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我住的地方？”她记得自己根本就没对他说过地址。
“要知道你住什么地方很容易。”只要他想，有的是办法知道。
“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她慌忙解开安全带，只觉得被他舔过的双手现在都还残留着他舌尖的温度。
急匆匆地从奥迪车内跑出，她狼狈得就像是被猛兽追赶的猎物一样。漂亮的凤眸定定地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段棠的手一点点地抬起，抚上了自己的额角，那一阵阵的疼痛，又在脑中蔓延而开。
疼，带着钻心似的疼！
他一心想要得到的人，却这样迫不及待地逃开他。“楚欢，你就真的不会爱我吗？”缓缓的合上眸子，他的后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着头，手指深深地陷在头发里。
怎么就那么地疼，那么地疼呢？！
而这疼痛，似乎比以前更加地难受……难受到整个头就像是要爆裂似的。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翻滚似的，要是他不去抓住的话，就会消失。
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抓住……
……………………………………
楚欢一路小跑到了公寓的楼下，回头，已经瞧不见段棠的那辆奥迪了，这才喘上了一口气。像段棠这么骄傲的人，在她看来，如果她真的有明白地说出她喜欢的是萧墨夜后，他应该会潇洒走人。
可是情况却和她所想的完全相反。又或者是他太骄傲了，根本就没有不能容许别人的拒绝？
心有些七上八下，偏偏段棠还握着她的秘密，她不想让萧墨夜知道的事儿，令得她更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去面对段棠。
一边爬着楼梯，楚欢一边从包里掏出房门钥匙，现在才6点多，一般这时候，婷儿应该和杜海在外头吃晚饭，估计她得自个儿泡面解决了。
才翻出钥匙，她一抬头，就看到自家公寓门口处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因为阴影的遮挡，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只能看到两条笔挺的长腿和那双黑色的锃亮的皮鞋。
两人之间，只隔着半层的楼梯，楚欢的心没由来得猛跳了几下。对方的身形，还有会站在她家门口……答案呼之欲出。
一步步地踏上台阶，对方的样子也越来越清晰的曝露在她的视线里。
米色的格纹衬衫，浅灰色的长裤，黑色的发梳理得很整齐，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眸的部分，挺直的鼻梁下，性感的薄唇微抿着。
果然是萧墨夜！
楚欢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应该是在等她。他的身子微微地侧着，脸对着她的方向，即使隔着墨镜，她也能感觉到他此刻正在直直地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她又揍了几步台阶，走到了他的跟前问道。
他的双手插在裤袋里，“到了你家附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回来了没。”
“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她有点不安地道，总觉得他脸上神情有点异样。
“反正也是临时起意，就想看看，我和你之间究竟有没有缘分，这么等着，会不会等到你。”他微微一笑，摘下了墨镜。温柔的神色，雅致的表情，和他平时一样，并无区别。
楚欢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理作用，外加上萧墨夜刚才戴着墨镜，所以她才会觉得他怪怪的。把钥匙插进了锁孔，她打开了公寓的门。
127不会再骗你
里面，方婷儿果然还没回来，屋子里黑漆漆的。
楚欢正想去按一侧日光灯的开关，身子却陡然被一双手臂从身后环抱住了。
咔！
她耳边听到了关门声，对方的下颚抵在了她的肩窝处，温温热热的呼吸喷洒在了她的脖颈上。
“墨……墨夜？”她结巴了一下，动了动身子，可是他双臂把她抱得紧紧的，压根就连手都抬不起来，“先别抱了，让我开下灯啊。”
室内黑乎乎的，因为门被合上，更加没什么光线了，看东西只能隐隐约约地看个大概轮廓。
“先别开灯，让我抱一下。”他的声音，华丽而清雅，却又似乎透着一种迫切。
她顿时不动了，乖乖地呆在了他的怀里。论身高，他比她高出不少，因此这会儿这样后背式的抱发，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整个人都陷进了他的怀里似的。
他的手臂，贴在她的胸部下方，死紧死紧的，无形之中，把她的胸/脯/挤得更加丰满，也令得她可以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柔软贴着他手臂上的肌肤，即使隔着衣衫，都在慢慢地发烫着。
黑暗中，楚欢的脸慢慢涨红，只觉得心跳不断地加快着，心脏似乎都快跃出嗓子眼了。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声音，是那么地强烈而清晰。
越是黑暗，人似乎就越敏感，她心中忐忑着，不知道黑暗中的他，有没有听到她心跳的声音。
“欢。”他的声音呢喃地响起。
“嗯？”她应了一声。
“晚饭一个人在学校餐厅吃的？”
他的问话，把她一下子从绮丽的氛围中拉了出来，心跳更快了，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紧张，一种要说谎的紧张。
“对，在学校的餐厅吃了个a餐。”她回答道，身子近乎是本能地因说谎而扭动了一下。
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颈窝，“好吃么？”
“还……还好吧，反正天天这么吃，都一个味道。”脖子被他蹭得有些痒痒的，她咕哝了一声，“痒。”
他的动作顿了顿，手慢慢地移到了她胸/脯的位置。
她咬咬唇，正想开口，却发现他的手又往下移了一些才停下。准确的说，他的手，是移到了她心脏的位置。
“你……你手干嘛放这儿。”她有些别扭地道。
“这儿，是距离你心脏最近的地方了。”他轻声笑着道，“就好像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你的心给挖出来似的。”
她一个颤栗，他在笑着，他的声音也是极温柔的，就像是在小声地说着什么情话似的，可是话中的意思，却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发现了些什么似的。
“害怕吗？”他的唇，很细微地啃咬着她的耳垂。
唇有些干涩，她点点头，“你说得……好像真的要把我的心挖出来似的。”
“放心，我怎么可能舍得挖你的心。”他把她的耳垂整个含进了口内，细细的吮吸着。舍不得呵，明知道她对他说了谎，明知道他的欢是个小骗子，不是第一次用谎话来骗他了，可是他却还是舍不得……
她是他的骨，他的血，就算是被骗着，他也舍不得去毁了她。
“欢，再说一遍，你喜欢我。”他的舌尖，一点点地刷舔着她的耳蜗，挤进她的耳洞中。
“上次不是说了好多遍了嘛。”她说道，耳朵好痒，她有点怕痒的，可他偏偏老喜欢做这些小动作。
“我想听。”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理由。想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说着喜欢他，想听到她给予他的保证，太想太想了，甚至于他不在乎，这句话，她到底是不是在骗他。
楚欢怔了怔，然后把萧墨夜圈在她胸/脯下的手微微拉开，再转过身子，变成面对面的样子。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的大致轮廓。手慢慢抬起，她摸索着攀上了他的脸。
光滑的肌肤，挺直的鼻梁，还有那抿成一条线的薄唇。他的眉弓，他的眼睛轮廓……她的手指还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睫毛颤动的时候，刷过她指尖的那种触感。
; 黑暗中，他的脸摸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呵……“萧墨夜，我喜欢你。”楚欢的挺认真地说着，“真的，好像就是慢慢的、慢慢的喜欢上的。”犹豫了一下，她又道，“就算现在还没到很深很深的地步，可我想以后如果多接触了解的话，应该就会有的。到那个时候，应该就是真的爱上了吧。”她的脑海中，想到了段棠的话。
没有到可以为对方生对方死的地步，就真的不能谈所谓的“喜欢”了吗？
她知道自己的“喜欢”分量太轻，没有到那程度，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萧墨夜，这种感情，是以前所没有过的。比起当初对杜海的那份好感来说，要更加的强烈，也令她更加的珍惜。
室内静静的，在她说出这番话后，他没有吭声，只是一直维持着之前的礀势，就像是在定定地凝视着她一般。
“萧墨……”唇，才挪了挪，她的指尖蓦地一湿，似有什么东西滴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
湿漉漉的触感，让她蓦地有种熟悉的感觉。在以前，她的手指也曾有过这种触感……
他是在——哭吗？
她的手指颤了颤，手摸索着抚着他的脸颊，感受到了更多的湿润，“你……怎么了？”她问道，满满的都是不知所措。
然而他却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任由她的手抚过他脸的每一处。过了良久，他的声音才带着一丝沙哑地响起，“欢，别骗我，永远永远都别骗我。”
她的心猛然一颤，蓦地庆幸着至少现在黑乎乎的，他看不清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更加不会注意到她神情的僵硬。
“我以后……不会骗你了。”她在对他说着，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说着。
128琢磨不透的萧墨夜
下一刻，他用力地抱住了她，黑暗之中，准确地搠住了她的唇瓣，亲吻着，喃喃着，“我信你。只要你别骗我，怎么样都好……”信她，再信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还想再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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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绍始终觉得，他琢磨不透萧墨夜。就算是穿着一条裤衩长大的好友，可是萧墨夜可以摸清他的心思，他却没办法去摸清对方的心思。
换言之，萧墨夜的行事，往往出乎吴绍的意料。就好比当年，萧墨夜会爱上楚欢，吴绍就觉得是件挺奇怪的事儿。
楚欢这人，说个性谈不上特别，说长相顶多也就是个清秀，说身材那161，不胖不瘦的身材，真是大马路上一抓一大把了，吴绍真没觉得，楚欢能有哪些迷人特质。可偏偏，萧墨夜被她迷得死去活来的，为了她没少做过疯狂的事儿。
甚至当初，就为了她随口说了一句，“你这手，弹琴的话应该挺适合的。”
结果萧墨夜真的去学了弹琴，整整学了15天，每日每夜的弹，弹到十只手指鲜血淋漓都不曾停下。吴绍还记得，当他那时候去找墨夜的时候，看到的是那满是鲜血的琴键，而墨夜面带着微笑，流畅地弹着拉威尔的钢琴曲《水妖》，看上去就像丝毫不曾感觉到疼痛一般。
当弹完后，他还浅笑着问道，“吴绍，你说我弹成这样，欢会喜欢么？”
那瞬间，吴绍看着琴键上鲜红的血和好友脸上的笑容，蓦地有种想呕吐的冲动。墨夜简直就像是着了魔怔似的，但凡涉及到楚欢了，就不像个正常人。
又好比这会儿，当吴绍听到萧墨夜提出的事儿后，觉得有点荒唐，“你要我派人跟踪楚欢？”
“嗯。”萧墨夜颔首道，“这几天，我有任务，要离开z市，你帮我找些人，除了保护她之外，顺便帮我盯着段棠。”
吴绍叹了口气，每次涉及到段棠，墨夜就会坐立不安的，“看楚欢的样子，对段棠应该是没意思，目前只不过是段棠一头热而已，你用不着担心。”
“真的只是一头热吗？”萧墨夜冷笑一声。
“什么意思？”吴绍一个激灵，赶紧问道，“难道说楚欢……”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只是觉得，如果楚欢真的投向段棠的话，谁知道墨夜会整出什么夸张的事儿来。
“我不知道。”萧墨夜淡淡地道。
吴绍稍稍得松了一口气，但是紧接着对方的后一句话，又让他的这一口气提了起来。
“我只知道，欢似乎在刻意地瞒着我些什么，而这些，偏偏段棠知道。”萧墨夜道。这是一种直觉。尤其是她骗他说在缝纫间做衣服，可事实上，他却是在她公寓三楼的楼梯上，看到了段棠的那辆奥迪停在小区的门口，更看到了她从车内跑了出来的样子。
在警察局，她对段棠乞求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
吴绍瞅着萧墨夜，“你是希望我能找出楚欢瞒着你的是什么？”
没想到萧墨夜反倒是说，“找得出最好，找不出也无妨。”
吴绍有点不明白，但看到好友垂眸不语，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于是只得叹了一口气，“墨夜，你就真的这么在意段棠？”
“是啊，在意着呢。”萧墨夜冷冷一笑道。
“感情这东西，还真够烦人的！”吴绍耙了耙头发，就因为看到像墨夜这么个人，谈个恋爱谈成这样，害得他都怕了恋爱这玩意儿。吴绍可不敢去想，要将来他真爱一个女人，爱到这份上，对他而言，到底是痛苦还是幸福，“你让我找人盯着段棠，是怕你不在的这些天，段棠会接近楚欢？”
“他真要接近，你也阻止不了。”萧墨夜淡淡道，吴绍的能耐和段棠的斤两，他自是都清楚的。除非他真的能把楚欢囚禁起来，否则段棠有的是办法接近楚欢。
其实，说到底，争到底，不过是……
“那你是怕，楚欢脑子一热，真的栽在段棠的身上？”吴绍问道，毕竟段棠对楚欢那可是野心勃勃，而本身又长得不错，是女人喜欢的类型。
怕么？萧墨夜身子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吴绍，你该知道，楚欢对我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她对段棠没兴趣那最好，可如果她对段棠……”
剩下的话，他没说，可吴绍也明白会是个什么话。
吴绍一哽，“感情的事，本来就需要培养，这培养的时间还有长有短呢，也许楚欢这女人，就适应细水长流型的感情也没个准！这种事儿你也别着急。”好友那么多年，吴绍多少也能感觉得出来，墨夜现在似乎有着一种莫名的焦虑，似乎很急着想要确定什么似的。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萧墨夜轻扬眼眸，“不能急吗？可是我现在，的的确确着急得不得了！而这种着急，怎么都没办法去遏制。”清雅的声音，透着一种不安，似是在对吴绍说，又似是在对自己说。
所以，希望她所说的——她喜欢他，是真的！
所以，别骗他，千万别骗他！
所以，只要她没有骗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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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萧墨夜告诉楚欢要离开z市几天的时候，楚欢稍稍楞了一下，“要离开几天？”
“十天吧。”他揉着她的发道，“去b市那边，这段时间是国际上有个军事科研机构正巧在b市，去谈一下，看看是不是能有什么合作项目，另外还去b市的军区里取取经。”
说到b市，她蓦地想起来，他其实并不是z市的人，而是b市的，只不过现在是下调到z市而已。毕竟像萧墨夜这种身份背景的，通常都是在地方上镀几年的金，然后再从地方调回中央，更有利于将来的发展。
129唱歌
“你家人都在b市？”她好奇地问道。
“嗯，这次回b市，正巧也可以回家一趟。”萧墨夜回道。
“好像挺少听你提起家里人的。”不过回想起来，她自己貌似也没怎么在他面前提起过家人。
“反正也就那样，b市那边，其实也就是爷爷住着，我父亲现在在g市的军区那边工作，母亲就跟着父亲过去了。”
“那你们一家人不是一年到头都碰不到几次？”
“习惯了，现在人大多都子女在外打工，也许一年只回一两次老家的。不过老爷子也看得开，每天和军区大院里的那些老将军们一起下下围棋，练练太极拳，种种花草什么的，还算好打发时间。”有得必有失，正因为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老爷子才看得开。
楚欢听着觉得也是，就好比她现在在z市念大学，以后毕业了，估计也会在z市找工作，毕竟z市的工作机会和发展机会都比老家w市要多得多。“你过几年会回b市吗？”她突然想到了这个她以前压根没想过的问题。
“应该会回，怎么了？”他看着她道。
“那是不是以后我也得去b市？我以前一直觉得我大概会一辈子呆在z市，要不就是回老家去。”说着，她又吐了吐舌头，“我还从来没去过b市呢，别人都说，b市那边官员特多，还说要天上掉下块石头，往地上一砸，砸中的人估计有一半是当官的。”
他眸子敛了敛，“那儿当官的是不少。”毕竟b市出了中央的官员外，还有地方办事处以及许多地方官员，万一恰逢什么大会的，那官员就更多了。
把玩着楚欢的手指，萧墨夜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没去过b市？”
“嗯，一直没去过，以前也和婷儿说过，等工作了，两人攒点钱去b市旅游一趟。”她回答道，压根没注意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是么。“他轻轻一笑，亲了亲她的脸颊，“那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带你和你朋友们去b市玩一趟。”
得，真有萧墨夜当导游的话，估计婷儿会兴奋死。楚欢当即点头，“那可是说定了！你可不能反悔。”
“要拉钩保证吗？”他扬扬眉。
她有些诧异，没想到萧墨夜也信这，“好，拉钩！”她嘿嘿地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让彼此的小手指勾在了一块。
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让她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似的，每次要打什么保证的时候，都用拉钩这一套，“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她摇晃着小指，口中嚷嚷着， 而萧墨夜则极其配合，在楚欢念完比说语后，他很自从地把拇指抬起，两人的大拇指彼此贴合，就像是盖章似的。
“你小时候也经常和人拉钩吗？”她好奇道，因为看他的动作，感觉并没有什么生疏感。
“没，我们那儿不兴这个。”萧墨夜莞尔道，“和我拉钩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一个。”
“那你是第一次拉钩保证了？对了，你应该也有看过别人这么玩的吧，所以真做起来还挺熟练的。”她想了想道。
他但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还勾在一起的手指。
拉钩保证结束，她正要把手抽回，他的尾指却蓦地又紧紧的勾住了她的尾指，“别动，再让我这么勾一会儿。”
她楞了一下，不明白他还要再勾着手指。
他的手指，勾得那么用力，和她的手指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指间的肌肤相触着，灼热而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直到他勾得她的手指隐隐发痛时，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按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整个头按在了自己的怀中。
“哎，怎么了？”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她一下子不知所措。
“欢，乖乖等我回来，然后……”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了。
“然后什么？”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