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原因?”

“还用问嘛,肯定是他跟严明搅到一起的事情吧?”

“这回还真不是。”严肃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在墙上,双腿交叠放到床头柜上,“他居然借着我的名头去找我的媳妇,你说,这是个什么罪过?”

“啊?!”顾易铭着实吓了一跳,跟午夜惊魂差不多,“大哥,你说什么?!”

严肃冷声笑了笑,把宁可被顾易镌接走带去见尚雅慧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操!”顾易铭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女人也太恶毒了吧?顾易镌这混蛋也真是欠收拾。”

“那就这样吧,你的弟弟你自己收拾。我就不替你操心了。”

“好,大哥你放心吧,这小子敢借着我的名头去骗我们大嫂,我肯定饶不了他。”

结束了跟顾易铭的通话,严肃依然睡不着。

这件事情顾易镌充其量也只是个帮凶,真正的元凶是尚雅慧。

只是尚家也不是寻常家族,尚雅慧本人就是搞情报的出身,她心思缜密,不是常人能比。严肃费尽了心思,也没抓住过她大的把柄。

这次,严肃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让她尝到厉害。不过严肃在墨龙基地的通话都有监听,他绝对不能通过电话跟谁提及她的事情。

第二天下了晨训,严肃早饭没吃直接去了聂伟箴的办公室。

死说活说请了半天假,开车直奔市区。

黑豹健身俱乐部凌墨的办公室里,严肃往黑色真皮沙发上一坐,弹了弹烟灰,说道:“凌少,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凌墨笑了笑,亲手倒了杯茶给严肃,在他身边坐下来:“说吧。我还欠了你个大人情呢,你可以再加点利息。”

严肃喝了口茶,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不知道你的渠道到底怎么样,我想让你尽最大的努力给我查一个人。”

“谁啊?你严上校自己还搞不定?”

“我这边的渠道对这个人没用,所以——我只能找你。”

凌墨笑着点点头,示意严肃继续说。

“这个人叫尚雅慧,是我父亲的妻子。对外的身份是九辰集团董事长,不过这只是她真实身份的掩护。当然,我让你调查的事情跟她的工作无关,这个人做事滴水不漏,一般人也很难抓到她的把柄。不过她的儿子严明却不一样。”

“等等。”凌墨抬手示意严肃先停下,“你父亲的妻子不是你母亲吗?她儿子不是你的兄弟?”

“我母亲早就死了。”严肃淡淡的笑了笑,说:“我以为可可已经告诉你了。”

凌墨脸上的笑容却渐渐地收敛:“这事儿跟可可也有关系?”

“是啊。尚雅慧为了掌控我的婚姻,竭力的反对我跟可可的婚事,并且已经单独找过了可可。我现在必须尽早的抓住她的把柄,不然的话我担心她会对宁家做什么不利的事情。”

“九辰集团可不是一般的企业,这个公司的财富直接影响到国家的稳定,他们的董事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居然是个女人?居然是你的继母。严肃…”凌墨锐利的目光盯着严肃看,半晌才一字一句的问:“你,是京城,严家的人?”

“恭喜你,答对了。”严肃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是严振国的长子,严老将军的长孙。”

我靠!凌墨真想把手里的茶杯摔倒严肃的脸上去。

你他妈的一个名符其实的太子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嘛要招惹我们家可可?

“你也不用瞪我。”面对凌墨吃人的眼神,严肃的笑带了几分得意,“可可早就知道了,她站在我这边儿。”

“行!”凌墨无措的转过身去,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就知道宁可会是这样的决定。

“那这件事情你帮不帮我?”

“帮。我欠了你那么大一个人情,能不帮你吗?”凌墨喝了口茶,又极不情愿的哼道:“就算是为了可可,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第二天,宁可姐弟两个和宋教授林副教授一起回到了Q市。

凌墨开了一辆保姆车去接机,顺便把两位教授各自送回家。

宋书琴下车后接过行李,很是歉意的拍了拍宁可的肩,说道:“可可,这次的事情,真是很意外。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宁可甜甜的笑了笑,说道:“教授您也好好休息。”

“好。”宋书琴说着,又朝凌墨笑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应该的,宁可的事情以后还要麻烦教授多费心。”

宋书琴笑道:“这也是我应该的。”

凌墨叫人把宋教授的行礼帮忙送上楼,又客气的说道:“教授身体不适,又刚下飞机,还请先回去休息吧。”

“大家上楼去喝杯茶总是可以的。”

“改天一定登门叨扰。”

“那好吧。”宋书琴笑着点头,带着拿行李的年轻人上楼去了。

凌墨牵过宁可的手,扶着她上车,又问:“可可,先回家,还是先去吃饭?”

“先回家,我想洗澡。吃饭嘛…叫外卖好了。”

“好。”凌墨随后上车,吩咐司机:“走。”

知道宁可回来,严肃又赖了半天假从基地赶了过来。见到宁可后把人拉到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后,方猛地把人带进怀里搂住。

凌墨和宁和在餐厅里摆放碗筷,看见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很是不满,便拿了勺子敲碗:“适可而止啊!”

“就是,就是,这叫我们这些单身汉怎么活啊?!”宁和在一旁笑着附和。

“够了你们俩!”宁可从严肃的怀里挣脱出来,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严肃开心的笑着跟过来坐在她身边,加了一块鱼肉,把刺都挑出去后,放到宁可的碗里。并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香吻,笑道:“别理他们,愿意当灯泡的只管留下来。”

“我靠!这是什么世道啊?”凌墨抬手拍了拍额头,转头看着宁和,“怎么办?你说。”

“兄弟是用完了就扔的?”宁和的抱怨完全是针对他姐。

“算了,走吧。”凌墨想着,或许自己将来也有这样的一天,这会儿还是发发善心成全某人,“我上次出门带了几瓶好酒回来,一起去尝尝。”

“好啊。”宁和吹了一记口哨,拎了外套跟凌墨一起离开。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严肃立刻转身把宁可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三步两步走到床边,把人往床上一扔便欺身上去。

“唔…你干嘛啊,我饿了,要吃饭。”宁可扭着身子躲到了床的里面。

“干什么?”严肃轻笑着伸手,把人一把拉过来摁在手下,“你说干什么?执行家法!”

“什么…什么家法?”宁可心想难道是姐猥琐了?这混蛋如此急吼吼的难道不是…

“我说过,你若是敢让自己感冒,就打屁股。”严肃说着,把袖子一下一下的卷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臂。

“啊?!”宁可咧了咧嘴,心想不是吧?还当真了?

“裤子。”严肃笑着挑了挑眉,“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我不要脱!”宁可伸手捂住自己的裤腰,“打就打,为什么要脱裤子?”

“打屁股就要脱了裤子打。”严肃说着,手已经伸过来,抓住宁可的腰带一把拉开,米白色的长裤便被他给褪了下去。

“唔…”宁可双手抱住枕头把脸埋在里面,羞涩的哼哼。

严肃邪气的笑了笑,伸出手去‘啪’的一下拍在宁可软软的屁股上。

他没用力,当然不会太疼。但这事儿的关键就不是疼。这么大的人了被剥光了打屁股,是有多丢人啊!

宁可的脸埋得更深,呜咽一声控诉道:“混蛋!讨厌!”

“还敢骂人?”严肃笑得开心,抬手又拍下去一巴掌,“做错了事儿就该受罚。”

“呜呜…你这混蛋!”

“啪!”又一巴掌拍下去,“知不知道错了?”

“不知道!混蛋,放开我…”

“不知道?”严肃伸手把宁可翻了过来,捏着她的手腕把手推到她的头顶,抬腿跨上床,邪魅的笑着:“还不知道?看来得好好地教教你。”

他犀利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淡而柔和的光从那双魅惑的黑眸里缓缓放散出来,将宁可慢慢地,轻柔地,一层层密实地包裹在了里面。

“严肃…”宁可抬眼看着他。已经距离如此之近,在他紧紧的视线包裹下,她心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有一张网在慢慢向她撒来,她好似已经入网的鱼,无处可逃。想说点什么,可是刚刚张开嘴,严肃就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了她的唇边。

指尖柔软温热的触感,顺着手指穿到了手臂,酥酥麻麻,顺着手臂穿到了心间。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慌乱,不敢抬头,甚至眼神的余光也不敢向着他的面上投射一点。有些艰难的,她将视线调整到了水平,却看到了他敞开的衣领处,性感的锁骨,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她的心,突然开始狂跳…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面上,与她的呼吸交缠着。

屋内的气氛变得异常暧昧,满室染上了淡淡粉红色的旖旎光芒,光芒以一男一女为中心,四散着…

而严肃的手却忽然一松,人也慢慢地下了床,顺便把宁姑娘被褪下去的小内内和裤子给拉上去。

“?!”宁可扑棱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怪异的眼神看着严肃。

大灰狼改吃素了?

好诡异啊!

“先吃饭。”严肃拉着宁姑娘走到餐桌旁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先喂饱你,然后你再喂饱我,好吧,宝贝?”

嗯?宁可花了三秒钟的时间弄懂了‘喂饱’之间的不同含义后,愤愤的哼道:“嗯?嗯你个头!你刚打我屁股了!还指望我‘喂饱’你?!没门。”

宁姑娘说完,夹过一个鸡腿儿来狠狠地啃了一口,好像那不是鸡腿儿,而是某个打她屁股的人的肉。

严肃也不着急也不吃恼,只开心的笑着为宁姑娘服务,剔鱼刺,挑鸡骨,剥虾,盛汤,万分体贴周到。

宁可吃饱喝足爬去沙发上抱着笔电上网,严肃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去洗刷。

依然是先打扫屋子再清理自己,严上校换了睡衣从洗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宁姑娘还抱着笔电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睡吧,不累吗你?”严肃走过去坐在宁可身边,凑过去看她写的什么。

“不许看,你睡你的去。”

“那不成。”严肃伸手把笔电从她的膝盖上拿开,“你身体还没好,需要休息。”

电脑被拿走,宁可无奈的呼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睡吧。”

“走。”严肃开心的笑着把宁姑娘抱起来,轻轻地放到床上去。

“好了。”宁可拉过夏凉被裹在身上,抬手去推叠在上面的严肃:“你可以去沙发上了。”

“去沙发上?”严肃笑着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去沙发上?”

“因为我要好好休息。”宁可可爱的笑着,“我是病号。还刚刚被虐待过。”

“那我检查一下,虐待的结果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宁可笑着推开他。

严肃停住所有的动作,只按着宁可一动不动。

两个人呼吸相缠,对视的目光如星星之火,把刻骨的思念瞬间点燃。

“宝贝儿,咱先别睡,跟我好好说说话。”严肃声音暗哑,却蕴着最深厚的磁力,在无人海边脉脉回荡,荡进我心里,“你呢?有多想我?”

宁可最受不了他这样儿,毫无抵抗力,当即就软下来,手指搭触上他的面庞,她朝思暮想的面庞。

光滑的额头,深邃的眼神,棱角分明的唇,弯抿皆勾魂,动静皆摄魄;坚毅、微陷的颔,与她的颈窝如此契合。

秋老虎发威,屋里燥热。严肃只穿着睡裤,光着上身,他身体的线条如猎豹般矫健俊美,直展的锁骨,精瘦的肌肉,汗珠一路密布,说不出的性感。

他这模样宁可已见过不只寥寥几次,却仍能毙得她甘心做鬼风流。

趁着宁可一愣神的工夫,严肃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说不清楚究竟是温柔还是霸道,抑或只是试探…淡淡的熟悉的烟草气味一丝丝地侵袭而来,她在短短的怔忡之后,却如同着了魔咒,本能地闭上眼睛。

半个多月的分离,身体彼此想念得紧,恨不得把衣服都撕开。两个人忽然间纠缠在一起,四只手慌乱的扯着对方的衣服,却配合得一如既往地默契。她的身体,他比她自己还了解,牙齿轻叩,指尖轻捻,她就温润了起来。

他进入得轻而易举,却并不急着开始。他用目光跟她缠绵,用身体跟她说话,他让他静止在她里面,极尽柔致而细微地,一跳一跳地,道诉思念。

出了一身的透汗,又要去洗澡。

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宁可是昏睡的。或者应该说,她被某人抱进去的时候就是昏睡的。

严肃请了半天假,第二天一早不用归队,很难得的陪着宁姑娘睡了个懒觉。

这对两个人来说是极其难得的事情。

宁可睡醒后睁开眼睛看见枕边某人沉睡的脸,不由得一愣。

愣过之后,宁姑娘开心的微笑起来,这种在爱人的怀里睡到自然醒,是多么浪漫的事情。

她慢慢地伸出手,手指在严肃的眉峰上轻轻地滑过,一路轻轻地抚过眉心,鼻梁,鼻尖,唇,然后到下巴,喉结,锁骨,然后又回到他的颈侧,轻轻地捧着他的脸,安静的看着。

真乖。宁可轻笑着,如果这家伙一直都这么乖就好了。

其实严肃早就睡醒了,只是觉得被宁姑娘的小手摸着,还挺舒服,所以他舍不得睁开眼睛。

只是那只手停在他的颈侧的时候,他以为她会吻自己,可等来等去都没等到臆想中的吻,严上校就有些HOLD不住了。

他眼皮动了动,睁开一条缝儿想看看小姑娘干什么呢,却不料正好跟她的目光对上。

“醒了还装睡!”宁可捏住某人的鼻子,不许他喘气。

严肃却猛地一翻身把人给压在身下,低头索吻。

“唔…不要了,严大少,饶命。”宁可咯咯的笑着躲开,“我还疼着呢。”

严肃笑着啄住那两片樱唇亲够了才放开:“好吧,暂时饶过你。想吃什么,我去弄早餐。”

宁可靠在严肃的胸口,手指在他累累胸肌上画着圈,说道:“我想吃明珠海港的厨师做的汤包了,我们出去吃吧。”

“好。”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不好的?别说去吃什么汤包,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严上校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弄个宇宙飞船来。

两个人一起进洗手间刷牙,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满嘴是泡沫的对方,相视大笑。

宁可用牙刷去敲严肃的鼻子,严肃用满是牙膏泡沫的嘴巴去亲宁可。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

之后严肃刮胡子;宁可站在一旁把长发梳理顺滑,分成两股,松松散散的编成两个麻花辫。

两个人一起从洗浴间出来去更衣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