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没办法,不能把真相说出,只得随便胡吹了,现在崭希在听着,以后还省得对口供呢。

她清清喉咙,悠然的说,“忘记了哦,失忆了。在清儿没有来之前,有一个疯老头收我当徒弟的,还教暗中得装傻,说什么疯师父就得收傻徒弟的,怪人一个。他暗中教了我一阵,又不见踪影了。后来,我让我娘…省略一段,我给救活了,但记忆没了。我都不记得,又怎么告诉清儿?”

“荷儿…”听她说的,貌似也合情合理的。她常常说梦中的事,难道就是过去的记忆吗?清儿想了想,也觉得不是没有可能的。

“这一次大难不死的,基本想起了以前的事,也就认出这一个师兄,难怪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心甘情愿的让我消遣,还那么无条件的帮我。”

碧荷说着,还一阵恍悟似的。玩归玩,但不能太过火,也得适当地解释清楚,不然这一次,崭希逃过这一次,下一次呢?

“清儿,先放开我师兄…”碧荷不是好心,而是见到崭希的脸色变青,估计真快完蛋了,清儿下手还真重啊。“他快死了,快死了!心里肯定是这样想的。”

清儿听她这么一说,方回首查看一下自己掌下的崭希,确实有快窒息的可能,不由松了松手掌,让他呼吸一下空气。但没有完全松开手,他心中的忧虑无法除去,这一生重要的亲人失去得太多了,不想再失去,所以在预知有可能会失去的时候,他会不顾一切的阻止这一种可能性的发生。

清儿的怀疑(7)

清儿默然,过了一会,他倏地问,“荷儿,我只是想问,你会不会离开我?如果答案不满意,我马上我杀了他!”

“…”

碧荷愣住了,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一个问题,将来会不会离开谁。或者说,她连明天会怎么样都没有想过,又怎么会想以后会不会离开他呢?

崭希一听这个问题,刚缓了一口气的人心中也一阵默哀。如果她会知道才怪呢!

时间似乎凝结一样,这仅对清儿和崭希来说的,对某一个人貌似完全不对号,只见,她笑嘻嘻的看着清儿的眸子反问,“那你会离开我吗?”

“啊?…”

清儿稍怔,没有想过她会反问上自己。我会不会离开她?不会!但是,明天又决定要暂时和她分开三年…

高明啊!好一招反客为主,不愧是心理学专家。崭希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愣着不回答,那就麻烦了。

“荷儿,我会在你身边的。”

“哈哈,那不就行了。你都在我身边了,我还用回答刚才的问题吗?”小家伙哪里有紧张的劲,依然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她不会随便给承诺的,给了承诺,又做不到,反而更伤人。

清儿听到她这么说,就是会留在自己身边了?但她神态中的玩世不恭伤到他了,就像和自己在一起,她仅抱着玩玩的态度一样,“为什么?荷儿不能严肃对待这个问题?”

“严肃?”一听这一个词,碧荷的眸子中即一片迷茫。

崭希顿觉可怜啊,和影影谈严肃?!她对自己的生命都没有一次严肃过,会对清儿的问题生出严肃的态度?那根本就是比日从西升还困难。

清儿的怀疑(8)

“清儿,能不能先放开我,咱们再慢慢的谈这事?”崭希呼吸几下,休息片刻,便能说话了,但清儿依然没有放开手的迹象,貌似还没有完全消去要杀他的心。

汗汗汗…

清儿的脾气很火爆,但这一次火爆得太过头,也太奇怪了。她不会真就爱上影影了吗?影影说的,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不会是真的吧?!影、影影得手了?!我的天啊,真这样,我不就暗恋失败?

崭希越想,心底越是哀号不断,眸子悲伤的瞅着清儿,怎么就没瞧出来,咱们清儿爱好玩LES呢。不会的,肯定是让小色鬼给带坏的!我得负责把清儿给扯回正途。

清儿一盯上他的视线,深思了半晌,终于还是松开了手掌。

崭希大大的呼着气,小命捡回来了?

刚才清儿是不是有心想杀自己,崭希本能便感觉到了。有一刻,他也觉得自己玩完了,后悔送个什么书信,留到明天也得啊?若不是担心迟一晚误事,他也不会赶着来。

清儿走近碧荷,在她尚带着迷茫的时候,拿过了她手中的信,一瞧,马上皱眉,“写了什么东西?”完全看不懂的,一行一行的,弯弯曲曲,这是字来的吗?

“不知道。我师父给的东西,清儿能看得懂吗?”

“这是什么地方的语言?”

“哇!我还以为清儿会问,这是不是符,或者是咒语呢。”小家伙大叫,很是好奇,咱们清儿果然不一样,很有现代的头脑。

“我曾经到过边塞,去了一些地方,见过一些奇怪的文字。”

“是啊,这是我师父家乡的文字,我正愁着呢,看不懂。这古怪师父也真是的,怎么不写汉语呢。”小家伙也笑着埋怨。

“…”

清儿的眸子幽深,在想什么谁也看不懂?碧荷看不穿,崭希也看不明。

清儿的怀疑(9)

清儿沉默良久,眸子冷冷的一字不语的盯着两个人。

崭希想说话,但清儿冷眸一扫,他又不得不暂时收回肚子去。半晌,清儿让崭希离开,无奈中,崭希只好暂时离开,留点时间清儿慢慢想想。不料,清儿在他刚踏出门槛,即把门“砰!”的一关!

没面子给!这王爷的身份在某人眼中一点作用也没有起到。

崭希望着冷冰冰的门框,满是无奈。

情况貌似不太对头…

这下,寝室中只剩下他和荷儿两个人。

“噗嗤!”碧荷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清儿拉紧她身上的被子,把她抱回了床上,神色并不见稍缓。

碧荷也觉得清儿今天的他很不一样。

“清儿,有话便问吗?”她也不愿瞧到他老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白白的浪费精力。若钻着牛角尖出不来便麻烦了。

“你和楼玉瑾真的没有什么吗?”他们之间无形中的默契令他异常的紧张呢?若真如两个人说的,只是师兄妹的关系,他也不见得有多少的放心。

“我不相信你们说的话。话中的疑点太多,我想要解释,不然…我——”他没有说出去,只是眸子里面难掩一抹痛楚。

碧荷本想一笑面前此事,看来不太可能。清儿看起来很强悍,满身邪气的,面对着某些事,例如她的事,就会失掉一些理智,或者说,那颗心会变得很敏感多愁,而且会相当不稳定。

“清儿啊,人啊,有些事情是无法解释清楚的。非不想解释,就是解释了,别人听了也不一定相信的,或者者明白。”她觉得这种回答模棱两可的,但总比没有回答好点。

清儿的怀疑(10)

“听不明白。”清儿坐在床沿,眸子依然淡淡的注视着她。灯光下,不是很清楚,但这已经足够把她小脸上的神情收入眼底。

“好吧,今天我就和清儿,坦诚坦诚的相待一回。”她浅浅一笑,想把清儿拉了下来,“在坦诚之前,清儿先躺下,进被窝来…咱们再慢慢坦诚…”坏坏的眼神儿又出来了。

哈哈!~这话听着真暧昧。

“不!”清儿意外的拒绝了。

“你不冷吗?”

“不冷,心里更冷…”

“???!!…”麻烦啊。

她这一回,还得当心理医生。“乖乖,进来了,由荷儿好好的疼疼清儿…”

“你真要吗?我心里正凉着,如果克制不住…先洞房了,再补拜堂。”清儿很平静的说出一句,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清儿,把不明白的说出来。”

半晌,清儿说了出来,“楼玉瑾说过,他是因为在一次游湖意外听到你的歌声而找到你的,若你们是师兄妹,又说很熟悉的,会不知道你生活在宰相府吗?光是这一点,就说不过去。”

“哈哈,原来你在纳闷这个啊。”结果,碧荷扯了一番,说她的师父很怪的,各自教了后,说要找人互相练习,例如棋,就得两个人下的,便把她晚上悄悄的带出府,找师兄一起练习等等,只是师父规定不许问对方的身份和出处。他们两个也不问了。

“理由这么简单?”

“我那古怪师父本来就是很怪的,貌似不是漠北王朝的人。自从我九岁那年见过他老人家最后一次面后,便再也没见着了。说要去更远的地方云游,没十年八年不会回来的。”扯吧扯吧,先应付过今天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算。

改变主意(11)

清儿躺了下来,把荷儿轻轻的抱在怀中。

“荷儿,我改变主意了。明天我们一起离开,回淮北城找姨娘,把我们的婚事办了。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有后顾之忧。”只是这一来一回的,路程最快也得二个月,若办婚事,还得耗得时间更久,京城的事情缓缓,由下属安排。

啊?!!!!

小脑袋瓜子里马上亮起一个大大的疑问,真的假的?

不要!不要啊…

花花世界还没有一个谱呢。如果成亲后,再玩就没意思了,变成红杏出墙,这名儿多难听。心里虽然不想,但表面她还是得藏着,若无其事的问,“清儿,我还小啊…”

“不小了,你已经十二岁了,生日…不知不觉的过了还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事情也太多了点。

“哦,咱们三年后再…”

“不行。明天我们就离开。”

“…”

“好像我还是太子的傻妃哦。”

“秦碧荷已经死了,坟就是前面的半山腰上,哈哈,连名儿楼歆都不许立。”清儿轻轻的讥笑。

“我真死了,还有坟墓了…”真想去瞧瞧,在上面刻上月影,而不是秦碧荷,或者会更有意思。月影已经死了,可秦碧荷也死了,那活着的是谁?莫名的,心底涌出一丝久违的苍凉之意,喃喃细语,“…我是谁?以后叫什么名字?”

“荷儿跟我姓,好不好?姓楼。”

“随便。我叫月影。”还是现代的名字吧,免得崭希那厮一个不留神喊错了。

“楼月影?好名字。”

“嗯…”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看似要睡。

清儿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永远也不会晓得,她对他来讲有多么的重要…

十三王爷的秘信(12)

夜阑人静,万物低迷。

清儿坐在书房,骆拓也坐在一旁,听着下属的回报的消息。很意外的,楼玉瑾派人暗中送来了书信,联系上他们清君门的,说想见上一面,有事,见面后再谈。若不是那一位尚在大宅中,恐怕他们会真的相信,这书信是真的。

毕竟,清君门也一直想和楼玉瑾连手对付楼歆。

“清儿,你觉得这事能信吗?会不会是楼歆设下的局?”

骆拓说的,清儿也顾忌着。若说是设局,但楼玉瑾又非常有诚意,信上说,时间,地址由清君门来决定,光是这两点,对清君门便非常有利,即便趁机把楼玉瑾杀了,机会也会大得很多,冒险见面的人反而是楼玉瑾。

只是信中有一个要求,来见面的人必须要是姓楼。整个清君门,唯一姓楼的人,便是清儿,楼玉瑾摆明了便是想见清儿。

两个人想想,有一点可笑的是,“楼玉瑾”此时不是正在宅中的客房休息着吗?尤其是清儿,今晚还差一点把他给杀了。

骆拓继续说,“楼玉瑾现在就在这里,以其约时间见面,不如直接来。目前在这里,清儿把身份公开,谈什么也不会让楼歆的人知道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楼玉瑾虽在这里,但他不一定知道我们就是清君门的人。而且他是通过秘密渠道和我们联系的,避开了楼歆的耳目,实属不易。再说,楼玉瑾一直觉得我是女的,再怎么想,他也不会轻易就联想到我的。”想想他的表白就恶寒。

骆拓听了点点头,清儿说得也没有错。只是…

他想了想,说出了心底的疑惑,“你不觉得,这一回,楼玉瑾太过清闲了?居然动不动的便往来这里一个多月,甚至还在过夜。他是如何逃过楼歆的耳目?难道楼歆已经不再对他实施监视了?”

的确是的。

不只骆拓,清儿也觉得楼玉瑾这一回悠闲得过分,不太合情理。

儿女私情(1)

清儿和骆拓有这一层顾忌,并非穴来风的,毕竟两个人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楼玉瑾”。崭希出来时,在十三王府中,有一个真正的楼玉瑾在坐镇,楼歆盯着他,崭希偷偷从秘道中溜出来悠哉的,便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点也不奇怪。

“清儿,我们要不要去会会楼玉瑾?如果这秘信真是他本人的意思,我们也求之不得的。或者清儿…可以用…可以用…”骆拓喝着茶,目光有一点闪烁,后面这三个字得斟酌斟酌再说——美人计?瞎子都瞧得出来,楼玉瑾看上了清儿。

“你不用说出来,这事由我来处理。”

“好。”

“这地方不安全了,尽快安排转移。三天后,我要离开京城,回淮北城和荷儿成亲。”他本来打算明天带荷儿回淮北城,看来还得再推迟三天。

“清儿!在这种时候你——要抛下这里的事?”骆拓极是不赞同,刚才的懒散也烟消,气着喊,“儿女私情,又是儿女私情!你明白自己这到底在干嘛?!”

大概在二年前,他为了一个女孩在时机未成熟前,便冒险进京查探,甚至还住在楼歆的眼皮底下。如今,又要在重要的关头,在有机会和楼玉瑾合作的时期,搁下这里的事情回到远在千里之外的淮北城?他对得起那些正在为他出生入死的弟兄吗?清君门的伟业一刻未成功,他们就危险一刻,生命也随时会失去。

骆拓心底的话并没有说出,也晓得清儿比他更明白的。但他还是执意如此做,一直都是这样任性随意,任性有为的,一直都是!

清儿想了想,这里迟早也会让楼歆的人给盯上,早一天离开这里,荷儿的危险就会少一分,“表哥,明天你带着荷儿先回淮北。等我安排好这里的事,再追上你们。沿途记得留下记号。”这里的一切他自会安排妥当的,滴水不漏的。

清儿说完,便出了书房。

夜色更是深沉,只是有一些人注定无眠…

崭希的杯具(2)

“别动!再快你也不会有我的枪快。”崭希厉声警告,手握着二年前新式的手枪,正指着卧室中的黑影。枪,是穿越时带来的,有两把,平时他身上便会有两把枪的,月影也是,但月影魂穿时枪是带不来的。

虽然有枪,但他一般不会轻易开枪,毕竟子弹在古代不好找,就是刻意找人制造也相当费时、费力,费钱。弹壳、弹头的,还要打磨,特别是规格尺寸,往往一百颗中能做到合格的更没有多少颗。

“十三王爷,您不是说我们可以随时来找你吗?”

清儿此时是换上夜行衣,蒙着脸的出现,令他意外的是刚进来即让发觉了。这王爷,貌似也不是什么草包。还有他手中握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枪?!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

“你是——”

清儿故意改变了声调,沙哑而低沉。“刚刚做的事,这么快就忘记了?南山有台。”

崭希一怔,清君门信的事,他是知道的,楼玉瑾在做之时,怕会出错,已经把这时跟他说了,而且暗号他也晓得,想不到这么快就找上他了。不由试着照着信上的回答,“北山有莱。”

顿了一下,崭希稍放下枪说,“南山有桑。”

清儿爽朗一笑,“十三王爷,北山有楼。”姓楼的楼,这一句才是关键,如果按照诗经的回答,应该是“北山有杨”的,但没有看到信的人若懂得诗经,也可以回答,但稍修改一个字,便会完全不一样。

崭希收起了枪,浅笑说,“清君门的效率还蛮高的。不用十二个时辰便找上本王了,这般果断,迅速的决定也是对着的,就是陷阱也来不及启动。”

清儿并没有什么动作,身上的气息也人畜无害的,轻笑说,“让王爷见笑了。”

崭希的杯具(3)

“你的声音故意变了,是不是信不过本王?”崭希在现代纵横那么多年,自己也学过怎么临时变声的,又怎么会听不到古代这玩意。

清儿微微一愣,看来若再这样,反而会引起怀疑。

他淡然的坐了下来,正常的回答,“十三皇叔,真想帮助我吗?”

“诶!!!”崭希大惊,这声音?!声音…

清儿把脸上的黑巾拿下,信既然真是他写的,他也没必要隐藏。还有目前在自己的地盘,若胆敢心怀叵测他也吃力不讨好。

“清儿,你——你——”

苍天啊!心碎了!

崭希绝底的倒在床上,装着昏死过去好了!若这时候还看不出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他就更加杯具了。清儿刚进来时强大的压迫感,不知他是清儿,却明显觉得来人是男的,再通过他刚才的变声也听出,来人确实是男子。

最关键的一句称呼“皇叔”,楼玉瑾说过,清君门之首,便是他的侄子,楼玄清?清儿!惨兮!~…现在他终于明白,那死小色鬼为什么会说,清儿是她的?!呜呼哀哉!她肯定是在旁瞧着偷偷乐。

“清儿,你为什么不早了点告诉我…”伤心啊,心痛死了!他对玩GAY可不感兴趣。

“十三皇叔,侄子隐瞒多时,在这向您赔罪。为了避开楼歆的耳目,也不得不如此。”清儿说得彬彬有礼,对今晚差点把他给杀的事,却只字不提。

办正事吧,这可是楼玉瑾拜托的正事。

崭希坐了起来,收拾起零碎的心情,“清儿,谈正事吧。”

“求之不得。”清儿认识他这么久,早便深信不疑他的身份,少了一层顾忌。心想,既然他这么爽快,自己就没有必要犹豫不决。

崭希深呼了一口气,心中喊衰!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TMM的,死影影,肯定一早便晓得清儿是男的,却不说?哼哼,先欠着下次再收拾她!但是,不能让她瞧到自己的模样,会给笑死的。

两人商量了一夜…

回淮北城(4)

次日清晨,崭希已经在天亮之前赶回了王府,但他留下了一个小包袱给碧荷。

早餐过后。

清儿即命人给碧荷换上男孩的衣物,做了一个男性的装扮,以避人耳目的。由骆拓和小春二人带着离开大宅,要坐着马车北上,先回淮北城。

他自己留了下来。

“清儿,你要什么时候才去找我?”

清儿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脸,柔声说,“我会尽力的把事情安排好,再去追上荷儿的。我们要一起去见姨娘。”暂时预定是三天,也有可能会因故再延长两三天的。

碧荷一张小脸是拧得比苦瓜还要苦。可怜兮兮瞅着清儿,但这一回清儿没心软,只是说了一句,要乖,我很快便会赶上你们的。她无奈,白吃人家的,白住人家的,又没什么贡献的,有什么资格还不听话啊?

这回,骆拓充当马夫,清儿说,越少人看到荷儿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