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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悠悠点头,“嗯啊,医院门口的,可好吃了。”

她说着,又露齿笑出一口小白牙,“细菌超多的。”

于贺坤捂着嘴跑上楼了,简悠悠收了收一地狼藉,都扔进垃圾桶了,然后也悠哉悠哉上楼了。

这会外面天色黑下来,危机暂时解除,不过简悠悠没松懈,回到自己屋子洗了个澡,换上了棉质睡衣,吹干头发,这才又摸到于贺坤的门口。

“于总,于总?”简悠悠趴在门口小声地叫。

屋子里没有声音,简悠悠把耳朵趴在门上,但是她这姿势,直接把门给靠进去了,门没锁?

简悠悠小声在门口说,“于总,那我进来了。”

然后就走了进去,卧室灯亮着,一走进去,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也不怕洗破皮了,居然又洗上了。

简悠悠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转了转眼珠,钻进了于贺坤大床的被子里,把自己整个埋进去等着。

没过多久,于是传来呜呜呜吹头发的声音,然后就是浴室门开了,于贺坤走出来,穿着一身浴袍,嘴唇真的洗破了,喝水碰到杯口都疼。

他脑子嗡嗡的,很疲惫,但是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又狠狠地皱眉。

他是脑子被外星人占据了,居然会想着去体会什么被爱的滋味,被那个脏兮兮的麻烦精爱?

于贺坤又坚定了一定要终止这段混乱关系的想法,无论是她有意勾引还是自己看她的脸,都不应该继续了,况且她最近不修边幅,真的一丁点也不像那个人!

但今天太累了,明天吧,于贺坤知道自己必须马上休息,尤其是连着洗了两个澡,好久都没有睡又很累,他所有器官都在叫嚣着要休息。

他坐在床边上,伸手拉着被子躺下,却突然间在被子里面踢到了什么东西,顿是吓得“啊”的一声,转身要跑下床,但是被子里突然鼓起了一大块,在后边朝着他猛的砸下来——

于贺坤被砸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脑子都懵了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简悠悠:咋说呢,贺总像个蚌,壳子挺硬的,开了之后里面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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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相由心生

于贺坤缓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被子包裹起来了,背上趴着一个重量不轻的人,贴着他耳边说,“于总,很累吧?来个肩部按摩吧!”

说着起身,隔着被子骑在于贺坤的身上,双手娴熟地捏上他的肩膀,果然很僵。

于贺坤挣扎着要起身,简悠悠说道,“于总,别动嘛,你肩膀好僵的,这两天是不是有偏头疼?”

于贺坤是真的想要起身,嘴上低吼着,“你给我滚起来!你怎么进来的!”身体却被简悠悠这两下熟练又精准的捏揉弄得又酸又麻,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走进来的,这不是看你太累了,心疼嘛,”她说着,手上更卖力,于贺坤闷在被子里,忍不住嗯了一声,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嘴上却还是说道,“未经允许私自进别人的屋子,你真是一点礼貌教养也没有……”

简悠悠听着只当是耳旁风,手上忙活着,嘴上轻声细语哄着于贺坤,“放松点于总,别绷着,你这背也很紧。”

于贺坤没有见过这样厚颜无耻谎话连篇还理直气壮的女人,但是他别过头,用余光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地给他按揉肩部的女人,她半干的头发都扎在头顶上,形象实在不好,像个道姑,看上去也是才洗完澡,脸上不带一丁点的妆容,白得有些过火,连眉毛都显得寡淡。

这样看,真的一丁点也不像于贺坤记忆中的人,那个人明艳温柔,看着谁都像是盛着无限的深情,和此时此刻坐在他腰上的这个女人,可以说是完全两个极端。

于贺坤动了动嘴唇,含糊不清地在枕头里面问简悠悠,“你为什么不化妆了?你这样一点也不像……”不像她。

简悠悠听懂了,这要是原身,一定会黯然神伤,但对于她来说,这得算是工作,于是说,“这都晚上了,晚上女人都要卸妆的,不然对皮肤很不好的,于总你摸着就不滑了,明早上化好吧,于总喜欢什么样,我明天就化成什么样。”

金主就是看她这个脸,这种要求简悠悠是很乐于答应的。

于贺坤简直无语,“谁摸过你?!”

简悠悠啊啊啊嗯嗯嗯地含糊,“这不是为以后做准备吗?万一你哪天想摸了呢,再说长期带妆,长痘痘也影响于总欣赏这张脸不是么?您今晚先凑合着看,或者你就别看,只把我当成个按摩店的小妹不就得了。”

于贺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按摩店小妹,他从来也不去那种地方……

倒是简悠悠说不让他看,他又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她此刻脸上没有堆着虚假的笑意,素白的脸上眉色浅淡,连眼睛也不是浓黑色,竟然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

于贺坤想起这女人跳脱的性子,只当是自己眼拙,竟还能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淡漠。

殊不知,在某些时候,人的感觉总是会灵光乍现,精准无比,在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于贺坤都在为他今天没能够相信他的直觉而后悔。

相由心生,这句话古往今来流传到现在,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渐渐地彻底放松下来,简悠悠将他身上被子拿走,直接骑在他腰上给他敲打后背,他都只是哼了声,没动。

身体一放松下来,疲惫地强撑了许久的身体,渐渐地被拉入昏沉,于贺坤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别人骑在他身上的状况下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特别沉。

简悠悠察觉到他睡着了,按得胳膊腿也已经酸了,躺在于贺坤的身边弹了下他耳朵,见他一丁点反应都没有,睡得特别死,这才幽幽叹气嘟囔道,“挣钱真难啊……”

她揉着自己酸唧唧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下床之后,又给于贺坤盖上了被子,关灯之后从他的屋子里出来,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于贺坤神清气爽地爬起来,竟然比平时还多睡了一个小时,到底还是年轻,这些天连轴转的疲惫一夜就补回来了。

他习惯性爬起来准备去外面运动下,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太好,阴着天,于贺坤穿着运动装出来的时候,外面竟然开始下起了极其细微的牛毛细雨。

简悠悠在楼上看到于贺坤出门去跑步,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半,她也爬起来,随便套了条裙子,主要是衣柜里也没有适合运动的裤子,这裙子还是在衣柜的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这运动裙虽然短了点,好歹还带个帽子,外面下雨,她正好把帽子戴上。

她昨晚又仔细地研究了剧情,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但是为了把以后的剧情都走完,现在她首要的任务,是刷点于贺坤的好感值。

简悠悠也没有故意去和谁亲近过,她身边所有的朋友,不论是那些前任男朋友还是卞夏,都是经年累月地贴上来,才能够在她身边占据一席之地,不过简悠悠看的狗血小说足够多,不就是追男人的套路么,简单。

于是就在于贺坤在自家别墅前面不远的路上正跑着,蒙蒙细雨看上去没什么,却把他的外套打湿了,他把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正在跑的时候,一拐弯,简悠悠穿着超短裙,一身条纹简直和小片片里面一模一样的情趣情.趣短裙,出现在于贺坤的视线中,一双修长白皙,却完全不会显得纤瘦无力的长腿横冲直撞进于贺坤的眼睛。

简悠悠完全不知道自己穿的这裙子是条情趣情.趣.裙,还笑眯眯地冲着他打招呼,“于总早啊,你也跑步啊?”

于贺坤脚底下一滑,差点出溜到旁边的沟里面。

站稳之后,他先是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好在这个时间,这附近没人出入,但是随即简悠悠颠颠地奔着于贺坤过来,用一种十分讨好的语调道,“下小雨空气还挺好,一起啊于总。”

于贺坤脸色变黑,“回家去,你穿的这什么玩意!”

简悠悠低头看一眼,晃了晃腿,“你不喜欢吗于总?我还化了妆,你看看,没花吧?”

她说着,凑近于贺坤,眨巴着眼睛踮脚,把自己的脸凑近于贺坤,“喜欢这样的吗?还是再浓一点?”

于贺坤看着越凑越近的人,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她肩膀,怕她扑上来,垂头视线落在她清秀的因为蒙蒙细雨,有些湿润的脸蛋,一时间竟然有些错不开眼。

他莫名地想起那句,“万一于总以后想摸呢?”

他……他才不想摸!

于贺坤猛的推开简悠悠,手垂在自己身侧,使劲儿捻了捻,这才又气急败坏道,“回去!”

简悠悠就是出来堵他,要跟他一起运动的,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瘪了下嘴,说道,“不,我想和你一起运动,我特意早起的,一起吧一起吧。”

于贺坤看着她脸比天阴得还黑,“你穿成这样出来运动?”

简悠悠又低头看了一眼,“这怎么了吗?”

“你是故意的?”一大早穿着情趣情.趣裙在他眼前乱晃,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

简悠悠却很自然地点头,“对啊,就是穿给你看的,不好吗于总?昨天我说的啊,你喜欢什么样,我就穿什么样,你喜欢我化什么样的妆,我就化什么样的妆。”

她说完之后,冲着于贺坤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道她穿着这一身,用这样的语气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是有多么强烈的暗示意味,她嘴角上翘,十分认真地说,“睫毛膏防水的,不怕雨,走吧!”

她当然是极其认真地在投其所好,可是于贺坤却觉得自己有点热血上头。

他看着简悠悠,吸一口气,又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视线避开她线条流畅笔直的腿,耳垂有一点点泛红,他再怎么样,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大清早的,一个女人跟他说这种话,简直就是任他摆布的意思,要是不荡漾那都不能算个男人。

他幽幽地把气吐出去,咬牙对着简悠悠凶道,“你赶紧回去!”

说完之后转身朝着平时运动的路线跑去。

但是简悠悠却并没有回去,而是跟在了于贺坤身后,朝着别墅前面的一个慢坡上跑。

于贺坤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简直要气炸,这女人真是倔得他脑袋疼!

于贺坤站定,回头死死拧着眉看着慢慢朝着他跑来的简悠悠,说道,“你别跟着我,等会跑不动了,没人背你下山!”

简悠悠连气息都没乱,莫名其妙地看着于贺坤,她确实是想要讨好来着,但是在细雨里面跑着跑着,还真的沉醉其中,空气湿漉漉的她喜欢,这里的风景她也很喜欢,要不是于贺坤回过头来凶她,她都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啊。”简悠悠距离于贺坤有一段距离,细雨中她眼眸浅淡,其中伪装的热度被小雨浇熄,那种将所有人都隔离在她世界之外的气场无声地蔓延开来,漫不经心地说,“放心吧于总,我跑得动。”

她运动上就没输过谁,尤其是马拉松一类的长时间运动,从小在店里帮忙,从前网络不发达的时候,他们家的那个小店,从早到晚地翻台,她能十几个小时不间断地干活,而且下班还要和妈妈一起骑自行车到郊区去住,从来风雨无阻,身体素质过硬。

于贺坤哼了一声,心里十分地不屑,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都柔弱得不行,他记得曾经上学的时候,他和他哥哥还有……霍皎月,他们三个一起去爬山,下山的时候,霍皎月就是走不动了,他哥哥背下去的。

于贺坤想到这里,不由得眉头皱紧,他转头又站定,看着跟在他身后跑得小脸有些红的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悄悄改变了平时他跑的路线,朝着一个比较陡的上山路跑去。

他要让简悠知难而退,就像当时的他一样。

于贺坤始终都觉得,当时霍皎月没有选择他,是因为他不够强大,任何意义上都比不上他哥哥,当时他还小,消瘦的肩膀无法把她从山上背下来,无法像他哥哥一样给与她很多,所以她才会选择了他哥哥,这很理所当然,因为女人都是这样的,需要依附。

但于贺坤就在这个烟雨蒙蒙的早上,深刻地领会到了,这世界上,不光只有一种需要依附而活的女人,还有一种女人,用她牛犊子一样强悍变态的体力一巴掌把于贺坤以往对于女人娇弱的认知给扇得稀巴碎。

山顶上,于贺坤累得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简悠悠则是站在最高点,距离于贺坤还有些距离的地方,张开双臂,迎接撕裂的乌云泄露下来伴着细雨的阳光。

她头发大部分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头发上和脸上的水滴,在阳光的折射下,璀璨得像一颗五彩斑斓的钻石。

她转头湿发飞舞甩落水滴,“来啊于总,这里风景好!”

于贺坤怔然地看着她,气喘吁吁,一句话也说不出。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你知道身体素质过硬这设定的含义吗?

于贺坤:……不知道。

作者:就是你嘿嘿嘿地忙活一晚上,第二天小腿发软肚子疼的时候,她还能爬起来跑个五公里负重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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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扔了!

细雨绵绵,并没有因为太阳出来停止,而是逐渐变大,下山的时候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尤其是简悠悠,这一身本来不太正经的衣服,一湿了更是贴在了身上,更显得难以形容。

于贺坤走在她身后,视线不受控制地朝着她身上瞥,主要是这一整条路上,也没有别人,简悠悠这衣服的颜色又花里胡哨的,他除了她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看。

简悠悠确实像她自己说的那样,这点程度的运动根本不算什么,从山上下来,身上虽然被雨淋湿了,却意外地凉爽惬意,她走在前面长腿因为下坡绷紧,流畅的肌肉线条十分地吸引人眼球,湿透的小短裙啪嗒啪嗒地拍在身后的挺翘,于贺坤走在她身后逐渐耳根发红,觉得简悠悠现在简直像是视觉和听觉的污染!

他忍无可忍,把身上搭着的也早已经湿透的外套扯下来,快步追上简悠悠,从身后突然圈住她,试图把外套围在她的腰上。

不过他事先也没打个招呼,简悠悠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人被抱住,下意识地抬肘猛的朝后撞过去。

于贺坤“啊!”的一声,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侧脸被简悠悠十足力道的肘击给撞得一只眼睛冒起了星星,脑子晕得直接跌坐在地上,抱着头疼得直哎哎。

简悠悠这还是和小团子那个教舞蹈老师的教练学的防身,她学着也是玩的,从来没有用过,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只是第一次用却用在了倒霉的于贺坤身上。

地上下了雨,脏得很,于贺坤跌坐下之后,又像是被刀捅了屁股一样地弹起来,蹲在地上抱着头,冲着简悠悠嘶喊道,“你有病啊!”

简悠悠转头抹了一把脸上积蓄的水,转头走到于贺坤的身边,眨了眨眼,“哎呀”了一声,赶紧蹲下扶于贺坤。

“于总,你看,真对不起,我这是习惯性的反应,”简悠悠扶着于贺坤起来,真挚地说道,“我这是防色狼的招式,真不是故意的,于总你看你这不就见外了,你想抱我,还用你亲自动手啊,你说一声我不就回来了。”

于贺坤站直,还是有点晃,本来就因为跑步太远了,不肯服输导致有些体力不支,现在又被人照着脑袋上来了这么一下子,他脸上被撞的红印子一直蔓延到眼角,斜眼看过来,把简悠悠给吓了一跳。

哎呦,这咋这么脆皮儿啊,可别把眼睛撞淤血了吧!

简悠悠连忙凑近,轻轻捧着于贺坤的脸,“于总松开,别捂着,让我看看……”

正好是下坡,于贺坤本来就个子高,站在上面,简悠悠站在下面捧着他的脸看,他就必须弓身,一弓身浑身肌肉都酸疼,他索性伸出一只手臂,撑在简悠悠的肩膀上,反正这里天大地大的就他们两个,于贺坤也不要脸了,把自己的一小半力道都撑在简悠悠的身上。

简悠悠纹丝不动。

于贺坤心里骂着这女人真变态,根本就不是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劲儿,刚刚才爬完山呢!不应该柔柔弱弱小脸煞白的要人背吗?!

于贺坤一直觉得女孩子就应该那样,爬山的时候像个猴儿似的上蹿下跳,哪有一点女人味儿?!

可一低头,看着被雨水淋湿的情.趣小裙子,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线条流畅的身上,没女人味儿这话又死活说不出了。

于贺坤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仔仔细细地看过简悠的长相,他包养这个人,冲的就是她这张脸,她身材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然而现在他有些挪不开眼。

印象中女孩子应该都是那种纤瘦白皙,无论是手腕脚腕,都给人一折就断的感觉,于贺坤因为受霍皎月的影响,平时就算是会多看哪个女人一眼,看的必然都是这种类型的。

纤瘦,脆弱,精致,一眼就能勾起身为男人的保护欲。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简悠悠这样的女人,他从前都不会注意到的类型,当然穿上正常衣服的时候,看着也很纤瘦,但这副打扮在于贺坤的眼里等同于什么也没穿的样子,简直像是满墙的含蓄画作当中,突然间横冲直撞进眼底的香艳海报。

最刺激眼球,也最直白地勾起作为男人的欲望。

尤其是她踮脚的时候,大腿侧面线条,简直看得于贺坤脖颈都绷起来了。

“于总,你看什么呢?”简悠悠扳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视线朝自己腿上看了一样,笑着说,“今天特意为你穿的小裙子,喜欢吗?”

她说着,还晃了晃吸饱了雨水,沉甸甸的裙子。

于贺坤又像是被人捅了眼珠子一样错开了视线,一把拍开简悠悠的手,嗤笑道,“你以为我在看你,我在看地上的蚂蚁!”

他缓过来一些,双手插进自己裤子兜,用散漫来掩饰自己的失态。

“你穿成这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穿了衣服?”于贺坤哼哼着加快脚步,率先走在前面,掉地上的外套不准备要了。

简悠悠习惯他这腔调,毕竟剧情里面他比这还严重,她也很快迈步跟上,还不忘了捡起地上的外套,小跑到于贺坤的身后,“于总?你外套。”

于贺坤头也不回,简悠悠又跑到于贺坤的侧面,伸手递过去,“于总,你的外套。”

于贺坤目不斜视,眉头紧拧,浓眉截住要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面的雨水,侧脸冷峻,看上去酷极了,但是简悠悠觉得他像一朵顽强地傲立在雨中的狗尾巴草,因为他走的不是直线,下陡坡小腿抖的频率虽然不大,还是被简悠悠发现了。

她不由得想到于贺坤说自己有问题,这确实有问题啊,这也忒虚了哇。

于贺坤当然不知道简悠悠心里想什么,他在严肃地思考着,到底这两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身边这个本来安安静静做花瓶的女人突然间变异,难道是他表现得太温和了?!

简悠悠偏偏这时候又晃到于贺坤的面前,边后退着,边伸手把于贺坤的外套递给他,“于总,你的外套。”

“不要了!”于贺坤站定,冷声道,“扔了!”

简悠悠当然理解不了死洁癖严重到衣服脏了就要扔的地步,也理解不了有钱任性这种说法,她从小是个上学买雪糕还要捡大块的那种孩子,因此奇怪地翻看了一下于贺坤的外套,没发现坏的地方,疑惑地在他身后问道,“为什么扔了?这也没怎么啊……”

于贺坤头都没回,正好上了平整一些的路,开始迈步朝着别墅的方向跑起来,这时候雨又变成了毛毛细雨,简悠悠见于贺坤跑了,她也跟着跑起来,不过衣服拿着碍事,她边跑,边把于贺坤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于贺坤跑得其实有些勉强,所以速度不快,简悠悠很快追上来,于贺坤侧头一看,看到简悠悠竟然穿着他的外套,顿时脚步一错乱,差点绊倒摔个狗抢食。

他从来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在你的根基达到一定深度的时候,你在商场上,在任何的场合都不需要油滑这种东西,于家的背景,涉及的产业以及在州宁市无可匹敌的龙头位置,都造就了于贺坤的暴躁和随性。

他丝毫也不顾及形象,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看上去还不如掉在地上捡起来的外套,冲着简悠悠喊道,“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简悠悠摸了把脸,脚步迟疑,侧头看着黑着脸的于贺坤,不知道他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邪风,下意识地就想像水月女士对她一样,一巴掌拍过去。

但是她忍住了,想到自己床头柜子上的钻石,想到剧情结束后的巨额分手费,就只是有些无辜地站在雨里看着于贺坤,手指抓着于贺坤的外套,好声好气地劝道,“于总别生气,回去就还给你。”

“我说扔了!扔了你听不懂吗?!”于贺坤说着站定,伸手就来撕扯简悠悠身上他的外套。

他想起曾经霍皎月披着他哥哥的衣服,拒绝了他的,对他说,“女人只能穿自己男人的衣服哦。”

他动作一用力,拽得简悠悠趔趄了一下,拉链扯开,简悠悠眉头皱起来,于贺坤刚才被她肘击的那只眼睛红得厉害,看上去有些吓人,但是简悠悠被于贺坤从他的外套里面拽出条手臂的时候,就毫不迟疑地朝着他刚才被肘击的那半张脸甩上去——

“啪”的一声,十分的清脆悦耳。

于贺坤拉着她另一只袖子的手停下了,气息散乱地垂眼看着,眼中是更加凌乱的情绪,简悠悠看着他被自己抽偏的侧脸。

眼珠转了转,说道,“你把我拽疼了。”

于贺坤把头转过来,简悠悠怕他还要发疯,顿时上前一步把他抱住了。

搂着他的脖子很紧,但其实这是防止他攻击的动作,因为脖子是一个人的命门,简悠悠会一个近身的捂耳朵防身,还会手刀砍喉的招式。

两人体温透过冰凉潮湿的衣服传递到彼此的身上,简悠悠问道,“你怎么老是生气?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这活有点难干啊,果然钱难挣屎难吃。

她心里啧了一声,见于贺坤只是垂头站着,没有动手的意思,由衷地带着十足的诚恳,在于贺坤的耳边问道,“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细雨绵绵,这句话用无奈的语调合着细密的雨水一起拍打在于贺坤的耳膜上,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迫切地想要用一切办法,让另一个人开心一点。

他才知道原来听到别人对着自己说这样的话,是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于贺坤:唉哟不得行,我为哈子腿有点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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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狗不理

简悠悠觉得于贺坤怕别是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因为他时常是上一秒还暴躁得像是要杀人,下一秒又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让你亲让你抱,让简悠悠想起他们家住宅区总是能看到的那个流浪狗,你喂它它吃不吃还要看心情。

这会儿细雨初收天光放晴,她搂着于贺坤的脖子,仰头看到于贺坤乖到不行的表情,和刚才因为一件外套就粗暴地上来扯人的完全是两个极端。

简悠悠觉得今晚回去,她得好好地看一下后面的剧情,研究下于贺坤到底有没有病。

她正这么想着,于贺坤突然又病发,双手抓住了简悠悠的手腕,把她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开,甩下去,皱眉道,“你怎么老是动手动脚的!规矩点!”

说完转身继续朝着山下跑,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股子逃的意味。

简悠悠莫名其妙,这还不规矩?

那她不规矩起来真的能吓死他。

简悠悠耸了耸肩,拉起衣服把拉链重新系上,继续跟在于贺坤的身后跑,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再交流,保持着一前一后隔着几米的距离,放晴之后有凉风吹来,于贺坤冻得直打摆子,简悠悠却像没有感觉一样,自顾自的陷入回忆。

说起来她其实挺挫败的,每一次恋爱好不容易费尽心机勾搭上看顺眼的男孩,腼腆,温柔,白净又单纯,一看就特别的可口,简悠悠自认为比起卞夏的口味,她真的不重口,喜欢的也是正常青春期女孩子都会喜欢的类型,多么映衬好年华啊。

可是每次她耐着性子培养了两个礼拜的感情,提出更进一步的时候,对象都会被她给吓跑,谁知道为什么!

她至今想不清楚,对方每次都会用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理由痛斥她,“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只是想找人约.炮!”

简悠悠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纯雏,每次听到这话都会反驳,“可我第一次啊。”

然后她的男朋友们都会一脸不相信地提出分手。

简悠悠至今都没能找出自己被分手好多次的原因,卞夏每次听了都笑得天崩地裂,让她不要太心急,要等男孩子主动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