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品拧着眉,到没有多问,“昨晚我与父亲商量,亮哥也到了该启蒙的时候,湛哥已经在学院那边呆了两年,今日你看看抽空带着亮哥去学院四舅兄那边看看,让亮哥也与湛哥在一起进学吧。”

能进学院那边,又有才气的舅兄帮着看管,白品也放心,毕竟再将亮哥放在砚姐的身边,真怕要走歪了。

砚姐今日要去孔府,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那就明日吧,我今日先去孔府和四哥说一声。”

白品想想也对,便应下了,用过早饭之后,白品没有去衙门,出府之后直接去了顾府。

砚姐是知道白品出府的,今日是沐休的日子,人却出府了,便让人在后面偷偷的跟着,等听回来的下人禀报说去了顾府,脸又黑了几分。

昨晚冷落她,又罚了儿子,今早又跑去顾府道歉,谢元娘就那般重要吗?

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了,砚姐只能憋着这口气上了马车,到孔府的时候,不等门房去禀报,就直接往里面走。

她原就心情不好,又想来个突然袭击,若是谢元娘真的回来了,自然没有机会躲起来。

只是冲到正院时,看到母亲一个人在喝茶,她的步子才慢下来。

小舒氏放下手里的茶杯,“听说你下了马车便急忙的往这边来,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到也没什么事,这不是今日白品让我和四哥说说,送亮哥去学院进学的事,我想着昨日也没有陪好母亲,今儿早便早早的过来了。”

小舒氏笑了笑,“难得你有孝心,可你也是做儿媳妇的人,总这样出府你婆婆怕要不高兴吧?”

“婆婆也高兴我过来陪母亲。”砚姐坐下之后,左右打量了一下,“母亲一个人坐在多无趣,园子里的花都开了吧?我陪母亲去转转?”

“不转了,往金陵来的这一路上,我的骨头就差没有散了,这几天只想在屋里好好养着,哪也不想动,更不想走一步,你若是想去看花,便带着下人过去吧。”小舒氏语气听着平常,更没有拦着。

砚姐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母亲这样做是故意不让她多想,还是她们的猜测是假的。

不往后院走一走,总是不甘心,砚姐最后干脆应下,“我记得有一片荷花,正好去踩点荷叶,给母亲做荷叶鸡吃。”

小舒氏笑着夸她有孝心,一边叫了小丫头过来跟着一起去了后面的花园,等看着人走了,面上的笑才落下来。

心里一边庆幸元娘想的周到,晚上并没有在她的院子这边休息,不然岂不是要让砚姐撞个正着。

第654章 挑破

砚姐带着人往后花园走,路过当初是姑娘住的院子时,停了下来,前面引路的小丫头也停了下来。

“二姑奶奶,怎么了?”

“多年不回来,路过这里到想起了当年我和姐姐没有出嫁时的事情。”砚姐笑了笑,“既然路过了,便进去看看吧。”

小丫头应声,又调了头带人进了院子,砚姐先进了自己的院子,看到里面落着的灰尘,只转了一圈连停留都没有,便又去了另一处的院子,里面仍旧和她的院子一样,布满了灰尘。

砚姐笑道,“母亲不在府中,如今我和姐姐的院子也布满了灰尘,看了到是让人伤感。”

小丫头机灵,忙道,“到是下人们偷懒,日后待二姑奶奶回来,里面干净的自是可以住人的。”

砚姐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一行人出来后往花园里走,砚姐走走停停,似无意的问起带路的小丫头,“府里这些日子没有来客人吧?我母亲回来了,日后许是就要我一位四夫人了,你们也得把院子都收拾起来了。”

“府中只有四爷会回来,却也住在前院的书房,后院是一直也不进来的,四爷时常呆在学院,府中也没有客人来,到是昨日老姑奶奶来了,当时老夫人出府去了,老姑奶奶都没有进来。”

砚姐想听的话都听到了,可却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一行人已经进了花园,砚姐的眸子一转,“今日湛表少爷可去学院了?”

“早上就和四老爷回顾府了,顾老夫人明日寿宴,湛表少爷是二房嫡孙,自是要早早的先回去准备。”

砚姐心不在焉的听着,在花园里呆了一会儿,又让人去摘了荷叶,这才回了正院。

正房里,孔澄正在和小舒氏说话,抬眼看到砚姐进来,孔澄笑道,“砚姐怎么有空回来了?”

砚姐笑道,“这话要换成我问四哥才是,如果不是母亲回来了,平时我见你一面都难。”

“我就在学院呆着,你若想来看我,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孔澄笑着将话驳过去,“听说你回自己院子了?可是想取什么东西?”

孔家只有两个女儿,自然是宠着来的,当初虽然嫁人了,可是一些闺中时用的东西都放在院子里,待她们要用时可以方便的回来取。

只是谢元娘出事后,孔府又搬回江南,府中又只有孔澄一个留在金陵,人又多呆在书院,平时没有他的首肯,砚姐也进不到府中来。

砚姐刚刚已经被兄长的话给驳一回了,自不好再说进不到府中来,“只是路过院子,想起了与姐姐当年在一起的事情,如今也不知道姐姐是否还在人世,人可安好。这几年我看着湛哥心里便难受,如今便是一想到那孩子,眼睛都是湿的。”

“元娘若是知道你的这番情谊,心中定是高兴的。”孔澄又将话带回到刚刚的事情上,“当年你们出嫁,放在院子里的东西也有许多没有拿走,如今正巧你也在,一会儿就让人清点一下,这次就都带回去吧,总不能一直放在娘家。”

“娘家还不就是我家,四哥现在让我将东西带回去,可是日后不让我上门了?”砚姐虽是说笑的语气,可心却提了起来。

总觉得四哥突然这样做,定是有什么原故。

孔澄笑道,“你是姑娘的时候也不挑理,到是现在嫁人了,都为人母了,竟还挑起理来了。”

小舒氏一直在旁边喝着茶,听到这话也笑了,“是啊,怎么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怕被白品笑话。就按你四哥说的办吧,我和你父亲都老了,我这次来金陵许也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会再来,这府中我和你父亲也商量了,就留给你四哥,你的东西总不好一直留在你四哥的府上。”

“我的不好留,姐姐的便好留了?”砚姐小声嘀咕,虽然这些理由都够了,可是心里还不舒服。

小舒氏面上的笑不变,眼里的笑却不见了,“我这次回去,便将你姐姐的东西都带走,放在你四哥的府上自然不好。你们姐妹两个,我一直没有厚此薄彼过,哪怕元娘后来才认回来,我也没有多偏坦过她,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偏疼哪一个呢?何况我若真那样的,万一你们哪一个心里不满,日后兄妹之间的感情受了影响,也是我们做父母的错。”

砚姐听母亲这么说,忙道,“母亲莫这样说,我们兄妹又怎么会疏远呢。”

小舒氏并不想听她多说旁的,“如此便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才让砚姐身边的寻桃去那边院子收拾东西,突来的变故让砚姐也坐立不安,偏母亲和四哥一副没什么事的样子,她拧紧手里的帕子,暗想是不是她太多疑了。

当天,砚姐没有打听出消息,甚至和寻桃的那些猜测,似也是她们多想了,带着两马车的东西回了白府,白夫人知道后都赶过来了,听砚姐解释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砚姐看婆婆的脸色,岂能不明白婆婆在想什么,无非是误会她与娘家那边闹翻了。

想着婆婆抬举她,无非也是因为她是孔府出来的,心里便生起几分的不痛快。

顾府那边,白品将信交到顾远手里之后,一边把府中的事说了,“门房那边我也仔细问过,只说听到有人叩门,等开了门只看到台阶上的信,上面写着给府中的姑奶奶,并没有看到送信的人是谁。”

顾远扫了两封信,“叩门不一定是人,也可能是用石子在远处打门发出来的声音,至于送信的人,一定是在暗处看到你们将信拿进去,才会离开。”

“顾大人,现在要怎么办?”

叛党余孽,白品觉得这事可大了,白家怎么敢擅自做主。

顾远淡淡一笑,“信上说明日去如意阁二楼碰面,那就去那里等着,到时真相自然也就浮出了水面。”

“我会让人在暗下里盯着,你回去让人按信上说的办就行了。”顾远示意白品放心。

第655章 行动

送走白品之后,江义又进了书房。

“二爷,明日是老夫人的寿宴,到时金陵城里来走的人一定很多,会不会有人借机生事?”

顾远望着窗外,“这样更好,总要给对方机会,才能让对方露出马脚。我已经等不下去了。”

江义明白主子的心情,自从知道二夫人回来之后,二爷就时常这样对着窗外发呆,而窗子的方向正是孔府的方向。

“让人盯着了郡主那边。”顾远转过身,又恢复成平时的一派冷然之色,“这几天她派去孔府探路的人都有去无回,想来她也不会放过这次宴会的机会,也正好借这次机会,看看暗下里到底有几拨人。”

江义回道,“二爷放心,人我已经布置下去了。”

顾远对江义一向放心,江义见二爷不语,张了张嘴,“二爷,当年你并没有错,只是那边太狡猾,不然二夫人也不会被带离。”

这几年来跟在二爷的身边,他可是看着二爷一直在自责中过来的,看了总是让人心疼。

顾远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神情,“我没事,出去吧。”

冷而不变的声音里,带着能摸到的失落。

江义无法,只能退了出去。

二爷一边自责,一边在嫉妒二夫人这些年与贾乘舟在一起多年,如今与二夫人那边只能偷偷的看着,这只是在折磨着自己。

南阳郡主派退了一室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丫头,才淡淡道,“人回来了吗?”

“去了四拨人,人没有回来,消息也没有递回来。”

“那便不用等了,二爷的手段,他防着我是什么消息也探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人是回来了。”南阳郡主面上的神色淡淡的,“你说那天在街上遇到的夫人像不像画中人?”

“看着到有几分相像。”

南阳郡主笑了,“是啊,也只是像。明日那边的人可安排妥当了?”

“主子放心,两边都安排好了,这次一定能进府中去。”

南阳郡主满意的点点头,“徐岭游确实还活着,我也只是帮帮他,让他见见他的儿子,如今这世上他也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有叛党余孽在先,孔府那边再是铜墙铁壁也能给我露出个洞来。”

下人没有接声。

次日,顾老夫人寿宴,顾府就热闹了起来。

一家人早早的都凑到了顾老夫人院子里用了早饭,顾远叫了顾庭之到前面去接待男客,南阳郡主与舒蜜则接待女眷,因江家的事情,江氏及少出来露面,今日虽不是顾老夫人特意让身边的董嬷嬷去见江氏,江氏也不会出来。

江氏安静的坐在顾老夫人的身边,有夫人来了便笑笑,也不多话,各世家都知道顾府大房的江氏不爱说话,便也知趣的没有上前去打扰。

府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而在外面的如意阁,白间兮一脸不快的下了马车,身后是陪同她来的白品,姐弟二人进了如意阁,直接上了二楼寻了一个雅间坐下。

宝哥在白间兮的身边长大,胆子小又性子木纳,从小很少出府,见人总是害怕。

白品看了眉头一直拧着,在马车里有下人没有多说,到了雅间只有姐弟二人,才劝道,“宝哥也不小了,你不要总训斥他,看看这都四岁的孩子,见哪里都怕见人,长大了怎么办?”

白间兮根本不将这些话往心里去,“他自己就这副得德,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幸庆是跟在我身边,要是回到徐家,早就被杀头了。”

白品看着在一旁偷偷藏藏害怕的宝哥,同情的扭开头,“当初没有人逼着你生下来,是你自己要生,你要生也要对孩子负责,非闹的郭府不安宁,如今让白家丢尽脸面,现在孩子生下来,你又不好好对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日后你想在白府呆着,就对宝哥好点,你要想待他不好,那就去庄子上,只要我看不到就行。”

白间兮笑了笑,语气淡淡的,“你长大了,现在都知道教训姐姐了。”

“姐姐?你要真把自己当成长姐会做出这些事?”

“谁还没有年轻过。”白间兮烦燥的摆手,“行了,说我头头是道,你与砚姐呢?当真我看不出来,你们夫妻可不亲近。”

“白间兮。”白品被惹毛了。

白间兮笑的花枝招展,“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从小就不会说谎,这副样子一看就是被我说中心事了。”

白品扭开头,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你带着宝哥呆在这里,我去走看看。”

白间兮哼了哼,白品不想再听她多说,大步的出了屋子,甚至是直接下楼。

楼上,小二端着茶水进了屋,白间兮头都没有回,“放下出去吧。”

小二放下了茶水,却没有动,白间兮扭开头,这才发现身后站着的不是小二,而是徐岭游。

“你可以叫出声来。”徐岭游已经将宝哥抱进了怀里,他声音很低,却透着威胁。

“那是你儿子。”白间兮纵然平时虐待宝哥,可心里还是在乎的,当场脸色就变了。

徐岭游头都没有抬,就看着怀里的宝哥,“白间兮,你怎么能把我儿子养成这副德行?一点徐家子嗣的样子也没有。把他放在你身边,我怎么可能放心?”

“你要干什么?”白间兮不敢大喊,她怕徐岭游这种穷极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不干什么?我一个在外逃命的人,还能干什么呢?孩子在你身边才是安全的,而且才能健康长大。”徐岭游从脖子上掏出一块玉,挂在吓的连大气也不敢喘的宝哥脖子上,“这是我们徐家的代代传下来的。”

这时,徐岭游才抬起头,“当年,是我们徐家对不起你,今日我向你道歉,谢谢你为徐家留了血脉在人世间。”

白间兮愣住,她没有想过徐岭游会道歉,随后嘲讽的笑出声来,“现在道歉有用吗?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我早就看出你们徐府与程家要联姻,我若不从你们徐府出来,怕是早就死了。”

第656章 往事

徐岭游微微一顿,没有打断她的话。

白间兮却不想说了,她扭过身子望向窗外,“哪个少女不想追求自己心中的人,你喜欢程与雁我理解,正如我心中也有喜欢的人一样,后来才发现找一个喜欢自己的才最重要,但是到底晚了。”

“你是说郭客?”

“是啊,他喜欢我,可是当初我怎么会看上他那种纨绔子弟,可最后才明白那才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白间兮眼里尽是落漠,“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不公罢了。你走吧,宝哥你也看到了,我会照顾他长大,纵然不成长,岂码会好好的活下去。”

徐岭游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今日我过来,怕是走不掉了。”

白间兮回过头错愕的看着他。

“并不是你带来的那些人,而是我来这里之后,我便喝了有毒的茶水,南阳郡主能帮我见到宝哥,无非也是想利用我来拖住顾远。”徐岭游咳了两声,唇边已经有了血迹。

白间兮起身走到他的身前,又退后两步,“你……顾府有神医在,一定能治好你。”

“没有用的,我活着也是见不得光,四处躲着,徐家当年追随二皇子,注意了这样的结局。”徐岭游将宝哥递过去,“我已知足。当年我最对不住的人,却给了我最珍贵的东西。谢谢你。”

白间兮嘲弄的笑,泪却落了下来,“你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所以你说多少句都没有用,也不用再说这样的话。还有你去世,我也不会伤心,更不会让宝哥为你守孝,你配做一个父亲。”

“好,我这样的坏人不值得。”徐岭游扭开头。

人活在世,从富贵到落迫,见到的太多了,人情冷暖看的也最明白,此时白氏说的这些话,哪里是真的会这样。

在死的时候,能有一个人真心为他落泪,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兮姐,你保重。”徐岭游不敢再留下去,转身往外走,“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不再牵连你。”

白间兮咬着唇不让自己叫住他,直到身后安静了,她才抱着宝哥无声的哭出来。

宝哥吓的小脸一片惨白,动也不敢动。

“别人都说我傻,说我待你不好,可是我若待你好了,若让有心人看到了再拿你说事,岂不是连你的命都护不住了?”叛党留下来的子嗣,原本就敏感啊。

外面很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白间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片刻之后,白品回来了,白品什么也没有说,只说送她们回府。

白间兮摇头,手轻抚着怀里的宝哥,“送我们母子回庄子上吧,到那里我教宝哥识字。”

白品的身子顿了顿,下楼后亲自送了他们去城外的庄子上,一直到傍晚才赶回城里。

顾府的寿宴办的很好,中宴过后,人也陆续的离去。

南阳郡主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才说累了回自己的院子,只有身边服侍的丫头才能感受到主子的心情有多糟,糟到手已经抠到了她们的肉里。

“怎么回事?徐岭游是废物吗?”

一进屋,南阳郡主便忍不住低问出声,语气带着寒意。

“那药能激发人的潜能,可是徐岭游根本就没有与那边交手,自己走出去的,甚至把主子也说了出来。”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证据呢?”南阳郡主根本就不担心这个,“废物。”

下人不敢接话。

“好了,下去吧。”等人要出去时,才又叫住,“咱们手里还有多少人?”

“主子,已经没有人了。”下人跪了下来。

南阳郡主呆滞了一刻,“没有人了?”

“今天在庄子处藏着的人,都被二爷派去的人抓到。”

“顾远。”这一次,南阳郡主直呼出人名来,可见是真的动怒了,“好个顾远,真是好手段,不过真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我是皇上赐婚,他想接谢元娘回来,不可能。”

这边发过脾气之后,孔府那边已经把人都处理掉,因为是白天,谢元娘也不可能听不到动静。

看着还想要躲起来的江义,谢元娘挑眉,并没有叫住人,反而是江义自己心虚了,最后走了出来。

“二夫人。”

“你认错人了。顾府的二夫人不是南阳郡主吗?”

江义:……

“告诉你主子,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日后他走他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

江义哪敢带这样的话,“二夫人,二爷一会儿过来,您亲自和他说吧。”

谢元娘笑了笑,“把醉冬给我送回来。”

江义要离开的步子顿住了,打蛇打七寸,二夫人这是捏住他了,最后只能迫不得已的应下。

“二夫人放心,我这就把话带给二爷。”

谢元娘满意了,“去吧。再告诉你主子,日后不要再让人暗下里盯着我。”

江义现在是说什么都应下,又以最快的速度走了。

衡哥这才偷偷的跑出来,“娘,他怎么这么怕你?”

“你刚刚怎么不出来?躲起来干什么?”

“我想看看娘厉害发威。”衡哥扬着下巴,“娘,那个二爷是我爹吗?”

“怎么?你想去你爹那?”

衡哥用力的摇头,“教我功夫的师傅,别人都叫他二爷,就是刚刚那个江总管也叫他二爷。”

谢元娘:……

所以说儿子这是在换着法的告诉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