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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岫伸手翻他的口袋,确定没有第三块巧克力,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说:“逻辑上没问题,但总觉得不太像。蒋向岚藏得太深了,与其说他想要当个政客,我更相信他要当个刺客。”他见曹琋双颊微红,用膝盖撞了撞他的腿:“你在想什么?”

曹琋叹气道:“认真讨论问题的时候尽量不要做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程岫说:“我做了什么?”

曹琋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

程岫道:“我们还是恢复冷战吧。”

曹琋说:“我热得冷不下来。”

程岫:“…”

曹琋和程岫原本担心蒋向岚或蒋东兴会追上来,事实证明多余。飞船在宇宙飞行,畅通无阻,不过副官暂时也没有消息。

曹启智的伤势渐渐痊愈,赵远瞩趁他脸上还带着自然的病气,录制了一期演讲。

曹琋作为曹启智的堂弟,强势出境端茶递水。

后期剪辑时,程岫坐在旁边边看边评价:“哈哈哈哈…这束灯光太妙了,照在曹启智的脸上,跟要升天似的。”

赵远瞩说:“你可以想象成圣父光环。”

程岫说:“我只能想象为一颗快要爆掉的电灯泡。”

赵远瞩拨通曹琋的通讯:“需要找人吗?定位机房。”

没多久曹琋就拿着巧克力出现了,却没看到想要见的人。赵远瞩说:“他回去了,你们还没有和好?”

曹琋说:“我们好得快进蜜月期了。”

赵远瞩说:“所以现在是黎明前的黑暗?”

曹琋说:“你多久没有见你女朋友了?身上一股欲求不满的怨男苦味。”

赵远瞩对着他冷笑一声。

曹琋转身要走,赵远瞩突然问:“利利党申请通过后,你有什么新的目标?”

“毕业?”

“听说你为了拉赞助,曾经在奥黛丽星许下豪言壮语。”

刚知道曹启智对曹琋言听计从的事时,他曾经大发雷霆,还和曹启智说过好几次,想要让他摆脱一个高中生的摆布。然后曹启智就讲述了曹琋当年勇闯奥黛丽星救他并拉到一大票赞助的事。一开始,他是将信将疑,后来看到曹琋几次三番的表现,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高中生年纪虽然小,但思想很成熟。

这些天来,他在试探,也在思考。不断地游走于各个团队,他终究有点累了,想要求一份相对安定的工作环境。当然,前提是雇主不是个蠢货。曹琋有智商有情商,曹启智有适合相处的性格,就目前看,已经是百分八十满意的环境了。但他还不敢立刻下决心,毕竟,曹琋身上的麻烦不小,他要考虑是否值得。

曹琋有点讶异他的问题,笑了笑道:“你不会相信了吧?”

赵远瞩说:“你的小朋友大概不会喜欢你说谎的这一面。”

“他在习惯中。”

赵远瞩说:“那他对我呢?”从上次的通讯就能感受到,程岫对自己隐藏着不满。

曹琋说:“保持距离就好了,我不喜欢其他生物离他太近,无关性别年龄。”

赵远瞩:“…”

回到首都星港口是凌晨,程岫睡得小肚皮都翻出来了,曹琋洗了把脸,将人抱在怀里。程岫迷迷瞪瞪地张开演讲,看到是他,蹬了蹬腿儿,调整一下姿势又睡了。

临下船,赵远瞩突然得到消息,外面与一群记者守候,立刻将轮椅上的曹启智换到维生舱里,让王震推着走。

曹琋依旧是“星国好弟弟”的角色定位,抱着程岫,一脸哀恸地走在维生舱后面。因为睡眠不足,他的眼睛有点发红,看上去像是哭了好几场。

他们一出去,闪光灯就打了好几次,赵远瞩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有记者喊:“错了错了,人不对!”

“不是关虎的团队!”

“他们也有点眼熟啊。”

“好像也申请的新政党,是关虎的对手吧?现在出现在港口是巧合吗?”

“那个抱小孩的人好像是曹家出来的。”

没精打采的记者们重新抖擞精神,大力地拍起照来,但被人嫌弃过的赵远瞩不愿意了,让保镖们围在外面,自己带着人突围。

记者看到维生舱,雷达立刻拉响警报,纷纷拥过来:“维生舱里是谁?你们为什么选在和关虎同一时间抵达港口?是为了炒作,故意的吗?”

“你们和关虎有没有见面?对于关虎在荣亚星开展打击商业犯罪的演讲,你有什么看法?会对所在政党的未来产生忧虑吗?”

赵远瞩在包围中上车,然后对邱旭说:“调查下关虎和兴业党。”没想到之前没什么呢存在感的兴业党会异军突起,突然引起关注,真是出乎意料。

邱旭很快得到了消息。兴业党之前的主席叫关龙,是关虎的哥哥,一位典型的商人,并不受欢迎,大概看到竞选成功的希望渺茫,他们临阵换将,换了曾任独立检察官的弟弟上阵。

果然,独立检察官的履历让弟弟镀了一层金,刚上台就得到很多人的拥护,不少选民认为他任职独立检察官的经验将有助于政府的自律和自检。

赵远瞩问:“他为什么放弃独立检察官职务?”

邱旭说:“他的妻子在他的一次调查中被嫌疑犯谋杀,留下一个年仅两岁的儿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在了结那件案子,为妻子报仇之后,他就改行当了律师。”

“悲剧英雄。”赵远瞩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喃喃道,“听起来就不怎么让人愉快。”

邱旭说:“要向媒体透露曹主席的遭遇吗?”

赵远瞩说:“他们会自己调查的,我们不用太主动。关虎是悲剧英雄,而曹启智只是一个悲剧…起跑线就输了。”

邱旭调出关虎的照片:“看到他的脸,你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赵远瞩看着那张又黑又扁平的脸,嫌弃地转过头:“我不需要辟邪。”他有个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很容易成为弱点。其实,他是一个颜控。内心必须承认,他会认真考虑留下来,曹氏两兄弟的颜值也很重要。

最后一次演讲很快到来,配合着媒体近期刊登的爆炸案始末,让曹启智一下子就站在了风头浪尖,用一场悲剧暂时赢下了悲剧英雄的风头。

赵远瞩将演讲的版权卖给了各大星系的电视台,所以,尽管真人没有出现,传播的覆盖面却更广了,根据最近的民调,利利党和军益党不相上下,互有胜负,兴业党和科展党紧随其后。爆出主席抄袭案直呼,科展党立刻撤换了主席,并且将受害者列为永久荣誉党员,重新获得了部分选民的青睐。

演讲播出的时候,曹琋和程岫在寝室里看电脑,和他们一起的还有班主任。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曹琋由衷的不欢迎,但挡不住对方的威胁利诱。

“你知道你们请假请了多久吗?”

“知道我在教导长面前为你们说了多少好话吗?”

“我帮你拒绝校运动会的主持邀请…”

好处再多,等电灯泡和心上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时,曹琋还是后悔了:“你不觉得你应该花点时间在繁衍后代上吗?”

班主任说:“我现在进行的教育事业就是在繁衍,知识的繁衍比生命更重要。后者决定了后代的数量,而前者决定了质量。”

曹琋说:“学会看人脸色决定了一个人的肚量。”

班主任道:“你的显然很狭窄。你确定曹启智演讲时,旁边那个温文有礼的青年是你吗?应该是替身吧。”

曹琋看了眼屏幕,差不多还有十分钟,忍一忍。

十分钟之后,班主任还死赖着不走,和程岫天南海北地聊天。

曹琋看程岫眼皮子都快打架了,忍不住下逐客令。

班主任终于起身:“如果你们下次再请假半学期,我可能会直接在你们的房间里搭个帐篷,日日夜夜跟着你们。”

曹琋说:“谢谢忠告。”

“对了,还有一件事,”班主任眼疾手快地按住门板,脸挤进门缝里,“新任的科展党主席正四处找关系,想要见你。”

新任科展党的主席?

曹琋想不出自己和他有什么见面的必要:“你确定是见我?”

“准确的说,是利利党的首脑。我想,应该是指你比较合适吧?”

虽然是这样,曹琋还是将人踢给了赵远瞩。

第66章 演变(下)

科展党新主席是一位退休老教授,个高脸长人很瘦,看起来像一根竹竿,架起来就能晾衣服的那种。赵远瞩试探了一下他的来意,老教授很直接:“我希望能将科展党并入贵党。”

赵远瞩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老教授慢吞吞地将话重复了一遍:“我看过曹启智主席的每一场演讲,对贵方提出的政策很认同,我想我们可以是合作关系。”

赵远瞩一边思索一边客气地回应:“这当然很荣幸,但贵党目前形势明朗,有非常大的获胜可能性,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老教授说:“不,我们将所有的条件都输入模拟器里进行最终的投票测试,得出的结果是获只有百分之七的获胜可能,这是非常小的可能。你们和军益党分别以百分之三十九和百分之三十六领先,对了,我采用了四舍五入,小数点后面的数字有点多。”

赵远瞩问:“那么,需要我们做点什么?”

老教授说:“提高科技研究人员的待遇,为各个大学争取更多的资金扶持,还有什么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牛皮本子,翻到其中一页,继续说,“细化研究领域,赞助更多研究经费,还有撤掉喜欢指手画脚的蠢货官员。我年轻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他要求我每个月都要出一张进度报告。他一定把实验室当做销售公司…你觉得怎么样?”

这样的条件根本就不算条件,连人事安排都没有涉及。赵远瞩沉住气:“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我需要和我的伙伴们商量一下。不介意的话,最后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我们?”记得当初曹琋还说过科展党和军益党有一腿。

老教授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你们的获胜率排名第一啊。”

赵远瞩:“…”

当赵远瞩将答案带回来,曹琋等人的心情和他是一样一样的。

程岫问:“你确定自己小时候没有在厨房里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中年男人吗?或是在路上捡了一条冻僵的蛇揣在怀里,用体温救活了它?”

赵远瞩说:“我确定我今天交谈的对象不是一条蛇。”

程岫说:“也许因为他没有喝雄黄酒。”

“…”赵远瞩决定不再浪费时间,直接问曹琋的看法。

曹琋沉吟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赵远瞩说:“你曾经怀疑科展党和军益党是一伙的。”

曹琋说:“这件事已经不需要再怀疑了。”

赵远瞩嘲笑一声。

“几乎可以肯定。”曹琋慢悠悠地接下去。

赵远瞩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曹琋说:“军益党的背后有新交流技术会,科展党的背后也有新交流技术会,你猜两者只是去同一家店买了一个同款冰淇淋的几率有多大?”

赵远瞩皱眉:“这是一个陷阱?”

曹琋说:“老教授未必知情,你最好找科展党的竞选经理谈一谈。”

赵远瞩是行动派,转头就让邱旭约人,对方答应得很爽快,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同样是竞选经理,对方长得很斯文有礼貌,一看就是读书人,相形之下,赵远瞩就像是背着炸药包,随时准备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战士。

已经是晚餐时间,赵远瞩点简餐,科展党的竞选经理要了一份蔬菜沙拉。出于礼貌,邱旭劝他多吃一点,竞选经理说:“人类就是因为吃了太多肉,才让油脂堵塞了大脑。”

赵远瞩想:他选择老教授当主席,不会是看中对方长得瘦,连油都挤不出来吧?

餐后,竞选经理优雅地擦擦嘴角:“我知道你们一定在怀疑我们的用心,这点大可不必。你们只是一群符合规律的生物,并没有让我们花费时间来研究的价值。我们建立政党是为了唤起公众对科学的重视,呼吁政府加强对科学界的支持,仅此而已。如果这些你们都能做,那我们也愿意将更多的时间放到研究上,而不是像个小丑一样站在舞台上表演。”

曹琋朝赵远瞩使了个眼色。

赵远瞩心领神会:“为什么不是军益党呢?它和你们的关系更加密切,不是吗?”

竞选经理楞了一下:“什么密切?”

赵远瞩说:“我有几位朋友刚好和新技术交流会有合作,所以得到了一些内部情报。”他说得很含糊,仿佛知道得很多,却很有诚意地等着竞选经理自白。

竞选经理皱着眉头:“的确是。建立政党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他们怂恿的。用‘怂恿’似乎有点不合适?那就是促使,促进的。后来前主席出了事,他们就无影无踪了。我并不知道他们还支持了军益党,如果知道的话,更要选择你们了。我可不想再和一群打着技术交流旗号的伪科学家相处。”

赵远瞩说:“愿意再多说一点儿吗?”

“不愿意。”这位竞选经理有着与外表截然相反的钢铁气质,相当的说一不二,“看在沙拉的份上,我已经留给你们足够多的时间。你们应该尽快地做决定,当然,也可以拒绝。也没什么,我们只是不想努力了那么多久的成果化为乌有,从时间成本来说,那真是亏大了。”

赵远瞩看向曹琋,见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才说:“可以详谈一下你们加入的细节吗?”

因为门禁的关系,曹琋和程岫先一步离开。

他们在路上随便地讨论了一下科展党加入的利弊。讨论的形式主要以程岫提问,曹琋回答来进行。

程岫问:“你希望科展党加入吗?”

曹琋答:“当然。”

“科展党加入的最大好处是什么?”

“得到更多的拥护,树立更好的形象,也为其他政党提供了良好合作模式的范本,还有竞选更顺利。”

“坏处呢?”

“他们可能会半路反水。”

“所以我们必须要防范他们?”

“当然。”

“作为一肚子坏水的代表人物,你能想象出他们会耍哪些花招吗?”

曹琋停下脚步:“我可以为刚刚荣获的‘一肚子坏水的代表人物’进行辩白吗?”

程岫冷酷地拒绝:“不能。”

“好吧。”曹琋继续向前走,“那么,我的答案是,是的,我大概能想象出他们会耍哪些花招。”

程岫问:“所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曹琋笑道:“我的心里正放鞭炮欢迎他们加入呢。”

科学家们研发成果可能需要一段漫长的时间,但是达成协议的速度堪称风驰电掣。曹琋和程岫散步回寝室,刚打开灯,赵远瞩就通知他们一切准备就绪,目前正在找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准备找个合适的日子正式宣布合二为一。

几大政党的斗争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科展党的加入无疑让利利党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大增加了成功的胜算。

果然,新闻会一召开,利利党在民调上就大幅度胜过军益党,稳站第一。几个党派的口水战进入白日化,上一秒赵远瞩买的水军还在怒骂军益党住下那蓓拉刺杀曹启智,下一秒利利党又被兴业党指责勾结政府高官,操纵竞选…

几位政党候选人也不甘示弱,结束全国的演讲后,亲自捋袖子上阵接受媒体采访,以各种形式抹黑对手,为自己的水军应援。

鉴于曹启智还“卧病在床”,利利党的采访都由曹琋出面。不过他从来不非议其他党派及其候选人,只是声情并茂地称赞曹启智,并有条有理地举例证明利利党各项政策的可实施性,反响很不错。当然,曹琋的容貌也起了很大的作用,比起曹启智中规中矩的帅哥脸,曹琋过分漂亮的脸更辨析度。更重要的是,他与曹燮近乎双胞胎的相似度被人津津乐道。尽管曹琋自认为当年的许多政策还有美中不足,但是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那是成为“传奇”的伟大人物,甚至有人认为曹琋的出现就是为了弥补曹燮当年英年早逝的遗憾。同时,他身边的程岫也被媒体挖掘,有网友眼尖的发现他神似当年的林赢上将。历史上的传奇对手变成了现实中的传奇好友,让两人的身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有电视台还专门用一期节目来分析他们,从面相到性格,最后得出结论,一定是林赢上将和曹燮幕僚长的英魂保佑星国。

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真相了。

一向没什么人气的新政党竞选难得得到了大众的关注,声势浩大得好似在参加总统竞选。

曹琋等人回首都星的时候庞鹤园正好陪总统在外国访问,等他回来,已经是辩论赛的前一天。他特意将曹琋和程岫单独约出来打气。

曹琋说:“比起你无止境地选择同一家餐厅点同样的菜色来拉拢我们,我更喜欢你召集民声党支持者为利利党拉票。”

庞鹤园说:“以你们目前的形势,我不认为自己需要做这种无聊的举动。”

曹琋说:“我可以向你买个保险吗?”

庞鹤园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的意外…”

“我们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做得并不少。”庞鹤园说,“在曹启智全国演讲的时候,我提供了很多方便。当然,动员也有,在内部。你们既然想撇清自己与时进党的关系,应该也不希望加入太多民声党的色彩吧?”

曹琋说:“这些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保险。”

庞鹤园说:“百分之百保险这种事只有保益党做得出来,你们不是收了一个来自金币星的竞选经理助理吗?为什么不问问他?”

曹琋说:“如果我竞选作弊,你…”

“我一定会依法办理。”

曹琋说:“跟你做朋友的人一定会觉得你很没意思。”

庞鹤园说:“觉得没意思的那些人都觉得监狱很有意思。”

曹琋看了看被程岫特意搬到面前吃完的烤鸭,招来服务员又要了一份。

这么一打岔,庞鹤园换了个话题:“辩论会是你上还是让曹启智‘痊愈’复出?”

曹琋诚恳地说:“你可以再动员内部猜测一下。”

第67章 夺标(上)

与庞鹤园的这次见面,双方都没有得到有效的信息。

尽管没有明说,但他们都感觉到,彼此间的信任表象在渐渐地消失,这段合作关系走进僵局。这样的结局,两人在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但来得还是比想象中的更早。可现阶段,谁都没有时间去挽回,他们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庞鹤园最近则备受秦凯的花边新闻困扰。这位风度翩翩的老帅哥总统自上任以来,就不断被媒体翻出昔日的风流韵事,被媒体戏称为“风流总统”。而前不久发生的事,更坐实了这一称谓。他竟然和时任国防部副部长的学姐在会议室偷情,还被入宫参观的实习生撞个正着,影响之恶劣,举国震惊,立法议会愤怒得几乎要启动弹劾程序!

身为幕僚长,庞鹤园不得不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来优先为他擦屁股。

总统的丑闻对新党派的竞选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为几个党派候选人发现,无论他们怎么语出惊人,主流媒体的头版头条都是总统和国防部副部长的脸,尤其是首都星,一二三四版都是总统专版,就连新党派辩论的当天也不例外。因为第一夫人前夜在晚宴上表示,相信并支持自己的丈夫,认为他将会成为伟大的总统,为星国做出杰出贡献,媒体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私生活上。

她的言论引起许多女性民众的反感,认为她是一个依附丈夫、被丈夫控制的傀儡,缺乏独立、自我的性格。她们称呼她为总统的妻子,不再是第一夫人。

受她的影响,参加辩论会的媒体比预期少得多,人手不够的媒体大多选择了前往总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