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视线放近一点,秦珊看见了这辈子恐怕也难以忘记的恐怖画面——

尸体,一具可怕的尸体。

完全赤|裸的成年男子尸体,全身惨白如纸,眼窝和嘴唇都泛出深黑色,像是死于中毒一样。他被笔直陈放在自己身侧的铁床上,一动不动,可怖之极。

秦珊惨叫了一声,疯狂地往后挪动,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的手心按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回过头定睛一瞅,妈呀,又是一具尸体!而自己的手掌刚好停留在他的胸腔……“啊——”,继续用撕心裂肺的叫声发泄惊惧,秦珊飞一样抽回手,在衣服上连搓好几下……她四肢一瞬间变得冰凉,动作也因为无力承受的恐惧而僵硬。秦珊感觉自己快崩溃了,她只能抱臂缩回属于自己的床面上,泛白的嘴唇不停哆嗦……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环抱着的双腿膝盖窝,一丁点儿不敢再往左右两边瞄了,因为旁边全他妈的是吓死爹的死人!

阴冷的气息始终在这间房屋的空气中萦绕,秦珊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最后的记忆是血族男人冲向自己,接着自己晕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她扬起瑟瑟发抖的脑袋去看那些储物柜,目光已经在尽量避开身边这具死尸的某些身体部位,不过还是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他的僵固指头和灰白指甲……

上下两排牙齿打架,她再一次看向那些类似储物柜,这恐怕不是单纯的储物柜……而是用来保藏一具具尸体的冷柜……

视线游移过一片柜台,最后停留在房门口,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门上散出惨白荧光的字母所书写的是,the mortuary,停尸间。

呜呜呜呜麻麻我怎么这么倒霉还没死也要来太平间闯一闯……

室外的气候是暮夏,为了完美地保存好尸体,房间里的温度差不多控制在5℃左右,秦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裙,毫不御寒的衣衫让她浑身发冷,像是结了冰,稍微动一下都会感觉到酸痛。但,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秦珊只能小心翼翼地从陈尸床中央地带挪了下去,因为旁边两位“已亡同胞”的床位都和她挨得特别近,手臂和大腿的动作稍微大一点都可能会碰到他们,这样只会换来更大的恐惧……

房间里的冰柜里时不时发出轻微响动,明知道是内部制冷机在运作,秦珊的心还是会被这种低沉可怕的声音提得吊在嗓子眼儿……

鞋底触碰到地面,她才稍微有了点安全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接地气,女孩儿一边拉好裙摆,一边朝着陈尸间的门小跑过去,她用尽吃奶劲儿拧动门把手,掰了十多下后,她放弃了。

因为这扇门被人从外边锁上了。

于是她开始实行第二计划,一边狂躁敲门,一边高喊救命:“救救我——我被关在这里面了——救救我——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停尸间——有人听得见我说话吗——”

嗓子都要哑了,结果却依旧让人绝望,根本没人搭理她。

空气中的一丝丝凉意如同死神之手,紧紧扼制住她的咽喉……十五分钟过去,她已经喊到不停咳嗽,气管肺部开始隐约呴痛,口腔里充斥着血腥气的程度,门外也不见一点回应。

只能用别的方法了,秦珊抵着门回过神,往房间的四个上角落扫视过去,她很快发现了这里的监控摄像头……

紧接着,她就一步一停顿地擦着地面,心跳如雷地躲避着,以防擦到那些装着尸体的柜面和铁床,最终站到了目的地——摄像头的正下方,她扯开自己脖子后用来挂壁的长条绷带,开始不停地对着监控狂挥乱舞……

是的,这是她临时思考出来的计策。她想到了弗瑞是深夜值班医生,因为工作关系,他极有可能要先去岗位报道,所以会暂时先把自己窝藏在这个隐秘难察的地点,而他用来值班的办公室里,有很大几率能看到停尸间的录像,这样也是为了方便医生的工作……

正如秦珊所想,这是一间门窗都非常厚实的陈尸房,处于塞德里克医院的第十层,除去负责太平间的值班医生,这层楼本身就因为其特殊的处境而人迹罕至。更何况,停尸房的隔音效果还相当好。

而负责在这一层值夜的白衣天使,正是我们的血族青年,弗瑞。

他此刻正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真皮椅子反扣,上面斜靠着一名面色酡红的粉衫护士,她的制服短裙都被推倒了腰间,皱褶下方露出了洁白的大腿根,弗瑞将她的大腿分开到差不多180°的程度,一前一后在她下|体猛烈抽|插。年轻的护士醉眼迷蒙,含着食指,喉咙里溢出一声一声放|荡的娇吟……

而就在此刻,弗瑞的动作顿停了下来,因为书桌电脑的监控画面里有样东西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属于陈尸间的那方录像里,有道白色的长条一直在晃晃晃,非常显眼。

“你怎么停了呀~”椅子上的漂亮护士用手指勾了勾男人的银发,柔声埋怨道。

因为我的东方小处女醒了。弗瑞没有讲话,只勾唇哼了一声,冲刺般加快身|下的动作,短短几十秒内就连动数百下……可怜的粉衣护士还没来得及享受高|潮就直接j□j晕,银发男人瞥了眼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将尺寸非常可观的叽叽取了出来,抽过桌边手纸细细擦上两下,这才收回裤裆,拉好拉链。

他用消毒水搓洗了一会手指,取下门口衣架上的白大褂,唰一下套好,理出绸缎一般的银色发丝,飘飒着带上门朝着陈尸间慢步走去……

****

如果弗瑞在值班室的话,秦珊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成功博取到对方的眼球了,接下来,那个血族男人就会往这边走,在他到达之前,她得想个方法让自己脱身。

这种紧要关头,必须狠抓敌人的弱点。

难道还用上次“中国人的血是毒血”那一招?不行,弗瑞肯定没沃夫那条大萌犬那么好骗,秦珊紧迫得想要咬指甲缓解,但她猛然记起自己这只手才摸过尸体,只好失落地垂回身侧……

等等,尸体。

她的目光投向那两位前不久刚和自己并驾齐驱当同床好病友的男性裸尸,观察到他们笔直的挺尸形态,灵光一现,她有了个主意……

女孩快步走到尸体,非常诚心地朝着他们做了两下揖,喃喃念道:“尸兄,虽说死者为大,但如果你们不帮我一下的话,我也要跟你们结伴上天堂了。助人为乐可以积攒阴德,等我以后回国了,一定替你们多烧纸钱,房子,还有爱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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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的鬼魅没有脚步声。

直到门口传来叮咚叮的电子开锁声,秦珊才惊觉敌人已经抵达此处,她咬牙完成最后一个步骤,才喘着息慢悠悠回过身,女孩的胸腔在不停地上下起伏,但她盯紧房门的眼神却直接而坚定,鲜有畏惧……

临危不乱,是一种可贵的品质。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稍微温暖了几分的气流汩汩填充起来,银色的发丝率先飞入门缝,紧接着,它的主人才从阴影里逐渐显映出一整个人形。

秦珊稍稍往后移两步,背部抵住铁床的支架,寻找一个支点,能够让让她的胆量稍微大一点。

弗瑞一袭白大褂直立在门口,他非常魅惑地将银发勾到耳后,长眸开始泛出微弱的血光:

“小处女,你这一觉睡得还不错吧……”

秦珊咬了咬下唇,开口道:“不错个屁,这么冷的地方,不被冻醒的话那只能被冻死。”

“看来你身体很不错嘛……”金发男人慢条斯理地靠近她,发尾和衣袂在退后煽出小小的弧度。尖锐的獠牙从长唇内生长出来,而他的瞳孔,也愈发血红,衬上殷红的薄唇和苍白的面颊,更让人觉得嗜血和可怖……他咧唇轻笑:“呵呵呵我最喜欢一边和清醒的处女j□j……一边吸光她们的血……”

妈的变态,秦珊五指撑上床板,长吸一口气:“你别过来!”

“女人都爱口是心非,”弗瑞迈着大长腿俯贴过去,两条长臂撑到她身后的床沿。将女孩儿惊惶的面容尽收眼底,与此同时,属于处女的芬芳血气也隐约上鼻端……食色性也,这一切都让血族男人身体里的食欲和j□j上升到峰值,他挑起秦珊一缕纯黑的发:“小家伙,等你享受到我精湛的做|爱技巧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呢……”

秦珊垂地脑袋从他一边手臂中挣脱出去,停在空地,迅速指向男人身前的某一处,急吼吼说:“在做正事之前,我想你应该先看看这个!”

“什么……”血族男人勾唇,眼光轻飘飘掠向她示意的地方,等到他看清眼前一幕的时候,**沉醉的脸色突然大变!

眼前,被他特别陈列到尸床中心地带,四肢身体都以直线放平,两边和前后空距都一样大,呈完美对称格局摆放的一对双胞胎男尸,被人彻底移了位置换了姿态!一具朝着东边扭曲地歪斜着,一具则是彻底被掉了个位;一具的手臂被折弯,手掌覆盖到脸上,另外一具直接呈大字型,大半边上身还脱离出床边,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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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塞德里克医院十楼唯一亮着灯的值班室门前,巨大的黑狼驮着一名英俊的金发青年刹停那里。

奥兰多利落地下狼,取出裤兜里的打火机,零点几秒的时间里,男人手中的方形物体已经噌一下伸展成吹毛断发的银剑……

黑狼重重用脑袋一撞,防盗门板一下子沦为破裂的木板,挂在那吱呀吱呀响。毛茸茸的大黑狗龇着牙,轻巧地跃进屋内,等它发现这里空无一人的时候,才慢吞吞把剑齿收了回去。

奥兰多走在黑狗身侧,不经意瞥见了座椅上几乎全|裸,处在昏迷状态的白人护士,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莫测难言,仿佛拢聚了了暴风雨前海上天空的所有黑云……

沃夫也看到了那名女护士,它摆出一副节哀的神情,用毛绒绒的爪子拍了下金发男人后背:“可以做最坏的打算了,先生。”

奥兰多脸色愈发阴沉,直到他注意到桌面的监控显示屏,右上角的停尸间的画面里,血族男人正非常暴躁地正在两个床板间来回跳跃,似乎在摆弄尸体……?而属于中国人的小小身影正一点点往房门口倒退,紧接着,就在距离门框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她飞快地转身,朝着外面的走廊头也不回奔走而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剧烈担忧和急切汹涌过来,热流一般,覆盖席卷过男人的胸腔。

不作一秒的迟疑,奥兰多直接踹开值班室半横在空中的门,朝着停尸间的方向奔跑过去……

同一条走廊,同一道路途……朝着彼此的方向,越走越近……

紧跟其后的沃夫来男人身侧,甩着一身锃亮的黑毛:“上来!”

途中奥兰多一个翻身,稳稳回到大狼的背脊,旋风一样的行速,足以让气流刮得眼睛发疼……

走廊里,秦珊边喘着气,边用学校考八百米的速度沿着眼前唯一长道一路狂奔。渐渐的,一道熟悉身影,破开头顶流淌的蓝色消毒灯光,朝着自己奔腾过来……等到她看清眼前飞驰的景象的时候,她鼻子酸的要死,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好烦,奥兰多策狼而来的画面明明特别好笑,却还是笑出了热泪。

……归属感,多么久违而难得的归属感,她在距离祖国八千多公里的地方,也终于能够,拥有了这样的一份感觉。

漆黑翻卷的兽毛落回原处,野兽像一辆控制得当的豪车一样,非常稳妥地刹在她跟前。金发男人在它还未完全停下的时刻就矫健一跃,流星一般稳健地着陆到瓷砖地面,而后挺直身体……

他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两米远外女孩哭哭啼啼的脸蛋,丑到爆。但是很奇怪,一秒前还很焦虑怦然的内心突然间就止息到平常。

他突然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像个亡命之徒一样飞赶到这里。

但他也没法多想了。因为女孩已经狠狠撞进了他怀里,带着冲刺后的猛烈力道,几乎能撞进他身体里,甚至让他猝不及防地,朝后趔趄了一小步。

女孩的脸心死死埋在他怀里,眼睛滚出的热流渗透过他的衬衣,熨帖在他的皮肤上。她右臂还受着伤,只能用一只手臂环住他半边腰肢;而她的左手,就紧紧掐着他背后的衣服布料,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她每次在他面前都不敢放声哭,憋着压着,好像真的很怕他会讨厌和反感那样。

男人上身僵直了一秒,然后毫不迟疑地,一手圈紧女孩的肩膀,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

愈发紧密的,将她一整个人贴得离自己更近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不少妹子没法理解和脑补出船长的武器,我解释一下啊,外形类似于银色打火机的外观,上面有个机关,掰开的话里面会有一把很锋利的伸缩剑伸展出来,是“伸缩剑”不是“折叠剑”,然后打火机本身成为剑柄。前文提过老雷德先生,他是做武器小能手。至于船长大人嘛,之前章节也说过他枪法很牛逼,反正他什么武器都会用,只是“打火机”这个比较方便随身携带然后不容易被条子查出来请喝茶而已→_→

总而言之,我们家男主就是金手指狂开战斗力碉堡啦,哼

附图帮助脑补

第四七章

呼——

一声抽鼻子的长音从胸腔处怀来,奥兰多如同被惊醒一样,立刻把秦珊像拎小猫一样拎到一边:

“邋遢女,不要把鼻涕弄在我衣服上,这玩意儿比你们中国03年的sars还致命。”

秦珊眨巴眨巴圆圆黑黑的大眼睛,继续凑了上去,还要抱。

奥兰多捏着她肩膀把她抵在距离自己五十厘米远的地带:“不要装可爱,你装出来的可爱可以瞬间解决全球人口膨胀问题。”

秦珊停止求拥抱姿态,乖乖站在原地,洋洋得意:“反正你刚才主动回抱我了,我能感觉得到。”

奥兰多看了她一会,然后将视线转向身边正在用后肢挠耳朵的黑狼,叫他:“沃夫。”

“嗯?”大狗停下挠痒痒的动作,金色的眸心转过来。

奥兰多对它勾了勾手腕:“过来。”

完全堕落成家犬的英俊黑狼,一被召唤就屁颠屁颠跑到了金发人类的身边,它虽然是四肢朝地,但大脑袋竖起的程度要比奥兰多还高上半个头。

奥兰多瞥向秦珊,淡漠地吐出几个字:“看好了,”在受到后者的注目之后,奥兰多飞快地环了一下沃夫毛绒绒的粗壮大颈子,半秒钟后就立刻撒了手:“刚才那个拥抱,和这个拥抱并无区别,只是一种对于低等动物的鼓励和奖赏。你们刚刚的表现都很好,终于干了件稍微能体现出一点人类智商的事儿。”

曾经食人为生的大狼,此刻却感受到了来自人类的爱之拥抱,它不由高频率地摇动尾巴:“嗷嗷嗷嗷嗷勋爵大人谢谢夸奖,人家也觉得自己炒鸡棒!”

走廊里一缕凉风刮过,秦珊默然无言:“……”

不怕蛇精一样的对手,就怕蠢狗一样的队友。

就在此刻。

几根银色的发丝刮过脸颊,疾风敲击耳畔!秦珊再一次感受到到自己一整个人被离地抬高,但这份感觉仅仅维持了短短一秒后,砰一声巨响,她又猛一下被松开,脚板底重新贴回冰冷的地面……秦珊赶紧回头,眼前的场面清晰的映入眼底:身穿白大褂的银发青年正呈四十五度角直线掉落,几乎快要重重摔向反着光的瓷砖地面!但就在距离地面还有几厘米的时刻,他非常灵活地控制好自己的动作,在地面打了个滚才完全停顿下来……

——大概是为了用来缓冲坠落带来的伤害。

火药味在空气里翻滚,异常浓重。

银发男人半蹲在那里,他刚想撑直腿面站起身,但下一秒,他又立刻跪了回去。男人的神态变得难以置信,他垂眼去看自己的膝盖,深蓝色的休闲裤上破了个洞,有零星烟雾从那个小洞里面冒出来。紧随其后的的是汩汩流动的鲜血,一下子将那一大块色度渍染得更深……

血族的肌骨坚韧无比,普通的武器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但这一次不一样,那个金发雄性人类,居然对他射出了一发纯银的子弹!

惊诧地望向正前方,对他使用这种血族克星武器的原主——奥兰多,他已经垂下那条握着手枪的手臂,仅只是冷冽地瞄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雄狮护犊一般,将那名娇小的东方女孩拽到自己身后。

膝盖上的隐痛让弗瑞眼底的嗜血之色渐渐涣散,回归水晶紫一般的光泽,鲜血已经顺着裤管,流淌到脚面,浸湿了漆黑皮鞋里的袜子……

冰冷的血液,冰冷的痛楚,蔓延过身体内部的每一根神经……

似曾相识,又极其陌生,弗瑞已经很多年没有受伤的感觉了。

银发男人微微一笑,回忆起自己曾经也是个人类,那段时光已经离别的很远很远了。但他仍旧能记得,那些日子里,阳光明亮,热血滚烫,泪水滚烫,连疼痛都拥有炽烈的温度。

他使了一下力,发现膝盖骨那一块完全被银质子弹洞穿,完全没有自我复原地可能,才绝望地坐回地面。

男人的长腿如同一只折叠墨笔被展平,纯白的瓷砖块表面,立马被涂上一层殷红的血水染料。

他竖起一只手臂,懒洋洋地仰头看向对面的两人一狼:“投降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大狼摇晃着一身纯黑色的毛发朝他蹦跳过去:“很重要的事。”

奥兰多捏着秦珊手腕,牵住她让她寸步不离地跟在自己后头,两人一直行走到血族青年身前才驻足。奥兰多垂眼盯着他银色的头顶,淡淡陈述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让你发挥职业道德救死扶伤一下而已。”

弗瑞困惑地同他对视。

奥兰多勾起唇角:“为我的兄长初拥。”

弗瑞喉咙里溢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呵呵,作为一名人类是多么快乐和幸福的事情,搞不懂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想当血族,永恒的生命就重要到这种程度吗?”

奥兰多将手枪别回腰间:“对于想生存下去的人来说,极为重要。”

秦珊对这番说辞深有同感,她迅速用指头戳了一□边人结实的胳膊:“我就是好不容易,竭尽全力在这货枪杆子下面活下来的人。”

奥兰多挡开她的小爪子:“像你这种丢进太阳都不够环保的黄种人,我放你一条生路是在造福银河系。”

“小处女,你还不如跟从了我,”血族鲜艳的红唇轻轻扬起,形成诱惑的弧度:“你男朋友无论是在话语中还是性|爱上,都对你异常冷淡,我好歹能让你享受到一天到晚无间隙的甜言蜜语,以及**蚀骨的床笫之欢。”

秦珊左移一步挨紧奥兰多,黑溜溜的眼睛弯起:“没办法,我就是喜欢他。”

这一次,奥兰多没有抗拒来自女孩的,亲密无间的靠近,只微微蹙起眉心:“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弗瑞,你最好快点给出回答。弹匣里还有五发纯银子弹,在等待着去招呼你的心脏。”

竖着毛耳朵的沃夫觉得男人这句威胁非常狂拽酷炫吊,不禁学起他冷冷的腔调,附和声说:“还有五发纯银子弹,在等待着去招呼你的心脏。”

弗瑞本来沉静的面容突然间变得大放惊喜,他蹭一下舒展开自己那条没有受到枪伤的腿:“太好了,人类!既然你还有子弹,那么,能不能再往我左腿膝盖相同的部位射一枪,我实在无法忍受它跟右腿有这么大的外观差距……”

血族青年非常痛苦地掩面:“天呐,该死!再多看一眼我都会疯!”

奥兰多&沃夫&秦珊:“……”

“恳请你们了,谢谢,please……”

砰——!

“喂,奥兰多你还真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