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到底心疼这个男人,便伸手过去,鼓起勇气摸了摸,一摸之下这才发现他那巨物硬邦邦地支楞在那里,甚是可怜。无末感到那微凉的小手软软摸过来,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哑的□,他呼吸急促地捉住她的手,不让那手离开。

“再帮我摸一摸。”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沉的谷欠望,喘息也急促起来。

半夏咬了咬唇,小声说:“好的,只是小声点,别惊动了旁人。”旁人自然指的是隔壁的阿诺爷孙两。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一一的地雷

36 月下旎情

半夏柔软的手握住那物,先是轻轻地上下捋动,她手下一动,那物便是一个激灵,无末则咬紧牙忍着,样子颇有些痛苦。半夏顿时觉得好玩,干脆坐起来,恶作剧般地用手快速捋动了几下,果然无末越发喘息急促,甚至还发出闷哼的一声。半夏想了想,干脆用手指头轻弹了下那蘑菇头,可怜的蘑菇头冷不丁被弹动,竟然上下一翘一翘的撅动。

无末狠狠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你,你……”

半夏轻笑一声,俯□,口中低声道:“别动。”说着她干脆两只手握住那粗大的硬物,来回玩了起来。

那小手似有若无地来回磨蹭,无末只觉得气血上涌,只可惜怎么也不解不了心中累积的渴望。他禁不住抓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肿胀上来回上下摩擦。半夏被他这样一教,顿时得了其中奥妙,双手紧握着,用力上下滑动,这惹得无末舒服地叹了口气,小声催促道:“再快一些,用力些。”半夏听令,只好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月光之下,手都要酸了的半夏抬头看过去,只见无末额头的青筋暴起,坚毅的脸庞有汗珠滴下,无法拘束的黑发狂乱地披散在草席上,而宽大的麻衣外袍早已解开,坦露出富有肌肉纹理的结实胸膛,此时胸膛上下剧烈起伏,那起伏则牵动着身体下方的硬物脉动不止。

半夏只觉得身子瘫软,羞耻地发现下面仿佛有什么流出,眼前这个男人散发着最原始的男性气息,让她心醉神迷。如果可以,她多希望尽她所能地取悦他,让他不再皱眉。

恍惚中,她低下头,用唇含住他胸前的那点红,细细地舔吃品尝,还用牙齿轻轻啃咬,还用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很快她便感到下面的男人紧绷的肌肉和几乎难以忍受的抽-搐。用自己的唇含住翘起的那肉红色圆头。

感觉到口下的小红粒硬实起来,她便离开,又去啃噬另一个红粒,待得两个都硬了,她歪头想了想,开始一点点吸吮吻舔着他的胸膛。如果这个男人是一道美味,那她是恨不得将他吃下的。她细细地咬,密密地舔,只惹得无末身子紧绷,双手握拳,额头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她的唇舌渐渐往下,路过他结实的小腹,忍不住多留恋了一会儿。这是一块敏感的区域,和这个小腹毗邻的便是适才她已经玩过的硬物了。无末的小腹绷得紧紧的,扯得下面的硬物整个犹如擎天柱一般撅起来。

他眼睛幽暗地盯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小女人,双唇干涩地紧闭着,只盼着她能快一些,让自己不要忍受这种折磨。

半夏玩够了,终于俯□去,张口小心地含住那个火烫膨胀到几乎要爆掉的巨物。下面的无末陡然睁大了幽深的双眸,唇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喉咙嘶哑地叫了声:“半夏……”

半夏却没法回答她,那个肿胀火烫的物事将她的口中塞得满满的,她试探着开始上下移动,湿漉漉的口水涂抹在青筋毕露的粗硬上,却使得它更为膨大了。她几乎无法含住它,但还是努力地吞下,只为了取悦眼前这个充满渴望的男人。

无末低声□着,粗糙的大手忍不住捏住了她因为弯腰而动荡着的两团白软。同时身子猛地站起,再轻轻一提半夏的腰肢,成了他分开双腿站立,她却卧在他两腿间的姿势。

半夏来不及反应,双手还停在他两夸之间,抚着那巨物,可是那巨物因为这姿势的猛然改变已经更为壮观,青筋跃动粗大坚硬地挺在那里,让半夏几乎不忍直视。

无末俯首望着两腿间窝着的小女人,嘶哑地低声道:“我还想你刚才那样弄我……”

半夏心中极其羞涩,原本不过是尝试一下罢了,谁知道他竟然得寸进尺,只感到是有分恼意,又有几分心疼。无奈之下,只得将柔软的黑发撩向身后,自己软软地俯上去,张嘴儿试探着含住。可是这个姿势之下,那粗大的头儿却是一上一下地轻轻跃动,她嘴儿动了几次,愣是没吃住,不由得目中显了挫败。

皎洁如水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到屋子里的大炕上,黑发披肩姿态不羁的男人赤着健壮的身子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金刀大马地双腿分开立在那里,低手借着月光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小女人的窘态,胸臆间不由得泛起阵阵柔情,恨不得将她一口吃下,更恨不得用那夸下巨物披荆斩棘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忍不住低低笑了下,单手扶住她的后颈,腰稍一向前用力,巨物便强迫式地滑入她的口中,惊得她两眼圆睁,怨怪地望着自己。

可是她这哀怨的模样更惹得他火烧全身下面膨胀,于是再也顾不得其他,一前一后狂动了起来。

只可怜了半夏,柔亮的黑发在白皙的后背上来回动荡,纤细的腰肢因为头部被迫的前后而来回摇摆着,口中的汁液顺着漫过嘴中勉强含下的巨物渗透出来,流过嫣红的唇,顺着下巴流淌到洁白柔软的胸脯上,最后聚拢到胸前那抹动人的樱桃上,滴答滴答地落在下面的虎皮毡上。

这两口子折腾得土炕都要升温了,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末低吼一声,将一腔热物倾泻出来。清理了那一摊白色的浊物,满足了的无末宠爱而感激地搂着自己的小娘子,两个人并排躺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说起家里住着的孙老爷子和阿诺时,半夏皱起了眉头:“无末,我总觉得阿诺今日不太对劲,他问起牙牙草的事,你说,他会不会……会不会也想去取啊?”

无末皱眉,摇头道:“应不至于,况且现在狼的禁地根本无法进入了。明日我干脆带他一起上山,也好断绝了他这个念头。”自从半夏从禁地取走了一根牙牙草后,禁地四周已遍是荆棘。

半夏点头:“若是这样就最好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幸好我现在在上人那里学了一些本事,趁着他还在,每日悉心为他调养,只希望能拖延一些时日。”

想起阿诺,她又感到心疼:“只可惜阿诺不是咱望族的孩子,要不然就干脆收了他做义子,这样孙老爷子走的时候也没牵挂啊。”

无末拍了拍她的脸颊:“不要想这许多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明天我就带着阿诺上山去。”

半夏想想也是,恰巧这时候小家伙在肚子里动了下,那样子仿佛是打了一个哈欠,夫妻二人笑了下,便赶紧合眼睡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是半夜时分,黑暗中无末仿佛感觉到什么,忽然睁开敏锐的双眸。他看了看一旁安睡的妻子,小心地下炕,披上衣服出来。

他迅速到了孙老爷子和阿诺的屋门前,小心地就着窗口往里面瞧。只见炕上的孙老爷子正睡着,在孙老爷子身旁是个小小的身影。

他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就要回自己屋去。

可是刚迈了一步,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重新回来,细细一看,那孙老爷子旁边哪里是阿诺,分明只是阿诺的一件麻衣!

他推开门进去,孙老爷子人老了睡得沉并没有发觉,他轻手轻脚挑开那麻衣,只见麻衣下竟然是个小棉被而已!

无末将麻衣重新放在那里,轻手关上门,皱眉朝上古山望去。

阿诺啊阿诺,你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学你半夏婶婶呢?

无末提了长矛背了弓箭,疾步往山上奔去,山上虎豹凶险,他只希望能尽快找到阿诺。此时夜色朦胧,蚊虫狂乱地在林间草丛起舞,见到无末这样一个生人进来,个个疯狂扑过来。

无末赶紧采摘了香草揉碎把汁液涂抹在自己脸上胳膊上,又摘了一片蒲叶扑打着蚊虫,这才好了许多。

无末很快走到了禁地附近,他并不愿轻易进去,只在这附近寻找,可是却一直不见阿诺踪迹。正在犹豫是否要进入禁地时,忽听到一声狼嚎,他侧耳细听,听完大喜,忙向东南方向走去。

待走得近了,却听到有猛虎咆哮之声,还有烈马嘶鸣之声。

而在这虎哮马鸣中,却依稀能分辨出阿诺的气息。

无末拨开一旁的荆棘和繁茂的枝叶,却见林子那边,一只猛虎正逼近一旁的野马,而可怜的阿诺却正好被逼在它们中间,后有山石,前有荆棘,进不得退不得。

无末见此,锐利的眸子盯紧了那猛虎,一只手搭握住长弓,另一只手却向后摸箭。

铁弓被拉得犹如满月,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的利箭,无末寻找最好的时机。

猛虎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忽然仰天咆哮一声。

利箭飞射而出。

猛虎窜躲,但是箭来的又快又狠又准,直接插-入了它的咽喉。

它挣扎疯狂咆哮,片刻之后,轰然倒在地上。

阿诺的手紧紧扣在一旁的石头上,指尖都发白了。

此时他瞪着这猛虎倒在地上,咽喉处还汩汩流着鲜血。

无末却没去理会那猛虎,这样的野虎他时常猎的,他更感兴趣的是一旁的野马。

这只马高大雄健,桀骜的鬓毛,强健的四肢充满了力道。无末喜欢这只马,他在山林了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样上等的好马。

事实上,他也一直在寻觅这样的一匹马。

他放下手中的弓箭,缓缓走到野马身旁。

那野马原本就是受了惊,如今见生人靠近,不由得四蹄踢腾,转身就要跑。可惜它遇到的是无末,无末猛地伸手抓住它的鬓毛,腾空一跃便翻上了它的马背。

这样桀骜的一匹野马,马背之上怎容它人骑乘,当下它直立嘶鸣,放开蹄子疯狂地奔跑跳跃,仿佛要把身上的那个人给摔下来。

阿诺刚见到自己的无末叔叔,正要说话,便见他骑上这匹马,然后这匹马一个撒欢不见了踪迹。

阿诺擦了擦额角的汗,走到那头倒下的猛虎面前,拔出那只射入咽喉的箭。

他费尽周折,却无法进入狼的禁地,结果还遇到了这样的险情。刚才若不是无末叔叔及时赶到,他知道自己必然是没命了的。

他握着那把沾染了猛虎血迹的箭,呆呆地望着。

他知道爷爷是自己无法留住的了,因为他太弱小了,不够强大。

这件事给了阿诺不小的触动,不管这个感悟是否正确,但是却几乎影响了他的一生。很多年后,他为了能够给自己心爱的小姑娘一个强悍的臂膀,每天都要上万次地重复一个拔剑的动作,当然这是后话。

这一夜,半夏睡得还挺沉的,早上醒来,伸了伸懒腰,摸摸肚子,小家伙在肚子里开始翻腾。

半夏甜蜜地笑了下,看着一旁凉了的薄被,心想无末今日依然那么早醒来啊,说不得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呢。

就在这时,她仿佛听到了马吸溜吸溜的声音,她疑惑地下炕,推开门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

无末正站在自家院子角落,拿木梳帮一匹野马梳理毛发呢。

那匹野马,红棕色的毛发透着亮光,美丽的马眼流淌着光华,鬓毛桀骜地竖起,真真是一匹美丽又烈性的马儿。

无末见半夏醒来,冲她笑了下,挑眉问道:“如何?”

半夏赞叹地点头:“真是一匹好马,只是怎么忽然出现在咱家门口了?”

无末想起昨晚的事,收敛了笑意,轻描淡写地道:“昨夜我有些睡不着,就出去溜达,却看到这匹马,我就带回来了。”

半夏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还有这等好事?”自从怀孕后,她也时常出去溜达,怎么没见碰到一匹马乖乖地跟着自己回家呢?

无末黑着脸,正想张口再说什么,谁知这时阿诺从屋子里走出来,低着头失落地道:“半夏婶婶,我错了。”

半夏这下子越发摸不到头脑了:“这是怎么回事?”

无末没想到这个小阿诺竟然跑出来说这个,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回去,谁知道阿诺低头认错道:“婶婶,我不该半夜跑上山去,害得叔叔一晚没睡。”

半夏诧异地看向无末,却见这个男人赶紧低下头,貌似非常认真地梳理着马儿的毛发,却不敢看自己一眼。那马儿却睁着美丽的眼睛眨啊眨地望向自己,仿佛在奇怪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

半夏瞪了无末一眼,转身过去摸了摸阿诺的发丝,柔声道:“阿诺,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说给婶婶听。”

阿诺便老实本分地把昨晚自己如何难以安眠,最后上山后到处徘徊,却见禁地四处都是荆棘,只好离开归来,归来途中又遇到猛虎截杀烈马,正在危机之时无末叔叔忽然出现,又讲了如何被无末叔叔所救,无末叔叔又是如何降服这匹烈马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半夏听了,摸了摸阿诺的发丝,却说不出半分责怪的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今日可是写了8000字,求花花。假如这个可怜的作者没回复留言,那一定是写文去了!!握拳

第三十七章

无末很喜欢这匹马,每天从山上回来,都要带着阿诺一起去河边放马,回来后要亲自给马清理。这几天他还琢磨着要给马起个好名字。

半夏见到这个不禁笑了,摸着肚子道:“你若有那给马起名字的功夫,还是赶紧给咱们娃儿想个好名字吧。”

听到这话,无末抚着马鬓的手停顿了下:“娃儿的名字,我也想过了。”

半夏诧异地抬头:“喔?”这个倒是没听他提过啊。

无末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我想着,若是女娃儿,就叫阿水,如何?”

阿水……那是无末母亲的名字呢。

半夏沉吟半刻,点头道:“嗯,好的。”

无末笑道:“若是男娃的话,我希望他能在山林间逍遥自在,就如同一匹狼般,所以想给他起名叫山遥。”

半夏赞同:“行,这两个名字都留着。”抚摸着肚皮,她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肚子里的娃儿调皮得紧,踹我肚皮的力道也很大,我想着他可能是个男娃呢。”

无末听了眉间也洋溢出笑来,大手抚着马背道:“好啊,若是男娃,我就教他骑马射箭,我们一起去打猎!”

他这话说得豪迈向往,谁成想,后来他果然有了个男娃,那个男娃却偏偏不喜骑马射箭,陪着在他在山林里马背上疯的竟然是他的小女娃……

而此时的半夏目光转到这匹马上,她沉吟了番,笑道:“这匹马儿就叫追风吧,如何?”她印象中好马的名字多得是,随便挑了一个过来。

无末听了却如获至宝:“这个名字好,我喜欢。”说着亲切地抚摸着马鬓:“你以后就叫追风了。”

村里人都知道族长无末降服了一匹烈马,纷纷过来看热闹。有的说这匹马一看就是好马,也有的说没事整一匹马过来干嘛,还得给它喂水吃草,没得浪费功夫,有那时间还不如自己上山打猎呢。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说,族中做的事,他们是不敢轻易议论的。

可是无末面对众人的看法却丝毫不在意,他心中自然有他的打算,这时候还没必要说破。而在族中众多年轻人中,厚炎倒是对这匹马产生了兴趣,他围着这匹马转了好几个圈,很是欣羡:“若是我也能有这样一匹马该多好,我就可以骑着它狂奔一场。”

无末沉声笑道:“你若喜欢,便给你试骑一下。”

厚炎听了很是高兴:“真的可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跃跃欲试的厚炎上前就要马绳,一翻身就要上马,可是就在这时,马儿却忽然一个蹶子,可怜的厚炎上马不成,几乎就要摔倒在地上,幸好无末在旁扶住。

厚炎失望地看着马儿:“这马儿不想让我骑啊!”

无末上前安抚地拍了拍马背:“追风,听话,这是厚炎,你让它骑一下。”

追风鼻子里呼哧呼哧的,尾巴一甩一甩,显然还是很不乐意,无末再次安抚一番,总算它的情绪平静下来,可是瞅着厚炎的样子依然很不屑。

厚炎无奈:“罢了罢了,我看这匹马也是有脾性的,它不喜欢我。赶明儿我也学你,上山去降一匹马来。”

这时半夏刚刚侍奉孙老爷子喝下草药,又给他端来熬好的补汤让阿诺喂他吃下,听到这话从屋子里走出来,笑道:“你若有那功夫,还是先找个娘子给自己吧,马儿以后再说。”

厚炎听到这个,脸红了下,瞅了下半夏说:“我倒是想找,可惜人家眼睛里不看我。”

半夏挑眉:“谁家闺女,怎地就不看你?”

一旁无末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只看着,并不说什么。

厚炎低头叹息:“还能有谁!”

半夏略一思索,笑问道:“该不会是木娃吧?”

厚炎被说中心事,点头道:“嗯……她年纪也不小了,不知为什么,总对我爱答不理的。”

半夏闻言,看了眼无末。无末显然对木娃没什么特别印象,只记得是个胆子特别小看人都要脸红的姑娘,当下便笑道:“木娃,那不是木羊的妹妹么?”

厚炎忙点头:“对对,就是木羊的妹妹。”

半夏挑眉,浅笑着说:“厚炎,我有一法子,保准让你娶得娇娘子。”

厚炎一听,脸上大喜,忙问道:“半夏,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半夏调皮一笑,只拿眼望着无末:“这件事啊,必须咱们的族中大人来说合呢。”

无末浓眉一皱:“我?”难道他竟然长了这给人做媒的面相吗?

厚炎听了此言却深表赞同:“不错,不错,这是个好法子!一则你是族长大人,你说得话她哪里敢不从,二则,你还和她是表亲呢,她总会听你的。”

无末觉得这些理由都不太对,自己和那个木娃可真是不熟,再者说了自己可从来不会干这种保媒拉线的事,可是他见半夏却深以为然的样子,他这人虽素来也是有个主见的,可是对娘子的话一向是听从的,当下只好道:“那我回头便试上一试吧。”

这可真是硬着头皮一试。

当这个消息传到木娃耳中时,无益于晴天霹雳。木羊在一旁激烈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木羊是有理由不同意的,那个厚炎,当初看他是个人才,所以他也是极力拉拢,只盼着他帮了自己去排挤无末,可谁知关键时刻,他竟然在一旁看热闹不帮忙,让自己丢了大脸面。二来嘛,他无末算个屁,只以为自己当了族长便可以干涉他们家的事了吗?

野孩子就是野孩子,木羊可是记得的,小时候一群孩子在村口玩,那个野人无末是如何偷偷地在树后面看着自己这群孩子的。那时候他的眼光,是多么的渴望羡慕啊!可是后来自己想拉他过来时,他却一脸冷漠地跑掉了。

从那时候开始,木羊就讨厌这个人,他从小就是孩子王,他不喜欢那个无末。

可是为什么这个无末竟然是自己家的表亲呢,为什么爷爷竟然中意他?为什么十一叔竟然从小都在教导他?难道就因为他是十二姑的儿子吗?

对于木羊来说,这个无末几乎是毁掉自己美好期望和人生的虎豹!看看现在自己落得哪般境地吧,父亲冷眼相对,母亲无奈叹息,族人不屑的目光,甚至连枕边往日软语温言的娘子对自己也不屑起来!

木羊心中一股憋闷之气无处发泄,此时听到无末竟然要做媒,顿时一股脑地倾泻出来,他黑着脸坚决反对!

木娃却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万念俱灰。她知道自己心中的期望注定如那落叶一般被辜负,可是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要亲手将自己送给其他男人。

她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来,绝望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他既要让我嫁,那我嫁便是。

这兄妹二人正在里面各想着自己的事儿,这时候他们的母亲多珲走了进来,笑着道:“族长大人亲自提的婚事,这真是咱们的荣幸啊!”

进来却见自己女儿落泪,她见了不禁皱眉:“木娃,你这是怎么了?”她帮女儿擦了擦眼泪:“乖孩子,你不喜欢厚炎吗?厚炎可是个好后生啊!”

木娃强忍住眼泪,哽咽着摇头:“不,娘,我喜欢厚炎,我会嫁给他的。”

多珲听了点头:“说得是,这就对了。”说完又对一旁的儿子道:“木羊,你一定要记住,无末是你爷爷亲自指定的族长,也是你的十一叔教养长大的孩子,更是你十二姑姑的儿子,你以后要协助他,帮着他。万不可对他存什么不敬的意思。”

多珲回忆起那个苦命的小姑子,不由得叹息:“阿水是个多好的姑娘啊,可惜就被这外族人给坑了,落得那么凄凉的下场。”这话说着,她不禁眼圈都红了。当初她和阿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的。

木羊完全听不进去阿妈在说什么,听了这些烦闷地起身:“你们说着,我要出去走走,烦死了!”

他这一出门,正好忍冬挺着大肚子进屋,木羊一个不小心差点碰到忍冬,惹得忍冬大叫一声差点摔倒。可是心中憋闷的木羊却丝毫没有停下,他竟然径自出门去了。

忍冬捧着肚子靠在门扉上,眼里几乎都要掉出泪来,木羊怎么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多珲见儿子这样,不由得嘴里骂了声:“又在犯浑了!”说着赶紧过去扶了忍冬坐在一旁,又关切地问她肚子怎么样。

忍冬抚摸着肚子里的胎儿,落寞地摇了摇头,只望着木羊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娘,我没事的,只是累了,我歇一歇就好了。”

38 生小包子

这些日子以来,半夏倾尽所能,对孙老爷子悉心照顾并调理他的身体,又有阿诺在一旁尽心伺候,孙老爷子的精神竟然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这让阿诺欣喜若狂,越发尽心照顾自己的爷爷。无末这段时间也不带他上山了,以让他更多地和自己爷爷相处。

半夏如今肚子大起来,自己计算着日子快是要生了,便让无末去山里给她寻茉莉花的花苞。

无末不解:“茉莉花,那是什么?”

半夏记得在山里看到过茉莉花的,便形容了一番,无末当即明白了,隔天便用箩筐给她背回来许多的茉莉花苞。

半夏想笑,想着自己便是生八个娃也喝不了这么许多啊,她便把多余的收起来放到山后,想着以后谁家生娃的时候送给人家得了。她自己留出来的分成两个小石罐放着,一个给妹妹忍冬,另一个自己泡水喝。

山里的清泉清澈甘甜,泡出花茶来别有一番风味,半夏喝了顿觉不错,于是想着回头让无末也一起喝喝好了。

可是送给忍冬的花茶,她却连看都不看一眼,尽管半夏给她解释喝了这个最后生的时候会容易,可是她却还是随手将那个仍在一旁:“姐,我不爱这些古怪玩意儿。”说完便低头自己在那里做衣服,把半夏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