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要考虑啊。凌初瑜在心里列表,恢复武功后的有一二三……个优点,此刻下水有xyz……个缺点,头痛啊。

慕容阙越走越近……

三,二,一,他此刻就站在凌初瑜并排的位置。

“小爹爹,我决定了,我还是不……”话还没出口,凌初瑜的身体却凌空飞起,划出一道美丽的水花,直挺挺地摔进大铁锅里。

“哗啦……”一阵巨大的水花溅起,溅出了大铁锅,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凌初瑜凭着本能,哗啦一下就浮出水面。

咦……似乎真的不是很热,只有一点微微的热感刺痛。这是怎么回事?

凌初瑜在慕容神医的指导下,以抱元守一的姿势坐在铁锅中央,一动不动。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大,凌初瑜感到越来越热,终于支持不住昏睡过去……

(下)

“少爷你醒了?”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纯宁关切的面容,还有小爹爹那张标准美男的俊颜和风采依旧的大师兄。还在这个世界,秋沉落还没回来……

松了口气后,凌初瑜记起自己最后的意识是被小爹爹一脚T到铁锅里煮……不过煮过之后,效果确实不错,全身舒缓,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似的。

“这是几?”展开自认为风流到极点的笑容,大师兄挤到最前面,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凌初瑜面前摇来摇去。

凌初瑜无聊地白了他一眼。大师兄智商为零,白白浪费了那张被自己损尽事实上却相当不错的皮相。

慕容阙这时候狠狠敲了楚天远一个爆栗,没好气地冲他嚷嚷,“你当落儿是白痴文盲还是瞎子?还数手指!这么白痴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走开走开。”

说完一把推开楚天远自己坐到凌初瑜旁边,嘴角微扬,神韵中流露出不属于中年男子的顽色,“落儿,看来你还没想起来啊……”

“小爹爹……”凌初瑜有丝愧疚。你们的落儿只怕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是干嘛呢?你小爹爹我本来就把你死马当活马医,医不好是正常,医得好那才叫是奇迹呢。”慕容阙很无所谓的摇摇手,“落儿啊,你别一副委屈的样子啊,其实小爹爹早就告诉你了,你自己昨天紧张没注意到罢了。”

“是啊——落儿是紧张的没注意,不过,被人一屁股踹到铁锅里就算再怎么紧张,落儿也是永世难忘。”凌初瑜咬牙切齿地摸摸臀部,到现在还痛着呢。想她凌初瑜在现代过得那也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周围人谁不对她怜爱宠爱溺爱,这辈子还没被人踹过,如今这处女踹还被踹的这么狼狈。

她凌初瑜自诩记忆力极好,记仇就更是她不可多得的强项之一。小爹爹,虽然你跟我们家小爷爷长得像,脾气性情也像,但是报仇是不分亲情滴。凌初瑜嘴角扯出一抹阴森森的浅笑。

“来,让小爹爹看看我们落儿的武功恢复没有。”慕容阙伸手搭在凌初瑜的手腕上把起脉来,凝神思索。

凌初瑜直愣愣地瞧着他,既兴奋又期待。如果有了武功,就可以潇洒江湖走一遭了,劫贫济富,惩奸除恶,笑傲江湖……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怎么样?小爹爹怎么样?有了吗?”凌初瑜焦急地问。

慕容阙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伸出左手,大拇指掐在食指纸末,抬头示意她。

这样……是什么意思?

“笨师弟你也太不争气了吧?!浪费了那么多世所难寻的珍贵药材再加上大师兄我大方出让的部分真气,你才恢复这么一点滴?!”楚天远像看白痴一样瞪着凌初瑜,“不过就你现在这智商,能恢复一点滴那也算难为你了,毕竟你现在笨嘛,起点低嘛……”

凌初瑜看看慕容阙的神色,只见他还真一副实验失败的颓废样,一直耷拉着肩,垂下脑袋,似乎在印证大师兄所说的一切均属事实。

苍天啊,虽然是一点滴,当然在大师兄这种武林高手看来极其不屑,但是……她是现代人啊,不用借助工具,只要提提气就能施展轻功,飞檐走壁在她看来是极其神奇的一件事情啊、

她有武功了!真的是有武功的人了。

凌初瑜满脸兴奋地拉着慕容阙的袖子,刻意忽略大师兄眼底的不屑,“小爹爹,一点滴的功力有多少?具体测量的方法是怎么样的?”

慕容阙还没回答,一旁的楚天远倒是极其无奈地叹气,“唉,想我绝世风华武功卓绝的小师弟啊,就这么一去不复返啊。留下我这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清透俊雅的温柔剑客孤单单一个人享受天下女子的崇拜,唉……”

“滚——”凌初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受不了地一脚踹向一直挡着她光线的大师兄,只听进——

“哐当”一声,却是楚天远自以为绝世天下的面容撞向坚硬的墙壁!

凌初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修长的身躯直挺挺的飞向墙壁,然后硬邦邦地撞击墙面……墙没倒,但是,裂开了好大几条缝……

大师兄不是很厉害的吗?

自己不是只恢复那么一点滴的功力吗?

可是内功深厚的大师兄为什么会被踹飞的那么远?

慕容阙和纯宁呆愣愣地看着凌初瑜,慕容阙的神色还算平静,倒是纯宁,眼底泪花闪闪,极力克制不让自己眼眶中的泪留下来。凌初瑜也直愣愣地看着自己那双细长的右腿,没什么特别啊,怎么弹性会那么好?

“大、大师兄?”他没事吧?凌初瑜第一个回过神来,看到仍然直立啪倒在墙壁上的大师兄一动不动,终于良心发现的跑过去。

楚天远略微动了动。还好,大师兄还活着。凌初瑜松了口气。

楚天远缓缓回过头,当面容正对着凌初瑜的那一瞬间,她惊骇地倒退三步。

只见此刻的大师兄已非刚才的大师兄。

他万分呵护万分宝贝的俊颜上如今已是面目全非。

额头红肿一片,鼻子上流淌着两条绯红的血流,鼻梁磨破出血,嘴角紫青一片……眼中带着嗜血的骇人狠劲……

“大、大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好恐怖的眼神……凌初瑜再淡定也不由地心虚腿软,想立马撒腿就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

“你,不是故意的?!嗯?”咬碎牙龈的声音,面容狰狞,一步步靠近凌初瑜……

慕容神医赶紧上前拉住楚天远,“小远啊,别生气,别生气。都是鬼落儿不好,我老人家等下立马调制出天下第一玉容复原膏……”

话还没说完,楚天远一把抓起慕容阙的的衣领,“什么叫做一点滴?!啊?!”

“就是……差一点滴就……额……完全恢复了。”明明是你自己先入为主,认为落儿是个小笨蛋嘛。

“差一点滴就完全恢复?!”楚天远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好,秋沉落,我现在就来领教一下你的秋寒神功,接招吧!”

“快运功!”慕容阙和纯宁齐齐出声。

快运功?怎么运啊?那个秋寒神功也不知道是很么,自然没的用。

她脑海中只记得“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九阴真经是天下无敌无霸天下没错,但是,怎么运用啊?!

救命啊——

寻欢作乐

(上)

夜。

华灯初上,大街上人来人往,两旁的地摊小贩争相吆喝,热闹非凡。

来来往往中最惹人注意的是当中一位身穿月华长袍,头戴书生帽的年轻公子。他长的玉容丰俊,清雅剔透,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月影暗光中的面容更显霜华剔透。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羽扇,走在路上体态风流,潇洒出尘,周身散发出一股悠然闲淡的气息。

他身边清秀的小书童见他笑得顽皮,不由的好奇道,“少爷,你出门的叫我送到楚护法房中的信笺上到底写了什么?”用油蜡封着,害她想偷看都看不到。

“你很想知道?”凌初瑜眉毛弯弯,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问题是少爷要不要让我知道?”纯宁不以为然。

“你装一下好奇会死啊?死丫头。”凌初瑜没好气地拿扇柄顶了下纯宁的额头,“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大师兄拆开信的那副表情?唉,别这个表情好不好,来,说说看,大师兄到底是什么表情?”这下好奇的是凌初瑜了。

“楚护法脸上敷着慕容神医熬夜配置的玉容生肌膏,况昨天又当胸被你劈了一掌,现在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养伤呢,况还在生少爷的气连带着不理睬纯宁了,少爷要我送过去的道歉信估计楚护法不会看了。”

凌初瑜想想心底还是有一丝愧疚。昨天当大师兄使出他生平绝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他的功力太弱还是秋沉落的功力太强,反正自己紧张中随便推出一掌又把大师兄给劈飞……

后来小爹爹还说她什么本能反应什么无招胜有招,夸她悟性好呢。

但是愧疚只是瞬间。

马上凌初瑜又换上一副调皮的顽色,“道歉信么?我说纯宁,你又没有看过怎么认定那是一封道歉信?”

“难道不是道歉信?”纯宁心里闪过一丝寒意。最近少爷变得越来越像原来的她了。机灵,调皮,聪明,甚至连武功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少爷就会恢复记忆,一切都会像从前那样了……

走出古玩店,凌初瑜俊俏面容上闪过一丝异样,“纯宁,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靠近?”

“不一样的东西?”纯宁左看右看不由的失笑,“少爷不是曾经御马游街过吗?估计她们是认出来你就是今科状元爷吧,所以一个劲的暗送秋波呢。”纯宁不以为然,大概这种场面见多了。

凌初瑜清雅的面容带着不甚赞同的表情,“这些崇拜爱慕的眼神我在现代见得多了,有反应才怪……”她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由的马上不动声色的改变话题,“本少爷是问你有没有感到一股杀气在慢慢逼近?”

幸好纯宁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词。凌初瑜在心里大大虚了口气。

“杀气——而且是很熟悉的那种杀气——”纯宁哭丧着点头,“可是楚护法不是躺在床上养伤吗?”

“如果看了我写给他的字,还能躺得住就不是大师兄了。”凌初瑜躲在墙角,悄悄抬头一看,果然看到楚天远怒气冲冲的到处找人,看他那暴怒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温柔剑客多情公子的气质。

“少爷到底写了什么?”纯宁拉着她的衣角,非常的好奇。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快点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你看前面有家‘天上人间’,看起来很热闹的样子,我们先进去躲躲,快。”话还没说完就拉着纯宁往里边跑,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纯宁脸上异样的神采。

一走进‘天上人间’,凌初瑜不由的呆愣了一下,嘴角有点抽搐地拉着纯宁的衣袖,“这里……是什么地方?”

只见大厅上方四盏琉璃灯在四个方向高高悬挂,照得整个大厅光亮如昼。雕梁画栋,装扮奢华,建筑颇有现代气息,凌初瑜看着暗自欢喜。

宽阔的大厅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依在绫罗长袍的男子怀里调笑不断,到处弥漫着一股糜烂慵懒的气息。

“妓院。”纯宁的话干脆,利落。

没等凌初瑜反应过来,浓妆艳抹脂粉厚重的老鸨款款而来,拉着凌初瑜的手极其热情的欢笑,“秋公子——状元爷诶——您老人家总算来了,我们云染姑娘日盼夜盼的终于把你给盼过来了。”

“对啊,秋公子都没怎么来了。”

“考上了状元,是不是就嫌弃我们云染姑娘了呀?”

老鸨身后的莺莺燕燕围了凌初瑜一圈,莺歌笑语呢喃。

凌初瑜听得一愣,一旁的纯宁却抿嘴偷笑。

凌初瑜知道这里边有古怪,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问她什么,遂冲老鸨她们勾扬唇畔,一副洒然不羁的样子,“哪里哪里,前阵子初宇忙着应考,之后又忙着翰林院的差事,这不,一闲下来就立马来这里了不是?”

“来了就来,来了就好,我们云染姑娘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可想着你呢。”老鸨边说边拉着凌初瑜往楼上迈。

凌初瑜忽听前面一片嚷嚷之声,仔细一听不由的面含苦笑。

(中)

“难道你们不认识本少爷是谁?还敢拦着我?本少爷告诉你——今天云染姑娘本少爷是见定了,她不出来也得出来!”

随之是低声的劝慰之语。

怒吼声在吵闹的丝竹声中并没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如今耳聪目明的凌初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前面是谁在喧哗?”凌初瑜嘴角淡笑,带头走了过去,“我们瞧瞧热闹去。”

“难道状元爷认不出来?”老鸨挥退身旁的莺莺燕燕,自己亲自在前面带路,轻笑道,“他就是赵太师的二公子,也就是今科和您同榜的榜眼,他是云染的入幕之宾,但是可惜啊,云染姑娘出的题目他一个也答不上来,所以被拒门外三天了咯。”

为什么听老鸨的口气倒有些幸灾乐祸?凌初瑜不解。

老鸨看了眼周围围绕的人群,继续笑道,“哪像秋公子你啊,每次嘴角微微勾扬,就答出了我们‘天上人间’第一美人儿云染姑娘的问题。这京城里不论是官爷还是员外爷,那个不是羡慕秋状元您的艳福啊……”

老鸨拉着她叨叨絮嘘说个不停,凌初瑜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这云染姑娘虽是‘天上人间’的头牌,但是她卖艺不卖身,艳名远播,红遍京城。据说她是一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但是除了秋沉落之外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她三天才出一次场,每次出场弹皆是蒙着薄纱,奏一曲后,留下一个题目就飘然远去。有多少官僚商贾,纨绔子弟想一窥佳人的面目?但是自始自终,除了秋沉落,没有人有这个荣幸。

云染姑娘非常的神秘,虽然大家都没见过她的真面目,但是男人们依然对她趋之若鹜。

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有追求的欲望吧。

秋沉落是她的入幕之宾,在答对无数次题目后,云染姑娘笑语吟吟地许下承诺,只要秋沉落过来,就可以毫无限制的进入她的湘云阁……

秋沉落的确艳福不浅,但是自己恐怕没这个福气啊……站在湘云阁外,看着赵其劲和几个龟奴拉拉扯扯,凌初瑜叹息一声。

赵其劲回过头来,一见丰神俊朗、体态潇洒的凌初瑜摇着扇子笑嘻嘻地瞧着他,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所以的耻辱皆尽涌了上来,一把甩开龟奴的拉扯,蹬蹬蹬几步跑到凌初瑜面前,指着他鼻子,“秋沉落,你来这里干什么?!”

“诶——”凌初瑜合起扇子,扇骨推开他的手指,“赵大人来这里干什么,初宇也来这里干什么啊。那么请问赵大人站在这湘云阁前所谓何事?”

“秋沉落,皇上已经把公主许配给你了,小心我到万岁爷那里参你一本,说你私逛妓院糜烂狎妓,你以为皇上还会把公主下嫁与你吗?!”他怒极,面容狰狞。

秋沉落这风流状元的威名早已名扬四海,颖华公主也是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况跟她的婚姻本就是假凤虚凰,到妓院走走也无不可?不过这事要真传到皇帝那里去……凌初瑜略微蹙眉。

“赵大人。”老鸨见凌初瑜蹙眉,突然走上前去,拉着赵其劲的胳膊,嗲声嗲气,“我说赵大人啊,您答出了云染姑娘的题目没有?今天夜已深了,您这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要答不出来,还请赵大人三日后再来吧。”

“我告诉你,你们不让我进去湘云阁,我会要你们好看的。我爹爹是当朝太师,位高权重,只要他往皇上那里参一本,我告诉你们,你们就吃不完兜着走!要我走?我今天就不走了!还有你,秋沉落,别以为本少爷怕你,本少爷告诉你,本少爷一点都不怕你,你连给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本少爷凭什么怕你!我告诉你……”话还没说完,赵其劲却软软的扑倒在地,叮咚一声,撞得好不响亮。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凌初瑜眼睁睁的看着老鸨藏在衣袖里的食指往赵其劲身上点了一下,然后赵其劲就软绵绵的栽倒在地。

重点不是老鸨用什么手法点到赵其劲,而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不怕赵太师滔天的权势?

她这么看着自己干嘛?杀人灭口?没关系,凌初瑜想自己现在很厉害,内功浑厚,不怕的。

“赵公子不胜酒力,此刻已然喝醉倒下,你们扶赵公子下去休息吧。”老鸨挥挥手,几个龟奴架着昏迷不醒的赵其劲一路下楼。

凌初瑜强自镇定地摇着扇子,不动深色地冲着老鸨淡笑,不发一言。有时候,这样往往能蒙混过关,但是这一次——

老鸨见秋沉落这么看她,不由地一愣,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少宫主何以如此看着老身?是老身做错了什么吗?”以前遇到不胜其烦的赵其劲,少宫主略微一蹙眉,就是暗示自己点晕聒噪的赵二公子,这次,有错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少宫主?!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碧落宫的少宫主?!

难道她也是碧落宫的人?!

凌初瑜拿扇遮面,恶狠狠地瞪了纯宁一眼,这死丫头之前居然什么也不说。

(下)

老鸨也是一脸的迷茫,正奇怪少宫主怎么了?好像突然间变得不认识自己似的。

“月娘,少宫主上次病了,身体到现在还没好全,所以……额,少爷给人的感觉难免不一样。”纯宁对着老鸨无奈苦笑。

可怜的少宫主哦。听说上次遭人下毒可把她们这些属下吓死了,但是为了怕泄露身份,所以一直没敢过去探望。还好少宫主大体上没事,不然整个碧落宫要交给谁打理哦。想起那对老顽童似的夫妇,月娘习惯性地无奈摇头。

原来这“天上人间”原来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丽香院,本来就是碧落宫下属的一家妓院。后来秋沉落接手后就改了这么一个雅致的名字,还把里面的装修的别具风格,姑娘们的素质更是万众挑一,所以,现在“天上人间”名号之响亮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它是京城名副其实的销金窟,也是探听朝廷和江湖消息的主要渠道。碧落宫远离江湖却并不意味着退出江湖。它消息之灵通更胜江湖任何门派,其主要原因就是整个弈国都有碧落宫所投资的酒楼和妓院。

这是外面传来一阵嚷嚷之声。

一听到暴跳如雷的怒吼,凌初瑜和纯宁身体一阵哆嗦。她一把拉住呆愣的老鸨,“月娘啊,等下大师兄如果冲进来,你就说没有见过我,记住了,你——没——有——见——过——我——们!”

“对啊,月娘,你千万别说我们在这里啊。”纯宁交代完毕拉着凌初瑜一阵轻烟般溜进湘云阁,留下一脸了然的月娘。谁说少宫主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这副跟楚护法玩闹的把戏还不是没变?月娘宠溺地摇摇头。

湘云阁。

雕梁画栋极具风格。

卷帘微动,纱幔摇曳,轻舞飘扬。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阵轻扬的悦耳琴音。

门扉微启,凌初瑜探头微瞥,却见里间坐着因为白纱遮面的妙龄女子,看不清楚脸,但是那如画般的眉目清灵动人。此刻的她凝神敛眉,手指微动,轻拨着案上的弦琴。

背影看上去有点熟悉。

凌初瑜揉揉眼睛。

“秋公子既已在门外,何不进来一叙?”

声音淡远飘渺,语调不疾不徐,慢慢悠悠,凌初瑜在心里一赞,好一位绝世佳人啊。

自己在现代没机会,既已到了古代,况如今阴差阳错进了自家开的妓院,此时不好好调戏一翻更待何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