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凌想了想道：“我觉得这房子太大了，我的家不需要这么大！”
俞南燊沉默了半响才道：“所以你想宣布俞氏破产，你觉得这些都是你的累赘！”
“外公，我让你很失望吗？”听出俞南燊疲惫的语气，俞千凌有些内疚，可一想到自己从接手俞氏发生的事，这点内疚就没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她不是谁恩怨的延续。
“我的确很失望…可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没有儿子！”俞南燊嘲讽地道：“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儿子，所以才让何正清把俞家弄成这样！”
俞千凌忍不住反驳道：“就算有儿子又怎么样，别家的儿子也不见到能守住他们拥有的一切！”
俞南燊回头盯了她一眼，有气恼也有伤心，挤出了一句：“还以为你出息了，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懦弱，我看错你了！”
俞千凌也不生气，微笑：“外公，千雪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你和她谈谈吧，如果你觉得她比我有本事，我不介意再让出俞氏给她！”
“我当初该成全秦睿和千雪！”俞南燊脱口道。
俞千凌的笑就没了，放开手：“外公，我以为你是想通了才回来的，看你这样子，还没想通吧，那你就好好想想！张婶已经做好饭等你们了，你先去吃饭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她说完就往外走，阿钟追了出来，离开俞南燊的视线，他才道：“大小姐，你别和老爷子计较，他这次日子真不多了！随时都可能去了！所以才有点不甘心吧！”
俞千凌一听这话心就软了，抱怨了两句：“你说他是图什么啊，这都老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阿钟，我没和他生气，只是不想留下再气他，你们先休息，我明天再过来看他！”
俞千凌都要上车了，回头又看看阿钟，问道：“阿钟，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离开了他，只有你还留了下来，你没家人了吗？”
阿钟呵呵笑了笑：“大小姐，我是老爷子收养的孤儿，除了老爷子，我没亲人了！”
“怎么不结婚呢？”俞千凌好奇。
“结什么婚啊，没那想法！”阿钟似乎不想谈下去，以要照顾俞南燊走回去了。
俞千凌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怎么可能没结婚的想法，但凡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这念头的，就算不想结婚，也该找几个女人，可是自从她记事，就见阿钟经常跟着俞南燊出出进进，他身边还真没有见过女人。
阿钟看样子也才四十多岁吧，和俞念波岁数差不多，俞千凌脑中突然有个怀疑，还有谁比阿钟更能经常接触俞念波呢！
俞千雪和自己是同父异母，她不是何正清的女儿，那她会不会是阿钟的女儿呢？
这样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可是俞千凌却越来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而且很肯定阿钟不知道这事，否则他怎么可能放任俞念波被何正清欺负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怎么这些关系这么乱啊！
怀着疑问俞千凌回了家，只是才睡到半夜就接到了阿钟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急道：“大小姐，不好了，老爷子又昏过去了，我已经打了120，你一会去医院看看！”
俞千凌一惊：“怎么回事，他受了什么刺激？”
“不知道，你走后他吃了饭就一人坐在书房里，后来好像接了个电话，之后还好好的，我还送他回房间，没想到他没睡觉，一直哭，说什么对不起你母亲，刚才就昏过去了！”
“我马上过来！”俞千凌放下电话，睡在一边的秦睿也被惊醒了，迷糊地叫道：“老婆，出什么事了？”
“我外公晕过去了！我要去医院！”俞南燊的情况很不好，俞千凌看到他就想过他有可能再发一次病就醒不过来，此时也是这样担心的。
“我陪你去！”秦睿也跳了起来，扯了自己的衣服飞快套上。
俞千凌穿着衣服手都有些发抖，颤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就不该让他回来！”
就算以前俞南燊做了什么错事，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让他在瑞士好好活着不行吗？何苦把他再扯进来呢！
“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秦睿安慰道。
他开车把俞千凌送到了医院，俞南燊已经送来了，正在急救室抢救。
阿钟坐在外面，脸色不是很好，抱了头，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俞千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突然想，如果当初俞南燊把俞念波嫁给阿钟，会不会就没这些事了。阿钟虽然没有何正清的才华，可是却很忠诚，做个丈夫，他一定比何正清更够格！
“先坐下吧，我去找医生问问！”秦睿把俞千凌按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先去找医生了。
“阿钟，我外公的电话不是都是你接的吗？谁打给他的，手机带来了吗？”俞千凌问道。
“我不知道啊，手机我给老爷子了，他在书房的时候让我别去打扰他，我也不知道他接了谁的电话！给，在这呢！”
阿钟掏出手机递给俞千凌。
俞千凌接了过去，翻看了一下记录，阿钟说的时辰打电话的是个陌生的电话，俞千凌试着拨过去，对方是关机状态。
她也不管现在是半夜，打电话给戈远，让他帮自己查一下这个号码。
戈远一口答应，马上起床去帮她查。
俞千凌又翻看着手机的信息，有几条彩信，俞千凌打开其中一条一看，眼睛就睁大了，一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彩信上是俞念波，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只穿了短裤，身上一条条鞭痕，有些都出血了。
就是这照片刺激了俞南燊！
俞千凌又翻看了其他彩信，都是类似的，看短裤的颜色，都是不同日子的。
俞千凌浑身发抖，脸白如纸，让看着她的阿钟都有些好奇，手机上有什么啊！
他探过头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伸手一把抢过了手机，盯着看，手就抖个不停，他颤抖着手翻完那些照片就发出一声更让俞千凌毛骨悚然的凄厉的叫声，随后跳了起来，就往外疯跑。
“怎么啦？”秦睿才出医生办公室的门，听到这叫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冲了过来。
“拦住阿钟！”俞千凌来不及解释，看很多护士都跑了出来，就叫道。
阿钟已经擦着秦睿跑了出去，秦睿一看他疯狂的样子就赶紧追了出去。
俞千凌跑了过来，见两人电梯也没上，往楼梯跑去，她也跟着追过去。
“阿钟，你冷静点！”秦睿看阿钟不要命地跑，怕他出事，眼看追不上，也管不了，抓住栏杆一翻身就跳下另一层，抓住了阿钟。
“放开我，我要杀了那畜生啊！”阿钟边挣扎边疯狂地叫道。
“你要杀了谁？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俞千凌其实已经猜到是谁做的了，只是还是无法想象何正清会对俞念波做出这样的事。
“是何正清…是何正清那畜生，除了他，谁还会这样做！我要杀了他！”阿钟挣开秦睿，秦睿赶紧又抓住了他。
阿钟脸色爆红，吼叫道：“你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杀！”
他一拳向秦睿击去，秦睿抱住了他的拳头，叫道：“你要报仇等老爷子醒了再说，老爷子情况不好，难道你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想见了？”
似乎在应征秦睿的话，上面楼梯口跑过来一个护士，对着他们叫道：“你们是俞南燊的家属吗？他快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
“啊…”俞千凌扭身就往上跑，秦睿拖着阿钟也跟着跑上来。
三人赶紧冲到急救室，医生和护士看看他们，摇摇头，医生带头走了出去。
“外公…你怎么样？”俞千凌冲了上去，看到监测器上，俞南燊的心跳很弱，她跪到了地上，抓住俞南燊的手就哭了起来：“外公，我不气你了，我错了，我不会放弃俞氏的！你别和我生气，你好好的，你看着我把俞氏重新发扬光大！”
俞南燊罩着氧气罩，睁大眼睛看着她，可是眼神有些散乱。
“老爷子…”阿钟也跑到另一边跪了下去，抓住俞南燊的手，眼泪掉了下来：“老爷子，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
俞南燊颤抖着抽出手，可是手没伸到氧气罩就垂了下去。
秦睿在一旁看到他有话想说的样子，就走过去，帮他拿下了氧气罩，俞南燊看着他，又抬起了手：“秦…”
“外公，我是秦睿…”秦睿以前见过俞南燊两次，两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可是都比不上这次，也许以前是陌生人，这次是亲人…他孩子的曾外祖父…
“凌凌…放弃吧…外…外公已经对不起小波…不能，让你跟着毁…毁了…”俞南燊说几个词就喘气，一句话说完似乎就耗尽了他的力气。
“是…外公错了…阿钟…我…我也对不起你…”俞南燊的眼泪滚了出来，看向阿钟，眼泪流的更多：“是我害了你…和小波…一生…我悔啊！”
“老爷子，你没有对不起我！阿钟不后悔跟着你！”高大的阿钟哭得像个孩子，伏在老爷子床边，又把老爷子的手紧紧抓在手中，就怕一放手就阴阳相隔。
“凌凌，阿钟…善待他…”俞南燊看着秦睿，目光充满了哀求。
“外公…我会照顾凌凌的！”秦睿赶紧道。
俞南燊扯了扯唇角，这笑就僵在了脸上，眼睛还睁着，也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秦睿看过去，监测器上，心跳成了一条直线。
“外公…呜呜…”俞千凌大哭起来，阿钟也哽咽着，和俞千凌一左一右，哭成了泪人。
秦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对死亡他从来都是束手无策的，俞千凌要照顾，阿钟也不能放心，他赶紧出去打了两个电话，把戈远和俞千凌的两个保镖都叫了过来。
几人配合着，先安排俞南燊的后事，戈远安排把遗体先送去殡仪馆，阿钟在秦睿的劝导下表示老爷子入土之前不会闹事，秦睿才放心，让阿钟先跟过去，让戈远照顾着。
他自己把俞千凌先带回家，等天亮再商量。
俞千凌哭累了，回家也睡不着，窝在沙发上就不出声。
“老婆，先去休息一下，天亮了还有很多事呢！”秦睿看不下去，上前抱起她回到卧室。
俞千凌窝在他怀中，秦睿抱着她，低声道：“你还有我呢，还有孩子…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
“上次我妈死了，我回来就看到灵堂，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俞千凌边哭边道：“我在路上，看到报纸，就看到那一滩血…我没心疼…我恨她懦弱！她连我都保护不了，我觉得她解脱是咎由自取…我错了…我看着外公死在我面前，我知道我错了！”
“凌凌…”秦睿被她哭得心都揪做一团，只有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着，她想说就让她说吧，哭出来会好点的。
“不管我外公对他做了什么，他都没权利这样做啊！”俞千凌想到那些俞念波被虐待的照片，就心疼的无法自己，俞南燊一辈子就只有这个女儿，怎么可能对她不宝贵呢！
看到那些照片，自己都触目惊心，俞南燊怎么不心疼呢！
这长长久久精神肉体的虐待，俞念波怎么承受过来的？
没有端倪，背了这么多伤，人前还若无其事，是什么支撑她呢？
“我出国这几年，就想着是她懦弱，才让我遭了那些罪，我就给她打过几个电话，何正清是坏人，我也是坏人！”俞千凌哭道：“我妈都是为了我才忍着啊！”
她是懦弱，可是她是个好妈妈，俞千凌想到以前和母亲的相处，更是哭得伤心，那一点一滴，都是强装笑脸给予她的母爱，她怎么就错得那么离谱，以为俞念波不是个好母亲呢！
她就算方法出错，可是那份爱却没错啊！
“妈…妈…”俞千凌哀声叫着，揪住秦睿的衣服：“谁也不能拦住我报仇，我要杀了那畜生，是他害死了我妈，气死了我外公…”
“他到底做了什么？”秦睿从出事就一直忙，还没顾上问呢。
俞千凌爬起来，把从阿钟手上要回的照片拿给秦睿。
秦睿翻看了一下就明白了，他也是一脸的惊异，没想到俞念波还有这样悲惨的一面啊！
“放心吧，是他做的，我会帮你讨回公道的！”秦睿安慰道。
“不…这样坐牢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他死！”俞千凌凶狠地道。
此时，什么和何正清互不纠结的念头都没了，俞千凌只遗憾没把何欢渝整的更狠，那天要是就知道这事，不用秦睿动手，她就自己在何欢渝脸上多划几刀。
“凌凌…你什么报仇的念头都不准有，这些都交给我，听到了吗？我一定会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牢房的！”秦睿叮嘱道。
怕俞千凌冲动之下做出无法收拾的事，他捧了她的脸认真地道：“想想你外公说的话，想想我们的孩子…你不希望在牢里生下他吧！凌凌，我和你说真的，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不能为这种垃圾毁了自己，听到了吗？你是母亲，你要对你的孩子负责！”
“秦睿！我就只剩下你和孩子了！”俞千凌抱紧了他：“你要我不报仇可以，但你要对我保证，决不再无所谓了！我不想再进一次殡仪馆，就算要去，也是几十年后的事！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对什么都无所谓！我还要陪着你，陪着我们的孩子一起长大！”秦睿吻了吻她，安抚道：“什么都别想了，先睡一下…我给你唱歌好吧？”
第188章 身世之谜
“唱小星星…”俞千凌强笑道。
“就唱小星星…”秦睿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低声唱起来：“一闪一闪亮晶晶，每天都是小星星…”
俞千凌伏在他怀中，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滑了下来，今晚天上又多了一颗星星，俞念波以前说过，人死了都会变成星星，守护着自己爱的人，她有两颗守护自己的星星了，他们一定会在天下看着她的…偿…
别走远，你们会看到那畜生悲惨的结局的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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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凌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天都亮了，该去给俞南燊办丧事了。
秦睿帮她把手机充好电，就陪着她去殡仪馆。
路上，俞千凌一个个给自己的亲戚打电话，通知他们俞南燊的死讯。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俞南燊回国的事，猛然听到这消息，都被吓了一跳。
俞千凌是最后打给俞千雪的，俞千雪一听就吼叫起来：“外公回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俞千凌，一定是你害死外公的！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俞氏，我一定不会罢休的！”
俞千凌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无心和她吵。
秦睿看她打完电话就怔怔地坐着，想了想道：“凌凌，你外公的律师是谁，也通知他过来吧，外公突然死了，关于遗产肯定还有纠纷，先和他通个气。”
俞千凌被他提醒，才想起这事，就打电话给乔鸥，乔鸥一听是这事，就道：“我马上过来，你外公的遗嘱是之前就写好的，放心，俞千雪找不到任何反对的意见！”
秦睿的车才到殡仪馆，就看到外面围了很多记者，俞千凌一看就头大了，之前和俞千雪为了囚禁的事就闹的沸沸扬扬，现在俞南燊死了，只怕为遗产的事又要引人注目了。
秦睿也皱了皱眉，先找了停车位停下，才带着俞千凌走了下去，俞千凌戴了墨镜，她哭了一晚，眼睛都是红肿的。
“俞小姐，请问俞老先生怎么突然回国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去世了？请问这是不是和你之前囚禁俞千雪有关系？”
“俞小姐，俞老先生的遗产怎么分配？对俞千雪有什么安排？”
俞千凌还没回答，秦睿就护着她往里走，边道：“俞老先生的遗产分配葬礼后你们就会知道，现在我们无可奉告！请让一让！”
两个保镖也赶了过来，护着俞千凌走了进去。
这还没完，记者不能跟进殡仪馆，不妨碍他们在外面等着，俞家的亲戚来了，就逃不过这样的阵容了。
这些亲戚这些天还在为俞千凌和俞千雪打官司的事闹着，俞南燊突然死了，这不趁机分一点怎么甘心呢，记者一问，什么都说，闹的殡仪馆外面就像菜市场。
俞千凌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想也能想象，站在窗边就冷笑，闹吧，这次就让她趁机看清这些亲戚的嘴脸，以后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阿钟守了一晚俞南燊的灵，脸色发青，俞千凌把他带到了会客室，想趁这些亲戚进来前弄清一些事。
秦睿给阿钟弄了杯咖啡和吃的，也过来陪着。
俞千凌诚恳地道：“阿钟，外公都死了，可是有些事没完，你肯定知道很多他的事，我不想你再瞒着我，告诉我吧！”
阿钟苦笑：“老爷子是待我很好，可是他有些事我也不全知道，大小姐让我说什么啊！”
“就说你知道的！比如我妈怎么和何正清结婚？你和我妈又是什么关系？阿钟，我没有看不起你的任何意思，你可以相信我，有什么就告诉我吧！”俞千凌诚恳地道。
阿钟看了看秦睿，秦睿赶紧道：“凌凌说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阿钟，凌凌是很尊重你的，在她心里，你和她的叔叔也没什么区别！”
阿钟苦笑，低了头道：“大小姐这样看的起我，我很感动！那我说吧，我八岁被老爷子领养的，比原来的大小姐大了四岁，她几乎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她一起被老爷子送到学校，我没她聪明，勉勉强强读完高中就出来跟着老爷子做事了。大小姐性格很好，对我也很照顾，我很喜欢有她这样的妹妹…”
他低垂着头，俞千凌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语气起伏感觉他情绪的变化。
这么多年的相处，朝朝暮暮，真的是兄妹那么简单吗？
她忍不住想开了，阿钟喜欢俞念波，可是身份思想的差距，俞念波肯定没注意到这种感情吧！
俞南燊那么精明的人，会一点也没发现吗？看阿钟的表情，俞千凌突然明白了，以外公的精明和手段，不需要点明，有的是方法让阿钟退却，还不会让阿钟发现，一直对他忠心耿耿。
“大小姐大学毕业前性格都很开朗，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奉家有个子侄很喜欢大小姐，一直追她，大小姐不喜欢他，可是他一直缠着！有一晚竟然利用大小姐的朋友把她约了出去，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天大小姐回来衣服破破烂烂的，关在房里就不出来！”
阿钟双手捏成了拳，绷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俞千凌愕然，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和何正清有什么关系？
“从那天起，大小姐就不出门了，家里气氛压抑！老爷子很生气，那时他身边还有一个保镖，我们叫他廖叔，他比我聪明，做事也比我厉害。老爷子更重用他，有要紧事都和他商量。他们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没多久就给大小姐定了婚，很快大小姐就和何正清结婚了！我就知道这么多！”
阿钟的头低得更低，俞千凌皱眉：“就这些吗？你和我妈真的没什么吗？阿钟，我和你说实话，我和何正清做了DNA检测，我是他的女儿，可是俞千雪不是他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阿钟愕然地抬起头，看到俞千凌紧盯着自己，脸就红了：“大小姐你怀疑我？”
“阿钟，我只想知道事情真相，就算你和我妈有关系，她已经死了，你说出来我也不会怪你的！”俞千凌赶紧表白。
“没…没有，我不是这种人！”阿钟慌忙摇手，憋红了脸急道：“我承认我是喜欢大小姐，可是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大小姐和何正清结婚后，我除了有事根本不过去他们那边。小姐你该知道的…”
俞千凌想想也找不到破绽，俞家的别墅是两栋连起来的，她们住这边，俞南燊和阿钟住那边，平时就吃饭时在一起，休息都是各住各的。
在她记忆里，阿钟的确很少过来这边。
“孩子不是你的，那会是谁的？”她疑惑地问道。
阿钟摇摇头，苦笑：“小姐你该知道，如果不是老爷子出事，我们一直都以为何正清和你妈是恩爱的！谁会想到他私下里会这样对你妈呢！我怎么知道还有这种事呢！”
“那老爷子这次回国就没什么和你交待的吗？”秦睿代替俞千凌问出了重点。
阿钟迟疑了一下才道：“老爷子身体不好，上次小姐打电话给他，他就告诉我他可能日子不多了，说万一他有什么事，让小姐去他银行的保险箱里找份资料，那是他给小姐留的，他说小姐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
阿钟掏了一把钥匙递给俞千凌，是家瑞士银行的。
想知道的秘密那么远，俞千凌无语了，看来这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俞南燊的葬礼办了。
俞家那些亲戚应付了记者，进了殡仪馆就开始声讨俞千凌，要俞千凌给个说法。
俞千凌很无语，俞南燊都还没入土，这些亲戚就想着争财产了，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正在应付他们，何正清和俞千雪还有作为护花使者的宋伟奇也来了，宋伟奇一脸敌意地看着俞千凌。他不想离婚，可是路菲坚持，他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怪上了俞千凌。
这次来一半是为了给俞千雪撑腰，另一半就是想看俞千凌的笑话了。
俞千凌看他如此支持俞千雪，心都冷了，这朋友算是彻底地失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