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本来打算双更的天,昨天是晚上打的,手就不方便码字了,不过私语酱这几天一直在打吊瓶,要打15,所以私语酱会记得双更酱的,天吧。其实嘲大约在明后,你们呼唤呼唤她说不定她就粗来了,嗯撒朵小花表示你来过唤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程牧尧对中华的声音也是有印象的,毕竟前不久才在川州见过。听到声音,他拿眼神瞄我:穆中华?

可不就是。我叹口气,准备出去趁着硝烟未起先把两簇小火苗给灭了。程牧尧却拉住了我:“三爷爷,你不想看看我三奶奶在全自然的情况下会和太奶奶处得咋样吗?”

想是想,可我也想啊,到最后别没出现自然情况,那俩人都自燃了,可就糟糕了。

程牧尧是铁了心想看这场热闹,拉着我不让我走,而他妈怕儿子因为和我撕吧再伤上加伤,也劝我别走。

程牧尧的妈出身书香世家,嫁给程牧尧他爸这些年也开始热衷八卦。她问我:“外面那人,谁啊?”

而这个时候的穆中华和我妈之间的对话已经从穆子美的体重话题,转移到了是自杀还是自救的了。

“她那个体重,就算是自救,砸到谁那都是谋杀,没砸着谁掉水泥地上,出了坑也算损害公物!”小时候,我就听说我妈的嘴巴厉害,不是盏省油的灯,现在看来,我妈到这个岁数,还是没有节省用油的打算。

“这位阿姨……”中华的妈要说话,才开腔就没了下文,听下去我知道,该是穆中华拦住了她,我抚着额头听着两方掐架。中华最皮子利索的很,此刻的她让我想起才见她时候的情形,那时候也是在医院,那时候她毒舌的对象是我一干同学,现在换成了我妈。

“老太太,我不同意你这个说法,我妹胖了点,可体重离破吉尼斯还远吧,她身板再宽,还能过门吧?你说她自救是谋杀,那我也想说,救我妹这人是啥身板啊,肾虚不虚,前列腺没事吧,再说损坏公物这罪名我们可担不起,那你要去问那些搞城建的,他们用的都是什么材料。”

我听到嗖嗖的风声,像是老太太在挥那个拐棍了,再不管程牧尧是不是有伤在身,我几步冲去门边。

“中华,这位是我妈。妈,这是穆中华,我女朋友。”

两把眼刀在我身上一阵晃眼,我很快就成了筛子。

真是没想到,两家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的不愉快。

哎……

穆家人很客气,买了许多补品水果之类的来,穆妈妈很客气,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还说医药费什么的她家是会出的,中华的外婆很客气,始终保持着皮笑肉不笑,大约是在气我妈开始的先行挑衅,穆中华很客气,见了面一句话都没说和我妈对着大眼瞪小眼,穆子美很客气,一直眼巴巴瞧着程牧尧说了好多句谢谢对不起之类的,穆子业很客气,贴在我耳边悄悄说了句:姐夫,你俩的事儿,悬哎。

我扯扯嘴角,硬是想不出咋办。穆家人很快就告辞了,我妈估计也是忍了好久,人家前脚才出门,她后脚就举起了拐杖:“混球,你找这么个女朋友是专门来气死我的是吧!”

我挨着打,心里真想不出该怎么办。

晚上,总算送走我妈,我留在医院陪床,和程牧尧说起刚刚的事儿,他也在气:“我哪肾虚了,人家前列腺明明健康着呢。”

得,他算是不肯帮我了。

我想起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一本书,书上有这么一句:不良好的婆媳关系是可以粉碎一个男人,也可以粉碎一段婚姻的。

我不想做那么个男人,我绞尽脑汁在想怎么做。

就在这时,中华发了条短信给我。

呆子,我今天不高兴了。

我回她。

我知道。

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咋开解他们间的关系,中华的回信很快就回来了。

是她先说死猪坏话的。

这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她了。

嘀嘀嘀的信息音,她又来了消息。

可我不该脾气那么差的,她是你妈,啊啊啊,我怎么办!

信息后面跟着个哭脸。我突然就松了一口气,中华她真好,这种情况下,我是理解她的情绪的,可她没有因为这种小情绪让我帮着她和我妈对着干。

中华真好!我回她信息。

没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妈是开通的人,她会喜欢你的。

叶之远,你下楼来下呗。

没多久,我收到了上面这条信息,我心一震,翻身下了陪护床,直接弃了电梯,爬楼梯下楼。

医院楼前是个小花园,夏天没过,园子里花草都很盛,我看着一团黑影站在园子里,我喊:中华。

叶之远,你咋这么慢,我都快被蚊子咬阵亡了!穆中华走出阴影,灯下的她脸上肿了十几个红包,她在挠胳膊。

说起来,我还真不大担心我会被叶之远他妈讨厌。我爸之前告诉过我,讨厌一个人比喜欢一个人容易,随便一个什么理由你都可以拿来讨厌一个人,譬如那人爱在人背后说人小话,爱随地大小便什么的,可讨厌一个人比起喜欢一个人会让你失去许多许多,如果讨厌一个人你会厌恶看到那个人的消息,连带也一并反感了和那人来往的其他人。

讨厌人让人的生活圈子变小,而喜欢人则总让人看到生活的美好。

“所以你要知道,你妈要是讨厌我,她就先要把你一并给讨厌了,那样的损失真的好大。”我坐在医院走廊里,叶之远坐在我旁边,拿从护士站借来的酒精擦那些被我抓破的包。

“嗯,你倒是相信我一直站你这边。”他低着头,听我说完这套长篇大论,哼哼了这么一句。我摇着小腿,看着脚上的凉鞋,前年买的,已经看得出明显旧了,我说:“那必须。”

“难道不是?”我抬起头,从叶之远一双漆黑的瞳仁里,我看到倒映在里面的一张凶巴巴的脸。

“是、是、是,没说不是。”他说。

“中华啊。”他叫我,“我妈那人吃软不吃硬,我是真有点担心你那个脾气呢。”

我横了下眼睛:“你的意思是我不会软?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吧。”

他突然拉着我一顿端详,然后说:“不行,我要检查下。”

然后他就吻住了我。

接吻的感觉好奇怪,像有细小的电流沿着脖颈通到了尾骨,我抱着他闭着眼,身体随着叶之远的牵引慢慢向后倾去。屁股的感觉有点不对,我使劲儿往起抬了抬,结果咚一声,我睁眼,看着四仰八叉被我掀在水泥地面的叶之远,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凳子太窄,我都要掉地上了。”

现在好,他掉去地上了。

时间已经是午夜了,叶之远回去看看程牧尧,知道他没事,出来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你忘了我是干啥的了,我是法医,会怕黑吗?

那可不行,我女朋友脑门又没写着“我是会108种让人无疾而终死法的女法医,不想死请离我远点”,而且我女朋友长得还这么好看。叶之远说,我心里美滋滋的。

我说要么这样,我在附近找个地儿住下,省得麻烦。

他想想说好。

结果他前脚把我送去宾馆离开,我后脚也退房走了。我不过是和宾馆前台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把押金退还给我,人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美丽的,我想那两个前台一定也这么觉得。

忘了说,我和他们说的是:我是个法医,来这边溜达溜达看看找点什么线索之类。

有件事挺奇怪,他们送我到门口,没按常理说那句欢迎下次光临。

到家时,厨房的灯亮着,死猪壮硕的身躯让我们家本来算不上小的厨房凭空缩水了几个平方。她坐在板凳上,头一点一点正打瞌睡。我脱了鞋走进去,看到灶上煲着汤。我推推死猪:“哎,大半夜的,饿了对付一口得了,用不用这么高标准严要求的,是想弄国宴还是咋的?”

死猪睁开眼,喊我姐,“姐,不是我吃,汤是煲了给程牧尧补身体的,他救了我两次了,这次又伤得不轻,我不做点什么心里不得劲儿,而且,姐,因为我还害你和姐夫她妈闹了不愉快,对不起。”

我挥挥手,死猪还怪懂事的,我就算想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说了,何况我压根也没想说什么。

掀开盖子,我闻了闻汤,真香,我问:“这炖的都什么啊,好香啊。”

死猪点点头:“回来时我特意去了超市买的,服务员说这个是大补。”

说完,她递了食材的外包装给我,是个纸盒包装,看上去就很贵,可等我看清包装上的大字后,基本是身上的汗水都化成泪水的往眼眶里涌了。

“死猪,这个的确是大补,不过程牧尧可喝不了。”我说。

“为什么,姐?”死猪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我在想,是告诉她呢,还是告诉她呢?

鹿鞭的确补身,就是补的位置稍稍地偏下了那么一点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可以邀请在看上钩儿的小伙伴们来酱的群里玩吗?因为言情在严打,所以过几天xx00的戏码私语酱会私藏在群里哦,咔咔咔,群号在文案上,表忘记敲门砖撒私语酱洗白白躺平等你们来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清早,我站在走廊里打电话给中华,想问她在宾馆睡得如何,拨号的时候。程牧尧不知怎么就下了地,他溜到我身后拍了我下说风凉话:“昨晚和三奶奶私会,商议出什么结果了?是她自动退出呢,还是你俩准备联手PK太奶奶了?”

我皱着眉去扶他:“医生特地嘱咐不让你下床,你怎么就下来了,快回去!”

程牧尧不以为然是挥开我的手:“得了吧,你别动不动就和太奶奶似的大惊小怪,昨天穆中华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挺对,你们把我当啥了,纸糊的啊,这点冲撞和我们队里算啥啊,不信你看!”

说完,他立马左右各做了个腰部侧弯动作,这还不够,臭小子还想趴地上做几个伏地挺身,我一把拉住他:“差不多得了哈,嘚瑟起来还没完了。”

程牧尧嬉皮笑脸地对我说:谁让你不信我来着。

你先回床上老实躺着我再信你吧。我摆出长辈的架子,把程牧尧拍回床上。

哎,手拍的好疼。

我又回到走廊,这次拨通中华的电话没一声,电话铃就从走廊那头传来了。我抬头看去,看到我的女朋友一脸坏笑朝我走来,她身后是身材无法忽视的穆子美。

穆子美和中华来看程牧尧,还真让程牧尧小小感叹了一下,我看着他装模作样拒绝了几次后,接了穆子美递去的汤碗,大口喝着的样子,心想其实程牧尧也挺可怜的。

我和程牧尧之所以感情好,也是他从小长在本家的关系。程牧尧的父母是做生意的能手,在叶家的生意脉络里起了相当大的作用,夫妻二人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长期忽视了和程牧尧的沟通。

我还记得有次过年,程牧尧年夜饭吃了一半就中途离开了,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爸回来就是和他点了个头,他妈直接去和我大哥说生意去了。那年,程牧尧十岁。

程牧尧从小性格就独立,家里人以为他是个不需要太多关心的人,其实越是这样的人,你但凡给他多一点的在意,他是很感激的。

穆子美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程牧尧喝汤,而中华脸上的坏笑则是越来越明显。我不解的看她,她懂我的意思,冲我钩钩手指。

“知道死猪给程牧尧煮的什么汤吗?”她把我拉去走廊小声的说。我摇摇头,我咋知道。

她又是一阵笑,贴在我耳边一阵嘀咕。我脸先是红,后来又成了白,心急火燎地准备往屋跑,那么大一锅汤,全喝完要死人的。

“死不了,死不了。”中华笑着朝我摆摆手,“子美的汤我趁她睡觉时候换了。”

“那他喝的是啥?”我问。

中华打个哈欠:“能有啥,我熬夜煮的呗。”

我一秒没耽搁,冲进屋里,抢了程牧尧手里最后半碗汤,一口闷进肚子。味道算不上多好,也不赖,唯一一点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女朋友第一次煲的汤,被我孙子喝了大半。

奶奶的,我有点气闷。

中途和家里通了电话,我告诉家里程牧尧没事,有两项检查报告没出来,等出来如果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刚好程牧尧的妈在家,听说了,直接取消了来医院的计划。挂了电话,我叹口气,没把这事告诉程牧尧。

我们这边没事,穆家倒出了点事儿,好端端的穆子业突然就鼻血不止了,知道这事儿的穆中华一拍大腿:“肯定是死小孩把那个汤喝了!”

穆子业被送来了和程牧尧同一家医院,医生处理了一会儿,总算没事了。

穆中华因为这事,满是内疚,她问我:“叶之远,你说死小孩喝了那个汤会不会出点什么性早熟的症状啊?”

我拍下她的头:“吃激素也未必有那么快!”

有时候,中华很笨,也可爱。

她和穆子美在医院陪我们呆了大半天,下午临走时,程牧尧竟然对我说:“我要出院。”

不是说要等报告吗?你多大了,还玩任性那套。我批评他。

要住你住,我是再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儿呆了。他说。

程牧尧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他定了的事儿,一般没人变得了。傍晚前,他拎着简易行李和我还有穆子美、中华并肩站在医院门口。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他说,然后就开始和中华他们说起他在部队里的生活。我低着头,在手机的记事本里写着,还有个程牧尧的检查报告没拿。

鹿鞭的后劲不小,死小孩在家哼哼唧唧了一个晚上。临睡前,他溜进我房间,神秘兮兮地贴着我耳根问:“姐,我小鸟痒痒,咋办?”

“你想我咋办?要不然我找把刀帮你切了?”我才洗好脸,脸上湿漉漉的,估计我这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出水的女鬼,有点可怕,死小孩打个寒战以光速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