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几天蓝蓝的愚蠢终于引起公愤了,兴奋之余(丫的,你兴奋什么啊?)忍不住想说两句。偶在文的一开始就说明了,这篇小说是集N多书的情节人物于一体的,而蓝蓝和徐冽的故事,很明显了是我们都接触过的那些日韩台湾偶像剧,以及台湾的言情小说中某些典型男女主的形象。额,我绝对绝对没有诋毁批评那些的意思,事实上要真的没有一些可取之处,我当初也不会看,现在也不会写了。可是,在情节安排上,人物处理上,真的有很多让人啼笑皆非的内容。其他不说,偶就从蓝蓝出发讲好了。

首先,她的成绩是不错的。但是,成绩好的人就一定聪明理性,具有现代气息了吗?肯定不是全部。记得以前在读者里看过一篇文,是一个留学美国的女的写的。她在美国混的风声水起,她却想不通为什么有那么多在美国的中国留学生成日捧着书本,不打扮不交际,一副见不得大场面的样子。而她有次穿了套很大气的晚礼服出现在舞池,那些外国人都很惊艳,连说,你跟他们完全不一样,真不像个中国人。这篇文具体的题目不记得了,不过好像很有名,是一个留学生跟她父母之间的书信往来。偶当时看到这的时候就觉得很…那啥,话说我自己也是死读书不会打扮,不爱交际(身边朋友不算)的人。我也不是鄙视我自己,对现在的生活也很满意。只是想说明下,读书好的人就一定能在现代古代混好吗?P,读过大学进了社会你就会发现,学校里学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在某些实际岗位上的锻炼,课外钻研的知识,反而能让你在社会上混的极好。

当然,蓝蓝的问题不只这些,太多了。她从小是爸爸疼,哥哥爱,但是本性却比较懦弱自卑。我觉得纠结而言,她自己的交际能力不好,身边活跃厉害的人太多,她要不被保护过头了,要不被掩盖过头了,所以就养成了这种唯唯诺诺哭哭啼啼的本性。可是这种女生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善良!什么,你说善良是缺点吗?是的!记得以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面都忘了,只记得最后一句是:愚蠢而勤劳的人是这个社会最大的危害。如果蓝蓝她有自保的能力,有分辩是非的能力,那么诚然这个善良能让她救助很多人,个人觉得冰依偶然展现的那点就是。可问题是,蓝蓝她天真幼稚又根本没一点自知之名。说穿了,还不是以为世界都是围着她转的。好吧!说到这里我都想抽。

然后在感情上,无力…我承认我恶劣,我就是照搬了我看过的某篇久远到不记得题目具体细节的故事的套路…虽然故事是自己造的,情节是自己编的,可是总体的框架和人物形象还是没怎么变的。额…徐冽多少变了点,话说我都这种口硬心软的男主不讨厌。但是在感情上的不坚定,我觉得这算是现代社会的通病吧。我若把现代也写成坚贞不屈,海枯石烂,自己反倒觉得像是假的,一点也不现实了。

本来还想说得一堆话,因为剪了个指甲居然忘光了,汗,先就发这么点劳骚,大家多多参与评评哈^_^。

“公子,你躲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知道吗?”秦夜将瑟瑟发抖,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我安置在墙角的垃圾篓堆中,沉声道。

他的面色惨白冷汗直流,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似是毫不在意,喘着粗气对我说:“公子放心,师父非一般人,即便是那柳岑枫也断不可能轻易擒杀他。公子只需好生地等在这里,师父一定能找到你的。”

“秦夜…那你呢?”我一把拽住他冰凉沾血的手,语带颤抖,声音哽咽,“对不起,如果不是我…”

“我去引开他们。”秦夜朝我笑笑,不知为何那笑总有种人之将死的温和,声音沉沉,“属下向师父承诺过,一定会护得公子周全。”顿了顿,他抽回手又道,“请公子不要自责。我们修罗暗营的人能有今天,托得都是公子的福。公子赐予我们全新的生命,师父教授我们武艺,这一生,能为公子和师父而死,秦夜死而无憾了。”

眼泪潸然而下,我抱膝躲在腥臭的垃圾堆中,只觉心头的内疚和恐惧像毒蛇一般侵蚀着我的心灵。秦夜要为我而死,为了保护我而死,我却连阻止的勇气都没有。枉我在两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对亦寒说:你把人命当什么?如今,我眼睁睁地看着夜部的成员为了保护我而一个个倒地身亡,却只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死。原来,我所谓的坚持,所谓的善良,不过如此。那是只有在确保了自己的安危后,才有闲情谈的高贵情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被无边的恐惧环绕着。天空仍是黄沙漫天的白日,我却像在冰冷的黑夜中浸泡,无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克制住自己的颤抖。

我试过转动水链,可是却没有丝毫动静。子默…连子默也厌恶我了。如果,如果子默一直在我身边,我绝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如果,我听子默的话,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夜部的人就不会死,秦夜就不会死,亦寒也不会身陷险境。

我将头埋进双手间,泪水一遍遍浸透衣衫。天为什么还不黑呢?我想回家,我想回到徐冽身边。我真的厌倦来这个世界了,我想我是不适合这里的。这次回去,我是不是不要再回来了。宇飞,宇飞…怎么办?害死了那么多人的我,又该怎么办?

“堂堂金耀国丞相,名动天下的女神之子赤非,想不到初次见到,竟是这般落魄的模样。”

我骇得心脏一阵紧缩,猛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张极端诡异的脸。面白无须,双颊晕红,发长过膝,一双眼睛却只有绿豆大小,如今更是压成了一条线瞧着我。

我打了个颤,往后缩了缩,带着哭腔问:“你…你是谁?”

“在下火翎国柳太傅座下白无常,对公子之名当真是久仰久仰。”他连说了两个久仰,脸上的神色却是说不出的嘲笑鄙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耳边似响起了子默肃然的话:“伽蓝!这等时候如何能发傻!你面对的是风吟国的太子妃,一个应对不当,丢的便是金耀国的体面。”

“无论文斗武斗,两人对峙,首要的便是气势。收起你所有的自卑和怯懦,想着你就是临宇,是金耀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少年丞相,是伊修大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缓和双脚的麻痛,从地上艰难地站起来。没有亦寒,没有子默,我就一无是处。可是,我至少还有临宇的躯体、名声以及责任。无论如何,哪怕只有一分,我也要做最后的努力,让他们的付出与我对等。

我看着他,认真地问:“柳岑枫这次究竟派了多少人来杀我?”

白无常有些诧异我地看着我,绿豆眼微微眯起,神光不断,声音又尖又细:“公子的命金贵的很,为了杀公子,主上手下梅兰秋菊,黑白无常都到了。”

我听不懂他说得什么,只留心记了下来,又问:“你是来杀我的,还是抓活的?”

白无常一愣,随即哈哈尖笑道:“这才有几分少年丞相的豪气。主上说了,能抓活得自然好,能带回尸体也是大功一件,两者皆难办到时,务必要让公子你死绝死透,尸骨无存为止。”

我浑身一颤,打了个抖,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这个柳岑枫,好狠。

“秦夜…我的手下,死了吗?”我咬着唇,很是困难才将话吐全。

白无常长发飘散,笑得好不开怀:“听说被梅娘勾出了肚肠,小黑嫌他面皮长得太过好看,于是剥了下来…”

“不要再说了!”我大叫地捂上耳朵,眼泪扑簌而下。秦夜,秦夜,都是我害了你!

“哈哈哈哈…这就是少年丞相?”白无常大笑着冲我走来,“主上这回可真担错心思了!如此窝囊,娘娘腔之人,有何可惧?”

我眼看着白无常一步步冲我走来,脚步轻盈,落地无声,笑声却肆意尖锐刺耳。我退一步,他进两步,直到我退无可退,他还是在进。

我忽然想,我死了会怎么样呢?回到现代,过我幸福的生活,虽然可能一辈子要怀着对宇飞的歉疚。在这里,云颜会伤心,李叔会难过,子默会回归孤寂,亦寒若是活着也必悲痛欲绝…可是,不是我不努力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活了…死亡的恐惧,正笼罩着我。

白无常忽然伸出手,本是修长的手指上尖锐的指甲猛地突出,冲我胸口疾刺过来。我啊地叫了一声,绝望地闭上眼,胸口的剧痛传来。

“公子!”惶急、焦虑、担忧,那是怎样的心情交织而成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眼,忘记了眼前要杀我的人狰狞的脸,忘记了胸口的痛,只望着白无常身后风尘仆仆而来浑身是伤,少年白发的男子,眼泪潸然而下。

白无常撤回手,尖啸了一声,回身与亦寒缠斗在一起。那是我看不清的几个起落,胸口的痛也让我没办法去细看。只知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后,白无常倒飞出去,撞在墙角,半天爬不起来。而亦寒却是面色惨白地一个踉跄,额前的那一缕银色沾血飞舞,随即他顾不得调息,跃到我身边,一脸焦急:“公子!公子!你怎么样?”

我捂着胸口,待那阵疼痛过去,却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受致命的伤,显是那件奇怪的马甲替我挡去了攻击。亦寒细细查看了我全身,待发现我果然没受什么伤,才松了口气,竟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将我搂在怀里。

我呆呆地由他抱着,脸贴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夹杂着特有的清冽之气,心口再一次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我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临宇的感觉,还是自己的感觉了。

亦寒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推开我,苍白的脸上,一片凝重又像掩饰着什么,扶起我道:“公子,属下已让陈胜回驿站找人求援,我们赶快去与他们汇合吧。”

我心里一痛,满心的愧疚竟是无处诉说,满腹的担忧竟是无从询问,只能点头,由着他小心地搀扶起,离开这个腥臭的垃圾堆。

直到如今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天罗地网。柳岑枫是铁下了决心,不会让我生离普华街。亦寒带着我从这个巷口窜到那个巷口,从东边屋顶跃到西边屋顶,可是每条路顶多走不过三四里,亦寒就必然皱着眉寒着脸回头。我知道,那代表着,此路不通。有时甚至躲避不及,会碰上迎面而来杀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若非亦寒强到变态的武功,我们早已死了千百次了。然而,饶是如此,我也清楚的知道,亦寒身受重伤,恐怕已离油尽灯枯不远了。

亦寒不时查看着沿路巷口墙角的标记,竭尽所能往路标所指的方向赶去。我知道那是夜部的人留下的记号,目的地必然是安全无虞的,只要等在那,陈胜便会马上带人来救援。

我被携在身侧,看着他面色发青,双唇泛紫,那一缕刺眼的银丝不时拂过他俊挺却极憔悴的面庞,不知预示着一种怎样的痛苦和牺牲。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不时将那一缕银丝拂过来,除了不时擦掉他额头冒出的冷汗。明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临宇,我还是忍不住想大声问他:何苦…何苦拿命来拼呢?!

“公子…”亦寒虚弱的声音近在咫尺,“我们到了。”

我一愣回过神来,看清了周围的景物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低声道:“亦寒,我们…我们为什么又回到龙门客栈了?”

“龙门…?”亦寒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客栈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牌号挂在上面。他摇了摇头,似是要让自己保持清醒,才道,“最危险之处,也是最安全之处,陈胜大概是这个意思。”说完,一手携了我,如鬼魅般自一个雨布的缝隙穿了进去。

一阵潮湿之气扑面而来,我诧异地望着四周,这里竟是一个酒窖,里面还储备着一些粮食。我饿了一天,刚刚又把腹中所食都吐了出去,一见食物顿时开心地扑了过去。

亦寒也未说什么,只是跟在我身后,淡淡道:“公子若觉食物有异,切不可咽了下去。”

我正拿着手中的干粮准备一口吞,闻言不由愕然道:“为什么?”

亦寒叹了口气,将外衣脱下来扑在地上,随即扶我过去坐下,自己则席地盘腿坐在我身侧,低声道:“公子的六识从小就有异于常人,长大后虽已不再如当初那般灵敏,但只要凝神,听力和眼力仍远非常人能及。尤其味觉嗅觉,因为夫人后天的培养,公子对于毒素,已是入口可辨,嗅之即避。”

“啊——”我低叫了一声,这临宇果然不是普通的厉害,想起一事不由奇道,“亦寒,我既然绝无可能中毒,为何那日醒来…”

亦寒抬头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静默如水,完全看不出所思所想,只沉声道:“属下当日赶到时,公子已身中剧毒。究竟如何中的毒,属下并不清楚。”

我低低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干粮递了一半给他。我取了些水,他则直接开了坛酒,两人静寂无声地在这昏黑的酒窖中养精蓄锐。

“亦寒,你的伤…严重吗?”我低声问。

亦寒低沉冷漠的声音,却奇异地能安抚人心:“公子不必担心,调养一日就没事了。”

我咬了咬唇,心底的愧疚难过像虫蚁噬咬在心间那么痛痒难忍,我哽声道:“亦寒,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理取闹,夜部的人不会死,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

“公子。”亦寒轻轻打断我,平静地道,“属下知道公子在执着些什么,当年,公子也曾那样斥责过属下的冷漠,也曾如今天这般向属下道歉。公子这次醒来可能忘了许多事,但属下不会忘记。公子,你不过是在重走当初的路而已。”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是那么的冷静平和甚至淡漠,可是我心里的震惊却根本没办法用言语来表达。他说,我在重走临宇当初走过的路,他竟说我在重走临宇走过的路。那一刻,心像着了魔一样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我仿佛游离在天外,看着自己缓缓伸出手,晶莹素白的手指,指尖微微透明,含着凉意,抚上他更加冰冷的面颊。

我歪着头,表情温柔,眼中却仿佛有着如海的深情,直直望着他,声音是那般的清润动听,仿佛被海风吹动的紫贝风铃:“亦寒,那样艰苦的路,你可愿重新陪我走一遍?”

亦寒眼中墨绿色的光芒一遍遍闪烁,忽然猛地将我抱在怀里,紧紧搂住。揽在我腰间的手紧而颤抖,托住我发丝的手轻柔而坚决。他明明什么话也没说,我却能感觉那样深的感情,那么刻骨的的爱,他对临宇的爱,从他的每个细胞渗透出来,流入我体内。

忽然就有种悲凉到绝望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猛地推开他,将自己的脸埋入双膝间,一遍遍在心里喊:临宇,是你吗?是你吗?如果你的灵魂还残留在这个身体里,如果你那么爱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要将什么都不懂我拖入漩涡中?

我看不到亦寒的表情,只是听到他淡漠而平静的声音,一如往常那般在我耳边响起:“公子放心,无论如何,属下都会陪公子走下去的。”

我抬起头来看着他坚毅而冷酷的侧脸,心不可抑制地柔软酸痛,却又委实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感觉。正待说句感谢的话,眼前忽地金光一闪,子默长发白衫,头戴书生帽的样子在空气中缓缓成形,正带了几分倦意和慵懒,笑看着我。

小佚

2007.8.25 10:48

老规矩,周末早点贴。那个…都说砸她就好表砸我了,结果还是被砸了,躲角落里画圈圈去,55555555555555。右面是偶昨天写的有关女主的一些废话,有兴趣看看,讨论讨论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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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任何代价

第25章 任何代价

子默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显是没弄清出情况,不由问道:“伽蓝,这是哪?”

‘子默,子默,子默…’我在心里不断默念着他的名字,刚刚几个时辰中恐怖的画面在脑中一一闪过,如果他是个实体,我定会冲过去抱住他痛哭,一如在现世跟朋友诉苦一般。

子默认真读取着我脑中的所思所想,起先还有些好笑而无奈的笑容挂在脸上,慢慢地却是脸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明明是那般透明的面庞却青筋暴起的泛紫,明明是棕色的瞳仁却仿似凝成了冰箭,直射向我。

我骇得往后缩了缩,却见他面色一变,仿佛想到了极为恐惧的事,冲着我大喊道:“快离开这里!”我一愣,还没来得及询问,他已是扑头盖脸的骂了过来:“我从未见过有人能蠢到你这种地步。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可轻易相信旁人,你竟非要受过莫大的挫折,才能明白我的话吗?你以为身边多的是修罗的人保护你就有恃无恐,可有想过,柳岑枫若非有十足把握切断你的援兵,如何敢在金耀境内放肆?那陈胜几番刻意接近你,又将你引入危险之地,如此明显的用意,你竟半点不查?他定是早在被抓的时候就和柳岑枫联成一气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呆呆地,骇然欲绝地望着他,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夜部那么多人牺牲性命救回的竟是…竟是…‘子默,你说陈胜是火翎的奸细?’

子默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我现在没空跟你讨论这些。取些这里的食物,你们赶快离开!是生是死,就只能看天意了!”

我一时心神大乱,脑子里惶惶然空白一片,仿佛机械般爬起身顺带拽上亦寒,喊着:“逃!亦寒,我们快逃离这里!”

亦寒诧异地看着我,我已是混乱一片,只是按着子默的指示,带上皮水壶,胡乱塞些干粮。亦寒虽面带疑惑,却还是静静地与我一起收拾。全部整顿好后,我们移开裂缝前的酒瓶,从那缝隙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