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貌似,还没有这样安静的拥抱,没有其他的想法的拥抱,有时候男女之间,如此温暖彼此,也挺好。

一时之间,这办公室寂静的,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青宁依靠在尧叶的怀里,鼻子里是这个年轻男人的味道,他就算换了衣服,身上也还是有一股子焚香的味道,好闻,让人精神抖擞。

尧叶可真好看,青宁贪恋他这美色,以前他是和尚的时候就好看,如今换了正常人的打扮,真的跟个天仙一样了。他是青宁见过的这么多男人当中,最好看的一个。比青以安还要好看,不矫揉造作,皮肤白皙,却不娘气,时而阳刚,时而又冷漠,真真是女人喜欢的样子。

她在他的怀里腻了一会儿,突然仰起头说了一句,“尧叶,你就把那工程批了吧!”

尧叶原本的眸子里,柔情似水的,他正打算,久别重逢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呢,他还想,要怎么对她好,以前脑子混乱,真不知道怎么对一个女人好,如今他想要好好想想了,她竟然一个晴天霹雳的,又跟他提起这事儿。

哦,对了,他怎么忘了,她来找自己,原本就是为了其他男人的。

尧叶冷冷地看着青宁,手臂慢慢地放开,嘴巴一张一盒,说了句,“没门!”

“你!你这人莫名其妙!”青宁也气得跳脚了,狠狠地在尧叶的脚上踩了一下。

尧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不是不疼,只是已经习惯了忍受疼痛。

青宁是真急了,她怎么跟苏苏交代?那边都拍胸脯保证了,她以后还有面子不?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尧叶的脸色,还不是很臭,他也没走,看来这件事情还有余地。

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脸上也还是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以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尧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还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真跟他当和尚的时候一样,对人爱理不理的,这个冷漠的劲儿,修炼地真是恰到好处啊!

“你回来了习惯吗?吃的,住的,各方面的,都习惯吗?”她又问他,还真像个后妈在关心孩子,只是,后妈呀,那能是发自肺腑的吗?

“嗯。”他还是那样。

青宁的耐性终于耗没了,挫败地说:“你真的不给我签字?”

“那男人跟你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跑来求我?”尧叶松口了,好奇了。

青宁想了一下说:“朋友!”

“哦,朋友,你的男朋友可真多!”

尧叶故意咬住男朋友这几个字,言语之间的嘲讽,青宁不是听不出来。

“你别满脑子肮脏的思想,那是我姐妹的前男友,我就见过一面,就一个普通朋友,不为我姐妹,我来受你的气?我吃饱了撑的我!”

“哦,我思想肮脏。”尧叶不阴不阳的预期,“不知道当初是谁跳进温泉里来跟我一起泡着的,不知道是谁扬言要叫我男欢女爱的,你不是还说,要教我69么,今天正好没事儿,你潜规则我一下,我就给你签字,让你回去给你男朋友一个交代!”

青宁急了,“我说了!那是我朋友的前男友!你爱信不信!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就算是要解释,我也是跟你爸爸解释,你给我闪一边去!”

听着语气,不像是撒谎,青宁的性子,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所以尧叶也有点相信了,那男人跟青宁没有关系,于是缓和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青宁不是我不给你签字,是那个工程有点问题,他们是想要圈钱,我不能顺了他们的意,以为国家的钱就那么好花。你叫他们改改计划书,别弄那么花哨,不是太过分的话,我就签字,行不行。”

合着这里面还有贪污和偷工减料的事儿啊,青宁明白了,她说么,小和尚不像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瞧瞧,人家答应帮忙了,她就觉得人家是好人了,刚才还跳脚骂人来着。

这说好是她,说不好还是她,这女人的心思,你猜去吧!

“不用了!既然,他们公司有问题,我就不管了,你也别为难,好好工作吧,晚上回家,我和你爸爸等你吃饭啊!”青宁笑着拍了拍尧叶的肩膀,真跟长辈一样。

她说完,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时间还早,打算回去上班。

“青宁!”尧叶又叫她。

她转身,“怎么…呜呜…”

那个了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他的嘴唇给封住,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嘴唇,他滑腻腻的舌头探索进去,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头。

青宁感觉到一阵的酥麻,果然还是他够味,跟他爸爸一样的有味道。

她想到这儿,脑子一下子又炸开了一样,尧叶,尧络,这是父子俩啊!她是尧叶的后妈啊,这是干什么呢?

她挣扎,他深吻,完全没用,最后他半抱半拖地将她弄到了沙发上,她给他吻得意乱情迷,不知不觉就着了这小子的道。

那沙发,真舒服,那男人,真舒服。

第四十五章

青宁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荒唐,但是又很刺激的事情。

她把自己的继子给睡了,青宁单方面是这么认为的,那天她和尧叶,是她强势。

事实上呢,男女那事,你说不上是谁占了上风,你要真的刨根问底起来,那就是尧叶把青宁给骗上了床,把青宁给睡了。

但是青宁这人好面子,她就觉得是自己再一次染指了这个“纯洁”的男人。

那天一回到家,她就开始洗澡,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生怕一会儿尧络回来了,闻到自己身上有偷腥的味道,闻到尧叶的味道。

她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呢?出自于她和尧络的婚约,她已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良家妇女,就等着跟尧络相夫教子呢,可事实上,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好在,因为是年关了,尧络和尧叶这父子两个都比较忙,谁也没回来一趟。青宁班也没上,就在家里自怨自艾。

青宁有时喜欢钻牛角尖,但是她一旦想通了一件事情以后,就会掀起一阵大风狼,她是一个自己不安生,就要搞得全世界都不得安宁的主儿,她已经决定,要祸害了尧络和尧叶这父子俩了!

尧络回来的时候,青宁正躺在他的床上,她挺喜欢尧络的这张床,舒服是一方面,味道是另外一方面,她喜欢尧络身上的味道,成熟的男人总有种安全感,她腻在尧络身边的时候,就觉得温暖。

当然不是所有的成熟男人都有这种安全感,青以安就除外。

尧络有点疲惫了,也没看床上是不是有人,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他是打算洗个澡的。

尧络的身材真不错,线条优美,肌肉是有的,但是不夸张,肤色是古铜色的。赤裸着上身的尧络,一下子让青宁想起了尧叶,那小子太白了。

这么一个绝色的男子,站在青宁的面前,还半裸着,对青宁来说是个挑战,她几乎是不经过大脑的,就爬起来,手抚摸着尧络的背。

这突如其来的一只手,让尧络愣了一下,旋即他笑了笑,“还没睡啊。”

竟然不惊讶!

很好,青宁喜欢宠辱不惊的男人。

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很低,房间里很暖,光纤很暖,青宁不知不觉地,整个人贴上去,更是温暖,她嗯了一声,小鼻音软软的,像是在跟他撒娇。

尧络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手,她已经抱住了自己,细长的一双手,冰冷的指尖,他捏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青宁贴在他的背上,撅着嘴,嘟囔地说道:“想你了,尧络我特想你,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天都没回来。”

“出差了,我没来得及跟你说。”尧络说完,自己都有点愣了,干嘛跟她解释呢?有着必要吗?

“哦。”青宁淡淡地应了一声。

尧络转过身来,看到青宁抱着被子,裸露在外面的部分是赤裸的,他笑了起来,“青宁你衣服丢了啊?要不,我带你去找找?”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那个预期再暧昧不过,青宁你脱光了,躺在他床上,这是想干什么?

“不用,这样挺好的,你去洗澡吧。”青宁又在尧络的床上躺了下去。

“你睡吧。”尧络拿起自己的衣服,转身竟然要走。

青宁有点恼怒,“尧络!”

“还有事?”他站住,回头看她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青宁盯着他的脸,许久才勾勾手指,“你过来,让我亲亲。”

尧络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微笑着说,“晚安。”

“尧络!”青宁从床上跳下来,跳到尧络的背上,勾住他的脖子,张口就去咬他。

尧络闷哼一声,这丫头跟小兽一样,容不得半点的怜悯,也容不得半点的同情,更容不得半点的不理睬,所以她咬了他,咬着他的脖子。

他不动,由着她闹。尧络总感觉,这丫头心里挺苦,别看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她内心里恐惧,所以他不想碰她,即使那年轻的身体,真的让他也惊艳,他可以压抑住,脑子不去想那个女孩。

是什么,让青宁变成这样,尧络忽然想要知道了,原本,不过是逢场作戏,她帮他渡过一个难关,抹平一个丑闻而已。带她回来,是这个理由,如今看来有点牵强了。

“你寂寞了。”尧络轻声地说。

青宁牙齿上的力度减轻了,慢慢地送开口。她的唇吻上他的颈,在方才咬过的地方,细细地亲吻,舌尖一点点地触碰他的皮肤,“尧络,你也寂寞了。”

尧络波澜不惊,丝毫没有被青宁的吻蛊惑,或者说,他隐藏得很好,“的确,长夜漫漫啊!”

青宁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我们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吧,尧络,好不好?”

最后的那个好不好,那个尾音荡漾着,是要飘进人的心里去了,她妩媚至极,也妖娆至极了。

尧络慢慢地抬头,唇峰擦过她的嘴唇,四目相对,他看着他,眼睛里有她美艳的脸蛋,她看着他,眼睛里有他精致的容颜。

尧络笑了起来,颇为玩味地重复道:“有意思的事情?”

青宁轻轻地点头,手从他的肩膀摸下去,在他的胸口打着圈,蛊惑的声音响起,“嗯,有意思的,你不是说长夜漫漫么。”

尧络闭上了眼睛,点了点头,“好吧,就做点有意思的事情,青宁,咱们两个去床上…”

他顿了顿,青宁娇笑起来,尧络又接着说道:“去床上斗地主把!我出差的时候,飞机上跟人学的,你要不要玩玩?”

青宁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惊恐,难以置信,最后是愤怒,狠狠地又咬了他一口,“喵了个咪的!你自己斗地主去吧!老娘不伺候!滚蛋!”

青宁从尧络的身上跳了下来,然后开门,揪着尧络绕过去,抬起一脚,将他踹出门去,碰的一声关上房门,咔嚓地反锁上。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尧络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青宁气鼓鼓的,她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今夜想睡他,而他还跟自己打哈哈,斗地主,斗你个毛线!

跑到浴室去降火,看着镜子里赤裸的自己,还是老样子,怎么就不受男人欢迎了呢?怎么就一点美丽都没有了呢?还是说,尧络这老狐狸修行了千年,狐媚子功夫比自己强,所以不受诱惑?

一定是这样的,她遇上了一个比自己道行高深的人。

不能就此作罢!

就不信那男人软硬不吃!青宁又跟人家杠上了,她还就要把那老狐狸骗上床!

第二天一大早,青宁就起床,像往常一样对尧络笑得甜美,一起吃了早餐,送尧络出门。

尧络前脚一走,后脚她就跑出去,直奔尧叶的单位。

这一次接待员问都没问,直接说了,领导有空!

领导就是尧叶,尧叶似乎早就料到青宁会来一样,很早之前就跟底下的人打好了招呼。

青宁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然后就闯了进去,对尧叶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她走过去,坐在了尧叶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对着那双唇就吻了下去。

尧叶不为所动,嘴巴闭的死死的,不给她一点钻进去的机会。

青宁纳闷了,怎么老的不配合,小的也不配合了?她盯着尧叶纳闷。

尧叶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先去把门关上。”

正式上班的时间,办公室的门大敞四开的,办公桌正好对着门口,外面要是有个人路过的话,肯定是会看到他们刚才接吻的。

青宁讽刺地笑了起来,“怎么了?你换上别的衣服,就怕被别人看到了?倒不如你做和尚的时候来的大方!”

尧叶并不生气,那万年的冰川脸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只是靠近了青宁,将她抱起来,放在办公室上,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皮带,“行,你不介意就行,我就让他们看,给他们看个够!”

青宁连忙摆手,从桌子上跳了下去,飞速地跑去把门关上,并且反锁了,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我来找你,有正事儿呢!”青宁与他保持了距离。

尧叶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什么事?”

那个意思就是,你找我还能有正事儿呢?你青宁的正事儿能使什么好事!

青宁有点讨好地笑了笑,“尧叶,我问你,你爸爸都喜欢什么?”

一大清早的,这么热情,合着就是来问他这个?

尧叶的脸又冷了几分,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可是你爸爸啊,你赶紧告诉我,你爸爸喜欢吃什么,平时喜欢去哪里,喜欢什么香味啊,哪里最敏感啊?”青宁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

每一个问题抛过来,尧叶的脸都要冷上几分,她这是要干什么?

青宁发觉尧叶没回答自己,猛地抬头一看,“呀!你脸色发青啊,怎么回事儿?”

她还好意思问,自然是被她给气的。

可是转念一想,尧叶惊呆了,为她生这么大气,原因呢?喜欢她?

他无法忘记,在寺庙的那一段混沌的日子,他脑子里混乱的很,时常头痛,是那个夜晚,肤若凝脂的青宁闯入了他的怀里,他本能地接受她,然后开始出现很多的片段,他过往的事情就这样慢慢地想起来,然后他回来,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青宁对他来说,是意义深刻的,这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不容小觑,到底是个什么定位,他自己原来不清楚,可这会儿他明白了。

尧叶站起身来,将青宁拉进怀里,“青宁,我爱你!”

青宁愣了下,哦了一声,“这个问题,一会儿再说,你先回答我,你爸爸他到底喜欢什么。”

尧叶几乎吐血,他表白了,她还说等会儿再说,有这样的吗?

第四十六章

尧叶比任何人来的都直接,他要就是要,爱就是爱,他管你是谁,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他一旦爱上一个人,那就是彻底的缴械投降了。

那颗心,就那么大,认清楚了也不难,尧叶这种异常冷静的人,现在是认准了青宁了,所以他以后会对青宁好,发自内心的好,按照他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他比任何人都勇敢,他在发现青宁对自己很重要的那瞬间,他就保住了她,跟她说,我爱你。

尧叶又有一个决定,他得去探探尧络的口风,看看他老爸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如果尧络真的对青宁有意思,那么他也得想办法,把那个意思给断了。

整整一天,尧叶在办公室里思考着,他得把这件事情想透彻了,怎么办才能成功,怎么做才能没有损伤。

最最关键的一点,尧叶不知道青宁的想法,他隐约能感觉到,青宁心里有人,但是青宁藏得太深了,恐怕青宁自己都不知道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枢?这个名字有点久远了,尧叶还记得,青宁梦回的时候喊过,但是次数不多。青以安,这个名字尧叶也熟悉,青宁梦里喊过很多次,大多是是咬牙切齿的,跟自己的父亲,有多大的仇恨?

还是说…

尧叶不敢想下去了,他也是猴精的一个人,适可而止那些想法是最好的。

青宁从尧叶那里离开的时候,摆了摆手,眉头皱在一起,似乎是挺大的难处,“算了算了,我不问你了,我先回去了,我自己想办法去!”

还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

尧叶一直把她送出去,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上了车以后,青宁送了口气,尧叶的那句我爱你,她不是没听到,不是没听进去,她有点怕了,她不想跟任何人认真,而尧叶认真了,这游戏就得结束了。

那颗心,再也经受不了什么所谓的真爱了,她给不起任何人。原本好不容易累积了一点信心,也已经被苍空给泯灭了,她还想相信谁?

尧叶的心思清楚了,就别招惹了。她还可以找尧络玩,她看得透彻,尧络这个人就算真的看上你了,也会明哲保身,不跟你玩真格的,大家完全可以在玩过了以后,一派两散,所以她的目光瞄上了尧络。

也实在是因为,尧络太他母亲的好看了,太他母亲的有味道了,太他母亲的合适她了。

青宁开始对尧络热诚了,每天去他的办公室晃悠,水蛇一样的腰身,扭动的样子,连尧络都无法忽视了。

他在一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皱了皱眉,“青宁啊,可不可以别扭动了,够风情万种的啊。”

青宁一看,他有反应了,立马靠过来,眨着大眼睛看他,甜甜地一笑,“夸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