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但是对不起,我爱的不是你。

对不起,再见。

那种偶像剧不是最爱这种狗血的戏码…

“怎么了?变态零?你似乎不想看见我?”那柔柔的声音依然不依不饶在他耳边响起。

“哼…”不是不想,只是害怕太过高兴,迎来的是绝望的消息和打击。

“真的不想看见我?拜托,别这样小气啊…”温柔的声音好像长了脚一般,不停的往他那枯涸的心中走去,带着生命鲜活之源泉。

“哼…”死女人,还敢说本少爷小气,看本少爷揍得你哭爹喊娘,叫俺老大!

“变态零,你没事吧?哈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这副扭捏的样子,好女人,好人妖啊…哈哈哈…”

“…哼…”死女人,居然敢说无比刚猛,无比阳刚的本少爷像人妖,找死么?

不过,真的很阴柔么?他不知觉的往脸上摸去?好像曾经有个八卦周刊是说过他的脸太过于漂亮,简直就不像一个男人。

这样的他,芍药不喜欢么?还是芍药喜欢那个长的像那个白澈小白脸一眼的男人?亦或是寻欢那样冷硬的主?

“哈哈哈哈…变态零…你真是太幼稚了!”女人的声音开始放大,并带着一丝好笑。

“哼…幼稚,幼稚,你可以不来看我啊!哼!”终于是忍不住了,但是为什么又是这么伤害性的语句,明明,他不想这么说的,明明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的,明明他不想这么说的。

果然,那个温柔的声音沉默了下去,好半天,才是吐出一句。

“既然…既然你不想看见我…那我先走了…”

她要走…

不…

不要走…

不要走…

他的意识回神,他的那只残留的好手已经是牢牢的抱着那个女人的腰肢,哀求道:“不要走,不要走,好么?”

感觉那怀中的身子一僵,然后是一个轻轻的转身过来。

“笨蛋!”随着这么温柔的声音而来的是额上轻轻的一个吻。

“我…我…我…你…你…你…”他突兀的抬起头,突然语无伦次起来。

这…这是幸福来得太快,不能接受么?

还是临别的一吻?悲伤的前奏?

“笨蛋!你这是何苦?你知道,我只有一个人,但是现在该怎么办?我一个都放不下,一个都丢不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原来,原来,她心中不是没有他的,不是没有…

不是!

“其实我才是笨蛋,现在走到这种境地!寻欢那边我无法放弃,阿澈当然我也不能丢下…至于你和壹,我更是放不下…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这样吧,你选择吧!选择和我在一起,但是不能是每天,只能一年或者一天的一段时间,选择离开,我会成全,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的帮你达到…”

没有等这个女人在碎碎念完,他已经猛地扑了上前。

亲住了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的水嫩红唇。

我选择和你在一起。

尽管只能是一年或者一天的一段时间。

番外五

其实,阿澈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一个懦弱胆小的孩子。

小的时候,他躲在地板下,眼睁睁的看着疼他爱他的母亲在他面前被一群男人凌辱致死。

他太害怕了,害怕得全身发抖,害怕得通过逃避来否认这一切。

包括,在那个男人身上,他闻到了那害死他母亲的那个男人身上的独有味道。

恶心污垢充满不怀好意的味道。

但是,尽管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去了。

因为,他会带他走,说明他还有活下来的一丝生机,要是留下来,恐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仇家或者这个男人找上门,任意虐杀。

是啊,他一直是个胆小的人,对待父母的大仇是胆小鬼,对待身边的朋友也是小心翼翼,就连最后对待他生命中最美好的爱情,都是那么胆小懦弱。

其实,很多年前,他就喜欢上那个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女人,就在她那么笑着,扬过头来对他说:“嗨,我是芍药,你新来的邻居,以后请多指教啊!”

是的,就在那个时候,他对她一见钟情了。

他心里住进了这幅美丽的笑脸,并且此生再也无法忘却。

某国,那个边境小国,那个混乱黑暗的国度,那个走在大街上都充满着血腥和军火味道的国家,他从来没有想过常驻,但是因为这个女人,他留下了,而且这一留就是留了六年。

六年里,他坦白的告诉了这个女人他的身份,他是一个杀手,一个没有未来没有明天的杀手。两人分享着最亲密的身体,两人摸着对方,搂着对方,很近很近,好像要融入骨子里一般,但是对于内心深处,他们都藏着最深最不堪的秘密。

对于阿澈自己来说,那是他不堪回首,不想面对的过去。

六年里,他一再告诉自己。

没关系,他是一个杀手,只是一个杀人工具,根本就是没有未来的人,不能奢求将来。

他贪恋着那个女人身体的温度,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做得太过,起码不能把那个女人推到世人的面前来。毕竟从他进暗月开始,那个男人就很讨厌他身边呆过的女人超过一个月的。

基于此,他得谨慎点,小心点。

他想好好的守着这个女人,在他有生之年。

于是,他找上了六芒,一起长大,一起作战的生死之交好兄弟六芒。

通过他的掩饰,他成功的留在这个女人身边六年。

多么美好的岁月啊。他出去工作,她在家里等他。

然后回家,上床,做啊爱,吃饭,睡觉。

像一堆夫妻一样的生活着,但是也仅仅只是像,而不是。

曾几何时,他以为这就是永恒了,曾几何时,他以为这就是他的一生。

但是这一切,这美好快乐的一切,都终止于——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见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他就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是一个杀手,从小训练,眼力自是不凡。

这个男人是那人群芳谱里的最完美的猎物,也是那人暗室中的一块小小的木板上一些最美丽的画面。

那人在这方面有奇怪的嗜好,每次和男人或者是男孩交啊欢后,都会把那人的名字刻在他的木板上,同时还会保留那交啊欢时候最美丽的照片。

木板上包括,这个人的名字,年岁,交欢的时间。

他看见过。

那个木板上写着:

寻欢,14岁,X年X月X日,柏杉二人的小礼物。

尽管那个时候,那个人的面容妖娆且愤怒不甘还倔强,但是阿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孩。

可是,这样一个有着屈辱过去的男人,怎么会叫着芍药的名字,更离奇的是——他还是芍药的亲弟弟。

芍药…芍药她到底是什么人?

也说了,阿澈一直是一个胆小的人。

就算是这些年,他和芍药在一起,身体交融的时候,心理隐隐的感觉到这个女人心中无以名状的悲伤,但是他从来没想去探究过这个女人的过去。

毕竟那都是无法预知的伤害,而阿澈他,最不想,最不能的,都是伤害这个女人。

哪怕只是一丁点。

她不知道吧,最开始的那两年里,她每晚都会在梦中哭泣。

没有叫任何人,也没有说什么原因,只是侧过身子,缩着手脚,躲在一边轻轻的啜泣。

那段时间,他几乎夜不能寐,最后,他只能找六芒,拿了一种特效的安眠药,这样,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终于,她不会在梦中哭泣。

是啊,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和他一样有着一些不能探视的过去,但是他不想…不想破坏当时美好的生活。

就放任她的过去,也放任他的过去。

所以,他们两个明明是最亲密的人,但是也是最疏远的人。

这样的和谐生活结束在那个叫寻欢的男人的来临。

他带走了芍药,带走了他的安乐生活。

带走了他的爱恋。

芍药消失后,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

但是…

最终他终是见到了。

可是…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选择。

他宁愿不见她,也不要那么屈辱卑微的见面。

宛如一个旧日的梦境重现。

他躲在那阴冷的柜子里,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为了他,再次在一群男人身下呻啊吟喘息不止。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存在,一定要这么多的牺牲,这么多的成全。

从那一刻开始,阿澈突然知道了这么多年他努力活下来的目的了。

那就是她。

他要带走她。

给她幸福。

是的,阿澈这样想着,也朝这样的努力着。

但是终究是他的力量太弱,只能不停的把他陷入伤害中去。

他终究是无法保全她。

或许,他想,这么多年,逃避了这么多年,终于是可以正式自己的爱,正式自己的恨的一天。

他有了爱人,有了想要珍爱一生的人,那么他就要消除掉一切危害他爱人的物…亦或者是人。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幸福又是用了另一个生命的牺牲来达到了。

那个曾经的好兄弟站在他的床前,看了眼全身不能动弹的他,淡淡的说道:“阿澈,我劝过你了,你斗不过老爷子的,你不要去了,但是你终究是不死心。现在,你想要的一切,我帮你好不好?”

不…

他的喉头动了动,但是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高大的人影消失在他的面前。

亦是永别。

他死了。

替他死了。

然后他代替他活下来了。

拥有他的面容,拥有他的记忆。

可是,明明是新生命了。

可是,见到那个女人,他还是忍不住的心动,忍不住的想要拥有。

最后,他又是忍不住的重蹈覆辙了。

但是,这一次,没有那个好兄弟,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好兄弟的六芒,他还能活下来么?

这是跌入海中的阿澈闹钟想到的。

或许,他本来就是该死的人,上天可能是看他太过可怜,于是才是多给了他一年的生命。

现在,是他回归的时候了。

他终究是太弱了,辜负了那几个人的寄托,没能斩尽恶魔,也没能救出公主。

反而是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可是…

这真的是命运么?

在那个问柳的强劲聚鲨散的药力下,在凶猛的群鲨围攻下,拖着残缺的腿,身上中了莫名的药物的他,居然是活下来了。

是上天眷顾,还是命不该绝…(其实是作者的眷顾,喵~)

真的是命运吧。

让他没能死,还能有救出那个女人的机会。

记得六芒曾经说过,有一次他出任务,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无名岛,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无名岛。

岛上土壤肥沃,气候适宜,曾几何时,暗月的军师还以修建暗月的秘密基地为名,在这里可谓是大兴土木,修建房屋建筑。

而这个岛的位置,六芒无意中说过,就在这个附近。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军师应该也是对芍药有着特别的执着,而且还是用的船这种交通工具,那么可悲可以赌一赌,其实…

军师想把芍药带到这个岛上,然后囚禁着芍药,一起生活。

他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很神奇,他这么乱七八糟的走一通,跟着一群潜水的海豚,居然误打误撞,被他找到了那个岛。

只是一上岸,就看见那被下药就要推下海的三人。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的药儿,他的药儿就要嫁给别人了。

无法容忍。

他无法忍受药儿嫁给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但是后来,发现,纵使没了那个问柳,药儿也不能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