响、速度地刺激。所以一下暴怒起来。

“躲在这儿。”他推我蹲在吧台安全的角落里,又顺手扯过一张歪倒的桌子挡在我面前,然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招数,日本柔道还是中国功夫,慌乱之中我无法分辨,只看那个角度,我的天,那死老外犯贱的毛爪子完全被拧翻了。就算不断也会严重扭伤。以至于在这么混乱的环境下,我都能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真狠,那回在黑屋外的停车场,他一定被打得措手不及,不然也不会惨成那样子。怪不得他不带保镖,那不仅是因为他不喜欢整天被人跟着,而是他觉得可以自保。

不过在这种混战中,人人都是别人地帮手,也是别人的敌人,就见那老外哭号着弯身。身边又冲过来四、五个人来,林泽丰来不及撤身,立即陷入了混战。

酒吧内的灯光还闪个不停,早就花了的眼中。我只见拳头翻飞,身影交错,林泽丰虽然很高大,但在这一群彪形大汉中却根本没有身材优势,但他很会打,暂时还没有被撂倒,不过时间长了就不知道了,毕竟现在酒吧内黑拳黑瓶经常会冒出来。未必是针对他的,可误伤机率好大。

而我并不是娇弱女子,咱是正式接受过二十年武术训练的,算不上武林高手,好歹也是身手不凡,哪能看伙伴打架而袖手旁观的?

其实。我是想尽快拉他出战圈。因为我耳朵尖,在酒吧混战开始的一刻。我已经听到酒保报警了,估计这会儿警察快到了。我可不想被抓,听说外国警方歧视中国人的,回头再有冤狱什么的,我可惨了。

再说,林泽丰一向重视公司形象,CES副总因在酒吧群殴而被捕,怎么说也不好听。就算他隐瞒,时代和城园也会大肆炒作此事。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警察来临前离开这里。

左右一看,我找不到传说中七种武器之首、携带方便、打人趁手、平时还可以坐在上面以隐藏杀气地折凳,但是面前一只张被砸成两段的桌腿,于是我退而求其次,左右抄起,大喝一声,也冲入战团。

中国功夫,那是乱盖的嘛,不过几下,我就深入到林泽丰所在的地方,用中文跟他大喊大叫,说警察要来了。

果然,“警察”两字对良民有着无限大地力量,尽管林泽丰打得开心,但听到此二字也如醍醐灌顶,立即就响应我的号召,一路撤退到战场边缘,然后向卫生间方向移动。

那些老外哪里肯放我们走,我拿桌腿当飞镖,打退了两人,但林泽丰还是挨了几下。正胶着中,像是回应我的召唤,警车尖啸而来。而我们趁敌人们一愣神的功夫,慌忙从后门逃出来。

也顾不得摩托车还在前门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哪儿远往哪儿跑,哪儿黑往哪儿跑,根本不辨东西南北,期间还与一辆增援的警车迎头相遇过。幸好我够机灵,本来一直拉着林泽丰的,紧急改为反身拥抱,似一对情侣情到浓时,当街蜜语般。

等警车一过,我拉着他继续跑,直跑到筋疲力尽,停在一个窄小而黑暗的小街中,不停的咳嗽,然后想想又觉得特别刺激,一辈子也没这么好玩过,好像犯了错、作了弊而逃脱了,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他也一样。

然后——也不知怎么——或者是我兴奋过头了,又或者是我体内地酒精开始折磨我,反正我突然跳起来,攀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吻。

再然后,我让自己吓着了,僵在那儿不动,手放了下来,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却动弹不得,这才发现我的双脚悬空,整个身子都被他抱着。

“是你勾引我的。”他哑着嗓子说,眼神有点怕人,似乎有一种比火还要热烈的东西,大概像是射线什么的,要不就是妖术,反正牢牢盯住了我,让我感觉从心底开始融化,像火苗过大地蜡烛。

“啊?”我只能发现单音节,想错开目光,可是给锁住了。

“是你勾引我地!”他恶狠狠的重复。

“啊?”冤枉啊!我无意地,完全无意。

可是我再无法辨别出声,因为他突然就吻了上来,速度非常快,只啄了一下,离开,之后又一下,再一下,一下比一下在我唇上停留的时间长,显得无比的眷恋和缠绵。我只感觉他火热柔软的唇,然后毫无防备的接受了他更加火热柔软的舌头。

“上次之后——我一直想再继续——忍了好久。”他嘶嘎着嗓子,断续呢喃出一句话,听起来不像是他说的,而是从心底发出。

我命令自己抵抗,可是没有用,似乎全身的力气都从唇舌之间被夺走。而他似乎站立不稳似的,抱着我东倒西歪的,先是我的背撞到了墙,然后他似乎是怕撞疼了我,反过身,自己倚着墙壁,让我紧紧贴在他的胸前。

他的吻那样激烈,像要生吃了我似的,而我以为自己在推他,可是双手却紧抱着他的会脖子。直到他的手臂、我的手臂、他的唇舌、我的唇舌、他的心跳、我的心跳,纠缠在一起,无法分清彼此。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十九章 爱与不爱?

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样狂野激烈的,有亲得死去活来的感觉。

而当他放开我时,我需要倚着墙才能保持站立。他的双手则撑在我身侧,把我包围在他的臂弯中,呼吸浊重,似乎身体的力量全部被抽空了,需要借助外力才站得稳。

我不敢抬头,心中的感觉说不清是羞涩还是尴尬,或者是恐惧,生怕目光再一相对,就有可能发生点真正的桃色事件。而他也不说话,我们就这么僵着,然后不约而同的努力走动,也不管丢在酒吧门口的车了,直接叫了出租车回酒店。

一路无语,真正的无语。

到了那个有三间卧室的豪华套间后,我像小白老鼠一样快速的穿过大厅,溜进自己的房间,把他扔在身后,好像做了什么大错事,怕给别人逮到似的,幸好林老爷子已经睡了,不然我真怕被他问东问西。

我现在需要冷静,好好想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前一刻我们还是仇人一样的存在,后一刻就吻得像是最炽热的恋人,而且是久别重逢的那种。

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爱上他了吗?他爱上我了吗?我喝醉时吻他,他喝醉了又吻我,如果我们都喝醉了,会发生什么?会不会直接那个那个?天哪!珍爱感情,远离酒精,这话果然没错。以后只要见到他,就要离酒远一点,最好方园百米内没有酒才好!

可现在,我们之间是什么感觉与状态呢?说实话我糊里糊涂的。相信他也不太清醒。人家说身体总是比心灵忠实,难道我们身体之间的吸引早于我们心灵之间地萌动?慢来慢来,这是不对的,应该先有爱情再有肉体,为什么我和林泽丰之间是相反的?

或者。是身体引导心灵找到正确的方向,然后真爱才能确定?是这样吗?不行了不行了,头晕,想不出来,而且还夹杂着烦恼。

不过我很确定我对他有吸引力。没错,我没有很正式的恋爱过,也没有破处,但是我是女人。有女人地本能,我相信他有一点点,哪怕只是这一点点的为我着迷。

如果说,是我的外形吸引着他,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我顶多算是清秀,和“美人”二字是搭不上边的,而他身边美女成群,随便拎出一个就比我漂亮好多。但如果说是我的好人品吸引了他,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们似乎一直相处的不好,彼此看不顺眼。他更是经常性的不屑我、不耐烦我、还侮辱我。

唯一的解释只是兔妈地那两个。

之一:因为我与林泽丰在最初的相识时,就严重打击了他多年来非常强硬的自信,所以他才对我念念不忘。我也才在不知不觉中刻在他的心里。而越是见惯美女的人,对美色反而不那么在乎了……

之二:基因的选择。这是没办法解释的,就像是一见钟情,就算两人在理智上多么排斥,最终还是会走在一起。因为基因的吸引是最致命的,多么努力也无法摆脱。

但不管我和林泽丰之间的情况是以上列举地哪一种,我明天早上和他怎么相处才是关键。那样热烈的亲过两次,应该是恋人的关系。可惜的是,我们地心从来没有试图靠近过。

人们的恋爱都有基本的程序,相识,了解,相爱,亲昵。最后交配。当然包括合法婚书下的叉叉圈圈,也有爱情名义下的。但毕竟。这个过程不能太颠覆,哪像我和林泽丰,从中间开始,然后两个人都茫然,不知是向左走,还是向右走。

何况,这其中还夹着秀和豆男两个人。

唉,看人家恋爱都很简单似的,我此时却想的一个头两个大,差点淹死在浴缸里,后来头发还湿着就躺在床上了,迷迷糊糊的睡着。

梦中梦到了他,好像是在一个天体浴场,或者是温泉,总之到处是飘浮了白色雾气。他站在清澈地水中洗澡,某新躲在一片荆棘丛中很没出息、很没形象的偷看,但不管我如何用力瞪大眼睛,就是看不清他的身体。

然后他发现了我,很凶恶的扑过来,说我看了他,他也得看我才不吃亏,说着就撕我的衣服。我奋力挣扎,半推半就,然后我们倒在了荆棘丛中,活活把我疼醒了,睁眼一看,才发现我是躺上地上,是从床上翻下的。

我躺在冰凉地地上不动,人为地让自己冷静一下。

太可耻了!我居然为了一个吻而做春梦。太可耻了啊,于湖新!你的身体难道就那么渴望他吗?这是好色!不是爱情!你这么多年守身如玉,不就是为了把珍贵地第一次送给自己最爱的人吗?于湖新,你要淡定,要淡定!

可是我淡定不下来,浑身发热,一摸自己的额头,才发现略有些烫。原来我是发烧了,这才胡思乱想。原谅自己吧,虽然生病了还做春梦,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好色的白痴。

从地下爬起来,一看表,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于是慌忙洗漱穿衣,而因为昨天头发还湿淋淋的就睡了,所以头发乱得像鸟窝,只好胡乱绑起来。

“昨晚玩得好吗?”我一出门,就看到林父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喝咖啡。

“很好。”我下意识的抓抓头,心虚得很,感觉这老爷子那一双灰蓝色的深眸洞悉一切似的,“不过后来酒吧发生了群殴事件,我和丰就跑回来了,忘记了您的车子。”我补充道,感觉多说些话,心里会踏实一点,结果恰恰相反。

他微笑点头,我知道了,因为早上警察打电话过来,找那辆车的主人,而且说明了情况。”

“不碍事吗?”我一惊。

他摆摆手,“只是叫我去取车,我派了高管家去了。”

“我还弄丢了您的风衣。”我垂下头,不知道那风衣贵不贵,但愿林泽丰不要又以这个为借口,强迫我给他做家务。

话说我们的合同还没有完成,这次我不但没保护成林泽秀,还让自己被绑架了,虽然幕后主谋是他们的爸爸,可林泽丰会不会把这也算在我头上,强行延长服务期?可疑的是,他一直没提这件事,这才让我惴惴不安,感觉我当初签的不是服务合同,而是一张血泪卖身契。

“没关系,我风衣多的是。”林父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让我坐下,“昨天,你和丰吵架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突然问,又玩突然袭击这一手。

“没有呀。”我回答,还故意天真的眨眨眼。

“你回答的太快了。”他拍拍我的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这证明有问题哦。”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二十章 环球旅行

“真的没有啊。”我拼命控制自己,可还是涨红了脸,“您别猜了,又玩诱供这一招,我不和您说话了。”说着,我跳起来要走。或者说,是要逃。

身后林父却叹息一声,“如果没出问题,丰为什么大半夜去赶飞机回中国了?说是生意出现了问题,可我不相信。”

我停住脚,心里一阵发酸。接着,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轻松感。

我一直揣测着他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用了最高超的一种,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逃跑了,这样强硬的男人却采用了最软弱的方式。他走了,一声不吭就走了。

他怕尴尬,还是后悔了?他在逃避什么,还是假装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他是要自己冷静一下,还是不能面对我?或者那个吻对他不算什么,他只是厌倦了?

不对,昨晚他吻我时说:上次之后,一直想再继续,忍了好久。这么说他一直想亲吻我,甚至还想别的,也就是说我对于他不是无关紧要的,至少有性吸引力。

再反过来想想,他这样一走了之也挺不错的,至少给我多点时间考虑,从这一点上看,离开也算是聪明的决定吧。也许,他怕的是我尴尬,是体贴我,而我不能理会罢了。

“林伯伯,真没发生什么事。或者真是公司出了问题,或者是他怕您再派给他伴游的任务,您的儿子您应该了解嘛。”我调整好情绪,尽力镇静地说。

林父点点头。聪明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可我从他的眼神中知道他根本不信这番话。没错呀,他是最了解自己儿子的,林泽丰这个人没有半路逃跑的习惯,所以他这次地举动才令人意外吧。

“没事就好。”他像父亲般温柔中带点宠溺的说。“不过你脸色不太好,可能昨晚玩太疯了,我帮你叫点吃的,你吃了后继续睡会儿吧。晚上起来,我有事和你说。”

“我不太想吃东西,如果可以,请叫这里的侍应煮很热的茶给我,再加点糖。”我搓了一下额头。“我有点伤风了。”

林父立即站起来,把宽大的手掌放在我前额上,“小新你发烧了,得去看看医生。”他神色中的焦急是自然而发的,让我感觉一阵温暖。如果他是我爸爸就好了,他能满足我对父亲地一切想像。

“不用啦。”我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一步,因为我从小到大最怕去医院了,当然看望病人除外,“土法炼钢很有效果,我只要发发汗就行了。”

他沉吟一下。“好吧,但是晚上如果不退热,就要乖乖去医院,懂吗?”我顺从的点头。笑道,“以前您也是这样哄丰和秀吗?”

这问题问愣了他,过了好几秒,他才叹了口气道,“丰小时候生病会强忍着,靠自身抗体战胜病状,秀生病会有丰哄他。所以我才说,我欠这两个儿子太多了。尤其是丰,只为了一间破公司。唉,不说了,但愿我还可以弥补他们,而你赶快回房间去,盖暖一点。我立即叫人来照顾你。”

很夸张的。林老爷子居然非常快速的找了特护,由那人一杯杯的侍候我喝热糖茶。然后扶我一次次跑厕所,到傍晚的时候我就退烧了,虽然过度出汗和排尿让我有点无力,但相信明天大吃一顿就会好起来。

“看吧,我就说偏方治大病。”我得意的对进房间看我的林父说,“再说我身体一向很强壮。”

“我喜欢生命力顽强的孩子,不喜欢娇滴滴地人。”他摸我布满湿汗,但已经凉丝丝的额头,以确认我没事了,“明天早上我会给你准备清淡易消化的东西吃,等你体力恢复,我们来研究一下一阶段的行程。”

啊?还下一阶段?什么意思?

没等我详细询问他,老人家就离开了,留下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我猜我发烧大概就是因为昨天晚上兜风时受了凉,打架时把长风衣打没了,然后又在黑巷子里抱着男人狂亲,最后还没吹干头发就睡,完全是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