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清一愣,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心中微微有些迟疑,眼眸眯起看向风千雪和徐婉柔,前者一脸成竹在胸的姿态,他心中疑虑除去一些,大声道:“好,老夫依你。”

风千华转过眸,眼底微微森然:“若开棺后验证徐氏确实死于生病,那便是侯爷诬蔑于我,既然如此,那么侯爷就在我王府门前负荆请罪,以证我等清白吧。”

噗!

吴公公刚刚喝进去的茶,喷了徐文清一身,抬头朝风千华看来,这个女子真是够大胆,让堂堂青穆侯负荆请罪。

夏侯渊捂唇,猛咳嗽几声,眼中划过笑意…

奠堂内的众人,无不见了鬼一样的盯着她,终于确定了她不是开玩笑之后,嘴角无语的抽了又抽,啧啧啧,瞧瞧青穆侯那猪肝色的脸。

对上风千华浅笑隐隐的凤眸,徐文清脸色铁青,袖中的手指骨节捏的噼啪作响,眯起的眼中杀气怒涌。

一侧,徐婉柔气的脸色涨红,猛然上前扑倒风千华面前,怒指着她:“风千华,你欺人太甚!”

风千华负手,眸色煞人,气势凌然:“既要赌,那便要输得起,若侯爷不敢,那此事也就作罢!”

徐文清咬牙启齿,忍住要杀了风千华的念头,咬牙道:“好!老——夫——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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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自缚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14 本章字数:5332

一阵轰隆声响起,随着棺盖被缓缓的推开,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舒唛鎷灞癹

腐朽的怪异味道透过缝隙传了出来,在阴暗湿冷的内堂里,似有阴风阵阵刮过,令人脑后发凉毛骨悚然。

夏侯渊不动,依旧靠在外间座椅上,微敛着目看不出如何情绪,闻着鼻端飘过的一阵异味,略顿一刻,嘴角忽然勾出丝莫测的笑容,让他的神情,越发的令人难以捉摸。

徐文清负着手,眼睛紧紧盯着棺材,脸上有着压抑的期待。

只要棺材打开,他就可以立刻喧了提刑,将风千华抓起来,风瑞安也脱不了干系,一想到积攒了十几年的仇怨,终于在今天得以纾解,他褶皱满满的脸上,顿时容光焕发了几分。

风千雪一心放在棺材中的尸体上,神情有些激动的绞着手帕,脸上哪有半分的悲伤?

风千华无语的摇摇头,若是徐氏地下有知,此生至亲的人,在她死后为了一己私欲,要将她刨尸开棺,不知作何感想。

所有人屏息以待,呼吸也随着棺盖的滑动,而变得躁动不安。

“啊!”随着棺盖打开,离得近的一人,立刻捂住鼻子,脸露恐惧的跳开,抬着手指着棺材,愣是半天一个字没喊出来。

那人一声惊叫,彻底勾起所有人的好奇心,忍住恶心的恶臭,有人挤着将自己的脑袋伸了过去…

“啊!”

“这…”

“呕…”

一片惊呼呕吐声响起,所有人惊恐的跳开,捂着嘴巴冲出了门外,狂吐不止。

徐婉柔不解,拨开人群冲了过去,顿时脸色一白,害怕的蹬蹬倒退几步,再不敢看一眼。

“这什么意思?”徐文清粗喘着气,显然没有料到棺材内,会是这样一番景象,捏着手阴厉的看着风千华。

“没什么意思,正如侯爷所见!”风千华似笑非笑,缓缓走近棺材旁,伸手,将一块微微剥落的赤漆拍下,环手抱胸,一副欢迎来参观的表情。

徐文清回头看了眼风千雪,见她绞着手帕,扶着门框摇摇欲坠,似是吓的说不出来话,不由怒从心起:“哼!休要诓骗老夫,这人死不过才两天,怎么会发出尸臭,又怎么会全身长满脓包?这怎么解释!”

“侯爷若是不信,可亲自查验一番,不过,徐氏的病可能会有传染…”风千华不急不燥,耸耸肩,状似关心的叹息一声:“侯爷千万担心啊!”

“啊!会传染?”

“快盖上,快盖上!”

“风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吐完回来的众人,一听这话,原本就惨白的脸,立马又白了几分,惊惶的询问着。

“没什么,只是一种传染病,生前毫无病症只是昏迷不醒,死后就成这样了。”她漫不经心的指指棺材内,尸体面上满脸的脓包,看不出细致的长相,但大致的五官依稀可辨,分明还是徐氏的那张脸。

“侯爷准备的仵作呢,验吧!”风千华淡然抬手,好意提醒。

徐文清一怔,这才想起来刚刚早早喧了仵作在外待命。

仵作提着工具进来,一番上下翻动,检查,片刻回道:“王爷,大人,这尸身生前确实得了一种怪病,身体器官早已衰竭,虽生犹死,所以死后才会出现过早的尸臭,至于身上的脓包,以微臣之见,应是天花没错,但奇怪的是,这天花却是死后才出的。”

仵作的话,宛若惊雷!

天花…那可是死症,不但来势凶猛,而且医无可医,防不胜防,传染又极其容易迅速。

徐文清惊怒,回眸阴冷的看着风千雪,一个激灵她顿时清醒了过来,紧张的走至棺材边,颤抖的指着棺材:“这…这不是我娘,一定是你做了手脚。”

风千华嗤笑一声:“你离的那么远,怎么知道不是你娘,来…来…来,走近些看看。”

风千雪一惊,连忙避鬼一样的避开,死咬着牙道:“这不是我娘!我娘死前我一直伺候在侧,她什么症状我比谁都清楚,你一定偷偷换了尸体。”

众人一听,纷纷看向风千华,眼中有着少许的怀疑。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沉沉的,有着不容人忽视的威严:“若本王没有记错,风二小姐是刚刚才提出开棺验尸的,若非她有预知能力,又怎么调换尸体?”

夏侯渊的话,没有人敢反驳,众人反应了过来,将鄙夷的目光射向风千雪,真是个无中生有不知进退的女人!

心中微微诧异,风千华转眸看向他,自始至终都未曾走过来,看过一眼,但她却相信,他一定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在他预料之中。

他会在这时候出声帮自己?

深邃的眼中有着一瞬的异色划过,夏侯渊抬眸回视,看着风千华,无声启唇:本王很期待!

风千华翻个白眼,期待什么,期待尸变?

转眸,却见风千雪煞白着脸,想看不敢看这边,过了小会儿,捂着唇恍然想起来似的,开口说道:“我娘的左肩,有块伤疤,很是隐蔽,我要求查证!”

她绝对相信,眼前这个尸体一定是风千华偷偷调换过!

风千华眼眸微闪,眉心不着痕迹的蹙了蹙。

风瑞安握着茶杯的手一紧,徐氏肩上的伤疤,连他都没有见到过,更不用说风千华,眼中担心的看着她,风瑞安心念电转,想着对策!

夏侯渊以拳抵唇,清咳一声,门外立刻有人悄悄退了出去。

仵作拿着剪刀,在几人不安的情绪中,在所有人或怀疑,或期待的目色中,尸体左肩寿衣,被顺利剪开…

砰!

风千雪猛然跌坐在地上,她这一动,答案不言而喻。

这具尸体绝不会有假!

左肩上一块豌豆一样大小的疤,赫然在目,像是嘲笑着她的可笑行为。

堂内一阵轰然的议论响起,一片鄙夷的声音中,风千雪傻愣愣的跪坐在地上,心中升起一阵绝望…徐氏生前,她分明伺候在侧,她这才去世两天,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抬头,看到徐文清刀一样狠戾的视线,杀气隐隐,她心中一凛顿时明白,今天这局她必须赢,否则,徐文清不会放过她的!

猛然爬起来,她红着眼,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势头凶猛…

风千华冷冷一笑,这个女人永远学不乖。

找死!

脚下微闪,风千华倏地侧身,脚尖不动声色的一动,冲过来的风千雪立刻被她绊的一歪,身体顿时换了个方向,倒向棺材…

在场所有人捂住眼睛,不忍看下去,这要一头栽进去…

那该多恶心!

“呕…”

有人忍不住捂着嘴,又吐了起来!

风千华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风千雪一头扎进棺材内,和那恶心的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轻笑道:“你这是要亲自查验?还是舍不得亲娘,来个永别拥抱?”

风千雪惊恐的朝外爬,糊得满脸尸液脓水,双手胡乱扒拉着,尖叫不断!

她爬出棺材,砰的一声,烂泥一样跌落在地,大口呼着气,双目已失了神采,呆滞着任由脸上黄水滴答流着,口中念念:“这不是我娘,这不是我娘…我娘还活着的!”

风千华一愣,这么吓吓,就傻了?

没有人去同情这个女人,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不论是开棺验尸,还是胡搅蛮缠,或是无理取闹,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徐文清铁青着脸,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风千华上前,笑眯眯,抱拳道:“如侯爷所愿,尸体已查验完毕,现在,千华期待侯爷兑现承诺!”

承诺…

想着自己许下的承诺,徐文清的脸直接成了猪肝色,攥着拳头,摔袖大步离开!

周围的人群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徐婉柔白着脸,咬唇瞪了眼风千华,不甘心的跟上,消失在门口。

待他离开,堂内爆发出一阵轰然大笑!

青穆侯负荆请罪,这场戏一定要看啊,不但要看,还要拖家带口呼朋唤友一起看!

其它人生怕被传染,纷纷以各种理由告辞,对风千华致以了深切的慰问,一时赞美声致歉声不绝于耳,她微笑着将众人送出门口,大堂内再次陷入沉寂。

一场灵堂内的意外,终于收场,谁对谁错,不言而喻。

大堂内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了风瑞安,吴公公,跪坐在地上痴痴呆呆的风千雪,还有神色莫测的…夏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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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字数很给力吧。嘿嘿~

话说,下一章期待的对手戏上场,我努力写的火花四射一点哈!

045 多谢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15 本章字数:3721

看着坐在地上,眼神涣散的风千雪,风瑞安略感疲惫的抬抬手,示意侍卫将她送回后院。舒唛鎷灞癹

吴德福老僧入定般,直到所有人走完,他才笑眯眯的舒展了脸:“王爷有福,得了个好女儿啊!”

眼神微微一闪,瞬间恢复笑面,风瑞安为他添了茶:“公公夸奖,不知公公光临,是有何事吩咐?”

吴德福一拍脑袋,似是恍然想起来什么,立刻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哎呀,杂家真是老了,本来是传口谕的,可半路遇上秦王爷,一起进来又见到刚刚那么精彩的一幕,就将天大的事就耽搁了。”他一番自责的絮絮叨叨,小半晌,才终于讲到正题:“皇上体恤,说王爷近日定是哀伤,嘱王爷多休息几日,早朝可免了。”

眸色微微一沉,风千华不动声色的捧了茶静静喝着,一点小事随便一个人传了便可,为何特意让内府总管亲自跑一趟?

风瑞安跪谢,去送笑眯眯的吴公公。

风千华搁下茶杯,累了一天,正要回房,这才发现…秦王殿下正悠然的,旁若无人的顾自喝茶。

嘴角不可查的抽了抽,她起身笑道:“王爷这是…”

夏侯渊缓缓抬眸,如渊浩瀚的眼眸,一瞬间有光芒隐去,随即覆上层意味不明的笑意:“今天这步棋,就是你费心布局的重要王牌?”

眉梢一挑,这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不过,她也没想瞒过他,这样一个看似什么都没放在眼中,但实际上却又什么难逃他眼的男子,对他,说比不说好。

“是啊,不过还是有些瑕疵。”她说着,遗憾的摇着头:“脸上的脓包和身上的不均匀,颜色也不逼真!”

噗通!

内堂停尸间内,有物体砰然坠地的声音,紧接着有长长指甲,抠着棺材板发出的滋滋声,引得房外守门的侍卫一阵惊恐逃窜!

风千华的脸上,露出一丝捉弄的快意,眼中似有难得的笑意流露。

目色微微一闪,夏侯渊抚袖道:“青穆侯为人狭隘,你此番举动,只怕留有隐患!”

她啜着茶,淡然开口:“是仇人化不了敌意,如果他是条蓄意凶猛的恶狼,那我就要在他猛扑之前,打断他的腿!”

徐文清对风瑞安的敌意,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久的积累,这个恨或许自徐芸香不顾家族阻拦,甘愿做外室开始,又或许追溯的更远。

这些她都不想知道,只要她在一天,她就要保风瑞安安全,她要他下半生无虑,别的人与她何干!

夏侯渊抬起眸子,幽深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容,夕阳淡红投射在房间内,铺陈着一条跳动的火焰,她的眉目在其中炽烈而坚毅,似是一团火,眨眼间蔓延开来,直入他心底某处,燃烧着噼啪作响,胸腔微微震动。

他蹙了蹙眉,一时间并未多想,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起身目光投向室外,那满园青葱的绿叶,“这一次险险避过,是因为青穆侯并为真的将希望寄托在这件事上,他能自皇兄继位,一路从文吏爬到今天的位置,必然有他的手段,所以,你需担心。”

风千华蹙了蹙眉,她今天这招确实是临时应对,若是青穆侯真的想查,那些来往的大夫便是最大的破绽,虽然交代秋玉,请的是一些与王府有交际的人,但难免不会有人将事情说出去。

她起身,目光也投向窗外,满地绿叶红花,忽然一阵风吹来,满园花瓣飘舞,若冬日纷飞的大雪,翩然飘落。

窗台前,两人一前一后负手而立,目光是同样的深远,但心中所思,却皆不相同,仿佛有什么在两人之间,悄然发生着变化,犹如着送春去花落,迎着夏日,是那样的自然,以至她们都不曾留意。

眼中有着难以读懂的神色,夏侯渊忽然问:“可有兴趣再赛一次?”

风千华一笑,笑容有着洒脱傲然的爽朗之色:“王爷请!”

王府宅院,占地千顷。

当日风瑞安远赴边疆,皇帝为拢将心赏赐于他,因知道他爱马,特意为他修了马场,虽没有岐山脚下的大,但亦相当宽阔。

一人一骑,风千华狠瞪了一眼,那看到前任主子不停刨蹄子撒娇的母马飓风,毫不客气的跨了上去,并为夏侯渊选了一匹风瑞安从齐城带回来的马。

“好好跑有糖吃!”拿了块方糖,在飓风面前晃了晃,风千华打出利诱牌,果然主子的魅力远不敌糖对她的诱惑,蹄子一甩,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

脸上僵了僵,夏侯渊开始担忧他的爱驹在这里的生活,是否水深水热。

“王爷,有件事得提醒你。”风千华驰骋奔跑,青丝在脑后飞扬若舞,回头挑衅的一挑眉。

他轻夹马腹,抬眸看着她:“说!”

“三万八千两纹银,王爷记得付清。”风千华神色认真提醒他,可别忘了当初她为他费力后的劳务费。

嘴角一抽,英明神武的大周秦王爷,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马驰若风,三圈之后,不知是飓风想念原主子,故意放水,还是有意报复风千华攥着糖暴敛天物,总之没让她赢。

她大怒,在飓风极具人性化的哀怨目光中,狠狠将糖塞回糖袋。

见她这样,夏侯渊的心情忽然愉悦许多,破天荒的带着笑意说:“本王今日未曾带银两,这块玉佩当做抵押。”

自腰间解下一块玉佩,盈盈碧玉似是蕴有山间清泉流动,在阳光底下,竟然泛着淡淡的一点血红。

风千华推手,很是客气:“王爷若是没有带银子,打个欠条也行,你我虽不熟,但我也不怕你赖账。”

她虽不懂玉,但也看得出这块玉的价值,觉得已经不能用具体银两数目可以衡量,而他是不喜欢配饰的,却一直带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这块对于他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

见她推脱,夏侯渊脸色一沉,修长干燥的手,并未收回,冷冷道:“欠条休想,过了今日本王…”他话未说完,风千华已经笑吟吟将玉佩纳入怀中,脸上是被逼无奈的为难,但动作却丝毫不怠慢。

“多谢,多谢!”

她笑,既然他舍得拿出来,就代表没那么重要,这块玉成色这么好,若是一日她和风瑞安离开金都,说不定还可以当点盘缠花花。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夏侯渊脸色不变,沉声吩咐:“妥当收好,本王不日就会收回。”

风千华嘴角一抽,想着是今天当,还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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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入宫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15 本章字数:3691

五月十八日,宜嫁娶,不适葬。舒唛鎷灞癹

梅雨时节,细雨绵绵,这一日瑞阳王府敲锣打鼓,将令王府倾家荡产的徐侧妃,风光大葬!

几日后揽渊阁中,风千华吃着核桃,悠然的翻着手中的账簿,面前站着的秋玉,将这最近收购的青楼,一一汇总禀报,总共收了十三间青楼,其中四间风千华改作酒楼客栈,另一间因地势较偏,又是边城博阳,她便大笔一挥,改成米行和医馆。

博阳地处澜月边境,两国经常兵戎相见,所以当地百姓生活水深火热,但是当地又有诸多矿产,百姓并不贫困,只是商人不敢冒险去做买卖,他们有钱却经常买不到粮食,所以,她定了米行,必然盆满钵满!

笔尖缓缓勾着,她伸手去拿核桃,摸了半天却发现手边空空无一物,纤细的手指翘起,铿铿敲了敲桌面…

桌面上,立即出现一颗剥好壳,剔了皮的核桃,她唇角满意一勾道:“不错,你剥核桃的手法,比易容高明!”

那剥核桃的人,脑袋顿时耷拉下来,一脸不甘:“主子,我说了很多遍,那尸体是仓促找来的。您想想那么点时间奴才能找到一具尸体并运回来还要易容…您不夸,还埋汰奴才真是伤心哪!”

绘声绘色,简直声泪俱下的控诉,丝毫没有引起某人半丝怜悯,素手一抬…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