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大人真的对他好奇?”杨宇凌眼底闪过一丝僵硬,嘴角讥诮。

“本大人还真的很好奇。”故意提起他还不就想引起自己的好奇之心?凌初宇心底暗笑,径自撩起衣袍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潇洒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不知道使臣大人有没有兴趣一叙?”

杨宇凌看了她一眼,也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他叫原剑昀,是在下的一位好友。”他暗中看了一眼凌初渝的眉角,见她嘴角微翘,不动声色地品着杯中美酒,双眸一层阴鸷闪过,“不知道秋大人对这个名字可有印象?”

“原剑昀?好名字……可惜本官原本少年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至于你说的这个人……”

“没听说过吗?笑傲江湖几多时却绝迹江湖一瞬间的秋华双月之一的秋沉落居然对这个名字如此陌生?”杨宇凌薄唇微翘,清睿淡定地眸瞳直直地望进凌初渝眼中……

秋沉落——

虽然现在秋沉落的身体里住的人是自己,但是——

他居然知道眼前的这位就是秋华双月之一的秋沉落,那么想必早已知道颖华公主也是秋华双月之一的事实了……难道他之前见过这两人?那天金銮殿出来后的试探也是故意的?那么昨晚上的暗器,除了报复,应该还有一丝确认……

凌初渝心中震惊,脑中思路纷乱,不过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地浅笑,一丝慌乱闪过之后,眼神清睿而坚定,“不知二皇子殿下何时认出来?”

(中)

见她承认,杨宇凌轻叹一声,如果不是原剑昀酒后吐真言,看着不忍心又替他不甘心,自己又何须故意跟父皇要了这差事,跑这一趟?待真正见了两人的面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天作之合吧。

秋华双月,神仙眷侣,绝世天下,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何时认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结果都已经如此了。唉,富可敌国又怎么样,一往情深又如何?人至呆化,终究是放不下。秋大人是明白人,一定知道在下所说何事吧?”

结果已经如此吗?那到不见得。凌初渝在心底暗笑,颖华看上去天真无害,但娇艳红唇嘴吐出的却都是是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她设下这个局,目的就是想要原剑昀低声下气地来求她原谅吧?

看来以后状元府有的热闹了。

“不知这位原兄现在何方?”

“秋大人关心他做什么?”

“本大人不是关心他,本大人关心的是三天后的婚礼。有个定时炸弹在旁边总会让人惴惴不安的不是?”

难道婚礼会场会发生抢亲的戏码?虽然很期待,但是这些都是电视小说里用烂的桥段,聪明如颖华应该不会这么恶俗吧?

定时炸弹?那是什么东西?

忽闻一阵窸窸窣窣地轻响,凌初渝眉角微蹙,却见杨宇凌冷然道,“出来吧,闪闪躲躲做什么?”

“人家哪有闪闪躲躲,人家只不过碰巧路过而已。”馨然公主撅着唇角,见凌初渝清雅的面容对着自己温雅淡笑,脸上微红,悻悻然朝凌初渝他们走去,还暗中瞪了她二皇兄好几眼。

见她脸上微红,眉目含情,凌初渝心底暗生愧疚,她微抿唇角对着馨然公主道,“公主殿下要出去吗?”

“没、没有啊,谁说本公主要出去啦!”馨然公主发觉自己很紧张,故作骄傲地昂首。

“没有要出去吗?”凌初渝好笑地摸摸鼻子,清透俊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好玩的神采,“不过下官正想邀请使臣大人和公主殿下一起上街游玩,不知公主殿下有没有兴致?”

去街上游玩?还可以跟秋状元一起?馨然公主小脸蛋满是兴奋,但是一见凌初渝想起昨天她跟颖华公主配合默契还是心中有气,哼地转过身去。

杨宇凌淡笑,“然儿,我们明日就要启程回国,去看看奕国的风土人情也不错,更何况有秋大人陪我们走走走岂不更好?”

明日就要离开奕国,此生此世可能永远都见不着他了。虽然在昨晚见到颖华公主真面目的那一瞬间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从今往后只能默默祝福。

杨宇凌知道自己妹妹年纪尚幼,对待凌初渝的爱慕多是仰慕与崇拜,还未达到刻骨铭心的至爱,再加上见到颖华公主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除了郁闷,早就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离开前给她留点回忆吧。他如是想。

“早闻奕国京城繁荣昌盛,民生鼎沸,走吧,我们去见识一下。”说着便拉着一脸别扭的馨然公主往前走去。

此时已是晌午十分,大街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路边小贩,竞相吆喝,好不热闹。

人群中,月白色儒衫的凌初渝鹤体态潇洒,清雅剔透的面容上浅含笑意,更显悠然之风采;杨宇凌俊逸斐然,清透优雅,自有一股离尘的洒然之态,走在凌初渝身边也不逊色。

馨然公主毕竟是孩子心性,很快便忽略了自己失恋的事实,拉着凌初渝兴奋地指着一个个小玩意儿心动不已,跟在后面付钱的自然是稳持的纯宁。

“秋大人,秋大人。”馨然公主拉着她,一左一右两个酒窝笑得甜甜,露出两颗小虎牙,“肚子,饿了。”边说边指了指路边香味四溢的混沌摊子。

这个馨然公主的眼光还算不错。凌初渝淡笑。

这家的混沌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大家都尊称“老孙家馄饨”。孙老伯在这里摆摊几十年,赚了不少钱,名号品牌都打出去,也不知道为何不租个店面安安稳稳地做,一直摆摊在这路边。

凌初渝爱好美食,无意中吃了一次不由的大赞,于是便经常关顾这家,与孙老头也混的很熟。

(下)

“秋大人,又来吃馄饨?”孙老头见凌初渝一行人,个个衣饰精致,神采飞扬,加之又认识凌初渝,所以特别热情。

“孙大伯,四碗大馄饨。你忙去吧,这里我来招呼。”因为不是高峰期,所以位置上只是稀稀落落坐了几个人。

不一会儿四碗大馄饨便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

凌初渝忙接过手,“孙大婶呢?今天怎么没见到?”往日一见自己来都会笑语盎然地陪自己东拉西扯好不热情。

“她呀,一大早就到衙门报名去了。”孙老头笑眼眯眯。

“报名?”杨宇凌拿着调羹的手一顿,好奇地问道。

“秋大人的朋友一定不是本地人吧?”孙老头原本就是个热情的人,现下手头又没有活做,就很自然地坐下来陪客人聊天,“就是提名奕国百强商家的报名啊,这还是我们秋大人提出来的呢。”

“百强商家?”从来没有听说过,杨宇凌好奇道。

“百强商家采取自由加入的方式,参加的要交一百两的报名费,之后的款项自由捐献。不过这个银子是给北方的灾区百姓的募捐的。之后会以商品展出的方式由百姓投票选出心目中最中意的商品……”孙大伯兴致勃勃地杨宇凌介绍。

“想必孙大伯捐了不少钱吧?”凌初渝往馄饨里倒了点醋加味,很自然地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几个闲钱,能够借此机会做点好事,老孙我心里也高兴。”孙老伯笑得欢畅,“听说‘天上人间’捐出巨额呢,我们不捐岂不落在她们后头?”

百强商家?还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想法,杨宇凌气宇非凡的俊颜上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馨然公主眼睛亮晶晶。

纯宁听见,想起上次的事情,不由的低头闷笑。凌初渝则淡笑道不语。

天上人间这个词古代现代相同啊。北京一家很有名的夜总会就是叫这个名字,基本上就是色情旗舰店吧。在古代,居然也是一家闻名天下的最大的妓院,据纯宁说也是连锁店,而且是自己家开的。凌初渝好笑地摇摇头。

“想必是然儿你不能去的地方。”杨宇凌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淡笑,忽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僵硬,握筷子的手顿了一顿。

“杨兄怎么了?”出门在外,凌初渝也就没有客气的称之为使臣大人。见他面容一顿,眼底神色倏然变异,不由的有些诧异。她抬头看,眼前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也不知道让他诧异的是什么?

却见杨宇凌不动声色地低头夹馄饨,修长的指节优雅地舀着馄饨,动作潇洒就如同在品味山珍海味般高雅。缓缓吞进去一颗饱满鲜亮的馄饨,细嚼慢吞之后俊雅的面容对凌初渝莞尔一笑,清亮的瞳眸闪着一丝不属于他顽色,“秋兄,洞房花烛夜,多多保重哦。”

啊?

凌初渝,馨然公主还有纯宁都瞪大眼睛望着他,而他却依旧冷静地低头吃馄饨……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虽然脸上依旧清韵淡雅,但是墨黑的眸底怎么也掩饰不了渐渐酝酿的那抹顽色……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路上笃笃笃的马蹄声急切响起,越驰越近,见马背上坐着一个位身着裘服的贵族少年,因为马奔驰的实在太快,看不清楚脸。

骏马飞驰而来,原本繁华的大街上顿时乱成一团,摊位翻到,众人退让。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棉衣,身躯圆鼓鼓大约三四岁小男孩茫然的站在大路中央——

笃笃笃——马蹄声越来越近眼见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在眼皮底下了——

凌初渝心内焦急,正欲飞身过去却被纯宁一把拉住,瞪了凌初渝一眼后,她飞身而出——凌初渝虽然恢复了内功,勉强可以唬唬人,但是轻功还有武功的招式她还只会了一成不到,所以纯宁才会嫌弃地拦住她自己飞身而出。

“小心点。”正在纯宁飞出去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躯在人群推搡撞到凌初渝的身上。她一把拉着这个娇小的身躯,却见是个小乞丐。

小乞丐眨着清亮的瞳眸很乖巧地道歉,之后一溜烟跑远了,留下凌初渝一个人怔怔地立在当场。

“怎么了?”这下好奇的是杨宇凌了,“赶紧看看荷包,是不是被偷东西了?”

如果大名鼎鼎的秋沉落也被小乞丐偷了钱包,传出江湖不知道会有多震撼呢。

“被偷东西了么?”馨然公主凑上来关切地拉住凌初渝。

凌初渝清透俊雅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淡笑,“被偷东西啊?你们确定说的那个人是本少爷?”说着坦然拿出怀中的荷包在他们面前扬了扬。

“那你干嘛突然这副表情?好像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似地,吓死我了。”馨然公主埋怨道。

的确没什么重大的事情,但是小事情似乎有一点。

刚那个小乞丐撞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一抬头间竟然见到了那个久违的身影。

趁他们不注意,手中的蜡丸缓缓展开……

今晚戌时,‘天上人间’一叙,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落款:冥王。

冥王……

抬头,望见那抹殷红长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站在挤挤撞撞的人流中,却无一人敢近他身。他鹤立鸡群地站着,定定地望着凌初渝,眼眉如丝,嘴角勾扬暧昧浅笑……

一眨眼却已消逝在匆匆人流中……

那个小乞丐是他派来送信的吧?这慌乱的场面,莫非也是……

送个信都要这样故弄玄虚。凌初渝嘴角微瞥,下意识地想起刚刚杨宇凌眼底闪过的一丝僵硬之色,难道他看见的便是冥王,所以说出那番话?

复杂啊复杂。

想不通的事情就干脆不予去想。

但是厉天邪曾交代过不要去见冥王,他的胡说八道也不要去听,到底要不要去?

黯然销魂

(上)

天上人间。

声色犬马的暧昧场所。

莺莺燕燕,云袖飞舞,娇憨调笑,热闹非常。

或许是冥王交代过,凌初渝一来,就有人给她悄然带路。她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揣摩冥王的意图。

掀开重重帘幕的一刹那——凌初渝不由的苦笑连连。

果然是本性难改,一点也不浪费资源啊。

里面温气茫茫,气息氤氲,雾气腾腾中打闹声不断,暧昧非常。

“落儿,过来。”白雾氤氲中,冥王邪笑着朝她招手。

他□着身子斜靠在澡池里,□的肌肤皓白如霜雪,如婴儿般细腻光滑,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丹凤眼邪魅地凝视着凌初渝。

“冥王好雅兴。”凌初渝清雅俊逸的面容不改其潇洒,慢慢跺近。

凌初渝虽是女生,但她生性洒脱,在古代更显少年侠气,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这股洒脱的侠气是如何的吸引人。

“还以为落儿不会过来了,谁知道竟真的来了。”朝她邪魅一笑。

“冥王叫来哪敢不从,啧啧啧,瞧瞧这这肌肤,这纹理,真真叫人羡慕。冥王保养得当不知用的哪一款护肤品?”凌初渝兴味环胸,抚着下颚。

期待自己一上来就怒气冲冲地问东问西,冥王您老人家可想错了。

冥王也不奇怪她一个大姑娘家对着自己□的身躯指指点点,嘴角笑得魅惑,一挥手,一群莺莺燕燕鱼贯而出,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

凌初渝很自然地坐在澡池旁,掬着一掌汤水把玩着,不无羡慕地感慨道,“这才是真正的古代SPA啊,小爹爹那算啥啊……”

冥王勾着丹凤眼不解地望着这个平日总喜欢挑起唇角绽出顽色笑意的落儿,她似乎对谁都很好,但是温雅笑意中却总是带着接近不了的疏离。

唯一感到有点平衡的是,她的一视同仁,因为连那个人也接近她不了。她的心里住不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吧?总觉得她似乎来自另外一个遥不可及的世界,因为她与所有人不同。正因为如此,平生第一次品尝到牵挂一个人的滋味……

“一点也不好奇我找你过来做什么?”俊美至极的面容绽放出幽诡一笑,看着凌初渝内心一顿。

“做什么?冥王不是正准备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情么?”凌初渝抬头笑道。

“你想知道什么?”

“冥王又何必明知故问呢?”凌初渝轻笑,神态悠然。

“明知故问的只有我么?”冥王眼底沉暗,闪过一丝诡笑,“落儿可是去过临云殿?”

临云殿?就是奕国乃至整个幻化大陆最高的建筑物?上次的确跟厉天邪去过,可是冥王怎么会知道?凌初渝忽的内心一寒,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临云殿自然是去过的,怎么,冥王也想去么?”不动神色地悠笑。

“我怎么能不想去呢?落儿,能陪你站在最高处的人是我——是我你知道吗?”握住她的下颚,慵懒地轻笑说出残忍的话语,“落儿,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如果还有下次……”

“你们真的好奇怪,口口声声叫我不要见对方,用自己的威严禁锢我的自由。厉天邪这样你也这样!落儿很想问一句,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有这个权利限制别人的自由?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凌初渝敛眉冷笑,直视冥王幽深的眸瞳,嘴角带着一抹讥诮。

似乎没有预料到凌初渝会是这样的反应,冥王一愣,微眯凛起的眸光幽诡凌厉,渐渐转沉,“就凭我千方百计要留你在身边,就凭你的云淡风轻会让我心痛,就凭我对你的一再宠溺与纵容!”狂怒让他面容狰狞,他用力握住她的下颚,毫不留情的吻上她的唇,毫不客气地用力咬嗜,咬地她唇畔鲜血直流。

凌初渝痛呼出声,用力的推开他,美眸狠狠瞪着冥王,眉宇间固有的戏言早已消逝不见,“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唇角被咬破,鲜血缓缓渗出,沿着唇线往下滴……

“原来你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他的神色已经不见狰狞,声音低沉落寞,像在轻叹,又带着些许惋惜。

他连自己和厉天邪去过临云殿的事情都知道,居然不知道自己内功早已恢复的事实?凌初渝敛眉,脸上冷漠悠淡。

“恢复了武功冥王就不能对沉落为所欲为了,很惋惜吧?”凌初渝嘴角讥诮。

抚了下唇角,心中有气!

这鬼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事情,怎么出去见人啊。

冥王就那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看着她,汤水碧波荡漾,四周热气腾腾,雾气氤氲,他脸上忽明忽暗,妖媚的诡笑若隐若现。

凌初渝见他如此,径自转身而去,当手接触帘幕的那一刻——

“其实给你下毒的是——”慢条斯理地声音悠悠传来。

果然成功地攫住凌初渝的脚步,她转过身,清灵的眸瞳带着一抹戏谑地笑。

“其实给你下毒的是白衣天君!”

这个答案并不奇怪,当初一开始醒过来的时候大师兄和纯宁口中吐出的就是这个名字。不过白衣天君是谁,似乎没人知道。

“是吗?”凌初渝嘴角淡笑,手接触的帘幕正欲掀开——

“白衣天君只是外人给他的称号,他的真名没几个人知道,而恰好落儿你是知道的。”

抓住帘幕一角的指节一颤,不会是他的……

“是吗?”嘴角漠然淡笑,心里却冰寒刺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紧紧攫住她的心脏,她呼吸有点困难。

他一向喜欢身着紫色衣袍,怎么可能会是白衣天君?冥王一定在撒谎……

“你不会以为他没有穿白衣就不是白衣天君吧?”冥王戏谑地声音悠悠响起,带着一丝残酷地笑意,“落儿你忘记的还真够彻底,你该不会不知道他脸上的银色面具就是叫的白衣吧?”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脊背渐渐僵硬,然后故作若无其事地夺门而出,嘴角闪着残酷的诡笑。

厉天邪,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下)

凌初渝烦闷地走出浴室,思绪纷乱,在脑海中到处游走。

厉天邪就是白衣天君?这……怎么可能呢?他那么爱秋沉落,爱到不舍的让她掉一根头发,爱到刻骨铭心生死相许,怎么可能会向她下毒?

中了离魂症外加离魂天下引,轻者可以把前尘往事忘的一干二净,神智呆痴,目光涣散,举止行动如同婴儿;重者就会武功全失一命呜呼暴毙而死!如果是厉天邪,他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大厅里欢歌笑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依在绫罗长袍的男子怀里调笑不断,到处弥漫着一股糜烂慵懒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