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强词夺理,“这是林伯伯地家,我是他老人家邀请来的,你也是客人,没权利对我呼来喝去!”

“回去!不然我——”

“打我吗?”我挑衅的抬抬下巴,“那就过来比划比划,我保证打得你满地找牙。”说到这儿,我一边咔巴咔巴的活动手指,一边又翻起小茬,“记得吗?林副总,我在流氓手下救过你的命,两次,这足以证明我的手段。”

“两次?”他嘴角一扯,算是对我冷笑。“日本的绑架事件你忘记了?”我提醒他。

“那是谁搞的鬼,你如果记忆没问题就应该知道。”

“在脱身之前,我可不知道幕后人是谁,所以你无法否认是我释放的你。”我针锋相对。

然后他无语,我得意,再然后继续互瞪。

哼,比眼睛大,比视线凌厉,谁怕他!我用力瞪,我用力瞪。哎呀,眼睛又开始干涩了,总这么瞪人真不是人干地事。我眨眨眼睛,感觉视线模糊,眼球因为发干而自动涌出泪水。这是人体的自我保护机能,可这一次水量很多,居然滚落在了面颊上。

他对我的“哭泣”显然很意外,愣了一下后不耐烦的道,“要泡就泡吧,至于哭吗?”

谁哭了啊,这不是冤枉死人嘛。可是算了,我摸摸眼泪,双手放在浴袍的腰带上,“闭上眼睛,或者转过头去。”

“为什么?”他啼笑皆非,“因为美人要入浴了?还是你没穿泳衣,要天体温泉?”

他眼神中露出一点嘲讽和好奇之意,还有一点点挑逗感,似乎是说:你有什么好看地?尽管你身材是不错,也算傲人,但我身边美女多了,哪个身材比你差?至少人家还身材高挑,你才一六二,人家大多一七五以上,你个三寸丁,还没豆腐干摞在一起高,以为我会感兴趣吗?

我被自己脑海中地想像气坏了。我一六二怎么了?照样有前有后,凹凸有致,那天他不是爱不释手来着吗?呃——

想到这儿,我羞得抬不起头,生怕他说:你身上的哪里我没看过,没摸过,没亲过?幸好他绅士地什么也没说,现在我僵在这儿,倒显得很矫情似的。

唉,女人啊,就是不能和男人有床弟之欢,不然一定会像我一样尴尬,被这男人吃定了似的。

“算了,我才不稀罕和你这种人一起泡温泉。”半晌后我才说,“说不定白痴会传染,到时候我就麻烦大了,林副总您一个人洗吧。顺便说一声,差不多就出来吧,虽说这温泉不要钱,您也不必这样泡法,看吧,您现在粉红得像一只大虾,而且还是外皮发皱的。”

话音一落,我见到他漂亮的长眉拧了起来。

大概没有人说过他白痴,也没人说过他像大虾吧?其实我根本看不出他皮肤的颜色,虽然白雪映得四周明亮,但他的皮肤是很黝黑的,有点粉红也透不出来。

不过眼看我成功的惹怒了他,我心中几天的阴霾一扫而空,转身就跑。唉,欺侮人乃快乐之本。而经过之前无数次的实验,我早就摸透他的武功路数,那就是一力降十会,他根本没有打架技巧,就是够凶够韧力气大,让他抓到就没好果子吃了,而且还是在我穿得这么少的情况下。

只是我忘了,此时我穿的不是练功服,而是浴袍,并且是超大的浴袍,所以我自己绊到了自己。可气的是,我没往前倒,而是奇怪的向后仰去,鉴于我正站在浴池边,所以我及我干燥的新浴袍,手中的柔软毛巾,脚下的全包式毛拖鞋,一起落入了池中。

还好,不冷。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三章 第三次求婚

落水后挣扎是自然的,虽然温泉池内的水并不深,但挣扎的后果就是当我站定,发现自己并不是在池边,而是游离在池水中央,距离林泽丰已经很近了。

他没动,只是略带好笑和嘲弄的看着我。而我感觉非常尴尬,也不动不说的看着他,我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了一会,他忽然站了起来。

因为寒冷而愈发显得晶莹的水珠从他健美光滑的身体上缓缓滑落,文艺的说法是:他像一尊神。不过在我的眼里,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点点白色的雾气,整个人就好像才出笼屉的包子馒头般,不,他那么黝黑,应该说是黑米馒头般香甜可口,令人很有食欲,食指大动,恨不得立即大快朵颐,至少也要捏捏吧。

可是我不能动,可耻的被定在那儿了,眼睁睁看他慢慢走过来,把手放在我浴袍的腰带上。

干嘛干嘛?虽说浴袍全湿了,现在还很沉的挂在我的身上,而且也很冷,但好歹也算一件衣服,你说脱就脱啊。放手,不然我揍你哦。

我这个没能耐的,心里虽然这么骂,但身体就是动不了,任由他把我的浴袍脱掉,甩到岸上去,然后他双手握在我的腰上,向前走了一步,而我则本能的后退。

就像一曲祭祀的舞蹈,他进我退,分毫不能抵抗,直到我的背紧抵在了池边,他才停住,凝望我。我紧张得不得了。不确定他要干什么,又有点明白他要干什么,心跳如雷,心中强烈的拒绝和温柔的渴望混杂,想推开他,手却酸软得连提也提不起。

而他静默几秒,眼睛地深黑仿佛不能见底,之后突然伸出魔掌——

我全身紧张。闭上眼睛,但魔掌并没有碰我。而是轻抓住我的头发。然后——挤。水珠从我才修剪过的短发上流下来,落在我发抖的肩头。在我略带惊慌和疑惑的目光中。他从池边拿了一块白色的干燥大毛巾,有点粗鲁的擦我的头发,之后又异常温柔地包着我的头,还在我下巴下打了个结。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上下瞄着我地身体,然后凑近我地耳朵,低声道,“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像浓郁地黑巧克力,外加醇厚的酒,很有点魅惑。又有点戏谑,非常醉人,呼出的热气喷到我耳廓上,那一点点温热却麻了我全部躯体。不过我心中却蓦地升起一团火,因为我发现他在调戏我。利用我是个在男女关系上经验不丰富的菜鸟的事实和他危险的气质。想让我臣服于他。

其实谁臣服谁,我并不介意。关键他那逗弄似的神态气着了我,从没想过他这样傲慢得近乎于拘谨的男人也会来这招,所以我逼自己脑筋清醒,狠狠瞪回去。

“是在想不纯洁的事吗?”他再问,大概认为我无法阻拦他地男性魅力,嘴唇在距我脸颊边不到一厘米处划过。

其实我确实没办法抵挡,但我不相信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要我低头看看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敢。于湖新真是个大笨蛋,连垂下眼皮瞄一眼的胆量也没有。

“自恋狂。”半天,我才从喉咙中,蹦出三个字。

他一笑,转身走到浴池那边去。他很少笑,但笑起来就特别好看,害得我的脸莫名其妙的发热,那种局促感又来了。天呀,请你暗一点,别让他看到我脸红。

而他这是干什么?改变策略?对付我硬的不行,来软地?强逼不行,改为引诱了?于湖新,打起精神来,见招拆招才重要。

我偷眼看他,他却没看我,眼睛只注视着有薄雾飘过地水面,就这样过了好半天,我都觉得泡温泉完毕,打算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跟我结婚。”他第三次求婚,居然是在温泉池里,而且那么突然。

我愣了,心登时乱了起来。抬眼望他,他似乎有些紧张,总是那么笃定自信地脸上有些小小的不安。“事不过三,这次你再不答应我,以后就没机会了。”他加了一句,“以后不管你是嫁给秀,还是豆男都随你。”话到此,嘎然而止。

他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强势和骄傲,但不知怎么,我觉得他眼神中满是不确定,似乎他刚才补充的那句话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不管是不是本意,话已经出口,真是老虎掉在山涧里,伤人不轻。

这些日子,感情问题折磨的我已经降低要求了。我不再想要鲜花、戒指、烛光晚餐、下跪求婚、小提琴音乐、浪漫的夜晚,我甚至不需要他非常爱我,我要的只是一点点诚恳,假如他表现出一点诚意,哪怕只有一丁点,连蚂蚁都背得动的一点,我想我真的会答应他的未婚。

可是,就连这一点微薄的要求,他也给我打折扣!他难道不明白,这样的求婚法,他那傲慢带给我的伤害有多深吗?婚姻不是施舍,就算我们有了床弟之亲,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一个不在乎我的人,至少他表面上一直装得并不在乎我。

“我已经是秀的未婚妻了。”我站起来,轮到我像包子馒头一样冒白气了。

“别演戏了小新。”他也站起来。

我愕然。他知道吗?也难说,毕竟我和秀的这出戏其实很白的。不过我还没说话,这砸锅匠又说了一句火上浇油的话,“开始时,我确实相信了,不过冷静下来,我觉得秀不会和我争,毕竟我之前告诉过他,我要娶你。”

“你不也在演戏吗?两、三天换一个女人。”我冷着眼斜睨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找到了继续伤害我的武器,“我只是向你表明,如果我愿意,我有多的是优秀女人可以选,但我想娶你,这是我的诚意。”

哈,他居然用这种方法表达诚意?真恶劣!他确定这是诚意而不是炫耀?我气得要炸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也不觉得冷,我感觉自己要烧着了。

“请你不要再求婚了,我很厌烦。”我大声道,“你不必因为那件事而逼自己结婚!我说了,我不在乎!别自恋了,我根本不在乎你。”我被打击的体无完肤,随便找点什么来就反击他,哪怕伤人伤己也不管了。本来我是泡温泉的,结果却闹到现在像不可收拾一样。

他明显也生了气,很大的气,突然冲动的向我走来,步子很大,水花飞溅!

“你以为我是因为那件事才要娶你?”我抓住我的胳膊,很大力,让我感觉胳膊像断掉一样,无论我怎样用力挣脱也没用,“我管你是不是第一次,现在还有因为上了床而结婚的老土男人吗?和我有过床弟之欢的女人多了,每个都比你漂亮,如果只为了责任,我干嘛非得娶你,你个笨说………………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四章 两个偷窥者

等的,其实就是他这句话。

如今他终于说了出来,我感觉似乎有一个重锤猛的砸在了我的胸口上。心给压扁了,血液被压迫到四肢,唯独没有上行到大脑,所以,我全身发热,脑海中却一片冰冷的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不过,他手劲太大,而空气又太冷,我心中还有一股不知出自何处的情绪乱窜,于是我不知为什么掉了眼泪,似乎又悲又喜、悲喜交加、莫名其妙的伤心和发自内心深处的小小快乐混杂在一起,百忙之中还顺便发现了他一个弱点。

他怕我哭,只要我一掉眼泪,他马上不知所措。

“不,我不是骂你。”他尝试温柔的抚摸我半干的头发,“你不是笨蛋,对不起。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继续哭,使劲哭,倒不是因为伤心,才过了一分钟,我就发现我根本一点也不难过,纯粹是为了看他这样强悍傲慢的男人那笨手笨脚的样子,或者因为他平时太冷酷了,所以这温柔格外动人。他慌乱的安慰着我,害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

“如果你实在讨厌我,实在不愿意——”他忽然咬牙切齿的说,脸上露出痛惜的神态,看样子要忍痛割爱。

不,不要啊。别割我!别割我!人家就要答应了!你再坚持一下下。再问一句,我会立即答应求婚,就连那三个字也不要你说了!

我心里喊着,可嘴上说不出。为了避免不可挽回的局面,我跳上浴池就跑。可是他如影随形的跟上来,一手抓住我,另一手相当忙活。

不过他不是忙着脱我地衣服,而是帮我穿。鉴于我的浴袍湿透了,所以他把他自己放在池边的干燥浴袍往我身上套,大概是怕我受凉。可是,他的胃才好不久。应该不能受凉吧,基于这种想法。我拼命不穿。

我们不说话。互相谦让变成了拉拉扯扯的,从池边一直到小径中央。终究他力气大,我又慌乱着,所以我败了,他终于给我穿上那件浴袍,还把腰带系成个蝴蝶结,我都不敢相信在这种状态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系得这样精巧的。

其实如果事情到此结束也就平静了,我急着回屋,因为我虽然暖和了。但才从温泉中出来,才穿一条泳裤的丰丰同学应该是很冷的,所以我希望大家一起进房间,有什么事再好好“谈谈”。可刚才我们一番肢体争执不知动了他哪根神经,他在我穿好衣服后还不放开我。手也不老实起来。居然从我地腰间“滑”到了我的屁屁上,把我往怀里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像我这种长年接受武术训练地人,对这种“袭击”是会产生天然反应,再者我现在心乱着,判断能力比较差,所以身体行动快于目前正在缺氧状态地脑力思考。我甚至不知道我用了什么招式,只听“嘭”的一声,小丰丰已经仰面摔倒在草地雪窝之中了。

他不会像西林一样,连裤带都摔断吧,貌似我给他这一下挺狠地。

这是我脑海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一低头,还好,品质果然就是保证,好多东西看似相同,但遇到暴力就马上体现出质量的优劣。他没走光,但躺在地上不动,好像摔晕了。

我连忙跪在他身边观察,毕竟雪能掩盖一切东西,万一他摔的地方有尖石——天哪,我太鲁莽了,可谁叫他乱摸的。

我俯下身,但没想到他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领,热吻随之纠缠而来。我没有提防,几乎立即被他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连我的头被他牢牢固定,躲闪不得。这个吻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和风格,凶猛但又极尽温柔,不容人回避和无视,让我好像初雪遇到炽热的阳光,瞬间就融化个干净!

热吻中,我完全失去自我,感应到他藉由唇舌传递地强烈情绪,情不自禁的回应他。而正当我们吻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沉稳中带点戏谑的声间道,“在雪地上——也许会生病的。”

是林伯伯!太丢人了!我和他儿子这样那样,被他老人家看个满眼,以后还有何面目站在他面前!

我连头也不敢抬,愣了足有十几秒,身边林泽丰地喘息还没有平复,我就突然跳起来,飞也似地跑回房子中去。躲吧!当鸵鸟就这点好处,不用面对突发状况。

不过在路过门边时,我绝望的发现,观赏激情之吻地人不止是林老爷子,还有林泽秀,我甚至怀疑打从我一进温泉池就一直处于被窥视中了。丢人呀,丢死人了,我那样幼稚的表现和那样火辣的反应全被人看去了。以后不用做人了!

林泽丰和林老爷子之后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秀秀却一直跟在我身后,尾随我进了房间。

“干嘛跟着我?”我又羞又恼,看到他脸上迷人的笑容就以为是在笑话我,不禁面红耳赤。

秀秀摊开手,“我以为你有话对我说。没有吗?那我走了,你休息。”他说着转身就走,可他的手才按到门把手时,我又叫住了他。

今晚的结果究竟是什么?我到底算不算答应了林泽丰的求婚?按照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是决裂了。可是那个吻——他吻的那么热烈和渴望,绝不是要分手的样子。那么,我们是确定了关系还是没有?

天哪,要疯了。

“他是——什么意思?”我扭捏着问。

林泽秀愣了一下,“什么什么意思?哈,你和我哥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我只是远远的看到你们似乎在吵,所以和我爸出来劝架,怕你们闹到不可收拾,伤了感情。我承认,我们确实偷窥来着,不过那只是因为关心,没想到一出后门就看到那么热血沸腾的——”

“停!”我拦着他,没让他说下去。

他苦笑一声,“唉,我堂堂一个男人,还是万人迷的大众情人,没想到现在成了你的闺中密友。”

我无语,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出我和林泽丰之间发生的事,然后问,“他不会——不要我了吧?”想到这种可能,我心里一阵刺痛,立即眼泪汪汪的。

“看我哥刚才那样子,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基本不存在。”林泽秀眨了下眼睛,“相信我吧,他绝对舍不下你,说狠话有什么用,理智如果能战胜感情,那感情必定不是最真的。”

“那我怎么办?”我再问,心里完全没有主张。

“擦擦干,喝杯热巧克力,舒服的睡上一觉。”林泽秀道,“我哥会知道怎么办的,你就等着好了。”

“他会不会不来找我?”我最怕这个,如果他真的钻了牛角尖,打算放弃我可怎么办?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五章 潜规则

林泽秀沉吟一下,“这么和你说吧,你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泡温泉时遇到他吗?”

“是你和林伯伯设计的。”我哼了一声。

“没错,但也得某条大鱼肯上钩才行。而实际上——”林泽秀坏笑一声,“他差不多一口就吞掉了饵,看到你和我爸去雪中散步,气得差点吐血。”

“这也是刺激计划一部分?”

“是林总裁,林董事长计划的一部分。”林泽秀耸耸肩,“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早就知道你和我哥之间的事,别看我,我没透露半个字。不过看来他很偏心,虽然认定你是我们林家的媳妇,可早就把你判给我哥了。他不仅亲亲热热带你去踏雪,还说回来后要和你一起泡温泉,我哥听到这话能不疯吗?”

“你们一家子都那么爱演戏,干嘛不开个电影公司?”我有点气恼。

林泽秀一摊手,“已经下设了一间电影公司呀,你不知道?”说到这儿,又想起什么似的笑,“如果是别的父亲,我哥可能不会上当,但我爸很优秀是不是?他一直想超越我爸,所以总有竞争心。而他老人家花名在外,很风流的。”

“林伯伯是很有魅力。”我由衷的道,“不过对于我来说,他是长辈。”

“对于我哥来说,他是男人,对我来说也是。”林泽秀道,“你去换衣服时,我爸找到我哥说:我知道你讨厌于小姐。所以我们出去踏雪,机会难得,不浪漫一下怎么行?你可以借这个机会吃饭、泡温泉,这样就不会彼此见到了。你能想像当时我哥虽然没说话,额头上的青筋突得有多高吗?哈哈,真是的,因为是父亲,所以不能动手。可心里又想干掉这老家伙,这对克制力是多大地要求呀。”

“你还笑!”我见他说得有趣。也想笑。可又心疼那个笨蛋,“他胃不好。最忌情绪波动了,而且他额头上的伤——”刚才和他之间一直剑拔弩张,再加上温泉中烟雾缭绕,我没有仔细看过,隐约看到有点青肿发紫,那下应该撞得挺狠的。

“他是好笑嘛。”林泽秀道,“他本来不爱泡温泉,可为了阻止我爸和你单独进浴池,居然从你们走就一直泡在里面。好几个小时,难得他还有力气——”他没说下去,而我似乎又感觉到那个吻的热度,才转移话题,他突然问。“刚才我哥和你说了什么?”

我不想告诉他的。可不知为什么全坦白了,当然不包括某些可耻的细节。他听了后很郑重的点头道,“好了,我们的戏可以停演了,他说出那句话,足以证明他是爱你地。我们这么逼他,也算达到了目的。你也爱他,是吧?”

我点头,直率地道,“是,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感情地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既然两情相悦,就嫁给他吧,省得他这么折腾了。”

“可是,他前几天演的戏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他身边真地有太多优秀的女人,我有点——自惭形秽。”我绞着手指,一想到那些美女,就有强烈的不安感。

“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这一次林泽秀没给我出主意,而是问我的意见。

“我会答应他,假如他再求婚的话。因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把那些劝自己的话全搬出来,“我其实想过了,假如我错过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就算将来没有好结果又如何?飞蛾不扑火致死,到了秋天也得冻死,不是冷就是热,早晚是个死,那就随心而为吧。”

“说的真可怕。”林泽秀笑了起来,“放心,我哥是个认死食的,从小就这样,喜欢吃一种东西,他就怎么也不换,一直吃这个,再给多好地也不吃,也嫌不腻。”

我对林泽秀怒目而视!

什么意思,真拿我当小菜一碟吗?那我就要林泽丰“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看我瞪他,林泽秀连忙道,“我是说,我哥忠贞不二,如果在古代,一定是愚忠之臣,死也不会背叛皇——不是——是死也不会背叛女皇。再相处一下,他就会给你安全感的。”

我没说话,想起一个电影里的台词:没有人能给你安全感,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而我目前,确实还在自卑,话说这也不怪我,谁让他条件那么好,可以随意得到一切,而我,也并不是多了不起。灰姑娘遇到王子才能成为公主,而王子没有灰姑娘仍然是王子——这就是灰姑娘和王子之间质的区别。

“至于那些女人,你不必在意。”看我不说话,林泽秀继续帮他哥说好话,“你也知道地,在我们小时候,家庭地压力很大,父子三人都是如此,而我哥更惨一点,夹在我与父亲中间,从小就必须逼迫自己做大人,拘谨、严肃、提防危险,所以他的感情藏得特别深。长大后虽然恋爱过一次,但却是那个女孩追他地,他们是同学,而他觉得那女孩温柔、顺从、擅做家务、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很适合他,就确定了关系。这也就是当他的感情和家族发生冲突的时候,他只挣扎了一下就选择家族的原因,因为他没有爱到心坎里,除了歉疚,他的感情伤害不深。后来的袁爱——”说到这时,林泽秀苦笑一声,“那根本不是爱情,一切是为了家族利益,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和骄纵的好像得了公主病一样的女人合得来?”

“可是我看到他的书房珍藏了袁爱的照片和她送的烟盒呀?”我插嘴,借机打探内幕,让我极度之不安的内幕,“当然啦,我是无意,绝对无意。但是——你说这是为什么?顺便给我讲讲他前女友的事吧?”

林泽秀哈哈一笑,不理会我的诱供,“这种事,是该由你来逼问的,我就不透露了。我只要你明白,他并没有真正爱过谁,至少没有爱谁到心坎里,反而现在你才是他的心头肉,不信的话,你可以在答应他的求婚后慢慢折磨他以确定。”他露出恶魔般的笑容,“其他的女人都是露水姻缘,毕竟他是男人,身体还非常强壮健康,总有需要的。我记得他第一次堕落,是一个女明星死追他,她是为了当CES代理的一个奢侈品的亚洲区代言人,再说我哥长得很MAN的。”

“我鄙视潜规则。”我愤愤的道,恨不得现在立即就揍林泽丰一顿。

叫他不洁身自爱!叫他不当柳下惠!叫他不等我出现!叫他不留着空白等着我!叫他有这些花花史!

第三卷 命运是神奇的存在之 第四十六章 欲求不满的正面意义

“没有啊。”林泽秀摊开手,“他是工作狂,你不知道吗?公私分明得很,但他是个好男人,分手时给了那女人一大笔钱。”

“他这叫好男人?!”我差不多横眉立目了。

“好吧,在女人看来,他可能不是好人,但确实是个好男人。”林泽秀道,“他生命里的女人并不多,他不是滥交的人,而且他也没有时间泡妞。到目前为止,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全是露水姻缘,他觉得和那种女人来往是很轻松的事。我是说他的心是很纯洁的,身体就不必计较了吧。唉,全乱套了,你总扯远话题,其实我要说的是,他习惯了拿钱打发女人,一旦用起情来就显得很笨拙,他不会以真情和女人相处,所以他得罪你的地方,让你生气的地方,你要原谅他。”

“你这样给他说好话,好像我是坏人。”我咕哝一句,心里对他之前的女人很好奇。

“啊,真要疯了。”林泽秀烦恼的抓抓头发,“感情事果然一团乱麻,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不管了。”说完,他站起身就走。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要当我的参谋,要当感情诸葛亮的,现在突然放手不管,这也太随意了。还是我的丰丰好,做事负责任。

想到林泽丰的模样,我心里涌起一阵甜蜜,但想想不可知的未来,又有点酸涩。就这么忽喜忽悲、又笑又哭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睡来一看,大雪还在继续下。到处都白茫茫一片,外面简直像童话世界一样,美是美极了,但交通却成了问题,看样子高速公路会被封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全体被困在这儿了?也就是说,我得和林泽丰近距离相处至少两天,得一起过圣诞节?

我想和他在一起。可是有又一点怕怕,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出了房间。到饭厅去。打算直面人生,才发觉他和林泽秀已经离开了。

“调了公司的直升机来。”林老爷子轻描淡写。“他们步行到往东五百米外地停机坪去,直接就可以到公司顶楼,工作不会耽误的。”

“为什么不捎上我?”我感觉他老人家是故意扣下我的。

果然,他耸耸肩,很顺溜的说,“昨晚你一定睡得晚,今天早上不如多睡会儿。反正你圣诞节也要在我家过,一天半天的,就别来回跑了。”

“我得拿两件衣服呀。今天才二十三号。”我说,“晚上他们回来,能不能让直升机也送我一趟,到市区就可以了。”就算我不用打扮得漂漂亮亮,至少我得拿内衣裤是不是?

“待会儿我陪你到商店买。这里虽然偏僻。可也有大商场,卖得东西还有很多名牌。就是稍微有点过季了,但价钱比市区低一半。”他放下报纸,略带些灰蓝色的眸光扫过我的脸,看起来和蔼无比,却似乎其中又有些狡黠的东西在闪光。

“再说,他们俩个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直接来过平安夜。”林老爷子补上一句,以落实我被困在此处地情况,“别犹豫啦,你吃过早饭,我们就去买东西,完了还要布置一下,这场雪真大,还真有圣诞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