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吧，我带你去洗澡。”叶杉杉也吓了一跳，好像没聊几个话题呀，怎么就快十一点了。
笑笑不敢答应，向首长大人投去请示的眼神。
“去吧，你也顺便洗了。”顾首长直接向孩子她妈下达指示。
“嗯。”叶杉杉轻轻应了一声，牵着笑笑站起身，走到半路又折返回来，“你回家时换下的衣服放哪里了，我帮你拿去洗。”
“很晚了，明天再说。”小女人，真是一刻也闲不住，都这么晚了，还想着做家务。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反正是洗衣机洗，也费不了多少事。”这是叶杉杉一直以来的习惯，换下的衣服都是当天洗，今天的事绝不拖到明天。
顾北辰拗不过她，乖乖回房把换洗衣服拿出来交给她。
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顾北辰这才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衬衣口袋里。真该死，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了，这么多衣服放在洗衣机里翻滚，要是不小心被冲走怎么办？
顾北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问，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他的小妻子一脸不安地站在面前，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怎么了？”顾北辰的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她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叶杉杉小心翼翼地迈进两步，把手掌摊开，“这个…是你的吗？”
“现在…它是你的了。”本来就打算送给你的，只是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送出。完全不浪漫，甚至还有点小尴尬。
真失败，送个戒指居然出了大糗。
“你怎么…突然想到送我这个？”叶杉杉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头略微低了些。显然，是被害羞弄的。
“它是你已婚的证明，戴着它就没人再质疑我们的夫妻关系。”这个小玩意是顾北辰在A市机场买的，A市是著名的宝石盛产地，各种奇石琳琅满目，当时他只是抱着随便看看的心态瞄了几眼，却一下子被这枚镶着蓝宝石的戒指吸引住，切割成花瓣形状的宝石小巧精致、指环的款型也很简单，却透着低调的奢华，确认有合适的尺寸后，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它。
“那个…你先帮我放着，我去帮笑笑洗澡。”叶杉杉突然把戒指塞进他手里，飞快地转身躲进了浴室。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喜欢么？还是觉得用这种方式送戒指太随意？
回到浴室后，叶杉杉被满身是泡沫的笑笑拉着追问，“妈咪，问了吗，戒指是不是送给你的？”
“是。”叶杉杉随口应了一声，取下花洒给笑笑冲洗身子。
“好棒，爸爸终于向妈咪求婚了。”
呃…这是什么逻辑？证都领了，现在才来求婚是不是太晚了点？再说，送戒指不一定表示要求婚，他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个小玩意只是她已婚的证明。
不过，叶杉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他们的婚姻来得实在太快，很多细节她都来不及想。可是，他什么都考虑到了，房子有现成的、家用是他给的、他还打算给她买车子。现在，他又给她买了戒指。
有他在，真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呢。
把笑笑伺候好送出浴室后，叶杉杉继续在里面忙碌。
小鬼灵精趁机跑到爸爸的房间，“爸爸爸爸，你刚才向妈咪求婚了么？”
“我们已经结婚了，还用求婚？”请原谅顾首长的迟钝，身为一个恋爱经验匮乏的晚恋大叔，有些事情在他看来就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要啦！”
不求婚就想抱得美人归，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047：在我怀里，只准想我
这事可把顾首长难倒了，他连正经恋爱都没谈过，哪知道怎么求婚？
不行，这事可不能马虎，得从长计议，好好计划一番才能付诸实施。
“很晚了，你先回房睡觉，爸爸还有点事要做。”顾北辰毫不客气地把笑笑赶回房，打算去书房找inter求助。
小鬼灵精贼兮兮地凑上前问，“爸爸是要去策划求婚方案么？”
“不准在你妈咪面前乱说。”笑笑的恶魔劲就连顾首长也招架不住，不过，听他的语气，应该是默认了笑笑的猜测。
“知道了，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求婚什么的，当然是越意外越惊喜，顾思恬小朋友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Google搜索‘求婚全攻略’，出来的信息还真不少，不过，有用的、适合的却没几个。胡乱点了一通之后，顾北辰果断放弃了在网上找灵感的念头。
求婚要的是诚意，看那些不切实际的浪漫点子，不如好好想想怎样才能用最朴实的话表明内心的真挚情感。
顾北辰从书房出来时，叶杉杉正好忙完，不过，从她的行进路线来看，既不是回主卧房，也不是回笑笑的房间，而是打算去睡客房。
这算怎么回事？一家三口，还要一人一间房还是咋滴？
顾北辰一脸不悦地走过去，硬生生拦在穿着维尼熊睡衣的小妻子面前，“我们的房间在左边，你这是要去哪里？”
“今晚不是你陪笑笑么，我去客房睡。”叶杉杉同学还在状况外。
睡客房？顾北辰有点被噎到，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拉回房。
“你…你要干嘛？”迟钝的叶杉杉还没反应过来。
“回房睡觉。”首长大人的语气暗藏不悦。
“你…说话不算数，笑笑会不高兴的。”叶杉杉自知拗不过他，但还是要尽责地提醒两句。
关上房门之后，顾北辰便毫不犹豫地把那副娇弱的身子困在了怀里，“我已经陪她聊了一晚上，还不够？”
“可是…”
佳人在怀，顾首长的怒气还是没有完全消除，“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能不能只想我？”
他抱得太紧，语气又有点凶，叶杉杉不自觉地低下头，“你在啊，有什么好想的？”
这张小嘴真是不乖，尽说些让他不高兴的话。顾北辰低头就要吻她，却被她机敏地闪开，“不准亲，你都没刷牙！”
啧啧，规矩还真不少。
趁着他恍神的间隙，叶杉杉飞快地挣脱，推着他往门口走，“快去洗澡洗漱，我等你。”
顾北辰心里那点小不爽都被‘我等你’三个字吹散而去，“别乱跑，要是回来不见你的人，看我怎么罚你。”
“知道了。”嘴上答应得这么快，却是不折不扣地阳奉阴违。首长大人前脚才进浴室，叶杉杉后脚就去了笑笑的房间。
笑笑还没睡沉，一听到门响的便把脑袋探了出来，“妈咪，是你吗？”
叶杉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按着被子不让她起身，“都快十二点了，怎么还没睡？”
“妈咪，爸爸向你求婚了没？”小丫头正兴奋着，不能坐起身就躺着问。
“证都领了，还求什么婚！”叶杉杉的想法和首长大人完全一致。
“妈咪你也太好说话了吧，爸爸都没求过婚你就答应嫁给他了？”小鬼灵精，还在为小妈咪抱不平呢。
“求婚什么的只是走形式，他对我好比什么都重要。”叶杉杉倒是挺看得开，浪漫什么的她一点也不在乎，过日子，还是踏踏实实、细水长流的好，“乖乖睡觉，大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哈。”
妈咪的语气好像有点点严肃，笑笑也不敢再盯着这个问题不放。不过，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妈咪今晚不和我一起睡？”
叶杉杉一脸窘迫，“那个…你爸爸他…”
“没关系的，爸爸回来了，你和他一起睡是应该的，妈咪晚安。”说最后四个字时，笑笑已经闭上了眼睛。
呼，小恶魔，这会儿怎么不抱怨爸爸偏心了？
叶杉杉哪里知道，首长大人已经给笑笑上过课，以后，小家伙再也不会和她‘争宠’。
确认笑笑睡熟之后，叶杉杉顺便拿了明天要穿的衣服才回到主卧房。
结果，又被飞快洗漱回来的首长大人逮了个正着，“不是跟你说了别乱跑，你又…”
“笑笑刚才跟我说…求婚是怎么回事？”叶杉杉反应飞快，找了个首长大人无法回避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想要？”这一招果然奏效，顾北辰的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
“啊？”叶杉杉傻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北辰一本正经地把刚才的问题用更详细的方式复述了一遍：“你希望我求婚？”
什么嘛，哪有求婚的人向被求婚者问这种傻问题的！
她不说话，顾北辰只能猜，“放心，我会给你一个…”
“不用了。”叶杉杉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那个…等我们正式举行婚礼前…再求婚吧。”
“好，只要你能等，我没关系。”顾北辰也觉得这是个好提议。
“我不怕等，反正你又不会跑。”叶杉杉小声嘟囔一句，低着头朝床的方向飞快挪动。唔，第一次单独和他同床共枕，真是各种别扭纠结。
“跑什么！”顾首长臂长力大，轻轻松松把她拉回来，牢牢地禁锢在怀，“我已经刷过牙了，要不要检查一下？”
呜呜，他怎么还在惦记这事儿…
废话，他要是不惦记，就该出大问题了！
顾首长的性感薄唇已经缓缓压下，却被叶杉杉用食指挡下，“等一下！”
“首长夫人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已经刷过牙，为什么还不让亲？”顾首长表示严重不满。
“我没有不让亲啊，只是…想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到送戒指给我？”而且看上去还蛮贵的，她怎么敢戴出去啊。
“丈夫送戒指给太太是天经地义的事。”傻姑娘，怎么会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顾北辰忍不住低笑出声，牵着她到床边坐下，把那枚尺寸正好合适的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老婆，想不想试试其他天经地义的事？”
048：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低沉，语气却多了一分暧昧。叶杉杉的身子蓦地僵住，她不敢想象他说的天经地义指的是什么事，一时间紧张不已，手也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才好。
小东西，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他的亲密靠近。顾北辰无奈却认命地叹口气，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别紧张，我说过会等你长大，这个承诺现在还算数。”
“对不起，我…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叶杉杉一脸愧疚地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都已经是合法夫妻，却只能看不能吃，他心里一定很憋屈吧。
“小傻瓜，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样。”要说一点也不想是骗人的，但顾北辰心里也有数，刚才那句话更多的还是试探，或者说是一种含蓄的暗示。这一天迟早是要到来的，她必须学着适应他的亲密。要冲过最后一关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但至少可以做些酝酿感觉的前奏。
例如，唇舌交缠的深吻、深情依偎的相拥而眠什么的。
这些，也是他今晚想和她一起做的那些所谓的天经地义的事。
叶杉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羞涩却勇敢地勾住他的脖颈，“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最善良，也是最能干的女人！”十八岁的年纪，在兼顾学业的同时还能把笑笑照顾得这么好；每个周末要去做兼职挣钱，还要帮他孝顺父母；他不在，她要抽空想他，没有音讯时，她会整天为他提心吊胆。这样的好妻子，上哪儿找去？
“可是…我太小，什么都不会。”虽然满脸绯红，叶杉杉还是没有移开视线。都已经结婚了，总不能一直躲着他，有些事，不学着适应，他们的关系永远没办法更进一步。
“以后再慢慢教你。”顾北辰终于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小鼻子，心里却一阵阵发虚。慢慢教？呵，好像说得自己很在行似的，他二十一岁就进了部队，十几年来一直在爷们堆里打滚，没交过女朋友，也没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有些事，他也是无师自通凭感觉，就他这样，还想当老师？
他就这么随口一说，却有人上了心。比起她的什么都不会，他应该算是经验丰富吧，毕竟，他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如果不是笑笑的母亲生完孩子便撒手而去，也没她什么事了。
片刻的恍神之后，叶杉杉很快就调整好情绪，飞给他一记白眼，“才不要你教呢。”
顾北辰难得大意，没瞧出异样，顺势抱着她靠在床架上躺好，“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急着休假吗？”
“想我了？”叶杉杉厚着脸皮跟他开玩笑。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却不是点燃他体内冲动因子的最大推动力，“我听到了你和宁子寒的对话，听完之后，我突然很想马上就能见到你。于是，吃完晚饭后，我毫不犹豫地向师长递交了休假申请。许师长当时还笑我，到底是结了婚不一样，刚完成一项任务就想回家看老婆。”
冲动这个词原本是和顾北辰扯不上关系的，可他的小妻子就是有本事把他体内某些沉睡的东西唤醒。
“你就让他这么笑你？”叶杉杉的心情突然变得平静且安逸，原本只是被他抱着，此刻，她的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
“我跟他说，你要是有个这么好的老婆，也会总惦记着回家的。”想起许师长被噎到无话可说的尴尬表情，顾北辰脸上的笑也变得越发得意。许师长家有个母老虎的事是师部里众所周知的事，因为家有悍妻，许师长一般都是过年才回家探亲，顾北辰的反击算是点到了他的最痛处。
叶杉杉孩子气地大笑，小手不安分地戳他胸前的肌肉，“你惨了，居然顶撞首长，小心被罚！”
顾北辰被她戳得暗暗吸气，小东西，不让吃，还要时不时地勾引一下，真当你老公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杉杉，你这是存心想考验我的自控力？”
“没有、没有！”叶杉杉急忙把手缩回，羞答答地含在嘴里咬，本意是惩罚这根不听话的手指，可在某人看来，却是赤果果的诱惑。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无辜的小绵羊被大灰狼扑倒在床，火热缠绵的吻瞬间席卷而来。
天，现在是什么状况？他的眼中喷着两团炙热的火苗，是不是意味着…他想吃人？
“唔…你…你说话不算数！”叶杉杉只能用手抵在胸前，奋力挣扎。
可让她想撞墙的是，奋力挣扎的结果居然是不小心把睡衣的扣子蹭开了两颗。来道雷劈死她吧，她睡衣里穿的不是bra，而是一件不怎么贴身的小背心，这么扭摆挣扎，小白兔不春光乍泄才怪。
别看叶杉杉同学个子小，看着好像没什么肉，其实上围还是很有料的。那两团白生生的肉晃晕了顾首长的眼，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好像有点不够用了。
怎么办，他好像有点等不下去了。
“叮铃铃、叮铃铃…”所幸，床头柜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救了叶杉杉一命。
趁着顾北辰恍神的间隙，叶杉杉飞快坐起身，一边整理凌乱的上衣，一边接电话，“喂，子言呐，这么晚打来什么事啊？”
“你的偶像索菲娅大师个人作品展临时在G市加开一场，就在这周日，要不要我帮你弄票？”子言姑娘可真够义气，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杉杉。
“时间、地点。”叶杉杉偷偷侧过头瞄了首长大人一眼，小心翼翼地问。
“晚上七点半，金光华。展出的都是顶级精品，而且有大师亲自到场讲解，不是随便的人都能进场哦。”宁子言继续施以诱惑。
叶杉杉迟疑了片刻，向首长大人投去请示的眼神。
顾首长发话，“让她帮忙弄两张票，我陪你去。”
两个人挨得太近，这番话也通过话筒传到了宁子言耳朵里，“那什么…你和顾首长在一起啊？”
废话，大半夜的，人家两夫妻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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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别动，我忍得很辛苦
“怎么，有问题吗？”顾首长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很有意见，索性凑到话筒边替老婆回答。
“咳咳，没…没问题。”宁子言怪怪地干笑两声，语气却怎么听怎么暧昧。这通电话打的可真不是时候啊，说不定人家小两口正在…那个啥呢。唔，突然被她打断，顾首长会不会很生气啊？
顾北辰干脆把电话从杉杉手里拿过来，语气严肃地开口道，“展会门票的事就麻烦你了，如果没有其他事…”
“没了没了，拿到票我再通知你们哈，不打扰你们休息啦，拜拜。”宁子言强忍着笑意打断顾首长的严肃训话，说完之后便飞速挂断对电话。倒床狂笑的动静把开门进来的宁子寒吓得不轻，“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哥…哈哈…”宁子言一边叫一边笑，“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女孩子家，别笑得这么疯，一点规矩都没有。”宁子寒对自家妹妹的疯癫很是无语，“你不是给杉杉打电话吗，能发生什么事？”
“我一个不小心打断了人家夫妻俩的好事，你绝对想象不到顾首长的语气…哈哈…”才说了两句，宁家小疯子又笑开了。
“顾首长的语气怎么了？”经过上次的医院事之后，宁子寒对杉杉已经基本放下，现在他可以保持轻松的心态面对杉杉的家事。
“哈，那叫一个欲求不满！”宁子言的疯癫没有半点要减退的迹象，反而越发欢快，“没想到平时总是一脸严肃的顾首长也是一猴急的主啊。”
宁子寒忍着笑意，狠狠一记白眼飞过去，“坏了人家的好事还笑得这么开心，你什么心理？”
刚才还笑得疯癫的宁子言突然变了脸色，一本正经地凑到哥哥身边，“哥，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了哦？”
宁子寒不置可否，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她的幸福和快乐我们永远不会了解，我们也给不了她。”
“那…周末你陪我去展会不？顾首长也会去哦。”
“也好，正好当面向顾首长道个歉。”对人家说了那么失礼的话，还是当面说声对不起比较安心。
“安啦，顾首长有大将之风，不会跟你计较的。”宁子言却是不以为然，
宁子寒笑而不语，心里暗暗感叹：再有大将之风的人面对潜在情敌也不可能毫无芥蒂。如果顾首长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对杉杉的感情就该被质疑了。
另一边，欲求不满的顾首长正在被罚做口头检讨——
“我在和别人讲电话，谁让你出声的？”首长夫人很生气，大有卷了铺盖回去睡客房的意思。
“下次不会了。”老婆正在气头上，狡辩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低声下气认错才是王道。
饶是如此，叶杉杉的气还是一点没没消，“都怪你，后天见了子言，一定会被她笑死！”
顾北辰被她气呼呼的小模样弄得哭笑不得，“有什么好笑的？结了婚的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叶杉杉竟然耍起了无赖，拉过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像只小猫咪似的蜷缩成一团，“你不懂，你不懂的！”
“好，我不懂。”顾首长只能继续温言软语地哄着，一边哄，一边小心翼翼地凑到缩成一团的小人旁边，轻轻地撩开被子，“可是…你不跟我说我怎么会懂呢？乖，别躲了。”
他的声音太过温柔、语气太过诚恳，叶杉杉很快就败下阵来，蒙着被子轻轻一滚，正好滚到他怀里，“子言心思最多，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好难为情的。”
“那…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她解释一下，说我们刚才什么也没发生？”顾首长极力忍着笑意，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不行！”解释什么啊，这不明摆着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首长大人，你就别再添乱了行不？”
“你叫我什么？”顾北辰一听这四个字就来气，偶尔在电话里叫叫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他的面也这么叫，真让人生气。
叶杉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讨好似的往他身边靠近了些，“一时嘴快，叫错了。”
小东西，真会折磨人，他好不容易把欲火压制下来，她又跑来撩拨。不仅吐舌头，还主动投怀送抱，分明就是存心不让他好过。
“乖，别乱动，我忍得很辛苦。”堂堂一个两杠三星的陆军上校，居然在小妻子面前装起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