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站侯车时,我们又遇到了林月。我兴奋地向她打招呼,信宏却极为不悦地坐在一旁,林月识趣地离开了,可是在她转身时,我却又听到她在低语:“害死我弟弟的人,我一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我满是怀疑地坐在椅子上思索着,林月究竟是什么人。难道她昨天在林子里等的人是我们,害是她弟弟的人也是我们?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害死过任何人啊,但是她的话明显是对我们说的。我忽然想起了在天山神殿里Nick对我们的嘱咐:“Paul的姐姐已经知道你们和Paul进来了,到时候你们出去后,Paul却没有出去,她一定会以为是你们害死了Paul。姐姐很疼爱Paul,她的报复心也很强的。你们出去后要小心她……”

车窗外的景色很美,我坐开往家里的车子上,迷惑不已地冥想着林月的事情,她难道是Paul和Nick的姐姐,可是林月是中国人啊!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章 海难

从山西晋城市回来之后,我们写了份工作报告交了上去,当然有几处不便言明的地方撒了谎。至于叶老师的事情,我们只字未提。因为他单身的,所以学校过了很久才发现事情不对劲,于是他们报了警。不过也许他们是查不到西水村那个地方了。那里充满了悲伤与愤怒,我自己也不愿意再去回想,只希望离开人世的人们都能够安息。

回到家的这几天,这里一直在疯狂地下着大雨,而且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我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再来一次灭世洪水,我们这里地势低,可经不起洪水的摧残。现在才是七点半,夏天的这个时候本应该还像黄昏那样的,但是窗外却是漆黑一片。黑压压的乌云挡住了太阳所有的光线,世界仿佛又陷入了地狱般。因为外面乌漆麻黑的,而且风雨交加,时不时还闪个电打个雷的,所以我和信宏都待在了家里看电视新闻。不过,电视里的新闻都是一些无聊的内容,丝毫提不起我们的兴趣。

过了很久,电视里播出的一段新闻终于吸引了我们,新闻里说:“前天四名男性游客进入南海海域游玩,昨天他们在七连屿附近失踪,至今杳无音讯。有关人士猜测可能是由于近几日的恶劣天气导致了这次海难的发生。搜救工作仍在进行中。”

“今蔚,你觉得可能吗?”信宏看了那则新闻就向我问道。

“四名游客?我才不信呢。他们骗骗别人还可以,骗我们就差远了。”我不屑地说道。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有根据的。西沙群岛是我国南海诸岛四大群岛之一,而西沙群岛最大的岛屿就是永兴岛。一般人去那里旅游都会选择永兴岛,因为岛上除了风景秀丽,还有齐全的服务设备。那四名游客消失的地方是七连屿,七连屿由七个大小不一的小岛组成,可是七连屿在永兴岛的西南方,七连屿距离永兴岛有三个小时的航程,要是自己租船前往花的时间更多。从刚才的新闻可以看得出来,南海那里的天气和我们这里一样恶劣,有谁还会在这种鬼天气花这么多的时间去那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七连屿的岛上是无人区!

“这种人肯定是想趁天气恶劣,海上来往船只少,想去那里打捞沉到海里的文物,结果得不尝失了吧。”我的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种鬼天气还跑到无人区,真是不知死活。那里有什么宝贝,能值得他们这么做的。”信宏盯着电视机说道。

“轰——!”闪电划过天空后,响亮的雷声接踵而至,我们的电视信号也突然中断。电视没得看了,现在有不方便出门,日子还真难熬。白无聊赖的我只好回好房间,想看看书来打发时间。可是,把书翻来翻去的,还是没有找到一本想读的书。书桌上摆放着陈静回非洲前送我的手链,上面的红涯文字我至今没弄明白,等哪天有空了我就找个大师级的人物咨询一下。

我从抽屉里拿出了从西水村带出来的五彩石,当我把金属片拿开后就慢慢地欣赏起来。这真是一颗精美绝伦的天外陨石,我拿在手上仔细地端详着,摇晃五彩石的瞬间我好象看到石头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当我想再仔细看清楚时,一道光亮的闪电就迅速地打到了我的窗前。窗前发的巨响把我的魂魄都吓跑了,五彩石可以发出强大的电磁波,我担心它会再把闪电引下来,所以急忙用金属片把它包起来放到了抽屉里。

我躺在床上回想着在五彩石里看到的景象,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在心里郁闷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五彩石里看到奇怪的东西,之前可都是好好的,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啊。难道今天拿出五彩石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条件存在,所以才会这样的。等哪天晴空万里,没有打雷闪电的好天气来了,我再拿出来看个究竟。

信宏听到响声后跑到我房里问是怎么回事,我懒得解释所以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信宏搪塞过去了。躺在床上的我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睡梦里还是一样的无聊,我一直在做同样的梦,都是爸爸妈妈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我怎么叫他们都不搭理,然后他们就跑进了黑暗之中,最后我又看到在黑暗的尽头有一只从未见过的漂亮大鸟在飞舞着,梦里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轰——!”一阵很大的雷声把我从睡梦里惊醒。我阵雷声响达非同寻常,好象是闪电击中了建筑物才发出来的声音。我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惊魂定住之后我又倒头大睡。第二天起床时,外面还下着瓢泼大雨,我在心里咒骂着,这样的鬼天气怎么还不结束,这个雨下得我都脾气暴躁了!

信宏起床后又在摆弄电视机,信号已经恢复了。电视里播的新闻还是重放昨天的内容,刚好又播到了在四名游客在南海七连屿失踪的案件。我猜想那四个人一定是给龙王爷请到龙宫里做女婿去了,谁叫他们在这种鬼天气还大老远地跑到无人区去,这不是明摆着想上吊吗?倒卖文物也得有一两手技术吧!

我和信宏在去馆里的路上看到新开了一家海洋馆,我看时间不是那么紧,于是就拉着信宏挤进了人群里凑热闹。在挤进人群时,我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过大家都打着雨伞,我就是突然有这么一个感觉,可是当我想去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却怎么也找不见了。

“大家早上好,我们奇乐海洋公园今天正式开张了,为了让大家有更多的机会亲身体验海洋的魅力,凡是在开张时办理本馆的会员卡的除了可以享受优惠,还可以参加大抽奖,奖品就是南海七日游!名额一共有五个!”主持人在海洋馆的门口激情四溢地宣传着馆里有多么的有趣,用的词汇都是我没听过的。

“我们也去办一张会员卡吧,搞不好真的中一个大奖回来。”我笑着说道。

“要办你自己办,再说我们平时也没时间到这种地方来。办了也是白办。”信宏拒绝道。

“你还舍不得那几块钱吗?你不舍得我帮你办。”我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不舍得,办就办吧,算我怕了你。”信宏笑着说,“希望能中奖。”

我们每人花了十块钱在海洋馆里办了一张会员卡,我的会员号极其的倒霉,那个办理会员卡的小姐竟然给了我一张号码是07474的,这不是在说:“你去死去死”吗?一大早上就碰晦气,早知道我就不办了。这么一破号码别说中大奖,只要不让我倒霉就谢天谢地了。我们在离开海洋馆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可是人群拥挤,我还没看清楚就找不到那张面孔了。信宏叫我不要疑神疑鬼的,赶快上班才是正经事。

“对了,昨天晚上我拿五彩石出来看,里面好象出现了奇怪的东西,可是一下子又不见了。”我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脱口而出。

“打雷闪电的你还敢拿出来,它会把闪电引下来的!昨天晚上是不是闪电劈到你屋子前了?怪不得会有那么的声音!”信宏责怪地说道。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五彩石里会突然出现奇怪的景象,当时我的房间里没什么特别的啊?”我说道。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信宏的话我也能理解,那两件事情让我们都改变了不少。他说得没错,有些事情就让它一直神秘好了,也许答案是会让人悲伤的,知道了反而会难过。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天,路上的行人都在窃窃私语,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国人最喜欢扯是非,这让我不禁地想到了鲁迅的作品。当我们走到博物馆的面前时,却看到了一幅令我们震惊的画面!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2章 金乌

我们眼前的博物馆一片狼藉,而且屋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凿出了一个很大的洞口。博物馆里到处漏水,馆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地抢救文物。我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钻心的疼痛感告诉我这不是做梦,博物馆的的确确遭到了严重的破坏。难怪刚才在路上的人们都是嘀嘀咕咕的,原来馆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一个好好的博物馆,在法制社会里有谁敢把博物馆弄成这个样子,这个人的胆子难道要比天还大?

“馆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屋顶上被炸开了一个这么大的洞?”我拦住了一位正要去抢救文物的同事问道。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同事刚想责备我,大概他想着抢救文物比较重要,所以长话短说地告诉我,“昨天晚上不是打雷闪电嘛,刚好半夜里那声最大的雷电打中了我们馆!”同事说完转身就跑进馆里了,我则仍惊讶地站在原地。昨天晚上那声天崩地裂的雷声把我从梦里惊醒,我当时就觉得像是建筑物被雷击中的声音,只是没有想到遭殃的会是我们馆。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有点高兴,因为当时这个博物馆扩建的时候,很多地方都被一些相关人士给偷工减料了,就连必要的避雷针也给他们省下了。无奈我们是小兵小卒,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被闪电这么一劈屋顶就成了这样,看来他们偷工减料的程度超乎我的想象,不过这下子有些人该跟着博物馆遭殃了。

我高兴是一回事,但是我们还是得去抢救馆里的文物,它们可都是国家的宝贝啊。当我来来回回地搬了几件文物之后,我突然发现在馆里的角落里有一个很陌生的东西,似乎以前在这里工作时都没发现过它。这是一件乌黑无比的雕塑,形状有点像乌鸦,可是它却黑亮得出奇,让我觉得它一直在金光闪闪似的。我好奇地拿起这尊雕塑,这才发现它是一个陶瓷制品。同事看到我正看着手中雕塑看得格外地出神,于是他就走过来对我说:“这东西是前些天才送过来的,那时候你们去山西了。听说这是馆里花钱从一位刚从南海退役的官兵手里买回来的,他们说这东西是那个官兵从去海里打捞文物的人手上收缴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它看起来也值不了多少钱,所以就被放在角落里了。”

同事说完后又去忙碌了,我拿着这个乌鸦的雕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姑且先把这个乌鸦般的陶瓷叫作乌鸦,其实它和普通的乌鸦又有区别,好象里面还有一种很高贵的气质。如果这个乌鸦陶瓷真的是从海里打捞上来的,你们它至少应该留下被海水侵蚀的痕迹,但是这个乌鸦陶瓷却光亮如鲜。我觉得它应该是被尘封在某个岛屿或者大陆上,否则历经千年的海水腐蚀怎么还能保持得如此鲜亮。

我满腹疑惑地拿着这尊乌鸦陶瓷,当我要把它放在干爽的地方时,手上却感觉这尊乌鸦陶瓷的底部有一些凹凸的花纹。我急切地把乌鸦陶瓷翻转了过来,它的底部赫然出现的花纹让我心里满是激动,因为陶瓷底部的花纹是两个红崖文字!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两个个文字,心里在想着这绝对错不了,这两个文字的的确确有红崖文字的风格,可是这两个个文字会出现在乌鸦陶瓷的身上呢?

“今蔚,你在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信宏好奇地凑过来说道。

“你看,这个陶瓷身上的文字是不是……”我并没有说出最后的几个字,因为我知道信宏能领会我的意思。

信宏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一句话也不说到底盯着乌鸦陶瓷,我则在一旁告诉他乌鸦陶瓷的来历。信宏听完我的讲解后并没有像我那样一惊一乍的,他只是沉思着。我们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馆里的文物暂时存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最后令大家激动不已的是馆里要放长假了!因为得赶快把博物馆的屋顶修理妥善,而且这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所需的时日一定很长,所以馆长不得不宣布放假,假期直至博物馆被修理完善。大家都欢呼着散去了,我和信宏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尊乌鸦陶瓷。

“那个乌鸦应该叫作金乌,是在上古之时指的是太阳。”走在路上的信宏突然开口说道。“金乌?我好象以前也曾经听说过,那个文字不会真的就是太阳的意思吧?”我一边撑着雨伞一边不解地说道。“你说那个金乌是在南海发现的,看来那里可能还有一处没有被发掘的遗迹。”信宏皱着眉头说道。

大雨落地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我勉强听清楚了信宏的话,可是我却笑着对他说:“怎么苦恼呢,现在哪里还会有没被发现的遗迹。国家卫星在太空这么一照,哪个地方还不得清清楚楚地显示出来。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已经全部被开放了,哪还能有什么神秘遗迹,除非它是被海水淹没了。”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还是先回家吧。”信宏笑着说道,“没想到会有这么长的假期可以享受。”在经过那家新开张的海洋馆时,我下意识地在拥挤的人群里寻找那张熟悉的面孔,可是却遍寻不获。我在心里自我安慰地想着,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人家肯定早就离开了。我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那张熟悉地面孔,只是依稀记得那是一张男人的面孔,他给我的感觉好象很熟悉又好象很陌生。

“你在看什么呢,快回去吧。”信宏催促道,“外面雨这么大的,我们就别在这里晃悠了。”

“你说如果我们真的中奖了,这个海洋馆真的能兑现奖品吗?”我担心地说道。

“鬼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去西沙群岛要办的手续很复杂的,有钱还不一定能够去得了。”信宏不以为然地说道,难怪他刚才这么不情愿地办理海洋馆的会员卡。

信宏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因为去西沙群岛旅游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去西沙群岛考察或者旅游的都要经过西南中沙群岛开发建设点公司的审批才能成行,而且得办理的证件也十分繁琐。没有关系的旅游组织是很难通过申请的,而且西沙群岛接待条件也十分有限,一年就只能接待一百多位游客,如果碰上了台风季节,那就更加少了。等到了西沙群岛,还得有一大堆的规矩圈着我们。

我想到去西沙群岛所需的条件时,有想到了那个海难的发生。那四个男性游客会不会是偷跑过去的,因为除了当地人和驻地官兵,凡是要去七连屿那边的都要边防批的。在狂风暴雨的情况下,哪怕和边防的关系再铁,他们也不可能批的。看来他们的的确确是去那边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到底南海中有什么宝贝值得他们冒如此风险。

信宏催着我赶快回家,离开海洋馆的时候我似乎又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过这张面孔好象和今天再说看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我使劲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想以此让自己更加清醒一先,因为听说在心理学上有的地方就是说我这种现象的。好象是说那些老是觉得陌生人很眼熟的就是精神丙发作的前兆,我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一阵寒意袭遍全身。

我们回到家后,雨势已经减弱了,雷电也终于困得休息了。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陈静送我的手链,于是又想起了金乌身上的红崖文字。我觉得金乌的事情会不会和红崖先祖有关,当时在天山神殿里,那个秦朝古卷里说到红崖族的先祖曾经有人远渡东海和南海,而且西水村里的泉先后裔——先泉也告诉我们女娲族的一支部落也在上古之时远迁海外,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秘密呢?

我凭着记忆把金乌身上的那两个红崖文字写在了纸上,然后再仔细地看着手链。可惜的是陈静的手链上并没有这两个红崖文字,我扫兴地把它们挪到了书桌的一旁。窗外的雨已经快停了,雷电也暂时销声匿迹。这个时候,我鼓起勇气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五彩石。现在雷电休息了,应该不会再被五彩石吸引到我的房子来了吧。

我想从五彩石里再看看昨天晚上看到的奇怪景象,可是摇来摇去的却什么也看不到。我丧气地把五彩石搁在了一旁,然后无聊地盯着它。过了不久我再次晃动五彩石的时候,奇怪的景象又闪现在了五彩石的里面。我觉得非常的奇怪,环视了四周却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五彩石连续地出现了两次这么奇怪的反应,我四周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五彩石变成这样呢?四周都被我搜索了一遍,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有问题的东西。于是,我激动地回想着这次在五彩石里面出现的景象,它好象是一种古老的文字,而且出现的是两个字,好象是秦朝的文字!而它的意思就是:金乌!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3章 巧合的中奖

五彩石里出现的古老文字让我吃惊不少,而且它恰巧出现的就是金乌二字。这两个字形似先秦文字,但又具有西周的风格。金乌这两个字也就是一闪而过,至于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石头里我自己也想不明白。我已经很细心地留意四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疑点。四周搜寻无果之后,我职能无奈地把五彩石又收进了抽屉里。

接下来的几天里,天气终于放晴,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我和信宏瞅着太阳难得出来溜达,所以打算出去转转,活动活动筋骨。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新开张的那家海洋馆,海洋馆的工作效率真不是一般的快,他们居然已经将中奖的会员卡号贴了出来。我在心里琢磨着,07474这么不吉利的号码要真能中奖,我改天一定去烧一百柱高香给天王老子。信宏兴冲冲地拉着我凑上前去看清楚中奖招贴,当我睁大眼睛看到招贴上的会员卡号码时,我的心都已经飞上天了。我中奖了!中奖的号码里竟然有我的07474,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中奖了,我的07474居然中奖了!我可以去南海的西沙玩了!”我兴奋地大叫起来。

信宏一声不吭地盯着中奖招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话:“好像我也中奖了。”

“不会吧,你也中奖了?上哪个号码是你的?”我惊喜地问,:这下子我们的假期有玩头了!“我只是说好像,又没说一定中奖。会员卡的号码我就只是扫了一眼,没记清楚。”信宏苦笑道。

“那你还不快一点回去看看卡号到底是多少,快去啊!”我催促道,“我在这里等你。”

信宏老老实实地往家的方向跑回去,我则待在海洋馆门前转悠。现在的天气晴朗。海洋馆前的人群却比前几天稀少了很多。我还在担心着西沙之行能否成功之时,那张熟悉的面孔又在我的眼前晃过。现在的人群不如以前的拥挤,我一下子就用目光锁住了那张熟悉的面孔。那时一张男人的面孔,粗犷而有力,我一时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但是我能肯定前些日子我一定在某些地方见过他。这个人停在中奖招贴前面,他看着上边的中将号码愣了一下,然后又微笑着离开了这里。

我看到这个人要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心急地想跟上去。虽然我没想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但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怪怪的。反正先跟着他准没错。我正要追上去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了一阵娇柔的声音:“嗨,你是陈今蔚吧。还记得我吗?”

我纳闷地转过了身子,对面正站着一个笑得很甜蜜的女人,她是林月!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世界真是出奇地狭小。当时我是在山西的林子里碰到林月的,大家也只是一面之缘。我和信宏才刚从西水村回到这里没几天就碰上了林月,我心中不免起了怀疑。可是林月怎么看都是中国人。至少应该是个亚裔,她怎么可能会是Paul和Nick的外国姐姐呢?看来我的确是想得太多了。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你,你怎么会到我们这个地方来的?”我笑着问道。

“我这个人喜欢到处跑,到处玩,能在这里碰到我一点也不奇怪。”林月依旧笑着回答道。她的这个笑容让我不禁地想起了在天山神殿里碰到的Nick,他也是一直喜欢笑着说话的。

林月说完话我就心急地转过头去搜寻那个男人的身影,可是任我怎么拼命地张望也没有找到那个男人。我丧气地转过头,林月微笑着注视中奖招贴。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我对着这么个陌生人突然觉得没了话题,于是随口甩出一句:“你看这上面做什么,难道你也中奖了?”

没想到林月却笑着回答:“是啊。我真的中奖了。没想到前几天办的会员卡竟然中奖了,太巧了!你是怎么知道地?”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中奖的?”我激动地脱口而出,但是随即又恨不得把话收回来。

“为什么我就不能中奖,你这个人不会这么霸道吧?”林月收起了微笑,她很严肃地说道。

“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这个巧合也太夸张了吧,怎么会和林月同时中奖的,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的,林月从山西跑过来,然后巧合地在海洋馆地门前和我相遇,再接着又巧合地一起中奖,搞不好信宏也中奖了,这一切地巧合实在太巧合了!

“我忘了告诉你了,这个中奖招贴上的号码有一组是我的会员卡卡号。”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也中奖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么巧的?”林月的表情显得很激动,我的心里却在想着,她的这句话应该是我要说的吧,没想到还被她抢先了。

“中奖是中奖了,只是海洋馆承诺的南海的西沙行会不会兑现?除非海洋馆和西沙那边有够硬的关系,否则怎么可能说去就去的?”我一说到这里高兴的心情就大打折扣。

“我门进到海洋馆里问一下工作人员不就明白了。”林月笑得很开心地说道。

“不行,我要在这里等信宏的。”我想到信宏还每来,所以觉得在门口等他比较妥当。

这个时候,信宏急冲冲地跑了过来,他喜悦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中了大奖,但是他一砍刀林月站在我的身边,他兴高采烈的表情就立即换上了十分恼怒的表情。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信宏他是怎么回事,前几天在西水村他对林月就非常的冷淡,好赖林月曾经救过他。怎么到了现在信宏还是这个样子,莫非他们以前有过一段复杂的恋情,还是信宏在嫉妒我有美女相伴?

信宏一脸不悦地跑上来,而且一句话也不说,弄地气氛尴尬的要命。我郁闷地打破了沉默:“信宏,你跑过来好歹也说句话吧,到底中没中奖?”

“中了,中了。”信宏像是打发我一样,完全没有了先前中奖后的兴高采烈。

“这么说我们大家都中奖了,真是太棒了。”我努力地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信宏好像是没发现林月一样,他一句话也没有和林月说。林月见状,只是有些尴尬地笑着。我们三个人一齐走进海洋馆里,一路上就是我一个人说话,看着他们恋歌人奇怪的举动,我自己也没了心情继续调侃。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那个男人,他的面孔如此地熟悉,我却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哪天我除了看到那个男人,还看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当时砍刀的是两个不同的人。不知道今天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再碰到另一个呢?

海洋馆里空空荡荡的,我们也没看见什么稀有地海洋生物。它给我的感觉像是急急忙忙建好似的,希望它不要像我们的博物馆那样偷工减料就好了。经过海洋馆工作人员的指点,我们向海洋馆馆长的办公室走去。可是,在我怀疑这个海洋馆是否有能力送我们去西沙的时候,迎面走来一张熟悉的面孔。他头发微卷,皮肤是古铜色,走起路来十分矫健,着不是我们在天山遇到的陈静吗?哪天我看到的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就是她了。我终于想起来了!

“陈静,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陈今蔚!”陈静还没走近我就兴奋的大叫道。

“我还记得你们,你别在这种地方乱喊乱叫的!”陈静慢慢地走过来,然后不高兴的说道。

“你着呢么会突然回来的,而且还有兴趣来海洋馆?”信宏不紧不慢地问道。

“想来就来。这还要什么理由吗?那你们怎么也来这里?”陈静倒没有像我们一样激动。

“我们中奖了,现在来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可能过几天就可以去西沙玩了!”我高兴地道。

“你们要去西沙了?中的奖还不错嘛。带我一起去,怎么样?”陈静说完后就诡异地一笑。

“你又没中奖,去不了,还是乖乖回家吧。”我沾沾自喜地说道。

“骄傲什么,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去西沙吗?我还有事情,先走了!”陈静不以为然地丢下一句话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海洋馆,完全不顾我们的诧异感。陈静一句话也没和林月说,她好像也没看到林月一样。这么突然地遇到陈静,她又这么突然地离开了,今天巧合的事情也太多了吧。

大家一惊一乍地走到海洋馆馆长的办公室门前,里面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他似乎在打电话,而且语气很急促:“喂,喂,老查,你真要去广西吗?……那个叫小吕的,他的事情很复杂的……好,好……我帮你把东西交给他们……我知道怎么联系他们了,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们在门外模糊地听到了一些对话,话里面的“老查”难道就是查老馆长,那个“小吕”会不会是信宏的妈妈?前几次我就曾经听到查老馆长自言自语地提到过“小吕”这个人,可是查老馆长去广西做什么呢?也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人罢了,我在心里自嘲道。

我觉得今天遇到陈静实在是太巧合了,可是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但愿过会儿我们还能找到她。陈静这个人就是这样,这么久才见一面,她也不留下来说会儿话。想到这里我浑身一颤!陈静?天山?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刚才遇到的男人不就是我们在天山遇到的司机吗?那个把Paul的大狗带出神殿的司机啊!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4章 第五个人

那个男人及时我们在天山遇到的司机!我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心里惊叹,那个司机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他怎么从天山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而办公室的馆长刚才打的电话也让我十分好奇,莫非他认识查老馆长?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是能同时说出“小吕”这个人,而且又叫“老查”的恐怕就只有查老馆长了。

我觉得与其傻傻地站在门外苦苦地猜测,倒不如直接把虚掩的门推开。我轻轻地一碰办公室的门,它就自己打开了。办公室里站着一位头发略有花白,但是看上去仍很精神的人,他应该就是这个海洋馆的头儿了。这个老馆长一看到有人没敲门就把门推开,他的脸上立即就布满了阴云。可是,令我奇怪的是,老馆长恼怒的表情在砍刀我们三个人的时候就在刹那间消失了,难道当官的人脾气都是阴晴不定的。“林小姐,你们有什么事情?”老馆长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地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中奖了,你们门口贴着的,所以想进来问一下具体情况。”林月回答道。

我突然感到办公室里的气氛不对劲,但是扫了一眼四周也没发现社么异常的地方。最让我在意的还是那个司机,还有眼前的这个老馆长。我现在已经没心情跟他确认是否中奖,我只是担心查老馆长时不时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去广西?

于是,我还没等海洋馆的老馆长发话就问:“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姓查的博物馆的馆长?”“我……”老馆长正要回答时却又听住了,他犹豫了几秒钟才说出三个字,“不认识!”“怎么可能,我刚才在门外有听到你在和查老馆长通电话的。”我不解地问,“那你刚才也说到了‘小吕’,你可别告诉我你不认识他们。”

“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什么时候打过电话了?”老馆长一脸无奈地说,“还是先来核对你们到底有没有中奖吧,小伙子们。”我砍刀这个老馆长不肯透露一点口风,自己也就不问了。不过我亲耳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我肯定以他一定有什么隐瞒了!只是查老馆,叫他交什么东西给什么人呢?“喂,信宏。”我低声地问,“我没把会员卡带来,现在怎么让他核对?”“我已经帮你带来了。”

“信宏回答道,”你也真是的……本来应该是我们中奖的!“门外走过来一对男女,听他们的语气似乎很是恼怒,像是我们抢走了他们的奖一样。”

我们呆呆地望着门外,那对男女用责备的眼光盯着我们看了几秒钟就马上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这个年头什么人都有,还有怪我们抢走他们中奖机会的人。

这是什么世道,难不成这些奖本应该是他们中的吗?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幸运地中奖了,他们至于用那么仇恨的语气和目光对着我们吗?“把卡拿给我核对一下吧。”

老馆长漫不经心地把我们手中的卡收了过去,逐一核对完毕之后又还给了我们,他说,“日子已经确定下来了,后天就可以去西沙了。你们有时间去西沙玩一次吗?”“当然有,我们现在有得最多的就是时间了!”我大笑着回答道。“那就好,那边我们都已经联系好了,你们就放心吧。”

老馆长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了,老馆长,我们如果要再来找你的话,应该怎么称呼你?”信宏信心地问道。“他们都叫我老天,那是因为我的名字就叫黎天。呵呵。你们就叫我天叔吧。”天叔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老师觉得天叔的言语之间有一些不自在。天叔继续说,“西沙很漂亮的,我曾经去过一次,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们叫……我看一下这里的会员纪录……”

是叫陈今蔚,邹信宏和林月吧?“我们三个人点了点头,然后天叔又交代了一些去西沙需要注意的细节。当我们正要告辞时,一个高大的男人急冲冲地走进了办公室,他是那个司机!我有些激动又有些慌张地瞥了那个司机一眼,他满脸严肃,看来凶巴巴的。那个司机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会员卡,我在心里大叫了一声:这个家伙不会也中奖了吧,怎么会这么巧的?!”你叫……王力,卡号是……07682。

没错,你也是中奖的一个。“天叔笑着对那个叫做王力的司机说道。”你还认不认得我们?在天山的时候,好像我们曾经搭过你的车?“我试探地问道。”是你们啊,我还有点印象的。你们叫……邹信宏和陈今蔚,对吗?哦,对了,你们叫我力哥吧,别总是你啊我啊的叫来叫去的。“力哥笑着说道,原来他也不怎么难相处。林月和信宏热情地和这个叫力哥的司机大招呼,我对在天山时见到力哥带着大狗对我们招手微笑的场景记忆尤深,所以在心里对他一直很是抵触。我站在原地硬邦邦地对力哥挤出一个微笑,心里却在思量着到底该不该把在天山看到的事情告诉信宏。”

他们几个一下子打得火热,我则被他们挂到一边儿凉快去了。我琢磨着这次去南海怎么都是认识的人呢,中奖的名额有五个,现在已经出来了四个,最后一个会是谁恩?“行了,等我弄好了这些事情就会打电话通知你们的,记得后天早上准时到机场!”天叔郑重地交代道。

“不是说中奖的一共有五个吗,还有一个是谁?”我好奇的问天叔。

“那个人在海口等我们一起去西沙,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天叔笑着说道。我们又问了天叔几次,第五个人究竟是谁,客死后天叔死活不告诉我们。于是,我们几个又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力哥告诉我们他从新疆搬到这附近工作了,我听到了力哥的话后嗤之以鼻。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他既然能知道天山神殿的密道,那他一定不简单,不知道这个叫力哥的人的葫芦卖的是什么药。

信宏还在和力哥聊这儿聊那儿的,我有好几次都冲动的想当场告诉信宏我在天山看到的一切,好在我都强忍了下来。

毕竟我现在也没什么证据,要是马上乱说出来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我。我们兴高采烈地聊了西沙后的行程,大家都兴奋不已。不过信宏还是冷淡地对待林月,林月也识趣地远离信宏。在我们要离开天叔的办公室时,信宏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转过身问:“天叔,你以前就认识林月了吗?”天叔愣了好一会儿,林月也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最后天叔才说:“不认识!”我对信宏的这一问满腹疑惑,不过这倒提醒了我一下为什么觉得刚才办公室的气氛不对劲,但是我还是没有相处具体哪里不对劲。

无奈林月和力哥都在身边,所我便开口询问,我和信宏在回家的路上仔细地搜索着人群,可是我们都没有再发现陈静的身影,我们甚至都怀疑刚才偶遇会不会是幻觉了。

回到家的我和信宏兴奋地收拾衣物,其他所需要的装备大家打算到了海南再买。我在收拾东西时不由自主地把五彩石和陈静送我的手链也放进了旅行包。

至于为什么我突然把这两样东西带上,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很快就到了我们要出行的日子,和我们一起去西沙的海洋馆的工作人员竟然是天叔!我一看到天叔陪我们一起去西沙,心里马上就凉了半截。

因为万一这个老头弄个晕船或者是水土不服的症状出来,我们这次的西沙之行就很难轻松了。

天叔大概看出了我心中的疑虑,于是就开始吹嘘自己曾经在西沙的冒险故事,而且还炫耀他认识那里的边防,简直熟悉得像一家人。我半信半疑地听天叔大侃当年的往事,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坐上了飞往海口的飞机。

飞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飞行终于在海口的美兰机场降落。天叔告诉我们先在海口停留一天,以便大家购买必要的物品,明天我们再从海口赶到文昌的清澜港,到了那里自然有办法去西沙。

这时我的心里有些懊悔这么仓促就到海南来,天叔到底能不能把我们带过去啊。他到现在也没给我们看办好的边防证和上岛证,没有这些我们怎么去西沙玩呢?我正在担心去西沙能否成行时,信宏就开口问天叔:“不是说在海口有第五个中奖的人在等我们吗?你不是在飞机上说那个人在机场等我们吗?”林月和力哥停了后也纷纷表示对第五个人的好奇,天叔环视了机场的四周,然后眼睛一亮,他指着前面明亮的机场大厅说“在那儿,就在那儿!”大家都急切地想看看第五个中奖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所以我们都赶紧顺着天叔指的方向看去。

我呆呆地看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我在心里大喊道:怎么第五个人会是这个人!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5章 从海上飘来的人

我心里一半激动一半惊讶,这第五个人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陈静!大伙儿五个人就唯独我和信宏露出了激动的表情,陈静看到我们也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们急忙快步走过去,想趁此机会多和陈静聊些事情。天叔他们也背着行李跟我们走过去,不过大家看到陈静所显露出来的表情各异,不知道到底心里想些什么事情。“我说过我有办法到西沙来的,我没想到第五个中奖的人会是我吧?”陈静还没等我开口他就先发制人,这弄得我一肚子的话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弄一脸无奈地干瞪着陈静。

“那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来,反而要先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信宏细心地问道。“天叔,难道你还没告诉他们吗?”陈静惊讶地盯着天叔,说,“你还真会保密啊!”“这……我这不是开不了口嘛。再说了,事情还不是没定下来,说不准儿还有什么变化。”天叔尴尬地说道。

“天叔,你太不厚道了,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们!”我漫不经心地说,“你可别告诉我们,上岛证之类的东西你没办妥。”“你说得没错,什么证我都没办!”天叔紧张地把话说完,然后又赶紧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生怕我们要插死他一样。

“你不要和我们开玩笑,你什么证件都没办,那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觉得扫兴至极,说,“难怪你一直不肯给我们看上岛证,原来你根本没有关系办这个东西!”“没有办好证件又不代表不能去西沙,你们猴急个什么劲?”天叔说完后突然狡猾一笑。“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偷渡过去吧。西沙这里可是官兵一大堆的!”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以为陈静这个小姑娘这么早来海南没有原因的吗?”天叔大笑着说道。“什么原因?”力哥,林月,信宏还有我都同时纳闷地向天叔问道。

“还是我来告诉你们吧,天叔你就别卖官司了!”陈静满脸不耐烦地说,“天叔叫我到海南来收一封信的,到一个人的家里拿信!”“拿信?你跑到海南就是为了拿一封信吗?这算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不以为然地嘲笑道。“你这小伙子,读书读死了吧!你以为就只有办好证件才可以上永兴岛吗?”天叔的样子十分的理直气壮。

“关键是那封信吧,只要岛上有认识的人,就啊发一封信过来,拿着信也可以上永兴岛的。”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力哥向我解释道。“原来是这样。你又不早说。”我责怪天叔说,“这有什么好卖关子的?”“今晚我们先在这里住下,你么也买些东西。”

什么吃的喝的都买上一点,到了永兴岛可不一定什么都有卖。“天叔摆出了一幅很老道的样子向我们说道。”

闲聊了一阵,我们决定在一家小旅馆落脚,然后天叔要了三间双人房。这些事情都是天叔在安排,我则在心里暗骂天叔又老又抠门,我们难得出门万一趟。

天叔他还给我们弄个双人房,这样多不自在啊!刚好我们是四男两女,于是林月和陈静同一个房间,我和信宏一起,力叔则和天叔一间。

我们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买了一大堆吃喝玩意儿,大家还特意买了信封和邮票。因为在永兴岛上的北京路上有我过最南端的邮局,那里盖的邮戳甭提有多珍贵了,所以大家都计划着一到永兴岛就去邮局寄信。

这样第二天开往西沙的补给船会把信带走。如果错过了这趟补给船,那就要再等上一个月才能被寄走了。这种信的纪念意义不信而喻,所以大家都争先箜篌地要去寄信。我们明天要从文昌地清澜港坐补给船到永兴岛,因为岛上缺少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所以每个月都有一艘叫作“琼沙3号”的补给船开到必备的生活用品。所以每个月都有一艘叫作“琼沙3号”的补给船开到永兴岛。

以前是一艘叫作“琼沙2号”的,不过现在已经被淘汰了。我记得通常是没个月的28号出发。现在是27号,明天正好赶得上“琼沙3号”。

因为船上没有食品供应,而且是第一天下午四点出发,第二天九点才到达永兴岛,所以买一些吃喝的东西是非常必要的,否则挨饿就是活该了。当然,大家都买了晕船药,谁知道这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们忙了几个小时终于把所需要的东西搞定,天还没黑大家就上床休息了。

我躺在床上觉得陈静这次回来神秘兮兮的,有好多问题都一直没有机会向她问个明白。我展转反侧都睡不着,于是决定去陈静问个究竟。陈静满脸不悦地被我从房间里拉了出来,此时的天空虽然已经昏暗了下来,可是天际泛出的红光让人觉得置身于火炉之中,焦热难耐。“有什么事情你没有再说就不行吗?我现在困得要死!”陈静皱着眉头说道。

“我就别发少大小姐脾气了!快告诉我,你什么突然回来?”我盯着陈静问道。“想回来就回来,难道我还要向你申请不成?”陈静不耐烦地说道。“可是这也太突然了吧,而且一回来就中奖,然后又一起到南海来……”我越说越小声。“那时因为南海里有一个很神秘的地方!”陈静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她很严肃地说道。“很神秘的地方?有多神秘?现在南海的岛屿上不是被军队驻扎就是被渔民占领了,要是真有神秘的地方也轮不到我们去发现,早被他们给报道了!”我对陈静的话嗤之以鼻。“话不投机半句多,早知道我也懒得理你!”陈静话还没说完转身就要走。

“怎么就话不投机了呢,你觉得蛮投机的!”我苦笑着拉住要走开了陈静,问,“那你是怎么认识天叔的,而且他还这么信任你,让你先到海南来拿信。”

“先别问了,我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陈静终于软了下来,她转身离去,不过才迈出了两步她就回过头对我说,“我来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帮你们。”

陈静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来地离开了,我呆呆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我的妈妈。我猛得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努力地想使自己清醒一点。这海南的天气不是一般的热,弄得我都神智恍惚了。

陈静刚才说来这里有一半的原因是为了帮我们,是为了帮我拿信,然后一起去永兴岛吗?

那另一半的原因又是为什么?我联想起了前几天在南海上发生了海南,又想起了陈静刚才告诉我南海上有一起前几天在南海上发生了海南,又想起了陈静刚才告诉我南海上有一处神秘的地方,难道如今二十一世纪的南海上真的还有未被发现的神秘岛屿吗?第二天大家都起来得很早,在天叔的带领下我们开心地驱车前往文昌的清澜港。

天叔特地买了六张船票,大家看到了船票才终于安下心。如果没有岛上的人发信给我们。

别说买船票,就连上岛都成了问题。补给船的条件还不错,船舱有空调,还有免费的饮用水,船上的工作人员也十分亲切。终于等到了开船的时间,我们一行六人都有兴奋。

补给船开出海时,我们都争先恐后地往船外看,海水是无与伦比的湛蓝,纯净的海水像能看的到海底一样。

补给船驶到了大海的中间,这里的海面除了补给船没有别人,也没有别的渔船,只有海浪,海风和无比纯净的海水。我们对着大海的尽心尽情地吼了几声,大家都觉得自己渺小了很多。

大家激动了一阵子都觉得疲倦不已,所以各自回船舱里休息了。我躺在软绵绵的小床上觉得非常的舒适,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肚子里的东西拼命地往上涌!我晕船了!我吃力地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把东西吐了出来。刚才上船前吃的晕船药。本就没用,我郁闷地在心里骂道。

我一边擦着嘴巴,一边望着湛蓝的大海,却发现海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向补给船飘了过来。

我见状急忙叫醒了大家,船上的工作人员待那个东西飘到船边时就小心翼翼的把那个东西捞了上来。我们看清楚那个东西时都吓了一跳,那是一个人,一个奄奄一息的人!他浑身都被还水泡得发白,皮肤似乎一捅就破。

他抱着一块大木头,所以他才能漂浮在海上。那块木头上有深青色的枝叶,枝叶上有一些乳白色的东西流了出来。我在心里惊叹道:难道这是……我急忙伸出头看了船下的海水,这个男人飘了过来的地方竟然都浮上来许多死了的海鱼!我刚想开口就那个男人就打着哆嗦,害怕地收道:“草原,草原……有好多的鬼,有鬼!”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6章 海火

“草原,草原……有好多的鬼,有鬼!”这个男人发白透紫的嘴唇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不连贯的词汇,我们都听得一头舞水。这里的茫茫大海,浩瀚无边,去哪里找他口中说的草原,南海和草原相隔的距离可不近,他嘴里冒出来的“草原”是什么意思呢?这个男人说道“鬼”的时候我并没有一惊一乍的,反而觉得像在喝白开水一样,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我认识这个人,他是前几天来西沙游玩的人!”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挤上来说道。

“你认识他?那他怎么会在海上飘了这么长的时间,皮肤都皱成这个样子了!”信宏很严肃地说道。

“先把他抬进船舱吧,他已经很虚弱了!”力哥说罢就作势要把这个男人抬起来。

我看到力哥要把这个男人抬进船舱,于是赶紧过去帮忙。我弯下腰使劲地抬起这个男人,然后猛地起身。在起身的瞬间我发现天叔,林月和陈静的瞳孔都一下子缩小了很多。

我看到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瞳孔缩小反应,心里暗暗地称奇。因为当一个人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件令他兴奋和激动的事情时,那个人的瞳孔就会瞬间缩到最小。

就像在打牌或者搓麻将的时候,如果对方的瞳孔突然缩小,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特别留意他了,因为他十有八九是摸到好牌了,所以擅长打牌的人都会紧紧地观察着亏放瞳孔的变化。我在此时满腹疑问地盯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皮肤被海水泡得发白发紫,嘴里嘟囔着一些奇怪的字句,为什么他们三个人会有这样的反应?

很遗憾的是,我和力哥还没把这个男人抬进船舱,他就已经断气了。我们一行人看到这样的场景,愉快的心情也立即化为乌有。补给船才开到了辽阔的蓝色海洋,我们就遇上了这样晦气的事情,大家除了替死者难过伤心外,心里也忐忑不安。

我忽然想起死者怀抱的大木头上有一些深青色的枝叶,而且还流出了乳白色的东西。

于是,我又跑到了补给船的围栏旁,船下的海水里仍然漂浮着许多死了的海鱼。

我在心里惊叹道:难道这就是……不对啊,南海中还会生长着这种几近灭绝的东西吗?可是,这些海鱼……

“你在想什么事情?”林月慢步走过来,她低头看到海水里的异样,略有惊讶地说,“怎么在海水里会有这么多的死鱼?”

“因为……”我刚想把心里猜测出来的答案告诉她,可是转念一想,从口中说出来的话就成了这样的,“没什么,大概是这群鱼得了什么病吧。”

林月的脸上写满了怀疑,显然她对我的解释丝毫不相信。林月的嘴巴微微地张了张,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迟疑片刻之后,她还是沉默了下来。我眺望着南海的尽头,想看看南海的尽头到底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但是除了海水之外看不到任何东西。我瞅着身边的林月,想起了在海洋馆的时候,信宏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时我们已经准备离开海洋馆了,可是信宏却突然回头问了天叔一句话:“天叔,你以前就认识林月吗?”

我对信宏这句话很是好奇,不知道他出于何意会这么问。百无聊赖之下,我随口问了一句:“林月,你以前就认识天叔吗?”

“不认识,不过现在认识了。”林月笑着回答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事情,无聊嘛,所以随便问问。”我说完话就看到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于是走上去问,“刚才你说你认识那个死者,他是什么人?”

“哦,是这样的。我和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熟悉,因为一年里来这里旅游的人也不多,能坐上补给船的人更加少,所以对最近来旅游的人都有些印象。那个死者我记得他是跟其他三个人一起来的,前些日子不是刮风下雨的吗,他们就在七连屿那边儿失踪了,电视上的新闻不是报道过吗?”

“原来有就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我大吃一惊,说,“其他三个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情,那个人好象被吓得不轻。”

“谁知道他们是做什么去的,本来一面都是未经批准到七连屿的,只是电视上没有报道出来罢了。等从永兴岛回来我们再向上级报道这件事情。”

将近晚上九点钟,姗姗来迟的黑色夜幕才把南海覆盖起来。疲倦的大家都早早安睡,我的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这使得我到了深夜还是十分的清醒,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激动和兴奋过后,我总是觉得这趟南海之旅大有问题,我们来得实在是太仓促了。虽然总觉得这趟中奖之行有很多不妥的地方,但是我却找不出是哪个地方不妥。我所在的船舱内有一个小窗子,通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无际的海洋。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可是我却看到窗外的海水开始渐渐地发光,不消几分钟的功夫补给船周围的海域都发出了强烈的光芒!

我见到如此奇妙的景象,心里不免吃了一惊。快步走出船舱之外我更外惊讶。这是海火!海水发光大家都习惯叫作海火。此十的海火非常的壮丽,它们此起彼伏的波涌,相互撞击出了朵朵浪花,使海面上火光粼粼。补给船行驶在海上,海水四溅。船尾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火龙”。对于如此绚丽的海火,我国古书上早有记载,过去的人们对此一直困惑不解,直到二十世纪人们才了解到这些“海火”是海洋生物。

“这些海火很漂亮吧,你们真走运,我们开着补给船来回在岛屿间都很少看见海火,这次真的是赚到了!”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兴奋地说道。

我看到工作人员如此的激动,从中推断出海火在这里不经常出现。虽然我看到绚丽的海火不知道为什么惶惶不安,但是我还是激动地把天叔他们从床上叫了起来。大家都极不情愿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当他们走出船舱看到海火时,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我又看到了大家的瞳孔迅速地缩小。这次他们是因为看到海火才兴奋得瞳孔缩小,那么上次天叔,林月和陈静为什么看到那个男人会有如此的反应呢?

“好壮观,我们好象在火上飘一样,这样的海水真奇特。”陈静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没想到南海除了白天让人陶醉,就连晚上也这么迷人。”林月笑着说道。

不过,陈静看到林月如此陶醉,她马上走到了一边,然后作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些人是不是和林月有仇,信宏是这样,现在连陈静也是这样!”我在心里纳闷地说道。

大家兴致盎然地欣赏海火到了凌晨,最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船舱休息。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听到补给船上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声音,这是补给传到达永兴岛了。因为昨天晚上为了看难得一见的海火,所以睡眠质量很不好,现在我的整个头都痛得要死。我们背着沉重的行李下了船,岛上站着许多人,乍一看以为他们是来欢迎我们的,其实都是来搬运补给船上的货物的。每此补给船来永兴岛,岛上的人都像是过节一样的放假两天,这两天久而久之就真的成了岛上的节日了。

我们一行六人才刚下船,岛上的人群里就暴出了几声惊恐的叫声。我们循声望过去,海岸上竟然冲上来了一具三十多岁的男尸!我担心会不会是那四个游客中的一名。所以急忙拉着补给船上的工作人员过去辨认。我们跑过去时,那具男尸周围已经围满了人群。工作人员看到男尸时,脸上唰地一下苍白了很多。他没有作声,也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工作人员慌忙地转身离开了,过了许即他带回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来老婆婆是岛上的原住居民,因为她的衣服都是很古老的样式,属于南岛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