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地方的四周都有见血封喉挡着,你叫我们怎么过去?”陈静无奈地告诉我。

“别担心,只要不被它们刺出血就没事的。我们的衣服够厚,够何护我们的!”我壮起胆子说道。

大家听了我的话都鼓起了勇气走了过去,他们一边走一边给我描述这里的样子。这里有很浓密的“见血封喉”围着,呈一个很大的圆圈。而这里的中间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什么也不长,与其他的地方相比起来非常的显眼。这让我想起邪教的某些仪式,里面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我刚想后悔说不要过去了,可是信宏他们却已经搀扶着我走进了“见血封喉”里,树枝唰唰地冲我们的衣服上打过。我们一路很平安地走了进来。还好没有我想像中的糟糕。刚刚走进来,我就感觉到信宏在侧着头看着另一个方向。于是,我问道:“你是不是在看什么东西?”

“那边有一些被践踏过的痕迹,有人也进来过!”信宏大叫道。

“可是他们离开了。”林月接过话,说,“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了,这里好像不能藏人吧。”

“林月说的是,来看看为什么这里不长东西吧。”我一边说一边拉着信宏走进去。

其实,我的心里却在担忧着。因为,在海上的时候,我们发现的那三具游客,大部分死亡原因都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可是,他们的身上却找不到一丝伤口,那么“见血封喉”是怎么进入他们身体的。刚才我们进来这么顺利,会不会出去的时候会有麻烦呢。想到这里我马上叫陈静过去看看被人践踏地痕迹到底是怎么样的,而且告诉她该注意什么地方。陈静过了一会儿就回来告诉我,那里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因为那些游客的身上都有几枝“见血封喉”,所以我想也许他们是在这里出了意外。陈静告诉我,那里被践踏的痕迹是分为几道,有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前倒,而且倒下来得比较整齐,但是另外几道痕迹是“见血封喉”往外倒,“见血封喉”倒得非常的凌乱。

“他们可能是在这里出的事情,而且是在走出这个地方才出的事情!”我大叫道。

“你怎么知道?”陈静不解地问道。

“那几道比较整齐,而且是朝前倒的痕迹是他们进来的时候踩出来的,因为没什么事情发生,所以就比较整齐。”我咬了咬嘴唇,说,“可是,后来他们出去的时候就发生了某些事情。你说另外那几道痕迹是往外倒的,那是他们正从里面走出去,但是却遇到了突发的事情,所以慌忙下才会把痕迹踩得凌乱。”

“你说的有些复杂了。”陈静没对我的分析感兴趣,她大概觉得我是在杞人忧天。不过我却觉得已经有危险在靠近我们,当时的那三位游客是怎么中的毒呢?他们出去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危险?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6章 遥远的黄土

我定了定神,叫陈静扶着我走到寸草不生的空地上。我走到这块空地上的时候,脚底下是一种很柔软的感觉,并非我想像中的那样坚硬。我蹲了下来,双脚底下有一股震动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钻动。我用手抓起一堆泥土,然后放在鼻子旁嗅了嗅,这堆泥土没有泥腥味,反而那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我想再闻仔细一点,所以伸进了更深的土里。这里的泥土并不紧凑,奇怪的是,上面几厘米的泥土是粗糙的,下面的却是很细滑的。我正好奇地用手去分辨其中的不同,这个时候信宏就大叫起来。

“这里的泥土颜色不对劲,你们过来看。”信宏非常地惊奇。

陈静赶紧扶起我,我们还没走到信宏那里他就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这里的泥土上面是砖红的,为什么下面却是黄色的?”

“黄色的?你没看错吧?”我迷惑地问道。因为中国砖红的泥土是分布在海南这块区域的,黄色的得看具体情况,最主要的我想还是分布在黄土高原那带。难怪刚才我摸着上层的泥土是粗糙的,下层却是细腻的,原来底下的那层是黄色的泥土。这么细腻的黄土应该不是分布在其他地方的别的类型的黄土,应该就是黄土高原那一点的泥土。问题是,为什么那么远的地方的黄土怎么会出现在远隔千里的南海之中。

“我还没听说过南海的岛上会有这样的黄土。”林月也表示惊奇。

“这些泥土会不会是原本就是这里的?”陈静推测道。

“怎么可能。这应该黄土高原那一带的!”我把伸进泥土里的手抽了出来说道。

“为什么?”陈静和林月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黄土高原的黄土和这里的黄土有很大的一致性,你们刚才的手插进泥土里很深吗?它们的上层都是疏松的,下层却是致密的。虽然我只伸进泥土很浅的地方,但是还是能细微地感觉到这一特性。”我说完就不由自主地蜷缩起了身子。

“你好像对这个挺了解的,不会是瞎编的吧,说得你像是个地质学家一样。”陈静笑话我道。

“怎么会,我有什么好胡说的!”我正经地说,“我曾经去过蓬莱……”话说到这儿我就卡住了。蓬莱?!东海?!秦始皇不是曾经派人到东海找寻仙药吗?蓬莱是在东海的。徐福一行人难道也曾经到过蓬莱吗?

“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你别卖关了好不好?”陈静说着推了我一下。

“我刚才想别的事情了,”我抱歉地说完后,就继续向他们解释。世间万物,无奇不有。在我一次地工作中曾去过一次渤海海峡南岸的蓬莱和庙岛列岛,那里的黄土厚达几米到几十米。在沟谷间穿行。就像航线进入了黄土高原似的。当时我就很奇怪,为什么这些黄土高原的“特产”会移居到了那里。虽然带我去的教授一直解释是说风把黄土高原的泥土吹到了这里,但是我却总觉得这个解释不能完全解释。当然,当时的科学试验也证明了这些遥远的黄土的确是来自黄土高原那一带。我想,这个岛屿上的黄土多半也是来自陕西那一带,因为我摸着的手感真的和上次一模一样。

“原来你去过蓬莱?我也去过!”林月诡异地答道,这让我的身子更加蜷缩在了一起,总就是这里特别的冷,可是这里是热带了吧。

“这些黄土会不会是徐福带来的呢?”林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但是这可把我惊了一下。林月知道徐福的人去了东海又到了南海!?这么说她也进过天山神殿,她也看过那卷竹简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徐福来过南海?”我惊讶地问林月。

“你说呢?才发生过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吗?”林月的话开始阴冷起来。与之前的甜美一点也不相同。

“你……”我本想直接问清楚林月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是一只动物却跳到了我的手臂上,我一惊马上想甩开它。哪知道这一甩这鬼东西就抓破了我的手臂,疼得我撕心地大叫起来,“什么东西咬我,是什么东西?”

“我们没看清楚,只看到一个青色的东西一闪就从我们眼前过去了!”信宏说完就抓起我的手,说,“我看看你的手……”

信宏说到这就没再说话了,我的手臂上一阵灼热身的疼痛。咬紧了牙关还是难以忍受这股疼痛感。信宏的沉默让我觉的自己的伤势可能不轻,没想到此行这么倒霉。早知道就该在出海前拜拜龙王他老人家。陈静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怎么掉了一块皮?”

“啊?我的皮……”我本来就已经觉得很痛了,听陈静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疼痛,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

“那东西还在,你们看!”林月似乎在指着刚才咬我的东西,此时林月的语气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信宏他们说可能是一只青色的动物,但是动作奇快,他们根本无法看清楚,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这只青色的动物在我们的周围不停地跳来跳去,不愿离去,好像是想吃掉我们一样。我忍着剧痛叫陈静赶紧去旁边找一根棍子过来,陈静一边抱怨自己像佣人一边跑开了。她回来的时候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根枯死的“见血封喉”,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棍子的。我告诉她,有根棍子总比手里一样武器没有来得强。万一那东西再来突袭,我们也要一棒打死它。信宏说那只青色的东西可能已经离开了,没有再看到它在我们身旁跳来跳去的。林月说要赶快给我止血,否则容易感染和失血过多的。我对林月反复无常的行为感到纳闷,怎么她老是一会儿一个样,女人果真善变。

信宏撕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在我的伤口上包扎起来。我知道自己手臂被那该死的东西撕掉了块皮,所以老是觉得很疼。这有些像打针的时候。越看护士的针头,我们就越觉得难受。于是,我尽量使自己想着别的东西,比如现在信宏给我包扎却没消炎药,这也太不科学了。消炎药?这泥土里的那股味道是……对了,这泥土里的味道是微酸又带有甜味。而且这里又没有生长草木,这里的泥土一定被人放了硼酸!硼酸就是这个味道,而且中国古代炼丹家也使用过硼砂,虽然硼酸地化学成分到19世纪初还是个谜。在农业上,硼酸即可制成肥料,也是一种很好的除草剂。即是除草剂又是炼丹的,也许是那些所谓的仙药被古人倒在了这里,所以才寸草不生,或者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在这里他们要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更令我激动的是,硼酸溶液能给伤口消毒,但是不能是大面积的皮肤损伤,否则吸收后会发生急性中毒。好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不算太大。于是我叫信宏们他把黄土和着雨水淋到我的手臂上。他们惊讶地停了下来,我催促了几次他们才照办。还先声明万一出事了都和他们无关。我想着既然泥土里有这个成分,虽然已经千年过去了,但是总比没有的好,用用或许还能救命。

信宏还在给我包扎,陈静大概知道我很疼,所以说了一些事情来分开我的注意力。“你知道吗?刚才你叫我去旁边找棍子。我看到了什么?”

“你还能看到什么,不会是一坨大便吧?”我也开玩笑地说道。

“是水剑草!”陈静炫耀地答道。

“水剑草。那是南澳的说法吧,你啊。在国外待太久了。中国叫它菖莆!”我说到这里心里就又犯起了迷糊,这个岛上还有菖莆这东西,虽然在长江流域以南很常见,但是在南海还是很难养活的。先秦人在这里里辛苦地种活了菖莆是出于什么动机呢?还有那些金银花,甘草,先秦的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验证可不可以种这些南海中很难生长的植物吗?

“包好了,你先别动,我们看看这里有没有别的东西。”信宏说完就叫陈静守着我。

过了很久以后,信宏才回来。陈静说信宏在空地的中心停下来很久,而且从那里拿回了一块小石板。我一听马上心想,这个岛上果然有料,不知道这次发现了什么古迹。信宏回来后,他说这块古板上的字迹是秦朝风格的,我想应该就是徐福那帮人做的好事了。至于上面的是什么字,信宏吞吞吐吐地说:“好像是始皇陵之……”

“之什么?你倒是快说啊,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婆婆妈妈地了。”我说得激动,没想到把手臂上的伤口弄得裂开了,这可把我疼得只咧嘴。

“我不认识这个字,你们认识吗?”信宏问道,我想他干嘛问“你们”,明明知道我看不见东西了,而且他又不理会林月,应该说“你”,只问陈静好了。

“我不认识这个字,太复杂了,划来划去的。”陈静说道。

林月没有说话,她大概知道信宏是不会问她的,真是奇怪的两个人。我听到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而且这个字是这块石板上最关键的字眼,不知道可不行啊!于是,我叫信宏把石板放到地上,我用来触摸感觉一下这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

我一摸上去就在心里大叫起来,这个字果然不简单,摸起来毫无头绪,看来是我这个瞎子还没够格。我在心里心里想像着这个字的一笔一划,终于,我在心里写出了这个字。我仰起头面对着他们,说:“这个字是觿。”(这个字念xi)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7章 打不开的罐子

“西?是西方的西吗?”陈静问道。

“不是西方的西,是觿!”我一边抚摸着这块石板,一边说道,“这果然和秦始皇有关。”

“和秦始皇有关?那这个你说的……”陈静试探地问我。

我告诉他们,这个觿的本意是说那些古代用骨头制的解绳结的锥子,就是古代钥匙的雏形。中国锁具历史悠久,据出土文物考评和历史文献记载,锁具发展至今有五千年历史。新石器时期仰韶文化之“骨错”、“石错”就是锁钥雏形,而这个“觿”就是我国最古老的钥匙之一。如此说来,这个岛上藏的难道会是秦始皇陵的钥匙吗?

“你是说这里埋着秦始皇陵墓的钥匙?这有可能吗?”信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是古人胡乱在这里写的呢,哪有什么一定不一定的。”我说着就把身子蜷缩得更紧了起来,因为我老觉得这里太冷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你怎么老是把身子缩起来,很冷吗?”林月轻声细语地问道。

“是有点儿,会不会是海兔的毒在发作?”我哆嗦着问道,同时手臂上的伤口又痛了起来,而且一阵轻微的骚动在我耳边沙沙作响,于是我赶紧叫:“是不是那东西又来了?”

信宏告诉我,那些青色的东西四处跳跃,速度非常的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信宏的语气有些慌张,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这次来的不是一只了。而是很多只。它们在我们地四周疯狂地跳跃着,就像一道天罗地网把我们给围了起来。我听着感觉我们就像落网地猎物,而这些不知名的动物就是猎人。要是我眼睛还看得见的话,我是没什么好害怕的。如果惹不起我至少还可以躲嘛。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该往哪儿躲,搞不好还一头扎进这群怪物的老窝里。刚才我的袖子这么厚的都被它给撕破了,而且连我的皮都撕了下来,要是我们人类和世界上的动物都是吃素的就好了。

一直在扶着我的陈静突然松开了手。我知道这是那个东西扑过来了。我听到一闪而过的风声就被陈静推开了,跌倒在地的我赶紧跑开了。信宏和林月他们也在大叫着,我知道是那些怪物一样的东西缠上他们了。我慌忙地逃开,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个能活动的东西。我一抬起脚这个东西就蹿到了我的脚上。它锋利的爪子一碰到我的腿我就惊得一脚甩开了它。这一甩我自己没站稳就摔倒在地,这个东西就是上次撕破我手臂的怪物!要是刚才再被它撕破我的腿,我就真的成了残疾人了。

跌倒在地后我的手触摸到了一个罐子,它是深埋在泥土里的。我想着刚才这厮不是就在挖这个破罐子吧,难道它也知道这里埋了很多值钱的古物吗?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硬是从泥土里拔出了这个罐子,那个东西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就一把把它从我身上扯了下来。这个东西全身毛茸茸的,只有一只狐狸的大小。这个小东西被我按在地上的时候,它发疯似地在挣扎。弄得我无端地害怕起来。要是我不小心松开了它,那它不是要我的皮都给全剥下来。我想也没多想一刻,也不管手中的破罐子坚固不坚固,那一刻我变得狂野起来,也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疯狂地砸了很多下,这只东西还在挣扎,我也变得更加的恐怖起来。好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其他的同伙来救它,要不然双拳难敌四手的我肯定得让我们给烤了吃。

过了很久失去理智的我才清醒过来,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个鬼东西已经被我用罐子砸了上千次了。我既惊讶这该死的怪物生命力这么强,又惊讶手中的罐子居然如此的结实。我确定它没有再动弹后,这才松了口气地坐倒在地上。天上还下着雨,地上的雨水开始汇积起来。这块空地上异常的冰冷,这会不会是我失血过多后才有的错觉呢?这时,信宏他们也跑了过来,那几个东西也暂时退下了。还好他们谁都没受伤,要是在荒岛上照顾太多的伤员,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那是很麻烦的,起码逃生就很困难。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信宏喘着气问道。

“你没看到是一个罐子吗?”我咬着牙回答,“是我在地下找出来的。”

我说完就摇了摇这个罐子,说:“它还蛮结实的,古人还真是厉害!”

我的话才说完,那个罐子里就有沙沙的声音传响了起来。我又好奇地摇了几下,罐子里又响起了沙沙的声音。这个声音好像是很多的珠子在罐子里碰撞才发出来的,古时候很多炼丹的人都把所谓的仙丹藏在这种罐子里,而且秦始皇本来就一直很想成仙,难道我真这么幸运,真的给我找到了千年的仙丹。我试着摸到了罐子的开口处,这里有封泥封住了,而且摸起来还很坚硬。我的手臂因为刚才太用力,现在觉得已经疼到了心里,于是我只好把罐子交给了信宏,希望他能帮我打开这个罐子。可是,信宏弄了半天也没能打开这个罐子,这也难怪,我刚才砸了这么久都没碎没破的,这可不是贪官污吏的豆腐渣工程做出来的。这个罐子是中国史上第一位皇帝做出来的罐子啊,看来这个罐子真的藏有宝贝!

这个时候,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浑身湿透的我不停地打起了哆嗦。林月它们却惊讶地叫了起来,然后我就听到有一个东西沙沙地跳来了!难道是我刚才已经砸死的那个怪物又活了吗?怎么可能呢,当时我确定它已死了的!信宏告诉我,的确是那只已经死了东西又突然活了过来,它一醒过来就朝远处跳开了。信宏还说这个东西他没看过,像一个貂似的,而且浑身是青色的,我砸了这么久,它的头上一丝伤口都没有,真可谓刀枪不入。死了又马上复活,这真是光天化日下见到鬼了。第一次见到游客,他说的有鬼也许说的就是这个怪物!

陈静等得不耐烦了,她说让她来试试看。反正我们两个男的都打不开这个破罐子,就只好让红色娘子军试试看了,兴许她真能打开。陈静拿起罐子就往地上砸,我只听到声很沉闷的声音,一点儿都不响亮,这块空地上都是泥土,根本没一块石头,怎么会砸得响亮,砸得开呢。不过话说回来,这里听信宏他们的描述,应该是人为地把黄色的泥土埋到这里。至于他们这样做的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秦始皇的故乡正好是在黄土高原那一带,他们带着家乡的泥土出行也不怎么奇怪。陈静抱怨在这里没石头,要我们离开这里去找个坚硬的地方把罐子砸开它。

待我们要转身的时候,一股清香飘进了我的鼻子里。信宏他们都呆着一动也不动,我赶紧问:“怎么回事,什么东西这么香?”

“快把鼻子捂住!”林月紧张地大叫道。

我什么也看不见听到林月这么紧张,我马上听话地把鼻子捂了起来。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大概是不想让我股清香涌进嘴巴里吧。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见血封喉”,期间我觉得好像有很多的粉末从我脸庞飘过,虽然这里一直下着毛毛细雨。等到我们离开很远之后,信宏才告诉我,刚才我们转身的时候,所有的“见血封喉”都开起了绚烂的花朵,而且花粉还四处飘散开来。林月说这花粉和它的毒液一样危险,吸入人体也会死掉,这类“见血封喉”我倒是没听过。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那几个游客的死亡会是那样的,原来是吸入了“见血封喉”的花粉。不过刚才我们已经吸进字一点花粉,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陈静安全地出来以后,她就找了块石头,然后把罐往上头砸。结果,那个罐子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都恨不得马上能看看这个罐子究竟长得什么样,竟然如此坚固。信宏说天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岛上黑得快,万一那些怪物再出来我们可应付不了。大家都同意先回到原来的坑,那里还有一些甘草,我想大家是想回去啃那些甘草吧。现在想想当时的红军真伟大,我们现在的艰苦才是他们长征时的一半吧,当时他们可连草根都没得吃了。

一路往回走的时候,我老是觉得后面有个人在跟着我们。我琢磨着,如果是那个游客的话,他为什么不出来呼救呢。难道真是害怕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还是他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害怕地躲着。好不容易回到了坑里,陈静一路上捡了许多的柴火,虽然湿了挺多的,但是总比找不柴火的好。信宏身上的打火机一直带着,不然我们就真要钻木取火了。他弄了很久总算把火生了起来,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温暖,身子不由得往火里靠近了许多。陈静弄了很久还是没把罐子打开,她自己也气馁地把罐子扔在了一旁。

这时,林月冷笑了一声,她捡起了罐子,说“你们打不开它的,没看到这个罐子上不是有你们很熟悉的黑色吗?”

黑色谁没见过,林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觉着奇怪,真希望眼睛能快点好起来。我听到,大家都惊讶地张开了嘴,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我又听到林月拿出了什么东西,最后,就听到了林月响亮地把罐子给打开了!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8章 解毒

“怎么样,很容易就打开了吧?”林月笑着说道,言语之间极具讽刺的意味。

“你拿的小瓶子……”陈静犹豫了一会儿,问,“那是阴离红的血?”

“没错,”林月还是笑着回答,“我说了,你们没看到这个罐子有你们很熟悉的黑色吗?”

林月故意把“很熟悉的黑色”说得很重,好像怕我们听不到似的。这个黑色能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黑色就是黑色,还能有很特别的黑色吗?我想开口叫林月别故弄玄虚了,却想到刚才陈静说林月拿出的是一个瓶子,瓶子里是……是阴离红的血!这么说,那个罐子混有……混有黑玄金在里面!那个罐子的封泥是黑玄金作的!此时,天山神殿里的一幕幕又在我的脑海中闪过,就像在放电影一样,让我一下子觉得被压得很难呼吸顺畅。

“你去……你去过天山神殿?”我结巴地问道。

“我们先看看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吧,看看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林月话锋一转,弄得我下句话应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些是……”陈静大概看到罐子里的东西感到惊讶吧。

我赶紧叫信宏拿一些给我闻闻,接过东西后我就用手摸了摸。这些是圆不溜秋的小东西,摸着的感觉还真是像是在摸丹药的感觉,也许是这个罐子密封得好,所以事隔千年也还是完整如新。信宏给我的只有几粒。我细致地嗅了很久,只觉得有一股豆子的味道。莫不是古时候的仙丹都带有豆子的味道。不过,如果是丹药的话,这几粒小东西未免太小了,因为我手中的这几粒就只有黄豆般的大小。

“信宏,你看看上面是什么颜色的?”我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他问道。

“是暗绿色的。这分明就是绿豆嘛。”信宏失望地回答我,看来他也期待这是仙丹,人总是希望自己可以长生不死。

“你没看错吧,怎么可能是绿豆。”我一点儿也不相信信宏的话,一个罐子这么的大作文章。难道就是为这几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绿豆吗?陈静在一旁也附和着信宏的话,我觉得蹊跷,难道还真的是绿豆不成。我叫信宏再给我几粒,闻了再闻之后的确是有一股绿豆般的味道,我又细细地摸了摸这几粒东西,它们是椭圆状的,而且中间是凹下去的,这和绿豆的形状的确吻合。看来信宏他们没说错,只是古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把绿豆封在这个罐子里。

“真的是绿豆,他们干嘛要把绿豆封在罐子里?”陈静迷惑不解地说道,“不过保存得还不错,我们煮来吃吧。你们不知道,现在饿得我都快两眼翻白了。”

“用这个罐子煮吧,刚才我只是把封泥给消掉了。罐子还可以用的,洗洗就好。”林月还是笑着说道,好像之前她做了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她有精神分裂症吗?

我的手臂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外面的阴雨让我异常地难受。空气里老是弥漫着潮湿,我担心手臂上的伤口会因此恶化,这个岛上到底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工具。我们的小木船根本不可以冲出马尾藻形成的魔鬼之海,而且海上还有变化不定的大旋涡,也许还真的是上古的归墟。只要我们能找到那根万里长线,我们就能顺着它回到永兴岛那边。其实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那根线究竟是什么东西,居然能那么长,的确可叫它作万里长线了。万里……对了!先是金银花,再来是甘草,最后又是这个封起来的绿豆,难道真是古书上说的万用解毒药!?

有一次我曾经和叶老师一起研究过古代的毒药历史,在一卷古书上说到毒药中的断肠草的时候,书上曾经说绿豆、金银花和甘草实际上是万用解毒药,用绿豆、金银花和甘草它们急煎后服用可解毒。原来是这样!难怪古人千辛万苦地要把这几种很普通的植物种活,原来它们是解毒灵药!那个绿豆可能是无法种活,百般无奈之下他们才把一些绿豆封在罐子里备用。因为这个岛有太多的毒物,他们自己也许也中过很多次毒吧,所以才会在各处分开种下这些植物。这样的分布,这样的方法,我隐约间觉得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古代思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危险应该就解除了。“你在想什么呢,想这么入迷!”陈静打了一下我的头问道。

“拜托你以后别再找我的头,我的手还这么痛的!”我生气地说道。

“不打就不打,再说了,手疼和打不打头有什么关系吗?”陈静赌气地问道。

我想到绿豆、金银花和甘草在古时候是万用解毒药,那么秦人呆这里的时候也一定中过海兔的毒,也许我吃了这些东西可以复明也不一定。于是我急忙叫信宏把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放到罐子里去煮。信宏没有问我原因,直接把东西放进罐子里熬了起来。火虽然很小,但是熬出来的味道却有着独特的中药香味,我对自己眼睛的复明也充满了希望。此时,我才告诉信宏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他们也半信半疑的。反正现在也不能出岛求医,再说了这几样东西对身体都是有利的,吃了也不打紧。

“吃这么普通的东西真能把眼睛治好吗?你不要自己安慰自己了,我又不歧视瞎子。”陈静说起话来还真是不替人着想,听她这么一说,我倒不由得担心起来。

“反正现在也没东西吃,这些吃再多也不会死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说完就索性靠在坑壁上休息了。

罐子里的水慢慢地沸腾了起来,我想着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是用来解毒的,那陈静在空地的周围发现的菖莆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难道万用解毒药还得加菖莆进来,我可没听说过,胡乱加进来解毒药变成害人的毒药就冤枉了。当时我发现海兔的时候,金银花就在附近,那片藏有绿豆的空地也在附近,还有林月找到甘草八成也是那儿的附近。既然菖莆是在空地的周围,难道菖莆是用来克制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吗?可是,菖莆只是一种很普通的植物,要是在长江流域是很容易见到的,有什么生物是这么害怕菖莆的。

疲惫的我迷糊间又想起了发现的第一名游客在说“有鬼,有鬼”,然后又想起了被我砸死的动物后来竟然莫名地又活了过来,他们一定是到了这个场面,以为看到诈尸了。能够起死回生的怪物会是什么东西呢,为什么它早不活晚不活,偏偏是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才复活过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再来就是那块小石板,上面写着“始皇陵墓之觿”看来这里可能有着藏有秘密的历史古物。耐人寻味皇的陵墓一直没有打开,这其中有太多的原因,说也说不完。再说了,徐福一行人不是在秦始皇还活着的时候离开的吗,那他们是怎么把秦始皇的陵墓关上的,如果秦始皇陵墓的钥匙真的藏在这个岛上的话。

“行了,可以喝了。”林月的声音把我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我们没有碗,该怎么喝?”信宏无奈地问道。

“等它的热气散掉一些后就一个一个地喝吧,这样就不用烦恼没碗了,而且现在这么阴冷的,喝了还可以暖和一下我的身子。”还没说完我就开始满怀期待那一刻的来临,以前还从没这么期待的想喝一口这样的东西。

大家也许是饿急了,罐子才放下来冷却没到几分钟,大家就一直同意开始品尝这个万用解毒药的味道。我是第一个喝的,不知道他们是怕有毒,先找个人试试,还是希望我的眼睛能早早恢复。大家都让我第一个喝这万用解毒药。我可不管有毒没毒的,现在肚子就快饿得穿出个大窟窿了,被毒死也比被饿死的强。我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他们看我喝了这么久都没事,于是赶紧阻止我继续喝下去,纷纷说得了得了,万一真是毒那我就死定了,其实他们心里都美滋滋的呢。

这是我一生中吃得最艰苦的一次,但是感觉却是最好的一次。围着焰火我们就早早放睡了,谁也没去考虑明天该怎么办,毕竟今天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该休息就休息了。梦里我还是看到了爸爸妈妈,也许我的梦永远都定格在了那一年,爸爸妈妈离开我的那一年。迷迷糊糊中,我的眼睛开始隐隐做痛,我咬着牙不出声,强忍在心里。这时已经是深夜了吧,坑外一股接一股的冷空气吹进来,我真怀疑是不是到了北方,这是热带岛屿该有的天气吗?我的眼睛缓缓地流着泪,胸口也闷得发慌,全身都热得沸腾起来。因为身子剧烈的发热,所以汗水也流个不停。这个汗一流,马上就流到了我手臂上的伤口,这可把我疼得哆嗦起来。我刚想猛地起身,却蒙胧中听到有人起身爬出了坑外。

我悄悄地起了身,睁开疼痛的眼睛,模糊地看到林月不见了。这大半夜的,林月跑出去做什么,外面可不平静啊。正犯迷糊着,我摸着正流泪的眼睛,惊讶地在心中呼喊着: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可以看见东西了!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19章 夜里出行

虽然眼前的景象十分的模糊,各种光线颜色都搅和在了一起,但是我的黑暗世界里出现了光芒,我终于可以看得见东西了!我轻轻地擦拭着辛辣的眼泪,睁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睡得正香的伙伴,决定不打扰他们,自己悄悄得跟着林月,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沉睡在夜晚的岛屿寒气逼人,大概是解毒药的作用,我的眼睛老是流出很多的眼泪,也许是在把毒素催逼出体外吧。眼泪不停地在流,鼻涕也不甘寂寞地奔流不止,弄得我像是冬天里患上了感冒似的。岛上的夜晚实在冷得可以,我不禁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不过这个姿势走路也不大方便,过不了多久我又把手拿了出来。在我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一个东西掉落在了地上,本来想蹲下来捡的,可是林月越走越远,所以我只好急着跟上,东西回来在捡。

林月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我的眼睛还不好使,岛上的晚上又特别的黑,我只能跟近一点,否则人没跟着还把自己给丢了。我看到林月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样东西,她停下来观察了手中的东西,然后又继续走,这样来来回回地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在一个坑坑洼洼的地方停了下来。我蹑手蹑脚地躲在石林中,我的视力还没恢复,其实就算恢复了也没用,这么黑的地方根本看不见,好在我的听觉十分的敏锐,还可以听听动静。这半夜三更的,林月跑出来一定没安好心,俗话说美女皆如蛇蝎,看来此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难道这个岛上有直升飞机这类的东西,她想自己一个人逃生,所以要等我们睡者了才出来?我正冥想着的时候,林月突然大吼一声:“别躲了,给我出来!”

给她这嗓子一叫,我的魂都飞了。我怎么老是这么背呢,这才跟了林月一小段路,我还是轻手轻脚的,这么容易就被她发觉了!看来我真不适合做警察,跟个人都这么差劲。现在我浑身是伤,万一林月真的是在干坏事,她狠心起来要把我灭口可怎么办?正在犹豫该不该老老实实地站出去的时候,林月又大声地吼了起来:“快出来,我可没耐心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我认命地想,算了,出去就出去,大不了说我是来方便的,谁跟踪你了。正想大摇大摆地走出去。林月的脚下冒上来一句男人的声音:“你……你知道我在这儿?”

“还不快上来,还想我下去把你扯上来吗?”林月凶狠地语气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她,漂亮女人真是会七十二变。难道当年吴承恩写《西游记》的时候弄错了孙悟空的性别,其实孙悟空是女的?

“我马上上来,你等等。”这个男的一边说话一边嬉皮笑脸地从地上阴沟里爬了出来,因为太暗了,我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不过他的口音大有问题,是很不纯正地普通话,带有很重的地方口音。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是单独来的吗?”林月质问那个男人。

“和我一起来地人都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那个男人怯懦地答道。

“来这里你们就是为了挖那些破罐子破碗的吗?我什么时候准许你们来这里了!”林月生气地说道。

“准你来就不准我们来吗?再说了,我们找到值钱的又不会独吞了,你就放心好了!”那个男人不耐烦地敷衍着林月。

“哼,你们来这里坏了我的大事,知道吗!”林月很是恼火,她继续说,“你给我马上回去!”

“怎么回,你告诉我!”这个男的讽刺地回答道,“我们偷偷来这里的时候船都给沉了!”

“那你就乖乖在这里等死吧!”林月愤怒地说道。

“别,别,大不了以后我们不私自行动了。你肯定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地方的!”那个男的马上换了一种口气,他不去作演员还真是可惜了人才。“继续装酷啊,怎么不装了,现在知道急了吧?”林月冷笑道,“你先给我乖乖地躲起来,不要再出现了,那些破陶瓷也别要了,对我们来说那些不值钱!”

“好,好,我听你地话,走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那个男人低头哈腰地又钻到了阴沟里,“那我先下来了,你回去吧。”

“好,我先走了,记得听话,要是再私自乱来小心给你们好看!”林月说完就快步往回走。

我听得入神,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林月走近的时候我还停在原地。此时已经来不及往回跑了,为了防止她发现我在旁边偷听,我就蹲在了黑暗里。直到她离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我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我心急地想快步跑回去,否则林月先回到坑里的话她就知道我出来了!可是,她就在我前面,我怎么可以超过她呢。现在走其他的路的话,这也不妥当,万一走不通怎么办,我根本不识路。时间不能在拖了。到底该怎么办,要是能打个闪电的把前面地路劈坏了就好了。我刚想着,然后就看了看天上一闪一闪的乌云,这个岛上地乌云离地面非常的近,而且闪电一直闪个不停,也许我能把闪电引下来!我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五彩神石,把那层金属片拿开以后就赶紧朝前追去。五彩神石的确是宝物,我才拿出来一会儿,天上的乌云就隆隆作响,金光闪闪,一道闪电响亮地就打在了前方,岛上的石头都给闪电击得粉碎。走在前面的林月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吓得呆住了。我担心闪电会直接先把我劈熟了,于是每过一会儿就用金属片把五彩石给包裹起来。如果闪电打雷的声音能让信宏他们醒来,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的话,就一定会出来找寻,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蒙混过关了。等信宏他们一出来我就去假装也是和他们一起出来的。信宏肯定知道我演戏是有原因的,他应该不会当场揭穿我。不过还是我先一步回去的比较好,我们先不作声色,看看林月玩的什么把戏。

我刚想在把五彩石拿出来,岛上又一阵震动,林月站着的地方陷了下去,她也跌倒在了坑里。我琢磨着,这个坑应该不深,她可以爬上来的,受的伤应该也不大,这可是天赐良机,趁她还没爬上来之前,我得先跑回去。只是这个岛怎么会突然震动起来,不应该是海底火山做的吧,这可是珊瑚岛啊。时间不多,我也不想在外边儿瞎想这么多,于是拔腿就往回跑。在我经过塌陷的地方时,我听见林月恼怒地大骂起来,这说明她没事,我也就安心地继续往回跑。可是,毕竟岛上黑暗异常,要不是偶尔闪电的,根本很难看清楚方向,而且我的眼睛还没恢复过来。自认为不笨拙的我还是给坑坑洼洼的拌倒了,手上的五彩石也甩了出去。我急忙起身去捡,这才发现刚才跟踪林月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来的东西是陈静送我的手链,它正和五彩石摆在一起。真是老天保佑,一跌双得啊!此时,因为五彩石又裸露了出来,一道闪电又打在了我的不远处。我慌忙地拾起五彩石,刚拿在手上的时候,闪电又在空中划过,透过五彩石我又看到了奇怪的景象,那是先秦的文字!

我颤抖地收起五彩石,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手链放进了口袋里。一路上我紧张地往回跑,心里也在思考着,对了,我每次能在五彩石中看到先秦的文字都有一个条件,我怎么就没发现呢!每一次看到这个景象,都是因为它!这么说五彩石的功用不是长生病死,原来它有另一个用途!好不容易跑回了珊瑚坑,信宏和陈静刚好要爬上来找我和林月,我急忙叫他们下去,别出来。回来到坑里后,他们兴奋我的眼睛居然好了。我敷衍了几句话后,就长话短说得把事情跟他们说了,然后大家为了防止林月发现我们知道她半夜出去就假装睡觉。

林月大概是受过军事训练,我才回来了一小会儿,她就跟着屁股回来了。我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没发现我刚才跟踪了她吧。林月满身是伤地躺下后就闭起了双眼,我则假装继续睡觉。林月刚才跑出去见的那个男人可能就是我之前遇到的人,他见到我们就跑,原来是害怕林月。听他们的对话,那个男人还是林月的下属似的,难道那四个游客是林月的人。他们来这里想挖古物,可是林月好象志不在此。我的口袋里还有一块绿色的石头,我本来看到这块石头的时候,猜到了这里曾经是古海洋的洋底,以为四个游客来这里是找别的东西,不是找古物倒卖,没想到我猜错了。

我在假装睡觉的时候,想到刚才在外面看到五彩石的异像,心里就很激动。五彩石的功用十有八九就是那样了,都怪我一直忽略了这个必要条件,要不我们早就知道红崖天书的秘密了!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20章 破译

思考问题的确是很费脑子的,我晚上想得太多,睡着的时候觉得脑子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是灰蒙蒙的了。当然,这个岛上灰蒙蒙的已经相当于外面的艳阳高照了。他们还在熬那些绿豆,金银花和甘草,我起来后就盯着那罐唯一可以充饥的东西,然后夸张地舔了舔嘴唇,说:“饿死我了,我要第一个吃!”

“你的眼睛好了,可以看见东西了!”坐在对面的林月惊奇地问道。

“是啊居然好了!这东西真管用,看来我得多喝一点儿才行!”我喜滋滋地答道。

“可是……可是你们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今蔚的眼睛好了,我都不敢相信会这么快就好了!”林月怀疑地看着信宏他们说道。

“对啊,你们怎么不惊讶,快说点儿好听的话给我!”我听到林月的质疑立即想到昨天晚上他们已经知道我的眼睛好了,当然不会惊讶了,这些人装也不会装得像一点,真是该向这位林大小姐学习学习。

“你的眼睛好了?呀,我没发现,忘记你眼睛瞎过了,我都没注意到你的眼睛。”陈静的惊讶我没有感觉到,反倒像是无所谓的感觉。

信宏没有说话,仍是低着头的摆弄燃烧的柴火,林月狐疑地着我们,也许她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就已经看到我的眼睛复原了,大家心照不宣继续演戏着,我又一次喝了熬出来的东西,但是觉得味道已经不那么鲜美了,也许是我不觉得饿的原因。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流泪,体内的毒素大概清得差不多了,于是我叫大家出去转转。昨天晚上我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对林月说他们是偷偷来这的,而且船已经沉了。所以求林月带他离开这里。林月的话表明了这里有方法离开,可是她却一直不动声色,是想把我们一直困这里!我一直猜测她是NIKE和PAUL的姐姐,但是她却是中国人,这一点就是我一直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的原回。NIKE告诉我们,他的姐姐报复心很强,而且熟知从圆明园里得到的那本秘史。我想这个岛一定是记载中的一个,所以林月才能知道离开岛方法。又或者林月只是NIKE的姐姐的属下呢,一天弄不明白我就一天安不下心来,我使劲儿地甩了一下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再想林月了,难不成是喜欢上她了吗,她可不是一个好人!

我们走近海边的时候,看到了一幅惊人的画面。成群的海兔被海浪推上了岸,大概是外面的大旋涡还没停歇。不愧是上古的南海归墟,底下的无底洞果真填不满。海兔是离水即烂的,而且它们遇险的时候都会放出很多地毒素。我们现在如果想坐船都难了,因为还没接近它就要中毒的。要命的是岛上的海岸都堆满了海兔,这也是说四周都有了一层毒气做为屏障不让我们离去。附近的海里都是海藻,难怪这里的海兔也这么多。既然不能下去转转,那就只能在岛上找找吃的,顺便我再找找林月说能离开岛屿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大家走近一点儿,不要被那个怪物再来偷袭。”信宏看到我忘乎所以地走在前面,于是提醒道。

“我们到昨天的那个地方去!”我回过头对他们说道。

“还去?那里不是有很多的怪物吗?”陈静一百个不愿意地说道。

“不是去那块空地。是去最高的地方!我有事情要做!”我微笑地说道。

“你要做什么,你眼睛才刚好,不要马上搞东搞西地,消停一下吧!”陈静看来不愿意跟着来。

“哎呀,你就精神点儿,待会儿给你看看好东西!”我神秘地一笑就往前走去。

我们一行四人又来到了岛上的最高处,这里阴风阵阵,地球被污染得天气都乱七八糟了。热带也能这么寒冷。虽说这里是岛上最高的地方,但是其实就是比别的地方高出那么近十米而已。谈不上一座小山。我第一次看到岛上的全貌,这个岛果真中间是有些凹下。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平坦的。珊瑚岛有一个特性,就是海平面的升降会改变珊瑚地生长方式。当海平面缓慢上升时,珊瑚礁以向上增生的为主;当海平面稳定时,珊瑚礁将由沉积环境转为侵蚀环境,其主要破坏作用是狂风巨浪地冲蚀。这些年来我没听过南海这边儿的海平面上升了,但是这个岛屿的生长看全貌是在以向上升为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海洋临测的工作人员疏忽了吗?

“你带我们上来到底要做什么?”陈静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深思,说,“这里老是吹冷风,而且湿气又重的,要是你没什么事就快走吧!”

“你们先等一下,我拿样东西出来。”我说完就把五彩石给掏了出来。

“这块石头很漂亮嘛,你上来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东西吗?”陈静不解地问道。

“你看看五彩石里有什么东西再说吧!”我说完就把五彩石小心翼翼地拿在手,然后对准了岛上的巨形红崖文字。

“五彩石?你是说女娲补天用的那些石头?你在哪找来的,我听是听过,没想到你还真能找到这些骗人的玩意儿。”陈静还是以为我在开玩笑,可是答案的揭晓却越来越近了。

“怎么岛上的文字透过五彩石会变成……”信宏大为惊讶地望着我。

“没错,红崖文字透过五彩石就会变秦朝时期的文字!”我大声地回答道。

“你终于知道五彩石的用途了。”林月微笑着轻声地说道,那个微笑像极了死在天山神殿里的那两兄弟。

我没有理会林月的打岔,而是向他们回忆我对五彩石秘密的发现。第一次从五彩石里看到秦朝文字的时候是博物馆被劈环的前一个晚上,那时候雷雨交加,我拿出了五彩石和陈静给我的手链子,当时我就看到了异样;第二次看到秦朝文字是我写出了金乌身上的那个红崖文字;第三次看到的时候是在旅馆的时候,我也是拿出了陈静给我的手链之后的几次都有陈静的手链在五彩石的旁边。其实不是五彩石自己显示出秦朝文字,而是每次都有红崖文字在它的旁边。红崖文字被五彩石折射以后就变成了秦朝文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你别瞎编了,哪有这样折射的!”陈静丝毫不相信我的解释。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又不是普通的石头,它是外星陨石,也许它的折射和我们知道的都不同!”我正经地大声道。

“这么说先秦的文字是用这种方法造出来的吗?秦人的先祖究竟有什么秘密?”信宏的看样子还是相信我的解说。

“虽然我不能接受你的说法,但五彩石对着底下的红崖文字真的能显出秦朝的,算你厉害!”陈静佩服地对我说道。

“五彩石里说的是什么,快读出来!”信宏催促道。

“上古之……”我对古文字的翻译还不是很擅长,得慢慢来。

“上古秘,藏于四方!”林月看到我翻译得如此辛苦,居然脱口而出,但是令我惊奇无比的是她并没有看着五彩石里的文字,而是两眼空洞地望着远处。

林月没有在意我们的惊诧,她继续用空灵的声音说:“昆仑之巅,天门归隐;归墟之上,永葬剑觿;林海之尽,陨落五彩;灵湖之底,欢跳不止;玲珑之中,百邪俱散;无间之无间,飞舞九霄。”

我还没弄清楚岛上的红崖文字,林月就一一停了出来。我慢慢地核对了一遍,林月居然没说错一个字!原来她早就知道红崖文字的意思,我睁大了眼睛瞪着她,她却没有正眼看我一下。虽然她是念对了,但是这其中包含了什么秘密呢?

“昆仑之巅,天门归隐”说的也许就是天山那里的事情,昆仑二字不是被邹伯父写出来过吗?“林海之尽,陨落五彩”,这个不就是说到了藏在林海之中的西水村的故事吗?在来就是“归墟之上,永葬剑觿”,昨天我们不是找到了一个石板,上面写着“始皇陵之觿”吗?外面又有大旋涡,这句说的就一定是这里了!只是后面那句就难了,我实在想不出来,至于“灵湖之底,欢跳不止;玲珑之中,百邪俱散;无间之无间,飞舞九霄”这儿句我也想不明白。遗憾的是这其中没有说怎么离开这个该死的荒岛,我也白白期待了一宿。古文还真是令人郁闷,有事情就把它说得清楚一点,现在弄得我们后人得花多大的心思去翻译过来,也不为他们的子孙着想。

“是不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林月还是背对着我们问道。

“我是不明白,你知道是什么意思?”我问林月的时候居然生出了胆怯的感觉。

“你们不用惊讶,不用迷惑,不用去花精神想那是什么意思!因为你们马上就要去阴曹地府了!”林月迅速地转过身,并且目露凶光地说道。

第3卷 南海奇岛 第21章 撕破脸皮

“你真的是Nick和Paue的姐姐?可,你……你是中国人吧?”我结结巴巴地把闷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你们自己到黄泉去问我的弟弟吧!”林月凶狠地答道。

“你终于肯说出自己是谁了吗?”信宏冷静地问道。

“怎么,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林月扭过头对着信宏问道。

“其实在山西的林子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以为我们真有这么笨,你和Paue一样都是太自信了。”信宏的话让我也感到迷惑,怎么会是在山西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哪里出了马脚,你能在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是谁?”林月不死心地问道,看来她对自己真的很有自信。

“你的那双带有花的鞋子,”信宏仍旧不慌不忙地答道,“当初你在林子里的那双鞋子我一看就知道了,因为那双鞋子是天池上的旅馆工作人员才特有的,这个我早在天山的时候看过了,那是那里工作人员统一穿的!你穿着它在离新疆这么远的地方出现,要我们不怀疑你都难。”

信宏此话一说,林月立即低下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鞋子,我也跟着低头看去,果然还是那双有一朵花的鞋子。既然那是天山旅馆工作人员才穿的,那么出现在山西就很可疑了。何况Nick说他姐姐很记仇的,Paue又说他姐姐在天池的旅馆工作,想来想去不怀疑林月都难。没想到在山西的时候她就已经找到我们了,这个组织真可怕!我想,既然她在那个时候找到了我们,为什么不在山西的时候就下手?

“那你为什么要现在才要杀我们?”我不解地问道。

“因为……”林月说到这里眼神迷茫了起来,“这里是我另一段生命开始的地方。是我遇到他的地方……”

“这么说,天叔也是你的人?”我问道。

“不是。”林月答得很干脆。

“可是,你们明明是在我们之前就已经认识的?”我还是迷惑地问道,其实也是在拖延时间,我实在不愿意和这样的一个美女起冲突。

“我居然这么失败,你也知道我和天叔以前就认识?”林月苦笑道。

“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天叔见到我们说的第一句话,当时我没怎么在意,后来才觉得奇怪的。”我回忆道。

“他说了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林月就马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