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收到消息,澜月队伍分明在葬情坡停留了半日,眼见他们等了许久,才开始启程。

仿佛听不出他别有深意的讽刺,澜月太子勾唇一笑,似妖似魔:“太子说的是极,一路马不停蹄,本宫却是疲累。”

众人嘴角一抽,齐齐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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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太子,带着面具哦,后面的话不说,猜猜看~!

052 切磋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29 本章字数:4093

月明风清,夜灯高悬。舒唛鎷灞癹

本应是繁华喧嚣好时光,然而筵席大殿内的气氛却是诡异万分。

风千华仰头灌下一杯酒,百无聊赖的掀起眼皮,在大周的官员与对面的澜月使节上双双扫过一周,嘲讽一笑,每一个人的面上都挂着最为有礼的笑容,八颗牙齿齐露,在彩灯下闪耀着锃亮的光泽,然而这看似一派和乐融洽的两方,心中却是各怀鬼胎。

她在宫中一住数日,今天终于得到皇后点头同意,明日便可出宫回府,但巧的是,澜月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宫里为他举行盛大的接风宴,而她被迫,与宫中女眷一起出席,左手边,夏侯清妍自开始就绞着手帕,瞪着上首处某个诡异的太子殿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而那伟大的澜月太子殿下,此时正窝在太师椅中,旁若无人的与一侧侍女调笑,全不将满堂白牙乱晃的众人放在眼中…

忽然,一道清咳声响起,随即满堂安静下来。

大周帝龙袍加身,气度威严的看向澜秋绝,面上换上亲和的笑容:“太子来大周,本应隆重接待,但事发太过突然,若有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一番话,暗自指责了澜秋绝突然到来的唐突,又稍稍吹嘘了一番,大周国实力,眼睛扫视大殿每处,无不是华丽奢靡,哪里有半分不周?

澜秋绝优雅执杯,金色的面具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似嘲讽一般,他斜斜勾唇缓缓道:“本宫向来节俭,这样已是很好!”

话落,满堂官员翻个白眼。

你节俭?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为博一青楼美人一笑,用重金建了一座黄金屋,名为金屋藏娇…

皇帝眉心蹙了蹙,一丝不满迅速隐去,干笑一声道:“不知太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所有人收了各色神态,齐齐正眼看向他,暗自揣测他来的目的,是不是真如谣言所说,他为求亲而来。

静谧中,澜秋绝推开左右侍女优雅起身,绛红的衣袍逶迤曳地,在大殿中徐徐踱步,他轻笑一声道:“求亲!”

果然!所有人面色一凝,澜月近年频频骚扰大周,两国大小战役不断,这其中与他行政作风脱不了干系,今天这个间接的始作俑者,竟然大言不惭来求亲,他…他…他怎么好意思。

风千华翻了白眼,自斟自饮,当然好意思,若是有丁点惭愧,人家就不来了!

皇帝脸色一僵,手中的酒杯在他手中骤然变形,不待他开口询问,只见优雅如豹的澜秋绝,缓缓停住脚步,视线缓缓在众人脸上扫过…

坐在后面的女眷,见他如渊的视线扫射过来…

唰唰唰!

齐齐不顾高贵形象,缩到桌子底下,似是怕被那妖孽生吞了一般!

夏侯清妍,瞬间脸色一白,勉强维持着仪态,但手中的帕子早被她蹂躏的惨不忍睹!

风千华秀眉微微一蹙,心思电转,澜秋绝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容,但风姿气质却是似曾相识,一时还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刻他这明目张胆的举动,却让她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那人视线停在这边,遥遥凝望神情莫测,片刻后手臂一扬,竟是隔着众人,与她遥遥举杯…

风千华仰头喝酒,视而不见…

刺啦!

一声尖锐的裂帛声,夏侯清妍手中的帕子被她一扯,一分为二!

澜秋绝如此张扬的行为,所有人看的真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此刻只有两名女子,在其范围内,一位处变不惊淡然饮酒,似是满堂暗涌全不在她眼中,她只看着手中三寸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着。

而另一位,便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妍硕公主,虽半身隐在那女子身后,但他们依旧断定,澜月太子刚刚遥遥举杯的对象,便是她!

本来嘛,他是太子,来求亲自然只会要公主,哪有人会去想旁人。

毫不在意众人的误会,澜秋绝收起酒杯,意味深长看了眼风千华…

皇帝眸色一凛,微微眯起,竟然肖想朕的爱女,你一个澜月小儿也配?

“今日只是饮酒实在无趣,朕久闻太子身边诸多能人异士,不如让他们与朕的护卫切磋一番如何,也可助助酒兴。”

风千华唇角一勾,皇帝果然圆滑,不愿谈联姻之事,就话锋一转提起比试,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有意想给澜秋绝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赶紧滚回澜月去。

面具狭长的眼眸,隐隐有着嘲讽划过,澜秋绝沉吟开口道:“大周帝有兴致,本宫恭敬不如从命,但不知切磋什么?”

他有意将切磋二字加重语气,引得她身后侍女放肆轻笑,彻底将大周官员盛气踩在脚底。

“比琴艺!”忽然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风千华眉梢一扬,看向赫然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夏侯清妍,她暗自捏着拳头,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大步走到殿中,瞪看着澜秋绝:“本宫与你比琴艺,若是你赢了就许你求亲,若你输了就立刻滚回去!”

风千华暗自摇头,女儿家的任性,不但丢了自己的脸,连皇帝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果然,澜秋绝邪肆的视线,在她身上随意一扫,睥睨之色毫不掩饰,完全不将她的挑衅放在眼中。

皇帝眼眸一眯,淡淡喝道:“妍儿住口,太子与你王叔并称当世,岂是你可胡闹的,还不下去!”

夏侯清妍身体一顿,矗在殿中生了根一样,眼中瞬间蓄满眼泪,不甘的看着皇帝,最后一跺脚跑了出去…

皇帝缓缓一笑,打破气氛道:“公主胡闹,太子休要介怀…既是切磋自是不能伤人,刀剑无眼,那就摔跤吧。”

视线在人群后的风千华身上一转,澜秋绝仰头喝下一杯酒,将自己重新抛回太师椅中,长袍旖旎满身风流:“打架未免粗俗,大家都是斯文人,不若…”

砰砰砰!

众人眼前一黑,栽倒一片。

大周官员狼狈的爬起来,再一次为这不要脸的澜月太子集体翻了个白眼,这个自称斯文的人,干的禽兽事还少么?

当年澜月朝堂之上,只因一句不敬之言,当朝二品大员就被他揍的亲娘都不认识;今早金都城门迎接,就是这斯文人把他的贴身侍女,一把捏死,血溅城门!

那诡异的骨裂声,直到现在还让他们毛骨悚然…

官员正在心里各种唾骂,那边澜秋绝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完剩下的话:“贵国春闱在即…不若我澜月也来凑个热闹,就以这春闱作比,本宫身边随便派出三个幕僚参加,看看最后这状元桂冠花落谁家?”

春闱…

皇帝目光一闪,随即一亮,你的三个幕僚,又如何能与我大周济济学子相提并论?

真当我大周无人不成?

他心中不屑一笑,冷冷拍掌:“好,就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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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观战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30 本章字数:3653

花香弥漫,凉风习习。舒唛鎷灞癹

御花园中,夏侯渊面无表情陪皇帝下棋,每输两盘必赢一盘,以致此刻皇帝沉敛的面容上,尽是满意的笑容。

“这么多年,皇第的棋艺竟然没有进步,看来在边关,只顾着操练兵马,将棋却落下了,该罚!”漫不经心的说着,皇帝眉梢微扬,看着手下的棋盘。

夏侯渊面容不动分毫,落下一子,回道:“臣弟愚钝,只会耍刀弄枪尽莽夫之举,皇兄文士高才,见笑了!”

皇帝抬眸迅速看了眼夏侯渊,见他认真看着棋盘,好像真的在竭力思考,下一步该落子何处,他唇角更是一扬,心情更为舒爽。

“哈哈,皇弟棋艺未进,口才倒见长了不少,让朕刮目相看啊!”忽然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皇弟对今年春闱主考人选,可有想法?”

夏侯渊敛目,端过桌边清茶啜了一口,不经意道:“此等文人之事,臣弟不懂,但今年春闱是革新之举,那些寒门子弟无依无靠,只凭胸中文采取胜,公平公正当是重中之重,方不会绝了他们报效的心。”

皇帝目色微微一闪,手中的动作一顿,当朝若论正直毫无私心之人,恐怕只有风瑞安了,只是…

微微沉吟,他犹豫片刻,袖袍一挥:“吴德福,去将瑞阳王请来。”

吴德福跪应,余光看了眼仿似局外人的夏侯渊,能不动声色,却于无形中左右皇上决定的人,这天下,恐怕只有秦王了。

“此次春闱,学子如潮怕是闲杂盲流亦不会少,澜月太子不请自来,目的亦是不明,这内安外患需皇弟多费心思。”皇帝阁下手中棋子,眉峰紧蹙,已无心再下。

夏侯渊眉头一拧,脸露郑重起身半跪道:“臣弟领命!”

“朕一早说过,皇弟见朕无需下跪,你这性子却古板的很,每次依旧守礼…”皇帝赶忙扶起他,语有责怪之意,但面容上却划过满意之色:“你我兄弟,何须见外。”

夏侯渊不避,任他亲和的扶起自己,眼中一抹幽光不动声色划过…

“恕臣弟多言,若想有效疏导治安,有一件事必须得重议。”

皇帝眼睛一亮,秦王素来不问朝政,但手段心思却深不可测,他为此事已费心多日,不由急切道:“说!”

“因官兵搜查频繁,金都数家青楼不得不挂牌停业整顿,若是此刻停止搜查,令他们择日重新开业,如此一来就可为客栈人满之患减负,二来,男子出门未有妻侍伺候左右,只怕时日一久,会引起祸端。”夏侯渊淡淡说着,剑眉若峰挑起微微弧度,眼中有着一丝笑意划过,似是想到什么,又迅速隐去:“青楼当启立法规,以后若有人行不矩之事,也可有律法制约。”

皇帝凝眉静静思考,觉得他一番话,说的理据清晰,确实可行,微微激动抚掌赞道:“好,此事交给皇弟一并办理,朕命太子协理!”他一顿,又道:“科举之事,澜月太子要派幕僚参加,皇弟怎么看?”

夏侯渊不动如山,眸子中毫无波澜:“澜月皇子内斗,已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澜秋绝虽为太子,但三皇子势力一党势力也不可小觑,他此次来,只怕意不在求亲,许是为夺位之事,韬光养晦…”

皇帝眼眸一眯,一丝厉光射出,澜秋绝的心思竟如此之缜密,若是他一旦荣登国君,那届时澜月这块骨头,恐怕再难啃动!

心中一番计较,正要说话,忽然一道尖声唱喝响起:“澜月太子求见…”

夏侯渊喝茶的手微微一顿,迅即沉渊如常…

京郊清凉山中,风千华席地而坐,兴致盎然的看着山脚不远处,那厮杀搏斗的一群人,朝一侧紧紧蹙眉不安的夏侯逸说道:“那群黑衣人,虽武功不高,但训练有素,而被追杀的十四人,看情形应是早已中了毒,再过小片刻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夏侯逸清咳一声,无语的望了眼身边一脸悠然的某女。

这天下间一边看人家生死相搏的好戏,一边兴致勃勃的品评论足的女人,恐怕只此一家了!

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虚眯起眸子,跟着朝山下仔细看去。

果然如她所说,那被追杀的狼狈逃窜的十四人,下盘虚浮,面色青白,一路染血跑的踉踉跄跄,有几人已经昏迷被同伴背在背上,尤其以一白净书生为甚,趴伏在一个红衣女子的背上,脸色虚弱的堪比白纸,后心处大片大片的黑色血迹朝地面逶迤着…

确是中了毒!

后方黑衣人的头领,泛着湛蓝幽光的软件猛然射出,那淬了毒的剑尖在半空中凄厉的呼啸,仿似一条狰狞的毒蛇般扭曲着,直袭红衣女子而去!

铮!

兵器相接的铿锵声响,鸣叫九霄!

红衣女子转身接下一剑,踉跄倒退数步,一屁股摔在地上,连带着背后的书生,也滚落地面,看那油尽灯枯的样子,只怕离死不远了。

“哥——”

红衣女子凄厉大呼,以手中的弯刀拄着地面,连滚带爬的朝书生冲去,声音中含着几分女儿家少有的硬气。

见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书生,眉宇间一丝破釜沉舟的杀气升腾,夏侯逸眉头一皱,颇为意外:“竟是准备和那群黑衣人…拼了?”

风千华摩挲着下巴,赞赏的点点头,见女子缓缓的爬起来,手中弯刀如钩对准了黑衣人头领,后面十四人中仅余的几个尚且有意识的,都聚拢到了她的身后,高举起大刀一脸刚毅。

顿时,势要同归于尽的狰狞杀气,在山脚下疯狂的席卷着…

知道逃不过了,干脆不做无用功,你要杀我?可以,那就要做好让我削下块肉来的准备!

风千华站起身,抚掌勾唇,这样的脾性,对她口味!

夏侯逸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跟着站了起来,唇角的笑不因她救或不救而改变分毫,仿佛她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他转过身,正要说话,就听山脚下黑衣人首领,一声冷冷的叫嚣传了上来:“怪只怪你们命不好,侯爷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黑衣人看着对面,还想垂死挣扎的十四人,猫捉老鼠一般的大笑起来。

一片狂妄到极点的哄笑声中,一声淡淡的应答,透着比之方才更是猖狂了千百倍的狂傲,突兀的骤然响起。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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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朋友

更新时间:2012-11-17 11:23:30 本章字数:4021

狭窄的山坳中,两侧斗峡高耸,有风自期间吹过,声音尖削呜鸣,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层层煞气弥漫晕散…

所有人抬头,循声看去,只见层云卷舒间,一女子踏步而来,白衣若雪翻飞舞动,薄利的唇角微微勾着,那笑淡淡的,却有着雷霆之沉迫压在人心中,不敢直视…

“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白衣女子看也不看他们一眼,走至红衣女子身边,眉梢一挑道:“借刀一用!”

话音未消,红衣女子只觉手中一松,弯刀已离手,眨眼间耳边风声呼啸,白影晃动,电闪雷鸣的瞬间,一声声嚎叫在山间回荡…

再睁开眼,她随之一怔,常年行走江湖,她武功亦是不弱,自是看的出眼前女子,毫无内功护体,凭的就是出其不意的速度,和难以想象的灵活度,每招必杀绝无虚式。舒唛鎷灞癹

心中激荡,她喉头一甜,强撑的气息随之消散,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在她失去意识之前,终于看清那白衣女子的长相,最后一愣彻底晕厥过去…

十四人,横七竖八歪倒在地,全部是面色发黑,口吐鲜血。

夏侯逸走动的脚步,以诡异的姿势定格在那里,素来的清润的脸上,震惊的睁大眼睛,他从未怀疑风千华的武功,否则又怎么能与王叔过招,可是,刚刚那速度太也可怕,纵是他自己有轻功相佐,只怕也不一定有如此速度!

心中,似乎除了震惊,还有些别的什么,在悄悄滋长,似是自游船上那一番谈话后,他的感觉在此刻,不知不觉愈渐而深…

“找间院子安置他们。”夏侯逸今早送她出宫,一行人从西华门出发,绕到城郊打算进城,竟好巧不巧遇到他们。

将人塞进马车,夏侯逸终于道出心中疑惑:“风姑娘你…”

风千华头也不回,早知道他想问什么,回道:“没什么,就是手痒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那红衣女子的容貌,是那日在客栈外看到的一行人没错,刚刚一瞬间她忽然明白,那日在风瑞安书房中,看到画像为什么有种熟悉感,原来是因为这个女子。

所以,凭这个,她决定救她们!

太子别庄中,风千华懒懒坐在软榻之上,看着那即便晕倒后,依旧是眉头紧锁,周身散发着戒备气息的红衣女子,她微勾了勾唇,眼露赞赏,好在毒并不深,也只是常见的软筋散,是想让他们失去抵抗能力再灭口,至于吐血晕倒,是因为这般人实在太过玩命,导致内力错乱!

床上,悉悉索索传来声音,那红衣女子醒来,一瞬间猛然坐起,警惕的看向风千华,待看清容貌,冷冷道:“是你!”

淡淡一笑,毫不意外她记得自己:“是我!”

“我哥怎么样?”

风千华勾唇,摇头道:“比你好!”

红衣女子眸光凌厉,似要从那淡笑着却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看出什么,过了半晌,她松了口气,又重新躺会床上,才悠悠开口说道:“端木筝。”

眉梢挑了挑,淡淡一应:“嗯。”

端木筝转过头,诧异看了她一眼,似是奇怪她一点都不奇怪她的姓氏,因为端木此姓极少,这天下只有一个地方有这姓。

反而是一侧的夏侯逸眸色微微一闪,略带审视的看着她。

“我与哥哥住在铎州黒木山黒木寨中,平时亦会暗中接一些来路不明的黑镖,月前有人上山找我,让我们将五口木箱送到易安城长白巷刘府,我看那人不像江湖中人,有意拒绝,但正巧要送哥哥科考,路过金都,我就顺手接了。”

“路上,我就有所怀疑,那五口箱子封的极严,又非常的沉,但也没有多想,等到了金都我们落脚客栈,等哥哥考完便赶往易安城,谁知道…”她越说越怒,纤手握拳砰的一声砸向床沿,整个床在震动下,颤颤巍巍。

“谁知道昨晚,竟然有人在我们的饭菜中下了毒,我们一路逃出城外,才…若是让我知道,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我一定将他丢到狼窝里,尸骨不存!”

端木筝咬牙切齿的说着,眉目中杀气腾腾!

风千华依旧淡然相看,却是问道:“那箱银子你可有看过,是从何处运来?”

“从齐州来的,到铎州才找的我们,而且我还查到,这口箱子最初是从杭城出发,绕过青,云,牧唐三州才到齐州,路线很是隐秘,就因为如此我才多留了心眼,没想到还是上了他们的当。”

风千华与夏侯逸从房中走出,门外对视一眼,她问道:“杭城今年有什么事?”

夏侯逸眸色一眯,立即回道:“水灾,上月户部刚拨的银子的赈灾。”

唇角是了然的笑,风千华道:“谁负责?”

夏侯逸一怔,惊怒交加,脱口而出:“你是说那五口箱子里,可能是青穆侯贪污的灾银?”

风千华点点头,毫不意外:“如此倒解释了,这五口箱子一路怪异的运送路径,只怕是为了避人耳目,恐怕到易安城也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便是在金都劫杀,让这批银子彻底在人前消失,若是青穆侯做的,就不得不赞叹一声,他如此缜密的手段,官员贪污从来不敢动官银,但他却明目张胆的盗了银子,若是现在去查,当初运送灾银的路上,一定遇到过劫匪之类的事,只是被地方的官员的压住不敢上报,最后钱不够,倒霉的还是百姓。”

夏侯逸脸色越来越难看,猛然停住脚步:“我要禀告父皇,好一个青穆侯,竟然胆大至此!”

风千华叹口气,下颌点了点,示意继续走:“你去告发,证据是什么?以青木候的老道,此事的线索必然早就消除的一干二净,天衣无缝,莫说你父皇信任他,就是不信任,你身为未来储君,没有确凿的证据前提下,冒然弹劾官员,若是查无可证,届时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

况且,朝中官员明面上和气一派,但私下里早已是分为两派,二皇子党羽势力已是不可小觑,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弄清青穆侯背后真正的靠山是谁,还是以静制动,暗中调查最为可靠。

抬眸看向夏侯逸,他母亲贵为皇后,生来便是太子,虽然生性温润,但亦是从没有人敢忤逆他,就算是二皇子,也不敢明目张胆与他为敌,所以,造成了他的个性太过单纯善良,嫉恶如仇却不知迂回变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