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舅的车,我那车不是装不下这个蛋糕嘛!我就临时跟他换着开开。”

“噢。”马骐在进餐厅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心想你一个一米六五的小姑娘开这么一辆车,啧啧,可真够威的。

切诺基刚走,霍城带着后面的大部队纷纷赶到。

墨龙一中队的小伙子们占了餐厅一角,把桌子该拼的拼起来,把酒搬出来,一瓶瓶的摆到桌子上。

“老大,队长干嘛去了,怎么还不来?”罗小杰手指一推,把一瓶啤酒打开,也不往杯子里倒,对着瓶子喝了两口,跟喝水似的。

“我怎么知道。”霍城也很不爽,给寿星过生日呢,大家伙都到了,寿星不见了人影,搞什么搞嘛。

正说着,霍城的手机响了。霍副队拿出手机来一看,跟队友们打了个眼色——寿星来电话了。

“喂?严肃?你干嘛去了,就等你一个呢…啊?我们先吃着?不是,你个寿星佬儿不在我们这些人怎么开吃啊?一会儿就到…不用等?这我说了可不算!认罚?好好,待会儿这些小家伙们并肩子上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好吧好吧…那就这样。我们先开喝。”

挂了电话,霍副队长对着几十双可爱的小眼神,大手一挥:“队长说了,他一会儿就到,咱们先开始。”

“先开始?”罗小杰不满的咕哝了一声:“我这都留着酒量等着跟队长喝几杯酒呢,他让我们先开始,等会儿他来了,咱们都喝的差不多了。这招是不是有点损啊?”

“就是,让我们内耗,等会儿他坐享其成。咱们队长——忒阴!”

“那怎么着啊你们说?”霍城拍拍桌子,无奈的提议,“要不我们先吃点,垫垫肚子?”

“成,上菜!”

“对对。上菜,上菜!”

于是,上菜。

后勤的师傅们也没藏私,各种菜肴什么的份大量足,一盘盘端上来,色香味俱全,把这些大兵崽子们给馋的不轻,一个个抄起筷子来先大吃一通。

马骐看着桌子上的菜一道道端上来,忽然福至心灵,嗷的喊了一嗓子:“不对啊!咱们嫂子不是先来给做菜了吗?怎么没有排骨?怎么没有鸡肉啊?”

“有,有!”后勤师傅原本还想着等严中队来了之后再上排骨什么的,这会儿被这位中尉嚎了一嗓子,压轴的菜看来是压不住了。于是一盆盆的秘制排骨端上来,然后是大盘的辣子炒鸡,随后,大盆的老鸭汤也端了上来。

“嗯!香!”年纪最大的副队长霍城摩拳擦掌。

红红的尖椒,碧绿的青椒,酱色的鸡块,一端上来,一桌子狼崽子就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马骐还夸张的叹了口气:“真香!”

而同一时间,宿舍楼某间宿舍的洗手间的门没有关好,留了一丝缝隙,缝隙里透出一缕氤氲着白色雾气的光和一丝暗哑的沉吟:“唔…好香…”

宁可抱的严肃极紧,严肃回以更大的力气,两人紧密的没有了之间,仿佛灵魂都已容不下了,他们无意识的纠缠的在一起,只剩最原始的狂热与喜悦。

她浑身白若凝脂,黑发尽散,眉目如画,如同他千百次梦过的那样,柔顺可人的在他怀里,闭着目,细而婉转的轻吟着。

承欢。

严肃只想到这两个字,意外的贴切此时的宁可。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却始终是醒着的。

她醒着,他任何的一记细微给予,她都清晰的感受着。

大概是她毫无反抗的乖巧让他不忍,严肃从方才那莫名的暴虐里缓了下来,抱住她轻柔的吻了一阵,在她耳边轻声的问:“宝贝…不疼吧?舒服吗?”

宁可没有答,手指抚在他分不清是水是汗的背脊上用力的揉。

严肃激进疯狂…

食堂里,霍城带着兄弟们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派寿星还没露面。

“哎我说,咱们队座是怎么回事儿啊喂?”罗小杰手里的筷子敲着酒杯,老大不乐意的问:“今儿到底谁过生日啊?”

“就是啊,那么大的蛋糕还在厨房里放着呢,我好想吃…”马骐两道委屈的小眼神瞟向霍副队长。

“罗小杰!”霍副队长酒杯一放,发号施令,“你去看看,队长搞什么鬼呢,怎么还不来。”

“是!”罗小杰把手里的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一下子从座位上跳起来跑了出去。

“来,大家接着喝。”霍城端起酒杯,又带头喝了一口酒。

“喝,喝!”众人都响应副队长的号召,但到底只是抿半口而已,开玩笑,还得留着肚子等着跟队长死磕呢,这会儿先自己喝醉了,待会儿谁负责灌队长?

霍副队长自然明白大家的心理,于是也不多说,任由大家满嘴里跑马闲聊放炮,耐着心思等了十来分钟,却不见罗小杰回来。

马骐坐不住了:“老大,罗小杰该不会掉茅坑里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霍城沉思着敲了敲桌子,说道:“马骐,你去看看。”

“是!”马骐得令,撒丫子出了食堂直奔宿舍楼。

十分钟后,大家喝酒聊天都聊得没意思了。霍城皱着眉头看童云骁:“那两个都不靠谱,你去,务必把人给我揪回来。”

“是!”童云骁笔直的打了个立正,标准的向后转,跑步走,出了食堂。

靠谱的童云骁中尉出去之后,霍城还是不放心,又差遣了狙击手吴向东去随后催兵。

只是当吴向东也一去不复返时,霍副队长真的坐不住了。

众人的催促中,霍中校一拍桌子,在离开座位之时低低的骂了句一句:“妈的,这么邪门!”

霍城拿出二级备战的状态来出了食堂,一路跑过大操场,老远看见宿舍楼某窗口壁虎一样趴了四个人。

于是霍副队长二话不说,带上吸附手套贴墙根儿慢慢地爬上去,还没来得及用暗语询问,便听见宿舍里一记娇媚的轻吟:“呜,混蛋,那里…不要…”

什么情况?!霍城手上一松,差点从墙上掉下来。

马骐贼兮兮的口语:队长在收生日礼物。

罗小杰用毛刺短发蹭了蹭霍城:副队长,下个月是我生日,我也相当混蛋…

“什么生日礼物?!”霍副队长还没反应过来。但下面一记低沉悠长的嘶吼让他如梦初醒,一个没忍住,低低的骂了一句:“靠!”

然后,窗户里立刻爆出一记呵斥:“谁在外边?!”

罗小杰心里一慌,张嘴便要回答,幸好旁边的马骐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罗小杰的嘴巴。只是如此一来,他单只手的吸附手套无法承担一个人的体重,眼看着人就要往下掉。

关键时刻,靠谱的童云骁长腿一伸勾住了马骐的腰带。但终究没拦住马骐上尉惊慌之下发出的一记轻哼。

窗帘哗的一下被拉开,严上校赤着上身探出头来,一眼看见窗台下一排壁虎,其中竟然还包括已经当了爸爸的霍副队长时,一时气得笑了。

“兔崽子们!给我等着!”严肃伸手指了指墙上的五个,撂下了狠话。

这几个人里面数马骐脸皮最厚,当下就放开嗓子吆喝:“队长!你忙完了就赶紧的来啊!兄弟们都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不能只收嫂子的,不收我们的呀!”

“是啊队长!兄弟如手足啊!您不能有了媳妇就不要手足啊!”

“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严肃转身抄起水杯,兜头给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浇下来。

然后五只壁虎嗷嗷的叫着跳下去,在严上校彻底发威之前,鼠窜而逃。

经过这番闹腾,严上校满腔欲火都消散的差不多了,转身看见用军用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密密的小女人,严肃低低一笑,转身凑过去,拉开被子的一角,轻声问:“宝贝,穿上衣服,去吃点东西吧?”

“不去。”宁可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住,继续装死。

被人听了墙根儿了居然!靠,羞死了,老娘还要不要做人啊!

------题外话------

上校过生日了!要票!要礼物!

嗷唔——

卷二 情比金坚 第三十九章 宝贝,谢谢你

“宝贝儿,乖啦,起来,穿上衣服跟我去吧。你不是还准备了那么大的蛋糕?我好想在你跟前许愿呢。”严肃使劲浑身的解数哄老婆,心里却把那些兔崽子们骂了个遍。妈的,把我老婆给闹羞了,看老子回头看整不死你们。

“你自己去!”宁可扭了扭身子,躲开某人一些距离。

“你真的不去?”严肃目光闪烁,看着把自己卷成一条毛毛虫的小家伙。

“嗯,你快走!”宁可一动不动,坚定不移。

“好吧,你不去我也不去了。让他们自己吃吧。”严肃说着,一掀被角,侧身躺在了宁可的身后。

“喂!”这下宁姑娘不淡定了,外边都来一串糖葫芦催人了,这人怎么还不去?!

“我不能把老婆一个人丢在宿舍里。”严肃大义凛然的表决心,“你不吃饭我也不吃了。反正饿一两天也没关系,野外生存的时候,三四天吃不上东西都是常事。至于那些兔崽子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吧,只要不来把宿舍门砸了,我都当没听见好了。”

“你…”宁可无奈的抬手拍拍额头,扭着酸痛的腰坐起来,又抬起酸痛的腿踹了某人一脚,“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是!老婆大人!”严上校立刻眉开眼笑的从床上跳起来,去衣架上把宁姑娘的衣服里里外外的拿过来,小心的服侍着他的老婆大人穿戴。

霍副队长到底不愧为众人口中的霍老大,就是成熟稳重,办事牢靠。

回去的路上,霍副队三令五申的强调,刚刚听窗根儿的事儿待会儿绝对不能说,将来也不能说。

马骐罗小杰立刻举手表态:绝逼不会说,一定把嘴巴封严实。

吴向东勾着童云骁的肩膀也随声附和:我们还没活腻歪呢,不想被队长整死。老大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说。

至于童云骁?霍副队还是很放心的,这是个惜字如金的主儿,平时紧要关头都难得多说一个字,这种闲话,根本就没这孩子什么事儿。

霍副队带着四个手下回到食堂,众人立刻炸毛:“队长呢队长呢?你们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去找队长都没找到人?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队长一会儿就来!”霍副队大手一挥,“大家都把酒倒满,给队长的杯子呢?拿来拿来,酒倒上,白的,七十二度的那个白酒,给队长倒满喽!”

此言一出,一众豪杰个个儿眼神发亮,闪着狼一样绿油油的的光。

其中有人拉着马骐悄声问:霍老大受什么刺激了?敢这么整队长?

马骐摸了摸鼻子,神秘莫测的笑道:“怎么,有老大替咱们撑腰,你还不高兴啊?”

这位豪杰立刻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当当响:“高兴,太高兴了!每年整队长,整完之后我都怕第二天队长的疯狂报复,今年有霍老大顶着,哥们儿豁出去了!待会儿一定跟队长拼个你死我活!”

只是,这位豪杰跟队长拼个你死我活的愿望没有达成。

因为严队长进门的时候,手里牵着一个风姿卓绝婀娜生姿千娇百媚如仙子凌波的宁姑娘。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说的是一点都不差。

寿星佬儿严上校在主位上一坐,宁姑娘款款坐在他的身边,那些扬言要跟严上校拼酒拼个你死我活的家伙们,一个个儿都没勇气上来了。

我的娘哟!嫂子笑得灿若桃花,一双眼睛媚得能滴出水来,这种状况下谁还敢往上凑?

原本如狼似虎的一群崽子们这儿一个个都成了乖宝宝,严肃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霍城的脸上,眼神带着询问:怎么搞的?你是不是说什么了?

老实巴交的霍城被点名了,一张黝黑的脸登憋得黑红,霍老大沉吟着看了看左右的兄弟们,心一横指了指严肃面前一溜儿三杯白酒,嘿嘿笑道:“队长,今儿你生日哈,我跟兄弟们没什么好说的,来晚了…来晚了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政治学习,对吧?刚电话里你也说了,晚来的罚三杯,该不会赖账吧?”

严肃微微的笑了笑,目光流转,妖气横行,抬手端起酒杯:“我什么时候赖过帐?老子天上地下,从来不打酒官司,不就是喝酒嘛!”

于是,三杯酒,满满的,一杯二两半的量,严上校毫不含糊,一口一杯闷了下去,之后,上校先生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妈的,这差不多得是原浆酒了吧?这帮崽子们从哪儿弄来这么高度数的白酒。

罚酒喝完了才只是个开始,霍城带头,一帮人一起跟着,又向寿星老儿敬酒。严肃一边喝一边趁空赶紧的抄了块排骨来,把肉剔下来放到宁可的盘子里。

宁可低声说了一句:“晚上我不吃这个。”便又给他还了回去。

严肃也不多话,用筷子夹了肉便往嘴里送,大杯喝酒,大块吃肉,是咱爷们儿最喜欢干的事情,何况这肉还是心肝宝贝儿亲手做的。

“嫂子真好。”罗小杰立刻羡慕的红了眼,以后我找媳妇也得找个如此这般贤惠有肉都省给老公吃的。

严肃冷笑着瞄了罗小杰一眼:“我老婆,当然好!这还用你这兔崽子拍马屁?喝酒。”

“喝。”罗小杰嘿嘿笑着举起酒杯,却朝着宁可:“嫂子,我听说您还有个妹妹,也当兵去了?在哪个连队啊?”

“你消息挺灵通啊?”宁可笑着看了童云骁一眼,那小子跟个雕像一样无动于衷,正跟那盘油炸花生米死磕,“那是我表妹,参军后去了N军区,过年的时候回来了,说是分到了东海舰队。”

“这么说也是海军咯?”罗小杰立刻来了兴致,“嫂子,回头咱妹回来了,您帮我介绍一下呗?”

“介绍没问题。”宁可又看了一眼童云骁,轻笑道:“不过我们家果果好像有心上人了。到时候你吃闭门羹可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啊。”

“不是吧?!”罗小杰哀嚎,“你妹妹多大啊就有心上人了?”

童云骁嚼花生米的嘴巴略微停了停,不过一两秒钟的功夫,又继续吃上了。

宁可又悄悄地瞄了童云骁一眼,淡定的说道:“过了年已经十八岁了。”

“这,这也太打击人了!”罗小杰嚎叫着拍桌子,“你说人家姑娘十八岁就有心上人了,我们这二十好几的好怎么办呢?!”

罗小杰哀嚎,马骐端着酒杯凑过来找严肃喝酒,严上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马骐小同志多余的话一个字儿也没敢说,只连着跟他家队座喝了三杯,乖乖的跑回去坐着去了。

除了霍城等五个人之外,剩下的崽子们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看马副中队长开头敬酒了,一个个也抖着胆子端着酒杯凑了上来,纷纷表示对他们家队座的深深祝贺。

最可恶的是这些混蛋们来敬寿星也就罢了,总要捎带着连宁可一起敬。而且一个个不是打听妹妹就是打听同学,把宁可的远亲近邻以及学院里的女同学挨个的打听了一遍。

严肃总不能让宁可喝醉,于是耍赖,让宁可喝果汁,实在赖不掉的时候就喝啤酒,还得是他替喝。

这一圈儿下来,就算连带着耍赖作弊,严肃也足足喝了有一斤多白酒。宁可见了忍不住眉头深锁,就这个喝法就算是千杯不醉也撑不住。

宁可没办法了,忽然想起自己还准备了蛋糕,于是忙起身去了厨房,把蛋糕盒子打开,找出蜡烛来一支支插在蛋糕上,然后又把三十一枝蜡烛点燃,让厨房的师傅帮忙用一个推车把大大的三层蛋糕推了出来。

蛋糕一出来,满屋子鸡飞狗跳瞬间都停了下来。

食堂的灯被一个后勤师傅关掉,蛋糕上三十一枝蜡烛烛火闪烁,柔和的烛光带着淡淡的香味,把这一群铁血汉子笼罩在里面,那些冷峻深邃的五官变得温柔无比。

大大的蛋糕制作的很特别,底层圆形的蛋糕胚抹上一层洁白的奶油,蛋糕底座周围围着的是奶油做成的浪花,和蓝莓果酱淋成的海面。

蜡烛围着的是二层蛋糕底座,周围是一圈儿巧克力做的机枪子弹,弹头朝上,整整齐齐的围在蛋糕外围。金色的巧克力子弹被烛光照出一层耀眼的光泽来,然后团团围住一艘军舰。

这艘军舰做的很是精致,上面的栏杆,缆绳,船舱,停机坪,还有一架小小的直升飞机,军舰可能用了蛋糕胚切出了雏形,然后外边洒了一层奶油和果酱。

但军舰上面的栏杆,缆绳,旗杆,国旗,还有那架小飞机则全部用热巧克力浇筑而成,惟妙惟肖。简直能跟微雕技术相比。

“哇哦!”有人低声惊呼,“好棒啊!”

“呜呜…我想要那个军舰…”有人哽咽,“那个军舰好逼真啊,好像还是咱们0x年最新生产投放使用的那个…”

“队长,你真是叫兄弟们没法活了啊!”霍城咋着嘴巴感慨。

“嗯嗯,我们真是…羡慕妒忌恨!”马骐看直了双眼,霍副队长肩上,连连点头。

宁可把口袋里的手机悄悄地打开,生日歌的音乐响起来,伴着童声的歌唱。一群铁血汉子们开始随声唱和,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一遍一遍在食堂里回响。

音乐停止,歌声也渐渐止住,宁可清泠的声音把这群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家伙打断,“好啦!现在寿星可以许愿了!”

“许愿?”严肃从小到大过生日还真没怎么许过愿,上次许愿是什么时候?十六岁?还是六岁?

“是啊,许愿,然后吹蜡烛。”宁可拉着他走到蛋糕跟前,说道。

“许什么愿啊?”严肃有些挠头,之前他每次唱官腔都是祝愿祖国繁荣昌盛什么的。

“笨!”宁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这个还用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