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应该被这种人诱惑。

可她不得不承认,金发男人的魅力,就如同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本能一般,让她难以抗拒。

直到男人带着她上游出水面,清爽的氧气流入鼻腔,却没有灌醒她的大脑——她神智依旧模糊不清。

漆黑的眼眸湿润迷茫,睫毛上沾满水珠,瑟瑟轻颤。

两个人都像刚淋过一场旷世暴雨一样,湿漉,和喘息,意乱情迷。

秦珊整个人靠在奥兰多怀里,不愿意离开他一毫,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泳衣布料,男人热烈的体温让人舒适。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和跳动,摩擦过男人身体同样的地方,携着少女特有的纯粹和柔和。

两人躯体相依的部分,有如碳烤。**从一点被引燃,一触即发。

奥兰多抬起手,用指尖替她擦干净眼底滞留的水滴,而后落下,慢慢划过腰际,来到女孩的臀下,轻轻一托,就将她一整个人悬空抬高。

秦珊湿热的喘息扑在他脖侧。

男人修长的五指,顺势一寸寸刮过她光滑湿润的腿侧肌肤,接着,一下架起女孩纤细的腿,缠绕自己的腰。

不由自主地,秦珊两条光裸的手臂也环上了奥兰多的脖子。

他把她拉进他,两人上身再一次无缝地贴合到一起,奥兰多悬空托着她,一步一步朝岸边走去,穿过通道,来到了更衣室的里间。

里间一个人都没有。

奥兰多单手带上门,还未放下秦珊,就带着秦珊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上,强硬地封住她的嘴。

亲吻,无止境的深吻。

女孩的肩胛骨在门板上摩擦出细微的轻响。

秦珊害怕自己掉下去,只能愈发用力地夹紧男人的腰腹,结实的肌肉触感,富有爆发力的热量从那里传递,腿根部仿佛着了火,让她害羞地想躲避。

男人的手掌摩挲过她的腰,而后来到大腿内侧相同的位置,轻轻抚摸着那一带的皮肤。

他的手滚烫,让秦珊不由咝气。

他的呼吸也滚烫,燃烧着她,血液沸腾到头顶,脸颊涌出红潮。

奥兰多嘴唇的动作凶猛无比,手指却意外轻柔,掀开短裙,连体的紧身泳衣让他无法再深入,

索性,只游移少女最敏感的地带,反复摩擦。在那里,折磨她。

秦珊浑身都在轻颤,腿部如同融化了,完全使不出力。她挨近门板一点点下滑,男人及时托住她,将她抵得更紧,腿也长得更开……

她下意识紧张得想并拢,但男人精瘦的腰就隔在那里,她完全办不到。

男人压抑着喘息,附到她耳边,□的热息喷在耳畔,让秦珊又是一阵不自知地抖动。

他的鼻尖停在她耳垂,喉咙里发出的音色,干涸沙哑得让人心颤:

“你想上我吗?”他问。

第六七章

室内的恒温是二十度左右。

秦珊的背脊肌肤,有细细密密的汗在往外渗。

男人磨着腿根的指腹,搭在腰间的掌心,撒在耳边的气息。都拥有灼人的热,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

她得多压抑才能不嘤咛出声。

直到听力抓住了奥兰多的嗓音,“想要我上你吗,”

“上”这个单词,如同砸进岩浆的一颗冰块。

——曾几何时,大半夜偷偷躲被窝里阅览过的台言画面自大脑中浮出……邪魅狂狷的总裁男主↑↓↑↓↑↓一战到天亮,用粗|壮巨|硕的某器官捅得女主直翻白眼神智不清……

呃~~~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秦珊稍微转醒了一点,她蹙起眉心,迷蒙的黑眸逐渐透亮,勾在男人颈后的双臂垂下,继而抵向他的胸口。

覆盖的地带温度滚热,结实的胸膛下方,有属于雄性的血脉在翻涌。

这种触感让秦珊不由一愣,而后才回过神,向外推着他。

讲完话才察觉,她的喉咙已经干得不像话。

秦珊咽了下口水,眼睛不知道往哪摆,因为不管转到何处,眼下都只有奥兰多精壮诱人的**。

她只能半放空垂下眼睫,呐呐道:“不想……”

男人并未因为她的反对而远离,额角挨在她脸侧,湿润的金发擦抚在那里。他轻佻地低笑一声,撩得她心尖直颤。

耳垂快被他紧贴的喘息,烤化。

接着,他用那种半哑的音色,对她讲:“那换个问法,你想要我吗?”

轰——滚滚热浪一下蹿击到脑尖,秦珊好不容易转白转冷的面色,一瞬变得燥热难捱,火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将那里烫得通红。

不等她回答,就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她的耳垂,秦珊恍惚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奥兰多的舌头。

他用舌尖卷着,牙齿极轻地,在她柔嫩的耳垂上,反复磨。

太,刺激了……秦珊架在他腰侧的大腿一下又松了。

这次男人没有去接住她,她好怕自己会掉下去,两根手臂重新勾紧了他的脖子,如蛇般缠着。羞臊让她抬不起脸,只能低头,把脸埋在男人锁骨边。

她觉得难受。

甚至说,有一些本能上的,想要抬起腰,贴紧他,去迎合他。

作为一个青春期少女,秦珊私底下看过不少【工口】作品,对这方面也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懵懂,好奇和……隐约期待;但等到真正实践,她完全是个门外汉,并且有点畏惧。

天朝的性|教育实在不怎么样。

男人贴在她耳廓的唇辗转到她颈后,他在**上意外的有耐心,尽量让她舒服。

但秦珊还是不由地紧张害怕,她再一次撒开手,抬到脸侧,推开他亲密的接触和挑逗,边说:“你放开我……奥兰多……”

下一秒,金发男人重心后移,松释压在她腿心的力道,秦珊不由轻呼一声——因为她正猝不及防地往下掉。

大约沿着门板下滑十几厘米的距离,奥兰多又适时阻止住她。

她此刻所处的高度,不用再和他面对面了,她不会再那么难堪,正当秦珊想松口气,她的瞳孔猛然一僵。

……因为,男人抵着她腿间的地方,正是他那里。

那里很明显的起了变化,灼热,坚硬,凶残地顶着她。

大脑爆炸,脸上能冒出热气,秦珊□在外头的肌肤登时红得跟虾子一般。她的心砰砰跳,几乎要卡进嗓子眼。她下意识往后避,后面是冰冷的门,根本无处躲藏。

“奥,奥兰多……”她哆哆嗦嗦叫他。

“嗯?”

“我,我觉得,觉得这个姿势不太好……”

“你让我放开你的。”

“……那你干嘛又夹住我?”

“你要摔倒了。”

男女私|处近乎无间的接触,对奥兰多来说,也是过度强烈的刺激。他长叹一口气,压抑着**,双臂穿过秦珊腋下,将她抬高了一点,收进怀里。

秦珊这才找回了一点适从感,她左看右看,不大好意思把视线长驻在男人,形态规则的腹肌上。她煞有介事:“中国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第四十一条,不能对少年儿童施行性侵害,而且,我才十六岁……”

她支支吾吾讲着,局促不安的颜色,被金发男人尽收眼底。

奥兰多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类似于一种安慰……慢慢的,他就引导着她的手,按到了自己尚还紧绷的部位。

那个器官,有生命一般,在她手下突突跳。

烫意缱绻在其间,不知是来自她掌心,还是源于他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珊轰热,恨不能变成一只西瓜虫,抱头缩成团滚进泥土,把自己全部埋起来。

她触电般欲要抽回手,却被奥兰多的强行压在原处。

男人纤长的五指俯进她指缝间,带着她,教她在那里动作……

紧身泳裤勾勒出的轮廓和规模,就掌握在她手里,不容忽略。

秦珊呼吸急促,她羞恼地想再次缩回,这回男人倒意外松开她了,顺手把她整个人都放下。

赤脚点回地面,心脏怦动,跟坐完云霄飞车一般,并无差别。

她仰脸去看奥兰多,刚好撞上男人湛蓝的眼,情潮尽数褪却,他的眼神很明亮。

金发男人好整以暇:“扯平。”

“……?”

“你认为我在性侵你,因此不满。那我也让你摸回来,也许你能心理平衡一点。”

秦珊一秒还魂,两条手臂狂拍他的身侧,发泄加骂人:“变态!变态色|情狂!奥兰多,你这个大色|情狂!”

金发男人一把将她扣回门板,修长的腿贴着她。他掐住她下巴,冷森森道:“我要是色|情狂,早就在这把你上得死去活来了。”

“……”变态……秦珊又脸红了,她噤声,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词。

年轻女孩的肌肤和耳垂,因为羞怯的关系,剔透泛红,简直是在惹火。

不能离她太近了,奥兰多直起身,不再施加力量给她,说起了平常事:“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不知为何,这句话莫名触动了秦珊。她鼻头一下子酸巴巴的,眼眶冒出热意,她抽着鼻子,不自主地撅起嘴,嘟囔:“是啊,我本来就不应该过来,一个人被关在大房子里挺好的,那个小保镖对我也挺好的,你不在那我放松自由死了。我就不应该过来,过来了还要被你戏弄和欺负,你讨厌死了,”一颗一颗的泪珠子控制不住地往外涌:“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讨厌的人啊。”

奥兰多低头看她,女孩脸哭得皱巴巴的,眼泪在上面画出一道道反光的水渍,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伸手一带,把她拢进自己怀里:“别哭了。”

好像只有把她贴紧在胸口,他的心疼才能得到缓冲。

“变态,流氓,臭不要脸,色|情狂,暴力份子,神经病……”秦珊有点情绪崩溃,交替着没营养的形容词骂他。

他用拇指替她抹去鼻梁边的泪痕,呼气:“好了,够了。你还不是任由自己靠在一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变态流氓臭不要脸□狂暴力分子神经补的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秦珊勒紧他的腰,念她:“奥兰多,我想你……特别想。”

她还是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男人消失在她生活中的一周时光里,她对他的思念加深至刻骨。

过了许久,金发男人都没再开口,如同在消化某种情愫。

奥兰多重新抬高手,覆到女孩的脑后,她的短发已经被室内暖风烘得半干燥了,他轻轻摸了她头发两下,像在抚摩一只柔软脆弱的小动物。

接着,他才对她的想念给出回应,他说:“我也是。”

——Me too.

秦珊止住抽泣,唇角止不住上扬,心满意足地贴在男人心口。此时此刻的她,只是因为这种两情相悦而心境富足,她一时半会都无法明晰,看似随意的两个词组,承载着多么厚重的力度;她更不会知晓,这个看似简单的回答中,曾经阻隔过一段多么浩瀚邈远、又绝望悲伤的时光——在那段时光里,他以为他永远失去她了。

而在这里,失而复得。她就在他怀里,活蹦乱跳,又哭又笑,充满生命的热度。

真庆幸,他再一次找回她,拥有她了。

——我也在想你,整整八个月零七天。

第六八章

秦珊抱了奥兰多好一会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男人还裸着全身。她赶忙放开他,抽着鼻子说,“你去把衣服穿起来,这样会着凉的。”

就算遗忘了许多事,她依旧会不由自主地关心他。

奥兰多很听话地走去了一边的储物柜,把衬衣取出来,套上。而后一颗一颗从上往下,慢条斯理扣好纽扣。

领口被他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带来一丝禁欲的诱人。秦珊垂手在不远处观看着全过程,特别……特别想再把他衬衫扒掉,全部脱光。

她清了一下嗓子,“奥兰多,你能不能背对我穿衣服?”

金发男人慢慢看过来,蓝色的眼眸如一泊平静的湖:“为什么?我记得,有一次吃早餐,你也要求我背对你。”

他从柜门后取出长裤,银色的皮带扣抵在原木柜边缘,擦出清脆的金属响动。

“……因为我还要一阵子才能完全适应你那张(英俊到不能直视的)脸。”秦珊默默在心里抠鼻。

奥兰多冷嗤:“如果适应难度和外貌标致度成反比的话,应该是我比较辛苦,”他朝秦珊勾了勾五指:“过来。”

像是在唤小狗。

后者真是应景,立马屁颠颠地小跑过去了,狗腿子气十足。

金发男人将黑色裤管拉上,一寸寸盖过修长结实的褪,最后停留在腹部。他利落地拉上裤链,却没忙着卡好裤带,而是把它握在手里,大拇指在银质钩扣上摩挲把玩——这整条玩意儿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秦珊顿步在他身前,问:“干嘛?”

“会扣这个吗?”他抬起她的手,把钩扣交到她掌心。

微凉的金属触感电到了那里,秦珊想要把手躲回,藏到背后,却被男人牢牢压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