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是大汗最宠爱的,如果他发现我死了,一定不会原谅你们,一定会发病攻打你们,虽然你们很强大,但是整个草原都是我们的人,你们逃不掉的!”

“公主,你是不是有些事情弄错了?”李君珏也蹲了下来,狭长的丹凤眼眼角弯弯,笑得慵懒,说出口的话残酷而冰冷,“公主不是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吗?山洪暴发呀,被埋在泥石流底下尸骨无存呀。公主既然替自己想了这么一个顺当的借口,我们又何必弃之不用呢,你说是不是?”

胆敢想谋杀落儿,此心当诛!

“更何况,谁告诉你我们会再回去李君然身边的?

不回去?凌初瑜不解地看着他。

“从今之后这世上便没有卓丹公主,秋沉落和李君珏,因为他们都葬身在了这山洪暴发的泥石流中,被深深地埋在了这泥石流之下。”李君珏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让人胆寒的诡笑,“公主,你说是不是?”

“你——我这么喜欢你,为了你本公主才会想命人杀掉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你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一千一万个你都抵不过落儿的一根头发,你说你有什么地方比得上她?”

此时的李君珏已经不是温润如玉,清雅俊逸的面容,而是一个有着灿烂笑容却让人寒栗的脸,只见一股邪与狞的残冷在他的双瞳里跳跃,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样的李君珏似乎又回到了当初白衣天君时候的邪倪,残酷冰冷的不留余地。李君珏举起右臂,正要下手,衣袖却被凌初瑜拉住。

看着卓丹公主因因死亡的恐惧而瞪大的瞳孔,凌初瑜微微谈叹气。虽然她派人杀自己,不留余地地下手,如若不是李君珏出现,只怕自己不死也会重伤。但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女在自己眼前被杀而自己却袖手旁观,她真的做不到。看来,她终究还是学不来残忍。

“真的非杀不可?”凌初瑜微微蹙眉,替卓丹公主问出了她此刻因惊恐而无法发音的话。

“她知道了我们太多的秘密,一定得死。”李君珏看着凌初瑜的眼睛温和柔情,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不容拒绝。

“如果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遗忘这段记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凌初瑜忽然想到了什么,瞳眸晶亮,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是说离魂天下引?”

“一般中了离魂术的人会把前尘往事忘的一干二净,神智呆痴,目光涣散,举止行动如同婴儿,是不是?”

“落儿,你想过没有,如果他知道你我葬身在这洪流之中而她还活着,会不会相信你我已死?更何况他对你如此执着,定会想方设法医治,如若医治好了,你我的事情暴露。”

“你对自己的药这么没信心?”

“不是我对自己的药没信心,只是这关乎到落儿你的安全,如果李君然发起狂来,整个奕国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你不是会易容术吗?这样还能被他找到?更何况在奕国没有容身之处,难道去别国还不行吗?这块大陆除了奕国,不是还有音国,章国和墨国?我们以后周游列国,浪迹天涯岂不潇洒?”

我们以后……

听到这四个字,李君珏的脸上涌现一阵狂喜。

落儿已经下意识地将自己归为一起了,她甚至为两个人的将来要走的路都打算好了,她真真正正将他放在心里了。漫漫红尘,有她相伴,管他追兵多少,以自己的能力总能化险为夷的。

“落儿,既然你不忍心杀人,便不杀了。”李君珏心情大好,脸上残忍乖戾的神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的傻笑。

李君珏竟然在……傻笑?凌初瑜不解地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到李君珏会因为那四个简简单单的字而高兴成这样。

李君珏将离魂天下引下到她身上,便带着凌初瑜离开破庙,忽听一声低啸,闪电便摇着尾巴兴奋地跑过来,蹭到凌初瑜怀里。

“走吧。不一会儿便有山洪暴发了。”李君然抱着凌初瑜跃到马背上,不一会儿,两个淡淡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丛林中……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当我跟你说要跟卓丹公主比试赛马的时候,你便在计算,才会定下时间地点在五日后的丹霞谷,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今日会下暴雨,丹霞谷会有洪流暴发是不是?可是你没告诉我……”

“落儿,不是我不告诉你,虽然我能计算出这些,但是毕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没有告诉你。更何况如果没有迫不得已,你会心甘情愿离开现在的生活吗?你跟李君然毕竟有些情谊……”

他还是没有全然相信自己,是什么让他没有安全感?难道自己就长着一副让人不信任的脸?想到此,凌初瑜用力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你只要说,我便会心甘情愿跟你走。下次不许再骗我。”

见李君珏嗯了一声,凌初瑜忽然想到一个漏洞,“我凭空消失还说得过去,但是你到丹霞谷然后消失,这怎么说的通?”

“放心吧,这点我早就安排好了。”

“还有我放在营帐里的行李……”

“这些都不用担心,情剑会安排好的……”

“那我们现在到哪里?”

“去京城,找冥少幽,要解药。”

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疾风骤雨的草原上……

97撕心裂肺

“皇帝陛下,扎穆特有些担忧。”

“噢?”李君然心中也甚是担忧。

不知怎么的,天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还倾盆斜倒一样越来越大。不知道落儿会不会找地方避雨?会不会淋病了?他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自请过去让她们停止比赛的二皇弟也不见踪影。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皇上,您有所不知,这丹霞谷地势奇特,主要是喇叭形河口地形所致,泥沙松散,长时暴雨下很容易引发山洪。现在暴雨已经下了一刻钟了,还没有要停的迹象……”

“山洪?会怎么样?”李君然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冰冷,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皇上,山洪暴发如果严重的话会引起泥石流,整个山上的泥石流冲击下来,就算神仙也难逃一命。”扎穆特也渐渐紧张起来,“不过,幸好皇上已经命隐王去阻止比赛,如果顺利的话,再过半个时辰他们便会回来了……”

李君然的手掌攥得紧紧,负在身后,不安地在营帐内走来走去,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为何会为了一时之气答应扎穆特这种请求?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嚷嚷之声。

“启禀皇上,大、大事不好了。”急冲冲跑进来的一个侍卫噗通一声跪在李君然面前,神色慌张,脸色苍白,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君然紧张地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声音凄厉,狠狠地瞪着他。千万不要是自己心中所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

“皇……皇……上……咳、咳,丹霞谷……山洪暴发了……”

李君然神色聚变,手一软,丢开眼前的侍卫,只身往外冲去。与他一起冲出去的还有扎穆特。

“皇上——快保护皇上。”桂公公急忙招呼站立一旁的侍卫,手中拿着雨披,急急忙忙往外跑去,可是当他跑到营帐门口的时候,却见一匹健硕的神驹扬起四蹄,明黄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快,快去保护皇上!”桂公公眼见一个个侍卫在他眼前冲过,遥遥望着,却见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狠狠地挥起手中的鞭子,跑在所有人的前面。

孤单的背影在暴风骤雨中紧绷……

桂公公一紧张就更加爬不上马背,还是在留营守卫的帮助颤颤抖地爬上,慢慢地骑马向前面的队伍追去……老天保佑,保佑万岁爷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还有隐王和秋大人。

当李君然疾驰到丹霞谷的时候,遥遥看着山洪沿着山谷一路倾泻而下,泥石流随之滚滚而下,气势汹涌磅礴,所经之处,树木被连根拔起……

“皇上,山上很危险,您不能上去啊。”侍卫长贺封眼见皇上骑马就要冲上去,急忙驱马阻止。其实不止山上,就连他们现在站的位置都很危险……

“滚开!你们都给朕滚!”李君然一鞭子甩在贺封脸上,想将他甩开,但是坐骑上的贺封却依旧一动不动地立在李君然。

“保护皇上的安全的属下的指责。如果眼见着皇上您去送死,属下宁愿在皇上您冒险之前被活活抽死,到时候请皇上踏着属下的尸骨过去吧。”贺封面容严肃,面容紧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没有秋大人的消息?你们队长呢?!”李君然长鞭朝他跪下的原本等候在丹霞谷发旗帜的侍卫挥去。

“回皇上,半个时辰之前,属下们才知道山洪暴发了,队长派一个侍卫快马去禀报皇上,派属下在这里等候,他自己却带了剩下的人冲进山里,至今都还没有消息……”

“啪!”又急又气的李君然一鞭子甩在侍卫脸上,“狗奴才,就不会早点进去找人吗?如果落儿有什么事情,我要你们全部人头落地!”

“皇……皇……上,马……”

李君然朝侍卫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一片雪白的马匹横身躺在泥石流中,用力的挣扎,却无能为力……不一会儿,白马整个身躯已然不见,显然已经被埋葬在泥石流之下……

那是落儿的马!李君然眼睛赤红,死死地盯着那匹马,面容紧绷。

“皇上!快往后退,快快,快将皇上拉走!”眼见着泥石流滚滚而下,气势磅礴,所到之处,巨石,树木,都被埋在底下,眼见就要朝他们冲来了,情况万分危急……

李君珏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问,“隐王呢?”

“王爷到的时候,公主和秋大人已经进了树林,所以王爷他也随之进了树林……至今还没有出来……”

众人闻言无不胆战心惊。

就连四肢健全的人面对如此洪流也绝难逃脱的了,更何况是一位腿有隐疾的人?

李君然脸罩寒霜,目光森冷地望着滚滚而下的泥石流……

他的心里一阵阵的发寒,一种真正失去落儿的感觉在心里弥漫,让他控制不住心中升起的恐惧,骇得他四肢百骸松软无力……

如果就因为自己一时的嫉妒,而害死落儿,害死曾经舍命救过自己的二皇弟……

悔恨和恐惧在心底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掉。他多么希望一切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答应这样荒谬的提议!

三日后。

已经整整三天了……

“回皇上,西北方已经全部搜索过,没有发现……秋大人和王爷。”

李君然狠狠一拳砸在一棵巨树上,血红着双眼,愤怒地厉声咆哮道,“找!继续找!就算要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朕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整整三天,李君然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守在这里,一步也没有离开。

随着挖出一具具陌生的尸体,他的心已经绷到极点。这三天,他明显瘦了一圈,原本俊朗的脸如今看来却憔悴不堪,双眼因不眠不休而疲劳过度,满眼的血丝,唇边的泛青的胡渣也钻了出来……

眼前的他哪里还像一个皇帝?

“皇上!皇上!卓丹公主找到了!”忽然一个侍卫大呼着跑过来,激动地对李君然喊着,眼底满是兴奋。

李君然一下子冲到他面前,脸色因紧张而紧绷,“活着……还是……”

“皇上,是活的,是活的!虽然卓丹公主昏迷不醒,但是还有气,还没有死!”侍卫激动地眼底也有些湿润起来。因为既然卓丹公主活着,那么秋大人,秋大人也有可能……

“快,快带朕去!”李君然疾步向前,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眼前的侍卫机警地扶住他。

“她是在哪里找到的?”

“在一个破庙里。当兄弟们挖下去的时候,才发现整个破庙都被埋了,而卓丹公主正好在破庙的屋顶,所以才躲过一劫。皇上,大家都猜测,卓丹公主是因为去那里躲雨,说不定秋大人,秋大人他跟卓丹公主在一起……”

侍卫激动地语无伦次。

落儿是有武功的,而且还很不错,这是自己眼见的。既然卓丹可以活,落儿一定也可以的!一定!李君然面容紧绷,心中因期待而激动地颤抖。

当李君珏到达破庙的时候,发现眼前的破庙被深埋在地底下……

侍卫长贺封见皇上亲自到来,赶忙上前去禀报,“皇上——”

“落儿呢?”贺封刚说出一句话,却被李君然决绝地打断。

“回皇上,秋大人……还没有找到。”眼前李君然的面容瞬间铁青,他急忙道,“属下们都还在方圆一里之内挖掘,如果有消息就会过来通知的。不过,皇上,属下们往下挖的时候,发现事情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

“属下们挖出了十个黑衣蒙面人的尸体,至于他们是谁,还没有确认。不过……他们的伤口皆是一刀致命!”

李君然心中一惊。

三日前,在丹霞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黑衣蒙面人对落儿的失踪,到底有没有关系?

“带朕去见卓丹公主!”李君然僵硬着脊背,厉声道,“赶紧带最好的太医去治她!”

只有卓丹公主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

然而他却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一个神智呆痴,目光涣散,举止行动如同婴儿的卓丹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滴速度~~~表扬偶老人家一个先~~~~嘿嘿 1

98没有解药

却说凌初瑜和李君珏策马而去之后,不过几天便到了京城。

当日夜晚,两人趁着天黑,悄悄潜入太师府。

李君珏对王府的地形极其熟悉,如入无人之境,五步一守十步一岗的守卫对他来讲,形同虚设。

不知穿梭了多久,来到一座偏西的别院,夜已深,西厢里却烛火通明。李君珏见此,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个让人骨子生寒的冷笑。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踱出一个淡淡的身影。

是冥王。

“是的,我来了。”李君然看着他,冷冷一笑。

“你明知道,我手中并没有解药,却还要来送死,值得吗?”冥王笑看着他,狭长的丹凤眼微挑,精致的面容在黑夜中更显美丽妖娆。

“冥王此话当真?你手中其实并没有解药?”凌初瑜冷冷地看着他。如果连给她下毒的冥王都没有解药,那自己岂不是……

明眸不由自主地对上了李君珏俊朗的侧脸……淡淡的月色中,他的眼眸黑墨如玉亮如星辰,白玉般的鼻翼俊挺微翘,绝美的面容似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朦胧中带着距离。

毒由心动。

她心一动,眸中便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痛楚……

李君珏注意到她的异样,脊背瞬间僵硬。他想上前抱住她,却又怕给她带来更多的痛楚,能做的只是握紧身侧的手,退开两步,别过脸去。

冥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忽然笑了,笑得如一朵绚丽的罂粟,绽放出最妖娆的美丽,“你们……哈哈……你们果然……绝情掌……”他笑得很急促很剧烈,笑得眼睛带泪,看起来带着无尽的凄良。

凌初瑜不再去看李君珏,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疼痛便慢慢缓了下来,她淡笑地看着冥王,“你又哭又笑做什么?这样的结果不是你亲手赐予的吗?你不是最高兴看着别人在你面前痛苦吗?”

“落儿……为什么是他?为什么真的是他?”冥王似乎陷入了某种幻境,神情很是迷乱,他一把揪住凌初瑜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为什么不是我?你何其忍心啊?”

忽然,他的身子斜斜地飞了出去,他在空中借力一个鹞子翻身,又稳稳地站在凌初瑜面前,冷冷地斜睨李君珏。

“不要碰我的女人!”李君然面容冷凝,如罩寒霜,“她的心中,有我,没有你。”

“正因为她的心中有你,所以,你只能带给她一次又一次地痛苦。李君珏,你以为你这样就是爱她吗?看着她为了你一再地被绝情掌毒素所噬,最后油尽灯枯,你忍心吗?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冥少幽眼中带着一抹偏执的癫狂。

李君珏心中一痛,余光看了凌初瑜一眼,对着冥少幽冷笑道,“如果她死了,我会陪她一起死,但是你呢?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你能做什么?绝情掌的毒可是你亲手所施!”

凌初瑜想起李君珏身上所中的毒……难道他们两个人除了等死,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没有解药。”冥少幽已经冷静了下来,摊开手,看了凌初瑜一眼,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一丝脆弱。他是真的没解药,其实不止他没解药,而是绝情掌的毒本身就没有解药。

“你是没有解药,但是,你可以交出绝情掌的秘籍。”以他行毒多年的经验,只有它,才是解开绝情掌之毒才唯一线索。

“绝情掌的秘籍是我千辛万苦才拿到手的,你要,总得拿点东西来换吧?”冥少幽扯着嘴角,眼底笑得妖娆。

“冥王,你在身上下毒,要的不就是今日我们站在这里任你为所欲为吗?你想要什么?不如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如果我们办得到,便办了,办不到,也就没法子了。”凌初瑜静静地站在那里,夜风吹起了衣角,清透俊雅的面容中带着灵秀的神韵。

为了行事方便,此刻的她依旧一身男妆。

冥少幽看着凌初瑜,眼底漆黑一片,眸中始终凝着一抹沉思,继而转过去看李君珏,“我要你帮我夺得江山!”

四周一片寂静,空气在刹那间冷凝……

“你要一个姓李的人帮一个外姓人谋取江山,不觉得很可笑吗?”李君珏冷冷地看着他,细长的瞳孔幽远而妍丽。

“你不是要美人不要江山吗?现在为了美人,将这片河山交予我有何不对?更何况……你说你姓李,但是李君然有把你当李姓人看吗?如果他把你当兄弟,会在你为了他失去双腿之后,还趁机躲了原本就属于你的皇位?”冥少幽眼见李君珏眼中燃气一抹戾气,继而说道,“你母妃的死,你不是很清楚吗?怎么,现在心软了吗?”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李君珏面色如常,声音轻柔如水。但是凌初瑜知道,他真正动怒了……

他越生气,声音就会越轻柔……

“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落儿活下去。”冥少幽看着李君珏,嘴角弯弯,似乎在笑,眸中渐渐泛起一丝涟漪。

“你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将你的仇人,杀掉!”冥少幽看着他,嘴角冰冷而残酷,“你不是本来就很想杀她吗?现在的理由够冠冕堂皇了吧。”

杀掉她……

李君珏握紧了身侧的手,脊背有些僵硬。

凌初瑜担忧地看着他……

她知道如今的形势。赵庭从内蒙暗中逃回,然后联合赵其轩带兵攻打京城,而京城里由太后亲自坐镇,老丞相辅佐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