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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明明是冬季啊,为何会这般春暖花开?

十七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不,她不再叫十七了,她是罗妮妮,但从现在开始她有了另一个正式的名字,她叫安静。

*

到了酒店安静才知道,原来这一次他们几人前来B市根本就是旅游来的,而到孤儿院领养她更是临时起意,栾家虽然生意遍布全国但其实大本营在云海市。

云海市,祖国的国际大都市,安静也曾经去过数次,每次都是跟着爸爸或者哥哥去当小尾巴,他们工作,而她则是旅游和购物。

现在想来,那里也变成自己回忆里最美好却又伤痛的记忆地之一了。

安静被分到和七夕暂住一屋,她本身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倒是七夕似乎高兴坏了,一进房间就叽里咕噜的和安静介绍起栾家甚至他们自己来。

而安静也是听了七夕的话才知道,栾家原来是云海市四大家族之首,其财阀和势力的雄厚甚至地位就相当于他们A市的罗家,不过一个是A市,一个是国际大都市云海市,从这上面便有了实际的落差。

只是罗家是百年大家族,底蕴比较深厚,故事也比较深渊,可是那又怎样?罗家从根上已经彻底烂了,甚至如今他们大部分的罗家人都已经化作了孤魂野鬼…

而他们六个人也都是栾家当初从孤儿院收养的,除了自己,他们六人都是栾家大老爷把人直接领到了栾轻风的面前,而栾轻风带在身边觉得好了便会问名字,觉得不好就直接被送回孤儿院,他们六个就是栾轻风亲自留下的。

“其实我最没用了,他们五个人每个都很聪明,而且都是俊男美女,从现在看就知道他们哥哥长大了都是好看的,包括你,安静,你从现在就已经碾压群芳成为我们这里面最好看的人了。就是不知道你到底聪明不啊?你学习怎么样啊?”

安静听着七夕自己一个人说了近半个小时后,这时候才看了她一眼,似答非答了一句,“我已经有四个月没有摸过课本了。”

于是,七夕就更加高兴了。

晚饭庄毅在酒店叫了大餐,等晚餐开始时,他把所有人都叫到了栾轻风所住的套房。

栾轻风住的自然是这家五星级酒店里最好的房间,落地大窗,豪华家饰,水晶吊灯,真皮大沙发还有两米大圆床的精装卧室,虽然和家里的比起来似乎还差那么一点,但栾少爷似乎也能勉为其难的愉快住着的。

安静被七夕带到套房来的时候也并没有斜眼多看一眼,夏幽幽和庄毅一直都在观察着安静,发现她果然安静的就像个透明人似地,还觉得有些不对经。

一般人见到这样的套房不是该露出一些吃惊或者惊艳的表情来吗?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当初他们六个见到这些阵仗,哪个不是很明显的把夸张写在脸上。

偏偏只有安静,好像根本就不觉得这些有什么特别的。

不过,七夕也总算是整理了一下安静的形象,洗了个澡,凌乱的短发被梳成了干净利落的偏分,耳坠上还戴了一抹小却闪亮的耳钉,身着一身白色长裙女装出现的安静,这一刻才让众人真正意识到,她果然是个女孩儿啊。

只是这样的安静,虽然个子还不高,但那细细的身材,精致无暇的五官,这样一打扮真是美得让人觉得窒息呢。

009 少爷,你醒了吗?

“铛铛铛铛~!美吧?”七夕从安静的身后伸出脑袋来笑嘻嘻的询问众人,虽然没有立即得到答案,但是看到他们一个个眼里露光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们都很满意嘛!

七夕知道,自己的天赋根本就是在这里!

只是,少爷呢?

她可是最期待少爷看到这样的安静呢。

安静非常不自在的拽着自己身后的布料,要不是七夕死磨硬泡的求自己只穿这么一次,她是真不愿意这样出来的。

可是七夕说,她总要向大家证明,她的的确确是个女孩儿。

安静在心底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只忍过这一次。

当然,她并不是讨厌穿裙子,相反,以前的自己是几乎只穿裙子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是穿着裙子,上学、游玩,只是偶尔体育课才会换上运动裤,又或者去爬山的时候。

只是,现在的自己和从前根本不一样了…

“安静,坐啊。”看到安静的不自在和尴尬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局促,夏幽幽难得露出笑脸招呼安静过去。

安静提这裙子赶紧就走了过去,还没坐下,七夕就拉着四娅过来将安静一推,“安静,先别坐了,你进去让少爷起来吃晚饭啊!”

安静的脸色顿时不太好,并指着自己,“我?”

她立即看向庄毅,庄毅像是没听见一样看向了别处,五越却是坏坏的眨巴着眼睛。

安静立即摆手想要拒绝,只是拒绝还未彻底便又被夏幽幽给彻底推了出去,“你该学着怎么叫少爷起床了!安静,这以后也是你的工作之一啊。”

安静哑然,夏幽幽这句话是彻底的打断她的退路了。

于是,安静只能硬着头皮向卧室的门口移去,还未走到便感觉到身后几束强烈的目光射了过来,针芒在背,安静真想转身就逃。

可是她又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逃的机会。

于是打开一个门缝安静便快速的钻了进去,然后将门又轻轻合上,暂时阻挡了门外那些想要窥探的视线。

安静适应了一下屋内漆黑的环境,总算找到床的方向,然后对着床上那拱起的一团恭恭敬敬的便唤道:“少爷,该起床用晚饭了。”

只听得见自己声音的安静感觉到了一片空荡的寂静。

安静轻轻的吞咽着口水,隔了几秒便又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少爷,你醒了吗?”

回答她的,依然只有幽若似无的呼吸声,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还是栾轻风的。

安静迈着轻巧的步子摸着黑走了过去,她担心他们使她进来叫栾轻风起床只怕是因为他有恐怖的起床气,所以她是打心底里小心着谨慎着,极其的不愿意啊。

来到床边,安静这次是小声试探,“少爷?”

她不确定栾轻风是否醒了,甚至在黑夜里看不太清他的脸到底在哪里,所以弯下腰,安静将自己的上半身伸到了栾轻风头的上方,正在往下盯时,床上的人突然醒了!

一只大手猛的一拽,安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连人带鞋的被带上了床!

安静猛的吸了一口气,圆圆的睁着眼睛,几乎窒息了。她撞上那双冰冷的双眼,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一把掐死!

而身上半压着自己的人,半响才将漆黑的眸子转换成了正常的淡漠浅笑,“是你,我漂亮的小女孩儿。”

安静磕磕巴巴的打着牙齿颤,“吃、吃晚饭了…”

身上的人这才‘哗’的坐起来,半撑着自己的脑袋,手肘搁在膝盖上,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低沉,“抱歉,睡得太沉了。等很久了吧?”

安静不知道,原来他给他们这些小保镖道歉能如此自然。

“还…好。”安静赶紧爬下床,蹲在床边她才发现,自己的背已经被凉汗给汗湿了。

刚才那瞬间,她游走在了生死边缘吧?

她是否…无意间触碰了他的禁区?

安静并不清楚,但外面的庄毅等人却是清清楚楚的。

七夕和夏幽幽,四娅和乌鸦,庄毅和郑云六人看到栾轻风一脸如常的领着安静出来时,都快惊掉下巴了。

他们一惊,少主竟然没有发脾气。

二惊,安静能如此全身而退。

他们哪个第一次去喊这主子起床时不是几乎掉了层皮的?

于是,众人对安静自有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了,就连安静自己都没发现,无意中她改变了栾轻风的某些作风,也改变了自己的某种命运。

010 栾家太壕

实际上,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欢迎晚宴。

安静接受了大家举杯的欢迎,只是她性格慢热又依然有些冷漠难改,所以晚饭很快就结束了。

夏幽幽和四娅吃完饭准备一起到安静和七夕的房间里玩一会儿,而庄毅和郑云还有五越则依然留在套房里陪伴栾轻风。

他们男孩子要玩什么女孩子没兴趣,还未等服务员来收拾餐桌她们便拉着安静闪了。

回到安静和七夕所住的房间里,七夕第一个按耐不住的拉着安静便问:“快说,你去叫少爷的时候到底发生什么了?他竟然…你们竟然…”

七夕胀红着脸,有些话说到最后竟变得难以启口了。

还是夏幽幽一把扫开七夕,抱着怀站在安静跟前居高临下便是质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只有四娅一副看戏的样子。

安静觉得自己被搁在火上炙烤了,翻转着哪里都不是滋味。

于是,她直接拒绝了她们的无理要求,“什么也没发生。我叫了几声他便醒了。”

“不可能!”夏幽幽铁声断定,她抿着嘴盯着安静,发现这个小妞从头到尾都还在排斥着她们,她的防备心理可算是他们这里面最重的了。

四娅拉了夏幽幽一把,笑眯眯的走上前来,看着安静笑道:“安静啊,别怪幽幽说话直,她是心里藏不住的。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可能这辈子都在一起呢,所以我们想要了解你,她就是急色了一点儿,你别生气。”

七夕立即在旁边点头赞同。

夏幽幽白了四娅一眼,要你做好人!可是对上安静投过来的目光她又冷哼着转向了另一边,活脱脱一只傲娇的大白兔。

安静点点头,算是听进四娅的话了,只是对于她们的好奇,她依然无可奉告,只说了之前的说辞。

她怎么说得出口,她被栾轻风给压在身下并差点儿掐死了?

这么丢脸的事,连自己都想要当做没发生过。

夏幽幽和四娅什么都没问出来便气馁的离开了,而七夕在睡觉前又和她说了一会儿他们的小伙伴。

说夏幽幽是什么时候被栾家领养,说庄毅和郑云,说四娅和五越,说起每一个人的改变和性格,而安静也不得不从心底感谢一下七夕,因为她是真的说到了点子上,对刚到栾家的安静来说,是如此有用。

只是七夕都忘了,栾家真正需要记住的是那些主人,而他们这些孩子,是随时都可以被栾家放弃的小卒而已。

第二天,栾轻风就带着他们七人返程回了云海市。

为什么突然如此着急,原来是栾轻风要从云海市再转机去英国参加一个圣诞节前夜的婚礼,结婚的人是他某个堂姐。

栾家人口众多,其中女孩儿尤其,据七夕所说都排到了十位数,而儿子却只有两个,嫡系一脉还只有栾轻风这一脉单传而已。

所以,栾轻风在栾家的地位如何,也是可想而知了。

栾轻风此番前去英国只有庄毅跟着,其余六人当天便被送回了云海市的栾家。

在机场便分道扬镳,所以安静第一次来栾家,是由郑云、夏幽幽、四娅、五越和七夕五人陪同的。

她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从前的罗家在A市至少也是首屈一指,他们的财力和势力也算是称霸一方,可是和云海市的栾家比起来似乎真的还差了一些,至少他们家的大别墅是比不上栾家的大庄园的。

说庄园,是毫不过分的,甚至它远远打上的牌坊上刻上的便有这二字。

栾家庄园身处云海市的东郊,它独立的占据大批的面积,距离大海也不过两公里路程,一路从市中心过来也是林幽小道,虽然泊油路非常的平坦,但是两边的大树就已经开始如同通向它尽头的栾家庄园一样神秘且幽暗。

安静看得出来,这比一个普通的马场还要大得多,在云海市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栾家却占有如此庄园,的确是十分壮观且奢华的事,由此安静清晰的感觉到,栾家的财势富贵只怕是自己一个八岁的女孩儿至今还难以想象的。

车子缓缓的一路开进了庄园里,遥望草坪,山坡,几栋落错的房屋别墅相插在其中,似乎毫无关系,却又都是栾家庄园的一部分。

因为天色已是暮光,所以安静还没有仔细认真的看过栾家就被带到了一栋白色小洋楼前。

“我们到啦,安静,下车吧?”

七夕拉着安静下了车,安静抬头看到眼前这栋两层楼的白色小洋楼,心里怀疑,难道他们是住这里?不应该吧?

正在猜疑间,四娅已经指着不远处小溪的三层楼蓝色别墅道:“少爷就住那里。以前住主屋,和老爷夫人一起住的,现在刚刚搬出来。咱们七人住这里,永远守护在少爷身后。”

安静心中咋舌,栾家太壕,已是她不能想象的程度了。

夏幽幽推着安静进了身后的小洋楼,因为栾轻风不在,所以安静来栾家的第一晚是相当轻松的。

她打量了一下小洋楼的格局和布置,是美式田园风的装饰风格,屋内的环境十分整洁干净,从七夕处得知,原来小洋楼的环境卫生都是他们六人以前轮班收拾的。

除了回来就消失的郑云和五越,她们三个女孩儿又把七夕带上了二楼,拉到最西边的一个房间,七夕有些抱歉的道:“只有这个房间了,以前我们都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会加入我们,所以留的这个房间有些西晒。不过房间还是蛮大的,而且昨天我们就打电话让张嫂帮忙收拾了一下,现在应该是应有尽有了。”

夏幽幽补充了一句,“明天我们再带你去买些衣服,等你见过老爷之后就可以正式加入我们参加训练了,至于你自己带来的这两套衣服,我看还是尽早丢了吧。”

安静看向自己提着就不像样的口袋,她知道,在这样的栾家,自己再这样随意乱穿,只怕会被耻笑的,而跟着丢人的只有她身边的小伙伴们。

安静顺应的点点头,夏幽幽很难适应的还道:“看她露出吃惊的表情我还心里安慰,怎么见她这么乖的答应丢了旧东西,我这心里怎么感觉像吃了苍蝇似的呢…”

“你欠的。”

四娅鄙视的笑之,七夕也跟着说了两句,安静感受着吵闹的环境,再看着眼前这干净又整洁,并且一点儿都不小,甚至还有个沙发和书桌,还有个大衣柜,落地窗,粉红色的公主床的房间感觉到,有一点儿喜欢呢。

011 伤疤

安静来栾家的第一顿晚餐就在小洋楼解决的,不过即使他们年龄都还不大,但栾轻风还是让他们在解决温饱这方面尽量的独立起来。

小洋楼里有冰箱,每天要吃什么菜大家只要把菜单写在单子上就有专门为他们采购的张嫂过来收走去总厨房领过来然后全部塞进冰箱里。

所以冰箱里什么食材都有,而较大的郑云便总是给大家做饭,夏幽幽在这方面似乎是个白手,倒是七夕对厨艺还挺有天赋的样子,总是钻研一些特殊又总是不会吃到的饭菜给大家。

这天晚上,晚饭依然是郑云和七夕一起做的。

安静的衣柜里已经添置了两套睡衣了,七夕说是她之前新买的还没穿过,虽然七夕还没有安静高,但是安静比较瘦,现在身高也没有特别的差异,所以体恤短裤倒还都是能穿的。

虽然已经是冬天,但小洋楼暖和的就像是夏季。

安静洗完澡收拾了一下便穿着七夕给她的睡衣下楼来了,吃过晚饭安静还主动要求洗碗,乐的该轮值的夏幽幽简直合不拢嘴。

收拾了碗筷之后,安静发现大家都在客厅里做俯卧撑,像是比赛似地,一个个争分先后,甚至五越的嘴里还喊着‘一二、一二、一二’激烈的不停加快着节奏。

最后,以七夕先倒地为告终。

“七夕,你真是太没用了,哪次让我们有点儿新鲜感啊?”夏幽幽一个翻身坐下,伸手指着趴在地毯上的七夕无奈叹道。

七夕气喘吁吁的十分无奈,“我也不想的啊,奈何我天生在体能这方面天没天赋了。”

“其实就是胖呗!真不知道少主当初到底看上你哪点了!”五越翻着白眼儿没好气儿的骂道。

七夕没有反驳,而是黯淡了绯红的小脸,倒是四娅一听五越这话就怒火上了心头似地,腾地一个翻身就把五越压在了身上,四肢一收,双腿跪压在五越的背上,两只手将五越的双手死死一压,随着五越的惨叫声传来还有四娅的拳头声——

“给你说过多少次,对七夕好点儿!你是聋的吗!?”

五越被四娅一番狠揍,除了安静之外,其余三人都是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淡漠表情。

七夕看到安静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立即爬起来跑过去,“安静,你洗完啦?要不要上去休息?”

安静摇摇头,还是一直看着四娅,想她怎么突然又变了性子。

“她的真实面目就是这样,暴力野蛮到你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轻易不要惹她。”夏幽幽撇着嘴坐起来,目光却突然顿在安静的腿上。

“咦…?安静,你腿上,是伤疤吗?”

之前她怎么没有注意?

随着夏幽幽的这句问话,其余几人都立即看了过来,包括正在挨打和正在揍人的双胞胎姐弟。

甚至七夕,都低头望了眼,之前的确没有注意,这么一看,安静的两只腿上好像都有疤痕呢?

安静有些局促的将腿往身后挪了两步,可是想了一想,她觉得迟早都是要面对,躲不过的,便又停住了脚步,并淡淡的应了声,“嗯。”

她承认她腿上的是伤疤,但似乎没有打算要解释。