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格外开心。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就是把漠北王朝给翻过来,也一定会找到她。

第四天(27)

第四天,莫小秋就有点按耐不住了,很想到城里去逛逛,打探一下情况,再决定离开的时间。向凤儿临时要了一套男人的衣服,粗布短衫的,不用看就是平民的衣着。

莫小秋一瞧可乐了。

她可不想扮什么翩翩佳公子,引人注意,自恋地摸摸自己的小脸,一出门,肯定是造孽。再找了一顶风帽子,简单就隐藏掉自己的头发。

怀里揣着几块碎银子,再加偷来的首饰,听说古代有当铺的,去转转,若情势好点再换换钱。

她已经从凤儿口中知道,朝庭有随军的“官妓营”,估计自己偷的首饰,也是那一个妓女的。听了一点内疚都没,良心啊,对她莫小秋来讲不太管用。

“这叫适者生存,他妈的,我内疚个屁!”在现代专盗弱小,到了古代第一票,还是弱者,真TMD!唯一不同的是,在古代感觉有点像提着脑袋的混。现代再怎么混,生命安全总有一点点保障。

莫小秋在城里转了一下,这城不大,也不算繁荣,但居民安乐得很。

她看是闲着无事晃荡,其实在找适合的当铺,晃了一圈才发觉,只有一间当铺。她不着急进去,在当铺对面的茶楼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坐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前来招呼。但旁边的桌子,可在谈论着什么,莫小秋侧耳倾听,貌似说什么胜仗的,还说安陵王此战大捷,明日班师回朝复命。

莫小秋这才想起,城里的气氛不一样,带着喜庆。

整治一下店小二(28)

莫小秋这才想起,城里的气氛不一样,带着喜庆。

“小二哥啊,我瞧起来是不是没钱付帐的那种?”莫小秋不生气,只是一双小手托着两边的腮帮子,枕在桌面上,笑眯眯瞧着来来回回的小二哥。

原本不太甩她的小二哥,瞟了瞟她,扬起了招牌的假笑!

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擦台布还搭在肩膀上不拉下,腰板站得直直,清清嗓子,不阴不阳问,“小哥,要点啥?本店的花费可不少啊。”

莫小秋一怔,谁说当店小二卑微低下?我灭了他!瞧瞧,这不是很大爷不?

“哈哈!”莫小秋干笑,倏地收敛起笑,真MMD,把本爷爷撂在这里,还敢用这种不敬的口吻说话,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整你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小二,你们店有什么好吃的,介绍一下。”

店小二有点不情愿的说了几样。

“这么大的店,却只有这么一点垃圾的食物啊?有什么搬得上台面的?无趣,找掌柜的,喊他过来招呼一下爷。还有啊,店小二的态度恶劣,喊他换一个来。”莫小秋微愠瞅着店小二。瞧着他脸上一下青一下白,煞是好玩又有趣。

她学着大爷的,强悍挑着眉,傲慢得几乎鼻孔生烟,冷冷道,“小二,爷今天是落难了,改明儿,换你掌柜来招呼我。真他妈妈的王八羔子!不识抬举,哼!”妈的,我就不信你是铁饭碗,不担心会“炒鱿鱼”。

“哦!不是,本店还有许多好吃的。”店小二一拉肩上的擦布,腰杆一弯讨好笑着,态度来了一个360度太转变。说着,一边上茶一边介绍着好吃着。

整治一下店小二(29)

莫小秋一边装装优雅喝着菜,一边听着店小二献殷勤。

真TMD爽!

她一下子问什么最好吃?不在乎贵,只要好吃的。

结果,店小二从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全都介绍了一个遍!

见她茶喝少了,还着急着给添着。

莫小秋点头说不错、不错。

还保证说,等爷吃个满意,就尝你银子,还掏了一块银子放在桌面上,以示话的真实性。

店小二一瞧,眼中霎时放光,那里至少也有五、六两,于是,使出浑身解数,说得更是卖力。奈何口干舌燥,也不见她点个啥吃的,再说下去就要落日了。但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心又痒痒的。

半天后,莫小秋轻叹了一声,阻止了不断翻白眼兼声音沙哑的店小二。她站了起来,抛了两个铜钱当茶水费,摇头说,“爷今天听你说都饱了,就不吃了。明天再来,你继续介绍。”

砰!店小二晕了过去。

莫小秋可得意了,她就是想气死他!

敢狗眼看人低,没死过。

她坐了这么久,趁着店小二说得口沫横飞,仔细观察当铺周围和进出的人。

应该没什么人把守,可以安心去当掉首饰再回宅院。

莫小秋屁颠屁颠的往当铺走去。

不屑多久,她就一边气愤一边骂街的出来。

怎么搞的,妓女的东西果然不能当宝,几乎都是一些装饰用的庸品,幸好有两件真货,方勉强换来七八两银子。

光骂人倒忘记看人了,一出当铺门口,即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天在灭我!(30)

光骂人倒忘记看人了,一出当铺门口,即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

莫小秋连忙拍了拍,人未瞧清楚,就嘻哈笑着道谦,“哇!没瞧见,不小心,抱歉!这位大哥的胸肌真不错,一瞧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先说几句好话,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她脸部的笑,在抬头见到撞见的人时,霎时冻结!

——王、王爷?!天在灭我!

崭希朝莫小秋伸出了一只大手,摊开掌心,简洁又威慑挤出两个字,“东西!”

莫小秋是聪明人,聪明自然知道现在不宜多说。

她很配合取出令牌和玉佩交给了崭希。(在莫小秋眼中是玉佩,其实那是一枚在安陵境内,可以随意调兵遣将的军符。)

崭希握在手中,即知道这两样东西都是真的。

一千多兵将找了三天,杳无音信的,想不到回来得这么容易。

他将东西收入怀中。

“刚才听你说,好像见过不少男人的身体?”那一夜,若不是亲自证明了她是处子,崭希有点觉得她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当然!见你妈的大头鬼。”莫小秋磨着牙,气愤中竟然搬出了21世纪的脾气。说了出来,又后悔不已。

果然——

崭希的脸色稍变,像空气中,瞬间笼罩一阵寒流,冰冻三尺。真没个修养的?像谁?汗,他就是觉得这鬼丫头像谁?!貌似有几分皇宫那位的本色,希望别像某人那么色!

MMD,元宵滚进祸里(31)

崭希今天一个人出来,只是散散心。在酒楼歇息一下,竟然见到她进来,即便穿着男人的衣物,一眼还是认出她来。

她将店小二气晕的过程,也瞧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一时精明,一时又会很笨,往后看来得好好的调教调教。

“那个——”莫小秋悔之晚矣,左手腕转眼即让崭希五指给钳制。“大街之上,你想干嘛?”胆怯的毛病又出来了,这人可是王爷啊,掌握着许多人的生杀大权。

“说!你见过很多男人的身体?”崭希眉眼轻挑,板着俊脸盯人,她是亲眼看到,还是…?

什么跟什么?莫小秋一愣,21世纪里什么东西没见过,全裸的,她三岁就见过了。有什么稀奇的。但见他一脸阴霾,像恶魔讨债来的,冲口而出骂人的话,又硬吞进了肚子。

“痛痛痛…”莫小秋弯着身子,扭曲着小脸。这混蛋不会是想把我的手捏断吧?!

“说!”他沉声喝道,不给她点脸色瞧瞧,将来岂不是像皇宫中的某人,把自己吃得死死的?

“TM(他妈)的死BT(变态)。脑残的LJ(垃圾)…MMD,元宵滚进祸里(混蛋一只)。”莫小秋不能明着骂人,轻轻啐语,有气无力说着,若不明白意思,真瞧不出来是在骂人。

如期的——

元宵滚进祸里?什么意思?!崭希听得一头雾水,眼中露出短暂的迷茫。随即恢复冰霜,警告说:“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先给点恐吓,这家伙偷走了这两样东西,让他好几天都不得安睡。

地球要毁灭了(32)

莫小秋心底一颤,那眼睛可不像在说假话,暗自吞了吞口水,怯懦了,“没、没有。你的——算不算?”糟糕,他的她见了…

“我的自然不算。”想不到他回答得很爽快。

莫小秋莫名一张嘴巴,脱口便惊讶地问:“难道你不是男人?”

火山要爆发了…

地球要毁灭了…

莫小秋的人生要因为一句话完蛋了…

崭希稍一用力,即将莫小秋整个地拱上肩膀。还不忘狠狠在她屁股上拍了两下!当是警告。他大步走在街上。

莫小秋摸着痛痛的屁股,怨得很啊,骂人的话却不敢出声。

北阳城的普通百姓,一般只是闻其名,见过安陵王真面目的人极少。今天,别人也只是惊讶于他的俊雅卓绝,又有谁会想到高高在上的安陵王,会一个人坐在市井茶楼,会行走在大街上?更不会拱着一个“小男人”。

“爷,放开我啦,这样多难看?多不好意思…”她说得很柔弱小声,听他下人都喊他“爷”的,她也跟着喊,总不会有错的。

“…”

“是的是的。您的身份尊贵,传出去不好听,别人会以为你有那个…那个,龙阳之好。我穿着男人的衣服。”明着在替他着想,背底下,早骂他不下三千遍。

听到这一句,崭希放下了她。眸子扫过四周,那古怪看戏的目光果然不少。

“女人,若再反抗,本王杀了你,绝无戏言。”这几句,仿佛就是催命的符。

莫小秋乖乖的点头如蒜。

外表是骗人的(1)

莫小秋乖乖的点头如蒜。

聪明的人,就要在强者面前懂得收敛。

虽然莫小秋很恨崭希,也恨不得把他捆起来揍一顿,但恨归恨,前题要懂得自保,留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这一点,小小年纪的她比谁都懂。

这男人本质很危险,外表是骗人的。

两人拐了一个转角,有人递给崭希一匹高大的火红骏马。

汗血宝马?!莫小秋脑袋瓜子霎时蹦出这四个字。怯怯地伸出手摸了摸,再瞧了瞧手掌,淡淡的,有点红红的。惊讶、白痴的表情出来了,盯着一匹马!

幸好是盯着一匹马,若盯着一个男人露出这表情,估计她三分钟就要回姥姥家了。崭希独自冷哼。浑然未注意,自己这一想法有多怪异。

“汗…汗血宝马?!真的?我竟然可以亲眼瞧见,好漂亮!”赞叹!真心的。这一刻,她忘记了危险,也忘记了身边的男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

“想不到,你还蛮识货的。”崭希一跌即上了马背。

半响,他改变了初衷,将缰绳交给了莫小秋,傲然说,“替本王牵马。”

危险!他竟然想抱着这女人和她共骑。

女人宠不得,一宠就飞上天了。

让她牵牵马,还算是本王对她的赏赐。

“是!”莫小秋很识时务,刚才一时失态,暗呼好险啊。他没有马上杀她,已经令她很高兴了,接下来,顺着他的意,逗他开开心心的,应该能保得住小命,等他放松警惕时,再找机会逃跑。

出城(2)

莫小秋牵着马,崭希骑着马。

这情况很普通,看在别人的眼中,也仅一个仆人一个少爷,衣着也能分辨得出。

走在大街上,莫小秋有点担心了,这么走了,凤儿姐他们会担心的。但若去说一句,让这狗王爷知道他们收留她,更怕会牵累到他们啊。

走了一个三丫路口,她顿住了。“爷,我们该往哪里走?”

“出城。”

“出城的路,是往左往右?”她讪讪笑着讨好。刚才转,没转到这一块地。

“你不认识路?”崭希微扬着眉,有点意外,她不是在这里待了几天吗?

“初来乍到的,路不认识一点不奇怪。”

“初来乍到?那你这三天躲哪里了?说!躲到哪里了?”

“躲?…”莫小秋就泄气,如果在古代还有现代的熟人多好啊,至少能安心一点,心里也平衡一点。“爷,我们要站在这个三叉路口,众目睽睽之下,谈论这个凡人‘匪夷所思’的问题吗?”

崭希经她这么一提,倒想起了她三天前乱捏造的身份。

天上掉下来的?仙女?!想起这一个搞笑的理由,嘴角就在抽。

“往左走。你叫什么名字?”

“莫小秋。”她边说边拉着马往左边的路走去,一点也不迟疑。

两人沉默着,莫小秋思索着要怎么才能脱身啊。

这男的武功怎么样?不过,再烂自己恐怕都不是对手。

走着走着,竟然出了城。

幸亏,她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走一点路不会喊累。

走在官道上,崭希有点无聊。

我的衣服呢?(3)

走在官道上,崭希有点无聊。

“你为什么要盗本王的东西?”

“爷,你那令牌和玉佩,我只是随手拿的,你也知道,不拿白不拿,挂得那么明显。”莫小秋回头干笑,撞上崭希那一双刻意冰冷冷的视线,连干笑也笑不出来。

玉佩?她把军符当成玉佩了?崭希嘴角微扬,“回去,再慢慢审讯。”

“咦?!还要审啊,爷,别审啊,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我很配合的!”莫小秋的脸儿又扭曲了。审啊,最怕古代的刑罚,瞧电视一次是怕一次,简直就是变态的东西。

“我的衣服呢?你拿去卖了?”怎么也不会忘记,这女人令他第一次尴尬得不敢出门。光着身子,只能用女人的被子来掩盖。想起来就有气!

“哪个…”莫小秋背对着他,眼睛开始骨溜溜地转。“爷是怎么出来了…”

“啪!”的一声,她的背让崭希的马鞭给抽了一下。

莫小秋背一直,继续走着。虽然不是皮开肉绽、往死里打的那种,可也很痛啊。不过,莫小秋理解,他应该也算是手下留情了。

“说!”冰冷的喝声,第二鞭貌似又来下来了。

莫小秋倒着走,加快脚步,献媚的笑说出来就出来,“爷,我拿去收藏了…”收藏在池中。

“收藏了?”第二鞭收了回来,令莫小秋松了一口气。

“对!小秋对爷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络绎不绝,绵绵无期。在天上,也没有少几分。离开时,就顺便拿爷的几件衣物,以便将来好纪念,慢慢敬仰…呵呵。哦,拿来供奉。”莫小秋扯啊,拍马屁很囧,多拍总比不拍得好。

供奉到水池中(4)

崭希挑剔一样,“扯完了没有?供奉到水池中去?!”

“啊?!”错愕得一张小脸,茫然中很无措,第二鞭会不会要人命啊?他竟然知道了?谎言刚说就穿帮了?

崭希手中的鞭已经扬起!

莫小秋害怕地缩着脑袋把眼一闭,心中直呼完了!

不料,鞭一卷她的细腰,整个给拉起了,掉到一个宽大的怀中。

惊魂未定!却见崭希把鞭子往马屁股上一甩,汗血宝马发蹄狂奔!

风嗖的一下起来,莫小秋脸上一片惊恐,条件反射一样,无措的小手紧搂住他的腰,深怕会掉下去。

“哇!您的骑技行不行?掉下来会死人的!”一开始,她是真的有点怕,前几天从马上摔下来的事,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而且,他只顾狂奔,也没见他扶她一下,不像骆拓那样,体贴的还单手搂住她的腰,很有安全感啊!唯有死命搂住崭希的腰,要摔也由他来垫背。

崭希低头瞥着胸前吓得直哆嗦的小绵羊,太有意思。还有,她依靠着自己、紧紧搂着自己,那温暖的体温传来,令他的成就感填得满满。若他不和她共坐一骑,按这种走法,十里路,日落前也不一定能走到军营。

大手一扬,鞭子再度落下!宝马飞似的加快了速度——

“啊!”莫小秋一阵惊叫。

若现在还觉得她在害怕,你就想错了!

如今,害怕是装给崭希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