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过来我过去》作者:藤瓜【完结】

文案:

男一:“苏也,你每天装得这么辛苦,你不累我可累了。不就是我喜欢你吗,你就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不喜欢我,大不了,跟我说一句‘徐东淮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若是再纠缠你一分钟我就不姓徐,犯得着这样来整我,看我笑话么?…还有我再告诉你一声,我和杜紫,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用不着旁人来指手画脚。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你是谁?可不要逼人太甚!”

我数落着他的不是,从一开始到现在,从很多很多过去,到我的那句:“我还没有跟你说‘徐东淮你不要自作多情’为什么你就要走了,为什么你就要离开了。你去你的法国好了,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一点点都没有,有本事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可是,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再给我看到,你这个坏蛋…”呜呜噎噎的哭着,上气不接下气。

我挣扎不开,他很凶恶,额头上青筋直冒,霸道蛮横地扣住我的下巴,看进我的眼睛里:“苏也,你以后就叫傅苏也。”

我也凶恶回去:“我不!”

男二:“哼哼,你不答应,不见得我得不到。”

第 1 章

今天有冲动,三步杀一人。

我挎上钱包,手机,带上钥匙,冲到校门口大手一挥拦了车的直奔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然后特豪迈冲进那门面装修得最金碧辉荒一家。

酒吧真是个好地方,到处都是震天响的音乐,乌烟瘴气的空气,周围一片都市空虚男的打闹声,谁也不会注意到我。台上摇滚歌手声嘶力竭对这个社会爱憎分明,我一仰脖子,喝酒。

“呵呵,那个MM真豪爽!”

有人表扬我,我飞去一个白眼,老娘今天最恨的动物就是男人,尤其是这样喜欢虚张声势自以为魅力无边然后到处钩五搭六的男人。

我继续喝酒,听说是泡妞专用酒。

这个城市里,大概我这样豪阔的人太多,为了感情借酒浇愁,结果是愁更愁,所以尽管我一脸倒霉相娶不引人注目。台上打扮光怪陆离的歌手继续呐喊,勾引得我也想上去喊一两嗓子,TMD,我需要发泄。

但是我只是默默的喝酒,深,喝闷酒的年轻单身人,这个凄惨的词语怎么这么暧昧啊。

我不管,再喝。

不知道喝了多少,这是我第一次喝酒,毫无章法的乱喝一气,不知道谁喝醉之后的习惯是哭,反正我的眼泪确实啪啦啦的往下掉。泪眼朦胧,无语疑噎,眼泪滴在漂亮琥珀颜的酒里泛起一个一个涟漪。

“,给!”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个男人,说实话我确实到了只能分清楚他还是个男人的地步了

男人!

“你,过来!”我指着他,勾勾手指头。

他竟然真乖乖的把头伸过来。

“靠!你叫谁,你把谁当看呢,我哪儿长得象?”嗯,我真的醉了,我确定!

那个男人不和我计较,只是好脾气的把一包餐巾纸放到我手心里,他属于的那群人里面有起哄声。我听见了!

男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低级动物!

我看着手心里餐巾纸上印着柔和颜的三个字“心相印”,然后,索,正大光明的,哭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很无辜,手足无措,酒吧里若有若无的飘过儡多窥伺的眼光,人人都有窥的,他们显然误会了我们。但是我不管,我使劲的哭,我喝醉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早就说过了,人们说情绪低落喝酒容易醉!

我一边哭一边下死劲掐眼前的男人,声俱厉真把他当那陈世责问:“你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啊,你说啊,为什么啊?”

原谅我撒泼吧,我是迎因的,我今天失恋了。

为了买醉我来了这个酒吧,我真是太冲动了,酒吧的酒这么贵其实和二锅头也没什么区别,还有市中心这么多酒吧我为什么单单要挑这家最贵的呢?我又想抽自己了。

那个男人我炕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不停的说:“你别哭啊,别哭啊!”

我才不管他,我凭什没哭,我就是要哭。在这里我的哭声淹没于声浪之间,我软弱的哭相隐藏在暧昧昏黄背后,没有人知道这个丑态百出的人是我。

从前不管在哪里,我撒着欢满场飞,从来是笑得波光粼粼,人人夸我是一株热带植物,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哭给谁听。我是一个虚伪的人,死要面子,我哭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事我不干。

可是我这样难过,我怎么能不难过,我从前那些绿油幽时光我纯净好的爱情,就被一个陈世给糟蹋了,还有我从前那些珍贵的友谊竟然栽在一个做了我男朋友小三的人手里。

暖开的日子里,有人对爱人说,陌上开迟迟归,而我——

世界上有比我更凄惨的人没有?

世界上有比我更傻X的人没有?

最后我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的寝室,只知道接下来我就生病了,那天据说是王幸把我弄回寝室的,我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每天躺着打点滴,病得唧唧歪歪,我这是招了哪路大神了我!跟个琼瑶戏主角一样能折腾。

感冒来势汹汹,接着又连绵了将近一个星期,要是搁在我的历史里碰上这样的好事我肯定求神拜佛千万别让我好快了。

但是这次我无比的憎恨,什么时候病不好,这个时候病,这不给我招口舌话柄子么?我苏也因为受不了男朋友被最好的朋友抢走的打击生病了,有脑袋的人谁都会这么想。

更令我郁闷的是,我的电脑光驱还在陈世那里,我连碟都炕了。

病好之后,果然,我成了奇珍异兽。

中文系人多破事更多,我这人从前太招摇,犯小人多,所以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苏也被品丰撬了墙角。生病期间我把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再看了一遍,那里,流苏金玉良言:人得不到异的爱久不到同的尊重。人就是贱!我以前不也是拿我的裙下之臣乔昊来向她们炫耀我实力的么?我这算不算,自食其果!

不管了,我已经想好,从此以后,面朝大海,暖开,goodgoodstudy,daydayup!男人,让他去见鬼吧。

我的手机里收藏了很多短信:大部分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狗男,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或者——这样的不良男人,有一就有二,你且看她!

有个们说,苏也,失恋了,没什么了不起,山不过来,锡去,咱青貌,别抱着聚宝盆哭穷!

王幸给我发的比较狠——男人,用品而已,卫生巾也是用品!

估计由我这里出发,我的这票狼朋友们的那一位都要受点苦头了。

让我给大家讲讲我的失恋故事吧,首先要从我该死的男朋友说起。

我和乔昊是大一开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大门口的陡坡上,我抱着我的电脑主机艰苦跋涉,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对我笑:“学要帮忙么?”

然后一切顺理成章,他把未搭上手了,那个时候撒丫子在系里欺上瞒下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招摇,加上一个这么牛x的男朋友,我委实算得上风得意。

因为我是中文系的,中文系的千百年的传统就是阴盛阳衰,痴的数量跟男生的质量成反比,而且这样的次品货的男生还是有限供应。所以中文系里剩特别多,然后经历一番韩剧的风吹雨打,基本成长为标准的痴。

人了解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更何况:高中时代,爱情是奢侈品,少数人拥有得起。大学时代,爱情是日常用品,没有很寒酸。乔昊高大英俊,我基本上可以算个爆发户!

乔昊每次来学生会找我(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屈服在他的男下)问意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磨磨蹭蹭,乔昊在我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我能感觉那票狼眼睛里放出的飞刀,定然淬了剧毒,终点是我。可是我很享受,被人嫉妒的感觉啊!

其实我并不是个恶劣的人,不然我现在早退出学生会了为什么身边还有这么一大帮子的朋友呢。

“喂!野人,那个,我这个学期要考普通话你把乔昊借我用用。”

乔昊是多功能形,除了长得给我争气,不仅可以帮我修理破旧的单车,还可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牵着我散步,现在他需要化身为普通话教育工作者。他是北方人,又是理科的,这该死的,我们堂堂中文系滴才竟然还需要他来纠正发音,品丰真给我们中文系抹黑,还好我普通话一乙早过了。

“行,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都是我的,说什么借啊借的,真伤感情。说吧,你想怎么用?”我豪气干云的摆手。

品丰因为我的最后那一句,将我按住,暴打!靠!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其实品丰跟乔昊也是极熟的,我和我男朋友那点查查,很多基本都是在品丰教育下开窍的,包括第一次在电影院接吻看的那个片子就是品丰推荐的。回来品丰逼着我写“吻后感”,我哪里有感觉,那些书上说的什么天旋地转什么如踩在云端都是骗人的。不过我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掐了一段,当然长篇大论,不然我怎么对得起我当年那几千本言情小说。

我指派乔昊给品丰补课去了,然后自己每天窝在寝室上网,玩游戏,我的QQ连连看等级又升了!

乔昊大四了,不是我王婆卖瓜,实在是事实证明文科优于理科。因为毕业的时候我们只需要窝在电脑前个把月毕业论文可见雏形,但是乔昊,不是做试验就是画图,理科的教授跟个老处一样苛责,因为一条线要修改个十遍八遍,连我们系现代文学那小姑娘老师都比她潇洒——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听过没有,大一的生是樱桃,大二的生是水蜜桃,大三的生是桔子,大四的生是西红柿(还以为自己是水果呢),我现在徘徊的水果和非水果的边缘也挺有自知之明,只要一天两天通个电话也满足了,哪里还能跟大一的樱桃一样要求鲜玫瑰吻的待遇。再说老夫老了,还情话绵绵的,不嫌恶心么?

这厮却越发脱了形,一连三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我拨过去。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难道又跑到那个鬼地下室做实验去了,过一阵子,我再打。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打了十几遍都一直是这个声音,我慌了,满世界的找,我曾经嘲笑人家:“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你替他们瞎操什么心。”

遍寻不着,真的担心,胡思乱想,又,胡思乱想,最后我打电话给我一哥们,是乔昊他们寝室的一个人。从前我放着现成的乔昊不用,老是麻烦他给我修电脑,找得多了,干脆认了亲,诬他叫大哥。我也真是病急乱投医,我都忘记他最近去实习了,阑及,电话已经接通了,我决定跟他说我想他了问他什么时候请我吃饭。

不过郑舟却说:“乔昊啊,你不知道么,他跟系里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家了,啊,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奇怪,这事他怎么会不告诉你!”

知道他回家了,我却还是心神不宁的,有一种无法抑制情绪象海藻一样一团一团的在我的心里纠结,很不舒服。

“喂,疯子,那个,乔昊回家了,恐怕这几天不能教你普通话了。”我忽然发现我在寝室玩电脑玩得太过火,好几天没有跟品丰见面了,我现在需要向她倾诉,最好开个乔昊同志批判大会。乔昊太过分了!

“啊,你说这事啊,我老早就知道了。”

我愣了一秒钟,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买机票的时候跟我说的啊!”

我靠!他什么时候去买的机票?我心里的海藻,刷刷刷,疯长了几个段数。

打开电脑,我到我们共同申请的那个邮箱里去写信。

大一不懂事的时候常常找他吵吵小架,然后趾高气扬的借故不理他也不见他,那个时候他窘这个邮箱里给我写信。没想到现在换成是我来写。

很快的我看见他回到我QQ上的留言,没说别的,只是说了他的归程的飞机。

“杜紫,借你的睫毛膏给我用用,我的太净用都结冰了。”

今天乔昊回来,我一大早的关掉电脑,在寝室里对镜贴黄。平时太懒惰了,每天蓬头垢面的难为乔昊忍受我至今,睫毛膏疑固是对我懒惰程度的认定。

“干嘛呢!去栅作么?”

“没有,我现在还年轻,我还只是大三!”我刺激杜紫,谁叫她写论文写得烦了老爱逮着我恶狠狠的压迫我叫她学,嘿嘿,她大四。

话说杜紫的睫毛膏什么牌子的,效果这?我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过杜紫的东西哪里有差的,我很早就预言过从她柜子里能翻出全球十大奢侈品牌来。这个社会主义的渣滓!

我滋滋的穿上新买的高跟鞋,臭的在杜紫面前打个转,抛个媚眼。

“不错,跟个人似的!”杜紫坐在电脑前损得我很乐呵,是谁说的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是极乐,我懒得跟她计较,我去机场接乔昊,我要给他惊。

没想到,最后,受惊的,是我。

我逃回来了,因为我去接乔昊,却看见品丰挽着他在我面前走开了。

不就是一个男人么,天底下这么多男人来着!我狠狠咬牙,逼回我的眼泪。乔昊你这次不给我好好表现,我要你好看!

不过,我还是很沮丧,因为不管我自己怎么跟自己强嘴,我终归落得个冷冷清清的下场。电视里不都这样演么,而且都是苦情戏,主说自己不伤悲有人信么?

这个事情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寝室里两。我没事一样继续在寝室上网,泡论坛,看人监水——水出来,然后用周星驰的腔调哈哈大笑。

第 2 章

“野人,你太嚣张了,你平常的专业课不去上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你们今天上的是谁的课么,黄主任,出了名的点名大王,三次不到保准挂科!我们那03级现在还有人重修没过的。”

“嗯嗯,对对对!”卓雅林附和着杜紫,复读机一样。

“急什么,不是有三次么,我加今天还只有两次。”

黄主任的课是两个星期一次,我一连几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

杜紫没办法,口出恶言:“自生自灭吧,你就!”

杜紫和雅林从来没有这么鄙视过我。

我的连连看胜利在望的时候手机响了,也许真的是运气差,我瞟一眼来电显示,哆哆嗦嗦立马接了电话。

辅导员然是追究我的逃课,虚惊一场。

在系办,辅导员对我说:“从见你大一交过一份入党申请书以后就没见你写过思想汇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发展你,你去补七份思想汇报吧,例会时交过来。”

是的,我大三了,我是大一第一批党校学员,奇怪的是我这么善于阿谀奉承竟然一直没有记得写这个思想汇报,不过也是我以前对入党没有啥企图,还老说风凉话,小心台湾反攻大陆。现在大三了,看着大四栅作的人民悔青了肠子——当初为什没早把党给入了。所以我现在对入党还是有感情的,我笑出了办公室。

王幸冲我挤眉弄眼,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王幸一直是我安插在系办的一个奸细,如果没有她我的逃课生涯一定要惊险刺激很多。

我们出了系办,借一步说话。

“小样,行啊,这么多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有老师求着入党的。”

“那当然,就凭我在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和我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PIA了一记,小妞功力渐长,有点痛。

继续自我吹捧加互相打击,怀念完我大一叱诧风云的岁月后又开始天南海北的吹牛。最后难免的聊到了就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大四的就是前浪,我们也算也算兔死狐悲,王幸很受刺激。

“昨天我去国际会展中心的招聘会,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很多人?”现在还有什么比招聘会更能疑聚人口?而且那些前来招聘的一个个比老佛爷都牛X,大概是过来人,谁不想报仇雪恨。

“我看见一个月薪600的,不包吃住,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学校,就算是招农民工也比我们强啊。看来地球真危险,我要飞回火星。”

我笑:“原来你也是火星银啊,同飞同飞!!”。

胡说八道的事业终止,忽然她对我说。

“哎,跟你说个正经的,我昨天看见乔昊跟品丰在园里散步呢,最近也没见你们在一块了,你和他没什么事吧。”

我心下一惊,他没有来找我,一直没有来找我,却原来…

我还是笑着说,:“没事!他最近在教她普通话,帮她纠正南方口音。”我听见我的笑声干涉无比。

王幸迟疑了一会,才嗫嚅着对我说:“昨天,我看见他们,手牵手呢!”

我终于落荒而逃,我向来自诩我是一个牛叉无比的人,果断干脆,但是其实我并不是。那天在机场我暗暗发誓,我要让乔昊好看,可谁也没有告诉我乔昊会不来找我。

我心早就在机场的时候凉透了,但是我为什没去找他说清楚,为什没去跟他说我不要你了,为什没去给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奉送一个巴掌。以前,我看电视,见到这样的男夹缠不清,我会恨的牙齿咯咯响,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动摇不定的人。

可是,戏剧来源于生活,这次,终于轮到我,我猜不中结局。

那天王幸帮我分析说:“你心里还在想着他,你肯定还放不下他,你不去找他是因为你还想挽留住他,只要你们的事一天没有撕破你们的关系就不算彻底玩完!”

我承认王幸说的一切,我是在留恋,我是在逃避。可是哪怕一条狗,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乔昊,他是我的初恋男朋友。

乔昊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去上课,在寝室学无比鄙视的目光中坚强的扬起笑容,艰难的寻求生存之道,但是我总算记得去交思想汇报。

辅导员不在,我就把报告放他办公室里了。刚出了办公大楼,就接到电话。

辅导员支支吾吾了半天,打了半天腔,其实我早就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说:“…颈组织在考验你…”

我真他妈的想笑啊,怎么回事这是??可是涌上来的却是酸涩的泪水,我怕辅导员听出来,连忙挂了电话。刚挂了电话,马上王幸又打进来。

“你怎么回事,接连逃课一个星期,这样简直就能开除,老师也是给足你面子了!”

我蒙了,那事是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发生的。

乔昊在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脚在洗拖把的池子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还骨折了,我天天到医院去陪他。但是这个事情,我嘱咐过,也拜托了学生会里一些老朋友老手下,算蒙混过关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怎么会在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我恰巧要入党的时候出事。

王幸听我电话里半天没有回应,害怕我出事,匆匆忙忙从办公大楼俯冲下来找我:“是品丰!”

我再度苦笑,不是她还会有谁呢,可是她又何苦呢,乔昊不早就是她的了么,党她也早就入了,犯得着非把我往死里整么。人之间不能牵扯上男人,我彻底觉醒。

王幸却咬牙切齿:“该死的,朋友就是哟卖的,走,我们找她去!”

好兄弟口不择言连自己也骂进去了,我感谢她,但是我真的不想去见她,更加不愿意面对他。不过我怎样也拗不过王幸,她蔓不平拔刀相助的功力师承自我,姻缘际会,现在也用在我身上。

我们在布告栏前狭路相逢,红榜头头上的优秀大学生一栏上笑得灿烂的可不就是品丰,而我面前的品丰同学同样也是一脸得意非凡。她挑衅的看着我,手臂勾住身旁的乔昊,乔昊是一脸的尴尬。

王幸拉着我走过去,还没有近身,“啪”的一声,我脸上火辣辣的,我中招了。

王幸怒目圆睁看着品丰,而我捂着脸,看着乔昊躲闪的目光,彻底绝望。

我忽然想起,曾经在话剧社我和品丰一起完成的那个新陈世秦莲的剧本。我们一直在探讨怎么安排秦莲的命运,我那个时候坚持的是,秦莲一定要抡圆了膀子冲上去给陈世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把离婚协议书扔他脸上,扬长而去,这样才符合新时代的才能突出一个“新”字,先下手为强。品丰于此招,炉火纯青。

我哭着笑了,觉得自己这个姿态显得特别的贱。我拉着王幸要走,王幸犹自不肯善罢甘休,我忽然发火:“你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么,那好,我随便你!”

杜紫和卓雅林知道我的事之后,赌咒发誓要给我物一个出类拔菽,我笑笑!

但是此二姝却真的把此项事业当成浩大工程来做,为了让她们相信我苏也是一个牛叉的人,她们每天乐此不疲的凌晨将我打醒,逼迫我梳妆打扮待达到枝招展的程度后再将我赶出去,然后我就在学校外面随便找个墙角蹲下象个卖火柴的孩一点点地看着天光云影升上来淡下去,再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走回来

杜紫和雅林有阴谋,因为我们学校隔壁就是个大大有名的理科院校,据说那里的男人个个都是阳白雪,闭着眼睛也能看见帅哥。按照她们的说法,彼时一定要去找个比乔昊好一万背的男人,不然就落了下风。

人真是蠢,对不对?

传说中杜紫的青梅竹马就是在这所全国有名的大学读研。

杜紫挥舞着爪子指点江山:“苏也我告诉你,放眼全国,放眼全世界,男的比例现在是16比1,更何况你长得也还凑合,哪里就怕没人要了!”雅林连连点头称是!

这俩吐不出象牙的,我都这样了,还不忘损我,什么叫怕没人要?而且说我长得也还凑合,我起码也算半甫级的人物吧,鼠目寸光的家伙!更神奇的是,世界上男比例真的达到这个令人欣喜万分的程度了吗?也就是说两个苏也可以有三个老公?那么我这辈子透支吧,反正下辈子我做猪!

出于对她俩的叛逆心思,我每天很成功的,没有勾搭到任何帅哥或者任何雄动物的回寝了。

杜紫又是一阵激动,她的脾气真艺术。

“野人,你不是吧,到乔昊那受了一回打击就这么萎靡不振斗志全消!”

我无语,我知道她们都是为我好,但是我总不能为了气气乔昊,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吧,我鄙视她俩,还算我学,俩猪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