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羽的爹妈两个人先过来合照,然后是苏家的兄弟姐妹们,最后伴娘伴郎也都拥上来。

严肃趁机跑到宁可身旁,一把拉过心爱的姑娘搂在怀里,并趁机在宁姑娘腰上揉了两把,换回宁姑娘两个白眼和一记粉拳。

终于忙乱完毕,凌墨最后找到新娘子的那双红色锦缎绣鞋,然后半跪在地上亲手给新娘子穿上,起身时顺便把人打横抱在怀里,然后原地转了个圈儿,抱着人便往外跑。

严肃则拉了宁可急吼吼的跟上,一路还不忘吆喝:“走了走了!接新娘子回家了!”

自始至终都保持绅士礼仪的梁飞扬总裁无奈的摇摇头,唇角抿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苏翎作为另一个伴娘抬脚走到梁飞扬身边,侧脸看着他,半晌才问:“走不走?”

梁飞扬回头看了苏翎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声:“走吧。”

于是第二对伴郎伴娘相携步出别墅,上了第二辆红色的卡宴。

前面凌墨开着劳斯莱斯幻影头前开路,后面严肃拉着宁可上了第一辆红色的卡宴,梁飞扬和苏翎随后跟上,在后面的车里乘坐的是苏家的兄弟姐妹,还有化妆师服装师等等工作人员。

钟筱雨和丈夫最后由宁仲翔安排的Q市书画界的一位大佬相陪,乘坐凌墨的那辆奔驰房车去尾随在迎亲的车队之后去酒店。

而这个时间,苏益,苏惇,苏瑳三位老先生已经由宁仲翔夫妇,凌步云女士和梁正夫妇的陪同下,在明珠海港大酒店最高档的贵宾间坐着喝茶。

劳斯莱斯幻影的车篷紧密的扣着,车里的暖气开到十足。苏羽穿着露肩的婚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侧目看着路边寒风中绽放的玫瑰花,一边幸福的笑着一边流泪。

许多年前她曾无意间说过一句戏言,将来如果有谁能给她遍地玫瑰,漫天花香,她便嫁给他做他的新娘。

十多年过去了,她从一个青涩无知的小女孩渐渐地长大,许许多多的愿望许下,有的实现了,有的破灭了。年复一年,那些欢喜或者泪水都留在记忆的长河里渐渐地消失不见,唯有这句话却被他深深地记住,在这一天为她变成了现实。

“傻丫头,哭什么。”凌墨抬起右手往苏羽的脸上抹了一把,把那精致的妆容抹得乱七八糟。好在眼线是防水的,睫毛膏也是放水的,不然的话新娘子一张俏脸都要变成鬼脸了。

“谁哭了。”苏羽抬手甩开某人的大手,头扭的更向外边。

“大喜的日子啊!”凌墨的手扣在苏羽的后颈上,轻轻地抚摸,“乖啊。”

“嗯。”苏羽用手上白色的长手套轻轻地擦拭着眼泪,低声说:“我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你居然还记得。”

“只要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凌墨笑得肆意飞扬,“你是我这辈子最珍爱的女人,我不听你的还能听谁的?对吧老婆?”

“去!”苏羽抬手拍开那只弄得自己浑身酥痒难耐的手,“还没拜天地呢,我还不算你真正的老婆。”

“明白。”凌墨右手收回,握好方向盘,脚下油门轰鸣着踩下去,顶级跑车瞬间提速,叫嚣着往前冲去。

紧跟在后面的严肃低声骂了一句:“擦!这混蛋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开个车也这么骚包。”

坐在旁边的宁姑娘立刻给自家男人加油:“跟上啊,你严上校的车技难道还要被人家比下去?”

因为C岛度假村今天不接待外客,所以跨海大桥上车辆很少。

凌墨的婚车车队一路畅通无阻进入Q市市区,此时刚好到早晨上班的时间,车辆渐渐地多起来,道路有些拥挤。但只要那些车辆看见是婚车,全都自觉让开道路。

苏羽冷笑着问凌墨:用了什么法子收买了人心。

凌墨笑道,今天有二百九十六对新郎新娘结婚,他们的婚车司仪庆典等费用都记在了你老公的头上,这将近三百对新人背后是将近六百个家庭,这六百个家庭的亲朋好友又有多少个?

所以说,那些人不是给我们让路,是给自己要结婚的亲戚朋友让路呢。苏羽诧异的看了一眼凌墨,低声叹道,你在Q市横行霸道这些年,终于做了点好事。Q市人民会记住你的。

凌墨不屑的摇头:谁稀罕他们记不记得住我?我只要开开心心顺顺利利的把老婆娶进门就OK了,才懒得管那么多。

苏羽轻笑:那回头那些婚庆公司来找你结账的时候你管不管?

凌大爷剑眉一挑,笑着反问:你觉得那些人敢上门结账?

苏羽无奈的闭上了嘴巴,好吧,她嫁的是个地痞流氓,是黑社会头子,蛮横不讲理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边做好人好事,同时那边也在欺压良善。这辈子你就甭指望他跟善良什么的搭上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在凌大爷面前挂上号的婚庆公司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这些人在Q市赚了这么多年的钱,也该来一次年前大酬宾了。如此一想,苏羽又觉得她家男人也算得上是行侠仗义的仁义之士了。

凌大爷驱车把新娘子带到自己的私家别墅,这栋别墅自然经过了专业人士的精心装点。

白色的欧式建筑被粉色的玫瑰环绕,别墅门前的路上铺上了鲜红的地毯,地毯上是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宁可随着严肃从车里下来,看见眼前的场景,心里暗暗地感叹,所谓十里锦铺也不过如此吧?

腊月二十六的天气,海滨城市纵然是艳阳高照也抵不过冷风如刀。

苏羽这个准妈妈新娘子从车里钻出来时,身上便披上了一件纯白的皮草披肩,细细的绒毛挡住嗖嗖的冷风,白色的重缎婚纱下宁可早就给她穿上了一层厚厚的天鹅绒保暖裤。是以站在冷风里走红毯也不会太冷。

宁可和苏翎也早就准备了披风,只是苏翎那件是浅浅的米色皮草,宁可这件则是雪白厚重的开司米。

“宝贝儿,冷不冷?”严肃是习惯了寒冷的人,再冷的天他也只是在作训服下穿一套纯棉衣裤,此时衬衣西装他并不觉得怎样,但看看那些赶来参加婚礼的女宾客们一个个都是皮草羊绒,更有怕冷的还穿着长款的羽绒服,严上校就想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宁可裹上。

“不冷,婚礼开始了。”宁可提醒严肃,“我们过去吧。”

“好。”严肃握着她的手从软软厚厚的玫瑰花瓣上踏过,心里默默的吐槽,别说,凌墨那混蛋整的这一招还真是挺特别的。这玫瑰花瓣踩着还挺舒服…嗯,这香味也不错。

这等浪漫的事情,宁宝肯定喜欢吧?

只是这招被这混蛋用过了,等自己娶宁宝进门的时候就不好再用了。

想到这里严上校又暗暗地骂凌墨,你老婆就一个吃货,你特么整这些劳什子做什么?你不如给她正一车红烧排骨来的实惠。

你说你这主意若是留着给老子娶媳妇用,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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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这么浪漫的婚礼被凌大爷给占了。

等我们家宁宝结婚的时候该肿么办呢?!

哎,某珠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了,你们说肿么办?!

卷二 情比金坚 第三十五章 结婚了,没入洞房

“经过相识,相知,相恋终成眷属,一结百年之好合,凌墨先生与苏羽女士经过相识,相知,相恋终成眷属,一结百年之好合,今天是公元20xx年x月x日,他们庄重的结婚庆典将在于今天的09点09分,准时于东方明珠大酒店隆重举行,所有的来宾我希望你们伸出手来,给于真挚的掌声,给予我鼓励一下好吗?”

婚礼主持人明朗的声音宛如冬日的艳阳,把大厅里的喧哗压制下去。

接下来是介绍到场的长辈,苏家的三位老人,苏羽的父母,凌墨的母亲凌步云,宁仲翔夫妇以及证婚人梁正夫妇等。

介绍完毕后,司仪大手一挥,大厅里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去。几盏聚光灯把柔和的光照在大厅中间的红毯上,柔软的音乐响起来。

“朋友们,位来宾!我们把所有的目光集中在幸福之门,两位新人结束了爱情的长跑在今天携手走上了婚礼的圣堂。所有所有的来宾,希望你们和我一起伸出热情的双手一起来进入新婚倒计时,10,9,…一起来击掌好吗?我宣布两位新人的结婚盛典正式开始,有请新人入场!”

婚礼司仪激情高昂的声音在明珠海港大酒店的大厅里响起,钢琴版婚礼进行曲为背静,一身白色正装的凌墨牵着穿着圣洁婚纱的苏羽肩并肩从红毯的另一头齐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红毯两边是梦幻花艺路引,水晶话筒里用清水供着洁白的马蹄莲,粉色含苞待放的玫瑰和碧绿的情人草,水面上还有大红香薰蜡烛被点燃,烛光闪闪,花香怡人,整个大厅宛如梦中仙境。

“恭请全场的朋友能够有节奏的击掌,庆贺!”

接下来的程序跟寻常男女结婚大致相同,新婚宣誓之后,按照华夏的传统,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宁可站在礼台的角落里看着华丽的光照下那珠联璧合的两个人,一个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一个是自己无话不说的闺蜜。

看着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用无比虔诚的语气说‘我愿意’,看着他们两个幸福的笑着朝对方鞠躬,夫妻对拜。她忽然有一种‘终于’的感觉。

终于,那只骚包狂躁的花猫也安稳下来了,不再东蹿西跳,招猫逗狗,可以安心搂着心爱的妻子过着安逸静好的日子。

终于,那个整天叽叽喳喳拉着自己满大街乱逛,号称吃遍天下无敌手,阅遍美男不松口的胖丫头也成了新嫁娘,而且了多久就要当妈了。

想着这两年他们两个劳燕分飞的苦楚终于熬到今日的满心欢喜,再司仪煽情的话语里,宁可慢慢地心窝里有些酸涩,眼圈儿泛红,便悄悄地侧过身去,用带着手套的手背轻轻地按了按眼角。

一只大手从背后伸过来,轻缓的扣住她的腰肢。宁可忙转过身来,若无其事的瞪了某人一眼。

“宝贝,放心。”严肃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悄地说道,“我们的婚礼肯定比他们的更好。”

“去!”宁可低声斥道,“什么更好?花猫和小羽毛的婚礼是最好的。我们将来的婚礼…只能是比他们的更有特色。”

严肃知道站在聚光灯下的那对夫妇是宁可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于是忙顺着她的话说:“是是是,好好好…”

接下来是交换戒指,宁可作为伴娘把戒指送上去,在司仪让伴娘为新郎新娘祝福的时候,她转过身去跟苏羽拥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含着泪说:“小羽毛,你一定要幸福。”

不知为何,一直都没心没肺的苏羽在这一刻忽然特别敏感起来,她用力的回抱着宁可,流着眼泪低声回应:“可可,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

那边,严肃却转身锤了凌墨一拳,暗暗地瞪了某人一眼。为了你这混蛋结婚,老子跟心肝宝贝跑前跑后也就罢了,还叫我家宝贝掉眼泪,真是罪不容恕。

繁杂的婚礼仪式结束后,喜宴开始。

宾客们各自归位,一道道菜肴端上来,各种酒都打开,大家开始推杯换盏。新郎新娘暂时退场,准备敬酒。趁着这个功夫,宁可拉着苏羽躲去化妆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保温桶来,说道:“趁这个机会你赶紧的吃点东西,待会儿还得去敬酒。”

“可可,我真是爱死你了!”苏羽立刻伸开手臂把宁可搂进怀里,天知道一早起来到现在她滴水未进,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去!我才不要被你爱死。”宁可推开苏羽的手臂,打开保温桶,香甜可口的瘦肉粥的味道扑鼻而来。

“啊啊啊!我的最爱。”苏羽抓过勺子张大嘴巴开吃。

“慢点!”宁可无奈的皱眉,拿了一张纸巾伸手过去在苏羽的嘴巴上抹了一下,鲜艳的唇彩和瘦肉粥一起被擦到面巾纸上。

苏羽见状,憨憨的吐了吐舌头,继续跟瘦肉粥奋战。

趁这个时间,服装师化妆师已经把苏羽的下一套礼服准备好,只等这位吃货吃饱了好赶紧的给她更衣补妆。休息的时间很短,不过是十多分钟的时间,苏翎便进来通知:要敬酒了。

苏羽慌慌张张的放下保温桶,看着里面的半桶粥,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

工作人员以最快的速度给新娘子换下长婚纱,穿上一件酒红色礼服,发髻,头饰,妆容也随之变换。

两个伴娘也换下白纱,苏翎穿了一身橘色的小礼服,宁可则换了一身粉红色的丝缎洋装。

敬酒自然要先去娘家主席上,苏家三位老爷子每一个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儿,今天到场的人虽然多,但还真拎不出哪一个来能盖的过苏家这三位尊神。

虽然是同意了这桩婚事,但苏益老兄弟三个对凌墨依然是瞧不上,在这老哥三个的眼里,凌墨这小子长的是不错,可就是一身邪气太重,怎么看都配不上自家小孙女。只是事已至此,孙女怀了这混蛋的孩子,连一向跋扈的钟筱雨都松了口,他们三个当爷爷的也不能多说什么。

因此,三位尊神在凌墨带着苏羽过来敬酒的时候,便有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凌墨把姿态放到了最低,大老头儿苏益仍然是眼皮不抬,也不说话。

凌墨心里自然不高兴,但想着这位是苏羽的爷爷,再不高兴也得看自己老婆的份上给这老头儿留个面子。于是一再忍着,陪着笑脸,一口一个‘大爷爷’的叫着,只求这位能喝了他手里的酒。

好在宁仲翔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苏家三位大佬安排的是个雅间,跟外边那些宾客们都分开来,有什么不痛快的只关在这个屋子里,外边的人嬉笑漫天,谁也不知道。

苏羽自然舍不得凌墨这样,便委委屈屈的转头去看钟筱雨。

钟筱雨微微皱眉,之前她一力主张拆散苏羽跟凌墨时,据理力争,把凌墨说的狗屁不如,完全是街头混混一个,后来苏羽怀孕之后,她又跟家里人说同意这桩婚事,前前后后她本来就理亏,这会儿苏家的掌舵人摆出架子来,她这个侄媳妇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倒是坐在钟筱雨旁边的严振芳受不住严肃一再看过来,忍不住笑了:“大伯,我看咱们家小姑爷这端酒的手都抖了,您就给他们小辈儿一个面子,权当疼咱们小羽毛了。”

严振芳是苏家二房唯二的成员,苏陆宇因为一个科研项目现在在大西北呢,赶不回来,苏家二房这里就由严振芳一个人全权代表了。

所以严振芳一说话,苏益的脸色也没那么沉了。看在他死去多年的二弟苏扬以及侄子的份上,他也不能对这位侄媳妇怎么样,何况严振芳背后还有严家。

苏羽一看她家大爷爷的脸色有些松动,忙笑着说道:“就是嘛!大爷爷你最疼我了。”

“知道就好。”苏益年过花甲,一头白发,眼风一扫,威风不减当年。

接过那杯酒来喝过之后,苏羽赶紧的把酒杯接回来,凌墨忙拿起酒壶又满上一杯,苏大佬喝了个双杯之后,才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来放在敬酒的托盘上:“大爷爷没什么好说的,惟愿你们两个和和美美的白头到老。”

“谢谢大爷爷。”苏羽拉了凌墨的手给苏大佬鞠了个躬,转而去给苏羽的爷爷苏惇去敬酒。

爷爷奶奶辈儿的酒敬完之后,便轮到叔叔伯伯辈儿的。等凌墨敬到严振芳跟前时,言辞神色颇为感激。

严振芳笑呵呵的端了酒杯对苏羽说道:“小羽毛,终于得偿所愿,嫁得如意郎君咯?”

“二伯母。”苏羽拉着严振芳撒娇,对她刚刚的解围也是真心感谢。

那边苏益和苏惇对视一眼,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苏惇忙拍拍他的手。一家人总有唱红脸和唱白脸的区别,总之都是为了儿孙们能过得好。

严振芳喝了新人敬的酒,也拿出自己的红包放在托盘上,却转手握住了宁可的手腕。

宁可早就知道这位就是严肃的姑姑,可依然没想到她会在这种时候注意到自己,于是有些慌张,悄悄地看了严肃一眼,低声叫了一句:“二伯母。”

“你就是宁可吧?”严振芳我这宁可的手,宁可端着敬酒的托盘,身旁跟着拎着酒瓶的严肃。伴娘被拦住,下面的酒也无法敬下去了,一大桌子十几个人都纷纷侧目看过来,宁可有些无所适从。

敬酒之前梁飞扬和严肃分好了工,娘家人这边有严肃出面,生意人那边由梁飞扬去,以免两个伴郎同时被灌醉。而且,最关键的是梁飞扬也清楚苏家这几个大佬不好惹,今天不是谈生意,为了凌墨,还是的严肃出马比较合适。

但伴郎是严肃的话,跟进来的伴娘必须是宁可。况且苏翎怎么说也是苏家人,娘家人哪有陪着给自家人敬酒的?她这会儿坐在另一桌兄弟姐妹的席上,趁机吃喝呢。

“长得真是好。”严振芳握着宁可柔软细腻的手腕舍不得放开。花一样的女孩儿配自家钢铁一样的侄子,真是天造地设。

“姑妈。”严肃嘿嘿笑着拉过宁可的手,“回头儿我跟可可单独来给您老人家敬酒哈!这会儿您先别打岔。”

“臭小子!”严振芳一直很疼严肃,从小心底里怜惜他这个没娘的孩子,宠他比宠自己儿子更甚,所以严肃在她面前总是没大没小。

“这是严肃?!”苏瑳惊讶的问严振芳,“你怎么没早介绍一下?”

严家的大少爷来做伴郎,陪着新郎官儿一桌桌的敬酒,这是何等的体面?人心势利,这下苏家的三位大佬也没什么好拿捏的了。

“我也没想到这混小子来当伴郎。”严振芳看了一眼站在新姑爷身边的大侄子,笑着摇头,“他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北京几次,整天忙。他们部队性质特殊,整年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正给钟筱雨夫妇敬酒的凌墨剑眉微微一挑,给严上校递了个眼色:谢了。

严上校淡淡一笑,又看了宁可一眼,意思很明白:不客气,回头爷的事儿你多努力就成。

敬完了这桌长辈之后,四人转战隔壁雅间苏家兄弟姐妹席。

一进这屋,严肃的脸色立刻有些冷。

凌墨笑着上前去,率先跟苏羽的大哥苏陆庭说话。严肃则不着痕迹的瞥了苏陆轩一眼,侧身挡住这只讨厌鬼扫向宁可的目光。这家伙自打宁可进来便没错过目光,一直微笑着盯着她看,要多讨厌有多讨厌。

妈的,今天若不是凌墨的喜事,真想把这混蛋拎出去练一顿。

相对来说,敬这些哥哥姐姐们可比竟那些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们轻松了许多。

苏家门风严谨,家学渊源,苏家子弟们一个个也都是人中龙凤,没有那些偏执轻狂之辈。就算有一两个兄长对凌墨不怎么满意,也都看在自家小妹脸上幸福的小微笑淡淡的过去了。

爱情这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同是年轻人自然能互相体谅,找到一个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生的人不容易,自家小妹连孩子都怀上了,其他的话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苏陆轩是最小的哥哥,酒敬到他这里也就该结束了。

然而苏六公子喝了双杯之后,严肃却没有立刻结束的意思。转手拿了个空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该苏陆轩填满,及有诚意的笑道:“苏六少,咱们算是老朋友了。借着凌墨这喜酒,我敬你一杯。”

情敌当前,苏六公子自然不甘示弱,不就是喝酒吗?喝!

于是两个人一碰就干了。

严肃把空酒杯递到宁可面前,笑得妖孽横生:“宝贝儿,给我满上。”

宁可微微蹙眉,嗔怪的等了他一眼。这等挑战在宁姑娘眼里看起来是多么幼稚,你堂堂一个上校,居然也会这么无聊?!

“乖。”严肃把酒杯就往前递了一下,声音极尽宠溺,“听话。”

他的笑容,他的声线,他的宠溺的神情在苏六公子看来都是底线的挑战。

于是在宁可给他倒满第二杯酒时,苏陆轩抢先一步跟他碰杯:“干。”

第二杯酒喝完,严上校在成功挑起苏六公子的斗志后,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吃好喝,我先去陪新郎官敬酒,回来咱们好好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