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中华是个没安全感的人,在这个时间我离开一下,并不是个坏的选择。离开书店后,我在远处又看了一会儿,窗里的穆中华表情是模糊的,可却让我感觉神采飞扬,我真的就是喜欢这样的她。

当晚的机票处于售空状态,我没急,定了第二天早八点的航班。行李收拾起来也简单,本来我也没带多少回家。把一切都收拾好,我坐在床上给两个人发短消息,一个是平萱,在她爸妈闹离婚前,我就塞了个小手机给她,为的就是避免有天她被她妈带走。我告诉平萱,要多和她妈说自己想爸爸。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究竟能不能挽回文彦的婚姻,聊胜于无吧。

再一条是给顾千山的,我告诉他我要离开了。信息发送出去没几秒,他电话就打了过来:“在家吗?”

“是啊。”

“我开车去接你。”

我知道他是又要找我出去喝酒,我说:“不去了,明早赶飞机。”

他老人家可好,直接回我了段“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声。

还给不给人点话语权了!

顾千山本来打算拉我去我们总去的那家酒吧喝酒的,中途他接了周培源一个电话,临时调转车头去了市南方向。也是,这个点儿,酒吧未必营业。

周培源请客,鲜少是有名目的,今天却不一样,据说是要带女朋友给我们认识。周家也是临水的大户,家族生意,主营水产,前几年听说开始和我家合作做起了地产生意。周家家业比叶家小点,听说这次的女朋友是他妈钦点给周培源的,基本就是结婚对象。

周培源这人爱玩,女朋友不知换了多少个,这个算是“政治婚姻”产物下的女朋友,我们都有点想不通周培源干嘛大费周章做个介绍。

聚会定在临水的金源会所,最大一间包房,周培源叫了不少人去,他的那个女朋友我见了,倒是挺活泼的,可我想不通,就算不是个木头疙瘩也不至于周培源乐成这样吧。

后来过来找我们拼酒的周培源说了实情。

“记得我和你们说的,我小时候偷偷亲过的那个洋娃娃吗,就她!”周培源得意的说。

原来是暗恋这么多年的对象,难怪他这么高兴。我举起杯:“看来好事不远了。”

“哪儿啊,”他晃着脑袋,“她说要考察考察我,看我有前科没有,可要了我亲命了……”

的确,周培源的“前科”就能拿四个字形容:劣迹斑斑啊……

但我瞧着他似乎一点不担心,爱情最美好的结果就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再看看我和千山,我的那个还没开窍,而他的……

我朝顾千山看去,他正低头看着手机。

“看什么呢?”我拍下他。他递了手机过来给我看,竟然是穆中华发来的短信。

顾千山,我朋友的男朋友出事,现在在公安局,有些法律上的事不知道你能帮下忙不?from:穆中华 to:我。

顾千山问我:你说穆中华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南禕。

而我心里想的是:找个机会要把那女人手机里的男人号码清理一下。

【晋江抽,不知道小伙伴们看到更新了喵】

作者有话要说:私语昨天闭关一天写完了两章上钩儿,然后我就整个人都不好了。私语酱是个草鸡爱自我否定的人,总是觉得自己这里写的不好,那里写的不好,蓝后就闹心了一个晚上,蓝后qq上的小伙伴一个都不理私语酱,我闹心,挠墙,碎觉,第二天又是好汉一条。

从小到大,私语遇到过不少事情,也有过许多很大的压力,相信这次也能挺得过去!小伙伴们,真心希望你们能多多包容私语酱,陪着我,看着我成长,私语酱爱你们!

内什么,上午接到编编通知,上钩儿大约要签约出版了,私语会好好写的,么么哒,结尾我也不会再吊乃棉胃口了。

这章问个开放性的题目吧,大家能猜猜死猪大概的体重吗,大致范围也成,选送红包。是不是有点难呢?还有你们希望死猪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吗?

对了,还有个好消息!!内谁,老穆她再几章就要开窍了哦~~

还有还有就是昨天意外的收到了两位新读者的地雷,得宝和1斤,私语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和支持,也谢谢我所有的新读者和老读者,爱你们o(≧v≦)o~~

附上《上钩儿》开文以来的地雷情况,感谢每一个读者对私语的爱护,有雷的捧了雷场,没雷捧了人场。

applepig96扔了一个地雷

七哥木有小JJ扔了一个手榴弹

蓝星星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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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月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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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木有小JJ扔了一个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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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斤扔了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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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私语酱今天的屁放完了!明天私语酱还会继续放,好好放的!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叶之远】

顾千山没去警局,他拿着手机短暂地犹豫了一下就打给一个朋友,听名字是和他在一个律所合作的合伙人。

是个经济类案子……我擅长刑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问就说我在外地出差吧……哪里是什么特别的人,普通朋友而已。我看顾千山说普通朋友时候,表情略纠结。大约不是每个分手后的男女都像他这样,惦念,却不敢露面吧。我觉得在顾千山和南禕的这段感情里,责任一方在顾千山这里,不然他干嘛这种表现,我想到一事儿。

南禕从穆中华那里听到过顾千山这个名字,可我没见她有啥反应啊,她别不是失忆把你忘了吧?”我拍着顾千山的肩膀问。他抿口酒,轻轻瞥了我一眼:“你才失忆了呢。”

我和她认识那会儿,我不叫顾千山。他说。

这倒奇了,我和他认识有二十几年了吧,我还真头回听说顾千山有个“那会儿”不叫顾千山。

“哪会儿,我怎么不知道?”我在脑子里一阵翻腾,真想不起有个“那会儿”。

你读高中那会儿。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我读高中的时候,顾千山跟着他妈去国外住了一段时间,他走的很突然,我都是事后才知道的,去顾家时,他人早走了,现在想想,时间刚好对的上,顾千山大我几岁,我高中,他二十,和南禕谈对象再分手,后来回了临水。其实我早该想到他不是去的国外,这得是去的哪个国外回来考四级八次不过呢?霓虹国吗?

怎么回事啊,到底。我问他。他嘴巴开开合合,看起来是犹豫着要不要说,周培源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过来:“你们俩躲着清静,是不是看哥们儿就快修成正果你俩躲这儿抱团哭呢?没事,有哥在,保证给你们大把资源挑选。”

没记错,你家“正果”正找你黑历史呢吧?需不需要我帮帮她,我这里也有大把资源呢,都是关于你的。顾千山看着周培源冷笑。

周培源他家“正果”刚好走来,听到我们的话,笑着问:“什么资源啊?”

我也喝了口酒,心想,马屁拍到马蹄子身上了吧,幸福不能随便晒的,

我定的机票是T500次航班,八点起飞的,早上机场人不多,候机大厅的长椅上零散地坐了几个,有的甚至还翘着腿在睡觉。我坐在一个靠窗位子,打开膝头的笔记本。校园论坛的那个帖子中途歪楼数次,最后渐渐沉了下去,我还记得当初翻到最后还有人在问“我亲过”是谁。

是我。

千晴的生日聚会上,穆中华本来是要走的,可顾千晴不干,逼着她喝了三大杯,那丫头死倔,真就喝了然后直接走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走后我心里就惴惴的,找个借口出去,在会所楼下的转角看到四仰八叉躺在草地上的她。我想,我真开始喜欢她就是从她那个不算雅观的睡姿开始的,她躺在地上不老实,像在做梦,手不住的在草地上上下划拉,有点像狗刨。这是怎么了,我走过去拉她,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喘不上气了,救命……”

这是……“溺水”……了。我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脸红扑扑的,嘴巴开开合合,像金鱼,鬼使神差的,我低头吻了下去。她的唇软软的,舌头更不老实,贴着我牙缝窜来窜去,本来一个意外的吻却让我心砰砰砰跳得剧烈。

“唔……”她哼哼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睁开眼,我当时心脏就差没骤停。本来我以为她会扇我一巴掌什么的,可她推开我,摇摇晃晃的起身,说句“谢谢啊”竟转身走了。

那天我跟在她的车后面一路看着她到家,也是从那天起我才知道,有人醉酒是会和梦游病发的。

穆中华,你记得吗?我对你还有救命之恩呢?

思绪被机场小姐通知登机的声音打断,我看看时间,打消了现在去问顾千山那起控告解决的如何了。

下了飞机到学校,我才知道教授要我回来远不只是因为外国教授对我的建模感兴趣那么简单,负责带我研究生客厅的教授是个七十多岁的老数学家,因为热爱,所以接受了学校返聘。他不常带研究生,手底下三个学生就我不是博士。老先生年轻时留过洋,说起来英语口语也算不错,可年前生的一场病让他口齿受了些影响,在和美国教授交流方面有了困难。所以他叫我回来,一是为了学术交流,二根本就是图方便,想找个翻译。

想起临走前陪着南禕在公安局的穆中华,我有点情绪:“老师,师兄他们呢?”

我问起我两个读博的师兄。

老爷子朝我摆摆手:“他俩平时忙学业,趁着假期在家搞对象,我这个做老师的哪里好打扰,你不是单着呢吗,我就想着喊你了。”

我心想:老师啊,你不能因为我单着就打扰我啊,这不构成因果,你要知道,如果你不打扰我,说不定我就有对象了呢……

再埋怨也没办法了,在夏热未消的川州市,我陪着从University of Chicago来的Professor Rodriguez一行四人参加了一天的学术交流后,开始了在我看来相当无聊的观光活动。

川州市地理位置靠南,夏末有秋老虎。我是个不爱出汗的人,四十几度天气跟着几个老外绕城跑了大半天也觉得热。Professor Rodriguez是个精力旺盛的大胡子老头,才逛完川州市的地标明珠塔,又提出去江边游船,和Professor Rodriguez同行的三人是他的学生,两年一女,两个男的里有个体力不大好,上船前我说买点水回来,我老师中途早嫌热跑了,现在学校这边就剩我和我们系的一位主任。主任比比划划,操一口半生不熟的英文和外宾说话,跑腿只能我来。

卖水的摊子离得不远,我一个来回,拿了几瓶水回来,可回来时,我看到不少人都围在岸边喊着什么。我仔细一听,明白了:有人跳江。

我抱着买来的水几步跑到江边,还没看清情况,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前倾下去,面前是江水算不上清澈的川江。

我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则笑话。

【穆中华】

警察只许一个人去见程风,我留在大厅里等南禕。刚刚来时的路上,我发了条短信去给顾千山,有个律师在总比我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强。

律师来的很快,却不是顾千山,对方自我介绍说是顾千山的朋友,姓李,他说顾千山现在人在外地,来不了,托他过来看看。李律师在公安局的熟人看起来不少,和我见过面就进了我们刚刚进过的那间办公室,也不知道他具体做了什么,总之没一会儿,我看到南禕和程风一前一后从走廊那头一扇门里出来了,程风脸色不好。南禕的情绪我看不出,但也好不了,我想。

“你的身份证暂时要扣押在警局,还款完成前警方会限制你的出行,尽快筹钱吧。”李律师说。程风点点头,接连说了好几个是。

我却不信了,都被骗了,程风去哪筹钱还账呢?

我觉得我有必要给南禕打针预防针。

晚上回到家,吃了饭,我叫她进了卧室:“小禕,在钱这个问题上,你不能帮他。靠女人脱困的男人大多不会感激女人,相反都会有自卑心理,甚至仇视你也说不定。”

“我知道。”我没想到南禕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惊讶。

真的?

真的。她拿过我床上唯一一个毛绒玩具,一只维尼,扯着它耳朵说:骗你干嘛?他才做生意时我的钱都给了他,我现在没什么钱了,除了准备结婚的那点。

你还打算和他结婚?我问。私心上我真不想她嫁给程风。

我也不知道。南禕说。

“南禕,”我端正姿态坐好,“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到底喜欢上他哪点,我看程风除了什么事儿都顺着你外,也没什么其他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程风和那人一点都不像吧。”

我用几秒时间反应过来,南禕口中的那个“他”是她之前说过的很要好的那个男朋友。这要是多大一个混蛋啊,能让女生分手后赌气似得找一个和他完全不同性格的人在一起。

我不认同南禕这种破罐破摔的做法,虽然理解:“南禕,趁早和程风摊牌,他压根不是你的菜,你这样不仅委屈自己,对他,说实话也不厚道。”

我的话让南禕噗嗤一下笑了,她说:“中华,你是不是巴望我俩分手许多年了?”

是的呗,许多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