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花和孤独残那是什么样的人,一看之下便已有些明了,两人呵呵笑了几声,便把话题岔了开去,待到在大厅里落座后,孤独残便道:“行啊,让那小子在仙界好好的发展吧,哎呀若说起来,刚刚我竟错把你们当成敌人,就是因为没察觉到轩辕的气息,唉,那小家伙虽然狂妄了点儿,但就是存在感十足,有他…”说到这里,猛听得老伴一声重重咳嗽,同时心里响起一个声音道:“老不死的,没看见晚舟都伤心成什么样儿了吗?你竟然还提轩辕。”

孤独残连忙住口。叶春花笑道:“咱们不提那小兔崽子,晚舟,那你现在都干些什么呢?恩,这只狐狸精上次倒是没见过,哎呀,长的这么俊美…”叶春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盯着倚白看个不停。一边啧啧赞叹点头,过了半晌也没收回花痴的目光,忽听身边的老头子重重哼了一声道:“行了,不看看你那老脸皮,还盯着小白脸看什么。”

倚白“嗷”的一声跳起。大声道:“什么小白脸,谁是小白脸?本狐狸精大爷已经活了一千多万年,域外天魔阵里我是先锋,你们这两个老家伙竟然称呼我为小白脸,哼哼。是可忍孰不可忍,告诉你们,本狐狸精大爷是不好惹地。”他双手叉腰。就要和叶春花孤独残动手。

叶春花白了孤独残一眼,不悦道:“你胡说的什么,我就是在想,若是咱们也能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该有多好。。。”她话音刚落,孤独残就怔住了,半晌忽然握了叶春花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了春花,唉。孩子,那时我们被千万里的追杀,就算有孩子,也带不了他,到了这里。却又…唉…”

山溪微笑道:“春花婆婆,这有何难。你认狐狸精做义子就好了啊。”不等说完,倚白已经跳到他面前,阴狠的道:“你说什么小魔头?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砸成肉酱,让我老人家给他们当义子,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活了一千多万年…”

晚舟呵呵笑道:“倚白,婆婆她们都活了一千五百多万年了,认你做义子也是有资格的,上次你在轩辕地荷包中修炼,所以不知道这回事情,现在既然认识了,就不要针锋相对耍横撒泼,否则我一个月不给你做饭。”他又看向叶春花孤独残,摇头笑道:“不过这认义子,似乎不妥,倚白乃是狐狸精,两位却是人类,呵呵,这俗话说,物以类聚,你们三个连物种都不是一路的,怎能认倚白做义子呢?”

叶春花却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小狐狸精做我们的义子,又不是说我们生出了一只狐狸精,足以惊世骇俗的。”她看向晚舟:“晚舟啊,孤独早就对你说过,随心所欲道法自然,不要过于拘泥,唉,你这孩子竟然到今日还没有堪破这一点,你…算了算了,这些话留着老头子和你好好的深谈吧,我现在去取东西,焚香祭天,收小狐狸精做我们地义子。”

倚白睁大了漂亮的眼睛,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吧,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呢?我…我还没答应啊,我…我狐狸精大爷好歹也是千万年前的成名狐狸精,怎能如此…轻易就做别人家的儿子…”他忽然跑到晚舟面前,大叫道:“不要啊晚舟,我不要做他们的义子,你只要不拿饭菜烤肉来威胁我,我就可以奋起反抗,晚舟,呜呜呜,你不能同他们沆瀣一气来欺负我啊,我们是共过患难生死地啊,晚舟…”他泪如雨下,为了自己的狐狸精面子。

晚舟叹气,小声对倚白道:“倚白,你不要这样,两位老人寂寞了千万年的岁月,而且也经历了太多地坎坷,既然没有孩子是他们的遗憾,他们又如此的看得起你,你就答应了他们吧,没办法,谁让这里只有你年纪大,合适呢?如果不是轩辕太小,可能上次他们就认了轩辕,你就牺牲一下吧,何况我告诉你,他们是很厉害的前辈,也许日后,他们就是给你撑腰的人…”

一语未完,狐狸精已经暴跳而起,大声道:“谁用他们撑腰,我堂堂千万年狐狸精,如今天上地下我就是无敌的,我用得着谁撑腰,哼哼,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绝对不能做他们的…”话音未落,一下子看到了晚舟那清清冷冷的眼,伴随着他冷冷地语调:“那好,以后你找别人做饭吧,谁让你的本领大呢,找谁不行啊,我这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座大神了。”

“晚舟,你…你为什么要跟轩辕学的这么奸诈,竟然…竟然威逼要挟我。”倚白愤怒指控,忽见晚舟面色一变,眼里的光彩瞬间黯了下去。不由得一下子就软了,心道我这张臭嘴,提谁不好非提那个臭小子,这下好了,明明是跟晚舟来散心的,结果却惹得他更不开心。想到这里,连忙上前陪笑道:“哎呀晚舟,对不起了对不起了,我…我就是说说而已了,其实能做二位前辈地义子,我很高兴呢,嘿嘿,那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我找靠山,我很感动,真的。最重要地是,回去后你要负责给我做一桌百鸡宴来犒劳我,那我就更感动更开心了。”

第七部第二十三章:深谈

晚舟被他逗笑了,狐狸精却在心里狂吐鲜血,大声哀叹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付之流水了,早知道就不该贪玩,跟着晚舟来到这里,呜呜呜,正在心里哭诉着,便见到叶春花出来,手里拿着一些简陋的食物,要祭拜天地认倚白做义子。

晚舟见那些食材简陋,才想起这个星球十分荒芜,孤独残和叶春花是因为早就辟谷了,所以不用吃,但是这口腹之欲,他们只怕是想满足一下也满足不了,于是连忙将叶春花手里的简陋食物撤下,对倚白道:“把你镯子里的烤羊腿烤牛肉烤鸡都拿出来,拜完苍天就孝敬给你的义父义母吃了吧。”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发笑。

大家都拿着倚白开足了玩笑,闹了一阵,总算这事儿算是弄完了。倚白无比郁闷的从晚舟镯子里领了一只羊腿到角落去啃。山溪与独醒在一起不知商量些什么,叶春花母爱泛滥,笑眯眯看着自己新认的儿子,仿佛那真是她生出来的一样。

晚舟看着这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心中忽然间就涌上一阵悲凉,想一百多年前,自己还是和轩辕狂一起来到这鬼洞里,那时狂儿的种种举动仍历历在目,谁知这次来,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了。。。心里这悲凉的情绪一蔓延,便有些控制不住的湿了眼角。正唏嘘间,忽见孤独残走到他身边,咳了一声道:“晚舟,走,我们去偏洞说会儿话吧。”

晚舟心里一凛,这个老人那丑陋的双眼中泛着慈爱的光芒,和之前给自己的冷硬印象完全不一样。但是慈爱中又透着十分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他不知为何,猛然就想到了余恨所说的话,也想到了自己的心结。难道…难道余恨提醒自己过来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个老人解开自己地心结吗?他的心中忽然隐隐有了一丝期待,迈开步子就跟着孤独残而去。

“小伙子这些年过得不好吧?”所谓的偏洞,就是主洞旁边的一个小洞,里面有一张石床和两个蒲团,孤独残让晚舟在一个蒲团坐了,自己则在另一个蒲团上坐着。开口就直指晚舟的心病,顿时就让他窒了一窒,过了半晌方微笑道:“前辈如何得知,难道晚辈的心病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吗?”修者最重修心,无论有何喜怒哀乐。都不表现在脸上,因此晚舟十分的震惊,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

孤独残呵呵一笑道:“你掩饰的很好,不愧是心如止水云淡风轻惯了,只不过可惜啊。你看看你自己的身子,头一次来的时候,虽瘦。却是体态匀称,如今竟已瘦的皮包骨头了,若非心中有病,何至于如此消瘦,更何况在上一次,我便看出你和轩辕之间地症结,当时我还提醒于你,只是万没料到你这孩子实在太拘泥甚至迂腐。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摇了摇头:“晚舟啊,我和你说过,修道,讲究缘法自然随心所欲,只要无愧于心。何事不可为,便是逆天绝地。也比自己无法遂愿而日日煎熬好,你看那些奸雄,功成万古枯可有人生过怜悯,可有人眨过一下眼睛?只为了一己之私,便害人无数,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逆天绝地。而两情相悦只在自己与爱人,与他人何干,伦理道德,就能阻住真心相爱?”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晚舟:“孩子,如果以你的想法来看,我与老婆子仙魔相恋,是不是也令你十分的不齿呢?”

晚舟大惊,连忙摇手道:“前辈说哪里话,晚辈怎会有这种想法?晚辈敬佩两位前辈能够不畏艰难始终一心,这份感情足以感天动地,晚辈真地是…由衷的敬佩。”他不知该再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思,却见孤独残一笑道:“是地,我了解,你这孩子不会说谎的,既然这样,晚舟,你不觉我和老婆子仙魔相恋有何不好,为什么又不肯接受轩辕,以至于让他黯然到达仙界呢?”

晚舟垂头道:“只是前辈与春花前辈,总是男女之身,我和狂儿,同为男子,怎能相恋?”不等说完,孤独残就呵呵笑道:同为男子又怎样,你们同为人类,总比我和老婆子是仙魔相恋好吧?我们的种族还是不一样的呢。”他又拍了拍晚舟:“你在这里住一晚,仔细的想一想,你是不是爱着轩辕,你是不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这百年来,没有他在身边,你可有真心的快乐过?你再想想,往后的悠长岁月,你能不能忍受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晚舟,你不要去管什么伦理道德,丢弃那些卫道士地想法,你只问自己的心,明白吗?”

晚舟懵懂点头,孤独残再看了他一眼,闪身走了出去,洞外,叶春花就和世上大多数喜欢八卦的女人一样,急忙迎上来,恐怖双眼中闪着兴奋之情,直问:“怎么样怎么样?工作做通了没有?老头子,我可看好你,别让我失望啊,怎么说,轩辕也算是咱们的宝贝徒弟对不对?”

孤独残一笑道:“他过不去自己那一关,我们说什么都白搭,走吧,让他好好的想一想。”他回头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道:“晚舟啊,你心中那些以往地认知就是一个茧,如今就看你是不是能破茧而出了,出来,你便是一只美丽蝴蝶,可以自由享受所有幸福,出不来…”他又摇了摇头:“唉,你若仍是死心眼,出不来这个茧,便只有憋死在里面的结局了。”话音未落,手背上猛然被叶春花拍了一下,听她嗔道:“呸呸呸,你胡说什么呢?我徒弟媳妇能教出我那么出色地徒弟,怎么可能会憋死在里面,你别给我乌鸦嘴。”

第七部第二十四章:神帝

到了第二天,孤独残再次走到那个偏洞里的时候,晚舟颓然的坐倒在蒲团上,让他大吃一惊,心道难道这孩子仍是没有醒悟?唉,那可实在太可惜了。于是连忙走上前去扶起他道:“晚舟,你这是怎么了?”一边说着,看见晚舟的黑眼圈,他的心一边往下沉,谁知却见晚舟抬起头来,苦笑了一下道:“前辈,我想了,我全想明白了,只可惜,我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狂儿已经升上仙界,他…他已经在仙界呆了一百多年,龙神说他过得很好,或许他早就忘了我这个师傅,也或许他即便还记得我,也和哪个美貌仙子在一起了。”他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再站起时已是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淡淡道:“多谢前辈金玉良言,让晚辈如梦初醒,不管如何,晚辈还是谢过前辈了。”

孤独残呵呵笑道:“晚舟,这就是你不了解轩辕了,那臭小子狂妄骄傲,常人哪入得了他的眼去,你就放心的好好修炼,以便能够及早渡劫,进入大乘期白日飞仙,到时师徒两人在仙界相遇,人说小别胜新婚,你们这几百年的别离后又重逢,岂不更是美事一桩吗?”

晚舟的脸一红,想到孤独残所描绘的情景,也不由得怦然心动,但他旋即就又掩了这份心思,暗道仙界哪似人间,不知有多少美貌仙子,狂儿又生得那样潇洒英俊,这百年时光在我是一日三秋,在他却可能如白驹过隙般轻松快活呢。只是他不愿再让孤独残为自己担心,当下强笑道:“多谢前辈,晚辈回去后定当努力用功。对了,百年前晚辈和狂儿还没有分开时,已寻到了前辈们出关所需宝物中的两样,如今轩辕到了仙界,只怕机缘巧合之下。也能寻到另几样,等到宝物齐备,大概他便能过来献给前辈们了,狂儿虽狂,但答应别人的承诺,却是不会食言的。”

孤独残大喜,又觉不好意思。直搓手道:“唉,难为你们了,我们需要的,可都是万世难遇的宝贝,你们一定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吧?”说完。晚舟便将得到七日醉和磷豹的过程简略说了,虽然他刻意略过了其中的艰辛危险,但聪明如孤独残,又怎可能听不出来,当下更是十分感激。

回去后和叶春花说了。。。叶春花也大喜过望,女人最爱容貌,叶春花千万年前曾是出了名地美貌仙子。如今避世而居,最遗憾的往往不是功力大减,而是自己的容貌被毁,此时听说宝物已找到两样,加之前的兰花瓣,就是三样在手,恢复容貌指日可待,如何能不激动。夫妻两个又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晚舟和倚白等人便告辞了。

一路回到归元星,守山弟子一看到他们,就大喜过望,奔过来道:“晚舟师叔祖,你们可回来了。掌门与各大派掌门都在议事厅里,吩咐我们一看见你。就要你赶紧过去,似乎是有大事发生了。

晚舟一听之下,不敢怠慢,忙带着倚白山溪独醒鼻子兽飞快的来到议事厅,见过那些端坐的各派掌门,便听须清子道:“晚舟啊,京城中皇上急捎信来,说近日京城天魔横行,他与前太子殿下苦苦抵挡,但天魔来势汹汹,似抱有目地,他让你们赶紧过去援助,恩,陛下还不知道狂儿已经飞仙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倚白和山溪等也是咱们归元星上难得的修为甚高的修者了,我看你们就立刻启程吧,今次我与各位掌门以及所有到达了渡劫期的长老也会一同随行。”须清子之前得了轩辕狂地帮助,此时已经渡完劫了,那些掌门最差的也都是渡劫期修为,更有大乘期修为的,因此他们一起前去,实在是莫大的臂助。

晚舟连忙答应,犹豫了一下又道:“掌门,这事儿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吗?”他说的皇上和皇后便是轩辕狂地父母,因为已经习惯了这称呼,所以一直改不过来。却听须清子叹道:“没有,他们方才在元婴中期,这事儿若让他们知道,既帮不上忙,又徒惹牵挂,晚舟你是什么意思?”

晚舟大喜道:“弟子的意思和掌门是一样的,既如此,时间紧急,我们这就出发吧,但不知各位掌门地派中事务有没有安排妥当?”言罢那些掌门都说,自己派里已无牵挂了,然后纷纷而起,积聚众人的力量在空中建了一个传送阵,然后大家一起发功,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议事厅里便空空如也。

再说轩辕狂等人,他们在暗魔岛上也算是顺风顺水了,因为比起狡猾机智狠辣,几乎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们,更何况三人的修为虽不是顶尖的,但也算是厉害的了,因此几日过去,他们不但没有像那些魔头之前想的那样枉送性命,反而还建起了自己的一小股势力,虽然这小股势力是由反复无常的魔头们组成,不知何时就会背叛他们,不过那三个家伙才不会在意呢。

正混地风生水起之时,忽然这一日,从劫云的上方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轩辕小友,你师傅在下界遇难,朕和仙帝经过协商,决定先让你下去协助师傅,之后再来取回补天石,你们这就赶紧出岛吧。”

轩辕狂和殷劫非念一听,再也顾不上什么抢地盘发展帮众,在暗魔岛建立第四势力。一溜烟的冲上高空。轩辕狂眼睛都红了,大声的问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会照顾好我师傅吗?为什么会让他遇到危险?”他恨不得一步就跨下界去,到师傅地身边帮助他保护他。

半空之上立着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身穿明黄色地轻罗袍,见他们冲上来,他颌首笑道:“朕乃神帝,你们跟我来吧,边走边说。”说完他当先而行,而身后轩辕狂和殷劫非念互相看了一眼后,也忙跟了上去。

第七部第二十五章:神帝的如意算盘

神帝啊。他们万万没料到,这个英俊的就像是刚刚入到仙境的青年,便是至高无上的总神帝,更没想到他竟会亲自来接自己等人到人间去。轩辕狂的脑中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是不是师傅已经遇难了,仙帝那老家伙不敢过来告诉自己,于是就派了神帝过来接自己,以为自己会忌惮神帝,不敢朝他动手。

想到此处,轩辕狂一步跨上前去,双目紧紧盯着神帝,冷冷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师傅已经出事了,仙帝那老乌龟不敢亲自过来告诉我,要你来送死?”说到出事二字,他的眉毛一跳一跳,眼里也冒出熊熊的怒火,显示出他是多么的气愤。

神帝微微一笑:“怪不得余恨和仙帝对你的描述都是一个字:狂,轩辕啊,你可的确够狂的,就算是你的师傅师祖,也不敢对我这样说话,竟然还称仙帝为老乌龟,说我来是送死的。我问你,你觉得你现在的实力,能够让我死吗?”他像是觉得轩辕狂是个很好玩的玩具,充满了兴趣的打量他。

“我现在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师傅如果出事,我发誓,要所有伤害了他,耽误了我的人给他陪葬,不惜毁天灭地,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总有一天,会修炼到比你还高的境界,可以亲手杀了你。。。”轩辕狂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道,手掌已经被多日未修剪的指甲给戳的鲜血淋漓。

“哇哇哇,不用吧,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了,你的师傅现在还没事,当然,如果你不快点下去救他的话,他可能就有事了。”神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轩辕狂那血肉模糊的手掌:“轩辕,你就这么喜欢你师傅?喜欢到为了他。毁了自己也在所不惜?”

轩辕狂哼了一声,回过头去不再言语。殷劫在旁边看着,忽然呵呵一笑道:“神帝大人,你问出这种白痴问题,实在是有负你身为神帝的智慧。好了,你不用管轩辕发疯,他提起他师傅。就保持不了理智了,但现场还有能保持理智地我和非念,你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说给我们听了。”

神帝无语,心想好嘛,这些家伙都是狂妄的主儿。竟然要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说给他们听。他们当我是什么,传信的还是说书的?还有那个叫轩辕的臭小子,竟然还想杀我,唉。。。余恨啊余恨,你说他在你洞府里还一无是处地时候,你怎么不好好的磨磨他的棱角啊。如今倒让我来头痛。

不过神帝想是这样想,他这个人还是很和蔼的。听了殷劫的话,便道:“域外天魔在归元星那个什么国地京城摆下擂台,哦,轩辕,就是你身为皇子的那个国家。”神帝似乎对自己的迷糊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嘿的笑了几下,才又继续道:“他们那里应该是有魔尊级的人物。而且还不止一个,到现在为止,倚白身受重伤,修真者被掳掠无数,就连轩辕卓和轩辕洛都险些被掳走。今日是擂台地最后一天,修真者这边的阵营已经剩下不到二十人了。而对方却依然魔焰高涨,鉴于此点,所以轩辕,我和仙帝经过商量后,决定派你们下界去给那些天魔们一个教训,让他们不要目中无人。”

殷劫皱了一下眉头道:“神帝大人,既然对方派出了魔尊,为什么仙神两界不派厉害的人物去对战,反而要我们下去,你要知道,轩辕也不过是仙帝地级别而已。从实力上来说,我们应该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吧。”

“从理论上来说,当然是这样,但是你别忘了,轩辕手中有厉害的法宝,他又最容易由杀入境,去和厉害的域外天魔一战,有助于他提高修为,也许就能入神。而且,轩辕似乎是域外天魔们天生的对头克星,所以我才会派你们下去。”神帝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是,仙神两界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平静,但这里其实已经混进了许多厉害的天魔,因此仙神两界现在是无暇去干涉人间诸事的。当然,最最最重要地是…神帝说到这里,眼光瞄向轩辕,嘿嘿一笑,故作神秘的道:“你们都应该知道,当你钟情于一个人,可对方对你的态度却始终摇摆不明的时候,来上一招英雄救美,效果将是很惊人的,这可是千万年来无数仙神们总结出地经验,屡试不爽啊。不然轩辕,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撇下寻找补天神石这样的重要任务下界,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把握好这千年难遇地时机吗?”他又做慈祥状拍了拍轩辕的手:“小伙子加油吧,我看好你哦,到时你能把你师傅打动,朕就破例允许他以元婴后期的修为和你同上仙界,同入暗魔岛,呵呵,到时心爱的师傅在旁边督促,你干起活来也会更加卖力吧。”

没有什么比这番话更能够打动轩辕狂了,就见这小子先前还冒着火焰的眼睛在瞬间就冒起了幸福的红星星,看向神帝的目光不再仇视,反而变成了感激和遇到知音的那种欣慰。殷劫看着他这惊人的变化,心想算了,自己还是不要告诉轩辕,神帝这老狐狸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其实最终目的就是他最后那两句话,盼着晚舟到轩辕狂身边收他的心,让他更好的为寻找补天神石卖力罢了。

殷劫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连忙对神帝道:“对了,独醒呢?他根本就是上古的大神啊,虽然平时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到了生死关头,他爆发出的力量,比倚白还要恐怖,为什么这一回他没有去参加什么擂台啊?不然的话,哪还轮得到那些家伙猖狂?”

神帝叹道:“我知道独醒的身份,但是在这场擂台之前,他就不知何时中了毒,至今昏迷不醒,我想,定是那些天魔中也有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生怕他成为我们这一方的助力,所以才偷偷给他下了毒,你们要明白,独醒的身份虽然让人惊讶,但他现在的功力,连晚舟都不如,想让他中毒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毕竟他又不如晚舟那么受欢迎,有鼻子兽和山溪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第七部第二十六章:罗布现身

一提起寸步不离跟着晚舟的鼻子兽和山溪,轩辕狂的杀气就再度喷薄而出,好在此时已经到了通往人间的通道前,殷劫悄悄的道:“行了轩辕,反正你就要和师傅重聚,不用管这些了。”此时那些守卫仙人早已得到命令,参见过神帝后,便闪身让轩辕狂等人下界。

而与此同时,在云祥国的京城,一场生死之战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晚舟与轩辕卓轩辕洛坐在一起,看着台上法宝携飞剑齐飞,暗器同毒粉共扬的惊心动魄之战,山溪那白色的衣袂时不时便在他们的面前飘扬一下,只吓得三个人心脏都快要停跳了。

“先生,如果这一战再败,恐怕就连山溪也要被掳走了。”轩辕洛忧心忡忡的道:“经历了十日的擂台,自己这方本来有成千上万的修真者,然而一旦上台比试,只要败北,就会和他们的对手天魔一起消失无踪,倚白是唯一一个重伤之下还没有被掳走的人,因为和他对战的那位魔尊伤的比他更重,所以才让他逃了回来。但是进行到现在,域外天魔那边的阵营里,仍是人头攒动,反观自己这边,却是人才凋零如冬日枝头的枯叶了。“我觉得奇怪。”轩辕卓皱着眉头道:“为什么域外天魔只盯住了我们归元星的云祥国,为什么其他的修真星球都没有这么猖狂的天魔?还有啊,域外天魔们应该不是那种能够遵守规矩的正人君子吧,可你们看看,如今他们人数众多,我们这边的修真者只剩下不到二十人,只要他们一哄而上,我们万万不是对手,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按照规矩进行这已经失去了意义的擂台呢?”

晚舟沉声道:“我也感到奇怪。倚白重伤,独醒中毒,我们这边可以说已经没有可用之兵,那这些人在等什么呢?”话音未落,他忽然站了起来,失声惊呼道:“不好,他们要对山溪下杀手。他们根本不是要掳走山溪,而是要让他形神俱灭。”喊声未完,他已经凌空飞身,迅速的落到擂台之上。

“晚舟哥哥快逃…”山溪乍然尖叫,叫声未停。胸口已然挨了一掌,若非殷劫给他的那件战甲,这一掌便可让他形神俱灭,他是拼着失了性命的危险通知晚舟逃走的,只不过为时已晚。随着一声清亮怒吼,晚舟已经立在台上。他无暇去看重伤地山溪,因为知道面前的这个对手更可怕。。。山溪已是渡完劫将要飞仙的魔头,智计更是无双,但刚刚在看台上,却见到他对这个对手无计可施,那就说明,这对手的修为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倍,甚至可能超过了残血堂主,更有甚者。他很可能就是一个魔尊。

但现在晚舟也别无它法,虽然知道自己万万不可能是这人的对手,但若让他惜命逃走,他是万死也做不到的。不但如此,他看到轩辕卓和轩辕洛也迅速的落在自己身边。生死关头,三人能够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这让晚舟心里刹那间升起了一股无比地暖意,他只是遗憾,遗憾自己终究不能见轩辕狂最后一面。

想到轩辕狂,心就又开始痛,他甚至在想,如果狂儿在仙界,知道了自己死去的消息,他会不会觉得难过,会不会想起他曾经那么深刻的爱过自己,会不会在脑海中,将他们这有限的几年经历慢慢的,清清楚楚地想一遍。万千的思绪,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长叹,晚舟举起飞剑,沉声道:“皇上,殿下,死战到底吧。”

对面的那个天魔忽然冷笑一声:“很好,终于等到你了,你的那个形影不离的徒弟呢?他在哪里?我奉劝你,最好让他过来,或许还能接上本座几招,不然就凭你…”他哼哼冷笑了几声,一掌挥出,只见远方地一处楼房蓦然化成粉末随风飘散。接着他又轻蔑的看了晚舟一眼:“相信我,你的结果绝对不会比那座楼更好。”

晚舟吃了一惊,听这天魔地意思,分明就是了解自己和狂儿,而且一定是一百多年前和自己打过交道的天魔,因为只有在那个时候,他和轩辕狂才算是形影不离的,如今两人都分别一百多年了,修真界的人也早知道轩辕狂和殷劫非念在一百多年前飞仙,怎么这个域外天魔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他想到此处,猛然间就醒悟过来,原来这域外天魔摆下擂台,掳走了无数修真者,大概就是为了诱引自己等人出手,不,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诱引狂儿出手,但是为什么呢?他们究竟为何要费尽心思高调现身,诱引轩辕狂过来呢?

那人见晚舟不说话,又冷笑一声,高声道:“轩辕狂,我知道你就在不远的地方,如今你师傅已经现身了,莫非你竟然还以为他有与我一战之力吗?”他说完,身上忽然发出“劈里啪啦”如同炒豆般的声音,接着整个人就慢慢发生了变化,最后变成一个比刚才更加高大的天魔。

晚舟只看了一眼,就惊叫一声,这个天魔有一张恐怖到无以复加的脸孔,正是他们在玄冰圈里打过交道地罗布魔尊,而此时,轩辕卓和轩辕洛也发出一声大叫,轩辕洛的目中更是露出了恐惧之极的光芒,不说战斗力,单是罗布魔尊这张恐怖之极的脸孔,也算是一件厉害之极的武器了,很少有人能面对这张面孔还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地。

“罗布魔尊?”晚舟的心向下沉,罗布魔尊既然出现,极光魔尊就必定在附近,偏偏倚白说过,他所重创地魔尊决不是罗布和极光中的任何一个,而独醒此时昏迷不醒,晚舟想来想去,绝望的发现,今日自己等人是决无幸理了。

一旦起了死战之意,就连晚舟这种向来温润如水的人,周身也散发出凌厉的杀气。却听罗布不耐烦的道:“快叫轩辕狂出来,哼哼,一百多年前,就是拜他所赐,我们耗费了千万年时光与心血建造的玄冰圈毁于一旦,哼哼,如今我们伤养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来你们的老窝找你们算账,怎么?难道却是轩辕狂怕了?龟缩着不敢出来了吗?”

第七部第二十七章:英雄救美

晚舟冷笑道:“狂儿若在此,还能容你这等恶徒口出狂言吗?只不过很可惜,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于百年前就飞仙而去了,除非你们到仙界再摆一座擂台,不然的话,你们是找不到他的。”他现在反而庆幸,幸亏轩辕已经飞仙,不然就以罗布魔尊和极光魔尊的实力,他是根本不可能敌得过的。

罗布魔尊一愣,半晌方才哇哇大叫道:“什么?那个混蛋已经升仙了?啊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的语气蓦然转厉,恶狠狠盯着晚舟和轩辕卓轩辕洛道:“好,你们不幸,本座找不到轩辕狂报仇,就拿你们出气,我要撕碎你们,我要把你们的元婴生生炼上几十日几十夜,让你们受尽苦楚而死,非如此难消本座心头之恨。”他忽然又嘿嘿邪笑起来:“恩,别说,你们这几个长的都还不错,如果掰断了胳膊和腿,让我那些属下轮流玩上几个月,应该也是很不错的。”随着话音,他的手中渐渐出现了一把金色魔锤。

晚舟心中一窒,他是了解这些域外天魔的好色本性的,当日了风要对自己用强,差点儿就能够得逞。如果罗布魔尊真的想要这样做,毫无疑问,他们的下场将凄惨无比。晚舟轻轻说了句:“皇上,殿下,如果不敌,宁可早些自碎天灵,也绝不要落入他的手里,他…一定能够说得出做得到的。”

轩辕卓和轩辕洛点头,一齐冲上前去,只不过比起罗布魔尊,他们的修为实在太低,就好像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小婴儿与一个武林高手对敌一般,他们即便是使出了全身力量,也无法抵挡得了对方一根指头。而罗布魔尊就好像是认准了晚舟似的,轩辕卓和轩辕洛都被他震飞出去。他却偏偏不对晚舟施展重手。一边缠斗,还一边呵呵的笑:“恩,本座忽然想起来,当初你和轩辕狂将摇曳魔女杀了,将她的国色天香塌占为己有,然后你们就失去了踪影,唔。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轩辕狂应该是中了摇曳地春药吧,摇曳那个骚货干别的虽然不成,弄这个却是百发百中的。只不过到了最后,他竟安然无恙的和你一起出现在玄冰圈里。那么…”他又嘿嘿邪笑了几声:“晚舟,是你给他解得毒吧?啧啧,你这师傅为了徒弟,还真的是什么都能豁出去啊,不过轩辕狂一直对你形影不离。难道是因为你这身子格外的销魂吗?”

他一边说,晚舟就越生气,白皙的双颊飞上红云。。。即便对方是罗布魔尊,即便知道对方这样是故意要扰乱他地心意,晚舟仍是止不住的羞愤难当,忽听罗布魔尊怪笑一声:“好,就让我也尝尝你这具身子到底有多销魂。”话音未落,他伸出一指,空中顿时刮过一阵粉红色的香雾,与此同时。晚舟被他的掌风拍飞,跌落在地上,一口血喷涌出来,染上了雪白的衣襟,而等他发觉地时候。鼻端已经满是香气,那香雾已是被他吸入大半了。

晚舟心里涌上一阵悲凉。却再不犹豫,高叫道:“皇上,殿下,山溪,我先走一步了。”话音落,举掌就往自己的天灵上拍落,他已抱定必死决心,这一掌迅疾如风,不留半点余地,罗布魔尊正在得意之间,冷不防晚舟会出这一手,再想去伸手相救已是来不及了,当然,最主要也是因为他并不是很想救晚舟,反正这人早晚要死在自己手上,何必这时要冒险去救他呢?万一他也如同他的徒弟那样奸诈,这一招是诱引自己上前,然后暗中出手偷袭,到时修为处于全盛之期的自己竟然败在了一个刚出元婴期的修真者手上,还要怎么在域外天魔们地面前抬起头来呢。

眼看晚舟就要毙命于自己的掌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有一道剑光闪过,晚舟地手掌只觉一阵钝痛发麻,竟然生生被震落了。他心下大骇,还道是罗布魔尊不想让自己痛快死去,所以施救,正要再举起另一只手掌自尽,便听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刻骨铭心的声音:“师傅且慢,我来了。”晚舟的身子一下子僵在了那里,那只刚刚抬起的手掌竟再也抬不起来,他以为是自己临死前出现了幻觉:狂儿早已升仙,他怎么可能还会重回凡间。他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假的,假的,是自己的幻觉,不是狂儿…不是狂儿…然而一边想,却早已止不住地泪如雨下。

忽觉一阵腥风欺至近前,晚舟大惊,这才想起罗布魔尊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只是对方已经到了自己身边,想再自尽已是不可能了,正惊骇欲绝之时,就见剑光一闪,然后那股腥风忽然远去,半空中响起一个狂怒的声音:“罗布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老不死,竟然敢趁我不在害我师傅,啊…我轩辕狂发誓,今日不把你大卸八块,我就不姓轩辕。”

殷劫想提醒轩辕狂,这个赌还是不要打为妙,毕竟对方可是罗布魔尊,哪是他能说杀就杀的,一旦杀不了对方,他不姓轩辕,可姓什么为好呢?不过眼见此时的轩辕狂已经怒发冲冠,显然是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地,他也只好做罢。

剑光贴着罗布魔尊的袍袖飞过,那凌厉地杀气激的罗布魔尊的头发都根根直竖而起。罗布魔尊心中一凛,连忙流水般迅速退了开去,心中恼怒道:轩辕狂这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怪胎,怎的功力又比在玄冰圈时高出了这许多,不过才一百年的时光而已啊,难怪两位至尊将这么个毛头小子当作是我们的最大障碍,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的没错,如果不早些除去他,就依照他的天资和修为进步的速度,不出千年,他便可以和至尊打成平手了。

罗布魔尊退下,轩辕狂的身影也终于伴着晚狂剑的绝世光芒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伸手一招,晚狂剑便回归剑鞘,只剩下他如一尊天神般站立台上。

“狂…狂儿…真的是你吗?”晚舟激动的浑身颤抖,心想我是在做梦是不是?怎么可能?狂儿怎可能会出现,就算是做梦,我…我能在梦里见他一面,也死而无憾了。他想挣扎着坐起来,但身子却酥软如泥,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

第七部第二十八章:音煞魔功

“狂儿。四哥。”轩辕洛与轩辕卓也同时出声呼唤,却见轩辕狂理也不理他们,恶狠狠瞪了罗布魔尊一眼,用食指指着他,狂妄道:“老不死的,你给爷爷等着,你不就是想引爷爷出来吗?我现在既然来了,你也就别急了,抓紧时间好好看看周围风景,回想一下你自己的故乡是什么样子,因为这很可能是你最后的时间了。”他说完,便狂奔至晚舟身前,将他抱在怀里道:“师傅,是我,是狂儿啊,我回来了,呜呜呜,师傅,我终于又看见你了。该死的仙帝,师傅,都是那老东西使得计策,呜呜呜…”不等晚舟的眼泪流下,他倒哽咽起来。

仙帝在天上无语的看着这一幕,老小子满脸黑线,心想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你自己说要上仙界的。还有,我这不都放你下来见师傅了吗?为什么还要挨骂啊?

轩辕洛和轩辕卓则无言的坐在一边,心道弟弟(哥哥)啊,我们也被打趴在这里呢,而且刚刚我们也喊你了,你怎么也不好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直接奔到晚舟先生那儿去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亲人,你的心里不能只装着你师傅一个人啊。

山溪则在另一个角落里无声的啜泣:呜呜呜,晚舟哥哥,我知道我不如轩辕狂那个祸害厉害,我保护不了你,但你…但好歹我也是尽了全力保护你,你…你不能有了轩辕狂那臭东西就忘了我啊,呜呜呜,苍天啊,我不要我的努力都付之流水啊,你让轩辕狂打败了那些天魔,然后把他再弄回仙界去好不好?

轩辕狂正抱着师傅,想和他解释自己百年前为何上的仙界。。。又为何直到现在才能出现呢,就听台下有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道:“别…别忙着解释了,先…先打败罗布要紧,如果…我没有猜错,极光肯定也在这里,轩辕,我们…我们就全都靠你了。”

轩辕狂向下一望。只见声音是从一座白色的小山上传出来的,再定睛一看,不是倚白还会有谁,这狐狸精不但已经被打的连人形都维持不住,更是气息奄奄。似乎连站起身来都不能够了,当下别说轩辕狂,就连殷劫和非念都大吃了一惊,他们记得在玄冰圈时,倚白和罗布对战。重伤之下也没到这个地步。

轩辕狂与殷劫的心中同时就是一凛,暗道连倚白都被伤成这个样子,那个魔尊会有多厉害。简直难以想象了,轩辕狂心里更沉甸甸地,自己也觉刚刚激愤之下,话说得有些大了。但是只要一看见同样坐在地上的晚舟,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暗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拼命就是。

罗布轻蔑的看了轩辕狂一眼,冷笑道:“真可惜啊。在修炼一途上来说,你的确是难得的天才了,不过这不是你的幸运,若非如此,我们至尊也不至于容不下你。现在就算你的功力骤然提升十倍,也不是我地对手。”他的手忽然抬起。五指以一个十分奇异的姿势或伸或屈,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形状,一边道:“我的七煞手刚刚炼成,今日就要将你立毙于掌下。”

殷劫上前一步,他知道轩辕狂决不是罗布魔尊地对手,因此想和他一起对战,却听对方沉声道:“殷劫你退下,和非念去照顾好师傅,这里交给我。”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用神识道:“你注意看这罗布的招数,一旦我不幸身死,你和非念再齐上阵,不管如何,我们争取能把他除掉,就算不能杀死,也要将他重伤。”

殷劫死死的握着拳头,定睛看了轩辕狂好一会儿,才一咬牙,携着非念退到晚舟处,然后将晚舟,轩辕卓轩辕洛和山溪一起给带到了台下。他心里清楚,轩辕狂是要以身试招,来寻求罗布的破绽,可以说,他这样做十有八九要丢掉性命,这是舍生取义,也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一瞬间,殷劫再度因为这个昔日地对头而热血沸腾。

忽听一阵尖锐的号哭由远至近,渐渐的便充斥在天地之间。殷劫面上变色,而晚舟轩辕卓轩辕洛和山溪以及重伤地倚白都不约而同吐出一口鲜血。渐渐的那号哭越来越尖厉,整个天地间都忽然变作漆黑一片。

殷劫大惊,万没料到罗布魔尊竟然会动用音煞,这功夫因为极度难炼,而且心境必须是阴暗无比的人,方能有所大成,因此在九天诸界很少有人炼,谁想今日却在一个域外天魔的身上出现。当下连忙和非念运功抵御,方能勉强抵挡住。但眼看着轩辕卓晚舟等人一起痛苦无比的在地上翻滚,连他们的耳朵都在一鼓一鼓的动着,倚白还好,他昏了过去,又是千万年的狐狸精,因此音煞对他竟无作用,但晚舟地境界低,他的全身都在颤动,他明白这样下去,那几人非爆体而亡不可,但却无法可施,只把两人急得,心情震荡之下,音煞猛然冲进他们心中,让他们也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忽然台上猛然发出一阵清啸,如百鸟齐鸣春雷乍绽,顿时将那音煞的威力缓了一缓。殷劫知道这是轩辕狂知道了台下众人的处境,因此以自己的啸声来和,减低那音煞地威力。然而既便如此,却因为功力远不如罗布魔尊,因此只能让音煞缓解,如果晚舟等人还不能趁此时找到自救的办法,则爆体而亡也只是迟早地事情。

但偏偏用棉花堵耳朵根本没有用,音煞是能够直接透过双耳冲击到修者心中的邪门厉害功夫,即便堵上了耳朵,音煞也照样能冲破那点可怜的阻碍敲在对方的心上。而殷劫又不得不收摄心神,否则别说救不活晚舟等人,他连自己也保不住。

非念想跟轩辕狂学,然而只“嗷嗷”啸了两声,便被音煞攻得面色惨白,连衣服都破碎成一条一条的。当下他不由得大惊,也只得盘膝而坐,努力收摄心神运气调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殷劫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涌来,这股杀气实在太过可怕,竟然将那音煞都阻了一阻,只把他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然后连忙睁开眼睛,就见一条朦胧的人影如流星般陡然就从天边来到了近前,一抬手,便在除殷劫和非念外所有修者的身上迅速点了几道。

第七部第二十九章:神秘救星

殷劫这一惊一急,只觉刹那间汗透重衣,正要站起和对方拼命,却见那道白色的影子猛然站定,一个冷淡到极点的声音道:“我只是暂时封住了他们的心,虽然这段时间内他们会丧失所有的感觉听觉,但最起码不至于被音煞杀死。”

“你是谁?”殷劫停下了所有动作,呆呆的看着,然后他看了非念一眼,悄声问道:“是你的主人?”因为除了龙神外,他想不出还会有谁竟然具备如此高深的功夫。却见非念摇了摇头:“不是,这人比主人高,语调也比主人冷呢。”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须知道,我是要来杀魔的,这就够了。”那人说道杀魔二字,殷劫便再次感受到那股庞大且凌厉的杀气。他心思电转,暗道此人莫非是与域外天魔有刻骨深仇吗?否则怎会散发出这般强烈的杀气,只是,与域外天魔有深仇的人,除了千万年前的那些神仙外,也没有别人啊,而那些神仙中,莫非还有像倚白一样,其实没死,只是一直隐居的人吗?

因为那人戴着一顶斗笠,一方白纱遮住了他的脸孔,即便殷劫运用了大搜罗天,也无法透过那面纱看清对方的真面目,因此他完全的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非念却心悬轩辕狂的安危,奔上前来道:“前辈,我朋友不是那魔尊的对手,望前辈施以援手。”

那人冷冷的看着台上,在那里,轩辕狂与罗布魔尊仍然静静的站着,谁也没有出手。那人过了半晌,方道:“这人不需要别人的帮忙,他对那个天魔的仇恨,让他并非没有半分胜算,如果我上去帮他打败那个魔尊。就是毁了一个奇才,而且,若他想要别人的帮忙,能够帮他的人很多,你们放心吧。”

殷劫和非念都吃惊的看着白衣人,再看看台上,心想莫非真如他所说。恩,很有可能,若非如此,神帝怎可能从暗魔岛将我们接出来,他绝不会是想让我们观看白衣人和魔尊们地战斗学习经验吧。

忽见台上的轩辕狂猛然间失去了踪影。那白衣人淡淡的赞了一声:“好”,接着又似自言自语道:“虽然被逼得必须先发制人,但时机与力道以及方法都掌握的臻于完美,很好。”他又转头向殷劫和非念,声音里的冷若冰霜似乎消融了一些:“你们两个也很不错啊。等我们将那两个魔尊给封印后,剩下的域外天魔就是你们的了。”

殷劫与非念同时转头看向那边台下密密麻麻地人头,不由得腿一软。险些坐倒在地上,心想不是吧?那么多天魔都是我们的了,就算…就算没有魔尊的实力,可…可架不住人多啊,这人是不是想看我们死啊。

不说白衣人与殷劫非念在台下观战,再说轩辕狂。他之前明明知道罗布的音煞厉害之极,自己必须运全力抵御,但他却不得不开口以啸声对抗。只因为他明白以晚舟的功力,绝对支撑不了半个时辰地。如此一来,两人还未交手,轩辕狂已经微微的受了创,好在还不算严重。因为他同时也感觉到了那股杀气,之后发现那人竟是和殷劫等坐在一起后。便明白是友非敌,因此及时的停止了对抗,保存了些许实力。

排山倒海的尖锐啸声中,轩辕狂不动如山,运用全部的功力抵抗着,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若沉不住气先出手,便已经是输了。但是他自己地功力和罗布相差太悬殊,因此最后必然是他立不住脚,所以他要努力做的,就是要寻找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出手。

或许是他地运气的确很好,也或许是罗布魔尊使出的音煞也耗费了他许多的功力,总之,当轩辕狂的眼如鹰般一动不动的盯住罗布时,竟然被他发现了对方一个微小的,眨小半下眼睛就会消失不见的颤抖。此时地他还有余力支持,但他已经迅速决定,就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身影陡然消失,那是轩辕狂用最大可能施展出的瞬移,而且他不是移到罗布的背后就停止,他共施展了十八个瞬移,远近不同,方位不同,最后他停止在罗布魔尊的头上方,晚狂剑悄然出鞘,慢慢地向罗布魔尊的头冠刺去。

这一剑实在是很慢,但却带着一往无前雷霆万钧之势,罗布魔尊当然早已察觉到自己地头上悬着一把要命的飞剑,但他动不了,这一刻,不仅是两人招数的比试,更是精神力的比试,他虽然身为魔尊,功力修为不知比轩辕狂高多少,但他的精神压竟然处于下风,他能感受到对方那强大的精神威力,死死的将自己笼罩住了。

罗布魔尊不动,他的袖子里忽然飞出一根很细小的银针,同样慢慢向轩辕狂射去,这是他此时唯一能做出的反击,你伤我,我就杀你。他笃定轩辕狂不可能对这根银针视若无睹,就算他真的不在乎这根银针,但他的精神也必定会有一瞬间的波动,他只要这一瞬间的波动就可以了。

但是他完全的失望了,轩辕狂强大的精神依然笼罩在他的身周,又稳又沉,他竟然根本不把这根银针的威胁放在心里,他是抱定了同归于尽的念头,才能不动如山。罗布魔尊在这一瞬间,身上便出了一层薄薄的细细的冷汗,他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头皮已经感觉到了晚狂剑森冷冰寒的气息,他叹了一声,猛然蹲下身子,然后借着蹲下来,轩辕狂的精神压稍稍减了一点的时机,就地一滚,滚出了轩辕狂的精神范围之内。不过既便如此,他的头发仍然被晚狂剑及时追来的闪电给炸飞了大半,几缕鲜血自发间流下来,在他那恐怖的面孔上蜿蜒,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第七部第三十章:战魔尊

罗布魔尊这是伤愈,又经过漫长修炼后的第一战,本以为可以将轩辕狂立毙于掌下,哪知不但没有实现如意算盘,反而被对方一个仙帝修为的仙人给弄得狼狈不堪,他看着台下那些露出惊愕神色的域外天魔,心中更是有气,抬起头来将散发向后一甩,大吼一声,袖中顿时飞出了千万柄闪着寒光黑芒的利剑,向轩辕狂激射而去。

轩辕狂也绝不好受,他因为心疼晚舟而恨极了罗布魔尊,因此才能激发出所有潜力对罗布设下那强大的精神压力包围圈,如今一击不但未能得手,身上反而还挨了对方一枚极厉害的银针,那针孔大小的一个伤口在瞬间就无限扩散,成了一个大黑洞,连血肉都消失了,而此时他不但没有疗伤的机会,罗布魔尊的飞剑又已经射到了眼前。

轩辕狂不及多想,伸手拽出千莲竞放扔了出去,一边疾向后退了几步,想也不想就把山芥荷包里的磷豹尾巴给拽了出来,连皮带毛的咬下一大截,忽听台下有一道声音大喊:“不,不要吃下去,把那尾巴捣烂放在伤口上,才会有神奇的再生功能。”原来却是鼻子兽,他的嗅觉极为灵敏,之前看到轩辕狂的左臂上出现一个肉洞,此时千莲竞放的光华下,虽然看不清楚对方在干什么,但闻到了磷豹尾巴的气味,同属冰原兽,他自然要比轩辕狂这外行懂得多了,于是连忙出声提醒。。。

轩辕狂心里道了声惭愧,若非鼻子兽提醒,自己今天的人就丢大了,当下连忙依鼻子兽的说法将磷豹尾巴取下一截在手中握烂,眼看那伤口越来越大,于是连忙不分三七二十一的覆了上去,只觉那钻心痛的地方忽然一阵冰凉。再低头看,黑洞竟然正以神奇的速度在缩小,看来这通神的磷豹尾巴的确不同凡响,难怪叶春花和孤独残将它们列为奇宝之一。

以罗布魔尊之威,亦是不敢轻擢千莲竞放地锋芒,而且这一回千莲竞放就像是发尽天地之威一般,不但光华大盛。还发出了如万鬼同哭般的恶号,那坐满了域外天魔的一边台下,猛然间就开始混乱起来,许多人也跟着那号声哭嚎着,更有些定力不足的天魔。宛如飞蛾扑火般直向千莲竞放扑去,转眼间就灰飞湮灭。轩辕狂吓出一身冷汗,暗道这才是千莲竞放的威力吗?忽见另一团平平无奇的黑色光华升起,心中响起千莲竞放的冷笑声:“哼哼,这个家伙终于用出他地杀手锏了。轩辕。以下的就交给你了,我要对付这黑色魔图,无暇分身照顾你。”

轩辕狂点点头。从山芥荷包中抓出之前买到的赚到的法宝,劈头盖脸的就往罗布魔尊扔去,那些法宝地威力自然不大,也不会看在罗布魔尊的眼内,但架不住数量众多,就像一个人如果被千万只蚂蚁缠到了身上,也是很麻烦的一样。

等到罗布魔尊气急败坏的用了几十个瞬移,发出了几千几万掌才将这些法宝消耗殆尽后。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实,轩辕狂就在他地对面,自己竟然又被对方强大的精神压力给笼罩住了。

这小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大地精神压力啊。罗布魔尊简直就要抓狂,但此时他来不及多想,趁着轩辕狂这一次的精神压不如上一次精纯有力。他连忙也运用精神压力,拼命的破解。同时手上出现一把飞剑。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留下轩辕狂的命。

轩辕狂全力运转元婴,能有现在这样的结果,他十分满意,心里明白自己是因为师傅的缘故,调出了全部潜力,不然早就败在甚至死在这个罗布魔尊的手上了。他现在唯有用精神力来压制对方的所有攻击和招式,因为除了精神,他没有一样能比得过对方地,甚至是大大的逊色于对方。

所有储存的真元力都疯狂运转着,晚狂剑绽放出夺目的光华,但罗布魔尊这时候狠劲儿也上来了,飞剑上也是光芒大盛,向轩辕狂攻来,最后,就听“嘭”的一声巨响,两人地精神压力在一个施压一个反抗的境况下,竟然爆炸开来,而与此同时,晚狂剑也深深刺入了罗布魔族地咽喉,但轩辕狂的胸膛也被罗布的飞剑狠狠刺中。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重伤的人同时摔飞了出去,好在他们还有方向感,同时摔进自己的阵营中。与此同时,千莲竞放和那黑色魔图也乍然分开。飞了回来。

“狂儿…”晚舟和山溪等人在音煞结束后,那神秘人便让他们清醒过来,此时一见到轩辕狂重伤飞回,忙都扑上前去。就听空中一个陌生的声音道:“轩辕狂,你真是很不错,竟然能以仙帝之境和一个魔尊打成了平手,不错,十分的不错,你那股精神压力实在是很可怕啊,你放心,只要有这股无敌的精神在,你没有什么事儿是干不成的,包括追求你那老古板师傅。”

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晚舟仍禁不住脸红了一下,心中暗道这是哪个为老不尊的,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他可不知道是千莲竞放,否则依他的性子,哪肯做如此大不敬之想。只不过这念头亦是转瞬即逝,虽然轩辕狂伤在胸口,并没有伤及紫府元婴,但仍让他心痛担忧不已。

“师傅,我没事儿,我…我不过是胸口受了点伤…运会儿功就好了。”轩辕狂看见师傅对自己流泪,想到之前刚下来时的情景,心里美滋滋的,虽然重伤在身,依然觉得这伤其实挺值的。忽听台上又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道:“吾乃极光魔尊,轩辕狂,你们那边还有谁有余力再战,叫一个上来试试。”

第七部第三十一章:战魔尊(下)

此语一出,众人皆都大惊,除了殷劫和非念外,其他人还没注意到一直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神秘白衣人。轩辕狂更是气得脸色煞白,嗷嗷叫道:“呸,那个卑鄙的老小子是笃定咱们这里无人再战,故意来羞辱我们的,奶奶的殷劫非念,把你们手里的法宝都给我…”

殷劫和非念却是心中有数。殷劫一把将要起身的轩辕狂推回去,笑道:“你歇歇吧,伤成这样还想去,就算你的精神力再大,这回也非毙命不可。”他说完,回头看向那神秘的白衣人,却见他已经站起身来,竟然凌空一步步向台上走去。

凌空踏步对于修者来说,本是极简单极平常的一件事情,但被这人做来,却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胆战心惊之感。他每踏一步,杀机就更浓厚一分。一直来到了台上,方冷冷道:“极光魔尊是吗?很好,故人前来雪杀身之耻,你接招吧。”

“那人是谁?”轩辕狂惊讶的问殷劫,却见殷劫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刚刚无法抵挡音煞的时候,就是他出手帮忙的。现在你没听他自称故人吗?想必定是千万年前未被毁灭的前辈了。”他将单掌贴在轩辕狂的后背上,为他渡去一丝功力,然后道:“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养自己的伤是正经。”

台上的极光魔尊心里也是一跳,暗道故人?什么故人?他面上阴晴不定的变幻了几种颜色,才狂笑一声道:“故人?你是哪个故人,报上名来,魔头爷爷在千万年前杀掉的仙神,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小子,你到底是哪条没被灭干净的冤魂啊?”

“这个,或许等一下你会知道。”神秘白衣人的语调没有半丝起伏。他的周身忽然散发出一股圣洁冰冷至极的水蓝色光华,在这光华中,一只修长的,骨节分明,看起来就很有力量地手慢慢抬起,他手中握着的,赫然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飞剑。剑柄竟是一只躺卧的白色狐狸。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但因为轩辕狂殷劫等人的目力都非常人可比,因此他们能非常清楚的看到那只白狐狸。

白狐狸地造型栩栩如生,两只尖耳朵,两只细长的丹凤眼。眼瞳是以极罕见的黑色天元晶做成,竟有一股灵动的气氛,蓬松的尾巴竟然也会随着主人地手势而上下摆动,纤细腰肢正好是握在白衣人的手中,总之。这造型奇特的飞剑让殷劫和轩辕狂心里总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最后他们只能把一切心动都归于那两颗罕见的天元晶。

那边极光魔尊已经和白衣人战了起来。一时间爆炸声四起,多少样法宝伴着纷飞衣袂在空中飘动游荡,他们和轩辕狂与罗布魔尊地战斗不同,讲得是一个快字,快到了连闪电都追不及的极致,而且瞬息移动千里,须臾间又出现在台上,总之。这一场战斗比之之前那一场,是要淋漓尽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