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无意识的绕着工地走,心里想着去了美国以后,她要怎么找工作,怎么努力生活。一定要过得更好,才可以让家人父母甚至好姐妹们都放心。

工地的另一侧,有些偏僻,沙石水泥车进进出去,灰尘不少。阮绵绵又绕开。这边在施工,马路上并没有什么人。一辆白色面包车突然停在她面前。

“小姐,请问一下**路怎么走?”一个操着南方口音普通话的男人从驾驶室探出头来看着阮绵绵。

她刚才正好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那家公司的总部就在那边。她抬起手往那个方向指了一下:“你从这顺着这条路往前一直开,在第二个红绿灯口右转就是了。”

“那边是吗?”那个司机指了指她说的方向。阮绵绵点头,顺着司机的手,将路指清楚,S市这么大,一般来说遇到问路的,都会尽量说清楚,毕竟人家不停的绕圈也蛮受罪的。

她这边毫无防备,那个司机又在问题,没有注意面包车后面的车门在此时突然开了,车里伸出一双大手将她的身体一拖。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拽进了车里。

“…”阮绵绵连呼救都来不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她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坐在车后座的两个男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得手,将车门一关,前面的司机将油门一踩,直接就离开了。白色的面包车破旧不堪,上面没有车牌,带着已经被绑起来的阮绵绵,驶向了市区相反的方向。

沙石车还在进进出出,偶尔掉落的泥尘,将一切的痕迹都掩去了。再不复见一点。

…………

应隽邦拿起了车钥匙,从这里去映月湾有点距离,他要快一点,才不会让阮绵绵等很久。她这几天虽然不说,可是他却是清楚,她父母对她要出国的事是不赞同的。

他还接到了阮力玄的电话,问他是不是一定要走?他的声音没有迟疑。却可以听出阮力玄的不舍。

对方将女儿交到他手上,阮绵绵把她的未来也给了他,那么他就会努力的对她好。想到这些,情绪有些小波动,脚步也加快了。只是不等他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就开了。

应晚晚裹着极厚的外套,目光落在应隽邦手中的钥匙上:“二哥?你去哪?”

“晚晚?你怎么来了?”应隽邦有两天没看到她了,毕竟他要交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二哥。”应晚晚这几天一直在家休养,从出院就没有出过门,要不是今天接到律师的电话,她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找你有事。”

“我——”应隽邦大概可以猜到是什么事:“怎么了?”

“你要走?”应晚晚接到律师的电话才知道出了多大的事,也才知道,她这个哥哥,现在在想什么,做什么。

她连家都呆不住了,她那点子事,明明可以将她毁灭了,现在也顾不上了,一心就奔着应隽邦来,想问个清楚,他怎么可以这样?

“二哥,你要走?”他不回应,她又问了一遍。应隽邦的手中还捏着车钥匙,闻言点了点头:“我现在就走了,怎么?你来找大哥?还是要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谁问你这个?”应晚晚拽着他的袖子,眼里是一片急切:“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要去美国?你是不是打算抛开应家,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应隽邦一愣,倒没想着应晚晚是说这事,他还想着晚几天告诉她的:“晚晚——”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应晚晚说不上两句,就想哭了,她勾着应隽邦的手臂,也不说其它,只是:“我不让你走,不许你走。”

“晚晚。”应隽邦有些无奈,扶着她的肩膀:“你不要这样。”

“你是我哥哥,我不让你走。”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一走,哪还会回来。

“隽城不也在美国?你要是想我,你就过来看我啊?”他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那一样吗?”应晚晚直起身,眼里的泪花闪烁:“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要跟庆家断绝关系,你打算以后都不回来了,你要抛开这一切。难道不是吗?”

“…”应隽邦愣了一下,到底没有反驳,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不行,我不同意。”应晚晚从小就最爱粘这个哥哥,哪怕他个性冷情。可是她知道他是好人。她就一门心思粘他,对他格外亲厚。

“二哥,我不反对你去美国发展事业,但是你不要想着脱离应家,更不要想着脱离我。”

“晚晚,这是两回事。”

“这是一回事。”应晚晚不想听解释了:“你还把股份给我?我要那些股份做什么?”

他这个举动,分明就是要跟应家断绝关系,那她这个妹妹,他也打算不要了吗?

沉默,应隽邦长叹口气,对应晚晚,他很是无奈。他跟应家是一定不会再走到一起去了。

“晚晚,你理解一下。我已经决定了。”

“我不理解。”应晚晚倏地抬起头,瞪着他:“我问你,你真不要我们了,是不是?”

“晚晚。”应隽邦十分无奈。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声音很轻:“我没有不要你。”

“那你不要走。”应晚晚咬着唇,那个小模样看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二哥,不要去管爸爸说了什么,你还有我啊。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跟应家断绝关系呢?”

沉默,应隽邦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应晚晚实在是伤心。她一直知道父亲的态度有问题,可是这么多年来都过来,为什么二哥要这个时候走?

“你告诉我,是不是爸爸的关系?你说。我要去找他。”

“跟他无关,晚晚,这是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应晚晚眨了眨眼睛,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二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把我所有的股份都给你。还有我妈的股份,这样你跟大哥就一样多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她的眼神一片真诚。应隽邦心头一暖。伸出手环着应晚晚的腰:“傻晚晚,我要那么多股份干嘛?”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舍不得你。”应晚晚不停的摇头:“你在这里,我总可以看得到的,三哥只是爱拍戏,他以后不拍戏了,也是会回来的。可是我知道的,你这边走了,你就不会再回来了。我知道的——”

“晚晚。”他确实自己不会再回来,只是看她这样伤心,他说不出口:“我现在还有事。你去楼上找大哥吧。”

他还急着去接绵绵 呢。

“我不要。”应晚晚拒绝:“除了你答应我,你不会离开应家,也不会离开S市,不然我不会让你走。”

题外话:

一更。白天继续 。

Chapter268:我这不是担心你

阮绵绵的身体被拉上车的瞬间,她是懵的。S市可是说是全国治安比较好的城市了,虽然不能跟北都那样的地方比。可作为经济发达的前沿城市,安全怎么也是杠杠的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一个小市民。平头百姓。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有人绑架她的。

可是直到身体被人拉上了车,看到车上那几分穷凶极恶的歹徒,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对方绑她的手法,非常的专业。拉人,缚手,蒙住嘴巴。却唯独没有蒙上眼睛。车前面一个司机,车后面两个人。全部都是露脸的。阮绵绵倒抽一口气凉气,意识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

对方没有蒙面让她看到正脸,分明就是不怕她会在逃出生天之后报警。也就是说,对方要她的命。

阮绵绵被这个认知给惊到了,连瓜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被冰水淋过一般,从头冷到脚。她想叫,嘴巴被胶布贴着胶布,叫不出来。想挣扎。刚才这短短时间,手脚已经失去了自由。

阮绵绵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恐惧的味道。她不敢想,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一个小市民,怎么会招惹到要她命的人?阮绵绵只觉得大脑都不够用了。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这些人?

这些人没有在市区动手,而是将她远远的带走,那就是让她无声无息的失踪了?阮绵绵脑子里闪过千百个念头,想问这几个歹徒为什么要绑她。可是最后出口的声音,也只剩下了呜呜声。

而那三个人,连一记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坐在他边上那个男人瞪了她一眼,声音透着不耐烦:“老实点。”

那男人太凶,阮绵绵不敢再动了。对方都是恶人,她要是惹火了他们,说不定立马就没有命在了。她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冷静,怎么冷静?阮绵绵不知道,指尖碰到一个东西时,她怔了一下。

她刚才被拖上车的时候,手机还被她捏在掌心里。因为挣扎的关系,手机掉在了座椅中。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大男人。她动弹不了。小指尖摸到手机时,她还不敢确定,这会倒

这些人没将她的手机弄掉就好了。她想想,让她想想。怎么才可以联系到应隽邦。

这会她突然就后发了。以前的直板机,上面有数字可以按。这会都是触屏手机。她都不敢保证屏幕划开要怎么样才可以按到正确的号码。

又不可能低下头去看手机,因为这样的话那两个歹徒一定会发现的。她小心的将手机一点一点的重新捏回自己的手心里,想着她平时操作手机的动作。

划开屏幕,按左正解的通话。只要不是太离谱,应该可以,她刚才就有给应隽邦打电话。这会应该第一个就是他的号码。

阮绵绵,你不能慌。一定不能。你要冷静下来。想想怎么把你的消息告诉对方,不然的话今天肯定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她不要。

阮绵绵的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做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就响了。悠扬的铃声响在车厢内。一右一左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她的身上。阮绵绵大惊,心叫不好。

这真是,天要亡她啊。可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快速的划开屏幕,也不管那边是什么声音,就想着赶紧让对方听到。

却不想她手机拿了反的。明明是要接听,却往拒接的方向划过去。铃声停了,阮绵绵以为电话通了,拼命的挣扎了起来,掌心一空,手机让坐在边上的那个男人抢去了。

他看了阮绵绵一眼,冷笑,手一扬。那手机从车窗飞了出去,落在路边的马路上,四分五裂了。

…………

这一边,应晚晚还跟应隽邦在一起。对他说的,他有事要先走的话,她听都不想听。

“二哥。”应晚晚拒绝再听他的借口了:“除了你答应我,你不离开,不然我不会让你走。”

“晚晚——”应隽邦头痛得不行:“你先让开,我去接绵绵。”

“好啊,你去接,让绵绵也来评评理,你要把我们都扔下。让绵绵来说说,你这样行不行?”

应隽邦科无话可说,阮绵绵这会才刚刚答应了要跟他去美国,难不成不去吗?

“晚晚?”

“你跟我回家。”应晚晚摇头,怎么也不肯放了他。这事她一定要在今天解决,不解决,只怕应隽邦就跑了:“你跟我回家,我去跟爸妈说,我不管,二哥,我要你留下,我要你好好的。”

“晚晚。”应隽邦叹了口气。只好拿出手机给阮绵绵打电话,却是被人挂了。他愣了一下,他耽误这半天,绵绵是生气了吧?

“我真的要去接绵绵,你别闹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应晚晚现在是事没上他了:“接了把她也带回家,一起来评理。”

应隽邦会让阮绵绵跟他回家才见鬼。上次阮绵绵被应鼎弘那般奚落,但凡有点气性的,都会不高兴的。长叹口气,他给阮绵绵发了条信息,让她自己先回家,说他有事,要晚点。

这边又给应隽天去了个电话,让他现在下楼。而他当然不是要跟应晚晚回家,而是想让应隽天下来,把这个小公主给弄走。

……

李暖心坐在病房里,她有些心不在焉。削苹果的时候,差点削到自己的手。

“怎么了?”白伊伊快速的拉开她的手:“我现在不吃苹果也没关系,你不要削了。”

“没事。”李暖心冷静下来,将苹果削完,这事有护工做,可是现在她却是想自己来。她总想多为白伊伊做点什么。

她是白伊伊的女儿,她对她越好,白伊伊将来总会不舍得的吧?

“你啊。”白伊伊看着女儿将苹果切成小块,又用牙签叉着,递到她手上。

“甜吗?”

“甜。”白伊伊点头,神情尽是满足:“女儿削的苹果,当然甜了。”

“妈。你可真偏心。”李擎风进门时刚好听到这一句,神情有几分打趣:“我也给你削苹果,怎么不听你夸我来着?”

“怎么没夸?”白伊伊白眼他:“出息,尽吃妹妹的醋,多大人了?”

“我再大,不也是你的儿子吗?”李擎风上前站定,目光落在白伊伊身上:“妈这两天气色好了不少。我问过医生了,恢复得快的话,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恩。”白伊伊点头,她也想早点出院:“其实我就说出院,回家休养也是一样的。”

“没事,就这几天了。”李擎风说话的时候,眉心蹙了蹙,抬起手往心脏的地方压了压。

“擎风你怎么了?”白伊伊注意到了儿子的动作,脸上染上担心的神色:“心脏不舒服?”

“不是。”李擎风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上楼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心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你让张医生给你检查一下。”白伊伊这会神情变了,就要去按铃。

“妈。”李擎风按住她的手:“别叫了,我没事。”

就是有些心烦意乱罢了。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

“怎么是没事呢?心脏有问题,可大可小。”白伊伊坚持要让医生过来给他检查。李擎风无奈,只好顺着母亲一次。

李暖心坐在边上一言不发,很快医生就来了。各种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令公子的身体健康得很,心脏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医生笑着将结果告诉白伊伊,李擎风看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有些无奈:“我就说了吧?我身体好得很。根本没有问题。”

“你还说。”白伊伊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担心你?”

“那谢谢妈的担心了。”李擎风重新在*边坐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其实这种感觉跟上次白伊伊出车祸时有点像,当时他也有些不舒服,却没有往心里去,没想到是白伊伊出车祸了,虽然现在没事了,不过她内里的担心是不会少的。

倒是李暖心看着李擎风,心思却不知道飞到哪去了,她突然站了起来。

“妈,我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去哪?”白伊伊一脸关心。

“一个朋友,我在美国的时候帮了我一点忙。我今天晚上要请他吃饭的。”

“那是要的。”白伊伊礼数向来最好:“你去吧。这有擎风呢。”

“好。”李暖心点了点头,脚步有些匆忙的离开了。李擎风的眉心蹙了蹙,俊逸贵气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疑惑。

题外话:

二更。明天继续 。。。。李少爷,快去救妹妹啊。。。。汗,错,应少爷。。赶紧啊。

Chapter269:不甘心啊

李暖心有什么事是需要别人帮助的?而且现在要请人家吃饭?

“怎么了?擎风?你还不舒服吗?”白伊伊握住儿子的手,李擎风摇了摇头:“妈,我没事。”

他不说话,白伊伊却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你是不是在想那位阮小姐?”

“…”这是哪跟哪啊?李擎风没有应声。

“我后来想想,也是我想叉了。”白伊伊握了握李擎风的手,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郁闷跟懊恼:“那时暖心告诉我,她抢了应隽邦,我心里是有些不满,却没有生气,后来是暖心说,她有了隽邦还不够,又来勾你,我才——”

“什么?”李擎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李暖心竟然这样说绵绵,这个妹妹,还真是:“妈,一直都是我一相情愿,绵绵根本就不喜欢我。”

这个事实他早知道了,可是再说一次还是蛮打击人的。李擎风叹了口气,想到阮绵绵,此时难掩内心郁结,到底还是有不甘心的。

“不说,不说了。”白伊伊摆了摆手,现在也看出来了,女儿当时也可能是急了。这事过了就不提了:“那天我看,人家小姑娘是个好的。下次等我出院,你帮我把人叫出来,我请她吃个饭,一是道谢,二也算是赔罪吧。”

毕竟她两次见她,说的话都不太好听。白伊伊不是不讲理的人,一想到自己身体里还流着对方的血。她却这样咄咄逼人,就有些愧疚之意。

“妈,绵绵人很好,不会计较这些的。”

“是吗?”白伊伊这会想着阮绵绵,就是感激了:“也是,人不好,哪能明知道是我,还给我输血呢?”

“说起来,她血型跟我们还一样呢。”李擎风笑笑,拍拍母亲的手:“这也算是缘分吧。”

“恩。缘分。”白伊伊笑笑,想着下次见了阮绵绵,要怎么还这个人情才好。

病房外,去而复返的李暖心苍白着一张脸,闭了闭眼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

阮绵绵下车的时候,看到了她扎在的地方是一处工厂的厂房,外面看着很旧,上面写着大大的拆字。得,这是要拆掉的。

身体被人押着进去了,破旧的机器伴着阵阵机油味,在空气中发酵,成了一股难闻的味道。身体让人用力一推,被绑着手脚的她没有自由,倒在了地上,肘关节那里,一阵阵的疼,她的脸都挤在一起,心里的恐惧到达了最高点。

她稳住自己,坐在地上看着那三个歹徒,刚才在车上,那些人话都不多说一句,现在进了工厂,那些人手上亮出家伙来。

为首那人拿着一把刀,寒光闪闪,明显是要冲她来的。

阮绵绵不停的摇头,身体拼命的向后退,可是手脚被绑着,她再退,也是有限的。

她是真的怕了,眼眶都红了,没有哭,只是隐隐的带着泪。为首那人就是刚才问路的那个司机。目光落在她脸上,倒是有几分怜惜的味道。

“小姐也不要怪我,有人花钱买你的命,我们也只是拿钱行事而已。你冤有头,债有主。去了下面,别找我们。”

阮绵绵摇头,泪水终究是克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谁要她的命?

会不会对方搞错了?

“…”可是她说不出来,也问不了。那人拿着刀已经过来了,对着阮绵绵的心脏,就要刺过来,这边离海港很近,又是要拆的地方,呆会把人解决了,直接往大海里一扔,现在是春天,毁尸灭迹,不消花上几天,人都找不到。

眼看那刀离自己越来越近。阮绵绵却生出一股子不服输来,她将被绑着的双腿用力的抬起,对着那个人的脚重重的一踢。

这一记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那人一个踉跄,身体往边上一倒,手上的刀也落了下来。

阮绵绵不敢放松,身体快速的往边上一滚。手脚上的绳子还没有被挣开,她能逃的也有限。可是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也挣不开绳子,却可以逃。此时她无比的庆幸,庆幸对方手上只有刀,不然如果对方用枪的话,她有九条命都不够交代在这里的。

那个司机摔了一下,没摔太疼,却摔恼了。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阮绵绵竟然还有力气反抗?这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想也不想的站了起来,重新捡起地上的刀。

“我还想着好好送你上路,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没必要跟你客气了。”那人拿着刀,对着在地上翻滚的阮绵绵,再一次挥刀砍过去。

………

应隽邦跟应隽天没有回应家,将应晚晚带回他的公寓。

三兄妹相对而坐,应晚晚面露不舍,而应隽天早已经知道弟弟不可能接受他的任何提议。所以沉默。

应隽邦看着他没有打算开口,坐到了应晚晚身边:“晚晚,抱歉。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很伤心,不过我是真的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

应隽天冷哼一声,明显不想理会应隽邦的说辞。应晚晚面露纠结:“我呢?我也不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好,就算我不能,可是你也没有非离开的理由啊?你不想回应家,可以不要回。你不想做什么又没有人逼迫你。我只希望你留下来,过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