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伤，我已经请过假了。”她可不是无故旷工。
“我知道，我知道。”朱英杰摆了摆手：“我不是说你请假的事，而是你昨天不在，常红的人找来了，你知道吧？”
“…”什么意思？
“那个常总投诉你，说你为了捞他们公司的业务，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勾，引他，让他同意跟我们公司合作——”
莫初然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打断了朱英杰的话：“胡说八道。我没有，我——”
“他说你不但勾，引他，失败之后，你还不死心，一直缠着他。这让他很不满。现在对方找到公司投诉，要我们赔偿损失。”
“放P。”莫初然都忍不住想飙脏话了：“谁勾，引他了？就这样一颗猪头我还用得着勾，引他？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莫初然。”朱英杰打断了她的话，向来温和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指责：“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完？”
“…”莫初然咬牙，冷静？怎么冷静啊？那个混蛋常总，吃她的豆腐，算计她。又害她误会，她一想到对方酒里没有下药，可是她还那么紧张的找李擎风求救的情形，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尤其是后来——
“你进公司两年多了，我也是相信你的人品的。我把你叫上来，跟你说这些事，是想问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昨天常总一来就跑到业务部，还像模像样的带着自己的律师一起出现，那个样子分明就是没打算就这样算了。虽然他暂时找了个借口，说莫初然不在，把他送走了。但对方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
这事没完，除非在水一方给个说法。莫初然气疯了，哪里有这样的人？哪里有这样的事？
明明吃亏的是她，被人占便宜的是她，怎么到了常总这里，她还要赔偿他的损失了？
“我没有任何打算。”莫初然站直了身体，小巧可爱的小脸上此时满是倔强：“公司如果要开除我，我也没有话说。但是，这样不相信员工的公司，我也相信，也是会让人心寒的。”
“你——”朱英杰气到了：“你这是在跟我甩脸子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办法解决问题，以后你在公司怎么立足？啊？”
“…”莫初然咬牙，心里实在憋屈得厉害。现在脑子都是乱的，她吃了亏，还让人来投诉她？
“你出去吧，那个常总说三天后再来，你好好考虑，要怎么解决。”朱英杰还是看看中这个手下的，不希望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解决？她现在特别后悔，那天怎么没在常总晕了之后补上几脚啊？
……
阮绵绵中午本来要跟大老板一起吃饭的。不过莫初然有事，她就把大老板的约给推了。冷不防听到莫初然说的话，她都傻眼了。
“我去。这都什么人啊？”
“我也想知道，这都是什么人。”莫初然今天上午憋了一肚子的火：“你知不知道？我前天吓坏了，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被他占便宜了，要不是后再来遇到——”
莫初然的话突然就顿了一下，她知道阮绵绵心里喜欢的是大老板，对李擎风无感，可是这事也没有万一吧？
就李擎风那个样子，万一他不死心，一直缠着阮绵绵，这没事也容易出事啊。
“遇到谁？你真的没怎么样吧？你昨天说脚踝扭伤了，是不是就是那个家伙害的？”阮绵绵一脸关心的看着她。
“没。”莫初然咬牙，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遇到了李擎风，他刚好也在，是他救了我。”
“幸好幸好。”阮绵绵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想到李擎风，她心里还有些感慨：“李擎风这人蛮不错的。他救了你，他就是一个人证啊，你可以让他给你作证啊。”
李擎风是好人？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莫初然几乎要脱口而出，说李擎风是个犯罪份子了。自己家哥哥可是现在还在找李擎风的犯罪证据呢，听说上个月，S市又被人走私进来了好多珠宝。
现在莫浩然就是差证据了。一旦让她找到证据，她非把李擎风送进监狱不可。而这也是莫初然决定一定要帮哥哥的原因是。
“喂，你已经有大老板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喜欢李擎风。”莫初然心里急了，万一阮绵绵真的喜欢李擎风就麻烦了，他将来可是要坐牢的啊。
“嘘——”这可是在员工餐厅。阮绵绵看了看四周，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你小声点。”
阮绵绵想到李擎风，想到他暖暖的笑，还有那一身极优雅的贵公子犯：“我是很喜欢李擎风啊。要是没有隽邦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接受他哦。”
她对李擎风很有好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越跟他接触，就越觉得他人特别好。而且她总会有一种，他永远都不可能伤害自己的感觉。
可是这种喜欢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跟应隽邦是完全不一样的啊。她对应隽邦才不会变心呢。
“阮绵绵。”莫初然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你要不要这么花心啊？”
“我开玩笑的啦。”阮绵绵摆了摆手，她对她家老板爱，可是坚定得很，绝对不会轻易移情别恋的。虽然李擎风人也特别好。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不过我告诉你。既然李擎风救了你，你就找他帮忙啊。你想啊。让他给你作个证又不是多难的事，何况两家公司本来就有合作。这种举手之劳，相信李擎风也不会不愿意吧？”
莫初然突然就沉默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阮绵绵说得有道理，像李擎风那种虚伪小人，肯定不会拒绝的。到时候她可以打着谢谢他帮自己洗脱冤屈的借口请他吃饭。再一步一步接近他取得证据。
这个主意好。几乎是一瞬间的事，莫初然就有了打算。
“怎么了？不好吗？”阮绵绵肯定是相信莫初然的：“要不，我跟隽邦说，让他跟你们朱经理谈？”
“不用了。”莫初然摆手：“我知道要怎么处理，你不要为我担心了，我听说你们最近很忙，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可不是。”阮绵绵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你可不知道，为了一个传奇，我们策划组都要把头发掉光了。”
一组跟二组拼上了，而两组之间的人员也是拼了命一样的。
“那你有好点子了吗？”
“还在想。”阮绵绵有些气馁：“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传奇公司的公开发布会了，如果不能在这之间让对方定我们公司作为合作公司，估计就要让天狼占先了。”
“慢慢想，有些时候你越急，越想不出业。。”莫初然自己的事有了解决办法之后，这会倒是不急了，不过，要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你好好加油，我相信你。”
“恩。”阮绵绵重重的点了点头。拼两组之力，怎么也不可能输给天狼广告吧？
这个时候，阮绵绵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叫做变数的东西。它来的时候，让你完全措手不及。
题外话:
二更，明天继续。。。。。变数来了，绵绵挺住。
Chapter188：乱了
在水一方策划一组跟策划二组虽然拼了全力，但是最后拍板的人，却是传奇公司决定。
而三天之后，阮绵绵终于让突然而来的灵感给击中，想到了关于传奇这两个字的最佳理解。话不多，也不赘言，她只用了她一惯的风格，画了几张素描。写了几句简单的话，用来理解自己心里的传奇。
这样另类的方式放在一组跟二组一片纯文字的解说中，倒显得非常特别了、
邱映彬一惯是看中阮绵绵的才华的，更不要说现在对方还是应隽邦的女朋友，这样一个人情他是愿意顺手去做的。在晨会上，邱映彬让阮绵绵说了一遍关于传奇的解释，她的素描成了最佳佐证。
颜如玉跟祝英台就算是斗得厉害，可是一方面阮绵绵这份解说确实是比他们的好，一方面是邱映彬都发话了，他们再争似乎也没有意义了，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而颜如玉又比祝英台要高兴一些，不管怎么说，阮绵绵可是二组的人，二组的人继映月湾之后，又压了一组的人一头，这让她看阮绵绵倒是顺眼多了。
传奇的发布会越来越近了，对方公司给S市几个有名的广告公司都发了涵。
去传奇的这一天，阮绵绵很是紧张，一早就起来了，将自己从头到尾的拾掇了一遍，为了表现自己的专业，她特意将头发都盘了起来，看起来显得成熟一些，白衬衫，黑外套，脚下是一双跟高适中的黑色小皮鞋。
耳朵上戴着一副简单的四叶草耳钉。头上的发卡是同一系的。四叶草表示幸运，而她现在需要这份幸运。
应隽邦就这么看着阮绵绵如此慎重的折腾了不下半个小时，双手撑在*沿上，刀刻般的脸上有几分失笑：“这么紧张？”
“传奇诶。”阮绵绵从镜子里瞪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心跳得多快。”
“很快吗？我看看。”应隽邦走到梳妆台前，大手毫不客气的覆在她心口，阮绵绵不及发作，他轻轻点头：“确实是挺快的。”
说话的时候，没有忘记吃点豆腐，引来了阮绵绵的白眼。
“你笑我？”
讨厌，难道不知道她很紧张吗？
“很紧张？”应隽邦弯下腰去，圈住了她的肩膀：“真的很紧张？”
阮绵绵点头，他笑了笑，脸突然就朝着她靠近了：“要不要我给你一个不会紧张的办法？”
“什么——”
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应隽邦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温和的力道，却又霸道得不让她挣脱。扣在她腰上的手，极为用力，阮绵绵一度觉得呼吸困难。可是那紧张的情绪，却真的消散了不少。
应隽邦松开手，阮绵绵气喘不已，心跳得更快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把我唇膏都吃了。”
“不紧张了？”
其实还有一点，但是应隽邦此时的举动让她觉得很舒服，也很贴心。阮绵绵点了点头，双手勾上了他的颈项：“谢谢你，隽邦。”
“如果你真的这么紧张，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的。”
“不用了吧？”阮绵绵抿了抿唇：“你就不怕你去了，我更紧张？”
“难道不应该是我去了，你就不紧张了吗？”至少之前几次，他
阮绵绵笑了，被应隽邦这样一闹，紧张的情绪真的消散不少，重新补了下妆，这才跟应隽邦一起出了门。
传奇刚刚进驻中国，不过手笔大得很，办公楼就在陆家嘴金融中心。
阮绵绵是坐着邱映彬的车去的，因为今天只是对方公司定下合作公司的日子，并不表示就马上可以合作，所以应隽邦最后并没有去，其实这也是一种姿态。这种态度就是表明，在水一方就是全S市最好的广告公司。你不选择我们，是你的损失。
车上除了她，还有邱映彬的秘书小关，外加颜如玉。四个人，阵容也算大了。
到传奇公司的时候，还有几家规模也不小的广告公司也到了。传奇的会议室很大，回绕着圆形会议桌，正面还有十几排椅子，阮绵绵见到一个斯文中带着几分精明的男人。邱映彬在她视线落在对方脸上的时候轻轻开口：“他就是姚仁。”
“哦。”阮绵绵点了点头，只是一眼，她就不是很喜欢姚仁。虽然邱映彬也算是斯文型的男人，可是他看人的时候，那个眼神不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就算他是上级，跟你说话也会注意到对方的脸色，还有心情。
可是这个姚仁，几乎是第一眼，阮绵绵就不喜欢他，觉得他眼神太过于精明了，里面好像充满了算计一样。他坐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他的秘书。
在水一方公司被安排的位置，刚好就在天狼广告的边上。那个姚仁看到邱映彬之后站了起来，勾起唇角浅浅的笑着。
“邱学长，好久不见啊。”姚仁主动伸出手跟邱映彬打招呼。算是给邱映彬一个面子。
“恩。”到底都是广告业的，邱映彬也没有太过甩对方的脸，跟姚仁打起了招呼。
“邱学长都没怎么变，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啊。”
“客气了。”邱映彬的神情淡淡的：“你看起来也不错。”
“只是不错？我却觉得我比你好，毕竟你混了这么久，也才只是一个经理。你要是来天狼的话，说不定就是副总监了呢。”姚仁是在笑，却是嘲笑，那个眼神看着十分不怀好意。
阮绵绵有些不快的瞪了姚仁一眼，又有些紧张的看着邱映彬。他不会真的就这样去天狼广告吧？
“总监不过是一个职位，我无所谓。”做事要跟着自己喜欢的人做，才有意思。邱映彬并不会去理会姚仁的嘲讽。
“邱学长还是这么随性潇洒，佩服，佩服。”姚仁拍了拍手，坐了下来：“那我就开始期待一下，你们接下来的表现吧。”
邱映彬没有说话，他对阮绵绵有信心，对在水一方有信心。
今天的会议很特别，所有竞争传奇代理权的广告公司，每个公司派一个代表上台，阐述自己公司对于传奇这两个字的理解。对方可能也听过了在水一方，安排的顺序很有些意思。
除掉那三四个规模小一些的广告公司，然后就是天狼广告，最后才是在水一方。换言之，在水一方的优势还是很大的，因为他们是最后一个上台的。
阮绵绵在邱映彬身边坐了下来，那几家公司虽然比不上在水一方，但都是花了心思的，看他们的策划，也是很有意思的。她专心的听他们的理念，连身边有人经过并坐了下来都没有注意。
这几家广告公司虽然不能跟天狼还有在水一方相比，但也不是没有人才，里面有一些人的切入点让阮绵绵还是很赞叹的。
很快的，轮到了天狼广告了。阮绵绵的心跳已经开始加快了。她也想见识一下，天狼的实力，这个跟在水一方相媲美的广告公司，是不是实力也很强。
身边有人站了起来，往台上走去，那个背影看着有些眼熟。阮绵绵下意识的将目光往那人多看了几眼，越看越眼熟。
那是，那个人是——
直到那人站到台上，聚光灯打在那人的脸上，阮绵绵一下子傻眼了，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那个眉眼温和，笑起来清隽优雅的男人。
“清，清风学长？”
他什么时候来了S市？又是什么时候进了天狼广告？阮绵绵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林清风。她整个人都傻住了。脑子里想着自己大学时那种暗恋的心思，那种不可言说的微妙心情。那种恨不得对方多关注她一些，却又在对方真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她害羞得不敢面对的少女情怀。
那是她第一个暗恋，欣赏的男人。在她为他努力了N久之后，在她都要把这些心思给忘记之后，竟然这样突然出现了，而且是用这样让她猝不及防的方式。
阮绵绵实在是太过诧异了，诧异得只盯着林清风看，连林清风说了什么，怎么解释传奇的，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清风学长还是老样子啊，看着像是一幅山水画，令人赏心悦目。
“绵绵？阮绵绵？”邱映彬轻轻的推了推她：“想什么呢？轮到你了。”
“啊？”阮绵绵这才发现，林清风早已经说完了，轮到她了。她有些僵硬的站了起来，心跳开始加快，人也开始变紧张了起业：“好。”
从座位上离开，在走道里，刚好就跟林清风狭路相逢，对方看到她，眼里有明显的诧异：“小学妹？你也在这里？我刚才都没有注意到你。”
“清风学长。”阮绵绵的语气不是很自然，虽然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可是看到林清风的时候，却真的有一种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感觉：“你什么时候回的S市？你不是在北都吗？你怎么会在天狼广告，你现在——”
“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一个？”林清风笑得很是儒雅，目光落在后面的台上，神情带着几分鼓励：“我刚才听到在水一方的名字，是你呆的公司吧？快去吧。”
“啊？好。”阮绵绵点头，可是一早起来的勇气，对自己满满的自信，此时却似乎一点也不剩下了。
林清风诶。当年学校广告系公认的才子。方案策划是一级好手，为学校做的几个宣传案都是人人叫好，连教授都夸奖他，说他是这么多年带的学生里，最好的一个。
她僵着脚步上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哪怕她已经工作两年多了，哪怕她这两年多一直很努力，可是跟林清风一比，她莫名就开始认输了。她真正做策划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之前的日子都在打杂当助理。sk
教授都夸林清风做得好，她还记得林清风取得过的成就，他——
阮绵绵此时满脑子都是林清风曾经的战绩，拿着手上的漫画，手攥得紧紧的，她想到很多年前她刚进学校时，拿着自己画的素描给林清风看，对方笑着提了几点意见。
“很写实，不过广告讲究夸张，有时候需要一些独特的角度去说明。下次继续努力。”
下次继续努力，当时他浅笑着说出这句话，她只觉得对方很帅，很温柔，像个白马王子。可是现在她却开始觉得，她画得不好，真的不好，会不会清风学长不满意呢，她会不会对她失望啊？
阮绵绵捏着手中的纸张，感觉手心开始沁出汗珠来了。
她还记得林清风毕业的时候，大家有去给他办一个欢送会，当时他说，希望大家将来都能在广告业有所成就。
她刚才听到了关于他的介绍，他现在已经是天狼广告的副总监了，可是她呢？拖到今年才勉强是一个小策划，要不是有应隽邦——
阮绵绵站在台上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却一直没有开口，她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要跟清风学长打擂台，她内心有一种想逃的冲动，明明战争还没有开始，她却觉得自己输了。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好好把手中的关于传奇的解释说清楚，可是一想到对手是林清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邱映彬在台下看着阮绵绵失常，眉心拧了起来，他另一边坐着的是小关，隔着小关坐的才是颜如玉，此时冷哼一声，神情透出几分不满来：“这个阮绵绵在什么鬼？这么重要的场合站在那里发呆吗？”
她声音很轻，但因为邱映彬离得近，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明白，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阮绵绵，怎么会突然这么失常。
要知道上次就算是在李氏解说爱琳珠宝的广告时，也没有看到阮绵绵这个样子。
“抱歉。这位小姐。”察觉到阮绵绵不对劲的人，还有传奇公司的中国方代表赛曼，这是一个外国人，所以感觉要宽容得多：“你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解说传奇吗？”
“…”阮绵绵本能的摇了摇头，冷静，冷静，阮绵绵，现在你需要的是冷静。在心里又做了一遍心理建设，却是手脚发软，有些使不上劲。
她不由得又看了林清风一眼，他已经回到台下，坐回自己的位置了，而他身边就是天狼广告那个看着十分讨人厌的姚仁。
她深吸口气，对着刚才那个传奇的代表笑笑：“抱歉，我马上开始。”
手心都是汗，阮绵绵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开始：“所谓的传奇，其实是一种信念。”
阮绵绵的话说得有些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紧张，而且是非常紧张。但是整体的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了，配上她画的漫画。
“坚定自己的心，努力创造自己人生的价值，你的美就是与众不同的，你就会是你自己的传奇。传奇彩妆，书写你人生的传奇。”
很简短的介绍，其实对方公司要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传奇进入中国之后，广告公司会如何运作，推广他们的产品，而一个不了解他们公司的广告公司，也是绝对做不好他们的推广的。
台下响起了不算热烈的掌声，阮绵绵欠了欠身，对着台下的人点了点关不，这才离开，往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走路的时候，她的脚步一直发虚，完了，今天她的表现好差劲。传奇怕是不会选择他们公司了吧？
她心里还在忐忑，经过颜如玉身边时清清楚楚的对上了她眼里的鄙夷跟不满，她也知自己今天太反常，可是谁让对手太强大？强大到她一到了他面前，本能的就将自己变得弱小了起业。
赛曼并没有当场就决定跟哪家公司合作，几个公司高层一致认为天狼广告的解释最贴合传奇，但是赛曼却不想就这么决定，安排所有的人都回去，明天会决定跟哪家广告公司合作。
姚仁已经在传奇公司代表的脸上找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他站了起来，走到邱映彬身边时，眼里露出几分嘲讽：“邱学长，你的手下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阮绵绵脸都红了，她甚至不敢去看林清风的眼神。自己怎么在他面前这么丢脸？
“确实是大开眼界。”林清风在边上适时插话：“解释得非常好。小学妹很不错，有进步。”
“谢谢学长。”阮绵绵又是尴尬，又是困窘。还有几丝欢喜，欢喜过后，又觉得学长为人和善，对谁都很好，一定不是说她的策划好，说不定只是面上过不去夸夸她罢了。
“哟？清风，你跟她认识？”姚仁的眼球一转，倒是多了几分算计。
“恩。”林清风笑得坦荡：“小学妹也是F大的，我们是校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那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姚仁双手抱胸，目光落在阮绵绵身上：“相逢就是有缘，既然是学长学妹，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用了。”阮绵绵摆了摆手，她就算是觉得清风学长人不错，可是也不喜欢姚仁此时的态度。更何况对方一直针对邱映彬，阮绵绵对他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既然小学妹有事，那就下次吧。”林清风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阮绵绵伸手接过，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好像不是特别合适。林清风现在是天狼广告的人，而她是在水一方的员工，好就这样接林清风的名片，而且还说下次要继续联系，目光悄悄扫过了邱映彬的脸，他站在那里，眉心微微拧起，那样子倒不像是不满。
小关一向作壁上观，经理都没说话，她也就不出声了，倒是颜如玉，眼里挂着淡淡的嘲讽，盯着阮绵绵手上的名片，那个神情像是她的举动是对在水一方的背叛一般。
阮绵绵快速的将名片放进包里，对着林清风点了点头：“清风学长，谢谢你。有空再联系吧。”
“那行，我们先走了。”林清风倒是没什么竞争的意识，天狼广告请他来，誻为了取得传奇的代理权，而他在北都的时候，曾经被公司外派一年，那一年的时间刚好就有负责过传奇在国外的宣传。说起来就连赛曼都是他的老朋友了。
传奇的广告花落谁手，自然是毫无悬念的。至少当年跟传奇合作的时候，赛曼对他的创意也是赞不绝口的。
天狼广告的人都走了，在水一方的人也跟着离开，颜如玉走在阮绵绵身边，脚下的高跟鞋踩得蹬蹬响，视线扫过了阮绵绵的脸时冷哼一声：“阮绵绵，做人呢还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的。你身为在水一方的员工，跟天狼广告的人接触，你觉得合适吗？”
“我没有，我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