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笑着把巧克力放到嘴里:“说得倒也是。”

严肃坏坏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一屋子群魔乱舞,忽然倾身过来吻住宁可的嘴巴。

舌头霸道的探进去勾缠,把巧克力里面的花生抢过来,满意的吃了。

“你…”宁可伸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生气的瞪了某人一眼。

“哎哎——你们俩!”郭维山早就看见躲在角落暗影里偷偷接吻的两个厚脸皮的家伙了,只等着他们忙完了,才指着这边大声叫喊:“你们两个躲在那里干嘛呢?唱歌唱歌!唱不好要罚的!”

宁可红着脸被郭维山喊出来,不得已去点了一首歌。

严肃是绝对不愿跟这些人混在一起的,可想想将来宁可要跟这些人一起共事,《巾帼首相》的拍摄没有一年半载的也做不完,这些人都是宁可的同事,也需要维护好关系。便主动点了那首他非常喜欢练了多遍的《世外桃源》。

许巍的嗓音低沉性感,男性感很强。严肃的声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我在远方思念你,桃花已不觉开满了西山,如梦的旅程因你而觉醒,涌出的泪水模糊我双眼。从人间到天上,从天上再到人间,这生生世世的轮回变幻无常,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严肃每一个字都包含着神情,他认真的看着屏幕上闪过的歌词,心里想着的却都是宁可的笑脸。

美人你一直是我的春天,你是我生命中的世外桃源…

严肃歌声一落,屋子里便爆发出一阵掌声。

制作人严肃嬅拉着宁可连声说:“你男朋友的嗓音太棒了,如此男人如此性感的声音,不做歌手实在是可惜了。他若是能签约我们公司,不用两年一定红遍大江南北啊!”

宁可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做歌手的。”

“啊?他什么身份啊?高干子弟啊?”严肃嬅好奇地问。

宁可笑了笑,没说话。以沉默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边几个人都纷纷给严肃敬酒,严肃来者不拒,只要敬过来的酒,都一口喝干。

这些人都是场面上混的,酒场上你来我往的事情自然不少见,却从没见过喝酒如此痛快的人。一个个顿时豪情四起,连酒量不好的也都跟着凑热闹,上前敬这位帅哥一杯。

郭维山这老头儿更疯,拉着严肃连着干了三杯之后,直接醉倒在沙发上,呼呼地睡着了。

宁可见状,悄悄地拉着副导演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男朋友还有事,先走一步,失陪了。”

副导演点头说道:“行,我找人帮你叫车?”

宁可微笑摇头:“不用,我有朋友来接。”

“那好。我送你们”副导演对宁可很是客气。

严肃和宁可没有跟众人道别,那些家伙们都是最疯狂的时候,若是告别肯定还会被他们拉着灌酒。于是两个人借故先后出门,悄悄地走了。

严肃牵着宁可的手出了KTV的大门,外边寒风呼啸,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严肃把宁可推回门厅里,叮嘱道:“宝贝儿,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把车子开过来。”

“好啊。”宁可乖乖的躲在门厅里沾着,透过玻璃门往外看,搜寻夜色中那个挺拔如山的背影。

严肃出门后去取车,刚走出十几步后,便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

他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错觉,但又走了几步之后,便确定后面的确是有人跟着自己,而且不是一两个人,而是四个人。

严肃暗暗地叹了口气,很是为难。这样的身手,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只是该怎么教训教训这些人呢?万一待会儿出手重了,会不会吓到可可?

嗯,还是把人引到更隐蔽的地方去动手吧。

停车场安装了摄像头,目的是看护客人停放的车子。

严肃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些红外线摄像头的存在,夜色里那萤火虫一样的一点红,对别人来说似乎不存在,但对严肃来说却是最显眼的东西。

他身法敏捷的的躲过摄像头的监控,找到一个监控的盲区。

那四个跟着严肃的人见他身形矫健遂不敢怠慢,跟到角落里之后二话不说直接出手。

四个人一起发难,两个人挥拳相向,两个人飞脚直踢。

严肃往一侧闪身,躲开一拳一脚,然后挥手打在第三个人的手臂上的同时,一脚踹翻第四个人。

黑暗中,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然后是两记闷哼。

妈的,这事儿一定得保密,让队里的人知道老子一拳只能打断一个人的胳膊,一脚只能踢断一个人的肋骨,可真是丢死人了。

只如此一招,剩下的两个就有些犹豫了。

“你们是从部队出来的?”严肃怡然站在那里,看着剩下的不敢出手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不由得一颤,互相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刚刚几位一出手就是军队里格斗术的精华,严某真是长见识了。”

黑暗中,其中一个人忽然出脚,又一个侧踢攻向严肃的下盘,凶狠地喝道:“废什么话?!”

“好吧,那现在让我来告诉你,这两招是如何用的。省得你学会点儿皮毛就出来丢人显眼。”严肃说着右脚前跨一步,单手握拳,以一个极其刁钻地角度攻向对方的下巴。这人知道这一招的厉害,身体连退两步才躲过严肃的这一招。

没想到严肃左脚再次前移半个身位,右肘猛地击出,那人踉跄挡住。严肃身体如一个陀螺般地左转一百八十度,然后左肘以同样的力道击出,砰地一声脆响,他的脸被严肃击中。

那人脸上火辣辣的生疼,身体也连退五六步,这才脱离严肃的攻击范围,捂着脸大口大口地喘气。不然,以这一招的连贯性,只要他的身体能保持灵活性,便不断地能左转右转地出肘,一直将对手打成胖头脸才会罢休。

宁可在门厅里面等了一会儿,见严肃一直不回来,便推门出去看。

外边冷风嗖嗖的吹着,她把羊绒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挡住自己的半张脸,抱着胳膊往自己车子停的方向走。走了几十步便看见凌墨那辆卡宴稳稳当当的停在车位上,而严肃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严肃?!”宁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大冷的天,停车场上没几个人停留,有人来取车,也只是开了车就走。

“去哪里了?!”宁可很是着急,在原地转了一圈后,便往更里面寻找。

严肃匆匆的赶过来,紧跑两步迎上宁可:“宝贝儿,你怎么出来了?”

“你干嘛去了?!”宁可见了他立刻上前去,把人拉到跟前,借着停车场上昏暗的灯光上下打量着严肃,见他身上的西装倒还算整齐,只是拉到他的手时,看见一点血迹,立刻白了脸:“你手怎么回事儿?!”

“没事儿。”严肃忙从口袋里抽出手帕擦了一下,血迹被抹去,手上并没有伤痕,“你看,什么事儿都没有。”

“上车再说!”宁可看了看周围,只觉得这里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监视着,十分的不安全。

“好,上车再说。”严肃忙拉着宁可往回走到车子跟前,打开车门把宁可送进去,自己也忙跑到驾驶位上。

“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宁可微微皱着眉头。

“没事儿,这个时间了,没有警察的。”严肃笑着拉过安全带系上。

就算有警察也没关系,严肃刚刚在风里活动了一下拳脚,身上的那点酒气早就散了。

时至午夜,街上虽然还有车辆来往,但已经少多了,

严肃一路疾驰回到酒店,放好车拉着宁可进了电梯,直接回房间去。

宁宇的电话跟着追了过来,宁可忙接电话跟他报了平安。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救护车去KTV那边了,我怕会有人难为严肃。既然你们没事儿,就好了。”

“哦,没事,我们已经回酒店了。”宁可心里一阵阵发慌,没说两句就挂了电话。

严肃进门后便去了洗浴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他出来时,便见宁可绷着脸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慌,忙上前去坐在宁可身边,搂着宁姑娘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又瞪我?”

宁可盯着他问:“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刚刚在停车场,干嘛去了?”

“没干嘛。”严肃一脸无辜一片真诚,笑得十分憨实,“就那么点功夫,能干嘛呢。宝贝,天色不早了,睡吧?”

“累了?”宁可指了指阳台上的贵妃椅,“去那儿睡。”

“啊?”严肃立刻垮了脸色,“那上面我躺不开啊,太窄了,也不够长。”

“柜子里还有一床被子,你可以睡地上。这总比你野外生存睡觉的地方舒服吧?”

“老婆——”严肃立刻搂着人耍赖,“宝贝!你不要这样嘛!我大老远的跑到J市来就是为了陪你大老远跑来了,你人心让我睡地上啊?”

“你大老远的跑来,连句实话都不跟我说?”

“我哪有不说实话嘛,在家里,老婆就是首长,面对首长的闻讯,是绝对不能有假话的。”

“哦?”宁可冷笑着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刚刚有救护车去KTV,是怎么回事儿?”

“救护车?”

“还装!”宁可伸手捏住严肃胸口的皮肉,但不管怎么使劲儿就是掐不住,这货的胸肌也太特么结实了!宁可不得不放手,捻了捻手指,十分的不高兴。

“掐不动啊?”严肃嘿嘿一笑,“要不,你咬吧。咬我一口,出出气。”

宁可不理他,直接背过身去。

“宝贝儿?”严肃又死皮赖脸的贴过去,“你真生气了?”

宁可甩了甩肩膀,却也没逃开某人的魔爪。她试图扭身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严肃已经及时吻住了她。

仰起脸,被人居高临下地亲吻这种姿式总是会让宁可感觉很不自在,他呜咽地表达抗议想要坐起来。陆臻却更强硬地锁住他的脖子,舌尖探到了他的口腔深处…

今天刚刚干了坏事儿,害人担惊受怕的罪魁祸首必须要真诚的寻求对方的原谅。

宁可只能不甘心地拽住严肃的手臂。严肃吻得凶猛而耐心,滑腻的舌头紧绞在一起,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宁可几乎找不到机会呼吸,最后实在受不了把人推开,大口地喘息。

“宝贝儿,对不起啊。”严肃看着身下气喘吁吁地顾宁,真诚的道歉。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宁可喘息着,说话特别没底气,好像是撒娇,“你们都是有保密条例的。这也保密那也保密,能保密的保密,不能保密的也保密。反正里里外外我就只能是个局外人就是了。”

“不是。”严肃忙解释,“我是怕你担心嘛。”

“你不说我岂不是更担心?!”

“好好,我告诉你。”严肃握着宁可的手,“就刚刚有人跟踪我嘛,我找了个地方把那几个人收拾了一顿。”

“几个人?”宁可担心的看着严肃。居然几个人合起来打一个?

“嗯,四个。”严肃轻松地笑了笑,“四个废物,被我料理了。”

“这么简单?”

“是啊。”严肃笑着躺下来,“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嘛,你呀相信你老公我的能力。近身格斗什么的也是我的强项哦,凌墨也不是我的对手。”

宁可这才想起来,严肃是很优秀的特殊兵种,所谓的兵王之王。一个人跟四个人打,应该是区区小菜。

于是她忽然间自顾笑了。

爱这个东西是那么神奇,让骄傲的人变谦卑,让无所畏惧的人踌躇徘徊。又让人变得弱智,失去理智的思考。

可是爱上一个人,你得学会观察四周,屈服于你的环境;你得小心体会对方的喜怒,他的欢喜与期待;你得学会委屈自己…

“宝贝,你笑了。”严肃又跟只犬科动物一样扑过来,如果他屁股后面有个尾巴的话,一定摇的欢实。

“唔,我去洗澡了。”宁可想推开他。

“做完再洗。”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全心全意的吻上去。

在严上校看来,爱这个东西,简单又不简单,有时候上嘴唇跟下嘴唇一碰,一句我爱你,只需要三秒钟的功夫,你只要足够的不要脸,每天都可以说上一千遍,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说一句我爱你是那么的简单,所以,我只喜欢与你做出来,比起舌头的一下轻挑来,做ai是那么的隆重而有诚意,当彼此灵魂赤Luo而身体坦白,一切猜测与情绪都被淹没。

据说男人在十八岁的时候欲望最强烈,但其实年少轻漫,入口再烈也只是一杯烧刀子,辣过胸喉,转瞬而逝。严肃拥有普通三十岁男人不可企及的强健身体,一整天的高强度训练并不会让他感觉到负担,却只会,让他需要一次酣畅淋漓的彻底的疲惫。

第一次结束后,宁可不肯再来,只嚷着要洗澡。严肃一把抱起宁可进了浴室。

打开热水,严肃抱着宁可站到花洒底下,先简单的冲了一遍,又拿了沐浴露搓出泡沫来抹在她的身上。

身体的磨合并不比精神更轻易,你得保持热情并满怀渴望,你得时刻观察并用心体验,你得积极地要求主动并勇于放弃自我,你得…这是两个人的舞蹈。

有谁会记得你最不为人知的偏好?

他能让你多快乐也能让你多焦虑。

那感觉太熟悉,太快,太不愿意去抵挡,身体像干裂的面包渗进黄油,浓腻的饱满的被充满了的感觉,却仍然饥渴。

光滑的玻璃上找不到任何可以着力的点,宁可曲起手指划过湿硬的玻璃墙,两腿发软,被人扶住腰慢慢地跪倒在浴缸里。

热水停了很久了,空气却越发的湿热,汗水争先恐后地从毛孔里涌出来,宁可努力地大口呼吸,氧气不足以提供清晰的思维。

快乐的感觉太多,太浓腻粘滞,一层层漫上去,像奶油那样,甜蜜却让人恼火,这不同于高潮时的尖锐急促流畅的快感,好像整个身体都浸淫其中,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宁可预感到这会是一个漫长的夜晚,而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乖乖地任凭这个男人为所欲为。

第二天自然是起晚了,十点多了宁可才醒。

睁开眼睛便看见近在咫尺的某人的那张大脸,宁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却因为胳膊酸痛,没抬起来。

“宝贝,醒了?”严肃开心的笑着,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深邃的大眼睛弯弯的,凌厉的剑眉也带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你没走啊?”宁可有点意外,昨天偷偷跑过来,今天居然还没走还陪着自己睡懒觉?这太不正常了。

“我走哪儿去啊?新年的第一天你忙你的开机仪式去了,第二天你还不得留给我?”

“你这是陪我过元旦么?”宁可故作诧异的问。

“怎么,不喜欢?”严肃侧身,手臂撑着脑袋,“不喜欢也不行,新年的一开始,你必须陪着我过。”

“行了,既然你要陪着我,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累死了,浑身酸痛。但是又很饿,你先给我弄吃的来。”

“好,没问题。”严肃说着,抓起房间的电话打给服务台订了两份套餐。

宁可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身上蓄了点力气才慢慢地坐起来。严肃怕她冷,忙拿了浴袍来给她披上。

这货还算有良心,昨晚做完还记得给她洗了个澡,这会儿宁可觉得身上很是清爽,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她抬手拢了拢长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发簪把头发别住。

不多会儿的功夫,客房服务把套餐送进来,严肃出去接了,签了字后把餐点端进来,窝在床上喂老婆吃饭。因为宁可说饿了,严肃点的便是西餐。他觉得西餐做起来简单,送上来的速度快些。

两份套餐一份是黑椒牛排饭,另一份是一份披萨套餐。

宁可不迟牛排,严肃便把披萨切成一块一块,用叉子为她。宁可直接用手捏着披萨吃,严肃又为她水果沙拉。开胃汤宁可只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严肃看她吃饱了,便把剩下的食物一一收进肚子里,最后拿了湿巾给宁可仔细的擦着手指。

宁可懒懒的靠在严肃的怀里,轻声笑道:“我发现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智力下降了不少。”

“没关系,反正有我。”严肃宠溺的笑着,“我照顾你一辈子。”

有时候宁可也觉得很奇怪,只要严肃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干不好。而且还老是丢东西。手机,钱包,车钥匙什么的,经常找不到。

严肃只好在她屁股后面跟着捡,捡的真是亚历山大。

于是回回叹息:“宝贝儿,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宝贝儿,我不在家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