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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大嫂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嫂不让说话听见了没,都闭嘴啊。”

“…”

他们嬉皮笑脸的,程恩恩被闹得脸红尴尬,也不管自己的这块承包地了,转身就跑。

那天不巧的是,范彪刚好在门卫室跟保安侃大山呢,将这一幕目睹个正着。

程恩恩提前给他发了消息,说要打扫卫生,不用来接她,她自己打扫完再搭公交过去。但接肯定还是要来接的,范彪先把江小爷送了回去,来七中等着。

谁料想看到一帮小兔崽子调戏他“大嫂”。

范彪当时就怒从心中起,被保安拦了一下才没上去暴揍那帮小崽子。

“哎呀哎呀,都是戏嘛,何必当真。”保安大叔佛系地劝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女主角”跟幕后大老板江总关系不浅,但到底是怎么个“深”法,就不得而知了。

这部“戏”从一开始就处处都奇奇又怪怪,哪有演戏就只干演,连台摄像机都没有的?

没有导演,自由发挥,不少人都拿这份工作当天上掉的馅饼,有钱人钱多了没地儿花,烧着玩儿呢。

范彪撸了一把自己的头,骂了句粗话。

接着,瞧见一旁玩手机的另一个小保安,问:“你拍了?”

这里面的事儿是不准往外泄露的,来之前都签了保密协议,那小保安忙赔笑道:“就就拍着好玩,没发出去,我这就删了…”

“发给我。”范彪拿出手机。

小保安:“…”

两人扫了二维码加了好友,范彪收到视频都没点开看,直接转发给通讯列表置顶的那个。

晚上照例有应酬,江与城坐车前往的路上,往江家去了一通电话。许明兰身体抱恙,到医院做了个小检查。

电话讲到一半,范彪的消息发过来。

“您好好休息,我大后天回去,带江粲过去看您。”江与城挂断,瞥了眼那条消息,没看。

过了几分钟,车抵达目的地,停下,又有一条消息进来。

还是范彪发的:

-接到大嫂了

范彪话多,在他面前一向收敛,微信上从不发无意义的东西,要紧事直接电话联系。这段视频的上头两条,分别是两个月以前,和半年以前的。

方麦冬已经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江与城重新拿起手机,从对话界面点开视频。

不到两分钟的小视频,从一个男生夺走程恩恩的扫把,到她一跺脚又恼又羞地跑走,完完整整。

江与城退出,将手机收进口袋,下车。

商业酒会,主办方背靠政府,出席的都是政商界要人。江与城进门便有人认出,上前攀谈,一路寒暄下来,手里的酒杯不知换了几轮。他周旋其中游刃有余,面上不见丝毫异样。

酒会进行到一半,方麦冬正和人交谈着,瞧见江与城向洗手间的方向过去,眉头拧着脸色似不大好。跟身旁的人道了声失陪,正要跟过去,被江与城发觉,头也不回地一摆手。

十点多了,程恩恩刚刚洗完澡坐下来,打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书桌上手机嗡嗡震动,她看了眼备注,接起,声音软软糯糯:“江叔叔。”

江与城“嗯”了声,一把嗓音沉得像缀了深海静谧的水。“还没睡?”

“在学习呢。”

台灯造型简单到极致,有独特的设计感,手边是江小粲借给她玩的全自动橡皮和清理机,程恩恩伸手,今天第三次摸了摸。

“学习好玩吗?”江与城问。

在玩清理机的程恩恩缩回手:“不好玩。”哪有人用好玩形容学习的,学习本身就是一个枯燥的钻研的过程。

“但是有用。”她充满正能量地说。

听筒里传来一声低笑。

程恩恩莫名:“你笑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

“学吧。”江与城的声调仍然低沉,但没了刚才的压抑感。“不准早恋。”

程恩恩的表情更奇怪了,这人是不是喝醉了,到处撒酒疯呢?

“我没有早恋。”

江与城又一声“嗯”,“敢早恋,打断你的腿。”

说完便掐了电话。

程恩恩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一脸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江小爷了?这种亲爹的口吻…

洗手间深色厚重的门被推开,有人进来,见到他又笑着聊上几句。江与城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落在镜子里,那张稳重褪去青涩、轮廓英朗的脸。

高估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樊男主:抗议!投资商改剧本!

江投资商:ㄟ(▔,▔)ㄏ

第16章

参加运动会十二人十三足的,一半是走读生,训练时间不易调和,占用了上午课间操及中午午休的时间。

陶佳文还是在程恩恩右手边。

最外侧的人更需要紧跟内侧人的频率,所以尽管她与程恩恩结了两年的旧怨,不得不紧紧地抱在一起。上次的篮球事件,她真诚地向程恩恩道过歉,之后态度就和气了许多。

训练迟迟不出成果,体育委员这天有点激进,练了半个小时还不放人。等他一喊“解散”,十二人立刻变成泄了气的皮球,各自蹲下解绑带,一边叽叽喳喳地抱怨累和痛。

程恩恩的右脚也疼得厉害,解开绑带,拉起裤腿看了看,脚腕上一道一道的红痕。

“你没事吧?”陶佳文弯腰问了句。

程恩恩摇头:“没事。”

她起身正要与叶欣一起回教室,陶佳文又道:“恩恩,我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程恩恩停下脚步,有点疑惑,不知道她要跟自己说什么。

叶欣先走了,陶佳文吞吞吐吐地,目光也有些不自信的躲闪。程恩恩耐心地看着她。

“你想说什么呀?”

陶佳文心一横:“我想说,以前是我不懂事,嫉妒你每次都拿奖学金,才老是针对你。不过我现在想明白了,能不能拿奖学金都是自己的能力,你看你也有失误的时候嘛,对不对。”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为以前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希望今后我们能冰释前嫌。”

程恩恩点点头:“好。”

她就是嘴巴毒,讲话不饶人,其实也没做过太过分的事情。

解决了一桩难题,陶佳文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刚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就见戴瑶皱眉走过来。

“你疯了吗?原来可没这一段,你怎么擅自改了?和刘校长说了吗?”

陶佳文被她吓了一跳,把人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小声一点。我就是个小人物,没必要惊动刘校长。她现在不在宿舍了,我的那一部分就没用了,没必要再继续演坏人啊,反正握手言和也讲得通。”

“我看你是看人家来头大,不敢得罪吧。”

“其实也有啦。不过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做朋友也不错。”

戴瑶嗤了一声:“别被表象懵逼,能做女主角,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你也别入戏太深。”陶佳文随口劝了一句。

程恩恩去卫生间洗了洗手,回教室时,午休刚结束,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多。她推门进,刚好里面有人出,跑得太快直接撞上来,她闪避不及,肩膀在门框上磕了一下,背后也撞了人。

“啪——”一声,玻璃清脆碎裂。

程恩恩捂着肩膀回头查看,耳边正响起女生尖锐气愤的:“干嘛呢?”

是戴瑶。摔碎的是一个玻璃杯,水撒了满地。

男生说了声对不起,便飞快地溜走了,仿佛这一地狼藉与他无关。

“对不起啊。”这杯子经常见戴瑶拿在手里。程恩恩很抱歉,背上湿了一片,顾不上查看。

“没长眼睛吗真的是,”戴瑶心疼地看着地上的杯子,意料之中的很生气,“你是故意的吧,走个路好好地也能撞,你怎么不去撞墙?”

戴瑶是张扬的性格,人也漂亮,跟九班那几个小太妹关系很好,也是得理不饶人的典型。战斗力比陶佳文高至少两个level。

这次确实是自己理亏,程恩恩心里不过意不去,再次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刚刚是和别人撞了一下。对不起,我会赔给你的。”

“你本来就应该赔好吗?”戴瑶怒气冲冲地喊。

程恩恩态度良好地点头:“是。”

一拳打到棉花上,戴瑶翻了个白眼。

那会儿樊祁没在教室,回来时程恩恩正在用纸巾擦背上的水。

“怎么了?”他问。

程恩恩没说。这个人最近热衷于“罩”她,她不想惹事。

上了两节课,樊祁不知从谁口中听说了下午那一幕。

最后一节英语课,程恩恩正要去办公室取作业,就见他那一帮忠实的小弟忽然向教室左后方哄过去,把中午撞了她的男生凌空抬起,驾着就往走廊上蹿,土匪打劫的队伍伴随着男生的“救命”呼喊,眨眼消失在楼梯转角。

程恩恩:“…”

她起身时,樊祁已经自动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程恩恩走出去,又停下,拧着眉头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了?”

“什么?”樊祁微微低头,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就是刚刚,”程恩恩指了指门口,都不知该怎么描述了,“他们…”

“哦,”樊祁眼皮都不抬,“他们就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

英语课上完,就该放学了,程恩恩正收拾书包,戴瑶拿着手机走过来,屏幕上是某宝的界面。

“我选好了,这个杯子。”

樊祁还在位置上,抬头瞟了一眼。

那是一个日式手工创意玻璃杯,底部像星空一样漂亮。程恩恩看了看,价格六百多,这是把她当冤大头了吗?

“这个比你的杯子贵太多了。”

“是你说的要赔,现在又想反悔?”戴瑶咄咄逼人。

旁边也有女生在凑热闹:“你的杯子不是才买的三十多,哪有这么贵?”

戴瑶气场一点都没弱,振振有词地怼回去:“我和那个杯子有感情了啊。感情能用钱来衡量吗?”

“…”

我和我的钱也有感情啊。程恩恩想到自己账户里可怜的余额。

“反正我就要这个。”戴瑶把手机拿起来,转身要走,脚底下被什么铬了一下。

“别动。”半晌没出声的樊祁忽然开口。

戴瑶下意识顿住,樊祁起身,蹲下来,盯着她的脚说:“挪开。”戴瑶愣了愣,抬起脚,露出下面黑色镀金的钢笔。

樊祁抽了张纸巾,把钢笔捏起来,举到她面前:“怎么赔?”

不知谁瞥见了笔盖上的白色六角形,小声说:“万宝龙,要好几千吧…”

戴瑶抿了抿唇,没说话。

“我和这只钢笔也有感情了,”樊祁把钢笔放下,“刚好,就按你二十倍的倍率赔吧。”

“你这是要给她出头?”戴瑶脸色古怪。

樊祁“啊”了一声,手撑在桌子上,“她是我罩的,有意见?”

戴瑶是翻着白眼走的,程恩恩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跟樊祁说声谢谢,但结合他最近的表现,也说不出来。

背着书包闷闷不乐地下楼。

黑色宾利开进校园,十分嚣张地停在教学楼下,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身长玉立的男人站在车旁,身边陪着的是刘校长。

“小程同学最近进步很大,数学小测验比上次提高了六十分呢。”刘校长的口吻之激动,让人完全想象不到提高六十分的结果只是八十,连及格都不够。

人到中年免不了透出油腻感,更衬托身边人的器宇轩昂。

江与城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子,目光落在楼梯口。程恩恩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书包规规矩矩地背在肩上,只是今天看起来似乎心情不佳,肩膀微微耷拉着,低头冲着地面,不知在思考什么,完全没注意到校园里引起轰动的那辆豪车。

走路慢吞吞,身上没有平时的朝气和活泼劲儿。

江与城眉头轻轻动了一下,视线转向刘校长:“进展到哪儿了?”

“啊?我想想,”刘校长摸着头认真思索,“应该是和同学闹矛盾我记得…哎对了,是弄破了别人的杯子,那女同学不讲理儿,讹她六百块呢。不过小程同学自己有原则,没让人讹成。”

江与城问完那句,就重新看向了程恩恩,看她闷着头,快走到跟前了还没看到他。

刘校长笑呵呵叫了一声:“小程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