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忽然,院墙外,突地升起一束强光,带着轻快的啸叫声,直入云宵,一朵若梅华状的烟花,在头顶上绽放,随后,无数朵各色形状的花,此起彼伏层层叠叠停留在半空之中。

耀眼瑰丽,美不胜收!

风千华霍然抬眸,看着漫天花火,那颗早已悄然熔化如冰一样的心,在此刻彻彻底底的为某人熔化,化为一汪温情的水,暖意融融…

夏侯渊低头,轻柔的吻着她的眉眼,将她搂在怀中:“今后,你的每一次生辰,我都会陪着你。”

风千华心中感动,缓缓点头:“好!”

却不曾想,此一次生日之后,却是两人…

两人拢在雪幕中,风千华偎在他的胸口,这个年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年,然而却如此的幸运的,有他相陪!

端木筝趴在墙头,感动的眼泪稀里哗啦,没想到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竟然这么浪漫,连她都被感动了。

一侧,有人手肘戳了戳她,霁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想看烟花?”

端木筝顾不上谁在说话,傻傻的点着头,哽咽着道:“嗯,想!”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他。

霁月袖袍一挥,下了墙头,欠扁的道:“自己放去!”

于是,院子里再次响起端木筝的咆哮声:“臭狐狸,找死!”

霁月顿时脚底抹油躲回房中!

这边,夏侯渊牵着风千华的手,也缓缓进了屋,窗户上,暖黄的烛光跳动,将两人身影的拉长,画面旖旎而唯美…

------题外话------

咱来点温馨的话~过了这年,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113 乐章

更新时间:2012-12-9 8:42:33 本章字数:3928

博阳城外,官道两侧整齐的伫立着排排士兵,青松一般延伸至视野尽头处。舒唛鎷灞癹

忽然,远方一个小黑点跃入眼帘。

随着嗒嗒嗒的马蹄声临近,豪华的马车停到了城门口,车帘一动,澜秋绝唇角含笑,悠然而出。

“秦王,端木大人。”

夏侯渊堂而皇之的搂着风千华,在对面男子看似平和实则如刀的目光中,微笑以对:“太子,请。”

三人并肩友好而行!

霁月随后,前后左右各方士兵严阵以待,澜秋意的死讯,已在昨晚昭告全军,并且文书也送到澜秋绝的手中,至于他当时什么表情,秦王军士不知道,但宫中来的传旨太监,他们却看的真切,那个脸抽搐的,恨不得立刻跳起脚骂人。

很显然,澜秋意一死,那几乎已经到嘴的肥肉,就不得不吐出来,打仗不怕,但是能手不沾血的得到五城,试问谁不动心。

只不过,人已经死了,太监一屁股坐下来,这样的消息带回去,他肯定成了皇上的出气筒啊,必死无疑。

能避一时,是一时,他赖在大营不走了。

沧州城外十几万大军不动,博阳城外也平静的反常,所有人的视线,顶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澜月太子身上。

气氛看似无波无澜,实则暗潮汹涌。

风千华行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朝着身后的马车道:“宇文将军,请下来吧。”

这语气,温和,客气,甚至带着毫不掩饰的尊敬!

澜秋绝眼眸一眯,危险的朝马车看去。

车帘被两侧的侍卫撩开,宇文拓一身华丽衣袍,面色红润唇角含着笑意下了车,朝着夏侯渊风千华微拱手,却对澜秋绝视而不见:“秦王,端木大人。”

夏侯渊风千华微微点头。

澜秋绝似乎一瞬间,明白他们的用意,眼中精光划过!

澜月全军顿时红了眼!

邱钟逃回去,早将宇文拓如何叛变被杀,澜秋意如何被他出卖的事,说的绘声绘色,现在,全澜月的人都知道,宇文拓是叛国贼!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大肆谩骂,在澜月,除了太子手眼通天,还有一人也不可忽视,那便是当今澜月帝的长女,她乃先皇后所出,很得皇帝的宠爱,没有人怀疑,若是她是男子,这个皇位会是别人的。

长公主不发话,没有人敢叫嚣!

此刻,军士管不了那么多,大公主与太子历来是死敌,他们早就看不惯,何况现在驸马不但没死,反而成了叛国贼,他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剁了喂狗。

无数双眼睛,利箭一样齐刷刷射在宇文拓身上。

他大摇大摆的走着,有恃无恐,心中的算盘也打的啪啪响,他人在大周不得不配合,但是待时机一到回国后,他还是那个驸马,谁能拿他怎么样。

至于澜秋意,死了虽然可惜,但他和公主大可再扶持一个皇子,甚至,比起澜秋意反而容易控制一些,而他也不用始终夹着尾巴做人。

夏侯渊眸光暗了暗,缓缓开口:“今日天气晴朗,就在此处落席吧。”

风千华点点头,极有默契的接上:“三军在看,大家也可一同参与。”

金色的面具上,幽光闪动眼眸冷意一片,澜秋绝袖袍一挥:“摆宴。”

迅速有人摆了桌椅,一行五人落座在空旷的野外,四周黑压压的大军剑拔弩张的对峙,而这里的几人却是各怀心思,戒备对望,澜秋绝先开口:“驸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宇文拓唇角冷笑,他怕澜秋意,是因为当年是他让自己变为驸马,所以他不得不俯首称臣,无论公主势力有多大,她终归是女人,只有澜秋意登位,他才真正的前途无量,一世荣华。

但是澜秋绝,早已是势不两立:“太子何以这么说。”

澜秋绝似笑非笑,银色的衣袍在一片纯白的雪色中,越发的清冷的妖娆,他不答话却看向夏侯渊:“既然驸马无碍,可否让他虽本宫回去?”

夏侯渊扬眉,看似礼貌:“宇文将军何意?”

宇文拓脸上满是诧异,没料到夏侯渊来问他的意见,难道可以让他回去?

“我…”

风千华浅笑打断他的话:“宇文将军若想回去,我们自然不会阻拦。”

宇文拓将信将疑,他有点弄不明白,风千华好吃好喝的待他,昨天还特意与他谈心劝降,这些无非也是看中他的身份地位,可是现在他们若是放他走,那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视线在几人脸上狐疑划过,正要说话,却被澜秋绝抢先一步:“那便多谢秦王。”

“不谢!”夏侯渊沉声道。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已然做了决定!

“你们…”宇文拓后知后觉,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心中突生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从脚底开始遍生出寒意。

“来人,请驸马回去休息。”澜秋绝眼眸微眯,懒懒说着。

宇文拓脸色大变!

有士兵上前,很不客气的将宇文拓半请半押的带走,此刻,宇文拓还是云里雾里,他怎么突然间又从俘虏变回驸马,轻易的就被放了出来,眼见着就能回国。

“事情到此为止,太子何时撤兵?”风千华冷声说着,一改方才客气。

她所指的,是沧州外迟迟不退的澜月大军。

澜秋绝桃花眼弯起个凛厉的弧度,以手支着面颊定定的看着风千华:“监军未跟本宫回去,此事又怎算结束?”

很明显,有人自动将宇文拓的好处略了过去。

风千华面色变冷,失了与他扯淡的耐心:“太子不用如此,宇文拓的好处,远比澜秋意大,有了他,长公主你是和或是杀主动权皆在你手中,我们也大可送两具尸体给你,你又能如何!”

此刻的风千华,满面冷萧,言语铮铮无形的迫压在空中散开。

澜秋意已死,他们没有时间再去找凶手,澜秋绝必然不会轻易松口,那么宇文拓便是最好的砝码,他是驸马,长公主的势力比起澜秋意,可能更让澜秋绝忌惮,一旦宇文拓在他手中,他是要将澜秋意之死扣在他头上顺送一顶叛国的帽子,顺便将公主拉下马,还是送还给长公主领个人情…

随便他说,此一战他是最大的赢家。

澜秋绝神情慵懒,眼眸似笑非笑,视线停留在风千华的脸上,忽然开口道:“若是监军肯赏脸与本宫用个膳,或许本宫会答应撤军,而五城也会依诺双手奉上。”

夏侯渊顿时脸色一冷,一股杀气腾腾冒了出来,风千华安抚的看着他,那目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在这样的视线下,他的脸色顿时好转,抹了蜜似得。

这份蜜在澜秋绝眼中顿时成了刺,扎的他一阵烦躁!

“不必!本官怕太子下毒!”风千华忽然起身,与夏侯渊甩袖离席:“至于五城的地图,希望太子派人送到金都。”

话落,两人大步离开。

澜秋绝目光阴戾,澜秋意已死,他大可反悔,但有宇文拓之事在,他便不可做的太绝,这便是这两人愿意握手言和,而愉快的将宇文拓双手奉上的原因之一,杀澜秋意他做到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但宇文拓,一旦回国无论他怎么说,这两人都可以矢口否认,到那时,他前面所做的一起,都将毫无用处。

捏住他的把柄,以为他会乖乖就范?

不到最后还不知谁赢谁输,大周帝的心胸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夏侯渊,这五城送出,也会让你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拭目以待!

霁月一直没有说话,此刻风千华夏侯渊离开,他也随之起身,忽然澜秋绝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阴冷的笑道:“军师不回去探亲?本宫当日在杭城寻了你许久啊。”

身体一怔,霁月脸色变了变,声音冷冽:“不用。”话落,甩袖离开!

澜秋绝看着他的背影,笑声狂狷而霸道。

第二日,澜秋绝拔营离开,五日后夏侯渊离开博阳回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在路上,五万部众由张冲领着在后方,夏侯渊等人则轻装上路,没了来时的仓促的赶路,走的不急不慢。

端木筝骑在马上,仍旧小心翼翼的围着面巾,露着一双大眼,挤到风千华身侧,笑道:“你怎么料到澜秋绝会退兵?”

风千华唇角含笑,正欲开口,霁月鄙夷的声音响起,嘲讽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这么笨,澜月现在什么内政,澜秋绝比谁都清楚,只有澜秋意那样的白痴才会劳师动众来攻打大周!”

端木筝满眼不忿:“多嘴多舌!”她瞪着霁月:“那你说,他为什么将五城送给我们。”

霁月蹙着眉,目光忽然变的幽暗:“以退为进!”

风千华看向夏侯渊,面容之上也微微露出些微的担忧,在这皇权之上的时代,任何一切的决断都由一个人说了算,他是喜是怒全凭一念之间,这五城的结果,他们只能预测与防范,却无法左右。

夏侯渊回视着她,目光轻柔,岔开话题道:“前面是洛水镇,还有四日便是新年,不如我们过了年再回去。”

端木筝举手:“好!”

霁月破天荒的赞同她的意见。

风千华点头:“好。”

现在回金都有太多的未知,无论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日子必然不会太平,不如先安乐过了这个年。

几人打马转道,一路朝洛水镇而去!

114 身份

更新时间:2012-12-10 8:38:53 本章字数:7432

“宣,秦王,端木箫,觐见——”

尖细的唱诺穿过乾清门,正午门,一声声从金銮大殿内传出,威严嘹亮。舒唛鎷灞癹

风千华和夏侯渊缓缓走来。

风千华一身清水蓝官袍,身形轻盈步步傲然,走动间袍底的蔚蓝波光水纹推动跳跃,仿似一波波浪潮相携而至。

右前方,夏侯渊领先一步,墨兰锦衣沉然冷冽,他身姿挺拔,面容如往常一般毫无波动,只有深不可测的眸底,却比以往更加的冷慑。

视线,微微一动,他不动声色看向风千华,两人并无多余的神色,只是这一眼,彼此之间立刻明了,那份默契相知心意相通,早已融汇于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之中,无言胜千语。

缓缓上了台阶,华丽庄严的大殿之上,大周皇帝高坐龙椅,文武百官垂首并立,一殿肃穆。

气氛压抑,所以人小心侧目,看向进来的两人。

“臣夏侯渊(端木箫),参见皇上。”两人行礼,声音重叠,却是同样的淡定从容。

皇帝手扶龙首,面上毫无表情,眼眸中却难掩阴郁之色,如刀的视线落在风千华头顶,不管她这个功臣依旧跪着,过了小片刻才开口道:“爱卿平身。”

单是停顿的这一刻,却让夏侯渊面色一变。

风千华缓缓谢礼起身,唇角冷冷勾起,这是什么,下马威?

她微微抬头,余光迅速看了遍满殿朝臣,今天到的人格外的多,就连很少上朝的左荣徵也在其列,裘正面色硬冷在他对面,而正前方,原本太子之位却是空的,夏侯逸不知所踪,反而夏侯智却颇有气势神采奕奕的位列之侧。

似是感觉到风千华的目光,他忽然转头,好不避讳的迎上她的目光,满目皆是挑衅鄙夷之色。

心中划过不好的预感,风千华却是淡淡转眸。

小人得志!

“此次澜月之战,秦王和御史功不可没,朕深感欣慰!”皇帝的声音高高在上,似是夸奖,但语调却是平淡近似低沉:“秦王令得澜秋绝甘愿送上五城,兵不见血,是为大功,朕要嘉奖。”

话落,立刻有太监端着托盘过来,艳红的绸缎盖在上面,有阵阵醇香飘出。

“这是襄北年前进贡的玉龙纯酿,朕知你爱酒,便转赠与你。”

此言一出,满殿之人大惊,‘玉龙纯酿’乃当世极品,数十载才得半壶,千金难求,世人只闻其名却无一人尝过,皆因为百年以前,此酒已作为御贡,普天之下只有皇帝一人可享用。

皇帝此举,不言而喻,看似褒奖,实则警示。

自古忠臣良将,声望震天者无一例外,都与功高盖主之名纠葛,而秦王的身份,只有过而无不及。

众人不由纷纷侧目,朝夏侯渊看去,面露担忧。

接,便是表示他心存谋逆之意,皇上纵使此刻不怒,但也必定种下疑心,不接,当殿之上拒绝恩赐,此乃大不敬之罪,一样难逃前一种的结果。

实在为难。

夏侯渊敛目而立,面容上一片沉然,他不接太监手中的托盘,却是缓缓上前:“此一战,臣有颇多失误,自知有罪,是以…”他忽然从袖袋中,拿出一枚令牌托在手中:“臣请皇上降罪,罢免臣一切职务,此乃三军兵符请皇上收回。”

他说的极慢,一字一句,仿佛略有悲痛愧疚,俯首而立,但却背影挺拔傲然不卑不吭,即便立于人下,却依旧是龙章凤姿,难掩其势。

众人惊的下巴都掉了下来,三军兵符,秦王已统领数载,如今他甘愿交出来,等同于将自己所拥有的最大的一道屏障舍去,他不上朝不经营结党没有任何朝堂根基,如此做等同于官员卸甲归田无疑,毫无权势,皇上也不会再重新重用他。

都是官场老人,心思通透七窍玲珑,当下便明白皇上的意思,不由一个个偷偷擦汗之际心中担忧,若大周没有秦王坐镇,这外患谁来主持,大周安安谁有能耐担当。

裘正蹙着眉,刚刚复原的身体,在暗自颤抖不已,他与秦王同为武将,自然明白,军权,战场,对于他们的重要性,秦王这么做,皆是因为皇上所逼,以赐御酒为名,暗中敲警为实,逼他左右为难交出兵权。

皇上的心思,他早就明白,不单忌惮秦王手中兵权,更是不满他在大周的声威,将这样一个威望极高的王爷留在朝堂,无疑是给至高皇权,留下定时炸弹。

可是,他却料不到,皇上竟然这样的迫不及待,刚刚战事结束,就鸟尽弓藏,实在令人寒心。

无论这些人什么表情,心中想什么,但有两个人此刻却是淡定如初,风千华面容无波,但眼眸中却掠过丝赞赏,他这招以退为进果真很妙,不单打消了皇帝的疑心,更是让人觉得,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暗中必然对皇帝生出不满。

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兵符统领的八十万大军,有一半是夏侯渊亲自训练,一直跟随他出征沙场,可谓是情同手足,万军一心,即便他手中无兵权,但若是他振臂高呼,那些人必然不会在乎他是否有统帅之权,马首是瞻依然效忠与他。

这兵权与他,早就形同虚设。

看似无奈的退让,却隐含这么多好处,此刻,无论皇帝收或不收,夏侯渊都不会将兵权留在手上。

他想要,给他就是!

大周帝眸中掠过诧异,但转瞬湮灭在莫测之中,沉沉开口略有责怪道:“臣弟这是做什么,皇兄并无责怪你之意,澜秋意诡计多端,分散你的注意力,你并非神当然无法事事顾忌周全,偶有小错你身为秦王,朕又怎么会怪你,休要再提这等交兵权之事。”

称呼都改了!

风千华冷笑,皇帝果然心思深沉,这样的话说的漂亮周全,不但将夏侯渊失职之罪定了,还褒奖了自己护弟之心,绝非心胸狭窄的兄长,忌惮弟弟的声威。

夏侯渊没有收回,回道:“皇上厚爱,臣缅怀在心,但臣弟回京之时,早已考虑周全,此兵符臣弟绝无资格再拥。”

皇帝似有为难,重重叹了口气,挥手道:“皇弟执意如此,若是朕不领情到是朕的执拗。”他抚着额头,似在决断:“罢了!既然如此兵符就由朕代为保管,但皇弟切忌不要再说罪责之事。”

夏侯渊双手将兵符叫给走下来的吴德福,来人眼神交汇,一触既分,不动声色。

百官蹙眉,对兵符之事,心中有意见,但却无一人敢上前为夏侯渊辩驳。

连秦王都认了,他们又何必再去触这个霉头。

夏侯智立在一边,目光看着夏侯渊,脸上表情好似无奈,但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奋。

这诱人的兵权,试问谁不想要。

“这酒,皇弟不必推脱,收下吧。”皇帝开口道。

夏侯渊不再推脱,坦然接受:“谢皇上!”

皇上满意的看着他将酒收下,继续说着,仿佛一位爱护弟弟的好哥哥,正在家中和弟弟谈心,而非大周皇帝高坐在金銮殿上,威严华贵:“新年时,皇弟不在金都,朕与你皇嫂聊起你,念你一人孤身在外,无人照应,不由感叹颇多。”他话语一顿,众人不明白他话中之意,却听他继续说:“你新年二十有四,却依旧孜然一身,你皇嫂怜你,便替你做了主,待下月初,凑着日子为你选妃,此次,皇弟不得再如以往,推脱不来。”

原来是这件事,众人点头,觉得秦王一个人真是孤单,老太妃吃斋念佛,与他又不似别的母子亲近,若有人在他左右照顾,也是好事。

注意力,成功被皇帝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