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瞳生气地蹙眉,“我说过了,我要回去。你怎么可以擅自做主?”
他把车停好,拉着她下来,“操练两个小时,你我都饿了,这个点儿回府也没饭菜,不如在外面吃。这家酒楼的口味很不错。”
她挣脱手,“萧少,请你自重。”
他不在意地说道:“走吧。”
罢了,她的确饿了,就在这家酒楼吃吧。
不多时,伙计把各色菜肴端上来,慕容瞳发现,都是她喜欢的菜式和口味。
他这么了解她,难道他与她是非常熟悉的旧识?
“吃吧。”萧沉冽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她面前,“尝尝这鸡汤。”
“唔,真不错。”她喝了两口,纯鲜至极。
接下来,她不顾形象地风卷残云,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的眼里满是宠溺,“吃慢点,小心噎着。”
她还是这样,本性难移。
吃饱了,慕容瞳喝了两口茶水解腻,道:“走吧。”
“我还没吃饱,你歇会儿。”萧沉冽慢条斯理地吃着。
“你吃快点。”她瞧得出来,他故意拖延时间。
终于,他放下筷子,慢悠悠地喝茶,也给她倒了一杯。
慕容瞳一口气喝完茶水,拖着他离开雅间。
他猜到几分她的心思,她担心江洛川知道,会生气。
回到总司令府,他们刚下车,就看见江洛川走过来。
“七少,我去送滋补品给三少爷的…”她心虚地解释,看见七少的俊容乌云滚滚,山雨欲来风满楼。
“萧沉冽,我跟你说过什么?”
江洛川陡然怒喝,冲过来就是一拳,打在萧沉冽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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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266章:他是她的男人
这猝不及防的一拳,结结实实地打过来,十成力道。
萧沉冽没有闪避,好像没有防备对方会来这么一下,才会中招。
慕容瞳震惊不已,生气地质问:“七少,你怎么可以打人?”
萧沉冽擦去嘴角的鲜血,面上有怒气,却没有发作,冷鸷地盯着对方。
江洛川把她拽过来,却被她闪开手,“我打他还打轻了。薇薇,你过来。”
外面的动静引起佣人的注意,这时,几位姨太太、少夫人都出来看热闹,窃窃私语。
“发生了什么事?”唐香琴故意提高声音,“萧少,七少打你了?”
“七少,萧少毕竟是总司令的外孙,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在府里打人?”顾红蕊尖着嗓子嚷嚷道。
这些个姨太太们都是事儿精,府里出个什么事,她们巴不得嚷得所有人都知道。
江洛川怒指情敌,眼里喷出怒焰,“萧沉冽,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七少,冷静一点!”云醉雪重声劝道。
“七舅,我敬你是长辈,这一拳,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次,我不客气!”萧沉冽眸色冷郁。
“七少,先上楼。”慕容瞳心里无奈,到底惹出事来。
“薇薇是我的女人,你再敢打她的主意,我跟你没完!”江洛川撂下一句狠话,拉着她走进大厅。
“发生了什么事?”
这低沉威严的声音属于江淮。
他站在大厅中央,看着外面,面色铁青。
慕容瞳心里一咯噔,完了,总司令知道了,一定会有所惩戒。
云醉雪连忙道:“总司令,七少和萧少闹着玩的,没事,没事。”
顾红蕊阴阳怪气地说道:“十一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说没事呢?”
唐香琴总领内务,简单地说了事发经过,“总司令,具体是什么缘由,我也不太清楚,不如让他们自己说。”
“都进来。”江淮面有愠怒之色,坐在沙发中间,作风如铁。
“父亲,那臭小子挖我墙角,私自带薇薇出去,消失了几个小时。”江洛川率先告状,气愤不已,“若我不揍他,我还是人吗?我还怎么当薇薇的男人?”
慕容瞳心里忐忑,说到底,这件事是她和萧沉冽做出来的,他会不会受到严惩?
七少说他是她的男人…
这句话听着太刺耳了。
不过,她也明白,既然住在总司令府,府里所有人必定都认定,她是他的人。
她跟萧沉冽有所纠葛,就是水性杨花。
她觑着江淮的表情,解释道:“总司令,上午我和佣人送滋补品给三少的阮姨娘,陪她闲聊。后来…”
萧沉冽接着道:“爷爷,我看见夏姑娘一人在街上闲逛,她心情不好,就带她到酒楼吃饭。”
“你不是还带薇薇去北郊大营吗?你别想避重就轻!”江洛川气得牙痒痒,“父亲,萧沉冽背着我带薇薇出去,不是明摆着挖我墙角吗?他是小辈,怎么可以这样做?”
“七少,我在府里待得闷,想到郊外散散心,就去了北郊大营。”慕容瞳诚恳地解释,“我养伤半年,如今痊愈了,可是有时候觉得身子骨太弱了,就想锻炼一下,强身健骨。萧少不嫌我是女子,认真仔细地教我,您千万不要误会他。”
萧沉冽内心欣喜,她这么说是要维护他。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坚持,都没有白费。
江洛川的心里惊涛骇浪,北郊大营有他的眼线,只要她一出现,他就能收到消息。
明明是那臭小子带她去北郊大营,她却为他说话、打掩护。
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或者,那臭小子跟她了说了什么?
江淮非常不悦,“在府里打,很有脸吗?长辈没有脑子,小辈也有错。”
慕容瞳连忙道:“总司令,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
萧沉冽道:“爷爷,这件事是我们处理不当。打扰到爷爷是我们的错,不如让我们自行解决,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云醉雪也帮腔道:“总司令,这的确是他们小辈的事,不如就让他们自行处理,解开心结,说开了,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不是吗?”
“下不为例。”
江淮撂下一句话,起身去二楼。
姨太太、少夫人们看不到好戏了,各自散了。
江洛川拉着慕容瞳到花园,萧沉冽远远地跟在后面。
“薇薇,你为什么帮那臭小子说话?”江洛川气得心肝疼,剑眉紧拧,“你是不是对他…”
“七少,你说什么呢?”慕容瞳平息了怒火,“我们能不能平心静气地谈谈?”
“好,你说。”他竭尽全力压下怒焰,不想伤到她。
“七少,可能我答应你住在府里,让你有所误会,可是我跟你说过,我与你不是那种关系。即使所有人都认定我是你的女人,但你我知道,不是那样的。”她郑重道,“七少,你答应过我,你不勉强我。”
“我的确答应过你,可是你跟那臭小子出双入对,我很没面子…”
“你没有摆正心态,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会伤害到你,让你愤怒、难过。”慕容瞳的语气很诚恳,“七少,我们是朋友,我想了几天,做了决定。在我寻回失去的记忆之前,我不想做任何决定。”
“什么意思?你想寻回记忆?”江洛川惊愕道,内心有点慌。
“对,在我寻回前半生的记忆之前,我不想选择任何人。”她眼神坚定,“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伤害其他人。所以,七少,请你不要再控制我,不要帮我做决定。”
“是不是那臭小子让你这样说的?”他眉宇绞拧,萦满了戾气。
“不是,跟他无关。七少,你不要总觉得我说的话,做的决定,都跟他有关。”慕容瞳再次强调,“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决定,我不想自己的自由、命运被别人操控,你明白我的感受吗?”
“…”江洛川无言以对,她说得对,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不能操控她、逼迫她。
“七少,你救我一命,待我很好,我应该投桃报李,向你报恩,甚至应该以身相许。可是,我并不是很喜欢你,记忆里也找不到你的身影,我真的没办法跟你在一起。请你给我一些时间,我想寻回失去的记忆。”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无可奈何,内心有点害怕。
若她真的寻回失去的记忆,他就永远失去她。
慕容瞳真挚地轻笑,“七少,恕我高攀,从今天开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若你不嫌弃。”
江洛川苦涩道:“我怎么会嫌弃?”
她拍拍他的肩膀,“初七你不是要去江北大营操练吗?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每天都去江北大营操练。”
他本能地反对:“你一个姑娘家,去操练干吗?每天都跟三大五粗的士兵混在一起…”
“七少,我养伤半年,身体虚弱了不少,我要通过高强度的操练来恢复体力,保护自己。”慕容瞳的语气坚决如铁,“我不想当弱女子。”
“又是那臭小子给你出的馊主意?”
“是。可是,若我不想,没人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七少,操练对我的身体有好处,你没有理由反对。”她义正词严道,“再说,我每天待在总司令府无所事事,会无聊发闷。”
“好,那明天开始,我陪你一起操练。”江洛川迅速改变主意。
这样也好,他和她可以在操练的时候增进感情,也可以阻止那臭小子接近她,不让那臭小子阴谋得逞。
慕容瞳朝萧沉冽招手,“我和萧少已经是朋友,七少,你不要总是针对他。再说,你们是甥舅,没必要一见面就大眼对小眼吧。”
江洛川一笑,“薇薇,我觉得你不像以前那么柔弱、温顺了。”
她清冷道:“也许,柔弱、温顺原本就不是我的性情。”
他眸色一暗。
萧沉冽走过来,看见他的面上几乎没有怒气,猜到她已经说服他,“七少,刚才那一拳,我就当被一只狗打了。若有下次,我不会客气。”
“你当我是狗?”江洛川面色一变。
“七少,你是长辈,应该宽容大度一些,再说你打人还有理了?”慕容瞳瞪他。
“好好好,我是长辈,宰相肚里能撑船。”他气哼哼道。
慕容瞳看着他们相视一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吃晚饭之前,谢放悄悄地问:“督军是故意被七少打的吧。”
以督军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七少打中?
萧沉冽神秘地冷笑,没有回答。
被七少打一拳,赢得阿瞳的同情关心,赢得爷爷的私心偏帮,不是更好吗?
大年初五。
江洛川一早就起来,吃过早饭后问慕容瞳,打算什么时候去北郊大营操练。
慕容瞳忽然想起跟阮清歌约好的那件事,于是道:“我差点忘了,我跟九小姐约好今天上街的。明后天再去操练。”
“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七少,若你有邀约,就去吧。晚点我去找九小姐、十小姐。”
今天江洛川的确有酒局,这过大年的,每天都有酒局,关键在于他想不想去。
他没有起疑心,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慕容瞳留在府里等阮清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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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正文 第267章:我们永远在一起
萧沉冽本来要去北郊大营,得知慕容瞳今天不去操练,就过来问缘由。
她莞尔道:“我忘了,昨天我和三少的阮姨娘约好一起去看电影的。不好失约,我明天再去操练吧。”
他叮嘱道:“上街当心一些。”
曹副参谋长一直邀他喝酒,他推拒了几回,索性今天去赴约。
于是,他带着谢放出门。
慕容瞳一直等不到电话,焦虑不安,好在中午一点,阮清歌终于打来电话。
她当即出门,在总司令府的外面坐上一辆黄包车,去阮清歌的寓所。
到半途,她发现这条小巷不对,“师傅,你是不是走错了?”
“哦,不好意思,我刚到金陵,对街道不熟悉。”黄包车师傅语声沙哑,压低宽边草帽。
“停下来。”慕容瞳觉得这师傅有点古怪,迅速下车,付了钱,快步离开。
忽然,黄包车师傅箭步上前。
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利落地转身,却看见一把枪指着自己的脑门。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
她冷厉地问,打算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动手。
黄包车师傅阴冷地笑,没有回答的意思。
忽然,慕容瞳觉得后颈一痛,有人在她的身后重击她…
紧接着,身后那人捂住她的口鼻,她闻到一股古怪的气味,脑子很晕很晕…
这二人架着她上了附近的一栋寓所,交给主人。
宽敞、典雅的欧式房间里,慕容瞳躺在宽大的沙发上,昏迷不醒。
一个男子坐在沙发边,手指轻抚她白玉般的脸颊,轻柔里带着一丝丝的怜爱。
“阿瞳,我终于找到你了。”
“若非阮清歌,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在金陵,住在总司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