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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想拒绝,这个吻隔了太久,太远。

巧克力的味道什么时候消失的,已经不重要,程恩恩被他抱起来,跨坐在他腿上时,也只是小小地、微弱地在他胸口推了一下,很快便被再次压制。

江小粲和秘书姐姐分享完蛋糕,蹦蹦跳跳地跑回来推开门,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幕。亏得程恩恩晕头晕脑的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赶紧把头埋在江与城胸口,然后悄悄地,极小幅度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拉出去。

从这个角度,江小粲只能看到程恩恩坐在江与城腿上的姿势,羞红的耳根和脖颈;以及江与城脸不红心不跳的镇定。

把他撵出去就是为了做坏事!心情好不容易被秘书姐姐治愈的江小爷,立刻又被自家亲爹刺激了一把。虽然很欣慰这两个人又重归于好了,但现在又感到痛心疾首,他妈总是逃不出这个老奸巨猾大奸商的手掌心。

江小爷大义灭亲地在心里唾弃他爹:江与城这个禽兽!

离开诚礼时,程恩恩的脸还红着。车上,江与城在打一通越洋电话,全程德语。程恩恩的德语一般般,跟着他学了一点皮毛,只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听了半天,都是关于AI的东西。

诚礼的生意越做越大,哥哥在天有灵,应该也会觉得欣慰吧。

晚餐在一家西班牙餐厅,江与城提前预约了位置,这家是江小粲的最爱,一下车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招牌,他便大人有大量地决定原谅江与城了。

奶油卷、烤章鱼腿、伊比利亚猪里脊…点的几样也都是江小粲爱的口味,江与城还破例让他喝了小半杯口感清爽水果酒。

他被哄得开心,没一会儿就自行调到了一口一个“爸比”的甜心模式。

江与城要了一瓶红酒,不动声色地哄程恩恩喝下两杯。

“我不能喝太多,我酒量不好。”她看着酒杯里再次注入的红酒。为难道。

“没关系,这个度数不高,”江与城面不改色地哄骗,“喝一点助眠。”

这个酒是蛮好喝的,程恩恩半推半就地从了。

于是从餐厅离开时,她已经微醺,回程的车上,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打盹儿。

昏暗的车厢里,江与城的右手伸过去,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挣扎,主动将手指从他指间穿过,十指相扣。

“你有没有进度条?”她声音有一点点含混。

江与城偏头看她:“什么进度条?”

“追你的进度条,”程恩恩抬起另一只手在空气中比划,“我想看看我追到哪里了。”

“你觉得到哪里了?”江与城很有兴致地反问。

“百分之九十多。”程恩恩迷之自信,很肯定地回答。

江与城低声笑。才追了他十天,送了八束花,一盒便当,一盒巧克力,就百分之九十了?他怎么这么好追呢。

“九十几?”他问。

程恩恩想了想:“92.9。”

“这么精确,”江与城问,“怎么计算的?”

程恩恩比了个八的手势,开始算账:“八束花,40%;便当,5%;巧克力,5%;我写我们的回忆,写了八万六千多字了,43%…”

“嗯,”她说完,江与城心里已经有了总数,“0.1扣在哪里?”

“巧克力做得不好看。”程恩恩很实诚。

江小粲在一旁呼呼大睡,老张在前头听得发笑。

江与城继续问:“剩下的7.1%,你打算做什么?”

程恩恩还没想好,她思索片刻,眼睛一亮:“我教你织围巾吧。”

“…”

“为什么?”江与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教了我射击,还教了我飞镖,还有骑马…你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也想你教你点什么,但是我好像没什么特长…你不会而我会的,只有织围巾。”这件事情让程恩恩有点沮丧。

她找了一个太优秀的男人,江与城25岁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会,骑马、射击、飞镖、摩斯密码、甚至开保险箱…多才多艺。但她现在27岁了,会的东西几乎都是他教的。

“我对织围巾没兴趣。”江与城说。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程恩恩态度诚恳地问。

江与城勾勾手指,她把耳朵凑过去,灼热的气息靠近耳畔,她有点痒,想躲,江与城这时轻声说了句什么。

程恩恩的耳朵咻的一下发烫,立刻缩回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太过羞臊声音不清不楚:“你自己会…我才不教你!”

“太久没做,生疏了。”江与城坦荡而从容的口吻,让人绝不会怀疑这句话背后,有着怎样不正经的内涵。

他理直气壮,也不避讳还有外人在,程恩恩羞恼不已,想甩开他的手,没成功。江与城把她握得紧紧的。

老张将车开到公寓,程恩恩睡了半途刚好醒来,江与城下车,另一边她也打开车门下来了,脚步还算稳当,看不出醉意。

江小粲被叫醒下车,太困睁不开眼,像一个小游魂。

江与城径直走到程恩恩跟前,略略低下头,低声问:“今晚留在这儿?”

程恩恩摇头,但大约是被自己摇晕了,晃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聚焦。“不行!”许是已经忘记了车上江与城耍过的流氓,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攻略上说,不能太早一起睡觉,会让你觉得我轻浮。”

江与城托住她的手臂,把她扶稳,顺势往怀里一带,垂眸看着她:“我不会觉得你轻浮。”

程恩恩的脸撞在他胸口,没起来,趴在那儿小狗似的嗅了几下。

“你身上好甜…巧克力味儿…”

江与城低头跟她咬耳朵:“想把进度条拉满吗?”

耳根后窜起的酥麻和脑袋里的酒精交织,程恩恩晕晕乎乎地点了头,被他拉着走进入户电梯,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对,我…”她看了眼右手边挨着电梯争分夺秒睡觉的江小粲一眼,选了个含蓄的说法,“我不想快进,我想脚踏实地。”

“快进也可以脚踏实地。”江与城道貌岸然地回复。

程恩恩一时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

电梯运行的速度太快也是烦恼,转眼就到了。

江与城一直牵着她的手没松,从电梯出来便径直朝卧室的方向走。犯困的江小粲跟在后面问:“妈妈,你今天不走了吗?”

“资…”

程恩恩刚发出半个音,被江与城一把推进房间,他回头对江小粲说:“自己洗澡睡觉,乖一点。”

最后三个字,莫名带着威胁的意味。江小粲一个呵欠打到一半,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把他一下子吓清醒了。

酒精浸泡过的神经,反应比平时更慢一些,程恩恩听到关门声回头,江与城已经逼近面前,半句废话都没有,抱起她丢到沙发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脱掉外套,摘下领带,随手丢开。程恩恩缓过那一下的头晕,正想站起来,江与城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单膝跪在沙发上,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下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半身裙,裙摆空间狭窄,江与城费劲地拽了半天失败,隔着裙子在她大腿上狠狠揉了一把,掌心烫人的温度一路向后移动。

程恩恩的臀部被他握住,轻哼一声,忙推开他的肩膀,喘息。

“会不会进展太快了?”她仰起脸看他,眼底尽是水雾,唇色殷红。

江与城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嘴唇,低哑道:“你追我,你还嫌快?”

程恩恩有点不好意思,“我还没把你追到手…”

“到手了。”江与城一点都不矜持地打断她,“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可是我还没有追完,这个不能快进的…”

江与城含住她的嘴唇吻了一下又松开,“你继续追你的,我提前收点利息,不冲突。”

程恩恩一张口,再次被他吻住,然后放开。他背光的眸子幽暗,嗓音因为那一丝沙哑而显得愈发磁性: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了吗?”

第89章

他说完这句, 转身走到床边,俯身打开柜子。

程恩恩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从她被段薇蒙蔽一气之下搬出这个公寓开始, 到如今, 已满一年。

而距离他一天一天地倒计时等待她“成年”,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程恩恩想起那时他的温柔, 心底柔软得不得了, 很甜,也伴随着一点点酸涩。他对她那么有耐心,陪着她演戏,保护着她自以为17岁的小心思。

其实只要他想, 他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得手, 那时候的“程恩恩”对他推心置腹毫无保留,甚至期待着把自己交给他,若他坚持或者恳求, 她怕是很容易就会放弃所谓的“最后几天”的坚持。程恩恩本就是一个被感性主导的女人,可以为了爱牺牲掉其他一切。

这一点, 江与城一直都知道,他对程恩恩的了解甚至超越她自己,他本可以将她捏在手掌心搓圆搓扁, 但他没有。

程恩恩初初认识他时,曾经偷偷对程礼扬说,觉得这个哥哥看起来有点可怕,像黑社会。程礼扬告诉她:“你与城哥哥只是长得凶,骨子里是个绅士。”

确实是个绅士。程恩恩心想。

“啊!”

飘飞的思绪被陡然腾空的失重感拽回, 江与城已经回到面前,程恩恩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他拦腰将她抱离沙发,另一只手熟练地拉开她后腰上的拉链,干脆利落地一把扯下。

全程只用了一秒钟。

也许是太久没做,也许是中间隔了太多事情,程恩恩有点不适应。

“你别这么粗暴…”

江与城单手抱着她,轻轻松松地站在那儿,闻言用一种仿佛在会议室里谈判的冷静口吻回答:“抱歉,情不自禁。”

他一脸的平静与淡然,手上动作却毫不含糊,将她的安全裤以同样的速度脱下。然后低头看着她身上那条白色的三角的,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你到底穿了几层?”

程恩恩挂在他身上,被这个问题问得脸红,小声说:“最后一层…”

江与城将她放回去,程恩恩半躺在那儿,看到他仍然整齐的衣冠,觉得眼下这情景有点羞耻。

江与城没给她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些,直接将她上身的雪纺衬衣撕成了两半。她里面穿的是一件很薄的蕾丝款,白色暴露在灯光下,包裹着不算大但足够饱满的两座小山峰。

程恩恩看着被他丢开的衬衣,愕然地半张着嘴,“你…”

江与城没等她说完便道:“情不自禁。”

程恩恩憋了一下:“你、你慢一点。”

江与城略一停顿,很爽快地应下:“好。”他的手握住程恩恩的侧腰,偏上的位置,拇指轻轻一抬,从她胸衣下端缓缓刮过去,声音低了几分,“我慢一点。”

“…”程恩恩已经后悔了,这样慢下来反而更煎熬。

结束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沙发、床、浴室,阵地几经转移,程恩恩最后被洗干净抱出来,已经四肢无力仿佛被掏空。

她瘫在床上,头歪在床畔,江与城披着浴袍,安静地站在一侧帮她吹头发。

不过鉴于他刚才的表现,她哭着求着让他慢一点,但他充耳不闻只顾自己舒服,程恩恩觉得他的绅士只是伪装,骨子里是头狼才对。

江与城帮她吹完头发,关掉吹风筒,转身走开。

程恩恩趴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双眼放空,薄被盖着大半身体,但因为侧身趴着的姿势,露出肩膀和后背的一片白皙肌肤,红痕零散点缀其上,左肩头还有一个明显的压印。

江与城回来,从另一侧上床,瞧了眼她发呆的样子,伸手将人连被子一同抱回来。

“在想什么?”他问。声音略有些低哑,那是刚才放纵的后果。

程恩恩像个任由摆布的布娃娃,被他圈到怀里,脸撞进他胸膛,才用了点力气,努力把脑袋往后仰了仰。

“进度条现在到哪里了?”

“随你。”江与城搂着她,餍足的男人最好说话,“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你说了算。”

程恩恩哼了哼:“我追的是我自己吗,我说了算…”

江与城睨她一眼:“还有力气?”

程恩恩立刻往下缩了缩:“…没了。”

“睡吧。”江与城关掉床边的壁灯。

程恩恩闭上眼睛,习惯性地伸手捏住了他睡袍的袖子,但又马上松开。

黑暗里江与城仿佛有所察觉,将她往回撤的手捉住,拉过来,把袖子放到她手里,然后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捏合。

程恩恩没有抗拒,也没有出声。她眼眶有点热,想流泪。

睡觉要捏着东西,是她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还小的时候跟哥哥睡,一定要捏着哥哥的袖子;后来长大了自己睡,只好拿一件他的衣服捏着;再后来,有了江与城…

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四年前。

秘书私藏衬衣那件事,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却在程恩恩心里留下了抹不掉的阴影。她忍不住会去想,那个秘书留着江与城的衣服做什么,是不是也要在睡觉的时候捏着…

她一捏江与城的衣服就会想到,一想到就会膈应…所以硬逼着自己改掉了这个二十多年的习惯。

她一直以为江与城没发觉,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个字。

江与城的声音忽然幽幽响起:“你要是还有力气哭,我不介意再做一次。”

程恩恩忙把眼泪蹭掉,嘟囔道:“你是永动机吗…”

江与城:“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恩恩认怂认得很干脆。

深夜连空气都是寂静的,江与城抚摸着她的头发,半晌,低沉道:“是我不够关心你,没有及时弄清楚你在想什么。以后所有的事都不会瞒着你,你的心事,如果你愿意说,我很想听。”

程恩恩点点头。

江与城靠近,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离开时听到她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呀?”

江与城沉默了一下。

“你自己说不瞒着我的。”程恩恩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