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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里只剩下罗皇后和戚雅定。

罗皇后推开戚雅定,瞪着她,问:“说实话,是不是你做的!”

戚雅定迎上罗皇后的目光,大胆承认:“是,是儿臣做的。”

“你!”罗皇后没有想到戚雅定居然一口应下,她不可思议地望着戚雅定,说:“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件事是欺君的死罪!是要诛九族的!”

戚雅定缩了缩脖子,小声说:“反正,也没人敢诛儿臣的九族……”

罗皇后重重叹息了一声,问:“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是那个小皇侄叫你这么做的?这孩子简直居心叵测!”

“母后您就别问为什么了,这事情的确是儿臣做下的。母后尽管责罚。”戚雅定说。

“皇上驾到——”

罗皇后刚想狠狠训斥一顿戚雅定,就听见宦官尖细的嗓音响起。罗皇后急忙把戚雅定拉起来,贴着她的耳边,说:“把你的嘴巴闭上,什么都不许乱说!”

“听母后的!”戚雅定甜甜笑开,她就知道她的母后最疼她的,无论她犯了多大的错事儿,母后都不会责罚她的!

“拉着雅定说什么悄悄话呢。”大戚王朝的皇帝走进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愠色,这种愠色在看见戚雅定的时候微缓。

“父皇!”戚雅定缠上戚王的胳膊,撒娇说:“雅定刚刚跟母后告状呢!父皇最近都不疼儿臣了,也不去看我了!”

“你这丫头!”戚王笑道:“到外头玩儿去吧,父皇和你母后说些事儿。”

“儿臣告退!”戚雅定行了礼,对着罗皇后眨眨眼,小碎步出了栖凤宫,直接往宫外走。

罗皇后扶了皇帝坐下,言语温柔地问:“陛下这是怎么了,是哪个不开眼的惹您不快了。”

“哼。”皇帝冷哼一声,“今儿个早朝,有六位大臣告假。你知道为什么吗?居然是昨日在沉萧府醉酒,至今没醒酒!”

听到“沉萧府”三个字,罗皇后就想起了那两道伪造的圣旨。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僵了僵。

罗皇后忙说:“戚珏那孩子也真是的,竟敢给朝廷命官灌酒,就算是婚宴又如何,不晓得他们今儿个一早是要早朝的吗?不加以劝阻,也不知道是何居心!陛下,您可得好好治他个罪!”

皇帝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这次大婚到像是做给别人看的。你是不知道他婚宴都请了什么人。名门世家、朝廷命官、江湖流派、隐居学者,甚至还有边境驻守的几位将军的家眷。也不知道跟谁示威呢!”

“这……”罗皇后有些惊讶,她疑惑地说:“萧家不是商贾之家吗?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多势力?”

话一出口,罗皇后惊觉自己竟用了“势力”这样严重的词。

皇帝忧心忡忡,道:“老四也是个不省心啊,怎么就和戚珏这孩子生疏到这种地步。若是能拉拢萧家的势力该多好。那孩子大婚的时候,居然连请柬都没有给老四,不过以老四的脾气,就算戚珏那孩子亲自去请,他也不会去。”

皇帝又叹息了一声:“可惜了。”

“陛下,依臣妾看,是您多虑了。那萧家毕竟就是最不入流的商户,上不得台面的。纵使再多的人、再多的势力去参加他的喜宴也不代表什么。就是个……小商人嘛。”

“妇人之见!”皇帝极为不赞同。

他说:“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舒坦,还是富商的日子舒坦?建城搭桥的工匠过得舒坦,还是富商过得舒坦?两袖清风粗茶淡饭的教书先生舒坦,还是富商的日子舒坦?”

“这……”罗皇后答不上来,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皇帝笑了他说:“人啊,总是虚伪的。站在最顶端的皇室将人分个三五九等,说商人是最下等的贱.民,那么商人就是嘴下等的贱.民。自然有自视高风亮节的人就算饿死也不肯低下头做个被人视为最下等的商人。”

“名门世家总是嫌弃铜臭味儿,可是哪一家又离得开钱?家,离不了钱。国,更离不开钱啊。”皇帝目光渐沉,他忽然转了话头,说:“那肃北临近的可是乌和、炎雄啊……”

罗皇后笑着说:“那等小国何足忧虑,不堪咱们大戚一城之力。陛下,您就别忧心了。戚珏那孩子纵使势力大了点,可毕竟有着咱们皇室的血脉呀!”

“也是。”皇帝点了点头,问:“诶?你给他指了谁家的女儿来着?”

罗皇后愣了一下,说:“是沈家长子的嫡女,也是戚珏那孩子的旧识。戚珏对这婚事满意着呢。”

罗皇后心里略略放心,幸好皇帝贵人事忙,之前并没有关注过她到底指了哪位沈姑娘。

“旧识?难道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他的学生?”皇帝问。

罗皇后十分惊讶皇帝居然知道沈却,她忙说:“正是她。”

再瞧一眼皇帝紧皱的眉头,罗皇后急忙又说:“年纪小了点,臣妾正准备这几日挑几个家世清白又懂得伺候人的姑娘送过去呢。”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却挣开眼睛,入眼就是大红的幔帐。耳畔有点痒痒的,她侧过头,就看见戚珏的墨发散落在她的耳边。她就一点一点挪着身子凑过去,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戚珏,直到靠近戚珏一个呼吸的距离。

然后,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戚珏的侧脸看。

过了好久好久,戚珏的嘴角慢慢勾起,他轻声说:“看够了没有?”

“啊……”沈却惊呼一声,显然是被戚珏跳了一跳。

她气呼呼地说:“先生,你装睡!”

沈却越过戚珏,翻身下了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繁复的嫁衣,然后走到架子旁的衣橱里翻了翻,果然翻到了女儿家的裙装。

她就知道,先生这里一定会备着她需要的东西。

几个丫鬟不知道去了哪里,沈却也不想喊他们进来,省得吵了戚珏。她想了想,反正戚珏看不见,就伸手去解衣带,将层层叠叠厚重的嫁衣脱下。

躺在床上的戚珏起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却脱里衣的一幕。她的身体尚未发育,仍旧是小孩子的模样。然而戚珏的脸还是瞬间有一丝不易觉察的红,他的脑海中不由就浮现长大后的沈却。

阿却,你快点长大,快一点。

沈却将崭新的系带抹胸贴在身上,她将亮妃色的系带从胸前绕过白皙娇嫩的脖子,于后颈处打结。然而因为长发遮挡的缘故,她总是不能将两条带子系好。

手中的系带忽被夺去,沈却知道是戚珏,便将一双小手自然放下。

戚珏将她披散的长发梳理到一侧,然后低眉凝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几个转动,已经在沈却后颈系上一个蝴蝶结。

沈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先生就算看不见也可以将很多事情做好,甚至比能看见的人做得更好。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沈却系了一半系带系不上了?

沈却的眼中露出狂喜之色。

她猛地转身,不可思议地惊呼:“先生,您的眼睛能看见了是不是!”

[正文 第32章 不丑]

“时好时坏,太暗和阳光太足的时候只能看见一团光影。”戚珏弯腰,拿起桌上雪青色的短衫亲自给沈却穿上。

沈却这才反应过来,双颊立刻红透了。她急忙转过身,背对戚珏将胸前的衣扣系好。

然后,沈却转过来踮起脚尖,将脸凑到戚珏的眼前,说:“先生、先生!您现在能看清我长什么样子吗?还是一团光影?”

戚珏果真就专注地盯着沈却的脸。

“先生?”沈却拉了拉戚珏的袖子,有些紧张地问:“到底能不能看清啊?”

戚珏的嘴角微微扬起细小的弧度,他说:“真是个丑姑娘。”

他说完就转身在衣橱里一堆襦裙里翻找着。

“先生你说我丑?”沈却使劲去掰戚珏的身子,扯着他胸前的衣襟,迫使他低下头与自己平视。“先生,你仔细看看我,我不丑!真的不丑!”

戚珏笑着凝望她蹙着眉的小脸,也不说话。

“哼,先生你的眼睛肯定看不清!”沈却瞪他一眼。

戚珏就低低地笑起来,他将选好的襦裙递给沈却,说:“等下让丫鬟们服侍你洗漱。我要出去一趟,早膳前回来。”

“晓得了。”沈却就松开了拉着戚珏的手。

囡雪和绿蚁,一个给沈却梳理长发,一个给沈却翻找了搭配的首饰。

“囡雪,昨儿个花轿一进了沉萧府,你就知道不是去刘家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却蹙着眉问。当时囡雪在花轿外欲言又止竟是没告诉她,害得她一个人在花轿里胡思乱想。

“我是想告诉姑娘啊,可是鱼童瞪了我一眼,不让我说。奴婢可不是有意瞒着姑娘,而是想着……将错就错更好啊!要是你下了花轿被发现了送回去怎么办?”囡雪说。

绿蚁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说:“嫁到这儿总比嫁去刘家好一万倍啊!”

囡雪想了想又说:“当时你下了花轿的时候,我和绿蚁、红泥吓个半死!姑娘你身量小,一眼就能瞧出来和大姑娘不一样。可是那媒人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可真是奇怪!”

“姑娘,您不知道昨儿个婚宴上银箸、喜烛上刻的都是你的名字。好像沉萧府本来迎娶的就是你一样,这可真是奇怪!”绿蚁在一旁说。

两个小丫头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见沈却都没有反应,她俩对视一眼,杵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凝望铜镜的沈却忽然转过头问她们两个:“我很丑吗?”

“啊?”两个小丫鬟实在没想到沈却会问这么个问题。

“姑娘怎么会丑?沈家就没有比您更漂亮的人儿,整个鄂南都没有比你更漂亮的姑娘了!”绿蚁急忙说。

囡雪在旁边加了句:“肃北也没有!”

沈却眨了下眼,过了一会儿才念叨了一句:“瞎说。”

鄂南城的姑娘,沈却见了不少,知道个个都水灵漂亮。而在肃北,可还有一个天仙似的萧姑娘,她更是远远比不上。沈却很不高兴,怪不得先生说她是“丑丫头”!

红泥正从外头踏进来,她不赞同地说:“咱们姑娘都出嫁了,这称呼也得改了。还有这长发也不能再这么随意披着了,得梳妇人髻。”

她说着就走过来,拆了沈却头顶斜斜绾起的一个小花苞,和下面披散的长发一起梳理了,重新给她将所有的发绾起来,盘了个妇人髻。

“那……咱们以后怎么称呼姑娘啊?难道喊夫人吗?”绿蚁在旁边选了个合适的玉簪给她戴上。

囡雪摇头,犹犹豫豫地说:“好别扭啊。”

红泥忙给她们两个使眼色,说:“甭管是不是别扭,该改回来就得改回来。”

沈家。

白姨娘得到消息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丫鬟猛掐了两下人中,才让她转醒。白姨娘瘫在藤椅上,双眼空洞地呆呆望着前方。

“姨娘!姨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去给您请大夫?”四个丫鬟围着她,一脸担忧。

虽然是个姨娘,但是这些年来仗着沈仁的疼爱,她的一干吃穿用度已经最大化的向何氏看齐。

“姨娘,您这是怎么了,可千万别吓奴婢呀!”

任由几个丫鬟说什么,白姨娘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推开围着她的几个丫鬟朝外走。

白姨娘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她直接冲进沈仁的书房。书房里,沈仁正皱着眉在窗边提笔作画。

白姨娘深吸一口气,她缓步走过去,站在沈仁身边看向他正在专注画着的画。

其实,她不用看都知道沈仁画的是她的姐姐白忆。

“怎么脸色这么差?病了就让下人去抓药。”沈仁抬了眼皮看她一眼,又继续低头作画。

“还有谁知道实情?”白姨娘努力压抑怒火。

沈仁一边仔仔细细看着白忆鬓角的发丝,一边不经意地问:“什么实情?一大早的说话奇奇怪怪的。”

白姨娘目光盯在沈仁的脸上,说:“花轿不可能走错了。除非里应外合!”

“哦,你说这事啊。”

沈仁不在意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白姨娘,好似这些年的怨气全部涌了上来,她突然伸出手夺了沈仁正在画的画,又将这幅画狠狠地揉成一团!画上白忆微笑的脸庞立刻变得皱巴巴的。

“你这是做什么!”沈仁终于怒了。

“我做什么?呵……”白姨娘冷笑,“沈绯是你的女儿啊!你知不知道婚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怎么能和外人连起来坑害她!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画画!”

沈仁怒声说:“沈绯本来从小就和刘元志有婚约,是她不安分这个不满意那个不满意!现在她能和刘家大公子喜结连理也是天造的缘分!”

白姨娘早就泪水纵横。

毕竟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沈仁有些不忍心。他伸手将白姨娘揽在怀里,放缓了语气,说:“好了,好了,女儿大了自然是要出嫁的。再说了,这件事情真的是别无他法。戚珏拿了刘浩全受贿的账目,以此威胁刘家。又掐断了我私下经营的玉石铺子货源。更是将何家长孙丢进了大牢……”

白姨娘猛地推开沈仁,她向后退了几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说:“是,我白家是小门小户,可毕竟也是三代为官!我堂堂白家的嫡女心甘情愿做你的妾室就是天大的错误!因为我是妾室所以我的孩子都是下.贱货!我的第一个孩子因为你第一任妻子生不出孩子只能打掉!我的第一个儿子又因为你第二任妻子的陷害刚刚出生就夭折!现在又轮到沈绯了吗?你知不知道她上花轿之前满心欢喜!却不知道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坑害了!为什么?就因为他们的生母是我这样一个下.贱的妾室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又将过去的那些事儿扯出来做什么?”沈仁吼她。

“哈哈哈哈!是不是连泽儿都可以随时牺牲掉?”白姨娘又哭又笑,“是!当年我是做了很多的错事,争风吃醋,给别的姨娘使绊子。盼着你的两任妻子都生不出孩子,瞧着沈休病怏怏的我就高兴!甚至故意让他着凉,我巴不得他病死!那样我的泽儿就可以成为沈家的长子了。不……他本来就应该是沈家的长子!你何氏那个女人服了早产的药才使沈休先出生!”

沈仁怒喝:“你发什么疯!能不能不要再提当年那些事情了!”

“你说不提就不提吗?”白姨娘怒视着沈仁,她忽然撸起袖子,露出满是鞭痕的胳膊。那些伤痕都是陈年旧伤了,可是当年受伤的时候没有及时医治,导致留下了难看的疤痕。

“你还记得这些疤吗?”白姨娘走过去,将自己的双臂举给沈仁看。

白姨娘大喊:“你明明知道那个女人陷害我!她想让我死!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亲手把沈却扮成沈休的样子推进火海里然后陷害我!”

“住嘴!”沈仁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他说:“如果不是相信你是无辜的,你早死了!”

“你相信我是无辜的?”白姨娘冷笑,“你既然相信我是无辜的,你还纵容她鞭挞我!我当时……怀着七个月的身子啊……”

沈仁的眼睛也有一点湿,他说:“那个时候她只是说让人调查一番,我正在气头上,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对你……”

白姨娘无力地瘫在地上,说:“这些年我一直不懂为什么你明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还要包庇她。现在我懂了……因为她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个妾室。她的孩子是嫡出的,所以就高贵。我的孩子是庶出的,所以就是低贱的。”

“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知道。可是妻妾终归是不一样的,沈休不能有一个名声丑恶的母亲。我也不能够再死去一个妻子了……”沈仁缓缓闭上眼睛,竟是觉得十分的疲倦。

白姨娘的目光落到墙壁上挂着的一把短刀,刀柄上缠了一道道金丝,异常精致。她走过去,将刀拔除来。然后猛地刺进自己的胸口!

“娘!不要!”沈泽冲进来,夺了白姨娘的刀。

“泽儿?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白姨娘看着紧紧抿着唇的沈泽一阵心慌。

就连沈仁都猛地站起来。

沈泽究竟在外面听到了多少?

沈泽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眼泪,他仰着脸,目光坚定地望着白姨娘,说:“等泽儿长大了,一定好好保护您和姐姐!”

[正文 第33章 成长]

白姨娘这一闹,搅得整个沈家都知道了。

何氏问讯匆匆赶来的时候,白姨娘已经被沈器扶走了。

“爷,这么大个事儿您怎么能瞒着我?这要是一个没处置好宫里头怪罪下来了……”何氏不满地抱怨。

“这事儿事先不易过多的人知道,咱们沈家也只有母亲是知道实情的。”沈仁说:“香如,今儿个早上白姨娘要死要活的是为了她的女儿。可是你呢?阿却那孩子还那么小,她嫁去刘家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

“我……”何氏张了张嘴,刚想辩解,沈仁打断她。

沈仁说:“还是说……你满心盼望沈却离开,希望她走得越远越好,不管她是死是活!也是,你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是不是白念那个女人又在您这儿嚼了什么舌头根子了?她寻死一通,您就又信了她的鬼话了是不是!沈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怎么舍得用她的命去陷害白念!”何氏语气激烈,脸色涨红,胸脯起伏。

沈仁坐在那儿盯着何氏的脸,他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来心里的想法。

何氏心下一沉,哭着说:“爷,是不是白念的一哭二闹又灵验了?那样一个没有体统的女人竟然每次都用这样的法子得了您的信任!还是您觉得我的心就是铁石做的!要不然……要不然我也死了算了!”

她说着就要去拿白姨娘扔在地上的短刀。

“还有没有完了!你们一个两个能不能让我清净清净!”沈仁几乎是爆喝一声,站在院子口扫地的两个家丁能都听见他的怒声。

何氏一惊,立刻讪讪收了手。

沈仁无力地摆了摆手,说:“安安生生做你的沈家宗妇,就算为了沈休!”

“我……知道了。”何氏缓了好半天才木讷地告退,她一口气出了书房,走到院子口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脸上还挂着眼泪。她急忙将脸上的眼泪擦了,复又挺胸抬头,端起沈家宗妇的架势朝前走去。

她走过那么多的荆棘,如今前路只能是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