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我就突然觉得,其实自己昨晚被江离欺负也是值得的,好吧我就是这么没有节操的一个人…

江离十分有做奴隶的自觉,一大早就买好了早餐等我起床,服务真到位。我奖励性地瞪了江离一眼,开始享用早餐。不过吃早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江离的左手和右手的手心上,分别贴着一个创口贴…善了个哉的,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我放下小笼包,拎起江离的一只手,里里外外打量了一下,奇怪道:“江离你的创口贴是不是快过期了用不完了?”不过用不完你也可以贴在头上腿上p股上,贴手心里…还真是有创意,果然变态就是变态。

江离甩开我的手,淡淡地说道:“关你什么事。”

我靠反了你了,竟然敢这样和主人说话。于是我眉毛一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恶狠狠地说道:“江离你现在可是奴隶,再这样和主人说话,小心我往你脸上刻字!”

江离闷不吭声地磕开一个鸡蛋,三下两下剥好放到我的碗里,然后抬头微微一笑,笑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我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江离这丫的还能和“美艳”一词搭上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可是他刚才那一笑,确实像一道绚丽的春景,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被这美景所震撼。

“主人,吃鸡蛋。”江离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像上等丝绸一样流淌着。

我抖了一下,揉揉眼睛,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江离的脸上转移到碗中的鸡蛋上。要知道,美色再美,也不能填饱肚子,我是一个很务实的人。

于是我戳着鸡蛋,狠狠地咬了下去。

我之前对于元旦假期,并没有什么安排。本来我就是一个不怎么爱出门的人,况且我还挺怕冷的,于是我本打算元旦好好在家里大吃大喝睡大觉,享受一下封建地主婆的生活。可是现在不同了,我改变了想法。你说江离难得被我蹂躏一次,我要是不拉着他出去转转,那多浪费资源。

可是去哪里呢?

这个时候,某奴隶献计:“去滑雪怎么样?”

某奴隶主点头,此计甚好。可是…我不会呀…

某奴隶敲着奴隶主的头:“不会可以学啊,笨蛋。”

奴隶主怒目而视,反了你丫的了,怎么说话呢!

某奴隶于是改敲为揉,轻轻地抚摸着奴隶主的头,眼里的柔情能滴出水来:“主人,我可以教你。”

奴隶主…吐了…

虽然我不会滑雪,不过考虑到我天资聪颖(这算自嘲吧…),估计滑雪也算不上什么太难的事情。我正想整装待发,江离突然发话了:“你有滑雪板吗?你有滑雪服吗?你订票了吗?”

我傻掉,摇头。

江离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那么你现在去,是去给滑雪场看大门吧?”

我沮丧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于是奴隶主被奴隶拎着奔向了商场。

我看着镜子前的江离,越看越不顺眼。善了个哉的,这小子平时顶着一张好看得不像话的脸我已经忍他很久了,平常能嘲笑他的地方也只有“不会穿衣服”这一项了,因为他经常只是随便穿一件衬衫牛仔裤,然后胡乱套一件外套了事…可是而现在呢?

于是我突然发现,这小子哪里是不会搭衣服,他根本就是懒得搭衣服!

他拎着我在商场转悠了有一个多小时,把各种各样的衣服往我身上比划,一会儿说这件外套颜色不搭调一会儿说那条裤子不够有型一会儿又说其实另外一套挺不错可惜你太瘦小撑不起来…掀桌!你丫想嘲笑我的身材就直说,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吗?!

最后江离终于拍板决定了一套,我穿在身上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发现还真是不错,很年轻很有动感,而且衬得我挺英姿飒爽的,说句更加自恋的话,和某些杂志上的广告有的一拼了。

我正想夸奖江离几句,却听到他对导购员说:“照着她这身衣服,给我来套男式的。”

等到江离从试衣间出来之后,我…悲愤了。

他丫的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试衣服,结果我试出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比穿在我身上要好看一百倍!这套衣服穿在我身上撑死了就是装模作样的动感,结果到他身上,就完全是散发着运动的气息,他就仿佛是个身经百战的运动健将,我甚至出现幻觉,好像看到了他踩着滑雪板在雪场飞奔的英姿。

和江离站在一起,他就是那英俊的白马,而我,就是那灰头土脸的耗子。

于是我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镜中的江离仿佛感受到了我充满敌意的目光,他看向我这边,朝我微微一笑。挑衅,赤 裸裸的挑衅啊!

我还没说话,只感觉身旁的导购员踉跄了一下,然后她扶着衣架,两颊绯红一脸花痴地望着江离。

奴隶主…又吐了…

吃过午饭,我问江离下午去哪里,江离说:“咱们去看看我岳母吧。”

我想也对,有些日子没看到我妈了,怪想她的。于是打她电话,那老太太一听我们要去看她,乐了:“正好我想唱歌了,你们陪我啊。”

我淡定地合上手机,对她这种行为见怪不怪。话说我妈虽然是个奔六十的老太太,可是她比我疯,现在好多年轻人爱玩的东西,她都爱玩。她还曾经有一个十八岁的网友,结果她整天追着那孩子让人家叫她奶奶,后来那孩子一怒之下把她拖进了黑名单。

看吧,肖绮玲,这世界上能忍受你的,也就只有你亲闺女了。

51)唱歌

两个小时后,我和我的奴隶带着一堆礼物敲响了我们家的门。除了礼物,我们还带来了今天新买的滑雪装备——我妈发话了,让我们今天在她这里过夜,为了不耽误明天的行程只好把东西都带来,明天直接去滑雪场。于是我们今天搞得像候鸟搬家一样。

去KTV的路上,我问我妈,明天打算干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滑雪。

我妈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有别的事情。”

我被我妈神神秘秘的样子搞得莫名其妙:“你能有什么事情?又是见网友?”

我妈却眯着眼睛不肯松口:“你不用管了,反正没你什么事。”

我叹,今天这些人怎么都这么莫名其妙。

其实我对唱K还是挺有畏惧心理的。套用江离的一句话形容我唱的歌,那就是,别人唱歌是偶尔跑掉,我唱歌是偶尔不跑调。我妈经常恨铁不成钢地拍着我的头,感叹她一个天生的歌唱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个五音不全的女儿。虽然我对“天生的歌唱家”这一形容很有几分怀疑,不过考虑到我确实是五音不全得有些过分,因此我也没有揭发过她。

不过今天我倒是不担心了。怕什么,我妈要是欺负我,我就欺负江离,谁让他是我奴隶来着!

于是我们一进KTV的包厢,我就把江离踢去点歌,然后自己坐在我妈身旁,给她递水拿话筒,伺候得她无比舒坦。

我妈就在她的女儿女婿的服务下,先后唱了《东方红》、《唱支山歌给党听》、《十送红军》等等一系列经典的革命歌曲,我在一旁听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虽然这些歌是她唱K必点,可是我听了这么多次还是没产生抗体,每次都是打着寒战听的。倒不是说这些歌难听,只是,呃,我妈一唱这些歌,我脑子里就会蹦出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小棉袄,扎着两只羊角辫的肖绮玲,你说囧不囧。

我妈唱歌唱得太专心,没有发现我的纠结,倒是江离,一个劲地回头看我,还忍不住奸笑。我那个气啊,这小子明显的在幸灾乐祸!于是我捡起另外一只话筒,对着江离说道:“你,去给我点一杯橙汁!”

江离于是灰溜溜地遵命了。我正得意,冷不防我妈举着话筒敲到了我的头上,一边敲一边呵斥道:“这孩子!江离你也太惯着她了!”

我抱着头扭头委屈地看着我妈,您老人家什么都不懂好吧!我都被他压迫了半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嚣张一下,这次还是用身体换来的呢(喂!)…

江离笑呵呵地把橙汁递到我面前,对我妈说道:“妈,小宴只是和我开玩笑。”

“江离你不用护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的很。”我妈说着,还不解气,又敲我的头。

我捂着脑袋悲愤地说道:“妈你别敲了,敲头会变笨的。”

我妈却说:“你已经很笨了,不在乎再笨一点。”

善了个哉的,我又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女儿了。

我瞟了一眼我的奴隶,希望他能帮我说说话。可惜的是,他此时的表情…一脸的赞同,于是我又悲愤了。

我以为江离会附和我妈,借机嘲笑我一下,谁知,他却说道:“其实笨也有笨的好处。”

这算什么,明褒暗贬?我一个眼刀飞过去,摆出奴隶主惯常的盛气凌人的架子,对江离说道:“你给我一边凉快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刚说完,我妈就一巴掌拍到我头上:“怎么说话呢!江离你别理她,过来唱歌。”我妈说着,又指了指我,“你!去点歌!”

我无语问苍天,唯有泪千行。我算是看出来了,有我妈撑腰,我就算想欺负江离,那也是妄想。

我问江离唱什么歌,他拽拽地答道:“除了周杰伦的,其他的都可以。”

于是我随便点了一大堆的周杰伦的歌,又跑回来坐在我妈的身旁。

江离侧头看我,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其实我还挺喜欢唱他的歌的。”

我…我第N次悲愤!这小子太奸诈了,他知道我会故意点他不喜欢的,所以他说他不喜欢周杰伦,其实是喜欢!

为毛我总是上他的当,这到底是为毛…

此时我妈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表情,仿佛在说:傻了吧?上当了吧?

我心里有一个弱弱的声音在回荡:其实不是我傻,是江离太狡猾…

我正沉浸在悲愤中还没缓过神来,江离已经开始唱歌了。于是我…悲愤持续中…

我就不明白了,为毛老天爷把什么都给了他?长得好看,身材好,还有一只发达得有点过分的大脑,除此之外还懂得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炒股杀毒修电脑,还能帮我偷账号(偷回自己的)。而且丫生活得特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品味又好,貌似还是一运动健将…

然后现在,我又发现,这小子唱歌竟然也能这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